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初見

孟如韞與青鴿暫且在寶津樓安頓下,紫蘇給她安排了一處不錯的房間,和樓裏彈箜篌的姑娘共用一個院子。那姑娘叫趙寶兒,原是揚州人,家裏遭了災,就到臨京城來學手藝,是寶津樓裏的老人了。

趙寶兒很喜歡孟如韞填的詞,每次譜了新曲子,第一個邀她去品評。知道孟如韞身體不好後,趙寶兒經常買些珍貴的藥材送她,還把自己的小廚房借給青鴿熬藥。

孟如韞感激她,于是一有時間就給趙寶兒填新詞,她的詞賦風格多變,可婉約清麗,唱林梢新月,也可氣脈浩然,詠大漠長煙,貴在收放自如,遣詞酌句,讓人耳目一新。短短半月,寶津樓就有好幾首詞曲在坊間傳開,不僅其他酒樓争相模仿,許多風雅士人醉後也擊鼓而歌,風靡一時。

這天趙寶兒又請孟如韞去聽她新譜的塞上曲,時下流行清麗柔婉的花間詞、婉約曲,趙寶兒卻難得作了一曲豪邁英武的快曲,箜篌弦在她指下噌噌作響,驟如萬馬奔騰,又倏然高起,铿锵回轉,似長箭破開城門,繼而一往無前地傾洩而下。

“好!”孟如韞聽得心中酣暢,十分驚奇地撫摸着趙寶兒的箜篌,“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箜篌能彈出如此英氣豪邁的曲子。”

趙寶兒笑了笑,摘了戴在手指頭上的指套,“我見過一個吹唢吶的師傅,能把《蝶戀花》吹得柔腸百結。可見樂器為人心發聲,本無柔婉與英武的差別。”

“這倒是,”孟如韞若有所思,“可你怎麽突然譜了首塞上曲,是靈感偶得,還是為哪位将軍而作?”

趙寶兒突然紅了臉,拉着孟如韞的手,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聽說陸巡檢在北郡打了勝仗,這兩天就要回京受封賞了!”

“陸……巡檢?”

“哎呀,就是陸明時,你沒聽說過嗎?就是那個十七歲中榜,以進士出身請轉武職的那位!”

趙寶兒眼睛亮亮地給孟如韞講陸明時的故事,說他三年前考中進士,當今天子見他年輕,長得豐神俊朗,有意拔擢他入館閣,留在身邊栽培,還有流言說天子想招他為驸馬,但是陸明時當場拒絕了。

宮裏的話幾經周折傳出來,傳得有些離譜,說當時陸明時脊梁筆挺地跪在丹墀下,高聲陳請入北郡兵馬司,其言辭懇切,令在場士大夫汗顏。

當今天子被當場駁了面子,心裏十分不痛快,讓陸明時回去候補待缺。說是候補等有官缺再給他安排職位,實際上就是晾着他,後來還是修平公主向天子求情,才給他安排了一個北郡巡檢的職位,讓他滾去北郡赴任。

大周北郡巡檢為從八品,何況既是武官又是外官,這對二甲進士出身的士人而言實在是有些寒碜。但陸明時潇潇灑灑地走馬赴任北郡,短短三年時間,竟以從八品的身份幹了件震動臨京城的大事。

他活捉了戎羌忠義王世子,還端了他們在北郡發展了十幾年的一個探子窩。

“咱們大周就怵跟戎羌人打仗,這些年贏少輸多,吃了太多虧。戎羌蠻子一肚子壞水,還想讓咱們把嫡公主嫁過去,聽說皇上可生氣了……”趙寶兒昂首挺胸,與有榮焉道,“這回陸巡檢狠狠打了戎羌的臉,把忠義王世子像小雞仔一樣拎到了臨京城來,看他們還嚣張不嚣張!”

Advertisement

孟如韞聽得入神,好奇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如此壯舉,早在臨京城傳開了,來寶津樓聽曲喝酒的客官們天天聊陸巡檢,聽說皇上還要越級提拔他做六品北郡守備呢!”趙寶兒抱着箜篌,悠悠長長嘆了口氣,“當年陸巡檢離京赴北郡上任時,我曾遠遠見過他一面,那可真是……你可知什麽叫‘晚風吹畫角,春色耀飛旌,寧知班定遠,猶是一書生’?”

看趙寶兒這模樣,是十分崇拜陸明時的,她還說若非自己身份卑微,簡直做夢都想嫁陸明時這樣意氣風發的少将軍,搶破頭也要與臨京城的貴女們一争高下。

“不過他連修平公主都看不上,眼光肯定高的很。唉,我等俗女,怕是只有空相思的份兒了。”

孟如韞聽得心裏連連稱奇,忍不住撈着趙寶兒一直打聽。

上一世她認識陸明時的時候,他已是而立之年,是位高權重、喜怒不顯人前的陸都督。那時他的生活全是處理政務,唯餘夜深一點閑暇替她續寫《大周通記》。她悄悄跟在陸明時身邊許多年,他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女眷都沒有,這偌大的陸府空曠得像座荒山野寺,他端坐寺中,修得像個無情無欲、走火入魔的高僧。

卻不知他年輕時也曾熱血耿介,橫刀立馬,縱橫北郡。

如此新鮮的陸明時,是孟如韞上輩子未曾窺見一點端倪的。

誰知她問的多了,反倒惹得趙寶兒好奇,

“青衿,之前從未見你對這些事感興趣,今天怎麽還追着問起來了?”

孟如韞臉一紅,更叫人起疑心,“你講的比說書的還精彩,我這不是……給你捧個場。”

“真的?”趙寶兒斜眼瞧着她,紅唇一揚,“莫不是被我給說動心了?”

“我連陸巡檢長什麽模樣都沒見過,瞎說什麽呢。”孟如韞心虛地瞪了她一眼,“再說我不打聽明白了,怎麽給你填詞,難道你今天是請我來白聽曲兒的啊?”

當然是請她來填詞,不僅要填,還要填得獨一無二、字字珠玑,讓人聽了後塊壘頓消、拍案叫絕。只因趙寶兒得了消息,說菩玉樓的姜九娘也打算在陸巡檢歸京那天登城樓獻樂,還邀了教坊司的歌伎一起,打算搶她的風頭。

“那姓姜的小賤人平時抄咱們寶津樓的曲子也就罷了,紫蘇娘子說和氣生財,我便不跟她計較。可陸巡檢仙人之姿,貴耳玉體,豈能被她的破爛曲子玷污?”趙寶兒十分不忿地說道。

“行行行,就依你所言。”

孟如韞依了趙寶兒的請求,為她的《塞上曲》填詞。第二天一早就将作好的詞拿給趙寶兒過目。趙寶兒向來信賴孟如韞的才華,凡經她填過詞的曲子,莫不為客人所贊。

可這次畢竟是彈給陸明時聽,趙寶兒讀過一遍後,頗有些忐忑地向請教孟如韞道:“我看這詞作通篇寫的是北郡風物,怎麽無一句誇贊陸大人功績和英姿?要不要再改改,改成‘林暗草驚風,将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這種風格的?”

“改倒是能改,只效果未必如你所願。”孟如韞接過趙寶兒泡的金銀花茶,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怎麽說?”

孟如韞道:“為人作曲,如替人裁衣,是否合适,是否滿意,要聽聽本人的意思。據你所知,這位陸巡檢可是喜歡聽人誇耀,矜才伐功之人?”

“自然不是。”

“那你便是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也不過是唱個熱鬧,”孟如韞說道,“陸巡檢能放着大好前途不要,在北郡吃三年的冷土黃沙,想必心裏對北郡的風物是有感情的。你唱得好,他必能注意到你,聞曲如臨景,觸景而生情,一首曲子,若能撥人心弦,難道不才是其高明之處嗎?”

趙寶兒若有所悟,聽得連連點頭,再重讀孟如韞帶來的詞作,心裏又有了新的理解。

孟如韞問她:“你可知此詞中的‘刃山拒北漠,熔金入烏城’說的是何處?”

趙寶兒眨眨眼,“啊?北邊那些郡城不都長一個樣子嗎?又窮又荒。”

孟如韞笑了笑,望着杯盞中淡金色的金銀花,想起了一些往事。

“說的是樂央郡,又叫拒馬關。仁帝年間,有一位将軍曾奉命駐守此地,他帶領麾下十萬将士開墾山石,築起十裏城牆,又在城外挖溝渠,種下數百頃胡楊林,隔開了樂央郡與北邊的呼邪河大草原,使得北戎羌的鐵騎再也無法南下縱橫,入樂央郡燒殺搶掠,當地百姓都自稱樂央郡為拒馬關。”

趙寶兒驚訝道:“我還以為将軍只管打仗,原來竟要做這麽多事。”

孟如韞點點頭,“雖然近些年樂央郡軍備松弛,可依然是兵家必争之地,陸巡檢駐守北郡,肯定在樂央郡花了不少心血。”

“我明白了!”趙寶兒高興地拉起孟如韞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這叫投其所好!”

孟如韞也跟着笑了。

對于這首詞,孟如韞也藏了許多私心。上輩子陸明時對她有代筆續作的大恩,孟如韞一直以無以相報為憾。她不想唐突驚擾陸明時,能親手為他填一首詞,在他馭馬入京時傳唱進他的耳朵裏,她已經覺得很好了。

五月十七,北郡巡檢陸明時押送忠義王世子入京。

宣成帝大悅,特賜陸明時車馬扈從自玄武正門而入,這扇只為王侯将相而設的高拱紅門隆隆打開,一隊銀甲騎兵縱馬而入,進入城門後,須由疾馳改為緩步,只見為首的将領一勒缰繩,□□紅馬高高揚起前蹄,打了個響亮的響鼻。

銀甲如鱗,在春末夏初的暖煦陽光裏,仿佛還散着北郡凜冽的寒氣。為首将領摘下頭上戴的銀兜鍪,随手抛給身後的副官,露出一張年輕俊美的臉。

只見他眉若遠山之逸,眉峰又有刀削之淩厲,一雙鳳眼微阖,眼尾上揚,鼻梁高挺,薄唇含珠。他五官生得好顏色,偏挂了一副冷淡疏離的神情,令人望之生畏,一徑淺笑時,又露出幾分縱馬入高門的少年意氣。

正是陸明時。

他掃了一眼長街後便垂下眼,騎在馬上晃晃悠悠往前走,仿佛因長途跋涉而感到疲憊。

長街兩旁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兩側樓閣裏也擠滿了慕名而來的妙齡女郎,随着陸明時穿行,紛紛抛下各色絲絹帕子,像一場五彩缤紛的花雨。

陸明時身後的副官沈元思馭馬上前,感慨道:“在北郡吃了幾年沙子,我都快忘了臨京姑娘們長什麽模樣了,子夙,你豔福不淺啊!”

陸明時眼皮也不擡,“幹好你的正事,別走神。

沈元思轉頭掃了一眼關押忠義王世子囚車的方向,回過頭來對陸明時說道:“放心吧,都在咱們的掌控中呢,出不了岔子。”

自玄武門入穿過正街,北行五裏後過了覓水橋就是內城門。內城裏住的多是達官顯貴,城內酒肆商鋪林立。內城城牆本作城防之用,大周承平日久,臨京城三百年沒有戰亂,內城門的城防也逐漸松弛,如今城門常開,基本不作城防之用,反而還在城牆上起高閣,供人登臨,俯視覓水,宴游玩樂。

趙寶兒與菩玉樓的姜九娘正是在此處靜候陸明時,一個攬着箜篌,一個抱着琵琶,在內城門城牆上一左一右的兩處登高亭裏旗鼓相當地對望。因着趙寶兒的邀請,孟如韞也來湊這份熱鬧,她站在趙寶兒身後,遠遠就望見一隊銀甲自南城門的方向游弋而來。

“他們到了!”城牆上有人喊了一句,姜九娘懷裏的琵琶弦铿然一聲響,迫不及待地奏起曲子,趙寶兒也不甘人後,指尖一挑,箜篌樂曲高亢嘹亮,兩曲相競,互攀互擡,自城牆高亭裏傾瀉而下,引得圍觀衆人拍手叫好。

孟如韞悄悄踮起腳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陸明時。

他馭馬在前,身後是兩個副官,再往後是兩排全甲騎兵,騎兵後的囚車被黑布蓋着,又用鐵鎖鏈纏了許多層,裏面關押的是忠義王世子,跟在囚車後面戴着鐐铐灰頭土臉的是與忠義王世子一同被抓的小喽啰,小喽啰後面又是精銳騎兵壓陣。

圍觀百姓在高亢嘹亮的樂曲中歡呼雀躍,姜九娘那邊的歌伎開喉亮嗓,極盡溢美之詞,陸明時還沒什麽反應,左副官沈元思先陶醉了,聽出一臉沒骨頭的酥樣,對陸明時道:“聽聽,聽聽,子夙兄,美人一句勝千言吶!”

“你要是喜歡聽這些,交了差以後可以去尋她。”陸明時臉上沒什麽表情。

沈元思道:“那多不好,人家中意的是你。”

“沒關系,你雖差點意思,東宮也不會嫌棄。”陸明時輕嗤。

“東宮?”沈元思一愣,“你說這是太子殿下安排的?那另外一個呢?”

沈元思用下巴指了指趙寶兒的方向。姜九娘那邊歌音一落,趙寶兒随即開口唱了起來,相較于姜九娘毫不遮掩的唱頌誇耀,趙寶兒的曲詞顯得十分含蓄,好像只是随口唱了一篇北郡詞作。沈元思覺得有些無聊,一轉頭卻見陸明時正若有所思地望向趙寶兒的方向。

“看來作詞之人對北郡頗為熟悉。”陸明時點評到。

沈元思問:“子夙兄喜歡這樣的?”

陸明時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是在想作詞的人。”

孟如韞正聚精會神地往下看,陸明時他們越走越近,很快被城牆垛遮住了視線,她要跑到另一邊才能看到,結果她一轉身,不小心跟人迎面撞在了一起。

那是個穿着灰褐色短打的精瘦男人,戴着草帽,眼睛細長,鼻如鷹鈎。

他撞了孟如韞後也不扶人,也不道歉,爬起來低着頭轉身就走,孟如韞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瞪大了眼睛。

适才被她一撞,戴草帽的男人藏在袖子裏的東西掉出來半截細長的木頭,像某種武器的手柄。

孟如韞認得這種武器,也認得柄上那個猙獰的狼頭,這是戎羌軍中流行的一柄袖中箭,上面刻畫的草原黑狼,是戎羌貴人的象征。

這是她前世跟在陸明時身邊時知道的,有一回陸明時被人暗算受傷,對方用的就是戎羌袖中箭。

孟如韞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擠開人群跟上那個灰衣男人,眼見着他擠到了牆垛邊,在看熱鬧的人群遮掩下,悄悄抽出了袖中箭,以小臂作遮掩,狀若無意地搭在牆垛的矮口上。

“讓一下!讓一下!”

孟如韞拼命往前擠,情急之中抄起小亭子裏喝茶的茶壺,狠狠往灰衣男人身上砸去。

灰衣男人被茶壺當頭砸了一下,又被潑了一身茶水,回頭陰森森地瞪了孟如韞一眼,眼見着自己計劃敗露,手裏急切地給袖中箭上弦蓄力,瞄準了正緩緩路過城下的騎隊。

孟如韞忙将手裏的茶盞朝城牆底下的陸明時砸去,看似疲憊怠惰的陸明時竟然接住了她丢下去的茶盞,朝這邊看過來。孟如韞拼盡了力氣沖他喊道:“有箭!小心!有刺客!”

她的喊聲在周遭喧嚣的人群裏炸開,人群小範圍慌亂起來,正此時,灰衣男人袖裏的箭射出,“嗖的一聲朝陸明時飛去,孟如韞的心猛地提起,忽又聽見“當啷”一聲,那箭竟在空中被攔腰折斷!

斷成兩截的袖中箭和砍斷它的暗器一起掉在地上,陸明時回馬望向城垛,慢慢解開纏在手腕上的暗扣,朝灰衣男人高聲道:“恭候多時了,呼延。”

被稱作呼延的灰衣男人這才發現周邊人群已被疏散,他被十幾個便衣精衛團團圍住。

孟如韞見狀忙轉身就跑,呼延的動作卻更快,一把攥住了她的後頸,把她拖到城牆邊上,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抵在她頸間。

“都別過來!退後!”

呼延自知已無生路,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發顫,孟如韞快被他勒斷氣了,眼見着刀尖刺破了自己的皮膚,她一邊努力喘氣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餘光瞥見陸明時悄悄馭馬走到城牆下,似心有靈犀一般,她趁機抱住牆垛,用盡力氣向外一滾,呼延一時不察,被連帶着摔下城牆去。

陸明時踩在馬上一借力,又往城牆上一蹬,伸出胳膊接住了落下來的孟如韞,抱着她在半空中滾了兩圈,兩人一齊落在梧桐樹頂,呼啦啦劈開茂密的樹冠掉下來,又在樹底草地上滾了數米遠。

雖然孟如韞的頭被陸明時護在懷裏,可從這麽高的城牆上摔下來,她整個人都被摔懵了。沈元思急匆匆跑過來,把陸明時從地上扶起:“子夙!子夙!你沒事吧?”

陸明時擺擺手,咳嗽了兩聲,松開孟如韞從地上站起來,“人還活着嗎?”

沈元思搖搖頭,“摔在鐵槍上,穿爛了肚子,只剩一口氣了。”

“罷了,本來捉活口的希望也不大,給他個痛快吧。”陸明時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瞥了正坐在地上發愣的孟如韞一眼,對沈元思道:“這姑娘奇怪的很,帶回去問問。”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