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卡林格走到岩壁前,把精靈放下來。霧凇一手摸着石壁說:“獵手先生,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卡林格說:“別這樣叫我,叫我的名字不是更好嗎?”
霧凇回頭看了看他:“抱歉……你叫什麽來着?”
卡林格哭笑不得地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霧凇認真地重新說了一遍剛才的話:“卡林格先生,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無論你在墜月塔內看到什麽,都請務必保密。”
“當然可以。賞金獵手的嘴都很嚴。”卡林格說。
霧凇點點頭,像從前一樣念出咒語,岩壁上浮現出墜月塔的大門。
這次進入墜月塔,塔內的氣氛似乎有了一絲變化。空氣比之前更加陰暗潮濕,溫度也下降了不少,總之就是比從前更不适合活物居住。
霧凇直接帶着卡林格站上浮碟。卡林格問:“想到達墜月塔底部,是不是得穿過法術壁障?”
霧凇說:“确實有法術壁障。其實很簡單,你一個人下不去,和我一起就可以。靜湖的法術壁障只對他自己開放。如果別人要進來,必須是他親自帶領着的客人。”
前幾次乘坐浮碟,卡林格能夠看清每一個樓層的樣貌,而這一次,随着浮碟緩緩下降,他周圍的事物愈發模糊,樓層之間的界限被黑暗漸漸吞沒。
“之前我看到你的實驗室了,”卡林格說,“你好像捉了不少感染體,是在試驗那個小藥粒嗎?”
“是的。只可惜我做得很慢。我太笨拙,遠不如靜湖老師手法娴熟。”
四周完全變成漆黑的空間之後,霧凇與卡林格走上一段石階。石階與上方的其他階梯斷開,必須通過浮碟才能抵達。
他們向下只走了兩三步,環境又一次發生了變化。他們腳下的并不是石階,而是堅硬泥土構成的坡道。
兩人沿着坡道下行,沒多一會兒,就來到了黑暗中巨大的結晶牆壁前。
卡林格自認為見多識廣,但也深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霧凇跪坐下來,長袍下擺沾到泥土,淡金色的長發也垂落在地上。他把額頭和手掌貼上結晶壁,嘴唇嗫喏着細不可聞的聲音。
起初卡林格想伸手攙扶,又覺得霧凇可能是在施法,于是就站在一旁,沒有去碰他。
結晶內部,深邃的黑暗中漸漸浮出一團顏色較淺的影子。影子與霧凇遙遙相望,晶體中傳來一波又一波的震動。
影子幾乎蔓延到了霧凇面前,與他隔着一人寬的距離。在霧凇的手掌移動時,影子一直緊緊跟随着手的軌跡。
影子時而退入深處,時而撲向淺層,它一次次沖擊着晶體表面,就像是一條無法掙脫水面束縛的大魚。
“這是什麽?”卡林格本能地摸着劍柄。從理智上說,他也明白這玩意應該不會怕普通刀劍。
霧凇回答:“它就是這場異界感染的源頭。”
“它好像是活物,而不是惡魔屍骨什麽的……”卡林格走進了些,仔細觀察晶體中游曳的影子,“有點像幽影生物,要麽就是某種我沒見過的異界生物。你說它是感染源,但這不符合常理啊,活着的惡魔是不會引起異界感染的,就像活的人也不會傳播食屍鬼病一樣。”
霧凇點點頭:“知道得還挺多。賞金獵手真不簡單。”
卡林格笑道:“難得聽你誇人。”
霧凇繼續說道:“你說得對。正常情況下,活的惡魔是不會引起異界感染的。但在死靈學、異界學學派研究者們的實驗室裏,這些常理經常被颠覆。他們雖然不會讓活的惡魔傳播感染,卻會改造能傳播感染的深淵元素,令其擁有活物的靈魂心智。”
“你是說……”
霧凇摸着結晶說:“卡林格先生,如你所見,結晶內隔離着的東西是一團龐大的深淵元素集群。這種東西就像火或水,本該只是無意識的元素而已,但這個元素集群卻有自主意識,有攻擊性,某種意義上說,它等同于活着的惡魔,同時又可以感染周圍的水土與生物。”
“我再猜猜看。難道……它就是你那位老師的研究成果?”
“對,它是老師的研究成果,”霧凇輕輕地說,“也是靜湖老師本人。”
卡林格看向結晶。當影子距離結晶表面非常近的時候,他看清了影子的輪廓——那是一個巨大的人形物體。
它比常見類人生物龐大數倍,又不及巨怪那樣敦實。它修長蜿蜒,比例扭曲,就像是人形影子投在石頭上,在光線的把戲下,拉出詭異舞動的線條。
霧凇看着結晶,簡單地講述了一下關于靜湖的事情。
靜湖在幾百年前來到這座山裏,他的目的就是進入山中,找到古書記載中的戰場遺址和遺跡建築。
本地人傳言山下藏着惡魔,其實這說法既對,也不對。什麽“龍吃了惡魔然後變成山”顯然是無稽之談,但這一帶确實曾是遠古時的戰場,地下深處确實埋葬了遺骨,其中有大量異界生物。在更古早的歲月中,人們為了紀念和鎮守,興建了深入山體、豎直向下的螺旋形地下神殿。
靜湖把山中的古遺跡改造成了研究室,常年居留于此,還浪漫地将遺跡命名為“墜月塔”。
至于他為何遠離故鄉孤身一人,霧凇從未得到明确的答案。他只能猜想,因為靜湖老師是來自西南森林的精靈,精靈們很少涉足異界學和死靈學,他們視此類學派為亵渎,通常是敬而遠之的。
法師靜湖的生活沒什麽可多講,對外行人來說,無非是一堆枯燥的流水賬。
總之,這座“塔”和塔內的種種機關都是靜湖的手筆,包括眼前這塊巨大的結晶壁障,也是靜湖為了安全地研究深淵元素而研制出的。
在漫長的歲月中,靜湖曾和山下的人類村民産生若有似無的友誼。據霧凇回憶,靜湖平時很少笑,但在收到村民的回信時,他有好幾次竟然被逗得笑出聲來。
盡管如此,精靈與村民的距離從未拉近。靜湖不願意和人類有太深交情,村民也對精靈、法師、惡魔遺骨之類的事物稍有畏懼。
霧凇不記得自己陪伴了靜湖多少年。應該起碼超過了一個普通人類的壽命。
從前他從不接觸外界,更別提和村民通信了,直到近幾年,他才不得不接觸村民。
因為靜湖老師已經不在了。
在一場失敗的法術實驗中,靜湖親手提取出深淵元素,卻未能成功控制住它,于是遭受到了異界感染。
如果不加幹涉,靜湖的身體會逐漸變異,靈魂一點點消散,原有人格死亡之後,他會變成真正的深淵生物。這個過程無法逆轉,只能延緩,但靜湖并不頹喪,也不畏懼,他反而還有些興奮。
他沒有放棄。他不僅重啓了實驗,還把自己當做了最後一個實驗品。
“所以,這就是他的成果?”聽到這,卡林格再次仔細觀察結晶中的影子,“有自主意識的異界元素集群?這就是他想做的東西?做出來又能幹什麽用?”
霧凇慚愧地一笑:“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掌握的知識沒有老師那麽多。我只知道,很多奧術研究在初期都看着沒有什麽用,但實際上,它們繼續發展下去,卻有可能改變很多東西。就像你的劍,上面帶有高等奧術援護類附魔,被命名為龍咬武器。在很早以前,法師們剛剛研究附魔方式時,只能做到在鐵水上浮現字符,而且只是能寫,咒語無法生效。當年人們也不明白這事有什麽意義。”
卡林格點點頭:“也對。可你的老師已經變成這樣了……他還能繼續搞研究嗎?說是有自主意識,但這東西怎麽看都只是一團混沌,它的智慧連深淵下等魔怪都不如吧?”
“是的。它還沒有狗聰明。”霧凇說。
卡林格沉默幾秒,問:“……你就這樣評價你的老師嗎?”
“這是事實。雖然說它是靜湖,但實際上……靜湖早就消失了。”
“你真的把它和狗比較過?”
“我對它做過基本的交互嘗試,把一些指标和各種動物以及人類對比過。”
霧凇回答得特別認真,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卡林格言語中微妙的戲谑。
寫信的時候妙語連珠,當面說話卻如此真誠柔和……卡林格想逗他兩句,緩解一下緊繃的氣氛,卻反而搞得自己有了罪惡感。
除此之外,卡林格還有更好奇的一件事:結晶裏是靜湖所轉化的“成果”,結晶外坐着的是靜湖留下的屍骸……
那“霧凇”到底是誰?或者說,是什麽東西?
霧凇說起與靜湖的互動時,卡林格想象出的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精靈,但實際上肯定不是這樣。現在的霧凇是靜湖的屍體,那麽曾經的霧凇又到底是什麽形态?
霧凇說了這麽多墜月塔的秘密,卻對自己的身份只字不提。這肯定不是因為忘了說,顯然他在故意回避或拖延。
來自結晶深處的震波越來越強烈,帶動着地面也開始顫動。
霧凇又一次整個身體趴在結晶壁上,小聲嘟囔着,似乎是在安撫裏面的元素集群。
待影子稍稍後退,不再沖擊結晶表面之後,霧凇扶着結晶慢慢起身,蹒跚回到坡道旁,坐在合适的高度上。卡林格也跟過去,握着刀鞘,抱臂站在他面前。
霧凇說:“靜湖老師料到過今天的局面。這個元素集群是直接誕生在實驗室中的,是個很強大的試作品,它比任何異界物品都危險。如果控制不當,不僅山裏的動物會被感染,感染可能會侵襲整個黑樹村,甚至是遠處的更多城市。所以,老師也提前設計了一整套應對方法,讓我在後來的日子裏慢慢執行。只要我一步步按照老師的指示去做,異界感染一定會被終結。”
“怎麽終結?”卡林格問。
“和你所知的普通手法一樣,殺掉感染體。”
“殺死元素?”
霧凇說:“我明白你的疑問。元素不是惡魔,按說無法‘殺死’,只能驅離或讓其自行勻化。但這個元素集群不同,靜湖老師的靈魂融入其中後,現在它是一個活物了。”
“怎麽殺?把結晶弄碎,放它出來?”
霧凇搖搖頭:“不能輕易放出來。老師提煉元素的時候,使用了遺跡下方整個古戰場上的惡魔遺骸,所以,現在我們眼前的東西非常強大……卡林格先生,你了解深淵生物的力量體系嗎?”
卡林格的說法比較直接:“我殺過惡魔。不止一次。”
霧凇說:“比喻得直觀一點……這個元素集群的力量,幾乎相當于一個惡魔領主。如果你了解深淵生物,你就一定明白,這不是幾個獵手或施法者能對付得了的。”
卡林格緩緩點頭。隔着結晶,他無法直觀地感受到那東西的力量。
他對惡魔這類東西還比較了解。如果霧凇所言屬實,要殺死這種惡魔領主般的深淵生物,起碼得動用若幹個騎士團隊伍,再找來一群複數的高階奧術施法者……而且即使贏了也會死傷慘重。
“不過,我們不用太擔心,”霧凇微笑着說,“它是被老師做出來的,老師當然知道如何毀滅它。這些年裏,我一直在執行老師的指令,一點點做着準備。我可以削弱這個元素集群,等到時機成熟,再最終讓它無效化。現在法術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這場災難可以結束了。”
“是什麽法術?”卡林格問。
霧凇面露難色:“我說不清楚……我真的并不淵博,只是能執行老師的指示而已。”
他一向不喜歡和人對視,這會兒,他擡頭掃到卡林格的眼睛,又立刻避開目光。
“你不相信嗎?”霧凇說,“如果你認識別的法師,可以和他們聊聊,他們肯定懂的。真的不是每個學徒都能理解導師的研究,但即使不理解,他們也能執行指令。”
卡林格說:“這些東西,都寫在靜湖的筆記裏了嗎?”
霧凇說:“對。都在筆記裏,都是他打算留給世人的。正因如此,他并不介意毀掉首次成功的實驗體。将來,總會有人在更安全的環境裏繼續研究這些。他的筆記都在書房,如果你想看,可以去讀一讀。”
卡林格心想,你們法師的研究成果都是用奧術文字記錄的,我根本看不懂……
霧凇說自己不理解靜湖留下的法術,也不知是說了實話,還是拿準了反正別人也看不懂筆記。
霧凇繼續說:“今天日落後,我打算啓動最終的法術。在這之前我要去處理收尾工作。你總是說要幫忙,那在我真的要托你去做一些事了,可以嗎?”
卡林格說:“當然可以。你說說看。”
“第一件事,是關于山裏的其他感染體,”霧凇說,“為了專心施法,我要逐步撤掉山上所有防護法術,切斷所有魔像的法術連接,只保留林間的最低限度照明。但這樣一來,山裏殘存的感染體有可能跑到村子裏去。之前我已經差遣魔像去清掃了幾次,但我擔心仍然有感染體沒被找到。我希望你能幫我去打掃整座山,把還活着的感染體都清除掉。”
卡林格說:“這倒是我的本職工作,即使你不托我去做,我早晚也得幹這件事。但是……你說要清掃整座山?整座山哎?你知道這山有多大吧?”
霧凇了然地點點頭,從罩袍內層掏出一只小絨布袋,遞給卡林格。
絨布袋裏裝着一捧白色藥粒,和之前霧凇給過他的那種一樣。這次藥粒的性狀略有不同,不如上次均勻,有大有小,有些看着精致些,有些卻粗糙無規律,像是情急之下趕制出來的。
霧凇解釋道:“你帶着這個到森林裏,用血液滴落在上面,輕輕把它化開,塗抹在身上或者武器上,就像你騙我的盾衛時一樣。對感染體來說,這東西就散發着有吸引力的氣味,你在山林裏随意行走,範圍內的感染體會主動來找你。”
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雖然說要用血化開藥粒,但并不是非得用你的血。你随便用個動物的就可以。或者等一會兒你去實驗室,架子上白色标簽小瓶裏都是可以用的血液。還有,你出去之前,拿上一只照明杖。燈火會變暗,你得用它來照路。”
“你還真體貼。”卡林格點點頭,收下絨布袋。
霧凇沉思了一會兒,擡起頭,這會兒不知怎麽,他突然有了和人對視的勇氣。
他對卡林格說:“除此外,我還想托你做一件事。”
“別客氣,說吧。”
“我想委托你去一趟奧法聯合會。我并不知道這個機構到底在哪,因為我也沒去過。總之,你找到他們,把墜月塔的事情告訴他們,然後帶着他們的人到這來。清掃得差不多了之後,你不要再回墜月塔,你要立刻下山啓程。因為我希望你能快點動身去做這件事。”
這倒是個有點出乎意料的委托。卡林格問:“為什麽要去找奧法聯合會?”
霧凇說:“當然是為了老師留下的筆記。靜湖的一切都在墜月塔內,這些書籍中不僅有實驗細節,還有很多他留下的其他寶貴成果。老師曾經叮囑過我,一定要保護好他的書籍和筆記。世上有那麽多法師,總有人會來這到個遺跡,把研究成果帶給懂這些的人。我一個人可拿不走這麽多書,而且我只是個學徒,我需要有經驗的施法者幫忙分辨它們。”
卡林格沒有立刻回答。他皺眉看着霧凇,霧凇被看得不自在,又低下了頭。
看卡林格還不說話,霧凇小聲問:“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可是倒是可以,但是……”卡林格摸了摸下巴,“我接的工作是殺怪物,領主會付我錢,但幫人牽線搭橋可不是我的本職工作啊。我是賞金獵手,你得給點報酬才行。”
“你想要多少?或者要什麽東西?只要我給得起就行。”
“便宜得很,”卡林格說,“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我要你不回避,不遮掩,直白一點地讓我知道,霧凇是誰,你是什麽。”
霧凇一直躲閃這個話題,聽了卡林格的話,他不但沒有緊張,反而露出像是松一口氣的表情。
“現在不能告訴你,”他笑着說,“等你帶着法師們回來之後,我再讓你知道,這樣行嗎?”
卡林格問:“那時候我一定能知道嗎?”
“一定能知道。”
“好,”卡林格走近他,“那我姑且相信你,這份報酬就之後再領。”
“那麽我們走吧。我送你到塔外……”霧凇話還沒說完,卡林格突然伸手過來,霧凇先是吓了一跳,然後就又被獵手橫抱了起來。
霧凇走路确實踉踉跄跄的,于是他默默接受了這份好意。
他們先去實驗室拿了小血瓶和照明杖,再送卡林格出去,去完成清理山林的工作。
墜月塔的大門又一次打開,白天的陽光投到兩人腳下。卡林格把霧凇放下來,霧凇倚靠在門邊。
霧凇交待道:“這次我會讓塔門暫時開着,方便你在獵殺中随時回來休息。日落時,我會啓動法術,徹底關閉塔門。那時如果你在塔內,就要及時離開;如果你在塔外,就不要再回來了。塔內的無關人員會幹擾到施法過程,導致法術失敗。這不是開玩笑的,你要認真對待。”
卡林格說:“我明白,然後我就去做你的第二件委托。”
“好。”霧凇微笑着點點頭。
TBC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