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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辦事。”他讓我傳達一句話給你,肖杉流産撞車這事希望你給個完美的解釋。”
我說:“他為什麽沒來?”
阿青看出我心內的想法,他冷笑說:“陳舒爾,作為你曾經的老師,我不得不奉勸你一句,擺正自己位置才是正确的生存法則,如果想安安穩穩,就将不該有的念頭從心裏根除。”
我嘴角的笑容僵住,阿青不再看我,轉身從這裏離開。
這是我的銷售老師,我在工作方面的一切都是他在教授,這是他身邊我唯一認識的人。
他的爛嘴巴我早就領教過了,不過這麽久不見,他還是這麽不顧情面還真是讓人下不來臺。
我無奈一笑想,阿青還是那個阿青,一點沒變。
他辦事的能力我一點都不懷疑,我設的局就這樣簡簡單單被他派過來的人給破掉。
到第三天本來還一口咬住我,說是遭我指使他撞肖杉的肇事司機,突然改變了自己的說詞,竟然反口咬肖杉。
說是肖杉自導自演了這出戲,不僅指使他撞她,還讓吩咐他嫁禍給我,警察都被肇事司機這場大戲給唱懵了。
緊接着阿青派給我的律師,竟然趁機以誣陷罪将肖杉訴上法庭,甚至還多加了一名故意傷人罪。
第029.兩種人
宋勉聽到這個消息時,迅速來醫院找我,當時他和我說這件事情我還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只知道司機反咬一口,可卻并不知道阿青竟然讓律師起訴。
宋勉見我表情有些迷惑,他看出了什麽,開口問:“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意識過來,趕忙說:“我知道,是我的意思。”
宋勉說:“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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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其實對于這件事情我想善罷甘休,可是我沒料到肖杉會這麽狠。”
他知道我指的是這滿身的傷。
宋勉說:“我知道這次事情是委屈你了,肖杉太過魯莽。”
話說到這裏,他問:“為什麽我給你律師你不要。”他想了想又說:“你覺得我會偏向肖杉嗎?”
我沒想到宋勉會這樣想,我起先拒絕他的律師替我辯護是因為我在釣魚,現在釣魚活動結束,阿青主動給我請律師也沒有過問我,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為了怕引起他的懷疑,我只能順着他的話說:“不,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杉杉是你的妻子,于情于理你都應該偏向她,雖然你不會這麽做,可我還是不想讓你為難。”
宋勉笑着說:“其實,如果你接受我的律師,無論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錯,我都會盡量護你。”
他這話竟然讓我啞口無言。
宋勉似乎也不想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看向我滿臉的傷,拿起桌上的藥膏為我溫柔塗抹着,好半晌他說:“這件事情誰的真,誰的假我并不想過問,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追究也沒有太多意義,我現在來只說一句話,你和杉杉其實沒有必要鬧到這地步,繼續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而且。”他停頓了一下,指尖拂過我的眉角,輕聲說:“我相信我第一眼看中的女人,是不會有這陰險的一面,并且以你的背景,是沒這麽大權力和人脈去布這個局。”他看了我一眼,笑着問:“你說,對嗎?”
他似探非探的話,還真是高明。
我沒有回答。
宋勉離開後,我的律師便随着警察來接我出拘留所,事情發生了這樣的轉變,再拘留我,也是不合法了。
在出了警察局後,律師和我說之後出庭的準備工作,他說這個官司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勝率,将肖杉送入監獄,輕而易舉。
我看向律師問:“肖杉的車禍确實是我設計的,包括她父母被綁架。”
律師沒有絲毫意外說:“我知道,可保你是我唯一的目的,就算不擇手段。”
我冷笑說:“不用了,撤訴吧,這件事情我并不想鬧大,因為之後我和宋勉還有接觸,假如現在對肖杉乘勝追擊,後面的事情根本不好辦。”
律師說:“我做不了主。”
我說:“我想見阿青一面。”
律師看了我一眼沉吟了一會,他說:“我會和他說的。”
我笑着說了一句謝謝。
我回到久違的家後,莫名覺得松了一口氣。
第一時間便在浴室将自己清洗幹淨,一直到下午,阿青便來聯系了我,他約我在茶館見面。我換好衣服到達那裏時,他已經在等了,給我倒了一杯茶說:“我只有三十分鐘給你。”
我坐在他對面,随手拿起他給我倒的茶喝了一口,笑着說:“我知道你忙,我今天來約你見面,只是讓你撤銷對肖杉的起訴,不然我之後不好辦事。”
阿青冷笑說:“你不覺得這一盤好棋現在被你玩的一盤散沙嗎?我不是很理解你為什麽要公開告訴你對肖杉的目的,這只會給你的任務增加難度,肖杉知道你恨她,甚至是為了報複她而來,她必定會反擊你防備你,到時候你想徹底把宋勉為你所用就很難了,宋勉不是一個表面那麽簡單的人,如果他從肖杉身上看出你的心思,你的蓄意接近,就必定會懷疑你的身份,你對他的目的。到時候目的沒達到,不過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已。”
我笑着說:“阿青,我和你相處這麽久,你應該對我的每一步都有了解,如果是別人,我肯定會按照你的說法做,可肖杉,我并不想這樣。”
阿青說:“你想和她公平的分個生死勝負,可你也應該以大局為重,陳舒爾你如果一直不按吩咐辦事,他終有一天不會容你。”
阿青雖然嘴巴爛,可他對我還不錯,如果是別人,我想他提都不會提醒吧?他這個人最精明了,不關自己的事,永遠高高挂起,在一旁冷眼旁觀看你怎麽死。
對我他還算客氣的了。
我緊了緊手上的杯子對阿青說:“我知道這次我所有任務都沒有經過請示,全都是突然而為,可阿青,這件事情是我心病,我不想連這種都要受制于人,我希望痛快點,不管他怎麽懲罰我,而且這件事情我可以和你們保證,無論我用怎樣的手段去進行,可我一定會完美完成。”
阿青說:“這種話和我說沒用,我該提醒你的,都提醒了。”
他手上的茶沒喝一口,便招來服務員結賬,我知道他要走了,趕忙說出自己的目的,我說:“阿青……”
可話沒說出來,他便看出了我的想法,冷笑打斷說:“別想了,他想見你自然會見你,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他為什麽不見你,這段時間你真的太脫軌了,竟然淪落到讓我出面替你擦屁股,總之對于這件事情他不是很高興。”
我不說話。
阿青将錢放在桌上,對我說:“陳舒爾,他這個人不是你該有的想法,不然你會死在他手裏。”
我肯定說:“他不會!”說到這裏,我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又自顧自加了一句:“阿青,不是我的錯覺,他對我是有區別的,不然他今天不會讓你出面來給我擺平麻煩。”
阿青臉上帶着絲可笑,他大約也在笑我的白日做夢和癡心妄想罷了。
他說:“在他眼裏只有兩種人,可利用和無用。”
第030.捕獲
其實阿青我最讨厭他的一點,就是活得太過清醒,他自己清醒不打緊,還試圖将正在做夢的我從那虛幻溫暖的洞穴中拽出來,可他似乎不懂,誰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我是甘願沉淪,他說再多都打擊不了我。
我望着面前這杯冷掉的茶,喃喃自語說:“至少我現在還有用,他容得下我啊……”
可阿青的身影早已經遠去。
第二天阿青便吩咐律師撤訴了,在這方面他自然要配合我。現在還不是和肖杉生死決鬥的時候,畢竟宋勉還在那裏擺着,肖杉剛為他流産,他對他是存在憐惜的。
這個時候動肖杉,就相當于把我們兩人之間好不容易勾起來的關系直接推往火葬場。而肖杉,這次放過她,不難想象她之後會用怎樣的手段來回擊我。
想到之後的事,我莫名覺得興奮,因為我們之間終于該有了結了。
誰欠誰的,這一切都留給老天去評定。
晚上宋勉打電話約我吃個飯,他并沒有提肖杉和我撤訴的事情,似乎真的就單純和我用個餐。
他不提,我自然不問,他發出了邀請,當然答應。
和宋勉挂斷電話後,我便開始精心打扮,他的司機将我帶到約定的地點時,宋勉并沒有到,我一個人站在落地窗處,低頭看向身下的萬丈高空。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萬家燈火置于自己腳下還真是如夢如幻,有種不真實。
正當我望着樓下凝神發呆時,剛處理完肖杉家裏那檔子事的宋勉,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似乎是怕驚動我,悄無聲息來到我身後,便從後面輕輕擁住了我,他在我耳邊低語:“這樣的高度,适應嗎?”
我沒動,也沒有閃躲,依舊目不轉睛的望着落地窗下說:“站這麽高,總覺得不真實。”
宋勉聽到我回答,輕笑了一聲,他同我一起看向腳下的燈火,眼睛內含着一絲迷惘說:“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間餐廳。”他停了停,笑着說:“當時肖杉拜托我幫你入職耀華,還把你介紹給我認識,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盡管她一直在和我說着你們以前的趣事,可她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沒有聽進耳,只知道你在笑,你在羞澀,你在緊張,你有點惴惴不安。”
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耳邊,他說:“那天那頓午飯,我整個人猶如在夢中,眼裏心裏全都是你,像是魔怔了一般。
回去的時候,我在想,我是怎麽了,你怎麽像個女巫一樣,就僅一面便強勢進入了我的生活,我的心髒我的眼裏。
之後再次見面,你在倪東手下辦事,你不知道吧,我經常不由自主的去聽取你的消息,你在公司每天的日常,我聽後心情總會莫名得安穩,可漸漸地,我聽到的不止是你的工作日常,還有你和倪東之間明明滅滅的火星,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像個幼稚的毛頭小子,差點有了将他從你身邊除掉的心思,可是每每看到你和他進進出出,你看他的眼神,我又只能站在一旁無奈觀看。”
他語氣染上嘲諷,他說:“我算什麽,我只是你的老板,你好朋友的丈夫,就連你的朋友都算不上,我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他手将我臉別像他,我機械性的随着他的動作側臉看向他,我看到他雙眸裏,是一汪水,那汪水的溫度足以将女人溺斃。
他說:“我就像一個變态,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和倪東之間會怎樣,他會像這樣抱你嗎?會在晚上的時候,看到你的千嬌百媚嗎?”
說到這裏,他眼裏的笑意漸冷,他的吻便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我沒有動,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應他,就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被他吻着,舔舐着。
為了讓我有情緒,他本來只是在我唇上淺嘗辄止,最後一改他往日和風細雨的性格,他的吻霸道強勢逐漸深入,我牙關被他舌頭抵開時,我将臉側向一旁,他的吻落在我的臉龐。
我這細微的拒絕動作,讓他停下了他的吻,他低眸凝視着我,眼眸內是傷感,他說:“我讓你受不了是嗎?”
我疲憊的搖搖頭,說:“不是。”
他捧着我臉,不放過我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他說:“那為什麽?”
我沉默一會,用雙手回抱住他,将臉死死埋在他懷裏,我有些傷感的說:“別試圖俘虜我,我會難抵誘惑……你給不了我未來的。”
宋勉感覺到我流在他胸口的眼淚,他愣了一秒,他緊抿着唇,将我越抱越緊。
他說:“我可以給你我能給的一切,包括我的事業,金錢,愛。”
我和宋勉的飯吃完,他便開車送我回公寓,在回去的中途,肖杉給了他好幾通電話,他都沒有接,全都讓助理去處理。我不敢說他對肖杉有多少感情,可他給她的尊重還是有的。只不過這一次,他大約是見我在車上,不想影響我們之間好不容易有點進展的關系。
等助理将肖杉那邊處理妥當後,我沒忍住,側臉看向他,開口說:“你不接她電話,她會胡思亂想。”
他說:“與其讓她胡思亂想,還不如讓你別胡思亂想。”
宋勉見我不說話,他悄然握住我放在雙腿上冰涼的手,笑着說:“別擔心,她沒你想的那麽脆弱。”他目光盯着我雙眸,認真說:“答應我,以後我們之間不提她。”
我說:“可是……”
他噓了一聲,食指按壓在我唇上,阻止了我的話,他說:“聽我話,這樣我們才會開心,好嗎?”
他眼裏的溫情仿佛一張網,将我捕的無處可逃,他說:“你要時刻記住,我喜歡的人是你,那就足夠。”
這是一場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較量,誰是獵人誰又是獵物,沒有人知道,我只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男人,想捕獲我。
第031.信徒
我從拘留所回來的第二天自然是去醫院辦理出院手續,宋勉那天有工作沒有時間來陪我出院,他派了好幾個人來醫院幫我辦理手續收拾東西,那場面根本不需要我動手,我只要坐在那兒靜靜看着就好。
等東西收拾得差不多,我跟随着宋勉的人出了病房,正打算坐電梯下樓,可電梯一開,沈從安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我愣了一秒,一秒過後,我笑了笑若無其事的打招呼說:“沈醫生,好久不見。”
他看都沒有看我,似乎剛從手術室出來,将臉上的口罩往下拉,露出高挺的鼻子之後,才嗯了一聲,便帶着護士從我身側經過,算是回應了我。
這個男人還真是高冷得不成樣子,不過不急,逼良為娼也要一步一步來的,何況是沈從安這塊硬骨頭,我自會讓他主動和我說更多。
我将東西搬回家後,便打發了宋勉的人回去,他們一離開,我将電腦打開如往常一般查看郵箱內的工作郵件。
幾天沒有去公司,那些郵件已經把我郵箱塞滿了,可好在我還是在一堆工作郵件中發現了一通與工作無關的郵件。
我笑着将郵件點開,看到裏面的詳細地址後,緊接着門外傳來門鈴聲,是送快遞的,讓我簽收。
我從電腦前起身出門去簽收,那送快遞離開後,我便回了客廳将那只包裹給拆開,裏面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只是一把不起眼的鑰匙。
雖然不起眼,可這把鑰匙卻有個大有來歷的出處,那就是沈從安家的鑰匙。
我放在手上掂量了兩下,想到今天的計劃,便有些迫不及待的笑出聲。
我還真是期待沈從安情緒失控的時候呢,那一定很有趣。
下午的時候,我便帶着鑰匙開着車出門去找沈從安住的地方,他所住的地方并不難找,本市有名的私人高級公寓,房子每一平以百萬計數,裏面不僅環境優美,可安全管理也嚴格。
進入小區都要接受嚴格查問,我既然是有備而來,自然就早有準備,對于警衛員的仔細盤問,鎮定自若的回答着。
那警衛員見我穿着打扮方面倒也沒有太過難纏,很輕易的便将我放了進去。
過了警衛員那一關,要進入沈從安所住的那一層樓,那就更加容易了。
我從停車場的直達電梯刷磁卡,直接上樓,免去了和大廳管理人員見面。
到達沈從安所住的那層樓後,我很容易的找到了他的房子,輕而易舉的用鑰匙将門打開,推門便走了進去。
沈從安所住的地方就跟他人一樣,無趣冰冷簡單但又透露着精致,裏面的東西雖然擺放整齊,可卻有生活過的痕跡,而且我還特意仔細查看了,裏面并沒有女人的生活用品。
我在他卧室和客廳溜達了一圈後,便将視線停留在卧室旁邊一扇設有指紋密碼的書房門上。
我走了過去對那扇門研究了好一會兒,發現打不開,也沒有浪費什麽時間,直接奔着他的廚房走去,在他的飲水機裏撒了一丁點藥水。
但是為确保萬無一失,我又在他必備的生活用品上還有床上被褥上,都噴灑了一點,覺得這次他是在劫難逃後,我将他房間內的東西全都恢複原樣,像是沒有來過一般鎮定離開。
出了他的房間後,我并不急于回家,而是附近的商場吃喝玩樂逛着,逛到晚上九點時,我的秘書給了我一通電話,說是沈從安已經下班回家兩個小時了。
我笑着說了一句:“好,你早點休息。”
和秘書挂斷電話,我便将手上所購買的東西,全都往垃圾桶裏一扔,直接從商場出來趕往沈從安的公寓。
他人果然已經下班回家了,因為門縫裏有光,我不敢直接推門而入,而是試着用手在門上敲了幾下,裏面卻無人應答。
為了謹慎起見,我又按了按門鈴,裏面還是沒有聲響。
我沒有再猶豫,用鑰匙将門打開後,客廳內的燈光大開,沙發有沈從安脫下來的外套。
我小聲喊了好幾句沈醫生,可都無人應答,我推開了他的卧室房門,此時的沈從安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笑了兩聲走過去,他整個人像是睡着了一般,面目很平靜。
我用手戳了戳他的臉,他沒有反應,我覺得手下的皮膚挺好的,又忍不住多掐了幾下。
幾下過後,我對着他那張秀色可餐的臉,有點可惜的咂舌說:“可惜了,一世英名的沈醫生大約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天吧?玩明的,我玩不贏你,可陰的你未必是我對手了,沈大醫生。”
我邊得意洋洋說着,手下動作也沒有閑着,指尖利落的解着他扣子,正要扒他衣服時,看向他那張睡得沉靜的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失去了揭他身份的勇氣。
反而有些疲憊伏在他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從耳邊清晰傳來,這一刻的自己才意識到,他是人,他不再是那個永遠生活在暗處操控我生活的男人,這一刻我們離得如此之近,他如此的溫柔。
我整個人在他身上蜷縮成一團,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我笑着說:“知道嗎?十九歲年當你将我從那間不見天日的房子內抱出來那一刻起,我就發誓,我是你的,我的靈魂我的身體乃至我的命。我将成為你最忠實的信徒。”
我流着眼淚笑着說:“剛被你抱回家的我,已經退化到連衣服都不會穿了,每天像只畜生一般被關在那間可怕的屋內,沒有自由,不知道該怎樣自理生活,他們就扔些殘羹剩飯在那裏,在那裏折磨我。
那時候我連說話都不利索,只會簡單的嗯啊,點頭搖頭,是你一字一句矯正我該怎樣說話,也是你手把手教我穿衣服,該怎樣活得像個正常人,又該如何自理自己的生活。”
我将臉上的眼淚擦在他胸口,悶着聲音說:“你是就是我全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為熟悉你,我知道你就是他,不會錯。”
第032.質問
我從他胸膛擡起臉,手指撫過那張被我想象過一千次一萬次的臉,腦海中模糊的輪廓也終于具體了起來。
我動了一下身體,整個人腰酸趴在他身上,臉一點一點靠近他的唇,當我們兩人唇相抵時,我笑了出來,貼着他唇角開心的說:“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絕對錯不了。”
在他身上賺夠了溫存的時間,這才依依不舍的從他身上起來,開始脫他衣服,當他上半身終于被我剝得光光的,我嘆了一口氣,在心裏想,還真是色誘可餐啊,皮膚真好。
這樣一想,摸得更起勁了,不過現在并不是吃他豆腐的好時機,趕忙把正事給幹了。
我用了好大力氣将他後背給翻了過來,看到他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後背時,我愣住了,眼睛死死盯着他正背脊的地方,手指按照記憶中的感覺在他皮膚上摸索着。
凹凸感并不存在,我大驚又大慌,将他人又翻了過來仔細翻看他的胸膛,還是什麽都沒有,光潔一片。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沒有。”
我慌張的伸出手就要去扒他褲子,手才剛拉住他褲頭還沒用力,可身體卻被突然的一股力氣直接抛了床上,緊接着身體上便罩了個龐然大物,有個男人壓住了我,他手掐住了我的下颌,我連叫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驚愕的瞪大眼睛看向上方突然醒過來的男人。
他也看向我,眼神內一片清明,根本沒有昏迷過的痕跡。
我忽然明白過來,被詐了!
可我下颌此時被他抓住,說不出話來,只能憤怒的瞪着他,僅能活動的下身擡腳便要将他從我身上給踹下去,可這個男人動作利索又輕而易舉的壓制住了我的所有動作,導致我連雙腿的都動不了。
他說:“該憤怒的是我,陳小姐以賊的手法進入我的房間,你說我該報警還是和你法庭上見,又或者通過宋勉來和我私了呢?”
我喘息着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做最後一博,進行掙紮,可是沒用,女人的力氣和男人相比太薄弱了。
身上的沈從安笑了,他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的抗争,他手松開了我的下颌,食指彈了彈我下巴,他說:“看來陳小姐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我大聲說:“你卑鄙!”
他說:“你不是比我還卑鄙嗎?”
他這句話還真是讓我啞口無言,我确實是利用了非法手段進入了他的公寓,可他裝昏睡來套聽我的話,誰更卑鄙可想而知。
我冷笑說:“我還以為你是真君子,沒想到竟然也是欺負女流之輩的僞君子。”
他疑惑不解的說:“陳小姐覺得自己的用詞妥當嗎?給我下藥的是你,非法偷入我公寓的人是你,對我動手動腳脫我衣服的人也是你,繞是君子,對于陳小姐這種小人,特殊時期就該采取特殊手段,難道不對嗎?”
我說:“是,我承認我手段是卑鄙,可沈醫生用這樣的手段,來竊取別人的隐私,探聽別人的秘密,難道就不卑鄙了,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做法非醫生所為?”
沈從安似乎是保持這個動作太久,有點累了,他收回放在我下巴處的手,仍舊沒有松開我的意思,反而把身下的我當成一具沙發,懶洋洋趴在我身上,淡笑說:“對于主動和我訴說秘密的病人,我想是應該沒有理由拒絕的,陳小姐的盛情,我卻之不恭。”
我呸了一聲說:“卑鄙就是卑鄙,少給自己找借口。”
他慢悠悠:“哦。”了一聲。
對于我的辱罵,很淡定的接受了。
他似乎并沒有要從我身上起來的意思,他的重量壓得我全身骨骼疼,我只能提醒:“沈醫生,難道不打算從我身上起來嗎?”
他所若有所思的說:“我在想是将你送官,還是将你私了。”
我冷笑說:“送官的話,沈醫生就是從犯。”
沈從安偏頭看向我,裝作不解。
我繼續冷笑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前幾天沈醫生收到了一個包裹,包裹內有一只錄音筆,那只筆記錄了我策劃綁架肖杉父母和導致肖杉流産的全過程。可生為人民醫生的沈醫生卻知而不報,讓兇手逍遙法外,這不是包庇又是什麽?”
沈從安不解說:“陳小姐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我根本不理會他的裝傻,咄咄逼人的質問:“你為什麽要包庇我?”
第033.敗仗
“包庇?”他反問我。
我說:“難道不是嗎?”
他翻身從我身上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的笑話,拿起床邊被我脫掉的襯衫後,他說:“你所說的包裹我并沒有接到,至于你說策劃綁架肖杉父母和肖杉流産這件事情,和我也沒關系。”
他穿好衣服便朝着客廳走去,我什麽都算到了,只是沒有算到他竟然臨場賴,幹脆來個一不認,二不休。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他去了客廳我自然也從床上翻身而起跟着他一起去了客廳,可他卻在廚房,我跟到廚房,他拿了一只杯子正在飲水機前倒水,我站在門口眼看着他要喝下去時。
他喝水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眉頭一頓,似乎聞出了水內有東西。
他看了我一眼說:“你還真是準備工作十足。”
我抱着手懶散的靠在門框上,笑着說:“沈醫生不也是專業素質過硬嗎?這東西可是無色無味。”
沈從安将手上那杯水倒在水槽裏,回頭看向我淡淡地說:“拿這些小把戲來糊弄醫生,這是你的敗筆。”
我說:“是我低估了你的狡猾。”
他改為從冰箱裏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擰開喝了一口水,說:“不是我狡猾,是你少了一種東西,警覺。”
他用手指了一下頭頂,我擡頭一看,頭頂兩個攝像頭,在不易察覺的角落發出微小的紫紅色微光。
我半晌都沒說話。
他見我一臉吃癟的模樣,拿着礦泉水從我身邊經過去了客廳。我又追了過去,發現他正用撥打一通電話,我起初并沒有當成一回事,直到他喂了一聲,問了一句:“警察局對嗎,我這裏是金華公寓,麻煩過……”
我預感到有些不妙,沖上去便從後面捂住他的唇,左手就想從他手上搶奪。
可剛扣住他機身,我人便被他一個過肩摔直接扣在了沙發上,他第一時間摁住我的嘴巴,仍舊維持着打電話的動作,風輕雲淡的說:“那病患基本上已經沒有問題,可以派人過來提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緊繃的身體立馬一震,瞪大眼睛看向他。
沈從安繼續淡然自若:“好,其餘事情請和我助理溝通,之後還有什麽事情,保持電話聯系。”
大約是那邊挂斷了電話,沈從安将從耳邊拿下來後,低眸看向沙發動彈不了的我。
他挑眉問:“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
我冷汗都吓出來了,才發現沈從安竟然在逗我玩,我氣得梗着脖子,大聲說:“你這人怎麽這麽讨厭?!”
他說:“你不也一樣讓人喜歡不起來嗎?”
我說:“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為什麽包庇我。”
他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眯着眼睛看向他。
他說:“你口中的那個男人是誰,和我很像?嗯?”
我将臉別向一旁,冷着嗓子說:“和你無關。”
他将我別過去的臉再次別了過來,開口說:“怎麽,之前不是對我還很有興趣?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我說:“是我瞎了眼。”
他說:“正好,我也同樣讨厭被人當成替代品,現在你想知道的事情徹底解開,我的生活也可以恢複安靜正常。”
我說:“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麽包庇我?”
沈從安說:“你用這種方法來釣我,我自然不能辜負你這番好意,陪你演場戲,就可以解決你對我的騷擾,還可以知道你對我騷擾的原因,何樂而不為呢?”
我又忍不住罵了一句:“卑鄙。”
他笑了笑,松開了我的手,然後拿起桌上了喝兩口的礦泉水,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他到達門口摁了一下指紋板,門應聲而開後,他回頭對我說:“出門記得把門關上,還有,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有下次,如果有下次,事情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如此輕松。”
語畢,他又恢複了平常的高冷無情,進了書房,緊接着便是關門聲。
我坐在沙發上好久,才動了動酸痛的身體,瞪了一眼那扇已經緊閉的書房。
這才從沙發上翻身而起,本來打算灑脫一點離開這裏,畢竟這一戰敗得太不光彩了點,可剛走到門口,我擡頭看向牆角的攝像頭。
在心裏冷笑,正常醫生正常人誰會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家裏安裝攝像頭,明顯可疑,不過這次吃在這攝像頭上的虧,為了記住這次教訓,我在沈從安的客廳拿了一個東西,便搬了一條凳子,站在攝像頭底下,對着攝像頭那端的沈從安冷笑一聲說:“沈醫生,我們還會見面的。”
擡手便将那些攝像頭啪啪逐一敲掉。
第034.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
從沈從安的公寓出來後,我坐在車上望着窗外的風景一言不發,就連司機和我說話,我都懶得回。
因為我無法接受沈從安不是那個人這件事情,這完全颠覆了我對這件事情的把握。
聲音和感覺相像的人,為什麽他身上卻沒有關于那人的一絲痕跡,這和我的判斷簡直出入太多。
巨大的失落感将我包圍,連我自己都有些茫然失措。
我下車後失魂落魄上了樓,剛走到家門口,便看到了阿青站在那裏,我腳步瞬間停了下來,有些意外的喚了一句:“阿青?”
他回頭看向我,我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阿青主動找我一般都是因為有事,可大多都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我并沒有慌神,而是鎮定的走到門口,用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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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