35

意識漂浮了起來。

岑沅沅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顧言時, 那個陰郁冷漠的少年。

少年坐在陽臺上, 定定地看着幽深的夜空, 那雙好看的眼睛好像沒有了焦距, 失去了靈魂。

這麽好看的鄰居哥哥, 不能出去和那些奔跑跳躍着的男同學們一樣打籃球、玩鬧打架, 實在太可惜了。

要是鄰居哥哥能笑一下,一定比漫畫上那些美少年都好看吧?

如果顧言時知道, 那時候她拼命纏着他就是為了這麽一個目的, 會不會氣死?

……

光影變換中,岑沅沅又看到了四年前的顧言時。

那是顧言時重新出現在她面前的第一天, 穿着一身黑色高定, 合體的剪裁見青年的寬肩窄臀勾勒得淋漓盡致,配上他沉肅卻俊美的五官,充滿了一種禁欲美。

那時的顧言時, 眼神還沒有那麽淡漠冰冷,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仿佛有着一種小心翼翼的溫柔。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他的聲音低沉醇厚,“要是那時候沒有你,我可能就走不出來了,我想盡我所能滿足你的要求。”

“好啊, 那我想做顧太太, 你看可以嗎?”她被男色沖昏了頭腦, 脫口而出。

“可以。”顧言時面不改色, 連半點驚訝都沒有,淡然地應了兩個字。

……

耳邊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聲又一聲,飽含着難以言喻的痛苦。

岑沅沅飄忽的意識被這聲音勾住了,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去,猛地睜開了眼睛。

頭昏沉沉的,她一時分不清楚自己在哪裏,忍不住輕唔了一聲。

幾乎在同時,有人撲了過來,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那手掌好像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着。

岑沅沅困難地轉過頭去一看,是顧言時。

顧言時此刻的臉色慘白,眼下是一層發青的黑眼圈,看起來一夜未眠的模樣,以前總是收拾得一絲不茍的儀容此刻徹底變了樣,衣領揉得皺巴巴的,連下巴也冒出了一層胡渣。

“我……怎麽了?”她喃喃地問。

“你出車禍了。”顧言時的聲音再也不複從前的沉穩淡漠,透出了幾分恐懼,“現在感覺怎麽樣?”

“疼……”岑沅沅這才感覺到大腿和肩膀處一陣陣劇痛襲來,頭部也有一陣陣的刺痛,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顧言時慌亂地查看了一番,按了叫人鈴。

幾個醫護人員魚貫而入,檢查了一番,最後叮囑顧言時:“病人腿部和肩膀的傷口都是外傷,有一處骨裂、幾處嚴重擦傷,內髒暫時看來沒事,具體等明天的檢驗報告,就是頭部的撞擊有點麻煩,需要不間斷地觀察四十八個小時,随時注意有沒有惡心嘔吐失憶等症狀,及時報告。”

昏迷前的場景這才慢慢在岑沅沅的腦子裏回放,她急急地想要起來:“現在什麽時候了?”

“早上六點。”顧言時按住了她的肩膀,“別動。”

“言壑呢?他沒受傷吧?”岑沅沅擔心地問。

“他還好,就是摔了一跤,磨破了膝蓋和手掌,剛剛去隔壁休息了,”顧言時替她掖了掖被角,“你不用擔心他。”

“不是,他剛才走路了!”岑沅沅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急促地叫了起來,“我看到他走了幾步路,快點讓郁醫生過來,他最後的心結我已經知道了,別耽誤了他的治療!”

岑沅沅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因為腦震蕩的原因,前兩天偶爾會出現短暫性失憶,記憶會跳過幾個時間點回到某個從前。

前來探病的人絡繹不絕,父母親朋,還有小牛直播的九哥和工作人員也來了,這回九哥不喊她加播了,再三叮囑,讓她好好養病,別記挂直播的事情。

顧言時一直不休不眠地在醫院親自陪護,不肯假手護工,這讓幾個負責岑沅沅的小護士們都分外羨慕,私下裏紛紛在岑沅沅面前誇獎,“你老公真是太好了。”

“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是真的好溫柔體貼啊。”

“這老公是國家發的嗎?我也想要一個。”

……

岑沅沅真想讓她們看看從前三年間那個冷漠無情、喜怒無常的顧言時,那樣,這群小護士還會不會說出“溫柔體貼”這四個字來。

不過,岑沅沅也有點納悶,這次的意外的确突如其來,但這個傷要說重也不算重,第三天開始,她就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就是骨裂的地方打了夾板,行動有點不便而已,完全用不着顧言時這樣把她當做危重病人一樣親自看護。

顧言時這是吃錯什麽藥了?

出院的前一天,顧言壑過來看她了。

幾天不見,顧言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不過,精神看起來還不錯,雙眼炯炯有神,仿佛在壓抑着什麽。

岑沅沅見了他很高興,瘦了一圈的顧言壑,看起來更有纖弱美少年的味道了,正合她的喜好。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當着顧言壑的面說。

“言壑,你怎麽瘦了?”她頗為虛僞地說着違心的話,“得讓林叔給你補補身體,還有,平常也可以适當鍛煉一下,要适當。”

她強調了一句“适當”。

顧言壑看着她,忽然笑了。

岑沅沅的心髒“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

果不其然,這小孩子笑起來更好看,完全可以秒殺白宸之類的美男。

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了。

顧言壑在輪椅扶手上一撐,站了起來,困難地朝着她邁出了一步。

岑沅沅呆滞了片刻,忽然一下掩住了嘴唇,把即将脫口而出的尖叫捂在了喉嚨裏,只是眼淚卻怎麽也忍不住,一下子就從眼眶裏溢了出來,挂在了眼睫上。

“你能走了,我……好帥!天哪太好了!”她激動得語無倫次。

将近四年的時間,顧言壑都在輪椅上渡過,此刻的他,走得搖搖晃晃的,最後一下的時候站立不穩,一下子朝着病床撲了過去。

幾乎就在同時,岑沅沅和顧言時兩人一起伸手扶住了他。

“慢慢來,別着急,”岑沅沅開心地道,“以後我們言壑就是個健康的小帥哥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顧言壑凝視着她,張了張嘴,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卻一時想不出來有什麽話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謝謝”兩個字,太輕飄了。

如果沒有岑沅沅,他此刻還把自己關在一方狹小閉塞的空間中,陰郁暴躁、自怨自艾,在黑暗中看不見一絲陽光。

“都是我不好,”他看着岑沅沅打着夾板的腿,輕聲道歉,“以後……我再也不朝你亂發脾氣了,也一定聽你的話。”

“沒事,你看你這一發脾氣,不是歪打正着嗎?”岑沅沅還挺得意的,“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顧言壑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顧言時:“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顧言時沉聲問。

“那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自己,所以很多話我都沒有告訴你們,”顧言壑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被綁架那天,我會深夜從家裏偷溜出來,是因為我想去網吧看一場電競決賽,我迷上了電競,希望親眼看到C&G戰隊和雲王奪冠,我以為不會有事的,我以為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沒想到偏偏就出了事……”

顧言時的眉頭擰了起來:“你從來沒說過你喜歡電競和游戲。”

岑沅沅小聲嘟囔:“你和爺爺都這麽兇,他一個小孩子早就被你們吓趴下了,誰敢和你們說真心話啊。”

“也不是,我哥他其實也很關心我,他……”顧言壑趕緊想要替哥哥辯護,可腦子裏轉了一圈,想不出什麽話來,好半天才擠出一個,“他工作太辛苦了,我爸媽不在了,他就是大家長,顧不上我這些小事。”

“你也真能忍,”岑沅沅忍不住想要教訓他,“以後心裏有什麽事,就要說出來,悶着只會把自己悶出病來,懂嗎?”

顧言壑這下乖了,順從地點了點頭。

身體忽然被抱住了,一雙胳膊用力地箍了他一下,一陣暖意襲來。

顧言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哥……”

擁抱一觸即放,顧言時後退了一步,看向他的眼神複雜:“對不起。”

“沒……沒什麽……”顧言壑口吃了起來。

父母去世後,哥哥顧言時就成了他最為崇拜的偶像,但是這些年來,顧言時只是在物質上無限滿足他,卻幾乎從未表達過對他的感情,這樣一度成了他最深的心病,再加上別人語焉不詳的挑撥,讓他對岑沅沅這個搶走哥哥的嫂子深惡痛絕。

今天,顧言時居然抱了他。

心中澎湃的感情一下湧了上來,想說的話都堵在喉嚨裏,最後只化作了一聲喃喃的呼喚:“哥……”

顧言時又恢複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淡漠模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都過去了,好好複健,早日恢複健康。”

這就夠了。

這是這些年來,顧言壑最為開心快樂的時刻,他有着這個世界最厲害的大哥,也有着這個世界最美、最好、最溫柔的嫂子,誰也比不上他的幸福。

“我會的,”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終于有了幾分少年人的俏皮和活力,“我要快點好起來,等到你們倆的小寶貝出來了,我這個做叔叔的還能帶他們出去玩,對吧?”

顧言時的眼神一下子僵住了。

岑沅沅也有些尴尬,顧左右而言他:“你怎麽這麽能聯想……那個,對了,那天晚上是誰撞了我們啊?要是再撞得狠一點,說不定我當場就去……”

嘴被捂住了,顧言時眼神狠戾地看着她。

岑沅沅吓了一跳,“唔唔”了兩聲,把他的手掰了開來:“我開個玩笑而已,你……你這麽兇幹什麽……”

門被敲響了,有人賠笑着問:“請問……這是岑沅沅住的病房嗎?”

岑沅沅轉頭一看,是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三角眼,胳膊打着石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左眼那裏腫起了一大塊,眼睛都成了一條縫了。

“你是?”岑沅沅不認識這個人,有點困惑地問。

“對不起,”那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滿臉堆笑,說話聲因為嘴角的傷口有點怪異,“那天晚上是我撞了你,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倆都蹲在地上,我真的沒有看到,是我錯了……”

“滾。”顧言時從齒縫裏擠出一個字來,眼神中的戾氣快要滿溢出來了。

那人明顯哆嗦了一下:“這不是……顧總,你打都打了,我都這樣了,你氣也該出了吧,別的就手下留情,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放過我吧,顧太太……顧太太你幫我說說話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晚上的真沒看見,看着沒車就把油門踩得大了一點……”

斷斷續續的求饒中,岑沅沅終于明白是出了什麽事了。

這人就是車禍的肇事者,不僅被顧言時揍成了一副慘樣,而且還有什麽把柄讓顧言時捏住了,下了死手要整治他。

按照交警的判定,肇事者當時轉彎車速過快,而岑沅沅當時在地上半跪着,也有一定責任,事故責任是八二開。

出這樣的意外,相信大家都不是故意的,顧言時把氣全灑在肇事者身上,也有點不太公平。

岑沅沅拽了拽顧言時的衣角,輕聲求懇:“別這樣,交警都判定了,該賠的他也賠了,我們也沒什麽大事,對吧?”

顧言時盯着岑沅沅的手,沉默不語。

他幾乎不敢回想那晚的情景。

接到電話他飛馳而來,只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岑沅沅,那一刻,他恨不得一腳油門過去把那個罪魁禍首撞飛了,恨不得讓所有的人都為岑沅沅陪葬,包括他自己。

“顧言時,別那麽兇看着我嘛,”岑沅沅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慫慫地把手縮了回來,“他也受到教訓了,以後他肯定不敢再開快車了。”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人哭喪着臉,“顧總你就高擡貴手吧,顧太太心腸這麽好,以後一定會是個有福氣的人。”

岑沅沅抿住了嘴角,努力克制着揚上來的笑容。

這人說話的平舌音都發成了翹舌音,一說“再也不敢了”,“再”音變成了“債”,聽起來特別滑稽。

顧言時的表情卻凝滞了一瞬,好一會兒才道:“出去。”

從“滾”到“出去”,這程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那人如釋重負:“顧總,那……那就這樣了?”

顧言時一語不發。

“多謝顧總,謝謝顧太太,對不起,那就這樣了,回見,回見……”那人一邊賠笑,一邊忙不疊地往後退去,一拉開病房門,便忙不疊地跑了。

顧言壑又呆了一會兒,護士過來請他去複健了。吃完飯後,顧言時在電腦上處理公務,岑沅沅趴在病床上看了一會兒綜藝,不經意間擡頭一看,顧言時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這眼神太過炙熱,仿佛要把她的肌膚都灼燙了似的,那黝黑深邃的瞳仁中,仿佛蘊藏了無數快要爆發出來的感情。

岑沅沅的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了起來。

這張臉本來就讓人難以抵抗,再配上這樣的眼神,更是讓人心跳加速。

“為什麽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麽嗎?”她吶吶地問。

顧言時凝視着她,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岑沅沅有那麽一點失望,怦怦亂跳的心髒,漸漸平靜了下來。有什麽好期待的呢?一直以來,顧言時就是這樣,什麽話都不願意說出來,如果不是她意外發現了彈幕和BGM,誰能相信、誰敢相信顧言時心裏居然隐藏了一座炙烈的火山?

說不出口的,終究是不夠愛吧。

岑沅沅定了定神,收起了自己心裏無謂的期待:“顧言時,你這麽不愛說話,可要小心了。”

顧言時怔了片刻:“小心什麽?”

“有些話,一旦錯過不說,有朝一日可能就再也說不出口啦。”岑沅沅笑嘻嘻地道。

顧言時心頭一震,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帶來一陣刺痛。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睡吧,今天晚上我有事,等你睡着,我先走了。”

“好的。”岑沅沅打了個哈欠,順從地躺了下來。

顧言時替她掖了掖被角,關了頂燈:“明天林叔會來接你出院,路上小心點。”

“嗯。”岑沅沅應了一聲,睡意襲來。

“你的腳雖然是骨裂,暫時也不能做什麽劇烈運動。”

“顧言時,你今晚話有點多呢……”岑沅沅迷迷糊糊地應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輕淺綿長的呼吸聲響了起來,岑沅沅睡着了。

昏黃的臺燈把她的臉頰暈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秀氣小巧的鼻尖、柔潤溫軟的唇珠分外誘人,耳根細細的茸毛清晰可見。

顧言時的目光從上而下、一分一分地描摹着這張臉龐的輪廓,仿佛想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刻進腦海裏。

停頓了片刻,他又掏出了手機,拍了一張岑沅沅睡着的照片:病床上的女人,和往常一樣,睡姿嚣張,四肢肆無忌憚地舒展着。

縱然有再多不舍,也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他默默地站了起來,又看了岑沅沅半晌,喃喃地道:“沅沅……我……愛你,以後……你要好好的。”

病床上的岑沅沅無意識地呓語了一聲,翻了個身。

顧言時屏息看了片刻,眼中露出痛苦之色,終于轉頭離開了病房。

深夜的馬路上沒什麽人,汽車一路飛馳,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顧言時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停好車開門進了房間。

這是一套很普通的兩室兩廳,空間有些逼仄。顧言時駕輕就熟地進了書房,從櫃子裏找出一瓶酒來開了,倒了一杯灌進了喉嚨裏。

辛辣的液體滑入食管,從上而下,立刻,好像有什麽在身體裏燃燒了起來。

他盯着空酒杯看了片刻,忽然無聲地笑了。

這大半年來甜蜜的生活,就好像是一場美夢,這場車禍,終于讓他從美夢中清醒了過來。

做了這麽多努力、抱了那麽多期待,他盼着能破除命運的惡咒,和岑沅沅能永遠這樣甜蜜地相處下去,然而,事實告訴他,他錯了。

又倒了一杯酒,他踉跄着到了書桌前,拉開了抽屜。

抽屜裏靜靜地躺着一張泛黃的紙,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這是一張批命紙,上面用蠅頭小楷寫了一些術語,顧言時不用看,也已經能倒背如流了。

最後一行赫然寫着,“此子命中帶煞,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親,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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