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将人領進小窩裏,用那塊石頭将洞口堵上,夏格看着黑暗中乖乖站着的溫夙,心底湧上一股喜悅,就像藏了一樣十分鐘愛的東西一般。

夏格一邊在地上将剩下的獸皮鋪上,一邊跟他說話,“你餓不餓?”今天一天都在趕路,沒時間吃東西,他是沒什麽要緊。

溫夙整個摸瞎的狀态,也看不見夏格在那,只好尋着聲音處看着,“有點,我想喝水。”

背包的水囊裏還有水,只是剛才被夏格接過去了,這會他找不着。

“好。”夏格拉着人坐在獸皮上,翻出水囊打開,湊到溫夙嘴邊。

溫夙一愣,接過水囊,我自己來就好。

夏格又将背包裏能吃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溫夙手上,“先吃着,這會外面不能生火。”這個狹窄的洞裏更不可能起火。

溫夙已經好奇很久了,“外面到底怎麽了?”

正仔細地聽外面動靜的夏格聽到他問便解釋道,“入夜之後會有暴風雪,這幾天更甚,你不适合在外面待着。”山腳下還好,山頂上就是風雪肆虐的狀态,他也難扛。

“一直都這樣?”溫夙咬下一口幹燥的餅子就着水吃下去。

“不是,冬季很頻繁,這段時間差不多是最後的幾場風雪了,過了之後氣溫會逐漸回暖,到那時候就好過了。”夏格往溫夙身邊坐了一些,看到他手裏的東西吃完就再給他塞一個。

溫夙也實在餓得不行,夏格拿來多少他就吃多少,直到感覺差不多了才讓他收起來。

溫夙想拉他一下,觸手就是一陣溫熱,這會他才想起來夏格變回人是沒有完整衣服的。

這邊的氣溫實在有些低,溫夙自己的手都有些凍,他怕冰到對方立刻收回手。

心裏有些羨慕對方的身體。

溫夙的手剛剛收回就被夏格一把拉過去,比他大多的掌心包裹住冰冷的手,“怎麽這麽冷?”夏格捂住他的手,甚至還往自己臉上貼了貼,這太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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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不說?”

“沒事,又沒什麽大問題。”溫夙也沒有将手抽出來,雖然看不見但還是轉向夏格這邊看他,手上的溫度慢慢地上來,仿佛暖進了心底。

“哎?變成人之後你的眼睛不會變綠了诶。”溫夙被暖着手突然想起來。

夏格将他的手捂了一會又搓了搓,回答道,“可以,只是怕吓到你。”

“沒事,吓不到,給我看看。”溫夙撓撓他的手心。

“別鬧。”夏格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他運轉起那點力量控制着眼睛變化。

溫夙就看到黑暗中逐漸亮起了兩盞綠色的小燈籠,看着黑暗中的唯一亮光,他朝前靠近。

夏格看到他快貼到自己的臉上來了,心跳咚咚咚的,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了些,“怎,怎麽了?”

“好看。”溫夙給黑暗中笑眯眯的,眼中滿是欣喜,夏格自然也能看見。

“是,是嗎?謝謝。”夏格有些磕巴地說,藏在黑暗中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只可惜溫夙看不到,要是他看到這大男人因為誇他一句好看就害羞得臉紅,他肯定又要大呼可愛再讓對方變出耳朵來揉一揉。

“好了,我不冷了。”溫夙掙了掙仍然被對方握住的手,想要抽出來,手心都出汗了,滑膩膩的感覺讓人不舒服。

“哦,哦,好的。”夏格放開他的手,兩手交叉着摩挲,心裏想着剛才的溫度。

烏漆嘛黑的什麽都做不了,溫夙暫時也不困,溫夙突然道,“我給你唱首歌吧,想不想聽?”

溫夙要唱歌?那自然想的,夏格用力點頭,“想。”

溫夙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唱得不怎麽好聽,不要嫌棄啊。”

“不會的。”夏格突然變回狼形,龐大而毛絨絨的身體頓時将本就不大的空間充滿。

溫夙撥開擋住自己臉上的毛毛,配合着夏格的動作調整好兩人的姿勢。

夏格整只狼蜷成C字形,然後将人扒拉進自己的肚皮下,蓬松的大尾巴繞過他纖細的腰肢,将溫夙整個人圈住了。

溫夙也将自己冰冷的雙腳悄悄伸進毛絨絨裏取暖,放松地靠在夏格身上,舒服。

溫夙會的歌不多,剛開始還能唱唱幾首英文歌,到最後連還記得的兒歌都唱完了。

外頭風雪呼嘯,洞內的歌聲從輕柔到歡快,直至最後再無聲響。

溫夙唱着唱着就困了,又是在一個無比舒适的毛床上,自然不自覺的睡着了。

夏格眼中無甚困意,将人再往自己懷裏撈了撈,在溫夙的鬓角上輕輕地舔了一下,這人那麽好,要是完全屬于自己就好,他看着睡夢中的人,看着看着又舔了一口。

溫夙覺得自己做了一個被悶死的夢,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汗津津的,後背衣服都濕了,脖頸裏的汗濕了夏格邊上的毛。

溫夙一動夏格就醒了,轉頭舔了他一口,溫夙将他的頭推開,“別舔,一身汗。”實在熱得受不了,他推了推對方,“能出去了嗎?”他仔細聽了聽外頭的動靜,很安靜,應該沒事了。

“再等等。”夏格變回人,從背包裏掏出一塊方巾,仔細地幫溫夙将脖子裏的汗擦幹。

溫夙有些別扭的擡着脖子,等夏格拿着方巾的手要伸進他衣服裏的時候他拽住對方的手,“不用麻煩,我自己來就好了。”

“不麻煩。”夏格固執着要将手伸進去,拉扯間溫夙的衣服變得松松散散的,夏格稍微移開了一下視線,又轉回來,“別鬧,再不擦擦,待會出去該着涼了。”他不想再看到溫夙生病的樣子。

溫夙見拉不動他便作罷,一副任對方處置的樣子坐着,夏格就幫他擦擦胸口再擦擦後背,主要是,他的衣服還松松垮垮地穿着,夏格的手在身體上動來動去,方巾擦到皮膚上還好,但夏格的手觸碰到他的身上,總有一種想讓人顫抖的錯覺,奇奇怪怪的。

“好了嗎?”溫夙覺得自己已經被擦得十分幹了,夏格還拿着方巾在動來動去,讓他懷疑這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一想到這只是只純潔的大狼狗便打消了念頭。

“好了。”夏格将方巾放到一邊之後又回過頭來将手伸進溫夙的衣服裏撐着。

溫夙無語道,“你還要幹嘛?”

夏格無辜地看他,“衣服還沒幹。”

溫夙:……

“包裏還有幹淨的衣服。”溫夙開口道,說着将他的手給拉出來。

“哦。”夏格一臉遺憾地看溫夙從包裏拿出幹淨衣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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