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難聞的酒氣,鋪天蓋地朝秋秋襲來,他蹙着眉頭推了秦闖一把,“嗯!”

越是掙紮,秦闖越是來勁,他按住秋秋的後腰,無恥的哈着氣,“酒有那麽難聞嗎?”

秋秋的小臉漲得通紅,雙手捶打着秦闖的胸口,嘴裏嘀咕着秦闖聽不懂的話。

像是土匪頭子劫親一樣,秦闖死皮賴臉的抱住秋秋,耷拉着腦袋在秋秋肩頭耍賴。

“說什麽鳥語啊!聽不懂。”哼哧哼哧的笑聲充斥在秋秋耳畔,像是火燒一樣滾燙。

秦闖好奇怪,但秋秋覺得自己比他更奇怪,明明該生氣的,但他為什麽會害羞到體溫上升。

喝完酒的秦闖,體溫也奇高,大夏天的兩個人緊貼在一起,像是兩個相擁的火爐。

秦闖裸露着上身,柔韌的肌肉束縛着秋秋,最可惡的是,他越是瞪着秦闖,秦闖越是沖他無恥的笑。

喝酒的人怎麽就這麽渾呢?秋秋無奈,輕輕聳了聳肩,輕聲道,“闖哥…”

“嗯?”秦闖吊着眉毛,雖說知道秋秋說不出什麽話來,但也莫名期待他的下文。

秋秋想叫他松開自己,兩個人該回賓館睡覺了,老是待在大街上,這麽摟摟抱抱的像什麽話。

“闖哥…”秋秋發覺只要喊秦闖,秦闖一分神來看他,手上的力道會小很多。

“再喊聲!”嗓門也大,牽着秋秋往賓館走。

兩人走了一路,秋秋喊了一路,要是秦闖聽不到聲音,他會轉過頭催促。

秦闖喝得多但沒喝大,這種情況之下,人處于飄飄欲仙的狀态,話還賊多。

剛回到房間,被秋秋安置在床上,秦闖猛地跳起來,挺着胸膛,“秋秋,聞聞,酒味兒,是不是難聞!”

秋秋哪知道他又抽什麽邪風,力道不如秦闖大,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

“這樣睡不行。”秦闖一邊脫褲子,一邊要往浴室走,“我洗個澡。”

不知道秦闖想幹嘛,搖搖晃晃看得秋秋膽戰心驚,連忙跟上去扶住他。

“洗澡!秋秋!你聞聞!臭的!”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秋秋耳根子都被吵得發麻。

平時哪有這麽講究,秦闖半個月不洗澡是常事,喝了酒就非得給秋秋搞事情。

兩人在浴室跟打仗似得,秦闖洗澡也不肯好好洗,拎着花灑澆秋秋一腦袋的水,逼着秋秋脫衣服。

秋秋實在沒法,一邊防着秦闖動手動腳,一邊給自己抹上沐浴露。

兩個人擠在淋浴下,秦闖視奸着秋秋洗澡,小手在身上揉搓着泡沫,越看心裏越癢癢。

手根本不聽腦子的使喚,情不自禁的伸到秋秋下面捏了一把。

命根子被人猝不及防的抓了一下,秋秋尖叫着跳腳,“啊!”

秦闖大笑,痞痞道,“秋秋…你雞雞好小啊…”

正經人根本說不出這種話,秋秋受驚過度,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又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計較,氣鼓鼓的沖洗幹淨,扯下毛巾揩水,光着屁股出去翻他的新衣服。

秦闖老不要臉,看着秋秋的屁股蛋子就移不開眼,也光着腚跟着出去。

見秋秋在口袋裏找褲子穿,秦闖快步走向他,迅速奪過秋秋手裏的褲子,“這新買的!你穿出去!”

轉頭又跟包裏翻出他自己的T恤,沖秋秋道,“穿…穿我這個!”正好不用穿褲子。

哪懂秦闖那些個鬼心思,能有褲子遮羞就行,秋秋不計較。

受不了秦闖晃着根大鳥,秋秋又給他翻出褲子,秦闖意會偏偏不穿,大搖大擺的走到床邊躺下。

“闖哥!”秋秋急了,追着秦闖要他穿褲子。

秦闖得意道,“诶!多叫幾聲,求我,我就穿。”

秋秋就聽懂了一個“诶”,剩下的個字一個不懂,“闖哥!”

褲子都遞到秦闖手邊,也就秦闖媽在他小時候,這麽服侍過他。

跟流氓怎麽講道理呢?在秋秋的認知裏,秦闖還不算流氓,秦闖是個好人,就是喝了酒有點混賬。

真怕把秋秋逗急了,秦闖見好就收,穿好褲子,又拍了拍床沿,讓秋秋躺上來。

秋秋精疲力盡,也不抗拒跟秦闖一起睡,枕着手臂背對秦闖躺下。

“啧。”輪到秦闖不樂意了,他把秋秋翻了個身,“別背對我睡。”

“闖哥…”秋秋現在喊這兩個字還算熟練,軟綿綿的,像是秋秋跟這陌生的環境唯一的聯系,除了秦闖誰也依靠不了,他只有秦闖。

越是這樣想,秦闖越是有必要跟秋秋更進一步。

身上的酒味變得稀薄,他撐着手臂,沉聲道,“秋秋…”

“嗯?”秋秋點漆的眸子看着他。

“別叫哥了。”夜深人靜,房間就他倆,滾在一張床上,裹着一床被子,喝過酒的男人,跟懵懵懂懂的小男孩,周遭的一切,都給足秦闖放肆和肆無忌憚的借口。

他摸了摸秋秋的嘴角,“你先前不是會喊老公嘛?喊來聽聽。”

若是其他的人,肯定大罵秦闖不正經,追着他打一頓都有可能。

可秋秋給他的反應很平靜,比竟是沒聽懂,半張臉躲在被子下,眨眨眼睛。

“老公,喊一遍。”秦闖扯下被子,他想好好看看秋秋臉,“老公!”

見秋秋還是不明白,秦闖指了指他自己,重複道,“老公…”

“老公…”秋秋遲疑一陣,才輕聲喊道,他聲音很輕,像是不自信,沒什麽底氣。

滿足了臭流氓的願望,秦闖更是得寸進尺,“诶!老公!再喊一遍,老公。”

仗着秋秋聽不懂占人家便宜,秋秋懵懵懂懂的看着他,見秦闖反複重複這兩個字,他只能跟着念,“老公…”

秋秋別的說不好,就連闖哥都喊得迷迷糊糊,偏偏這兩個字發音異常标準。

秦闖有些困了,可在酒精的作祟下又異常話多,在秋秋耳邊絮絮叨叨道,“秋秋…以後就這樣喊,知道了嗎?”

“喊了就得負責,以後給你上戶口…就得…”秦闖頓了頓,“就得叫秦秋秋!對!秦秋秋!”

“老撾你還有沒有親戚?到時候結婚是不是得請你親戚?跨國婚姻,啧,在我們村裏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你說是不是?”

秋秋被吵得沒脾氣,捂住秦闖的嘴,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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