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怪就怪在韓念念成天暴露在鎂光燈下,別人想認不出都很難。眼下是她在明,他在暗,敵我不明。

關鍵韓念念還渾渾噩噩一無所知。

六點多時,火車在蘇州站停靠,韓念念拎東西随人溜兒下車,孟繁宗也起了身。

“孟廠長您是來辦事?”

“出差。”

韓念念哦了一聲,沒再吱聲,出了火車站,斜對面就是國營湯包店,韓念念直接往馬路對面走,先吃飽喝足再找個招待所睡一覺再說。

“你過來做什麽?”孟繁宗手裏拎着皮革包,走在韓念念身側。

“走親戚。”韓念念丢給他一個理由,然後扭頭道,“孟廠長,您忙您的,我們就此別過吧。”

她可不想多個人在身邊束手束腳,好些東西不敢從空間往外拿。

孟繁宗頓了腳,“我是去吃早飯。”

言下之意,你可真夠自作多情的。

韓念念摸摸鼻子,跟他一塊往對面的湯包店走。

國營的湯包店,豬肉餡的兩毛八一屜,要八兩糧票,雞汁餡的兩毛五一屜,八兩糧票,還有西葫蘆雞蛋、香菇青菜、韭菜...

韓念念要了一屜雞汁餡,一碗赤豆粥。掏出軍用糧票和三毛錢,遞給櫃臺的服務員。

孟繁宗看一眼她手裏的軍用糧票,“你認識軍人?”

韓念念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孟繁宗給她的印象不是個多話的人,現在問題怎麽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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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朋友借的。”韓念念端了自己的早點,找張桌子坐下。

孟繁宗端了份鍋貼和馄饨坐她對面。

就在韓念念享受自己面前的美食時,孟繁宗向她丢出了一顆手榴彈,“我記得有個電影女明星,也叫韓念念,說起來也巧,跟你長得有八.九分相似。”

啪嗒。

韓念念的手裏筷子掉在了桌上。孟繁宗慢條斯理的從筷籠裏重新抽了一雙筷子遞給她。

【宿主,對方跟您來路一樣。】

廢話,還用說麽!

穩定了心神,韓念念接過筷子,低頭繼續吃飯,“是麽,那還真是巧,可能是我名字比較大衆化,就跟保國、衛國、衛紅之類的名字一樣常見。”

孟繁宗嘴角抽了一下,沒吱聲。

韓念念快速的吃完飯,拎上布兜,“我還有事先走了,孟廠長您慢用。”

快步走出國營湯包店,韓念念欲哭無淚,額上冒汗。

“渣系統,現在怎麽辦?他認出我了,我知名度這麽高,只要是那個年代來的,除非是瞎子才認不出我!渣系統你會易容術嗎?快把我變成另外一個人!”

【宿主您稍安勿躁,您來路不明,他來路還能就清楚明了?是敵是友暫時還不明,您可別自亂陣腳,繼續完成您的任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事到如今,還能怎樣,破罐子破摔好了!

韓念念深吸兩口氣,看見有賣冰棍的,綠皮桶裝着,內膽是棉花被,一分錢一根,糖水結成的大冰塊,咬在嘴裏嘎嘣嘎嘣脆,吃了一根,韓念念漸平複了慌亂。

她還是頭一次來古城蘇州,四下望去,小橋流水,河岸楊柳依依,吳侬軟語,依稀有吊嗓子的聲音傳出,餘音繞梁...

良辰美景,韓念念慢慢收拾了糟糕心情,臨街花一毛錢買了把油紙傘,撐傘逛大街小巷。

日頭漸高,外邊越來越熱,韓念念一夜未睡好,被熱得頭暈腦脹,只得就近尋了個招待所,出具介紹信,交五毛錢房費,跟服務員上二樓。

招待所沿河而建,推開窗戶就是護城河,反插上門,韓念念趴在窗戶上朝外邊伸腦袋看了會兒,肚子咕咕響了起來,挑出手表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

懶得再出去吃飯,韓念念從空間掏出一盒方便面,火腿腸,還有鹹鴨蛋。

門後的臉盆架子旁有個暖壺,韓念念拎了暖壺下去要開水,泡上方便面,撕開火腿腸扔進去,鹹鴨蛋敲開先吃着,不鹹不淡,正好可口。

吃飽喝足,泡面盒不敢亂扔,只能拿黑塑料袋紮緊扔進空間,合衣躺在招待所的木板床上,琢磨着回小山子鄉之後還得去地裏埋一次垃圾...

迷迷糊糊,一覺睡到黃昏,韓念念看了手表,已經六點,夏天天黑的晚,熱了一天,正是舒服的時候,推開窗戶往外看,沿河坐了不少納涼的居民。

鎖門下樓,沿路打聽去了平江路,平江路上仍有很多游客,大紅燈籠高高挂,沿路琴川幹貨、杜布布莊、稱心釘稱鋪、桂香齋...古色古香。

在周九林飯鋪要了一碗小馄饨,一個棗泥麻餅,公私合營的平價飯鋪,小馄饨兩毛一碗,棗泥麻餅五分錢錢一個,一共要五兩糧票。

“大叔,哪裏賣絲綢緞?”吃飽喝足,韓念念想起來還要給陳玲她們帶布料。

“往前直走,杜布布莊!”

杜布布莊還在營業,裏面大概是進了一個外事團的人,蜂擁了不少金發碧眼,在用蹩腳的中文詢問價錢。

韓念念豎耳朵聽得仔細,真絲綢緞屬于高檔針織品,不要工業劵,也不用布票,就是有一點,貴的離譜。

摸摸算了下自己身上的錢,光是一張火車票就花了她十一塊多,加上吃飯住宿零零碎碎花掉的錢,她身上現在還剩下不到二十塊錢。

估計至多只能買一塊料子。

韓念念看得心癢難耐,奈何囊中羞澀,逛一圈只好回招待所,在樓下大衆浴池沖了澡,上樓抵上插銷,從空間裏取出涼席鋪上,小電扇插上電,徐徐的風吹着。

下午睡了覺,韓念念一時半會都睡不着,心裏惦記着真絲料子,騰地坐起來,從空間搗騰她從前買的那些東西,把自己暫時不用的都挑了一部分出來,在拍攝片場常裹的軍大衣,鵝絨被芯、棉花被芯、棉布床單、運動服...

至于米面糧油,動都不能再動。幾十年後那些昂貴的化妝品、珠寶、手表、包包、高跟鞋,也不适合拿出來賣...

轉天天不亮,韓念念就爬了起來,外頭朦朦胧胧,有挎籃子賣瓜果的郊區農民,行色匆匆趕火車的行人,還有早起出來‘碰機會’的居民。

韓念念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許久。

瞄準了其中一個穿着體面幹淨的中年大姐,韓念念走了過去,低聲道,“大姐,棉花被芯要嗎?”

別看現在是夏天,棉花不會在市面上銷售,但卻是緊俏商品中的翹楚,商品糧戶全家的棉花票存一年都不夠打一床棉被,好些人家到冬天大人孩子擠在一張床上裹一條棉被。老農民終年倒是能分到點棉花,但輕易不會拿去賣,自個家的棉被都不夠蓋了,哪裏還能拿出去賣掉,就是手頭的棉花寬裕,也得存着,兒子娶媳婦,閨女嫁人,總得套兩床新棉花被...

眼下韓念念不過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中年大姐幾乎沒有猶豫,忙道,“多少錢?”

“六十塊。”

“大妹子,我身上沒這麽錢,我家就住附近,馬上回去,你可千萬要等我片刻啊。”中年大姐生怕韓念念跑了似的,再三叮囑。

聞言,韓念念忙道,“我也沒帶在身上,一刻鐘後我們就在這碰頭。”

兩下說定後,中年大姐火速往家走,韓念念轉了一圈回來,後背上多了一床棉花被芯。

中年大姐給數了六十塊錢,接過棉被,喜滋滋的抱在懷裏就走,生怕韓念念反悔。

天大亮前,韓念念如法炮制,又抛售了兩件軍大衣,三條棉布床單,一套運動服...

太陽漸升,大街小巷行人漸多了起來。韓念念不敢太招搖,折身回了招待所,插上門,一堆錢掏放在床上,十塊、五塊、三塊、兩塊...花花綠綠,各種面值。仔細數了數,統共四百二十塊八毛。

在這個五分錢能買個大饅頭、一毛錢就能吃碗面的年代,無疑是筆巨款!

韓念念激動的無以複加,她空間裏動辄上萬的愛馬仕、lv、江詩丹頓一點沒抛售,随便賣點時下急需物資就大賺了一筆,早知道會這樣,她該拜托月老2233給她點時間,大肆采購一番再過來啊...

【宿主,有張三元人民幣。】

韓念念在一堆錢裏面扒了扒,剛才只顧着數錢,沒太注意,還真有一張三塊錢人民幣,深綠底,井岡山龍源口石橋圖景。傳說中五五年發行的綠三元!

【宿主,您別只顧着抛售,儲存點有升值空間的,對您百利無一害。】

渣系統倒是給她提了個醒,鳥不怕毛多,人不嫌錢多,綠三塊先存着再說。

日頭将落,暑氣漸消,韓念念再次溜達去了平江路上的杜布布莊。

一拉溜紅木櫃臺上擺放着十五大類、三十五小類絲織品。天香絹,篩絹,雙绉,碧绉,留香绉,特論绉,花軟緞,素軟緞,織錦緞,古香緞...印染了各種顏色,五彩缤紛流光溢彩,看得韓念念眼饞,也想做兩件衣裳。

斜襟短袖衫?真絲罩衫?還是做件真絲收腰長裙?

韓念念挨個翻看,給韓桂娟挑了一塊深紫色的素軟緞,給葉蘭英選的是淡藍色,陳玲皮膚白,水紅色能襯膚色,至于她自己...韓念念選了一塊米白色。

架不住手癢,她又多挑了幾塊,反正有備無患,衣裳總得做幾件穿。

找售貨員估摸報了尺寸,售貨員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給韓念念報價,“一共八十二塊五。”

韓念念驀地想到方知行,忙道,“稍等片刻,我再挑一塊。”

售貨員笑眯眯道,“慢慢挑,多大年紀穿的?我可以給介紹。”

“大概七十來歲,皮膚白,很有氣質的婆婆。”

有情後補不光是嘴上說說,給方知行買什麽好像她想圖謀不軌一樣,如果給他奶奶帶一塊真絲料子那應該就沒什麽了。

售貨員介紹一塊褐色花軟緞,“這塊料子上了年紀的人穿上襯膚色不說,也不打眼,素淨又耐看,婆婆保管喜歡!”

韓念念信了售貨員,一塊包圓了結賬。

統共花了她一百零七塊二。

跟幾十年後摻假橫行大不同,現在的店鋪還是很實在,既然錢花到了位,真絲料子如假包換。

從布莊出來,韓念念又逛了一會兒才回去睡覺,琢磨着明天該去幾個園林好好轉轉,既然來了,不玩白不玩。

天公作美,隔天下了雨,十分涼爽,舉把油紙傘游園剛好。為了應景,韓念念從空間篩出一件印花斜襟短袖衫,及小腿的長裙,腳上的鞋是昨天在草鞋店買的草涼鞋。

拙政園、留園、獅子林、滄浪亭...

偶遇一個外事團,韓念念混在團裏,免費聽導游講解,“拙政園是唐代詩人陸龜蒙的住宅,元時為大宏寺。明正德年同禦史王獻臣辭職回鄉,買下寺産,改建成宅園,并借用晉代潘岳《嗣居賦》取“拙政”二字為園名。直到五四年才對外開放...”

随着導游講解,翻譯解釋,一幫老外叽裏呱啦買糕的,咔嚓咔嚓的不停拍照。

韓念念只跟了一段就自己晃蕩,結果在滄浪亭碰上了孟廠長...

韓念念掉頭就走。

孟繁宗三兩步追上,并且裝逼了一句,“人生何處不相逢。”

韓念念呵呵笑。想把他甩掉。

可惜孟繁宗人高馬大步子闊,無論韓念念走到哪兒,他都能跟着。

韓念念先奔潰了,尋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了下來,欲哭無淚道,“孟廠長,我跟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就放過我吧!”

孟繁宗眉頭蹙起,“我沒說要找你尋仇。”

“那您到底想幹什麽!”

孟繁宗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仔細打量了韓念念一眼,她今天化了妝,眉眼五官精細,跟鎂光燈下的那個女人相差無異。

孟繁宗的視線又落在了韓念念的短袖衫上,香奈兒複古款,絕對不會出現在一個普通農家女身上。

“你是幾十年後的那個韓念念。”孟繁宗篤定道。

事到如今,韓念念也瞞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反問,“那您呢,您又是幾十年後的何方神聖?”

“這你沒必要知道。”

聞言,韓念念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人。

孟繁宗眉頭擰成了疙瘩,快走幾步追上,語氣不怎麽好,“你什麽态度。”

韓念念來火,敬稱也扔了,不客氣道,“秘密換秘密,這道理你都不懂?既然你沒誠心,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游玩是沒心情了,韓念念直接回了招待所,不理會跟着她的人,蹬蹬上了二樓,啪嗒一聲反插門。

孟繁宗幹瞪眼,下樓出示介紹信,在韓念念隔壁開了一間房。

屋裏悶熱,韓念念打開窗戶透氣,結果隔壁也開窗,四目相對,噼裏啪啦一陣火星四濺。

孟繁宗趕在韓念念關窗前道一句,“你開門,我跟你說情況。”

韓念念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孟繁宗籲了口氣,“難道你不想回去?”

“那你過來吧。”

韓念念掙開插銷開門,孟繁宗筆挺的站在外面,從門縫閃身進來,四下看了看,在房間內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韓念念坐床沿上,兩人一時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還是韓念念先道,“我的身份沒什麽好說了,反正你都知道,我就是那個韓念念。你呢?”

“上海孟家老六,孟謹言的六叔。”

“你來這裏之後,還是原來的身體?”

孟繁宗搖搖頭,“用了一副跟我同樣的皮囊,同樣的名字。”

韓念念不由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韓念念不可能不知道孟家,孟謹言這個花花公子的名號更是響亮,韓念念跟孟謹言有過幾面之緣,卻從沒見過他六叔,現在仔細看看,孟繁宗跟他侄子确實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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