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羞辱

易雪逢氣呼呼地繞了個道, 頭暈得更厲害了。

切雲在一旁安慰他:“寧魔頭本性就這樣, 都一百多年了你還指望他改啊,冷靜點,深呼吸。”

易雪逢深呼吸幾口氣, 按着胸口艱難道:“可是他之前從沒對我這樣過。”

切雲一時語塞。

易雪逢十三歲那年切雲跟了他, 自那之後兩人便形影不離, 切雲雖然厭惡寧虞到恨不得他馬上去死的地步,但是卻也不能否認他對易雪逢是真心實意的好。

在寧虞少時,他那個酒鬼爹曾經有過把他賣給人販子換點酒錢的打算,許是因為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對遭受過太多苦難的易雪逢極其包容關心, 在加上易雪逢的性子也太過招人喜歡,寧虞對他的重視甚至比救了他的秋滿溪還要多。

易雪逢不喜歡寧虞仗勢欺人,總是拿着修為來欺負其他人,每回見了定要板着臉上前, 小大人似的在寧虞旁邊喋喋不休, 讓他以和為貴, 不能戾氣太重。

易雪逢第一回 壯着膽子教訓寧虞時,寧虞滿臉寫着不可置信, 聲音冷漠如冰:“你哪來的膽子敢訓我?”

才八歲的易雪逢見狀連忙要溜, 被寧虞一把揪住了領子。

他剛和歸鴻山主山的師兄弟打了一場,額角上全是汗水,易雪逢讨好地回頭,撩着雪白的袖子踮着腳尖要給他擦汗。

寧虞面無表情:“少給我來這一套, 你自己想一想,方才的話是你能說的嗎?”

易雪逢還想着拿袖子給他擦汗,踮腳尖半天都夠不到寧虞的臉,他正要從地上一蹦而起挂在寧虞脖子上,寧虞飛快往後一退,避開他的動作。

寧虞不想讓他雪白的袖子弄髒,眉頭緊皺:“給我站好。”

易雪逢見讨好不成,只好站在原地,哼哼唧唧地道:“師兄總是打人,這樣不好,戾氣太重,往後是沒有人喜歡的。”

寧虞冷笑道:“我要旁人喜歡做什麽?不稀罕。”

易雪逢眨眨眼睛看着他:“雪逢的喜歡也不稀罕嗎?”

Advertisement

寧虞愣了一下,半晌才別扭道:“你不是旁人。”

易雪逢又眨了眨眼睛,似乎找到了能治寧虞的辦法。

“那師兄以後要是再無端打人,雪逢就不喜歡你了。”

寧虞險些被氣笑了,他擡起手,陰測測道:“我不打別人,能打你嗎?”

易雪逢立刻抱着頭跑了。

只是自那之後,寧虞果然沒有再無緣無故打人了——不過只是易雪逢所看到的罷了。

寧虞固執的性子根本改不了,他依然三天兩頭找人單挑幹架,只是從來不讓易雪逢知道。

有一次幾個弟子在圍攻寧虞,正在被打得吐血之際,寧魔頭的動作突然戛然而止,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他便飛快收回罂粟劍,裝作路過的模樣慢吞吞往旁邊的路上走。

很快,易雪逢和秋滿溪說着話走過來,他們正在商議中午到底要吃什麽,易雪逢想吃土豆燒雞,秋滿溪卻說辣椒燒雞更好吃,兩人為這個問題争論個不休。

易雪逢道:“我一點都不能吃辣呀,沾了一點辣椒我嘴都要腫的——呀!師兄!”

他歡天喜地地朝着寧虞跑了過來,剛走到寧虞身邊便瞧見了不遠處痛苦哀嚎的師兄們。

易雪逢立刻道:“師兄你又打人了!”

寧虞滿臉不耐煩:“我沒有,我只是路過。”

易雪逢:“那他們……”

寧虞冷聲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是信他們還是信我?”

易雪逢愣了一下,才乖巧着道:“信師兄。”

寧虞冷哼了一聲,牽起易雪逢擡起的小手往前走去,看都不看後面滿臉怒氣的人。

易雪逢疑惑地往後看了看,還是覺得那些人像是師兄揍的,但是寧虞一向不屑說謊,應該不會為這種小事騙他。

想通了後,易雪逢擡起頭,眨着純澈的眸子,道:“那他們應該是兩方打架才成這樣的吧,好可怕啊,師兄往後要離遠一點呀。”

寧虞唇角往上勾了勾,繃着臉輕輕“嗯”了一聲。

秋滿溪在一旁嘆為觀止,滿眼都是“徒兒,你還真是個混賬啊”,寧虞對這種眼神早已經習慣了,平靜地移開目光,對易雪逢道:“中午吃土豆燒雞。”

易雪逢頓時歡呼:“好哎好!”

秋滿溪忙将眼神收斂,快步跟上去,可憐兮兮道:“徒兒,那辣?”

寧虞冷酷無情道:“喜歡吃辣就自己摘辣椒幹嚼去。”

秋滿溪:“……”

許是寧虞在易雪逢面前裝得太像個人了,這麽些年過去,饒是易雪逢死過一次,僥幸重生後依然固執地以為他的師兄是個對所有人都面冷心熱的好人,直到現實宛如冰雨狠狠地拍在他臉上。

在易雪逢剛重生時,見到寧虞對他奪舍的這具軀體這麽冷酷無情,還以為只是這一百年來寧虞變得更加冷酷無情了,卻從未想過這個才是他的本性。

切雲道:“先別想太多,等我們把那個魔修弄死之後再說,當務之急還是要去蠻荒。”

易雪逢點點頭,他穿過一片竹林,心事重重地走到了夜芳草的住處。

夜芳草正要去看望江即望,瞧見易雪逢過來忙朝他招手:“小仙君,雲哥!”

每回聽到夜芳草叫切雲“雲哥”,易雪逢都很想笑,他唇角輕輕勾起,還沒說話,夜芳草就滿臉興奮地奔了過來,擡手一巴掌拍在易雪逢的肩膀上,險些把他打一個趔趄。

切雲立刻怒目而視,朝着夜芳草龇牙。

夜芳草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易雪逢的肩膀,笑嘻嘻道:“習慣了習慣了,忘記了咱們小仙君是個易碎品——話說你真的沒事啊,上早課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你已經命不久矣了呢。”

易雪逢歪歪頭:“何出此言?”

夜芳草看到他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假,詫異道:“不是吧,你還不知道嗎?現在整個寒淮川都傳遍了,說你中毒已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寧劍尊才不顧所有人反對将你帶去蠻荒。”

易雪逢:“……”

易雪逢身體有餘毒,寧虞擔心他在寒淮川的安全這才強行逼迫所有人同意帶他前去蠻荒,這事其實很簡單,幾句話的事罷了,只要不是個耳朵有問題的就都能聽懂。

壞就壞在,傳言傳的多了,總會出那麽一點差池。

昨天晚上,南縱深更半夜和另外一位長老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覺得氣憤,就像是一個吵架沒吵過別人,回到家卻想到了無數種反駁的話來罵人的孩子一樣,他惱怒非常,道:“哪有他這樣的?真當這裏是他的蠻荒了?就算在歸鴻山也不成啊,秋滿溪為人溫厚,怎麽就教出來那種混賬徒弟?!”

另外一位長老唉聲嘆氣道:“也不知秋滿溪是不是中了什麽邪,明明這般溫潤如玉的人,教出來的徒弟卻一個個入了魔,唉,天命難違啊。”

南縱皺眉:“都入了魔?他還有其他徒兒入魔?”

長老道:“百年前他最小的徒兒啊,叫什麽來着……忘記了,反正那相貌長得是真的好,可惜死得太慘了。”

南縱一聽到他誇別人相貌好,立刻不滿了:“相貌好?有誰的相貌能比得上我們寒淮川小仙君?你見過那個魔修嗎?”

長老搖頭,南縱才冷哼一聲:“那不就結了。”

長老無奈地看着在某種時候攀比心極重的南縱,嘆了一口氣,道:“這回寧虞要将小仙君帶去蠻荒,也不知道打的是什麽主意。”

南縱一想起這個,氣頓時又上來了:“小仙君是馬上要斷了氣嗎,值得他這麽大張旗鼓把人帶過去?就算他真的有事,也輪不到他寧虞來多管閑事,我們寒淮川沒有醫師嗎,非得把他帶去蠻荒?寧虞那狗脾氣天下誰人不知?小仙君若是真的去了蠻荒,那才是要生不如死。”

他說完,臉上悚然一驚,駭然道:“你說我們家小仙君長得這般好看,那寧魔頭該不會是動了什麽邪念吧……”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紛紛倒吸涼氣。

在一牆之隔的路上,迷迷瞪瞪握着劍要去練劍的一名弟子恍惚間聽到兩句 “小仙君馬上要斷氣了”“……生不如死”,頓時被吓得立刻清醒了。

第二天一早,早課結束後,寒淮川所有人都知道小仙君命不久矣了。

易雪逢:“……”

你們寒淮川的人,這麽任性的嗎?

夜芳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發現并沒有多嚴重的傷,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他笑道:“我就說昨日瞧見你還好好的,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就病危了,一定是那小子危言聳聽,等我回去把他揍一頓。”

易雪逢哭笑不得。

夜芳草又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但是寧劍尊要帶你去蠻荒可是真的,聽說明日仙道大典結束後,他就要帶你走了。”

易雪逢:“……”

易雪逢愣了一下,方才他還在想着見過夜芳草後就繼續回去裝病,好讓寧虞發覺把他帶去蠻荒,誰知他還什麽都沒開始,這事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定下來了。

昨晚……

易雪逢眸子微動,這樣看來,那寧虞昨晚偷偷摸摸潛入他房間,并不是為了幼稚地洩私憤打他頭,而是來探查他的經脈,并且決定将他帶走?

這麽一想,易雪逢方才對寧虞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

易雪逢自小就對寧虞生不氣起來,一有了理由他就自己說服自己不再生氣,十分乖巧。

不過也是,就寧虞那種臭脾氣,若是易雪逢沒有這麽樂觀的話,從小到大不知道被氣死多少回了。

易雪逢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夜芳草詫異道:“你還真打算跟他走?”

易雪逢點點頭,微微垂眸,一副被逼無奈卻又不得不委身惡霸的欺辱模樣,喃喃道:“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夜芳草動容,對其的憐憫更上一層樓,他擡手輕輕拍了拍易雪逢的肩膀,安撫他:“他怎麽說都是你義父,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易雪逢點頭,微微抽泣兩聲,十分可憐。

切雲:“……”

切雲險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艱難道:“爹,別做戲了,我瘆得慌。”

易雪逢道:“難道你不覺得,按照寧虞的兇名,是個人被他這麽強迫着帶回蠻荒,都會是這副模樣嗎?”

切雲仔細想了想,頓時覺得他爹演得實在是太逼真了。

易雪逢還在做戲,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夜芳草安撫了他好一會,他才徹底收了戲,說起正事來。

夜芳草:“火鏡鳥的靈物?我不知道哎,雲哥讓我好好護着,我就一直放在我眉心的靈分玉裏的,從雲胡城出來之後,宋掌門說要收回靈分玉去算分數,我就全給她了。”

易雪逢略略沉吟。

夜芳草有些緊張:“怎麽了,那裏面的東西很重要嗎?等到明日宣布誰是魁首後,靈分玉會還給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再找找?”

易雪逢道:“也只能這樣了。”

夜芳草和他說完後,着急去看江即望,草草安撫了幾句,這才跑了出去。

易雪逢和切雲一起回去,道:“你怎麽看?”

切雲道:“你說火鏡鳥的靈物,還是寧虞?”

易雪逢道:“寧虞。”

切雲心道我就知道,他冷哼一聲,還是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可能在之前就瞧出了你的靈脈有問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懶得在意還是說要靜觀其變,才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昨晚許是他借題發揮,才說服了宋鏡笙他們準許你去蠻荒。”

畢竟寒淮川少主前去蠻荒這種事情,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會同意。

易雪逢唇角抽了抽,道:“請你不要用‘說服’這個詞,我瘆得慌。”

按照寧虞的性子,“說服”這個詞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易雪逢想了想,覺得用“武力震懾”這個詞才比較準确。

兩人正說着,穿過一處長廊後,易雪逢一擡頭,就瞧見了迎面而來的雀聲。

雀聲一身紅衣,絕美的臉上冷若冰霜,本來在長廊上走着的弟子一瞧見他,連忙垂下頭,不敢同其對視。

雀聲的美像是冰雪似的,仿佛稍有不慎就能将人凍傷,但是卻沒有到易雪逢那種寧願受傷卻硬要撲上去的地步,所以這麽些年來,因為她的冰冷疏離,從未有男人對她動過心。

切雲也看見了她,立刻怒道:“爹,把頭撇過去,別看她!”

易雪逢道:“怎麽了?”

切雲哼唧道:“我不喜歡她,你快轉頭啊。”

易雪逢無奈,只好聽話地照做,只是轉頭太過沒有禮數,他只是微微垂眸,身體往旁邊側了側,疏離又不失禮。

雀聲同寧虞是同一個類型的,除了自己在意之人對所有人都沒有興趣,她目不斜視地從長廊走過,很快就消失在了臺階下。

易雪逢這才将頭擡起來,看着她身影逐漸消失,這才輕輕嘆了一口氣。

切雲道:“別嘆氣,她不值得。”

易雪逢輕聲道:“她沒有什麽錯。”

切雲冷哼:“是啊,沒什麽錯,好像在你入魔後理都不理你的人不是她一樣?好了爹,別看她了,她是壞人。”

易雪逢擡手撫了撫切雲的劍柄,沒有再說話,仿佛什麽都不在意。

不過若是真的不在意的話,方才他就要攔下雀聲同她相認了。

嫌隙就算再細微,也是存在的。

易雪逢若有所思地回到了住處,剛跨過門檻就瞧見了不知來了多久的寧虞,以及桌子上滿滿一包的糖山楂。

易雪逢:“……”

這一回寧虞沒有再像上次那樣折中,覺得自己十分有誠意。

他擡手一指糖山楂,道:“吃。”

易雪逢:“……”

易雪逢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不再生寧虞的氣,被他這個舉動激得怒火比之前更烈,他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劍尊,我能問問,我到底哪件事做錯惹了您,能值得您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與我?”

寧虞:“……”

寧虞滿心疑惑,心道何出此言,你明明很喜歡吃這個。

易雪逢見到寧虞這個模樣,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到底因為什麽生氣,他險些被氣笑了,直接指着門口,道:“劍尊,請出去吧。”

寧虞向來都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還從沒被人下過逐客令,他愣了一下,才皺眉道:“你不喜歡?”

易雪逢面無表情:“請。”

不知是不是覺得明日就能知曉易雪逢的身份,寧魔頭第一次對除了易雪逢之外的人前所未有的耐心:“那你喜歡什麽?”

易雪逢問:“我喜歡什麽,你都能做到?”

這段時日寧虞把易雪逢得罪的太慘,又往人嘴裏塞草,又深更半夜把人頭給砸了,若是換了旁人早就不理他,也只有易雪逢脾氣這麽好能容忍到現在,而現在林浮玉是易雪逢的成算越來越大,寧虞不敢輕舉妄動再惹事,本來是想買一包糖山楂來哄的,誰知這孩子竟然被自己哄得越來越生氣了。

寧虞左思右想想不通,只好把對易雪逢的耐心拿出來一半來對林浮玉。

他點頭:“能。”

易雪逢冷酷無情地一指桌子上的糖山楂:“我現在,只想讓你把這些全部吃下去,一個都不剩。”

寧虞:“……”

作者有話要說:易雪逢:吃。

晚上還有一更呀~麽麽噠。看小說,就來! 速度飛快哦,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