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師兄
易雪逢看着面前堆着小山似的糖堆, 雖然是非觀還未形成, 但是他本能知道搶別人東西是不對的。
“師兄。”他扒着寧虞的小臂,努力板着臉, 道, “不能搶別人的糖。”
他的奶音又輕又柔,不知是不是同秋滿溪待久了,尾音還帶着點奇異的軟糯,如水似的溫和。
一旁的師兄紛紛捧心, 就連方才不情不願掏出糖的淚痣少年也頓時軟下了心,直接想說沒事全都給你。
寧魔惡劣慣了,絲毫不被易雪逢的可愛所迷惑, 他頭低頭冷笑一聲:“吃不吃?不吃還給我。”
易雪逢正色道:“這是別人的,你把‘還’去掉。”
寧虞幾乎被氣笑了, 這小崽子竟然把今天早上那套原封不動還回來了。
他長手一伸, 手掌直接将一堆糖給扒拉到了自己桌子上, 一顆都沒給易雪逢留。
小雪逢“啊”了一聲,寧虞還以為他被自己氣到了,冷哼一聲, 等着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易雪逢心想:“啊, 原來師兄這麽喜歡吃糖啊。”
寧虞還在等他被自己氣哭,左等右等, 卻突然看見易雪逢撐着手從凳子上跳下去,一下撲到他腿上,仰着頭看他, 道:“師兄如果想吃糖,雪逢可以撒嬌讓師尊下山給我們買。”
寧虞一愣。
易雪逢擡手拍着他的手,奶聲奶氣道:“放心吧師兄,我會和師尊說是我想吃,不會暴露你的。”
寧虞:“……”
在易雪逢看來,師兄明明那麽兇悍,說話總是惡聲惡氣的,但是竟然喜歡吃小孩子才喜歡的甜膩膩的糖,還每天準時來上早課,定然是個很乖的人。
寧虞沒等到易雪逢生氣,自己險些被氣個半死:“誰他娘的……”
Advertisement
易雪逢茫然一歪頭:“娘?”
寧虞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他幼時在市井中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堪稱無惡不作,哪怕是再粗鄙的髒話也是張口就來,雖然這些年被秋滿溪就矯正了許多,但是一旦生氣了還是會本能地脫口而出。
易雪逢左歪歪頭,右歪歪頭,奶聲學他:“他娘的。”
寧虞:“……”
衆師兄:“……”
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師兄已經忍不住按着桌子站起來,目露兇光地瞪着寧虞,其他弟子眼中也全是譴責和憤怒。
寧虞剛來歸鴻山時比這惡劣多了,幾乎每一句話都有髒話,聽得這些家教良好的少年們氣憤不已,經常三五成群地下了早課去堵截寧虞,揚言要揍他一頓——雖然每回被揍得都是他們。
沒想到這麽些年過去了,他竟然故态複萌,而且還将這等粗鄙之言教給那麽聽話溫順的小師弟!
憤怒的師兄們又開始三五成群地竊竊私語,商量着下了早課該去哪裏堵截寧魔頭。
寧魔頭臉都黑了,沉着臉對易雪逢道:“這種話不準學!”
易雪逢茫然地問他:“是不好的話嗎?”
寧虞點頭。
易雪逢道:“那師兄為什麽要說呀?”
寧虞一時竟然被問住了。
易雪逢見他不回答,小奶音又軟乎乎地重複了一遍:“他娘的。”
寧虞幾乎要被他氣死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後我不說就是了!你不準再學!”
易雪逢點點頭,手依然拽着寧虞的腰封不撒手,道:“那糖還給別人吧。”
寧虞拿他毫無辦法,只能沉着臉将桌子上的糖抓着扔到了淚痣少年的桌子上,最後還故意偷留了一塊。
淚痣少年險些被寧虞暴力的動作天女散花似的撒了一臉,往後撤了撤驚魂未定地看了半天,才終于确信寧魔頭竟然真的把搶到手的東西還了回來。
這一舉動宛如在平靜水面扔了一塊巨石,所有人都匪夷所思地看着寧虞,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全都懷疑寧魔頭該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要不然怎麽突然就做起人事來了?
易雪逢不懂旁人反應為什麽這麽大,他正扒着寧虞的大腿踮着腳尖去夠桌子上最後一顆糖。
寧虞十分不爽:“你幹什麽?你不是喜歡吃嗎,這顆是他要給的。”
易雪逢拼命去夠那顆糖,但是手太短了根本夠不着,只好踩着寧虞的腳爬到他膝蓋上,終于将糖給拿了回來。
“雪逢不吃了,都要還給人家的。”
這點重量對于皮糙肉厚的寧虞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冷着臉盯着易雪逢,滿臉寫着不高興。
易雪逢踩在他膝蓋上,扒着他的肩膀往後看,将手中最後一顆糖還給淚痣少年,小大人似的道:“多謝師兄,可是雪逢不喜歡吃糖,還給你呀。”
淚痣少年怔然伸出手。
易雪逢認真地探着身子将糖放在他掌心,又道了聲:“多謝您。”
衆位師兄從沒見過這麽乖且能将寧魔頭制到這種程度的孩子,又開始蛇吐信子似的倒吸涼氣。
寧虞臉色陰沉地掐着易雪逢的腰把他抱回了凳子上,惡聲惡氣道:“坐好!”
易雪逢雙手放在桌子上,小短腿還在晃來晃去,十分乖巧地等着上早課。
片刻後,上早課的歸鴻山長老慢悠悠地晃了過來。
長老面容十分肅然,滄桑的眸子掃了一眼安安靜靜的學堂,又看了一眼角落裏皺着眉頭的寧虞,見他沒有像之前上早課那樣揪着人打架,心中有些欣慰地摸了摸山羊胡子,心道此子終于懂事了一回。
最後視線落在了一旁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的易雪逢,長老愣了一下。
這是……秋滿溪的小徒兒?
長老面無表情地心想:“秋滿溪藏着掖着一兩年的小徒兒終于舍得放出來了,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可愛的孩子,真想捏一捏臉。”
長老頂着一張“不日取你狗命”臉,心中卻想着“找個機會要捏易雪逢的臉”這種極其可怕的事情。
他幹咳一聲強行将自己的視線收回來,将書放在桌子上,道:“上早課。”
衆弟子颔首:“長老晨安。”
寧虞雖然看不慣歸鴻山長老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做派,但是他對早課還是很敬畏的,一旦早課開始,無論他多想揍人,必定會乖乖坐回位子上去。
易雪逢看着旁邊的寧虞也跟着颔首道長老晨安,也忙學着他的模樣,使勁一低頭喊:“長老晨安。”
但是他太矮了,頭稍稍一低就能撞到桌子上,千鈞一發之際寧虞突然伸出手墊在桌子上,被易雪逢一頭撞了上去。
易雪逢只覺得撞到一個溫軟的東西,茫然地擡起頭,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寧虞若無其事地将手收了回來,掀開了書不再理他。
易雪逢只當是自己的錯覺,開始認認真真地聽自己第一次早課。
一個時辰後,長老慢悠悠地收書離開,弟子們呼啦一聲全都湧了出去,不知是去搶早飯還是去商議揍寧虞了。
易雪逢正将書一本一本收回自己的小布包裏,寧虞問他:“今日講的什麽,聽懂了嗎?”
易雪逢偏頭一看,寧虞書上用朱砂筆記滿了密密麻麻的字,似乎是長老講解的注釋,十分認真。
他頓時有種自慚形穢的羞愧,小聲道:“雪逢很笨,什麽聽不懂。”
寧虞眉目間似乎有了難得的喜色,也不知道論學識他贏了一個六歲的孩子到底有什麽可得意的。
寧虞板着臉道:“怎麽這麽笨?下回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找我,雖然我沒多少時間給你解答。”
易雪逢憧憬地看着他:“好!師兄太厲害了,什麽都懂!”
寧虞故作鎮定:“嗯。”
竟然毫不羞恥地接受了這個贊揚。
寧虞道:“你今日回去先把長老講的這幾頁背下來再說,等我練完劍回去教你。”
易雪逢歪歪頭,疑惑道:“可是我已經會背了啊。”
寧虞:“……”
易雪逢道:“長老講了一遍我就會背了,就是不懂這是什麽意思,是雪逢背得不夠熟嗎?”
寧虞:“……”
因為入學太晚,要背半天才能勉強記下來兩頁的寧虞臉色沉下來,将書扔在儲物戒中,哼了一聲長腿踩在桌子上蹬了一腳,直接躍到了走廊上轉身就走。
易雪逢連忙将書收起來,背在身上急急忙忙去追他:“師兄等等!等等雪逢!”
師兄不想等雪逢,生着悶氣一腳踹開半扇門走了出去。
易雪逢只好跟在後面跑着追,只是寧虞長腿走一步能趕上他跑三步,易雪逢使出吃奶的勁也沒追上,反而看着寧虞的背影越走越遠。
他喘着粗氣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小布包直接落了地。
“等等我啊。”
易雪逢輕輕喃喃着,他雙腿跑得發軟,踉跄着蹲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只能敏銳地察覺到師兄似乎讨厭自己了。
易雪逢心想:“是因為我還不夠乖嗎?”
因為不夠乖,所以才會被人關在籠子裏不給吃喝?
因為不夠乖,師兄才會不理他?
他小小一團蹲在地上出神的模樣,被路過的幾個弟子瞧見,幾人面面相觑,商議半天才終于試探着上前,想要問問小師弟怎麽了。
只是他們還沒靠近,餘光似乎掃到了什麽,連忙吓得作鳥獸散。
易雪逢還在認真思考是不是自己不聽話頂撞了師兄,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快步傳來,他茫然擡起頭。
寧虞逆光而立,臉上全是不耐:“你做什麽呢?還不跟上。”
易雪逢呆呆地看着他,突然站起來一把抱住了寧虞的腿,小聲道:“我會乖乖的,你別丢下我。”
寧虞“哼”了一聲當做回答,他撿起地上還沒他雙掌大的小布包挂在手腕上,回頭道:“走了。”
易雪逢重重點點頭,快跑幾步一把抓住寧虞垂在身側的手,牢牢不松開。
寧虞很想甩開他,但是看他小身板怕自己一用力他就飛出去了,只好捏着鼻子強行忍着。
一大一小慢悠悠地前去吊橋打算回家吃飯,只是才剛到吊橋前,就被一群少年擋住了去路。
為首的少年手中握着劍,皮笑肉不笑道:“寧師弟,別着急回去啊,來同師兄切磋切磋幾招,如何?”
易雪逢還沒見過這樣的架勢,忙害怕地往寧虞身後躲。
那放狠話的師兄立刻慫了,将扛在肩上的劍放下,勉強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那什麽……小師弟別怕,我們就是想找寧師弟玩耍一下,不會傷人的。”
易雪逢晃了晃寧虞的手,仰着頭眼巴巴看他:“是這樣嗎?”
寧虞似笑非笑,道:“是。”
易雪逢這才放了心。
一旁的師兄們幾乎氣得吐血,他們總算看出來了,他們可愛乖巧的小師弟不知道被這魔頭灌了什麽迷魂湯,無論什麽事情都必須要寧虞說他才信。
寧虞一把将易雪逢抱了起來,目不斜視往吊橋那走:“讓開。”
師兄們怒道:“你是打不過要跑!?”
寧虞嗤笑一聲,一掌撥開他們,将易雪逢放在了吊橋邊緣,蹲下來把小布包挂在他脖子上,想了想,又将自己腰上的劍解下。
“你不是想再走一遍吊橋嗎?”寧虞指着後面已經散了霧氣的吊橋,道,“現在自己走一遍吧。”
易雪逢回頭看了看,忙拉住寧虞的袖子,怯怯道:“我自己一個人害怕。”
寧虞将自己的愛劍拔出,随手一抛,劍漂浮在半空圍着易雪逢轉了兩圈。
“去吧,有它護着你,不會掉下去的。”
無論寧虞說什麽易雪逢都無條件的信任,他雖然害怕,但是還是乖乖點頭,不想寧虞因為他不乖巧而丢下他。
寧虞看着他邁着小短腿小心翼翼走上了吊橋,一只手捏着劍鞘輕輕敲着自己的掌心,直到易雪逢的身影走得遠了,他才神色一寒,目露兇光惡鬼似的轉過身來。
師兄弟們被他這個眼神看得一驚,險些後退幾步,強行穩住了身體。
為首少年道:“別怕他,今天我們人多,一定要把他揍一頓!”
寧虞:“呵……”
他似乎又想啐人,但是回想起上早課前易雪逢學他的那句“他娘的”,他又面有菜色地把即将出口的“啐”給憋了回去。
寧虞握着劍鞘,冷冷道:“一起上吧。”
易雪逢孤身一人在寧虞佩劍的保護下走到了吊橋尾,他踏上了地面,搖搖晃晃的身體又不受控制晃了一會才站穩。
寧虞佩劍罂粟圍着他轉了一圈,似乎在檢查他哪裏不适。
易雪逢眨着眼睛看着佩劍,突然歡呼一聲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罂粟的劍柄。
“你好厲害好厲害!”易雪逢眼睛中全是憧憬,他崇拜寧虞,連帶着保護他走了一遍吊橋的佩劍也連帶着憧憬,覺得它和寧虞簡直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
罂粟劍靈似乎從未被人這麽對待過,愣了一下才試探着輕輕蹭了蹭易雪逢肉乎乎的臉頰。
真軟。
易雪逢歡天喜地地再次踏上吊橋,歡呼着去找寧虞。
等到他走到了吊橋頭時,卻愕然發現方才還要和寧虞玩耍的師兄們整齊劃一地躺在地上,捂着小腹爬都爬不起來。
而他憧憬的大英雄宛如魔頭似的站在一旁,毫發無傷,獰笑着道:“起來,再來,不是要揍我嗎?我就在這站着呢。”
衆師兄:“……”
易雪逢被吓住了,讷讷道:“師兄?”
寧虞揍人走上了瘾,沒發覺易雪逢過來了,聽到聲音他渾身一僵,立刻将自己臉上惡鬼似的表情收的幹幹淨淨,再次變回那張冷漠臉。
寧虞跨過一個師兄的身體走到易雪逢面前,低頭道:“好玩嗎?”
易雪逢呆呆點頭:“好玩——他們這是怎麽了?被師兄打的?”
寧虞面不改色:“我沒有。”
易雪逢:“那他們為什麽躺在地上,還很疼的樣子?”
寧虞說:“我哪知道?”
易雪逢還想再問,寧虞卻是耐心耗盡,彎腰将易雪逢抱在懷裏,大步流星朝吊橋走去,看都不看一眼身後的手下敗将們。
易雪逢扒着他的肩膀往後看,瞧見師兄們鼻青臉腫的臉,最後終于确定是被他師兄打的,他拽着寧虞額前的一縷頭發,道:“師兄不能随便打人。”
寧虞每天被秋滿溪管已經夠煩的了,沒想到一個沒他大腿高的小師弟還要奶聲奶氣地充大人管他,他手揪着易雪逢晃了晃,道:“再說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易雪逢一把撈住他的脖子死死抱着,委屈地不敢再說話了。
寧虞抱着他走過吊橋,聽到易雪逢還沒有開口和他說話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但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而煩。
片刻後,寧虞終于忍不了了,他空着的一只手伸進袖子裏摸了一陣掏出來一個東西。
易雪逢正在思考怎麽開口才能讓他師兄不再打人,突然聽到耳畔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茫然擡起頭,便瞧見寧虞手裏捏了一塊東西朝他塞了過來。
易雪逢往後仰了仰,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棵乳白色的糖。
那糖大概是甜草和牛乳制成的,剛一剝開糖紙就能嗅到很濃郁的奶香。
寧虞捏着塞給他,冷冷道:“吃。”
易雪逢大驚:“這不是……唔!”
最後一顆糖不是被他還回去了嗎,寧虞是什麽時候又偷回來的?
他還沒問完,寧虞就不耐煩地把糖塞到他嘴裏。
易雪逢嘴裏含着糖,含糊道:“師兄你怎麽還偷留了一顆?這是別人的,不能吃!”
寧虞混賬道:“那你吐出來啊。”
易雪逢:“……”
看易雪逢小臉上全是糾結,連吃糖都吃得不開心,寧虞再次認輸了:“好了,下回我還給他一顆,吃你的吧。”
易雪逢這才開心地吃了起來。
寧虞抱着吃糖吃的眸子都彎起來的易雪逢往側峰走去。
易雪逢吃完後趴在他肩上,奶聲喚他。
“師兄?”
寧虞漫不經心地應了:“嗯?”
易雪逢又喚他:“師兄!”
寧虞又應了:“嗯。”
易雪逢:“師兄師兄!”
寧虞耐心告罄:“你再喊我不說什麽事,我就把你腿打斷!”
易雪逢在他脖頸處蹭了蹭,又小聲道:“師兄。”
師兄。
易雪逢猛地張開眼睛,伸手往面前一抓,仿佛抓到了誰的袖子。
他雙眸失神,瞳孔微微渙散,還沒有完全醒來。
易雪逢喃喃道:“師兄。”
被扯住衣袖的夜芳草“哇”了一聲:“他醒了他醒了!嗚嗚他竟然叫我師兄!這混賬終于說了一句人話了,師兄好欣慰啊。”
剛剛回神的易雪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新早了一點,肥章!
出去喝奶茶啦!
感謝 鷺樂x10、鴿子°、春櫻、山海墓碑、從前有只兔叽 的地雷
感謝 光耀x10、danxoftatter 的營養液看小說,就來! 速度飛快哦,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