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當米霍克掏出了那個指向雙子峽的永久指針時,他沒有對這一趟足夠長的旅行懷抱任何期待,而在一路前往偉大航路起點的過程裏,也确實沒發生什麽值得一提的事情。

直到他的小船逗留在旅途的終點附近,拔劍削船聊以生趣時,在海賊們的憤怒驚呼裏,他得知了這是一個來自東海的船隊。聽到“東海”一詞的那一刻,一種無以名狀的微妙情緒浮現在大劍豪的心頭,在他想到更多之前,偉大航路上稀松平常的暴風雨卻驟然降臨了。

米霍克在沉默裏按住了頭頂的帽檐,無視了浪濤疊起、浮滿了船只殘骸和掙紮着的落水海賊的海面。他在風雨中眯起眼,目光鎖定了那艘搖搖晃晃想趁亂逃走的主船。在那一瞬,某種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情忽地漫溢開來,最終,他收回了夜,從容地尾随着那艘被吓破了膽的海賊船,一路駛出了他已十幾年未曾離開過的偉大航路。

當蔚藍的海水溫和地包圍住大劍豪造型奇特的小船時,他懷着些不真實感,稍有些失神地想到,這就是東海,一直以來都被自己無視掉的最弱的和平之海……香克斯丢掉了胳膊的地方。

再後來,他的興致終于耗完,準備收拾掉那艘被自己有意放走的大船時,卻見到了那個名為羅羅諾亞的年輕人。從頸上的小刀到背上的黑刀,從不以為然到饒有趣味,幾番略感意外的發問之後,在最終揮出那成全對方的一刀時,米霍克卻忽地添了些若有若無的感悟。

“那樣的孩子……能遇到一個已經很難得了。”紅發曾說過的某句話在封塵很久後,再次不期然地闖進了大劍豪的腦海,他有些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了。

而當羅羅諾亞的夥伴在這場比試結束後,憤然拉長了手臂,妄圖用橡膠拳頭襲擊大劍豪的時候,米霍克在詫異裏稍稍偏身,躲過了這次可笑的攻擊。他轉過頭來,注意到了那個正在努力把腦袋從木板中拔出來的小子。

橡膠?惡魔果實的能力是不會重複的,那麽這個孩子……雖然沒有看到那頂熟悉的草帽,米霍克依舊迅速地确認了面前這個同羅羅諾亞一樣冒失的小鬼的身份。

在那個孩子毫不遲疑地說出一定會成為海賊王的那一刻,世界第一的大劍豪輕輕閉上了雙目,露出了一個極其難得的微笑。

“那是條比超越我更加艱難的道路。”他沒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話會引來對方一個毫不客氣的大鬼臉。

“我才不管呢!我一定會做到的!”

米霍克最終徹底釋懷地想到,這個小家夥還真是像極了那個人,難怪紅發會心甘情願地為了這個孩子丢掉胳膊。

所以那張笑容也和紅發一樣燦爛的通緝令映入大劍豪的眼簾時,去見見香克斯的念頭便忽然自他心底生出來。米霍克說不清這種想法因何産生,他和紅發相識已有這麽多年,卻一直是聚少離多。抛去最初那段寧靜而單純的結伴航行,他們所有的交集也不過是兩次決鬥和一次終止決鬥的宣告,而它們相隔的時間,也越來越久了。

仔細想來,從上一次見面直至今日,居然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磨了七個年頭。

起初得知香克斯斷手的原因後,他也曾在一段時間內做不到心如止水,每次想到那個一直笑着的家夥,便會如影随形地生出失去了對手的掃興與空虛之感。

一個誤吃了惡魔果實變成旱鴨子的小鬼讓世界第一的名號過早地壓在了米霍克的肩上。他還沒做好準備,還不确定此後的自己該懷着怎樣的心情、用怎樣的方式繼續去探索劍道的終極,也同樣茫然于自己該把那個興高采烈的、自願放棄了對手資格的家夥置于何地。香克斯或許就是他生命中無法避免的劫難——這個世界上怎麽會存在一個永遠能憑空制造轉折,讓自己驟然失措、陷入迷茫的家夥呢?

Advertisement

米霍克最終選擇把這個疑問交給時間,他也曾設想過,當自己能夠心平氣和地面對往事的那一天,也許他還能再次和紅發一起喝酒聊天,盡管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或許早已說盡。

然而平和而無聊的漫長時光帶給人的改變是不可預期的——那個紅發的海賊對自己而言,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米霍克已不會再主動想起,這或許也是另一種放下,另一種釋然。

直到那個叫羅羅諾亞的年輕人帶給了米霍克另一種改變,直到那張屬于蒙奇?D?路飛的通緝令再次提醒了他這一點。

再次踏足香克斯駐地的米霍克看到了規模已今非昔比的紅發海賊團。那些陌生而帶着敵意的面容讓他恍然察覺到,那些對自己而言,漫長到近似凝滞的時光,原來已經給其他人帶來了那麽多的改變。

而最終他步行至前,再次見到那幾位不算陌生的雷德號幹部時,這種感觸讓世界第一的大劍豪也有一剎那的失神。改變最明顯的無疑是貝克曼,米霍克沉默地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頭發已然泛灰的雷德號副船長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投向了稍遠處那個端坐在太陽傘下的男人。

自己的造訪對于紅發而言也許是件太過意外的事情,當那個在自己面前向來溫和友善的香克斯先行提起霸氣主動約鬥時,米霍克也着實暗自吃驚了一下。對方既然主動挑釁,是自信已經不會輸給自己了吧?

這确實是四皇該有的氣勢了,即使香克斯宣稱他還在宿醉。米霍克略感欣慰地配合着對方營造出來的對峙氣氛,不示弱地冷眼盯住了香克斯,重複了那句七年前他曾說過的話。

然而當他開門見山地把那張草帽小子的通緝令舉起的時候,香克斯上一刻還努力繃着的嚴肅面孔瞬間就切換成了和照片上的小鬼一樣燦爛的笑容。

紅發還是那個紅發啊,米霍克懷着點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輕松心情,暗自評價着眼前這位名震偉大航路的四皇。

米霍克被非要開宴會的香克斯強逼了幾杯酒,在他們相識的許多年後,大劍豪也終于能夠面不改色地連續飲下幾大杯朗姆酒了。不過這一次率先不勝酒力的是紅發本人——幾輪快樂的對飲之後,香克斯搖搖晃晃地抓着酒杯,自顧自站起身來。米霍克看到對方用遲疑的目光盯了自己片刻,又果斷地移開了。

他看着紅發随手抓住一個海賊團的新成員,絮絮講着那個橡膠小鬼的種種;他看着他飲盡了一杯酒,就從身邊的夥伴處随手搶來新的一杯;他看着他笑容大大手舞足蹈地唱歌……香克斯似乎很高興,但他一直故意避開了自己所坐的位置。

米霍克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香克斯明明是個大度的人,可在這麽多年之後,當自己再次漂泊過遼遠的大洋,主動來找對方的時候,這人的表現卻像是在和自己鬧別扭。

二十幾歲的時候,年輕的劍客覺得他不懂那個紅發海賊的主動奔放;三十幾歲的時候,失望的大劍豪認為他無法理解那位新晉四皇的舍己為人;如今的米霍克已經四十一歲了,當他終于肯對當年之事表達認同之時,他卻又不明白現在的香克斯了。

被曬在一邊的米霍克最終放棄了繼續探尋,他接過貝克曼遞來的酒一飲而盡,算是接受了雷德號副船長對于被冷落的客人的真誠道歉。

“頭兒只是喝得忘乎所以了,他一醉了就這樣,請不要見怪。”貝克曼深吸了一口煙,用不熟絡也不疏離的語氣向面前的王下七武海解釋道。

“我知道,這也不算奇怪。”米霍克一樣禮貌地予以回應。

一旁的拉基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沉默地起了身,站到了貝克曼的身後,扯開一臉的橫肉對米霍克笑了一下。

米霍克最終在和諧從容的氛圍中與貝克曼作別,在離開熱鬧的人群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面帶酒暈眉飛色舞的,正同某個海賊愉快聊着天的家夥,難怪雷德號優秀的大副在經年之後,竟變得如此滄桑了。

紅發的世界裏已經沒有自己了吧?這次造訪是多餘了。在重新登上自己的小棺船、揚帆而去的那一刻,米霍克忽然感到某種熟悉的空虛感再次湧上了心頭。他略略側過頭去,用目光鎖住了那艘悄然出現在視野裏的軍艦,這或許是世界政府派來質詢他行蹤的,但那并不重要。世界第一的大劍豪把手按上了刀柄。

心情稍稍愉悅起來的米霍克不會知道,就在他揮刀砍壞那艘巨大軍艦的同時,某個已經喝到思維混亂的紅發海賊正雙眼朦胧地對着他的副船長開懷地笑着。

“嘿……貝克曼,我好像很久沒有醉得這麽厲害了。”

“同感。”貝克曼吐了個煙圈,冷眼看着自家首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醉得忘了待客之道的頭兒。”

“什麽?”香克斯瞬間睜大了眼睛,倍感詫異。

“……我們為什麽會開宴會呢?”貝克曼露出一個果不其然的表情。

“因為路飛要……?!”香克斯開心的語氣戛然而止,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他用唯一的手使勁捏了捏額頭,在疼痛中證明了一切的真實性。

“頭兒在喝了三五杯之後,就把鷹眼徹底抛在腦後了。”貝克曼攤了下手,“明明是位稀客啊,我還以為你們是聊到什麽不愉快的話題了,只好代你送走了他。”

香克斯茫然地站在原地,雙重酒醉後的暈眩和頭疼實在太折磨人了,最終他驚醒過來,向着副手急切地發問,“他走了多久?還來得及追上去嗎?!”

“時間不算短了。”貝克曼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他的船應該是改裝過的,速度也不像當年那麽慢了。”

“我怎麽會以為……”懊惱失望的香克斯猛然吞回了後邊的話。

“路飛出海的消息居然是由鷹眼帶來的,是我最近忙的事情太雜,忘了關注海軍那邊的消息。”貝克曼不動聲色地轉變了話題,“我去補補近期的報紙,順便讓人給你弄點醒酒的東西。”

“辛苦你了,貝克曼。”香克斯坐在原地,目送着自己優秀的副手。

貝克曼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他走出幾步,某些陳年的往事又恍然如昨地泛上心頭,像是那位幾乎沒被歲月改變的不速之客帶來了它們,卻忘了帶走。他站住了腳步,咬着煙轉過頭來,對着獨自發呆的香克斯輕聲道,“……節哀順變。”

“……喂!貝克曼!”

當踏沙而去的腳步聲漸漸微不可聞的時候,香克斯擡起頭來,笑容有些苦澀,他獨自坐在沙灘上,靜靜望着遠方蔚藍的海面出神。

他不知道該怎樣評價這麽愚蠢的自己,居然會醉到忘記了現實,把面前這個真實呼吸着的、有血有肉的米霍克當成是那常常出現在酒後半夢半醒中的幻影。

香克斯已經記不清那個奇怪的影子最初出現是在哪一次的宿醉裏,那時的他開心地抱着半壇烈酒,一擡頭就看到了那個背對着自己的筆挺身影。

“鷹眼!來找我喝酒了嗎?”他還記得自己迷糊卻興高采烈地走上前去,遞上了酒壇,可對方卻只是一動不動。在半真半假的指責即将脫口而出的一剎那,紅發的海賊因醉意而朦胧的目光漸漸聚焦,才發現自己正把半壇酒遞向面前的小樹。

這件事曾被拉基和耶稣布笑話了很久,香克斯聽着夥伴們“頭兒喝醉了就愛鍛煉臂力”的調侃,自嘲地笑起來,幸好那句自言自語沒有被人聽到。

在之後的某段時間裏,米霍克的身影曾經頻繁出現在香克斯酒醉後的視野中——紅發的男人曾試圖與桅杆、拖把、石塊等種種事物搭讪,甚至還把一團堆在桌子上的棉花當成過某頂花哨的羽毛帽。這自然也不例外地引發了紅發海賊團內許多的打趣之聲,香克斯随意聽着,笑着任由大家胡亂猜測下去。

後來他也終于學會對那個總是瞬間出現又消失的影子視而不見了——它們不是真實的,他已經沒有必要自欺欺人下去了。米霍克已經有三四年沒在新世界出現了,他專心去當他的七武海了,自己也不該再期待了。

再後來那種肖似米霍克的形象也極少出現了,香克斯偶爾會在喝了太多酒時想起那個名字,想起那雙冷然的金色眼眸,可他早就習慣了更真實的幻覺,它們都不算什麽了。

時光就這麽流逝着,不知不覺間他一擡頭,就看到了貝克曼那頭光澤的烏黑長發都夾雜了灰白的斑紋。香克斯覺得自己的酒量似乎也有些不如從前了,而宿醉帶來的疲乏感也遠比年輕時盤踞得更久。

成長是一件從生到死都不會止息的事情,而所有的得得失失,在偶然回首的時候,便也會明白它不過是如此。不同于對新的時代飽含信心的憧憬,有關自己和米霍克之間的種種,紅發的男人也終于放棄了那些曾有過的樂觀假設。

香克斯甚至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與鷹眼這再無聯系的許多個年頭,空自蹉跎還是理應如此?他們大概不會再有什麽将來可言了,而所謂共同的過去——那些漂蕩在瑞格懷特的短暫美好的日子,如今回憶起來,揮霍得還真是奢侈。

無論如何,他從沒後悔過。即使故去的時光重來一次,他和米霍克也只會沿着各自的人生,再次義無反顧地走到今天的位置。

唯一不确定的只有屬于這個時代的未來。

香克斯小心地自懷裏抽出了那張由對方帶來的東西,在欣慰和感嘆裏仔仔細細地去看那個眉眼還依稀熟悉的孩子的笑臉。他得繼續擔負起身為四皇的責任,同時等待着路飛的到來,看那個孩子要怎樣達成約定,最終超越自己。

至于米霍克……他為什麽會為了一張通緝令萬裏跋涉而來呢?這個最不該錯過的問題,卻被自己錯過了。從來嗜酒如命的香克斯一直得意于自己的酒量,可是今天他也不得不品嘗了酒後誤事的滋味。

自己已經很難再離開新世界了,如果還能等到那個人的再次造訪……香克斯把通緝令重新揣回懷裏,無聲地握緊了右拳。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