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誰大驚小怪啦?

“前朝的黨羽竟還沒有清掃幹淨?”剛吐完回來的宋承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睜大了眼。

趙止洵微眯着眼,覺得他問的這話實在愚蠢,“咱們的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不就是前朝的黨羽?”

也對啊。

宋承譽噤聲,不敢再亂說話。

沈微之白他一眼,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正琅,你是說他們二人和這件案子有關?”

可想了想,他又生了一個疑惑,“說來宇文将軍這麽好的身手,就區區十七名刺客,怎麽還會受傷了呢?”

那人天生就是在戰場上厮殺的人,未免太過奇怪。

趙止洵将暗器捏進掌心中,輕曬道:“這恐怕就要問咱們的宇文将軍了。”

宋承譽和沈微之對視一眼,都沒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傻子想自虐不成?

蔡正端坐着,臉色一片肅然,朝他微微低頭問,“王爺,這件事要不要禀告陛下?”

周文王下令,命刑部和秦天配合,将這件案子徹查清楚。

他薄唇輕抿,十分幹脆地吐出兩個字,“不必。”有的時候案子查得太快,不是一件好事。

“是。”

蔡正應承下來。

袍子一抖,坐在主位上的那人站起身子,出了刑部的門。

沈微之和宋承譽懵了懵,方才那個畫面還萦繞在他們腦海裏,二人朝蔡正行禮後,也匆忙離開了。

回到麒麟院中,沒見楚無念在院子裏,雨堂上前說道:“無念姑娘出府去了,說是讓爺不要擔心,她出去一趟就回來。”

趙止洵微微皺眉,沒有多問,只捏着袖中的暗器進了書房。

到了申時,秦天走進書房裏,将房門合上,走上前禀告道:“宇文将軍一整日都待在府上,也并未見可疑之人進府。倒是朝中有不少官員,上府探望,都被他拒在了門外。”

哦?這是在向周文王表明,他是真的寒心了?

雕花窗外昏黃色的日光落到這人格外俊美的面龐上,暈開一抹柔光,他斂下眼眸問,“昨日與刺客交手之時,二十四騎烈焰軍有沒有受傷?”

秦天仔細想了想,雙眸一滞,急忙搖頭,“就連赤羽衛,也就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趙止洵輕哼,“這件案子不必再查了。”

秦天咋舌,“王爺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他搖了搖頭,風輕雲淡道:“不知道。”

“......”

不過沒有把握的事,他的主子一向不會做,秦天也只是心間忽閃過一絲疑慮,爾後便打消不見。

批閱完公文回來,趙止洵回到屋子裏,發現依舊是空蕩蕩的,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人還沒回來?”

聲音裏也帶着幾分焦灼。

“還沒...”

雨堂的頭搖得似撥浪鼓一般。

“她說要出府你就給她随意出府?”墨眸湧上一抹煩躁,這人開始質問起眼前的倒黴蛋來。

雨堂頓時汗如雨下,嗫嗫嚅嚅道:“可您也沒說不讓她出府啊...”

趙止洵,“......”氣順不下去,他冷聲道:“別在爺跟前礙眼。”

“哎...”

倒黴蛋身子抖得似篩子一般,退了出去。

“咦,你怎麽抖成這樣?”雨堂剛走到門外,便撞上了從外面回來的楚無念,她的懷裏正抱着一堆東西。

雨堂沒空回她的話,又折回到屋子裏喊:“爺,無念姑娘回來了!”

茶榻上那人正低頭拂着茶蓋,慢條斯理地道:“回來便回來了,這麽大驚小怪地做什麽?”

雨堂,“......”

也不知大驚小怪的人是誰。

“誰大驚小怪啦?”楚無念抱着懷裏的東西走進去,疑惑地看着他們,看一眼茶榻上的人,又看一眼站在門口耷拉着腦袋的雨堂。

“他!”

他們二人各指着對方。

楚無念愣了愣神,不知該看哪一頭。

趙止洵瞪了雨堂一眼,他只好将手收回去,小聲道:“是奴才。”說完,自覺退了出去。

“那是什麽東西?”

茶榻上的人指着她懷裏的東西。

“這個呀。”楚無念走上前,将懷裏大包小包的東西堆到茶桌上,興致高昂地說道:“白日從宮裏出來,你不是說眼睛酸脹不舒服嗎,我便到了藥鋪中問太夫,他就給我抓了這些藥啦。”

斂了斂眸,她仔細辨別桌上的藥,繼續說道:“這包是要辰時泡給你喝的,這包是要午時泡給你的,這包是要酉時泡給你喝的。”

楚無念一包一包拿起來,把每一包藥都說了個遍。

原來是出去給他買藥去了。

墨眸裏染着柔意,趙止洵輕笑,“你竟能記得這麽清楚?”

聞言,方才還興致高昂的人,瞬間撇了撇嘴,“在王爺的眼裏,奴婢竟是那麽健忘的人嘛?”

她明明将他白日裏眼睛酸脹不舒服的事記得這麽清楚。

“倒也不是。”

他輕哼,凝着茶桌上那大包小包的東西,板着臉道:“此刻是酉時末,那你還不趕緊泡給爺喝。”

他拿起酉時該喝的那包。

“對對對。”

楚無念也不同他計較了,直接奪過他手裏的藥,跑去尋熱水給他泡去了。

茶榻上的那人靠着軟墊,看着那個忙忙碌碌的背影,吃力地抿着薄唇,可還是沒能忍住輕笑出聲。

将藥泡好後,楚無念端到他面前,給他吹了吹,等冒着氣的白霧一點點消散,才遞給他。

見她的手只伸着,趙止洵皺了皺眉頭,薄唇抿着,“沒了?”

還有什麽?楚無念盯着他,許是在外面奔波了一日,鬓角邊的碎發掉了下來,微微散着。

笨死算了,這人微惱地問:“之前你受傷的時候,爺是怎麽做的?”

她歪着腦袋想了半晌,才咧開嘴角,一臉盎然地道:“您是想要奴婢喂您嗎?來吧。”

說着,輕輕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不用了。”

趙止洵要被她給氣死了,直接伸手橫過她手裏的藥碗,仰頭咕嚕嚕喝下,将碗扔給她,拿起文書将十足難看的臉給遮住。

又怎麽了啊?

楚無念抿抿唇,理好鬓角邊上的碎發。

一直到入睡,這人都板着一張臉。

躊躇了許久,楚無念邁着小碎步走到他榻邊,蹲下身子,朝背對着她的這人輕聲哄道:“奴婢愚笨,不知哪裏惹王爺不高興了,可您要是心裏有氣也別憋着,您可以同奴婢說的,說了之後心裏就好受多啦。”

“閉嘴。”

那人沒轉身。

完了,這回沒那麽好哄了。

她蹲得腳麻,幹脆直接跪下去,把手撐到他的床沿邊上,又朝他湊近一些,“要不,奴婢也像同老夫人講戲文那般,給您講戲文?”

“我又不是老夫人。”

他輕曬。

她又想了想,幹笑道:“可是別的,奴婢也不會了呀。”

忽然,軟榻一動,床上那人坐起身來,雙手往下一提,下一刻,她已經躺在了他的榻上,頭上的發髻松開,滑落下來的青絲把他的床鋪了個滿懷,他也躺了下來,寬聲道:“這樣就很好了。”

“可是...”

楚無念伸手扣住床沿,欲起身。

“打住。”

趙止洵反身一壓,雙手扣住她的雙肩。

眼前那張俊美的臉驟然間放大,這人壓在他身上,凝着她,墨眸帶着威懾,鼻尖呼出來的氣息很溫熱,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拂到她臉上。

兩個人的瞳孔裏,都只有放大的對方,楚無念見到了眼睫輕顫,眸色帶着慌亂的自己。

寂靜的屋子裏,只聽得到床榻上倆人的心跳聲。

他的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衣襟微微敞開,能隐隐看得到裏面堅實的胸膛。

小巧精致的耳後根發燙得厲害,她別過臉去,手指頭卷起來,抿緊雙唇,“奴婢不下去就是了。”

“你是怎麽進掖幽庭的?”

衣袖一拂,他沉聲問道。

霎時間,她的手死死地扣住床沿,眼眸微顫。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