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得好好收藏才行
“這不是定國公府上的轎子嗎?”
“牌子上寫着‘定’字,定然是定國公府的轎子了。”
“平日裏瞧着高門大戶的,沒想到竟這麽不知禮數呢,橫沖直撞的!”
“看這位小姐的衣着打扮,想來定是府上的大小姐了。”
......
林初音執着缰繩,坐在車轅上,她親自駕車,一路上撞到了好幾個街邊鋪子,果蔬灑了個滿地。
她瘋起來,也是個不要命的性子。
“你不怕死?”林初音冷眼盯着攔在馬車前的人,臉上露出陣陣怒意,手裏的缰繩狠狠掐入掌心裏。
“微之!”
宋承譽這會才從人群中擠出來,跑到沈微之面前,見他安然無恙,瞬間松了一口氣。
“又耍性子?”方才那馬蹄子往上一蹬,幾乎要撞到沈微之的身上,可他卻絲毫不懼,定定地站在馬車前,叫圍觀的人群都倒吸一口涼氣。
“不關你的事,你讓不讓開?!”
林初音橫眉瞪眼,烈馬的前蹄還在原地來回盤旋,随時都有可能再沖出去。
“你下來!”
沈微之的态度十分堅決,不制止住這人堅決不讓開半寸路。
“微之,你管這麽多作甚?她要鬧你便讓她鬧。”宋承譽小聲嘀咕,雙手扯着他的衣袖,想将他往一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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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卻被他一把甩開,緊而凝着車轅上的人道:“今日你若是不下來,便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林初音紅着眼,一看就知道是急眼了,再這麽橫沖直撞下去,保準要出事。
“小姐,老爺只是一時心急了才說那樣的話,他心裏還是疼小姐的,咱們趕緊回去吧,免得讓老爺老夫人擔心。”
鵲枝穩下心神來,一臉急切地望着她。
“哼,他才不會擔心我,這門親事我非要自己去退了不可!”她執拗得很,壓根就聽不進去勸。
見她這個樣子,鵲枝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你的親事我去幫你退,你先回去。”聽她與鵲枝談話的這三言兩語中,沈微之便知道她是趕着去退前幾日與王家定下的親事。
林初音直皺眉頭,“你?”
“嗯。”
沈微之點頭,眼神堅定,頗有你不下馬車我就一直在這站着的姿态。
“微之,你管這閑事做什麽,況且正琅與她...”宋承譽看一眼車轅上的人,沒敢繼續往下說,直撇嘴。
聽到宋承譽提那個人,林初音的臉色變了變,呼着長氣問他,“你,你當真願意幫我?...”
去王府她是靠心口上的一股火氣撐着,這會到了半路這麽一鬧,她這口氣壓回去一半,心裏便沒底了,她就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就是算頂着定國公府大小姐的名頭,人家只會奚落她,沒人會真的對她恭謙。
“當真。”
沈微之點頭,示意鵲枝一眼。
鵲枝急忙将她手裏的缰繩拿下來,扶着她進到車廂裏。
“你幫我把人送回去。”
還在耷拉着一張臉的宋承譽,一聽到這話,當即睜大了眼,“人是你攔的,忙也是你要幫的,你自己送。”
他撇撇眉,不想惹馬車上的人。
“鶴鳴樓昭華姑娘的曲子你想不想聽?”沈微之往不遠處的鶴鳴樓一指宋承譽斂斂眸,這才答應他将人送回去。
看着這人安分地将林初音送走,沈微之才擡步往王府去。
林初音出門後,林湛德人坐在前廳中,他嘴犟,人也犟,沒像孟氏那樣派人追出去,可眼睛一直在注意府門口傳來的動靜聲,這會聽到走進府裏來的腳步聲,他的身子動一下,要站起身子伸脖子看一眼,可察覺到一旁的孟氏看着他,立刻又将不安分的身子縮了回去。
孟氏抹抹眼淚,只關注外面的動靜聲,沒理這人臉上變換的神色,“哎呀,音兒你出去這一趟可是要讓娘親擔心壞了,以後別再做這麽沖動的事了。”
“我沒事。”
她低低回一聲。
“退完親了?”林湛德端坐着身子,整個人面不改色,說出口的話還夾帶着刺。
林初音憤憤看他一眼,将臉扭過一邊去,沒回他的話。
跟在後面進門的宋承譽一見到這氣氛,當即撇撇嘴,上前好聲好氣地替她回林湛德的話,“國公大人,微之已經替林小姐到王府上去退親了,您就別再與她生氣了。”
別人家的家事,他一向是沒有那個閑心去管的,可眼下人都已經送回來了,他還是想替林初音說句話。
“沈微之?”
趙止洵和他們二人是好友,故而林初音以前和他們常來往些這林湛德都是清楚的,這會咋一聽到是沈微之替林初音去解的親事,不免還是有些訝異。
“嗯,這會想必已經到王府了。”
在林湛德面前,宋承譽是不敢太貧嘴的,他問什麽他便說什麽。
長呼出一口氣,胡子晃動一下,他倒是什麽也都沒再說。
宋承譽一看沒自己的事了,急忙溜走,到鶴鳴樓中等沈微之。一到廂房裏,他才發現一向晚來的趙止洵,這會已經坐在廂房裏了,還有楚無念,坐在他邊上替他沏茶,廂房裏安安靜靜的,一個歌姬也沒有。
“怎麽不聽曲兒?”
他理好身上的衣袍,鎮定自若走到這人面前,在他對面坐下。
“微之呢?”
趙止洵恍若未聞,擡起頭來問他。
宋承譽眼珠子滴溜一轉,裝傻充愣地道:“我也不知,我以為他早到了。”擱置在雙膝上的手沁出一層冷汗來,他擡手拿起茶盞飲下一口茶水,掩去眼底的慌亂。
他這路數趙止洵看多了,這人說出口的第一個字,趙止洵便能看得出來他有沒有在撒謊。
“你要是不說,這昭華姑娘的曲子你今日就聽不到了。”趙止洵也啜下一口茶水,淡漠疏離地道。
宋承譽的雙拳一下子攥緊,怎麽都這樣?!
他這是欠他們二人的不成?!
咬咬牙,他口齒不清地道:“到王府上解親事去了——”連這最後一個字,都是聽不清的。
趙止洵皺眉,“看來你是真不想聽了。”
“到王府上解親事去了!”
一道響亮的聲音,立刻從宋承譽的嗓子裏蹦出來,他臉色一凜,急忙用手将嘴巴遮住,可已經晚了。
趙止洵和楚無念的眸子都落到他臉上,他左右看了看,半晌後,絕望地收回眸子。
沒縫鑽。
“他與王府有親事要解?”
他什麽時候和王府扯上關系了,自己怎麽不知道?
眼前這人的眼裏,布滿了狐疑。
“不是他,是那林初音。”宋承譽幹脆破罐子破摔,繼續道:“我們在來鶴鳴樓的路上,碰到了林初音,她和林湛德在府裏鬧翻了,自己駕着馬車在街頭上橫沖直撞的,囔囔着要到王府上去解除親事,被我和微之撞見,微之自告奮勇去幫她将親事解了,我把她送回府上,這才來晚了。”
本來他們都要到鶴鳴樓了,誰知道突然碰上了這事。
“王府離這不算遠,他應該快到了。”
趙止洵半句都沒提林初音,楚無念只在一旁乖巧坐着,也沒吱聲。
“嗯!”
見這人沒刁難自己,逃過一劫的宋承譽立刻點了點頭。
“已經到了。”
正說着,沈微之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整個人神采奕奕,似是沒受方才那件事的影響。
“既然都到了,那就叫昭華姑娘出來吧。”宋承譽可不敢在提剛才的事了,立刻站起身子出去叫人。
唯留趙止洵和沈微之相視而坐,只看了對方一眼,雙方便低下頭去飲茶。
氣氛有些古怪,楚無念安靜地給這人添茶水。
昭華姑娘的曲藝确實不錯,宋承譽連聽了三首才過瘾,見古怪的氣氛都褪去差不多了,他才開口道:“正琅,你為何不讓二皇子去江北,他只要再将這件差事攬下來,沒準太子的位置便是他的了。”
周撫霖的呼聲日漸升高,在臣子間也是一片贊譽,這暗裏的變化他們二人都知道,定是跟趙止洵有關。
“二皇子被封了五珠親王後,就一直在朝中的臣子間走動,出了不少力不少錢財才獲得的贊譽聲,登高易跌重,如今他聲望太高,若是還去江北平定民怨,這朝堂局勢就變得太明顯了。”
趙止洵還在賣關子,自從他暗中相幫周撫霖以來,就沒對他們隐瞞過,唯獨周北寧的事,是他處理得最隐晦的。
“二皇子最近是如日中天,看得出來,他的性子也變了不少。”以前多內斂隐忍的一個人,一上了位之後,便成了另一副模樣。
沈微之幹笑兩聲,話裏毫不掩飾被周撫霖的奚落,他落下手裏的茶盞,問趙止洵,“正琅,你當真要扶他上位?”
起先他們都覺得只要不是周祁炎就可以,可這段時日看來,沒準周撫霖會變成第二個周祁炎。
他微微眯起眸子,“誰為明君我扶誰。”
這話裏帶話的,聽得他們二人皆一愣一愣的。
楚無念撚着茶壺的提手,悄悄看這人一眼,這會才看出眉目來,她低下頭去,繼續沏茶。
“若是四皇子能有奪嫡的機會,也不錯。”喝下一口清酒,宋承譽趁着酒勁将心底的話說出來。
“四皇子确實不錯。”
難得的,沈微之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是塊明玉。”
手掌心撫着腰間的佩玉,趙止洵幽聲道,眼中瞧不出神色來。
曲子聽夠了,三人才離開。
“原來王爺想要扶持的不是二皇子?”
淡藍色的車簾布一落下,楚無念便開口對趙止洵說道,雙眼中透着堅定,又隐隐含着等他回應的急切。
趙止洵微微笑着,“嗯。”他撫着這人的手腕,如他的佩玉一般冰冰涼涼的觸感,“二皇子急功近利,凡事都想争個名頭,不是塊當明君的好料子。”
聞言,楚無念卻定定地看着他,仿若要将他的臉盯出洞來,“王爺,您到底是好官還是壞官?”
楚無念愈發的迷茫,眼睫撲簌簌地眨個不停。
“若你只用眼睛來看便是壞官,若能用心來看,便是好官。”捏一下這人的鼻尖,趙止洵的那張透着沉穩的俊臉朝她湊過來。
微涼的氣息拂到他臉上,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心口,“看來,奴婢得好好盯着這裏看才行,不然就被您糊弄了!”
她吐了吐舌頭。
“悟性不錯。”
趙止洵滿意地點點頭,臉再往前近一寸,涼薄唇覆上她的雙唇,輕輕點了一下,算是對她的寵溺。
楚無念笑嘻嘻地看着他,爾後眼眸忽然又暗了下去。
“怎麽?”
她這忽變的神情,讓趙止洵皺了皺眉頭。
“王爺,您覺不覺得沈公子今日怪怪的?”她扇了扇鼻翼,手輕輕扯着他的衣襟問。
趙止洵點頭,“是有點怪。”
“他好像是林小姐格外上心。”以前林初音來找趙止洵的時候,她倒是沒看出來。
“好像是。”
她說得格外認真,可這人卻她說一句他跟着重複一句,十分的無趣,看起來格外的不上心。
她撇撇眉,不說了。
瞧她是不高興了,趙止洵笑出聲來,将這人轉了一圈,抱入懷裏,下颌抵在她的肩頭上,“就算是他真對林初音上心,那也無傷大礙,我與她本就沒什麽。”
難得的,趙止洵在她耳邊解釋一聲。
“嗯,奴婢知道。”
楚無念點點頭,她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二人在車上膩歪着,直到回到府上趙止洵才松開手。
沒攬下江北平定民怨差事的周撫霖,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麽損失,只是得了風聲的令妃難免擔心,她讓小翠将人叫到了容華宮。
“母親。”
周撫霖對她也恭順,畢竟是自己母妃帶出來的人,自小就帶着他長大,母妃雖走了,可令妃一直待他不錯,當做親生兒子一般來疼。
“江北平定民怨一事你怎麽看?”身後後宮的妃嫔,是不得議論朝中政事的,是以,她将殿中的一幹宮人全都遣走了。
小翠将殿門關上,在殿外守着。
“兒臣原想攬下這差事,可父皇怕此去路途兇險,便沒讓兒臣去。兒臣乃幾個皇子中頭銜最高的,惹得父皇重視這是好事。”他鎮定自若回着。
“可洵親王前幾日剛去了江北一遭不是嗎?”令妃微微皺眉,她的言外之意是,那人那麽高的身份,去了江北一趟都沒事,如何到周撫霖身上,便成了兇險之地了。
“他是去暗中巡察的,江北的災民兇橫,若是動起手來,還真保不準會不會出事,前太子之前攬下督查江北旱災一帶的差事時,也沒親自去過。”
周撫霖斂斂眉頭,令妃說的這些他不是沒想到,只是周文王這麽做倒也不是偏心,就是真的擔心他的安危。
可這其中另一層意思,不就是不擔心周北寧的安危?
令妃愁眉不展,思襯了半晌方才又開口問他,“這确是一件苦差事,周北寧若是有去無回,亦或是落了個不遂回來都還好,可他要是最後将這件差事變得響亮亮的,落了個好名頭回來,霖兒,你就不擔心嗎?”
江北的民怨積壓好久了,若是得到他們的擁戴,這身份定是要往上擡的,不僅周文王,朝中的臣子們和大周的百姓們,都會對他贊譽有加。
看着周後和周祁炎出了事,令妃的這張嘴也知曉要收斂了,更多的時候,是為自己的兒子謀劃将來的路。
後宮女人的那點心計,她總算是沒白修煉,在朝堂上還是派上了用場。
周撫霖雙眉緊皺,低頭沉思着,“可王爺他也沒讓我去。”趙止洵是站在他這邊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他曾暗示過他,還收了他那麽多好禮,難不成還能叛變?
“洵親王那個人,我接觸不多,可他既然能屹立朝堂這麽多年,本事定是不會小,你還是要小心才是。”
令妃體己地提醒他一番,這才讓他離開。
周撫霖回昭星殿裏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往親王府上跑一趟。
那會兒趙止洵正在教楚無念寫字,她那些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叫他看了很是難受,必須要整整齊齊的,才合他的心意。
楚無念嘟囔着,“差不多就得了,我瞧着這些字都長得一樣。”同一首詩她已經來回寫了好幾遍了,就是最後兩個字沒能對齊,這人還是不滿意。
“瞧你平時悟性不錯,寫起字來怎的這麽費勁。”趙止洵也嘟囔一聲,教得他手都酸了,這人還是寫不好。
楚無念扁扁嘴,她想說她的字寫得很好的,若不是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她何須受這樣的罪。
“好好好,那明日再寫行嗎?”趙止洵軟下聲來。
于是雨堂進屋子裏禀報的時候,便見到自己的主子低眉順眼地哄着身前姑娘,眉眼之間的威凜大氣全沒了,只剩下溫柔的氣息。
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雨堂硬着頭皮上前道:“爺,二皇子來了,在前院候着。”
“不,我今日就要寫好,不能讓您小瞧。”她撸起袖子,将手裏的紫毫沾了化開的墨,繼續低頭認真寫着。
真是可愛。
趙止洵輕聲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尖,這才邁步離開。
瞧見人一走,楚無念才呼出一口氣來,拿出小時候在出雲宮裏教魏長朝寫字的架勢,一個字一個字地将詩句添到白紙上。
可寫着寫着,她的眼眶忽然就濕了。
趁着眼淚還沒落下,她趕緊擡手,将淚水擦掉,倔強地埋頭繼續寫。
周撫霖見到趙止洵走上前,急忙上前朝他行禮,“王爺,本皇叨擾了。”他知自己來得冒昧,開口說的便是十分恭謙的話。
“二皇子坐。”
趙止洵稍一擡手,在院中的石凳上落座,雨堂給他們二人俱倒下一杯茶水,這才退下去。
“二皇子來,是為了江北平定民怨一事吧?”趙止洵早料到他會過來,只是來得還比他想得稍晚了一些。
“嗯。本王雖不用受那差事之苦,可若是四弟日後将差事辦得響當當的從江北回來,定也會惹父皇和朝中臣子青睐的,到時候只怕他的風頭會比我的更盛。”他的身子稍稍往前傾,暗黃色的禦袍上,布了幾道褶皺,雙眼間是掩藏不住的焦急。
趙止洵眼底輕曬,要的就是他的風頭比你的盛,要不然還怎麽玩?
斂斂眸,他掩去眼底的輕曬,穩聲問他,“可是二皇子是否覺得自己最近的風頭太盛了些?”
周撫霖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眼神也慌亂了一下,“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趙止洵輕曬道:“二皇子背着本王私下去走動朝廷官員,花了不少銀兩吧?”
“我...”周撫霖結巴了一會,才繼續道:“可本皇的頭銜正是鼎盛的時候,趁着這個時候去籠絡朝上的官員,這有何不對?”
“二皇子的鋒芒,該收一收了。”趙止洵嘆一聲氣,“不知二皇子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物極必反。若是你硬要加快步伐,只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此言一出,周撫霖的臉色震了震,眼底的慌亂更甚,“您是說,這差事我沒攬下是對的?”
“本來就沒錯。”
趙止洵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糊弄人的本事信手拈來。
周撫霖倒是也沒懷疑他的心思了,仔細探究他說的話,又回想了一番太子下位之後自己的所作所為,确實是太過心急了些。
心急往往容易壞事,他說的沒錯。
沉了沉眉,他起身躬身道:“是本皇多慮了。”
“二皇子慢走。”
趙止洵眯起眸子,目送這人離開。
走得這麽快?
雨堂眨眨眼睛,上前收拾石桌上的茶盞。
趙止洵撩起袍子,往回走,腳步一踏進書房裏,便聽到一陣自吹自擂地稱贊聲,“瞧瞧這字寫得,真是前無古者,後無來人啊。”
“我來瞧瞧。”
趙止洵連袖子都往上提了,拿過這人手裏還透着墨香的紙仔細看着,一個字一個字齊整得很,倒真是變好了許多。
仔仔細細落下手裏的紙,他笑意缱绻地道:“得好好收藏才行。”
才不枉他教了這麽久。
楚無念揚起小臉,可下一刻,揚起的臉立刻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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