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脫險
長樂尋得這一瞬間的破綻,毫不猶豫的向司徒翎攻去。
司徒翎差點兒就要中招,然而他憑借多年習武的本能躲閃,卻險險避開這一擊。
尖利的指甲幾乎是擦着他的眼角而過,驚得他直起了一身冷汗,也讓他意識到這看似柔弱的金枝玉葉果真不容小觑。
司徒翎頓時被激起鬥志,牽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長樂見手上未中,便又從腳下向他攻擊。
這次司徒翎已有了戒備,自然見招拆招。
兩個人就這樣在洞房裏打了起來。
一時間戰況膠着,不可開交。
那司徒翎畢竟做了多年的武将,身上功夫甚是了得,加之身形高大,擋在長樂面前就跟豎了一堵牆似的。
幸而這些年,她常年出入于軍營,倒也頗學了些招數,此時以靈巧迅疾與他相抗,竟也能抵抗上一陣子。
然而司徒翎到底是男子,武功也在長樂之上。
一開始,他許是抱着同她玩一玩的心态,交戰之中只守不攻,可時間久了,發現長樂不依不饒的向他出招,甚至幾次都險些令他不敵,這才警惕起來。
司徒翎已然失去耐心,忽然對長樂予以反擊。
他逼着她連連後退,從桌幾邊一直扭打到床榻邊,而後索性使出蠻力将她壓到了床榻上。
單從力量上來說,長樂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男人的重量盡數壓在了她的身上,一只皓腕也被他擒住,拉扯到身邊的床榻上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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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掙紮,可費盡力氣也是無果。
在打鬥中變得急促的呼吸噴撒在她的面龐,幾乎将薄唇貼在了她的肌膚上。
“其實在下也不喜歡這門婚事,這長安城裏有無數愛慕在下的貴女,又何苦要娶一個不愛我的女人,倒不如與那婉妃娘娘私會,她雖然已是個婦人,可也自有一番韻味與風情……”
司徒翎果真是醉了,說出的話都毫無顧及,逼至近前的雙眸裏更是布滿迷霧。
下一刻,那眸中浮現出危險的神情。
他的喘息也由急促變為粗重,俨然是有一頭蟄伏已久的猛獸,随時将要被釋放出來。
他埋頭在長樂的頸項間輕嗅,歆享着她身上溫暖的幽香,聲音霏糜道:“我只是不甘心,幾乎全長安城的女人都私慕着我,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我司徒翎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說着,頓時将其兇狠的本性暴露出來。
刻意維持的恭敬和憐惜徹底的被他撕碎。
司徒翎拉扯着長樂的衣裙,一只手探至她的頭頂,将那垂着珠簾的鳳一把扯落下來,丢到了地上。
如瀑的烏發在一瞬間散落開來,淩亂的撒在枕席間,像是在風雨中被□□的嬌花,惹人憐惜。
然而此時的司徒翎已然紅了眼,和平日裏風流多情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那些貴女們若是看到他這副模樣,是否還會一如既往的對他趨之若鹜。
繁複的金冠鈎住了青絲,疼得長樂直皺眉。
她下意識的咬緊嘴唇,卻不肯發出一聲痛呼。
她這般淩亂而又不肯屈服的樣子,徹底的勾起了司徒翎隐藏在深處的暴虐。
他将五指插人柔軟的青絲,用掌心扣住她的後腦,用力将他壓向自己,與此同時,他自己亦俯身向前,薄唇追逐着她的朱唇。
長樂早已無從掙紮,然而那覆蓋在紅裳下的柔荑卻暗地裏摸進了袖中,再探出來時,手上則已多了一支金釵,正是她在無極宮梳妝時,把玩的那支。
她亦曾設想過萬一的情形,因而這是她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條退路。
若是真的被逼至絕境,便只能如此了。
頑強的抵抗終于在力量的面前敗下陣來。
喜服的外袍已經在撕扯中散脫開來,将那小巧而又混元的肩頭和精致的蝴蝶骨暴露在他危險的目光中,就連繡着鴛鴦文案的小衣都隐約可見。
不能再忍受這樣的屈辱,長樂在他迫近時下意識的閉上雙眼,手上則握緊了金釵,驀地揚起,瞄準了司徒翎後頸瞬間失防的命門。
原本不想走到這一步,必定會帶來更多難以預料的麻煩,又或者使自己在漩渦裏陷得更深,可即便是嘴上說着不是子皙誰都一樣,可面對這近在咫尺的陌生氣息,長樂卻絲毫也忍不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原本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卻忽然撤去。
重新感覺到沁涼的空氣,長樂下意識的大口喘息,連忙用雙手拉緊衣襟。
然而那衣衫已經零落,忙亂之間只能堪堪遮住胸口,而雙肩和後背卻還大片的果露在空氣中。
她掙紮着坐起身來,才發現房門在方才的一瞬被人從外撞開,許多官兵沖了進來。
原本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歸了位。
她擡頭尋找裴元,準備問他為何此時才來,卻在看見面前的那個身影時徹底怔住。
那一身淺青衣袍的男子此時恰好立在窗前。
月光自他身後鋪撒進來,亦籠在他的周身。
銀色的月華在他周身浮着淺光,此時的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谪仙。
他亦緊鎖她的雙眸,然而一向清冷的面容卻失了平靜。
那雙深潭般的眼眸正暗流湧動,充滿了憤怒和幽怨的情緒。
他垂下眼簾,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極力克制。
直到那個清冷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長樂才敢确認眼前所見并非幻象。
“司徒翎結黨營私、穢亂後宮,如今奉天子之命,将其押入刑部大牢,以待與司徒氏謀逆之案同審。”伴随着顧淵的話,闖入房內的士兵們将司徒翎制住,并押跪于地。
這時長樂才發現,這些士兵的裝束一點兒也不熟悉,顯然不是裴元的手下。
司徒翎怎肯就此作罷,即便被數名士兵同時鉗制,仍然不住的掙紮,對着顧淵破口大罵:“你個沒根的東西,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利,也敢來動老子!還不快放開,老子要見左相大人,老子要見皇後……”
面對那些污言穢語,顧淵如同沒聽見一般。
他的目光始終只是停留在長樂身上,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帶下去。”
“是!”那些士兵利落的回應,而後拖着仍在罵罵咧咧的司徒翎離開了屋子。
屋門再度被關上,吵鬧聲都被擋在了門外。
屋子裏只剩下長樂和顧淵。
面對幾乎已讓他五內俱焚的女人,他終于無需再隐忍。
顧淵緩步向長樂靠近。
“長公……”他話還沒說完,那原本蜷縮在床榻上的女子似忽然回過神來,驀地一下從床榻上下來,撲進了他的懷裏。
顧淵一滞,随即擡起雙臂将她緊緊擁住。
直到剛才,她也只是想着要如何與那司徒翎一搏,即便有慌張和絕望,也絲毫未生出怯懦的情緒。
然而此時,分明已經脫離了險境,被這令人心安的懷抱包圍着,她卻莫名的鼻子發酸,陣陣委屈的情緒自心底升騰而起。
“子皙,子皙……”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他的名,額首輕蹭在他的襟前,貪婪着屬于他的氣悉。
擁着他的男子眸光漸漸變得柔軟,情難自襟的在她額發上落下輕吻。
“樂兒……”他貼着她的耳際低喃,微啞的聲音裏滿是疼惜,終究還是将那一聲未盡言的“長公主”改了口。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又是這般自責的話語。
這一次他的語調裏透着強烈的心有餘悸。
她無從知曉,當他看着她乘上嫁攆離開皇宮,卻又無法阻止,暗中準備這一切的時候,內心是何等的焦急。
原以為五年的分別,足以令時間沖淡癡戀,可直到她去往別的男人身邊,他才知道,深藏于心的那些執念,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意識到這一點,他便不顧一切的趕往司徒府,不僅僅因為她身陷危險,更是因為他無法忍受這心裏的煎熬。
偎在他懷裏的長樂沒有絲毫的防備,也顧不上原本攥緊的衣襟,連它們再度散脫開來也不知曉。
原本就半掩着的香肩再度果露出來,溫香軟玉貼在他懷裏,讓傳入她耳中的心跳增添了悸動。
盡管已經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馬,顧淵卻只是将滑落下去的喜服拉上來,仔細的蓋住。
為她籠好衣衫之後,他又覺得那一身紅衣刺眼得很,于是褪下自己寬大的外袍,整個的将她裹了起來。
感覺到肩上衣衫的重量,長樂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情狀,稍微撤離開來,卻仍停留在他的懷中,羞澀的仰起頭來看他。
方才面對司徒翎的冷漠與戾氣已在那雙眸子裏消失不見,此時與她相視的只有似水柔情,俨然要把她溺斃在那兩汪深潭裏。
顧淵輕握住她的雙肩,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而後他又擡手,輕撫她的面頰,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豔麗的紅唇。
那唇脂布滿她的香甜,還是完美無缺的一層。
得知她并沒有被別人觸碰,他近乎瘋狂的心才終于稍微平複。
下一刻,他如同失了魂一般,竟将薄唇移至她的唇畔,而後印了上去,仿佛是要烙上印記,留下他的氣息。
柔情一旦沾染,就會忍不住更加的放縱,他再度控制不住的将她揉入懷中。
感覺到這突如其來的霸道,長樂并沒有反抗。
她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任由他牽引着向更深處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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