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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發現,他轉頭反而給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照片的效果很好,自然幹淨。

我發了個得意的笑臉和害羞的笑臉:不要染指啊!

基友佳:我發現你真是個顏控,周師兄溫文秀氣,這個臺灣情郎更誇張,直接一張明星臉。色相,都是皮相。

我:滾!

基友佳:你這樣好嗎?對我這樣的單身汪,半夜三更騷擾,就是為了讓我羨慕你有這麽帥的新男友?

基友佳又在貧嘴,我決定又多撒一點狗糧,又發了一張照片給她。

基友佳立馬回複:喲,都抱在一塊合影了,進展神速啊?這才幾天的功夫,不會啪啪了吧?

我:滾滾滾!

基友佳:別生氣嘛!看來你還沒搞到手,只是個合影而已......

純粹的妒忌挑撥......

夏天的夜,如此的漫長,我躲在被子裏,回憶與你在一起的每一瞬每一秒,感覺真好。

沒有等來梁柏宇的第二次約會,全家開始暑假來臺灣最主要的目的:環島旅行。

出發前我一直沒有再見到梁柏宇,他發來了一條信息:有些事情走不開,不能送你,等你回來再帶你出去。玩得開心點哦!

我在心裏哼了一句:誰要你帶?不過一臉傻笑,回了他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們臨行前的一天,梁思妤來了,我知道她在院子裏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她,結果就聽到:

“亞豪哥,再親一個嘛!人家好喜歡呢。”梁思妤糯呼呼的聲音格外的清晰,一字不落地落在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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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該走呢?該留呢?還是該走呢?

“你去那麽久才回來,人家都想死你了,現在回來才幾天,就要走,嗚嗚,不要。”

我險些要閉眼捂耳,這太污了。

我準備輕手輕腳地走開,打算待會再來找她,這樣貿然打擾,太不識趣。

可惜,正當我貓着手腳準備悄悄地離開時,某人眼尖地說了句:“你就真的不怕長針眼?”

我無奈地回頭,對你侬我侬的兩人露出笑來:“剛到,剛到,你們繼續,繼續。”

“亞男姐!”那個本該嬌羞地撲到某人懷裏的女孩,卻像蝴蝶一樣地飛了過來,站在我的面前,兩眼笑眯眯的,彎彎的如同月牙兒。

唉!兄妹之間總有相象,我的心裏立馬想到某人的笑,不由對梁思妤更加親切。

“聽說你來了,就來找你,沒想過要打擾你們的。”我挑了一下眉,意指他們兩人剛才的親密行為,如若不是要給梁思妤留幾分薄面,遇到這樣的好機會,我才不會放過調侃豪豬哥呢。

梁思妤轉頭看了眼豪豬哥,又回頭看我,笑嘻嘻地垂了眸。

豪豬哥一手撥發,一手插褲兜,走過來對梁思妤說:“你在這裏玩會兒。”說完,對着我意味深長地瞅了眼,走了。

梁思妤踮着腳,直到豪豬哥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我取笑她:“若是這麽分不開,幹脆跟我們一塊出去玩好了。”

她嘟着嘴,半是心動半是糾結,不過很快又釋然,搖着我的手臂說:“哼,不理你了,我叫我哥哥也不理你,取笑我。”

這小孩子的脾性,真是惹人憐愛,怪不得我那木呆呆的豪豬哥,會被她迷得七葷八素,連楊紫璇這樣的大美女,在他的眼中不過是路人甲。

“亞男姐,你找我什麽事?”梁思妤很天真。

什麽事,能有什麽事,我突然就開不了口了,我仰頭看院中的大樹,一副看天的模樣。

可梁思妤雖然小我兩歲,可人家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很快便知道我想的是什麽,她笑嘻嘻地問:“是不是想問我哥哥呀?”

哼,明知故問。我斜睨了她一眼,看她一臉揶揄捉弄的表情,我瞪着她,目光示意:快說。

可她像是故意要等我開口一般,只是笑嘻嘻地瞅我,硬是不說話,我覺得此刻她這個樣子最像梁柏宇。

心中一念,我突然沉下臉,忽地往前一靠,佯怒道:“再不說吃了你!”

想必是我這麽快的轉變和“暴怒”的樣子,把她吓了一跳,她愣怔了一下,看着我的眉眼,突然就不笑了,眉眼幽怨。

我以為她要哭了,心裏已經想着要不要跟她道歉,解釋這只是個玩笑,或者說她若是真哭了,我該怎麽安慰她?

忽的,随着“啵”的一聲,我眼前一暗,臉上一個響亮的嘴角吻。

我一愣,待我反應過來,梁思妤已經像蝴蝶一樣地跑開了。

我一跺腳,心裏那個悔呀!以為她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不想卻是個披着礙眼法的小魔女。

“梁思妤,你為什麽親我!”我追不上她,氣急敗壞。

梁思妤一邊在花園裏躲我,一邊笑咯咯地說:“噢,對不起,你剛才嚴肅的樣子,太像我的亞豪哥了,我情不自禁就親了一口。”

“你個小淫賊,看我怎麽收拾你!”

“難道你看我的時候沒想到我哥嗎?”

“這一樣嗎?我又沒親你!”

“哦,那我讓你親回來好了!”

“我性取向是異性。”

“我也是!”

......

☆、旅游

我和梁思妤在花園裏嬉戲,你追我趕,太陽濃烈,花香四溢,沒有煩惱,一切都很美好!

全家旅游的第一站是阿裏山,到達阿裏山腳下的便捷酒店已經是晚上,行程的第一步是阿裏山的日出和雲海。

我們早早歇息,書生爹和豪豬哥一個房間,自然太妹媽和我就一個房間。

刷卡進門,我說我第一個洗澡,太妹媽看了我一眼,笑着點頭:“好啊!”

當我洗好澡穿着睡衣出來時,太妹媽已經脫下外衣,只穿了內衣進浴室。

不得不驚嘆,太妹媽的身材皮膚保養得真好,一點也看不出生過孩子,就像成熟版的二八少女。反而是我,我低頭瞅了眼睡衣下的“小丘”,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粗壯的胳膊。

耳邊從浴室傳出嘩嘩地流水聲,大幅的落地玻璃牆上,一個□□的女人出浴圖,異常清晰地倒影在上面。

我瞬間目瞪口呆,那那那......剛才。

太妹媽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我氣呼呼地問:“這面玻璃可以看到裏面,你怎麽不早說?”

太妹媽無辜地眨眼,瞅了我兩下,繼續擦她的披肩長發,“你不也看了我嗎?何況我是你媽媽,有什麽可生氣的?”

太妹媽的口氣很輕松,完全不當一回事,這讓我的氣焰莫名地旺,可我又不能真對她幹嘛,瞪了她一會,一把摔到床上,掄起被子悶頭蓋下。

不說話總可以了吧。

被子外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感覺床墊往下一沉,她竟然坐到了我的床上,把我的被子拉開,靠近了過來,輕聲細語:“怎麽了?真的生媽媽的氣了?哎喲,我的亞男不會這麽小氣嘛!”

她搖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身邊,聲音柔軟得不行,眼看我的心就要軟化下來,轉眼看她。

雖然是道歉的語氣,可眼裏哪有半點歉意,分明就是來哄我的,果然是知己知彼。

我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她。

太妹媽側躺在我身邊,一手輕輕地撫在我的手臂,我的頭發上。

開始我是拒絕的,不停地扭動,可我又不能真踢她下床,于是就很漠然地讓她撫摸。

“亞男,別怕,我是你媽媽,不會傷害你,我是愛你的。”太妹媽的聲音很輕。

可我能從她輕柔的嗓音中,聽出她內心真實的感受,這些久違的情緒,猛地一下子沖破我的心防,洶湧而出,炙得我內心一陣難受,眼睛幹澀着,不肯說話。

“對不起,亞男,你之所以抗拒,是因為怕受傷,害怕我們會離你而去,所以你要保護自己,不願意跟我太親近,對嗎?”

對嗎?我自己也不知道。

見我久未回話,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沉默的靜寂,我腦中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似乎在享受對別的女孩來說很稀疏平常的一件事:躺在媽媽的懷裏,安靜地聆聽.....

“我的亞男長大了!”太妹媽突然探過頭來,盯着我的胸部直瞅。

我拉過被子一把捂住,瞪她道:“剛剛還看不夠?”意指洗澡的時候。現在酒店都愛搞這種情趣的玩意,也不想想非情侶入住呢?

太妹媽躺正了,雙手枕在腦後,似乎在回憶:“你外婆很喜歡我,我是她唯一的女兒,又是最小的孩子,所以總是寵我最多。”

她的聲音恬淡柔和,這讓我想起外公手中的那張照片,還有墓碑上的,外婆微笑着的模樣,想象着當年她跟太妹媽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是否會跟我們現在一樣?

或許,會更加水火不容吧!不然,太妹媽怎麽會早早辍學混社會,并這麽早就生下我們?

“你應該記憶不深,但你看外婆的照片就知道,她長得很漂亮,可脾氣很暴躁,是個火辣的美人,對我們幾個孩子,一點都沒有慈母的樣子。有時候打狠了,還是你外公救的我們。”太妹媽微笑着,似乎看到的是,當年她和舅舅們如何被外婆掄着棍棒打得滿屋子亂跑的情形。

“她明明很愛我們的,可總是很兇的樣子,可她做的飯又超好吃,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媽媽。”

太妹媽側頭看了我一下,見我盯着她認真聆聽,又接着說:“可她最愛的女兒最不聽她的話,我闖禍辍學,為了避難逃到大陸,結果還不安生,遇到你們的爸爸,生了你們。你不知道哦,當時外婆見到我抱着你們兩個的樣子,簡直恨不得把我吃了。”

太妹媽咯咯地笑了起來,可我看到她眼角有淚光閃爍,那是一種後悔時光的錯過,很美很讓人揪心。

“雖然她打我罵我,可對你們卻很好,特別是你,她說你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你外公鐵了心不同意,說孩子生了便是我們蘇家的,跟你爸爸一點關系都沒有,還是你外婆從中調和,她依舊最愛最寵的人是我。”

太妹媽說的剛好跟小舅舅說的吻合,小舅舅八卦說起當年,書生爹和太妹媽帶着還在襁褓之中的我們回臺灣時,書生爹連門都沒能進去。

估計外婆從中調停,才得以進門,不過外公又得知爺爺是□□時,說了那麽一句:“當年我爸爸是被□□設計陷害,不得已跑來臺灣,今天想娶我的女兒沒那麽容易,要麽□□,要麽退婚!”外公的樣子十分固執,毫不給書生爹面子。

小舅舅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十分有趣,心裏在勾勒着,若是讓爺爺和外公幹上一架,會是什麽情形。

不過,我的臆想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外公的軟肋外婆幫了她女兒,自然她女兒喜歡的書生爹,便“順順利利”地娶了太妹媽。

“外婆是怎麽去世的?生病?”我脫口問出,一是我确實想知道,二是我還預感這其中有什麽事情,就像整個謎團的中心,只要勘破它,其它就如同多骨米諾牌,瞬間推倒。

我只感覺身側的身子一僵,太妹媽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只是這麽靜靜地躺着,我的心也随之咯噔一聲,我不敢看她。

我們兩人之間又重新陷入了沉寂,這次的安靜有點可怕,有一種莫名地悲傷流淌在其中,我覺得應該是太妹媽身上散發出來的。

看來,我觸碰到了雷區,外婆的死。

我一動不敢動,靜靜地躺在那,等待這份窒息的沉默慢慢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

☆、蜘蛛網

時間太長,我感覺自己的手腳險些麻痹。

“你外婆的死跟......”太妹媽沒有說下去,她頓住了,我感覺床微微輕顫了一下。

“等合适的時機,我再跟你說,好嗎?”她似乎在征詢我的意見。

為了表示對這個問題沒有過分的在意和緩和其中的尴尬,我問:“小姑和大舅舅是怎麽回事?”

太妹媽弓身坐起,看我:“你都知道了?”

她的聲音恢複如常的溫柔,我笑着搖頭:“不知道,只是好奇,你認為能說就說,不說也行。”有了外婆的前車之鑒,我大方表态。

太妹媽捋了一把頭發,剛洗過的發絲散發着淡淡地清香,“沒什麽不能說的,你這麽大的,知道了也許能明白一些人一些事。”

我翻過來趴着,做足了要聽她講長故事的準備。

果不其然,小姑不僅跟大舅舅有事,還真有一段情。

“那時我懷孕的肚子越來越大,再也藏不住,被兩個哥哥發現,可我死活不肯供出峰哥,我知道你兩個舅舅的性格,怕峰哥受不住他們的折辱。”

峰哥是太妹媽對書生爹的昵稱?

“你的兩個舅舅順着我的那些朋友,找了兩個月也找不到峰哥,我心裏是有些得意的,峰哥那時候已經去外地上學,在濱城沒那麽容易找到。可惜,我千算萬算,卻唯獨算漏了還在上學的媛媛,她對我念念不忘的友情,讓她主動聯系了我,也讓我哥找到了這條重要的線索。”

高媛媛是我小姑的閨名。

“因為找的時間長,哥哥們發覺強硬的态度往往事半功倍,不如來軟套會得到更多的消息。”太妹媽頓了一下,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想起當年的自己還是某人,而發笑。

“其實媛媛那時候比你還小,她整天被你奶奶管教得又嚴,根本什麽都不懂,大哥去逗她的時候,不想媛媛竟然動了真心,她知道被大哥利用後,非但沒有生氣,而且一直幫着大哥他們做內應,大哥玩着玩着,竟然真的也玩出了真心,直到東窗事發。”

我倒抽了幾口冷氣,Word媽呀,這關系已經亂成什麽樣了,小姑跟大舅舅有一腿,書生爹青梅竹馬的結婚對象,成了我的小舅媽,這跟那盤絲洞的蜘蛛網差不多了!

“估計你也知道你小舅媽的事。”太妹媽直截了當。

我點頭,“她到濱城來家裏見過幾次面。”

“嗯,所以,一個是你奶奶最疼愛的女兒,一個是他們朋友的女兒,都跟我的兩個哥哥牽扯不清,還有我當年跟峰哥的事,她老人家現在能跟我坐在一起吃飯,我算是燒高香了。”太妹媽說得委婉。

我這點腦子這點心思,險些不夠用啊!先不說奶奶,就是小姑,她可藏得真夠深的。不過也不對,她總是愛發呆,對我說過喜歡黑道大佬,顯然那不是花癡白日作夢,是本來就如此。只是我不知情才感覺被蒙在鼓裏。

如今想來小姑在見到太妹媽時的激動,還有她的愣怔,都是一一驗證了當年的□□;還有大舅舅單獨向我詢問時的神情,那種落寞和此生無緣的絕望。

可惜啊!羅敷有夫,使君有婦。當年再是轟轟烈烈,黑道老大欺騙小白兔,結果騙了小白兔的心,自己的心也跟着不見了,這是虐戀情深啊?

“那小舅媽怎麽會跟小舅舅在一起?”我直接問好了,難得太妹媽願意跟我說以前的事。

“你也覺得他們兩個不搭?我也覺得。”太妹媽歪着腦袋問我。

我挑了挑眉毛,确實,并非小舅舅壯實點我就覺得他不夠帥,而是小舅媽這人太淡了,冷冷清清的,就像她的職業一樣,面對的都是冷冰冰的屍體,無法想象有着鐵漢柔情的小舅舅,會跟她是一對,而且感情看似清淡實則濃郁撲鼻。

不像大舅舅和大舅媽,兩個都是克制隐忍的人,感覺總有些相敬如賓。

“我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他們兩個雖然能走到一起,可這過程也很曲折,剛開始沛珊因為我們的存在而離開峰哥,去了國外,不過她和二哥一直有聯系,只是一直沒有什麽實際性的進展,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他們兩個相互蹉跎,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終于走在一起了。”

“最終在一起,也好過大舅舅和小姑,有緣無份,你說他們兩個怎麽就不堅持一下呢,像小舅舅和小舅媽一樣?”我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仍舊為小姑和大舅舅兩人分開的事唏噓。

太妹媽伸手摸了摸了我頭頂的頭發,我沒有躲,任由她撫摸。

“你奶奶以死相逼,難道真要逼死你奶奶嗎?”太妹媽的話瞬間轟倒我的遐想。

是啊!太妹媽是因為木已成舟,所以沒有辦法地接受,當年的小舅媽因情傷遠走他鄉,奶奶知道自己的女兒又跟大舅舅如此,心裏哪裏受得了,這死亡的殺手锏,是最後也是最有利的法器。

“可以大舅舅的實力,難道就不能搞定?”我仍舊不死心。

太妹媽頓了一下,重新抱着膝蓋撐着下巴,“大概是為了我吧!他不承認,可我知道,如果用強,那我們家和高家就勢同水火不容,峰哥不可能抛下父母,那我在高家,日子還怎麽過?”

我沉默了,這是個兩難的境地,如果真的鬧出人命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太妹媽和書生爹就真的難走在一塊了。

哎呀!真是心累得很,“真搞不懂你們大人之間的事,忒複雜。”我長吐了口氣。

太妹媽問我:“春心萌動了?”

我給了她一個白眼。

“你喜歡梁柏宇?”

“怎麽可能?”我立馬回道。

“那是韓磊?他是我朋友的小孩,很優秀很不錯。”太妹媽一臉八卦相。

“更不可能!”我撇嘴嫌棄。

“嗯,那肯定是梁柏宇了,剛才你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是帶笑的,這小子陽光帥氣,确實迷人。”

“怎麽聽着像是老牛要吃嫩草。”我死鴨子嘴硬。

“你們接吻了?”

“哪有?”我大聲抗議。

“還說不是,臉都紅了。”

“唉。你怎麽摸我?”我大聲呼叫。

“哎喲喲,我的亞男長大了喲。要不你摸我回來?”

瞬間我滿頭黑線,她竟然跟梁思妤一樣無賴!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

☆、搶劫

阿裏山的風景很美,山美水美人也美。

壯觀到讓人窒息的紅日升起,還有波濤湧現的雲海美景,讓人目不暇接,驚嘆連連,長年困在鋼筋水泥的城市中,幾乎是電子屏幕霸眼的時代,突然回歸自然,有種天人合一的飛逸之感。

現值盛夏,臺灣小吃更是琳琅滿目,能完全滿足你日漸麻木的味蕾需要,彈珠汽水、雞蛋冰、酸梅湯......

我正咬着手中的枝仔冰,邊逛邊吃,一袋子香噴噴的蛋卷遞到我面前,我擡頭,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孩,正有些腼腆卻鼓着勇氣看我。

我立馬臉一跨,又來了。我用手一指,嘴裏含糊卻聲音很大:“你直接給他。”

女孩快速地瞅了一眼豪豬哥,又是羞澀又是滿心歡喜,用哀求地語氣求我:“好姐姐,求求你了,幫幫忙?”

最受不了這種軟磨硬泡的臺灣腔了,可為毛要找我?你可知道,我手上的這根冰,還是前一個不知名的女孩送的呢,哦不,不是不知名,人家給了姓名和電話號碼,只是被某人直接扔進垃圾桶,還順帶白了我一眼。

切,你不高心,我還真給你添堵來着。

我接過女孩的蛋卷,走到豪豬哥的身邊,書生爹和太妹媽兩個在前面手牽着手。我和豪豬哥走在一起,總是能引人注目,畢竟雙胞胎少見,特別是分辨出我是女生時,這險些讓人以為是雙胞胎兄弟,卻成了少見的龍鳳胎,多少都是讓人有些驚嘆的。

“給,那個長頭發嬌小的女孩給你的。”我把蛋卷遞到豪豬哥的眼前。

他看都不看,直接瞥我一眼,就直視前方,目不斜視地走路。

我去!耍酷也不用耍到你妹的頭上吧!

我撚了一塊蛋卷,脆口酥香,我咬得咔嚓作響,還一邊吃一邊不忘教育他:“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當面的駁人家的面子。大方接受就好了,你可以不跟她聯系,但東西總要收下吧,總不能暴殄天物,浪費別人的心思。”

豪豬哥的大長腿就沒停過,他哼了哼,“我對欲擒故縱,腳踏N只船一點也不感興趣,我勸你也好自為之。”

這話說得,好刺耳,什麽意思?

太陽在頭頂熱烈地照着,我推了推斜到一邊的太陽帽,快走幾步與他并排,追問:“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好心幫你不要得罪這麽多人,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一點謝意都沒有,還出言冷嘲熱諷,誰腳踏幾只船了?”

豪豬哥側眼瞄了我一下,淡然道:“我又沒說你,你心裏有鬼吧!”

“你心裏才有鬼呢?等我回去告訴梁思妤,說你......說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氣急敗壞地威脅。

豪豬哥挑了挑他好看的眉毛,臉上被曬出紅暈,不屑且自信地說:“那要看她是信你多點,還是信我多點。”

“你!”我伸出食指指着他,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模樣。

“亞豪?”前面書生爹和太妹媽停下了腳步,看我如同窩裏鬥的小刺猬,疑惑地喊了一聲。

豪豬哥向他們擺擺手,對我使了個警告的眼色。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走在他的身側,卻聽他說:“韓磊不是黃勇毅,梁柏宇是我的發小,你自己掂量着吧。”

他的口氣很淡,沒什麽情緒在裏面,我問:“你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我有眼睛,我會看,你那一套膽大妄為的任性可千萬不要用在感情上,不然,會自讨苦吃的。”豪豬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上太妹媽。

我一愣,誰說淡漠的人就不八卦了,一樣的雞婆。

再遇到有女孩子向那只豬獻殷勤,想借我的手時,我直接拒絕了,因為心裏還是有些妒忌的,為毛我們長得一樣,待遇卻是千差萬別,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那我呢?可有半個男生向我示好?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特別是全身心地與大自然接觸,你都不知道時光是如何從身邊溜走,你只不過是伸個懶腰,眺望一下遠方,它就不知不覺間離你遠去。

旅游還有一個更好的收獲,讓你平日裏忙着學習工作而無暇顧忌的家人,能在一塊無憂無慮地交流陪伴,即使不說那些深情款款的話語,也能讓人心意合一。

書生爹,太妹媽、豪豬哥和我,我們這一家子在一塊,有說有笑地打鬧着,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

明天即将啓程回臺北,太妹媽提議出去散散步,最後領略一下旅游勝地的夜景。

阿裏山腳下設有民俗街和小吃街,我和太妹媽一人一手拿着一個冰沙,用木勺子挖着吃。

“你想不想來臺北上大學?”太妹媽突然問我。

我含着一口冰沙,它在我口中慢慢融化,成為冰涼帶着甜味的液體,滑進我的喉嚨,我笑笑:“才剛上高中,沒想那麽長遠的事。”

這時,我想起周樂師兄,他說過他喜歡北方,其實我也喜歡北方,只是我現在弄明白了,我不是愛屋及烏,而是真的喜歡北方的皚皚白雪,整排白桦林下厚厚的落葉。

“很快的,亞豪被保送臺中,我估計他的成績,被保送臺大也極有可能。”太妹媽很驕傲。

“那讓他考清華北大好了!”我提議。

“搶劫啊!”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冒起,打斷我們的談話,位置在我們的側前方。

太妹媽想開口說什麽,她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搶劫女孩的劫匪跑開的身影,罵了句:“找死!”

其實,一聽到喊叫的時候,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湧到腦子裏,第一反應是想追上去,可被太妹媽攔住了。

随着她的那句“找死”還沒完,一個身影像箭一樣地沖出,去追那劫匪。

一前一後,一逃一追,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書生爹,後面慢一步的是豪豬哥。豪豬哥的身手我是見識過的,可書生爹?除了他在籃球場上的飒爽英姿。

搶劫的人見有人追,跑得更快,我怕劫匪有同夥,不放心地跟上去。

只眨眼間,前面鬧哄哄地幾人,在最中間的,一人用膝蓋半跪,壓在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後背上。

看情形,似乎已經定局,我一頓足,竟嘆道:哎呀!來晚了!

☆、功夫

“我老公很帥吧!”太妹媽跟上來,很得意地朝我擠眉弄眼,根本就沒有半點擔心緊張之感。

可不?人群中,除了豪豬哥之外,聽到搶劫也加入追人的幾人中,書生爹一手鉗住劫匪的手,單膝跪壓在劫匪的腰部,劫匪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裏不停地求饒。

趕來的警察接收了劫匪,向書生爹致謝,書生爹客氣地拍手,完全不當回事,只是期間回頭看了眼太妹媽,眼中滿含着笑意。

“我老爸是很帥!”我回了太妹媽一句。

太妹媽嗤嗤地笑了起來,用胳膊肘杵了杵我,問:“知道你爸爸跟兩個舅舅之間打架的事吧?”

“知道,小姑說了,老爸被打得滿地找牙,還不敢還手。”我大方承認。

這回輪到太妹媽愣怔了,她堅硬地嘴角抽了幾下,哼了一聲,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是後來我生了你們,你爸爸來找我,結果被你兩個舅舅擋在外面,他們之間PK的那場。”

“哦?這個我倒不知道,怎麽樣?”

“嗯,完勝,你爸爸。”太妹媽舉了個大拇指。

這倒稀奇,而且還很奇怪,難道兩個舅舅放水?

見我一臉不信,太妹媽看着前面向她走來的人,路過我時說:“他練過功夫。不跟你聊了,我老公來找我了。”說完,一把奔向書生爹,跳起來摟着書生爹的脖子。“老公,你好厲害哦!”聲音嬌糯而自豪。

書生爹接住太妹媽,抱着旋轉了兩圈。周圍人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這對相擁的男女身上。

而我,久久沒有回神......

因為太妹媽的話,徹底颠覆了我對書生爹的認識,以前認為他就是:霸神骨灰級,眼裏只有學生和數理化,整個人木讷嚴謹,不講情理,完全就是古時的古板書生。

誰知,此書生非彼書生,書生不僅能文且能武,他能打敗當年的兩個舅舅,就說明他是有兩下子的。而且有狹義之風,對于初聞太妹媽懷孕之事,能忍下被舅舅們暴打不還手。

果然成人的世界太複雜,都藏得忒深。

結束游山玩水的日子,書生爹要回濱城了,太妹媽很是不舍,一天到晚黏着書生爹,兩個人就像是新婚一樣,大舅媽羨慕地說:“孩子都這麽大,還有這樣的激情,真讓人妒忌。”

小舅媽依舊一副寡淡地模樣,她對書生爹說:“問候伯父伯母,我有空會回去看二老。”

倒是書生爹臨走時,對我說了幾句:“想玩就徹底玩吧,等假期一過,高一我就不客氣了。不過你在你媽的地盤上,就要守這裏的規則,她是你媽,也是我老婆,多少給點面子,不要讓大家太難堪。”說完拍拍我的肩膀。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對着豪豬哥用眼神示意: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像女生了吧?你爹把我當你一樣的養活,能有女孩子的樣嗎?

豪豬哥的眼角抽了抽。

書生爹走的第二天,我的生物鐘還沒有調整過來,很早就醒了,有些百無聊賴,在院子裏閑逛的時候,發現今天突然多了幾輛車,車型和車牌號都沒有見過的。

家裏來客人了?

我踱去前院,遠遠地見到梨叔和阿傑。

相處久了,才發覺梨叔是個和藹可親的老頭兒,比外公更可親,雖然外公時常對我露出笑臉,但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思考,表情很嚴肅,那是他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是長年累月形成的氣勢,很霸道。

底下的人對他很敬畏,我也很怕他,只有太妹媽和小舅媽在他面前能保持住原性,原來怎麽樣,面對他時還是怎麽樣。

我對阿傑招了招手,他看了眼四周,跟身邊的梨叔說了句什麽,才朝我走過來。

雖然我是躲在角落的,可梨叔看過來的時候,嘴角往上翹,我知道被他發現了。

我問過來的阿傑:“今天來客人了?”

他摁了一下他的耳機,點頭道:“嗯,四聯幫的人過來。”

四聯般?我蹙眉思索。

阿傑為我解疑:“一個幫派,今天程爺親自過來找老爺子說事,你別亂跑啊!二哥吩咐過了,誰都不能靠近,你還是回後院去吧。”

阿傑一向是個極為認真的人,他說不許靠近就真的不能靠近,小舅舅他們是給他下了命令的,我不會真為難他,也為難不了。

只是程爺?怎麽好像感覺挺熟悉的,像是在哪裏聽過?

我朝緊閉着大門的幾個房間張望了一下,嘟着嘴,戳着手指無聊地走開了。

我幾次回頭,都見阿傑站在那裏看我離開。

哼!鬼忠誠,防我就像防賊一樣。

我在兩棟樓間的走廊晃蕩,坐在石凳子上,一前一後地搖着身子。

片刻之後,一男一女從門口處出來,朝後院的花園走去,剛好跟我的位置是個直角。

待看清那男的身影樣貌,我嚯地想起,原來是他?那個長着一張魅惑天下的臉,全身散發着陰冷氣質的大叔?程宥廷。

他和太妹媽聊什麽?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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