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肆
我很感謝路寧慧眼識金強行拉我下水,可也常常在心裏埋怨自己為什麽要待在這樣一個地方受盡折磨。所謂的折磨并不是有人欺負我,而是學生會實在有太多的會要開,每次一接到通知我就頭大。我的确喜歡說廢話,可很多時候只是說給自己聽。在這裏卻不行,別說廢話,就算謊話髒話,所有人也得腆着臉聽下去,很多人還把幹部們主謂賓搞錯定狀補不分的發言工工整整地記到了筆記本上。在我看來,聽他們講話幾乎是一種煎熬。那本筆記本學生會裏人人都有,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青春紀念手冊”。我嫌它當手紙太硬,第二天就送給了打掃衛生的阿姨。我想起來了,說送也不是送,我是扔在門外的垃圾桶裏的。看到阿姨撿起來後毫不猶豫地往封面上吐了口吐沫,實在自慚形穢。因為她又用袖子認認真真地擦了幾遍,對着正在宿舍倒立的我問到:“學生,這麽好的筆記本扔了弄啥!”阿姨是本地人,普通話比我講得還要接地氣。
我憋足一口氣回答她那不是我的,說完已經漲紅了脖子。
最終阿姨還是把筆記本送給了我,她說學生娃留着更有用。
用可無論如何,在通訊部已經有些日子,和路寧師姐混得也實在不錯。很多次開會我并沒有到場,李琦和學生會主席總愛點我的名字,問路寧我為什麽不參加例會又在忙些什麽。其實我是故意不去的,我比任何人都閑,常常閑得蛋疼。只是想對自己好一點,我真的不喜歡自虐。也實在不明白大二的人為什麽總要插手大一的事務,或許他們的存在感只有在這時才能找到吧。後來才知道,學生會主席也看我不順眼,盡管他沒有見過我幾次面,但他知道我是學生會裏唯一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們想攆我走,其實小爺我早就不想在這裏待了,路寧完全看得出來。
而宿舍裏的人之所以不喜歡我,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開學那會我曾心高氣傲地說自己要進校學生會,在宿舍裏說大話三年之內一定當上校學生會主席,後來我說當時是開玩笑的,他們卻怎麽都不相信。馮傑和王晖好多次拿這件事開涮,說我是他們見過的最裝逼的人。不想和他們争論,我說好好好,我裝逼失敗好難過。校學生會第一次面試時我們正在軍訓,我不敢請假,只能錯過。後來好不容易找到那個部長的電話,是在早晨,她還沒睡醒,接到電話後并沒有罵我,溫柔地說還有機會。我便跟着一群新生去北大街為迎新晚會拉贊助,沒有固定任務,只有集合時間。來過安陽的人都知道,北大街是一條古老的街道,在文峰塔下面,最西邊有一座立交橋,火車從下面過。公交車比較擁擠,我們站着去,又站着回來。部口是社會實踐部,本以為可以加強自己的社會實踐能力,到後來才發現自己的社會實踐能力幾乎為零。
一萬個自己也不會想到的是,我竟然在系學生會待了這麽久。
所以我經常誇路寧是伯樂,只是瞎了狗眼了,沒看出來我并不是千裏馬。
她捏着我的脖子,手冰涼,罵我是混蛋罵我爛泥巴扶不上牆。
這段時間我很享受自己的生活節奏,除了上課、去食堂兼職,所有的時間幾乎都泡在圖書館。我不知道還會遇見誰,也不知道會和誰成為朋友,但是我無所謂。記得錢鐘書說過,考上清華大學之後他曾發誓四年時間一定要讀完圖書館裏所有的書,結果他做到了。我常常在圖書館的角落裏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卻不是因為我有多喜歡看書,只是無處可去,我不知道除了待在圖書館還能做些什麽。通訊部的任務我從來都完成得很好,寫一些關于學校裏重大事件的及時通訊,對于我并不是難事,況且部口還有國文和另兩名女生。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裏面待了,卻沒法向路寧開口。
晚上回到宿舍,我會用葉良臣的電腦寫些東西,一坐就是深夜。馮傑和王晖并沒有什麽話和我說,我能感受到,戰争只是缺少一個□□。我在空間裏發了一篇又一篇日志,建立了自己的博客,點擊量一直在上升。很多人看着我的文章發笑,卻不知道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到底有多無聊。
總之,大學不是我想象裏該有的樣子,我的日子過得不像日子,甚至有些孤獨。很多個溫暖的午後,倚在圖書館的窗前,內心會不由得傷感,像被抽走了什麽,很緩慢,卻很持久。很少和別人交流,肚子裏卻攢了滿滿的一堆話。我一個人的時候,從不打傘,我經常抽着煙,走一段很遠很遠的路。喜歡黑色,喜歡在落雪的黃昏穿上一雙板鞋,聽一些別人并不怎麽聽的歌。聽着鞋底發出的咯咯的聲響,一個人取暖,左手給右手溫度。
那麽,你呢?親愛的朋友,你呢?
好吧,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朋友。
好多次晚上從食堂出來,任建民會和我一起騎車到處轉轉。他話很多,和我想要說的又多數風馬牛不相及。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一枝花問我體育生平時都在幹嘛,上什麽課,是每天都在跑步嗎?
Advertisement
我笑着說,大學之後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得擔此重任給你普及一下關于在校體育生的常識:
其實體育生自己也搞不懂的是,為什麽有那麽多理論課要上。我們每星期除了室外課也就是技術課比如足藍排乒羽網和田徑,大多數時間還真是坐在教室裏。之所以很多人說體育生頭腦簡單,大概是因為我們不學數學吧,德國佬倫琴說過一句頂扯淡的話“第一是數學,第二是數學,第三還是數學”,而我們的确連什麽是高數都不知道。可是我們學英語和語文啊,大學英語一共四冊,我們一冊不落。還有生理、解剖、推拿與按摩以及社會學,選修的課程可以是大學裏任何一門科目。只是高中那會最最頭疼的事是體育課總被別的老師占用,到了大學幾乎每天都有“體育課”,音樂和美術就再也沒上過……
并且我們的英語課是和音樂美術的同學一起上的,我承認,對于我而言去上課的過程總要比結果更重要。元旦馬上就要到了,各科老師都布置有結課作業,大學裏考試能否過關分實踐和卷面測試兩個內容,二者缺一不可但倘若實踐作業完成得好,考試基本上就沒啥問題。英語課上我唱了一首歌,名字是《Nutil you》,唱得挺好的,只是假音部分完全破了,音樂系的女生們一個勁鼓掌,我根本聽不到自己在唱什麽。當時我也不認為那是我唱的,直到看見同學們手機裏的錄像,唱歌時手上的動作把我自己都惡心到了!
“那你得了多少分啊?”一枝花在電話那頭問我,旁邊還有室友的聲音。
“九十多呢!”大概是英語老師被感動了吧,那個告過葉良臣狀的女老師,其實是一個非常感性的人。
“嗯,那還不錯,嗳,你是唱的英文歌嗎?來來來,唱兩句!”
“算了算了,改天見面再唱給你吧。”
“好吧,那就這樣,我們得熄燈了,一會隊長過來檢查!”
給一枝花通話時是在周五的晚上,決定下得突然,要在第二天去鄭州看她。本是要告訴她這個消息的,但怕被拒絕,我就索性跟着她的節奏扯了一大堆廢話。只是不知道明天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會是驚喜多一點還是驚吓多一點。
打這個電話之前,我和任建民正在河邊舉着易拉罐吹冷風,我們終于從食堂裏滾蛋了,我們都想把自己吹成傻逼。他還另外給自己加了瓶一兩的二鍋頭,吹着風皺着鼻子就着花生米,喝酒的聲音像是在吃面條呼啦呼啦響。我們聊了很多,任建民觸景生情說要下去洗澡,被我攔下後詩意大發,張口就說“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我說你他媽住口吧,明明是北島的散文,非要當成詩來讀,押韻不?
“不押韻。”
“那你押大押小?”
“押大!”
“好吧,我輸了,該你喝酒……”
“你想過什麽詩意的生活嗎?”任建民突然問我。
“我,我——別他媽扯淡!”我舉起杯子不再回答,心頭卻是思緒萬千。
如果我在□□的清晨想起你,要麽是你離得太近,要麽是你離得太遠,忘不掉你總歸是我的罪惡。沒有髒話的愛情太過于平淡,我們不妨試着假惺惺,冠冕堂皇地做些臭不要臉的游戲。哪怕我終将不舉,依然想把雙手伸進你隐秘的懷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博取你的歡心。我能想到的最大的詩意,就是你永遠需要我,我永遠需要你,有一張怎麽晃都不會坍塌的床,管他春風和明月,任他天涯與海角。萬一有一天我淪陷了,請你務必見諒,不能繼續愛你是我的錯。
一枝花,你罵我厚顏無恥也好,說我異想天開也罷,總之,此時這些渾濁的語言便是我的所有甜言蜜語,是我的一世情話。倘若作為成年人的我,連幾句髒話也講不出口,說愛你又有什麽用?
可能是酒喝得有點高,任建民冷不丁地又問了我一個尴尬到沒有一點水分的問題。他說他好像愛上我了,因為他吃東西時總是太大聲所以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可和我在一起時候我從沒有說過他。
聽着他嘴裏發出的“吧唧吧唧”的聲音,我出了一身冷汗,落荒而逃時差點摔進河裏,還好輝子及時地打來了電話。
他說第二天要去鄭州,問我去不去。我幾乎不過腦子地回答他,去去去!
念大學之後,唯一想見的人就是一枝花,只是從來不知道下次見到她會是在什麽時候。雖然不由分說地答應了輝子,自己卻也猶豫了起來,一顆心怦怦直跳,好像一枝花就在眼前。推着自行車左搖右晃地往回走,步履踉跄,我怕任建民再追上來。終于,眼看就要回到宿舍,我還是摔倒了,眼角嗑出一條口子,像是剛剛被人□□過。
第二天我倆起得挺早,風風火火地趕到火車站還是沒有買到票,又直接奔去汽車站,上午九點發車。安陽離鄭州并不遠,我們卻足足等了五個小時汽車才緩緩駛入那座擁擠的城市。下車後我們要見各自的朋友,草草吃過飯便匆匆分手。
這是我第一次來鄭州,見到加長版的公交車第一時間想起張愛玲在《封鎖》裏形容電車的鐵軌像兩條從水裏鑽出的曲鳝,就那麽在大街上慢慢悠悠地蠕動着,向前,一直向前,沒有終點。公交車不需要鐵軌,它本身卻像是一只巨大的曲鳝,無情地吞噬着回不到家的人們,它不會在乎什麽是夢想,更不知道什麽是希望。街上到處都是人,空氣渾濁,各種絕望的聲音被大大小小的藍色鐵皮隔開再隔開,除了修路,還是修路。公交車只能一繞再繞,從擁擠的人群裏颠簸駛去。世界上的路越來越多,真正幸福的人卻越來越少。到處都是站牌,卻遍地都是找不到方向的人們。
我不知道警察學院的具體位置,打電話給一個高中同學,發過來了行駛路線。我便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艱難地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在一個個破舊的公交站牌下等候車輛,跟着一群從未見過的人們不停游蕩。面前塵土飛揚,一群從地下鑽出的殺馬特卻并不在乎。他們熟練地攔下一輛摩的,僅用幾句髒話就講好了價錢,風塵仆仆地趕向下一個天亮。
等趕到一枝花學校的時候,天已經不早,太陽把國旗的影子拉得很長,金色的五角星迎風飄蕩。手機僅存的電量還夠給她打最後一個電話。
“喂——”
“你在哪?”
“學校啊。”
“學校哪裏?”
“宿舍!”
“那你現在下樓,帶上一個充電寶,我在你們學校的國旗下——”
“你——再說一遍,是在我們學校嗎?”
“嗯,千真萬确。”
幾分鐘後,她從迎面的教學樓大廳裏走出來,穿着一件大得離譜的多功能冬大衣。
見到我後愣了幾秒鐘,随即是一個詫異的微笑,瞪着眼睛問我怎麽突然就來了,也不事先打聲招呼。我很激動,但是我得忍着,接過充電寶要她帶我四處轉轉,語氣足夠顯得成熟并且穩重。學校的很多地方還在建設中,和我們學校一樣,不,是和全中國大多數學校一樣,随處可以聽到機器的轟鳴聲也可以看到塔吊的手臂在空中牢牢地抓着鋼筋和水泥。
她依舊那麽漂亮,只是變成了短發,穿上警服顯得更與衆不同。我讓她站田徑場的看臺上拍張照片,她背對着即将消失的夕陽,天是灰蒙蒙的顏色,風把頭發撩到耳根。我說鄭州真大啊,差點沒有找到你。你知道嗎,坐公交車的時候找不到站牌,又怕見到你的時候太晚,我急得到處攔出租車,心想不管多少錢只要能快點見到你就好。但在紫荊山那地方,竟然出租車都很少,終于攔下一輛,他又不知道你們學校在哪,最後竟是工地裏的一個大叔幫忙指的路。因為我實在憋不住了,只能厚着臉皮鑽進了更厚的鐵皮……
我以為下一站就能見到你,卻不知道自己在相反的方向。
“張愛玲說這世上好人比真人多,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大概是說好人還是多一點吧,你眼睛怎麽了?”
“昨天不小心摔的!”
“我不是問你傷,你眼睛怎麽那麽紅?”
“噢,我——我,昨晚上沒睡好……”
沒有了飛蛾的打擾,路燈顯得格外安靜,隐約還可以看到國旗的影子,它站在風中,是很多人的信仰。我當即對着這片神聖的土地發誓,永遠不會在一枝花面前落下一滴淚。
打學校裏轉了一個滿圈,沒有見到一個穿便服的人,我說這樣也好,我會認為你就是這所學校裏最漂亮的女生。她臉紅了,離我很近,幾乎貼到我的肩膀。
“時候已經不早了,帶你去吃飯吧!”
“好啊!”
我們一起去了食堂,因為我知道,龍子湖大學園周圍并沒有什麽好的飯館。來的路上已經見識過寥寥無幾的小攤販,他們就像黃昏的守衛者,在黑夜來臨之前不敢踏出城堡半步,卻不曾知道自己的家園早已被各種酸辣苦痛占領。倘若沒有城管,他們也許會過得好一些。而對于目前的生活,他們有很多話要說,卻沒有人願意聽。
我驚訝地發現,大學裏的食堂幾乎都是一個樣子,音響裏播放着店長也不喜歡聽的音樂,不同口味的粥被不同的戀人們買去,角落裏總是坐着幾個不茍言笑的學生,有的人心事重重,有的人憂心忡忡。我們吃飯的地方是在二樓,僅有的一張餅實在吃不下,我說要打包帶走,一枝花過去拿袋子。在座位上看着她的背影,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果時間可以停留的話,就在此刻,哪怕她永遠不會回頭。我願意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天荒地老。好想上去抱抱她,好想告訴她我好想她。好想好想,永遠留在她身旁。
為了坐車方便,她帶我從後門走,到了學校後門才發現大門緊閉着,城管正在疏散街上的攤販。下午來的路上怕因為耽誤而見不到她,先是給發小宋付軍打了電話,說萬一沒地去要“下榻”到他那裏将就一晚上,結果他一字一句地發來短信,晚上必須到,等你!
也是為了不給一枝花過多麻煩,我很清楚地告訴她晚上我有地去,一個朋友還在等着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們一會還得集合,而且學校周圍實在沒有住宿的地方,要不,晚上你住我同學宿舍?我說還是算了,我怕被你們隊長發現,讓我嘗擒敵拳的滋味。
她笑着拉起我一只胳膊轉身就走,說要把我送到學校前門。我讓她先回去,我自己可以的。她說我再陪你走一會,起碼還能多說幾句話。我說那咱們走慢點,好想多聽聽你的聲音。
“你在學校過得好嗎?”
“好啊!”
“有多好?”
“只比現在差一點點!”
“為什麽?”
“因為此刻有你。”
這是這麽久一來,第一次和她離得這樣近,第一次被她拉起胳膊,第一次說出了真正想說的話。天早已夜了下來,警院的氣氛比別處多一份莊重,鄭州的空氣不是多好,北極星卻很明顯,映在平靜的湖面。我們就此分手,希望還能見到你。
假裝走得輕松,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她,我不敢肯定哪個背影是她,只是覺得我們走向了兩個世界,一個在夜晚,一個在黑暗,天明了,也不一定相遇。
夜色籠罩下來,公交車裏空空蕩蕩,警察學院門口的燈光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我不明白自己來鄭州這一趟究竟是為了什麽,僅僅是為了看她一眼見上她一面嗎?或許真是這樣。
見到宋付軍,二毛也在,他們剛下班,問我吃過飯沒有。我說吃過了,他們說那就再吃點,我說行,想吃魚,想吃雞,還想喝點酒。其實我肚子很餓,但不知怎麽回事,見到一枝花的時候什麽也吃不下,打包帶走的那張餅最後也落在了車上。我們鬧到很晚才回去,我喝了不少,以為酒精可以填補空虛,然而它所帶來的只有孤獨之後更加的孤獨。回去後二毛問起了國慶節那件事,我說去你媽的別說這個,他叼着煙非要給我剝橘子吃,結果怎麽剝也剝不好,我等不到就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坐上了火車,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沒有一刻是屬于我。
在學校每天都可以見到很多人,快樂的人總是一個樣子,傷心的人卻各有不同。面前人潮洶湧,我的生活中卻只有我自己。不久後落下一場雪,還戀人們一個童話般的世界。換上另一件外套,自己終于像個逃兵,手忙腳亂地逃避着直面的冰冷。當晚被一枝花攙扶的手臂卻很溫暖,她的餘溫一直都在。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