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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

“什麽?!”溫岚有些不淡定了,她可能覺得我這句話,是夢話。

可我繼續面無表情說:“我不能讓你去送死,茱萸縣那邊我熟,我只把你送進去,其餘的事情,我不會管你。”

溫岚甚至你還沒笑話完我的話,我已經搶過她手上的行李調頭就走,溫岚在後面茫然的看向我,不過茫然歸茫然,她很快跟了上來。

我帶着她上了飛機後,我給了鐘樓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出差,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讓他好好處理公司一切事物。

鐘樓對于我出差這事,早就習以為常了,更加沒有問我去哪裏,在電話那頭說了好。

我們挂斷電話後,我才将關機,沒有管一旁溫岚的臉色,戴上眼罩便開始休息。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飛機即将落地,我将眼罩從臉上拿開,從飛機窗戶口往下看,飛機機場的建築物在大霧中逐漸清晰,樣子還是沒變,五年了,真是久違了,這座城市。

溫岚喝了一次性紙杯的最後一口水,目光撇了一眼我惆悵的臉,她說:“看來這座城市讓你傷感啊。”

我沒有掩飾,而是笑着說:“看來你職業病又犯了。”

溫岚給自己塗着唇膏說:“是你的表情太可疑了。”

我哦了一聲,溫岚也沒有多問,将行李提在手上後,我們兩個人跟着旅客一?出了飛機場。

我并不急于帶着溫岚去茱萸縣,而是在這座城市的酒店內開了一間房,休息了一夜。

到第二天。我才帶着溫岚朝茱萸縣的方向走,剛開始她還特別淡定,以為是跟旅游一樣,可當我們的車子一接近茱萸縣的邊境後,溫岚面色凝重了,因為到處均是出出進進的大卡車,車上站着的是一排一排的守衛,拿着槍,重點是,能時不時聽到槍聲。

在城市裏,可能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知道槍聲聽起來是個什麽樣,更別說有人拿着真槍溜大街了。

饒是溫岚這種四處飛的記者,都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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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後車座對溫岚冷笑說:“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溫岚知道我在諷刺她,她謹慎的開着車,生怕我們的車擦到那些軍用大卡車,她說:“我們能進去嗎?”

我說:“偷偷摸摸進去肯定不行,大大方方進去沒問題。”

溫岚有些懷疑了,她腳下的油門甚至也跟着遲疑了,快要到茱萸縣的大門口時,她問:“還要朝前走嗎?前邊有兵在守着。”

我說:“開過去。”

溫岚有些懷疑我的決定。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了我,加了一點油門,就開着車朝大門口走,可車子還沒開進去,便被人攔住了。

我趕忙從車上跳下來,對門口那兩個兵笑着說:“我們是外來的商人,和黃老板采購貨的。”

這話剛落音,大門內有人朝我這方喊了一句:“秦總!”

我看了進去,立馬回了那個人一句:“黃總,您好啊。”

那人剛忙從大門口內出來,對其中一個兵說:“軍爺,不好意思,這是我客戶,是來這裏采貨的。”他說完,剛忙将我的各種身份證件遞給他們看。那些守衛接過看了一眼後,又看了一眼黃老板,倒是沒有說什麽,進行了一下登記,然後便放了我們進去。

黃老板随我一道坐上車後。我便對她介紹手邊溫岚說:“黃老板,這是我秘書。”

黃翔是茱萸縣的居民,在裏面做毒品買賣的,我是通過馬南那條線才搭上的他。

黃翔看了一眼我的秘書,便對我笑着說:“我聽馬南那邊說。你這邊要一批貨?”

我說:“對,馬南那邊太少,我要一批大貨,聽他說黃老板這邊貨源充足,所以我就帶着我秘書過來采購了。”

黃翔笑着說:“您要多少我這邊就有多少。我後天帶您去看貨成嗎?”

我說:“沒問題,大後天都成。”

黃翔說:“我給你們在這裏定了酒店,你們先去歇會兒。”

黃翔指着路讓溫岚開,等停在一家酒店前,黃老板帶着我們上了樓,一邊上樓一遍叮囑我們說:“秦總可能第一次來這裏,所以這裏的規矩我不得不和您說說,這邊不比外頭,你們要買東西或者要怎樣,最好選在白天的時候出去。這邊經常和警方發生沖突,稍有不慎就會有誤傷,這裏不是好玩的。”我們跟着他拐了一個彎後,他又添了一句:“不過呢,你們最好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給自己減少些麻煩。”

對于黃老板的叮囑,我笑着說:“好的,我都記住了,您放心吧。”

黃老板将我們送到酒店門口。便說晚上來接我們一起吃個飯,我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那黃老板沒有多停留,又叮囑了兩句才離開。

他走了沒多久,溫岚這才将酒店的門給關上,走到窗戶口小心翼翼揭開一點窗簾。她皺眉說:“這還真是一個毒窩子。”

我将衣服從行李箱內拿出來,冷笑說:“你以為這是風景勝地?”

溫岚将窗簾拉上後,見我手上突然拿了一把槍,她吓了一跳。

我将槍遞到她手上說:“拿着,防身。”

溫岚接過放在手上研究了兩下。嘴角帶着一絲嘲諷說:“我第一次碰這玩意。”

我說:“我後天走,所以這裏你一切小心。”

溫岚笑着打量我說:“不陪我多留今天?”

我說:“我可不是來送死的。”

她被我堵的沒話說,倒也沒再說,只是從行李箱翻出她的寶貝相機,便在窗口對着外面的茱萸縣就是一頓亂拍。

到達晚上的時候。黃老板果然很準時的來請我們吃飯,我們三人坐在街邊的一家西餐廳,本來正商量着吃什麽,突然外面一陣騷亂,茱萸縣的守衛開始迅速清掃着路面上的人和車。似乎在開路。

溫岚看向外面的動靜,皺眉問了一句出什麽事情了。

她才剛問出來,十幾輛黑色轎車便從我們眼前飛馳而過,街道站崗的守衛都肅然起敬的站在那裏,一直目送着那一排排的車離開。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那些車便消失在這條街道上。

黃老板習以為常了,他解釋說:“這些車是從元老院那邊出來的,估計是元老院那邊的高層。”

溫岚嘟囔了一聲說:“難怪好嚣張。”

黃老板怕多議論惹事上身,便催着我們點菜,溫岚也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街邊上又恢複了正常。

第二天黃老板帶我們去看貨的時候,茱萸縣突然響起了警報,我們還沒明白過來這警報是什麽意思時,忽然不遠處傳來槍聲,這不是平時零零碎碎的槍聲,很頻繁,還很貼近我們的槍聲,甚至有子彈朝我們這邊飛射而過,很顯然我們遇到了槍戰。

黃老板帶着我們便四處亂竄,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

當時我和溫岚躲在一處牆角後面,親眼看到街上的守衛似乎在追捕什麽人,大約追捕了十幾米遠,那幾個人便被直接擊斃。正好擊斃在離我們兩三米遠的距離,血花四濺。

溫岚吓得甚至要尖叫了出來,我死死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發出任何聲音。

差不多沒多久,警報聲消失,街上擊斃的幾個人被守衛們擡上車便離開了。

黃老板見狀迅速朝我們走了過來,挨在我們耳邊小聲說:“聽說剛才元老院那邊發生了槍擊,有人伏擊首領。”

下一更十點半

第112.遇見

黃老板又說:“今天估計是全縣警戒,看貨看不成了,秦總,先送您去酒店休息吧。”

我沒有太多心思聽黃老板說話,而是茫然的嗯了一聲,而溫岚顯然也沒有什麽心情,我們兩個人便随着黃老板回了酒店。

到達屋內後,溫岚倒了兩杯熱水,一杯給我。另一給自己捧在手心,她喝了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到了她握住水杯的手在顫抖。

連平時見慣大風大浪的溫岚吓成了這樣,可見今天這裏有多兇險了。

我問溫岚,要不要再重新考慮。和我走。

溫岚聽到我的話後,又連喝了幾口熱水,她才顫抖着聲音回答我:“不。既然來了這裏,我就從來沒想過要回去。”

我說:“這裏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你想在這裏殺一個人根本不容易。”

溫岚眼裏全都是堅毅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說過,我從來沒想過要活着出去,所以我不會離開,我要替阿峰親手報仇。”

我皺眉問:“為什麽不換過一個方式?你這種方式很愚蠢你知道嗎?你這完全就是來送死,不是報仇。”

溫岚說:“難道你有什麽好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嗎?秦绛,我等不起,我也不想再等,所以我只能用這樣魯莽的方式去拼一拼,說不定我贏了呢?”

我和溫岚又再次因為這件事情而起了争執,她脾氣一直都倔,我知道自己勸不了她什麽。只能停止和她争吵,去了一旁坐着。

黃老板第二天下午才帶我們去看貨,看完貨後,我們便将發貨時間還有付款全都定好,一切都搞定的差不多後,已經是下午四點,黃老板還是送了我們回酒店,便離開了。

他離開沒多久,我便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溫岚皺眉問要不要這麽急。

我将東西收拾好後,才回答她:“富中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能再到這邊多拖時間了。”

她說:“可是這邊很不安全,你晚上離開,要是遇到什麽危險了怎麽辦?”

我說:“這邊路我很熟,別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我提着行李就走,溫岚突然從後面拉住了我手,我側身去看她,她看了我良久,臉上有一絲傷感,她說:“可以抱一個再走嗎?”

溫岚這次大約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她這是在和我告別。可我并不想和她告別,因為我更希望她活着回來,雖然這個機率不知道有幾成。

我拍了拍她抓住我手腕的手,說:“再見。”

溫岚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她也沒有強求,只是說送我下樓。

溫岚畢竟不是這裏的人。四處亂走對她沒什麽好處,我朝她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她在這裏休息,便沒有再回頭,提着自己的行李直接下了樓。

離開酒店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将帽子扣在頭上便低着頭不斷往前走着,一直走到茱萸縣的大門口時,我從口袋內拿出了一張臨時的通行證。遞給了一旁的守衛,那守衛看了一眼,便給我開了一條路。示意我出去,可才剛準備走,茱萸縣的外面突然傳來汽車的鳴笛聲。不少的光打在了我身上,我還沒明白過來什麽,那些守衛便攔住了我的去路。動作粗魯的将我往旁邊一扯。

等我站穩後,才發現是外面有車要進來,我趕忙縮在那些守衛身後。

來人似乎來頭不小,因為守衛立馬進入警備狀态,動作非常迅速的将門給拉來開,走在最前頭的那一輛車。如一陣風一般從我面前飛馳,就在疾馳離開那一瞬間,一張萬分熟悉的側臉從我面前迅速略過,差不多是一秒的時間,甚至沒有任何多餘時間來給我辨認,那輛車便已經駛了好遠。接着後面是陸陸續續的車跟随在後面。

一旁的守衛都畢恭畢敬地目送着。

不過疾馳的車在一百米遠處緩緩停了下來,後面緊随着的車也跟着一道停了下來,有警衛開始在一家蛋糕店旁開路。

那條大街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便沒了行人行走。只剩下一些警衛滿是戒備的站在那裏。

停在最前面的那輛車上,突然下來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大約十九歲的模樣。她跟随着身邊的保镖一起走入了蛋糕店,那些車靜靜停在那裏差不多十分鐘,進入蛋糕店的女孩從屋內走了出來。正朝車內安靜等候的人滿臉稚嫩的笑着。

不知道隔着半截車窗戶說了什麽,車窗內忽然伸出一只瑩白如玉的手,修長的指尖在女孩唇瓣上的奶油處輕輕一抹。

溫柔的動作。讓女孩笑得更加開心了,直到擦幹淨,那雙手才收回去,轉而将車門打開,将女孩接了入了車內。

後面的保镖随即提着一大袋蛋糕上了車,差不多二十分鐘,停在最前面那輛車這才發動引擎拐彎離去,後面停着的車也緊随其後。

當最後一輛車成了一個灰點後,期中一個守衛員才看向我,硬邦邦說了一句:“行了,可以過了。”

我卻沒有了任何動作,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裏。

沒有人會比我更為熟悉那雙手了,幹淨,白皙,修長,骨節分明,世界上任何一種詞語都無法去形容那雙手有多漂亮。

五年了,再次遇見竟然會是在這樣的場景,我還真沒料到。

那守衛員見我站在那裏沒有了反應,不耐煩的再次提醒了一句:“到底走不走?”

我說了一句:“不走了。”

還沒等他反應,從他手上抽過那張臨時的通行證,轉身便朝往回走。

那守衛員瞧了我好久,大約是天色太晚了,倒也沒有說太多。

當我再次回到酒店房間時,溫岚滿是驚訝問我怎麽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來了,明明要走的,為什麽突然之間又不想走了。

我沒有回答溫岚,只是疲憊的走進房間,溫岚關上門後,追在我身後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将行李放下後,坐在床上對溫岚說:“我需要洗個熱水澡。”

晚安qaq

第113.回歸

溫岚見我臉色如此疲憊,她沒有多問,只是轉身去浴室給我放溫水,好了後,她從浴室內走了出來,對我說:“去洗吧,水已經給你放好了。”

我嗯了一聲,便起身進了浴室。

之後半夜,我和溫岚都是相互沉默着,她也不敢多問我什麽,只是試問我:“秦绛,明天你還走嗎?”

這麽簡單的問題倒是把我問住了。因為我壓根不知道自己昨天為什麽不走,到現在人洗了一個澡後,倒是清醒了不少,所以我很明确回複她:“回。”

溫岚見我沒什麽心情聊天。便替我拉了拉被子,在我耳邊細聲說了一句:“睡吧。”

溫岚在我身邊閉上眼睛後,沒多久便傳來她綿長的呼吸,可其實我并沒有多少睡意。睜着眼睛看着頭頂,腦海內全是以前往事,杜之的死,那場大火。還有沈從安這個男人,都交織成一股火焰,直往腦頂沖。

我放在被窩內的手,下意識握緊,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這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後,第二天早上鐘樓便打來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回,我簡單告訴他我今天下午的飛機。

他在電話那邊笑着問:“我來接你啊。”

我沒有拒絕,便和他随意說了兩句便挂了。

溫岚在一旁等着我和鐘樓打完電話後,她意味深長說了一句:“鐘樓這小子,不粘任何人,唯獨粘你。”

我将放入包內,無奈笑着說:“誰讓我現在握着鐘家的一切呢?他不巴結我,讨好我,以後這一切誰給他?”

溫岚說:“我可不這麽認為,這小子壞的很,從小道德底線就比較低。”

我一聽溫岚這話就有些不對勁了,估計她把鐘樓想歪了。

我趕忙将她想歪的心思掰正說:“那小子現在看上了房産大鱷的女兒。聽說最近在追呢,你職業病能不能好了?”

溫岚被我話逗得哈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她見時間不早了,便提着我行李催着我說:“快走吧,飛機不然要過點了。”

溫岚這次選擇送我下樓,大約怕我又像昨天那般失魂落魄,我也沒有拒絕,随着她一起出了酒店,這次出去順利多了,什麽人都沒遇見,直接将臨時的通行證交給守衛員,他們将門一拉,便将我放了出去。

溫岚站在裏面看向我,我回看向她,我們兩人安靜對視着,誰都沒有再說離別的話,只是相互揮手,揮了好久後,我對她說了一句:“行了。進去吧。”

溫岚說:“路上小心點。”

我嗯了一聲,然後上了自己的車後,便從這座縣上離開了。

我是晚上才到達?市,鐘樓這臭小子早就在機場等了一段時間了,見我從機場走出來,也沒有帶助理,自己主動踱步過來,接過我手上的行李,順帶着還接過我手上的外套,笑着問:“累不累?”

我擡步一直朝前走着,懶得理他,只是問他最近公司的狀況,鐘樓一米八多的身高,外加那張充滿野性的臉蛋,走在機場就是職業男模的風範,不少小姑娘回頭來瞧他。可他始終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後,完全忘記他勾了多少魂魄在身上,還拍馬屁似地回了我一句:“秦總交代的事情,怎麽說,就算辦不好的,我都要辦好啊。”

我笑了,懶得理他油嘴滑舌。

他親自開車送的我,這小子平時開車非常猛,好像大馬路是他家開的一般,我經常罵他,倒是這一次坐他車,發現他還是規矩了不少。交通規矩也都守了。

鐘樓感覺我在觀察他,便朝我痞笑着說:“怎麽?嬸子是突然發現我很帥?”

我問他:“和謝坤的女兒發展的怎麽樣。”

當我提到這個話題,他似乎覺得有些掃興了,懶懶地打着方向盤将車轉了個彎。敷衍的說:“還能怎麽樣,這圈子裏的姑娘,不都這樣嗎?聊的除了珠寶衣服,就沒別的東西。”

我往常一般叮囑他說:“鐘家在地産這方面很失敗。所以多和謝家取取經,說不定你也會是下一個商場大鱷呢?”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鐘樓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将銀色的打火機。扔在擋風玻璃前,吸了一口煙後,便斜着眼睛看向我,冷笑一聲說:“就算不靠謝家,十年後,我鐘樓一樣可以取代謝坤家在地産業的地位。”

我一直覺得鐘樓這臭小子有個破毛病,狂妄,而且非常狂妄。這是我最不喜歡他的一點。

我說:“你跟謝坤比,別人一根指頭就可以讓你明白什麽叫商場游戲。”

鐘樓那雙邪氣的眼睛,落在還有幾秒跳轉的紅燈上,他指尖彈了彈煙灰,對我說:“你等着,十年後我會讓你好好看看,謝坤是怎麽在我腳底下求饒讨生活的。”

為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我只能笑着說一句:“拭目以待了。”

鐘樓沒在說話。我也沒有說話,車子又開了一會兒,認真開車的鐘樓忽然又問了一句:“你這次去哪裏出差了,問你秘書。她說她也不清楚。”

我靠在窗口說:“你問這麽多幹嘛。”

鐘樓說:“這不是關心你嗎?”

我說:“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

我說完這句話,便翻了個身,背對着鐘樓靠在窗戶上睡覺,大約是車子有點微颠簸。竟然就在颠簸中睡了過去,醒來後,人已經在床上了,身上的衣服全都換了。

我正覺得奇怪。仆人端着水進來後,和我笑着說:“鐘樓抱您進來的,衣服是我給您換的。”

我皺眉說了一句:“那臭小子怎麽不叫醒我。”

仆人将水遞給我後,便笑着說:“他就愛粘着您。把您當親姐姐一般,您就別怪他了。”

我喝了一口水後,看了一眼時間,發下是第二天早上了,也沒時間磨蹭了,換了衣服随便吃了幾口早餐便往公司趕,一到達那裏便是十幾個會議等着我,還有各種報告。

下一更八點半

第114.占有

我開了一下午的會,剛從會議室出來,秘書便拿着一束玫瑰花朝我走來,我皺眉問誰的。

秘書說是馬南送過來的。

我有點意外了,将那束花拿在手上看了一眼,這時,鐘樓帶着助理從電梯內走了出來,似乎是找我批份文件,見我手上正抱着一束玫瑰花,便笑着走來問我,誰送的。

我也沒有多想,将那束花塞到他手上說:“馬南。”

鐘樓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裏面有張卡片,他拿出來看,看到紙片上幾行字。嘴角勾起一絲笑,拖長聲音說:“這是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我直接開口問:“昆都那邊的項目怎麽樣了。”

鐘樓将玫瑰花塞到身後主力懷中,便直接拿了一份文件給我:“搞定了,只等你過去剪彩了。”

我接過翻看了一眼,發現鐘樓這小子确實處理得妥妥當當。我叮囑說:“這是我們富中第一次涉及房地産,你要好好盯着。”

他輕松回了一句:“沒問題。”

之後我也沒有再管鐘樓,更加不記得馬南那束玫瑰花了。可誰知道之後見,馬南的玫瑰花準時準點的送過來,我幹脆直接讓秘書扔掉。以為他送一段時間就會善罷甘休知難而退了,可誰知道,馬南竟然将電話打到我的私人內,主動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

上次能夠安全送溫岚進茱萸縣。也多虧了他,這次他主動打電話過來,我也不能表現得過了河就拆橋啊,只能笑得無比客套說:“哎呀,馬先生,最近我公司太忙了,一直都沒時間聯系您。”

馬南在電話那端笑着說:“哪能讓您來聯系我啊,秦總這麽大公司,我肯定知道您忙啊,所以送了您這麽多天花,今天才敢來問一句您是否有空一起吃個飯啊。”

我笑着說:“行啊,我來定地方,我正好還要感謝您上次的事情。”

馬南說:“千萬別,是我該請您吃飯,地點我都定好了,我地址發您,您晚上可一定要來。”

我和馬南挂斷電話後,地址他果然派人發送到了我內,我看了一眼,便将扔到了一旁。

晚上的時候,我帶着秘書去赴馬南的約,可才到包廂門口,穿得人模狗樣的馬南便笑着迎了上來,無比熱情的領着我往裏頭走,我看到裏面的裝潢布置後。便知道馬南今天是什麽心思了。

但依舊不動聲色,往常一樣和他寒暄客套,客套到後面,這頓飯也吃了八七分了,馬南主動往我杯內倒紅酒說:“秦總。”

我擡眸看向他,馬南的手突然握住了我放在桌上的手,馬南笑得無比體貼問,看還需不需要點些什麽東西。

我沒有當即抽回收,而是讓他握了兩三秒,然後巧妙性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朝他微笑說:“飽了,感謝馬先生的盛情招待。”

說完這句話,秘書也在這時走了進來,和我說,公司有一個緊急的文件需要我去批,我順勢立馬放下手上的酒杯,起身對馬南滿是歉意說:“馬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公司有急事。”

馬南立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說:“那需要我送嗎?”

我笑着說:“不用,我們開車過來了。”我拿上後面的外套,穿上後,便說了一句下次見。

也不容馬南有反應,帶着秘書轉身就走,馬南倒也沒有追上來。當我們到達飯店外面時,鐘樓正坐在車上抽煙。

秘書将車門拉開後,我立即坐了上去,趕忙拿着濕紙巾就在手上用力擦着。

鐘樓掐滅掉手上的煙後,問我:“馬南對你動手動腳了?”

我冷笑說:“馬南這種人我根本不想惹,如果不是因為他惹不起,我剛才早就甩了他一巴掌。”

秘書在一旁擔憂說:“這種人以後肯定不會罷休的,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法甩脫他。”

我将手擦得幹幹淨淨後,嘆了一口氣:“這種小混混最難擺脫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鐘樓坐在前面沒說話,只是發動了車,将車從飯店門口開走,開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将車停了下來,指了指喬秘書說:“你來開。”

喬秘書沒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鐘樓說:“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快過來。”

喬秘書只能按照鐘樓的吩咐上了駕駛位置上,鐘樓站在車外對我說:“今晚我不回來了。”

我皺眉問:“你又去哪裏瘋啊?這麽晚了。”

鐘樓簡短的說了一句:“有點事。”

說完,便調頭離開了。

我和喬秘書都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喬秘書奇怪的問了我一句:“這大晚上的他去哪裏啊。”

我将窗戶升上去說:“他還能有什麽事情幹。除了賭場就是夜店。”

喬秘書覺得我這話挺正确的,便發動車子往鐘宅開。

到第二天下午時,我都沒看到鐘樓,他也沒有來公司,我正奇怪的想這小子去哪裏了,誰知道回到家,仆人告訴我他在自己屋裏蒙頭大睡。

我問仆人他什麽時候回來的,仆人說剛回來沒多久。

我笑了笑,便讓仆人晚上炖點湯給那小子,之後也沒有管他。

一直就這樣過了兩三天,有一次下午秘書給我端咖啡進來,奇怪的問了我一句:“馬南這幾天好像都沒送花過來了。”

經秘書這樣提醒,我這才反應過來,好像還真是這樣。

秘書笑着問我:“會不會是他知難而退了?畢竟您那天對他态度這麽敷衍,是個人也該看出來啊。”

我沒有去深究馬南這今天為什麽沒動靜了。因為他不來騷擾我了,我還巴不得了。

我笑着說:“也許,他突然發現,我這個人很無趣呢?”

秘書說:“他們這種人,可不是那種愛看女人內涵的人。”

我們兩個人随口聊了幾句。喬秘書便出門去自己工作崗位了。

我們才提了馬南沒多久,第二天便傳來了馬南橫死街頭的死訊,當時我看到報紙上那則消息,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秘書在我身旁說:“聽外邊在傳,馬南是因為嗑藥過多。把自己磕死了。”可話剛落音,秘書又奇怪地說:“不對啊,可馬南不嗑藥啊,他自己就是個販毒的,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性?而且馬南在b市算是個人物了。怎麽說死就死。”

我放下手上的報紙問喬秘書:“他什麽時候死的?”

秘書說:“聽外邊傳,好像是三天前。”

我說:“三天前不就是晚上和我們吃飯那天嗎?”

喬秘書說:“好像就是那天。”

喬秘書見我眉頭緊鎖,她奇怪問:“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我将手上的報紙疊好,遞給她說:“沒事,死了就死了,反正又不關我們什麽事。”

喬秘書見我情緒轉變這麽大,她不好再說什麽,拿着報紙便從我辦公室內退了出去。

她離開沒多久,我便往鐘家打了一個電話,是仆人接的。我問她鐘樓是否在家裏面。

仆人笑着回答說:“在呢,他這幾天都在家裏。”

我将電話啪的一下挂斷,起身便往鐘家趕。

到達鐘家門口時,鐘樓正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看雜志,他見我回來了,如往常一般和我打招呼,揚了揚手上的雜志說:“嬸子,上午好啊。”

我走到他面前,直接扔了一句:“來一趟我書房。”

鐘樓見我臉色不是很好,倒也沒有拖拉。将雜志扔在桌上後,便跟着我上了樓,剛到書房,我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然後指着他的臉問:“馬南是不是你動的手?”

鐘樓捂着被我打的臉。微眯了一下眼睛,瞳孔內有情緒在翻滾,好半晌後,他又薄唇勾着笑,笑着說:“嬸子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我尖聲說:“鐘樓?!你當我是傻子?馬南怎麽可能死的那麽巧?”

鐘樓揉了揉臉頰,好半晌他轉身去茶幾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他一臉無所謂說:“他死了就死了,管他巧不巧。”

我見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氣得我整個人差點暴走。

我再次沖到他面前。壓低聲音問:“你為什麽要殺他?”

鐘樓慢條斯理喝着水說:“別問了。”他端着水杯起身就走,我一把拽住他手,直接将他手上的水杯往地下一砸,抓住鐘樓雙肩,滿臉嚴肅盯着他雙眸問:“你知道殺人是犯法嗎?鐘樓?”

鐘樓有點愣怔了。他同樣看向我臉,看了我好久,突然伸出手挑起我因為激動散落在耳邊的一絲發,他放在鼻尖下聞了聞,嘴角突然彎起一絲詭異的笑,他說:“檸檬香。”

我忽然意識過來,我們兩個人靠的太近。我剛想反手推他,可才發一點力,鐘樓手臂扣住我的腰,只是一瞬間,我便被他強硬又霸道的扣入懷裏,動彈不得。

我瞬間急了,立即命令道:“鐘樓!你這王八蛋給我松手!”

鐘樓的手像是鐵壁一樣,将我整個人扣得無比緊,無論我怎麽掙紮,只能讓自己和他更親密,下半身更加緊密磨蹭。

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渾身一僵,滿臉愕然又通紅去看鐘樓。

他銜着邪惡的笑問:“一個小孩子應該不會對你有這種反應吧?你是不是才意識到我是個成年男人。”

我激聲大喊:“鐘樓!你個禽獸!”

他很坦然承認說:“對,我就是禽獸,一個對你有反應有欲望的禽獸,可那又怎樣?”他将我下半身朝壓得更緊了,我清晰的感覺他的變化,他說:“我夜夜夢裏都是你,沒穿衣服的,穿衣服的,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可那又怎樣?在我眼裏你只是一個我想占有的女人而已,和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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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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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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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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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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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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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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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