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羽絨

過了兩日,二柱從鎮上酒樓裏帶回了滿滿一大袋子鴨羽。

“福小娘子,蘭小娘子,你們看這鴨羽得不得用?”二柱将這一人高的大袋子放到她們面前。

福爾翻看了一下,大多是絨多的鴨羽。她滿意地點點頭:“就是這樣子的鴨羽,絨多的好用。若是有鵝羽,也可以一并收了,只要絨多就成。”

“鵝羽少一些,鴨羽稍稍比鵝羽多一些。”二柱道。酒樓裏鴨回用到,鵝倒是用得很少。就這鴨羽,他已是找了很多家酒樓才搜得這麽一袋子。

“新鮮些的你就收回來,若是太髒亂的就不要收了。”福爾道。這鴨絨以後是要做衣服或者被子的,雖說還要洗了再消毒,若把太髒的放進去一起洗,福爾會雞皮疙瘩亂竄,這時代的消毒法子可不能跟現代比的。

福爾看了一下幽蘭。幽蘭明了,立馬摸了十個錢遞給二柱。

“這怎麽使得!”二柱肯定要推辭不受的,又沒花本錢,只是在送菜的時候順帶收的。這鴨羽對酒樓沒有什麽用,所以二柱提出要收這鴨羽的時候,酒樓掌櫃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拿着罷,收着就送過來,”福爾将銅錢塞給他,“若是絨多的,又很幹淨,我再加錢。”

“這……”二柱猶豫了一下。

“收着吧,”幽蘭道,“若以後一直讓你收,還能不收錢?以後別人收得鴨絨過來,我這也是給錢的。”

二柱聽了這才收下這銅錢便道謝着離開了。對于她們要收鴨羽,大家都會有些疑惑,可不會去多問。

“小姐,這要怎麽處理?”幽蘭看了看那鴨羽,問道。她只知道小姐要用來做衣服,可不知道怎麽做。

“先用熱水泡着洗一洗吧。”福爾道,“待會兒午膳過後,找徐大夫要個消毒方子進行熏蒸,然後曬過之後就可以用了。”

“那幽蘭去燒一鍋水來。”幽蘭走進竈房去。

福爾進屋找了一個木桶,将鴨羽擇撿一番放進去。将羽毛和羽柄擇去,只留下茸茸的羽絨。

“阿嚏!阿嚏!”福爾不住地打噴嚏。

Advertisement

“小姐放着吧,這些幽蘭來做!”幽蘭立馬将福爾趕到一邊。

福爾揉着鼻子,轉身進房找了塊面紗戴上,繼續坐下來理這鴨羽。想到這可能是她的金手指,福爾便樂得親自動手。這羽絨全部擇出來之後,福爾将擇剩下的羽毛和羽柄全部塞竈火裏燒毀。這羽毛上不定放久了就會産生細菌,若是随便扔了還不知變異成什麽樣呢。燒毀了比較好,以絕後患了。

待幽蘭的水燒滾了,福爾便舀了熱水澆上去,蓬蓬的羽絨頓時濕噠噠地耷拉在一起。幽蘭拿了皂角過來,兌了些涼水進去,兩人便輕輕地揉着羽絨。

“這絨絨就剩這麽一點了……”幽蘭捏了一捧羽絨,臉上微是可惜。看着買了一大袋子,拾掇出來竟去了大半,現在一落水,更是縮了一大半。

“曬幹之後,就又會蓬蓬的了!”福爾安慰她。

兩人洗完一遍,又過了兩次水之後,才将這羽絨放在熱水裏泡着。

午膳之後,幽蘭去徐大夫那買了些适合熏蒸消毒的草藥之後,兩人開始消毒羽絨了。福爾在鍋裏放了滿滿一鍋水,又将艾草、蒼術、白芷等放入水裏。幽蘭把羽絨放在蒸籠裏,将蒸籠架在鍋上,用大火進行燒進行熏蒸。熏蒸了一個時辰之後,福爾覺得差不多了,便移走了蒸籠,将羽絨拿出來鋪在竹匾裏。幽蘭找了一塊薄薄的紗布蒙在竹匾上紮好,防止羽絨被風吹跑。兩人再将竹匾搬到太陽下,隔着紗布讓羽絨曬透。

按着這法子,福爾和幽蘭反複将羽絨清洗、熏蒸又曬幹。幾番下來,福爾才覺得這羽絨的味道淡了好多。

“蘭姐,有沒有細密一點的布?”福爾問。

“有種棉布倒是很細密,我這就去取來。”幽蘭去找了兩塊布出來。

福爾摸了摸那布滿意地點點頭,道:“這布倒是不錯!”

“接下來怎麽做?那羽絨要怎麽做衣服?”幽蘭有些疑惑,她本以為小姐要拿羽絨來紡線做布的。雖然這未曾聽聞過,可小姐既然感興趣,嘗試一番也未嘗不可。可小姐沒有要紡線的意思,而是命她找一塊布,幽蘭想不明白了。

“将兩塊棉布縫在一起,隔成一個個小方格,這羽絨便是填充在這小方格裏的。”福爾将兩塊布并在一起,又拿手在布上橫了一道,又豎了一道,比劃了一下示意給幽蘭看,“明白了嗎?”

“就跟做棉衫似得,将棉花夾在兩塊布之間?”幽蘭稍微有些明白。這羽絨便是替代了棉花,做成棉衫?

“是的。就跟做棉衫一樣,只不過這羽絨要一小格一小格隔開。”福爾點頭。

“這為何要這麽隔開?”幽蘭問。

“為了讓羽絨均勻填充在這衣衫裏。”福爾道,“所以這小格子可以小一些。”

“哦!”幽蘭了然。她拿起針線開始在兩塊布上飛針,每縫出個小格子,便塞些羽絨進去,再縫合,繼續縫下一個格子。幽蘭速度很快,兩塊布很快都出現了排得整整齊齊的格子,羽絨鼓鼓地填充在格子裏面,幽蘭忍不住笑着按按那小格子。

“這要怎麽做衣衫?”幽蘭問。

“哎!”福爾一拍腦袋,叫道,“我忘記這衣服要先裁了才能縫!”

幽蘭一聽,看着手裏好不容易縫好的格格,心疼地說:“要不……先做個厚披吧?”

“那便做厚披吧!”福爾無奈道。好不容易湊這麽點羽絨,結果還是沒做成羽絨服。不過,這厚披倒是出門的時候也能擋風,晚上還能當被子蓋在上面,還是挺好用的。福爾如此一想,倒又是高興起來。

幽蘭取了一塊繡了祥雲紋的石榴紅布做面,一塊純藕色布當裏子,還巧妙地做了個活裏活面。

福爾看明白之後,贊道:“蘭姐真聰明!如此一來,便只要洗洗厚披套面就可以了!”她跟着去成衣店買過衣服,都沒見着這樣子的款式,幽蘭能想到這樣的款式,實在令福爾欣喜。這羽絨可不能常洗,洗多了便保溫效果不好了。

“這哪是我想出來的,”幽蘭抿嘴淡淡一笑,“與村裏大娘們做針線的時候學到的。冬日的棉衫若是一直洗,便不暖和了。大娘們便給棉花套個面,每次便只需要洗洗外面,這棉衫還經穿得很。”

“現學現用!”福爾看着這做好的厚披挺愉悅,這厚披顏色很是嬌豔,看着很漂亮。她将厚披裹在身上,似乎感覺全身都暖和起來。

“怎樣?”幽蘭趕緊問。

“等天冷了便能感覺出來了。”福爾笑着答道。

“這寒冬裏穿着真能暖和?”幽蘭覺得這東西太輕了,對它的保暖性表示懷疑。

“你見過鴨子冬日裏穿棉衫嗎?”福爾道。

幽蘭搖頭,心裏倒是微微有些明白。她道:“這便是如銀狐、紫貂之類一樣,冬日裏一點都不怕冷。我們拿了它們的外皮做衣來穿,也很是暖和。”

福爾點頭。

“就是很費功夫。”幽蘭想了想做這麽一件羽絨厚披的功夫,道。

福爾一想,頓時洩氣。這費的功夫自然是比做棉衫多很多,那價格自然高于棉衫了。可貧窮人家的買件棉衫都舍不得穿,怎還會多花錢來買着羽絨衫來穿?出得起價的富人,肯定是買狐皮或貂皮這等名貴料子的大氅來穿,不可能會來買這用鴨絨做出來的衣衫來穿的。而且,這鴨絨再怎麽處理,總會微微有些味道,畢竟這裏沒有現代的除菌祛味的技術,這樣又會讓一些能買得起的人卻步。

福爾眼見着又一次發家致富的機會這麽從眼前溜走,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這是現代味道的東西,福爾看着這厚披複爾淡淡一笑。不能賣便做了自己穿好了,好歹保暖效果很不錯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