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叁
井儀身邊有一個好閨蜜叫謝安琪,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再加上謝安琪是五班班長,一幅高高在上的态度更是沒人願意靠近。但為了方冬榮能與井儀見面,必須有人把她支開,身份最适合的人當屬李晉。雖然大家新認識不久,為了這樣一件事卻很願意舍己為人。于是李晉首當其沖,牽了不該牽的手,走了不該走的路。
沒有螢火蟲,也沒有浪漫的或是搞笑的背景音樂,更沒有耍酷的鏡頭和吵鬧的觀衆。姜片和胖子左簇右擁地把井儀帶到了操場,與其說是帶,不如說是要挾。還有段距離,他們便停下了,和方冬榮使個眼色,看出姑娘并沒有轉身的意思,才煞有介事地離開。井儀和方冬榮面對面站着,身後是空曠的操場,遠處工地裏傳來轟隆隆的響聲。
行人不多,夜色寧靜,适合表白,似乎也适合沉默。就這麽站着到底不是什麽好的交流方式,方冬榮擡頭看一眼面前的姑娘,一臉清秀,好生漂亮。姑娘睨着眼,想說些什麽,也終是沒有開口。
終于,另一群學生歡笑着來到操場的時候,方冬榮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可能是默契,或許是一種應允,那姑娘扭過頭看一眼身後又回眸定定地看着他。
“喂,要說什麽你就說啊!”是井儀先開口說話,方冬榮離她兩步距離站定,身側的路燈及時地打開了。
淡淡的一束黃色從一棵冬青樹的枝冠裏斜斜映下來,又被葉子分散成許多光點,盈盈弱弱地,一半打到腳下,一半投到臉上,映出一個美人,跳動着薰衣草的香味。這一幕大概有五秒時間,卻有無數幀畫面,借着星光點點,以及一雙稚嫩的眼睛,在沒有音樂的操場邊緣無聲放映。
“你好,我叫方冬榮!”那男孩自以為很輕松地開始了交流。
“噢,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吧?”女孩緩慢移動着腳步,輕聲地問。
“知道啊,井儀!”
“嗯——你找我幹啥?”
“我,我,我——想和你交個朋友!”說出這句話時他竟然忘記自己到底想要表達什麽,只是覺得語氣在顫抖,臉頰炙熱,懦弱得沒有勇氣說出事先準備好的臺詞。
“為什麽?”
“因為你會跳舞啊!”其實他想說,因為你很漂亮。
“你怎麽知道?”
“你的自我介紹啊,咳咳——大家好,我叫井儀,我沒別的本事……”方冬榮模仿着井儀當天的語氣,聲音壓得細細的,表情很豐富。
“哈哈哈,你還記着啊!”女孩的牙齒很白,笑聲清脆,一只手半握着拳嬌羞地拱到鼻梁下,擋住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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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嗎,我喜歡唱歌,将來想學音樂,也希望你能好好學跳舞……”
兩人聊着,已經沿跑道的邊緣信步走了下去。幾個極其簡單的問題裏,兩人似乎對彼此已經有所了解。男孩此刻也早已忘記昨天夜裏輾轉難眠的原因,完全沒有了讓身邊這位姑娘做自己女朋友的意思。女孩只是意味到被男生約會時的一種說不出口的滿足感并收獲一些快樂,卻也并不體會到另一顆真誠的仰慕的早已不是正常頻率跳動的心髒。
再次回到起點,操場上人已經不少,彼此還算輕松,微微一笑,分手告別。
回到宿舍大家自然少不了問他事情進展得怎麽樣,都聊了些什麽。一切說明之後,最為懊悔的是李晉,謝安琪說她喜歡自己,這可怎麽辦!謝安琪是張揚跋扈的那一類女生,誰都知道被她喜歡上意味着什麽。
第二天午休過後回到教室,一群女生紛紛把目光停留在方冬榮的臉上。再加上同宿舍的人彼此間眉來眼去,無形中給了方冬榮一種不堪忍受的壓迫感與羞恥感。終于,在井儀走進教室的那一刻,那位自我介紹時差點把自己絆倒的女生豐子落提高嗓門喊了一聲:“方冬榮,看誰來了!”
随即又是一陣哄笑,井儀也正是在那笑聲中紅了臉。終于由害羞轉變成為尴尬,連憤怒都沒有資格爬到臉上,方冬榮傾斜着身子低頭看看坐自己對面的李晉。可能是他的眼神過于可憐,或是青春期裏固有的沖動,李晉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喂,有什麽好笑的!”說完這句話班裏頓時安靜下來,李晉還是一只腳後跟踩在凳子上的狀态,窗口的風吹進來,撩動他并不帥氣的劉海。
“哎吆,怎麽這麽安靜啊?”劉文遠和他們宿舍的人風風火火地來到教室,看到大家啞口無聲趕忙把手中的冰棍藏在身後,坐下後才知道并沒有老師在。一句莫名的笑話,或是一段冷門的歌詞,大家由竊竊私語逐漸又恢複到一片嘈雜聲中。
本是在萌芽中的一段感情,還未長出枝葉,已經被外界的風風雨雨阻止了生長。不懂什麽是愛情的年紀,好像一切都與愛情有關。
在喧鬧或是阒靜的校園裏,方冬逐漸榮羽化自己稚嫩的心,也在每一個天明到黑夜的日子裏,認識着周遭的一切。
新生軍訓只有短短的兩周時間,九月一日悄悄臨近,高年級的學生們陸續返校,校園裏變得熱鬧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井儀,或者說沒有那位在井儀走進教室時尖叫的女生豐子落,方冬榮也許與大家的交往中會顯得更加自在些。現如今,本就腼腆怕事的他更是沉默寡言。這些天來,他總是躲着井儀,像是怕那顆加速的心髒一不小心跳到地面上,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從那晚見面之後,井儀也幾乎再沒跟方冬榮說過話,兩人間或在路上碰到,也只是各自低頭匆匆走過。
新學期的第一節課是語文課。老師是一個矮小小身材寸發方臉的中年男人,打扮是九十年代的風格,剝落的腰帶說明它是真皮實料。看起來平凡樸實卻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兩支眼睛骨碌碌轉一圈,目光如夜鷹般銳利,劉文遠終于不敢再接話茬。
老師指着黑板右上角幾個方方扁扁的粉筆字說到:“鄙人,秦至汗,還望多多關照!”說完嚴肅的臉上瞬間綻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眼睛眯成一條線,同學們緊繃的神經被人突然斬斷一樣回過神來瘋狂地鼓掌。黑板上的粉筆字是隸書字體,沒有棱角,看起來卻厚實并且穩重。
秦至漢接着說,“那麽,由我擔任大家本學期的語文老師!”說完本是微笑的表情突然收攏,又是一個銳利的眼神一掃而過。
大家只是感到好奇,期待着老師下一句會說些什麽,不料他自顧自地翻開課本後緩緩說到:“第一節課,是□□的《沁園春長沙》……”
對于這樣一個開場,顯然和大家印象裏新學期的第一節課有所出入。
總之,這是位少見的口音很重卻講普通話的,怪老師。
講到學校的夥食,秦至漢問大家:“你們覺得學校食堂的飯菜怎樣呢?”
同學們回答:“太貴了,還難吃!”
劉文遠更是伸着脖子喊:“哎呀,這事啊,得跟校長說說,讓食堂改進改進嘛!”
“你們覺得和校長說有用?”秦至漢一只手扶着面前的講臺,身子前傾,另一只手緩慢擡起手心向上做出一個《千裏走單騎》裏關羽将長髯輕輕舉高的動作,“這是□□的事情,誰能管得着?”
學生們雲裏霧裏,沒見過這麽唠嗑的老師,卻對語文課充滿了興趣。
學校分高中部和初中部,初中部在一片高地上另立門戶,高中部分別有三棟教學樓,從布局上來看也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從第一棟教學樓下收縮式鐵門走出十幾米便是操場,食堂在操場對面,臨近一面山坡,坡度不大,歪歪斜斜地蔓延到食堂後門。放學鈴分別打響三次,第一次是高三下課,第二次是高二,高一最後,每次響鈴相隔五分鐘。在這前後十五分鐘裏,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拿錯別人的飯盒,更有甚者,沖下臺階的時候跌倒在地或是扭壞鞋子的也不在少數。
萬裏體型臃腫,做事不緊不慢,前些日子放學後常和方冬榮一起去食堂。但經過長長的排隊,再有高年級的夾隊,打完飯走到柳蔭下時,一向速度較快的海源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終于,不甘落後的方冬榮撇下萬裏,拿出了他曾是長跑健将的本事,每天聽到鈴聲後都以最快速度奔向食堂。往往等他打完飯出來,才看到本班同學急匆匆地跑過去并用詫異的眼神回頭看他。
食堂門前是一湖死水,大理石的圍欄上刻着“囊螢映雪”“懸梁刺股”等古言古訓,湖畔一隅用隸書寫着大大的“蓮心湖”幾個紅字。湖裏成群結隊的紅鲫魚,經常因為缺氧死在水面上,露出腫脹的白肚皮。海源就歡喜從萬裏和方冬榮碗裏撈出米粒撒進污水中,引得一群魚競相啄食。湖對面隔着一條餐廳正門前的大路是十幾張水泥砌成的乒乓球案子,有的邊緣破損,其間有兩棵碩大的垂柳,女生們便通常站在桌案旁吃飯。若運氣差點,還會有麻雀的糞便從天而降。
學校一切建築均在山丘溝壑之間極其松散又不無規律的排布,占地面積之大允許它每一處景物都有其多餘的空間得以彰顯自身魅力。加以就讀學生多數是來自城鎮邊緣的農村子弟,與身俱來的自由天性和良好的适應能力使他們皆能夠很好地在這所學校生活和學習。比如說吃飯這件事,食堂一樓和二樓均有桌椅,但無論什麽樣的學生幾乎全很自覺地把二樓讓給那些不被學校認同并處處打壓的小小情侶們。而一樓為數不多的幾張桌子,若有好容貌的女生坐下,是必會被多事的男生打擾的。
方冬榮高一那年,徐婉秋高二。那姑娘身材高挑,舉止方面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幹淨利落的打扮裏不失溫柔和優雅。中午吃飯的時候,徐婉秋和另一女生就坐在方冬榮對面。剛把一勺米飯送進嘴裏,海源的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說完這句話,兩人默契地笑了。
“海源,對面女生高幾啊?你見過嗎?”當時方冬榮并不知道徐婉秋的名字,更不知道每天早操時高二有一個音調很高的女體育委員的聲音正是由面前這位姑娘溫柔的嗓子裏發出來的。
海源咧開嘴傻笑着并不回答他,眼角的魚尾紋及時地爬到了一塊。來不及好好欣賞面前的姑娘,兩個人的興趣便被門外的咒罵聲所吸引。
倆人舉着飯盒忙不疊地跑出食堂後門站定在斜坡上,才明白那污濁的語言正出自食堂老板的口中,原因是學生用石頭孝敬了他的狗。再稍作一打聽,不難理解學生們對于打飯太少的抱怨。食堂老板姓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臉長得不算好看,眼窩深陷,顴骨高聳,嘴唇發烏,單從面相而言并不是堂堂正正灑脫豪爽一類的人物。又由于食堂工人對于學生的處處吝啬,那老板以及幾個态度惡劣的員工便常常受到學生的辱罵。
“他媽那個逼,哪個舅倌兒(豫南方言)爪子賤,狗招你惹你了!”
“那你問問它,招惹我們沒?”趙雲飛嘻哈着向食堂老板打诨,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胡老板抽搐着嘴角,估計醞釀了一句地域色彩更加濃厚随之語調也會更加精彩形象的惡毒語言後,望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曾是學生會主席如今已是“高四”的趙雲飛,終究沒罵出口。但面子總是被駁了一些,難免心生惡氣,便狠狠地踢了一腳正在心傷地夾着尾巴的癞疤狗。那狗慘叫着跑進一個犄角,胡老板罵了句“誰再打你你去咬死他個龜孫子啊”後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老板之所以不跟趙雲飛計較,是因為兩年前還是高二的學生會主席趙雲飛曾帶領學生鬧了次轟轟烈烈的罷餐活動。校方領導一怒之下開除了他,但由于那學生學習成績實在太好,大有理科狀元的前途。校長從學校将來的聲譽考慮,親自出馬,花費不少力氣從一中把人又請了回來。這小子也不失所望,終于在第一次高考落榜了,便發誓此生不進“211”永不畢業。
學校是一片小江湖,有人站在岸上,就有人落進水中。歲月不是無情物,往事不是成了風,便是化了土。很多人有勇氣發願,卻沒有毅力完成,大家都很佩服趙雲飛,卻又在心裏默念如果他明年依然沒有考上一本才好。
回去的路上,大家仍舊讨論着剛才的事情,甚至有人提議要在冬天來了之後打死食堂那條狗直接拉去後山烤了吃,驚嘆之餘方冬榮自然也忘了前一時碰到的姑娘。
盡管有前輩趙雲飛的影響,對于路旁報亭上納取新人的告示大多數新生依然無動于衷。日子一天天過下去,大家漸漸适應了高中的生活環境,同時也發現了“高效課堂”的好處。學校創辦伊始,校長為了标新立異以學生自主學習身心發展為己任,堅持推行“高效課堂”模式。經過前些年的摸爬滾打,有學生跳過樓,有老師發過瘋,大家印象裏中規中矩的傳統課堂現如今已經改變得方方面面相當成熟。每天十三節課,只有上下午前三節課有老師在,其餘七節課全部自習,自習課上很少有老師。再加上課改,想學習的人個個成了學霸,不想學的人玩成了瘋子傻子。課桌面對面放着,男女同學面對面坐着,六個人一個小部落,經常有人讀書的時候唱起小情歌。課堂上可以随意走動,哪怕出去蹲在窗臺寫情書也不會有人管。語數外理化生或是政史地體音美不論哪門課程,從課前預習到課後習題再到各種盜版資料,幾乎全是學生自己解決。老師們上課時不是伸懶腰就是看報,比學生可要悠閑多了。當然,若是一個認真負責的老師,便總能在這樣一個模式裏更好地培養學生們成人成才的能力。
天高雲近,薄霧初升,落日有暹。一切事物均在一分一秒裏發展孕育,落英的枯黃宣示着秋意的漸濃,天是愈加涼爽了。方冬榮對于井儀最初的情感終于變淡,和班上同學熟絡起來後,一切日子便在時不時溜牆角的班主任的監護下或輕松快樂或煩惱疲憊地過了下去。
語文課上,老師依然是他的真誠卻讓人不敢放松的笑臉。歪着脖頸,熟悉地擡起他的右手輕輕揮動着,悄悄話似的對大家說:“跟我走!”
大家第一次來到位于辦公樓二樓的多媒體教室,投影儀被打開的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像黑夜裏受到驚吓的刺猬迅速蜷起了身子。房梁上的機器投射下來明亮的光束,打到面前的白布上,錐形的光線裏紛紛擾擾舞動着白色的灰塵金色的發絲和一個個藍色的夢。
影片是《老男孩》,一段關于青春的故事和一個未完成的夢想,還有一個對着電視機落淚的姑娘。當邁克爾傑克遜的舞蹈不再成為主流,當肖大寶和王小帥不再年輕,當昔日的校花不再穿着校服被一群男生追着跑着的時候,當最後一句“祝福你親愛的”說出口的時候,影片結束了。屏幕上緩慢地打出一行字,“夢想這個東西,和經典一樣,永遠不會因為時間而褪色。”或許是因為年輕,或者沒經歷過愛情,多數學生看完後依然歡聲雀躍地走出教室,感觸并不大。
語文課代表吳菲打開厚重的窗簾,泛黃的餘晖照進空蕩蕩的教室,卻發現還有一個人待在座位上。沒錯,他正是剛才默默注視過自己好幾次的那位同學,所有人都在對着屏幕嘻哈大笑的時候他卻始終沉默不語,好生與衆不同。
可這會別人早已離開,他怎麽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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