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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麽?”路放問。
“真不餓。”謝喬寧擺手說。
路放把老板叫來,點了一碗牛肉面,又從錢包裏拿出了二十塊錢,說:“幫我在對面買碗豆花,要熱的。”
“好的,要什麽口味的?”
路放望向謝喬寧,後者愣了一下說:“紅豆的。”
“紅豆的只要五塊錢,有零錢嗎?”
“我有。”謝喬寧掏了掏衣服口袋,才發現裏面空空的。
路放淡淡地說:“不用,讓他找。”
老板很快拿着溫熱的豆花回了,找回的十五塊付了十二塊的面錢。
謝喬寧說:“錢我下次給你。”
路放一笑,語氣戲谑,“你上次不是給我打折了麽,請你的。”
“……你明明知道。”
“明天上班麽?”
“上班。”謝喬寧點頭。
“要值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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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不經意皺了皺眉,“又是你一個?”
“還有阿樂。”
“阿樂?”
“水吧的服務員。”謝喬寧疑惑地說,“你不知道嗎?他很早就在俱樂部上班了。”
“不認識。”路放漫不經心地聳肩,“你們一起值班,下班了睡哪?”
謝喬寧微歪着頭,盯着路放,眼神裏有些細微的探究。
“嗯?問你話呢。”
“他家就住在街後面,我睡在休息室。”謝喬寧淡淡地回答。
路放沒做聲了。
兩個人緘默不語地吃着。
一碗熱熱的豆花吃完了,謝喬寧的身子又暖了起來。
這股暖意在拉拉隊排練的時候涼了透。
隊員不是忘了動作就是忘了隊形,動作也是有氣無力,整個狀态都是懶洋洋的樣子。
謝喬寧在教動作或者排隊形的時候,甚至一些人撇開頭聊天,完全當她不存在的。
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了,謝喬寧小聲問梁加加,“怎麽回事?”
梁加加也發現情況不對,只是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去打探一下。”梁加加說。
過了一會,她回來瞪着眼睛,驚訝中夾着興奮地問:“你和路放約會了?”
“什麽?”謝喬寧詫異道。
“上個星期六有人看見你和路放在操場。”梁加加推推她,“快說說怎麽回事。”
“因為這?”謝喬寧擰眉。
梁加加湊過來,小聲問:“聽說你們還抱在一起了?”
謝喬寧遲疑了些許,直搖頭。
“那是什麽情況?說我聽聽嘛。”
“她們怎麽說?”
梁加加冷哼了聲,白着眼,不屑地說:“她們說是你勾引路放。”
謝喬寧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麽辦?”
梁加加瞥着她,囔囔道:“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好了好了,下個星期就要交成果了,難道現在不幹了?”
梁加加哼了哼,“大魔王不會放過你的。”
“那是,還有你,還有她們。”謝喬寧看了看梁加加,又看了看那些三五成群的女生,“都跑不掉。”
“哎呀!先排着吧,她們也不敢亂來,頂多給你找點岔子。”
謝喬寧扯了扯嘴角,任重道遠,說得輕巧。
十月的最後一天,莫開忽然回到了宿舍,帶着被子和床鋪。
梁加加把占在莫開位子上的東西都搬走了,清理了半個多小時。
從那天,三一四正式走上了四人宿舍的軌道。
但之後一兩天,莫開除了回宿舍睡覺,其他的時間基本不在宿舍,所以另外的三個人還是和她沒什麽交流。
這天,拉拉隊和足球隊依舊在操場訓練。
路放和江河都來了。
路放這次沒教謝喬寧什麽,因為謝喬寧說這是最後一次學動作了,她編排的差不多,要交作業了。
路放就和江河單獨在一塊地互相搶球,認真地讓她仔細觀察一次踢球的動作。
謝喬寧看得目不轉睛,兩位技術型的角逐有看頭多了。
等兩位都累得停下了,謝喬寧把手中的水遞給他們,本來有一瓶是她的,她沒想到江河也來了。
“辛苦了。”
路放瞥了瞥她,“辛苦費呢?”
謝喬寧想了下,“給你們發個紅包?”
路放嗤之以鼻,“你想加他微信號?”
江河一笑,“看來你要換一種方式了,這小子不缺錢。”
“請你們吃飯吧。”謝喬寧又說。
路放喝了口水,“請我就行了,不用請他。”
謝喬寧看了看江河,後者笑着聳了聳件。
等謝喬寧走遠了,江河瞧着路放揶揄地說:“迂回前進呢。”
路放對前方揚了揚頭,輕描淡寫道:“她在進。”
江河不緊不慢地指出事實,“是老席點你的,不是她。”
人家沒有義務和你吃飯。
路放哼着瞥了一眼江河,沒說話。
謝喬寧回到拉拉隊裏,隊員還是那樣散漫,她耐着性子帶着跳了兩遍,呆愣地站了會,實在是無語了。
深呼吸後,她往看臺上去了。
莫開一個人坐在看臺上,眼睛注視着球場那邊,眼神有些飄忽。
謝喬寧靜靜坐在她旁邊。
“動作排完了?”莫開問。
“差不多了,就是随便編幾個動作。”
“他踢得好吧。”
“嗯?誰?”
莫開沉默了會,謝喬寧問:“你怎麽到這來了?”
“我代表音樂系,在他們預賽時唱首歌。”
“哦。”謝喬寧還沒聽說這個消息,看來體校還是很重視這個在他們學校舉辦的預賽。
“只有你一個?”謝喬寧忽然想到問。
莫開偏過頭,對她笑着點了點頭。
謝喬寧看着下面那群女生,意有所指地說:“一個人也好,輕松多了。”
莫開淡笑,“她們是嫉妒你的運氣。”
謝喬寧低頭微微一笑,“還行。”
“大學也就四年,只隔着一條道,能見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莫開注視着遠方,目光也似乎有些迷茫,輕飄飄地語調中帶着一絲愁緒。
這讓謝喬寧莫名有種錯覺,她上一句的話似乎是感同身受。
看了看遠方的人,又看了看身邊的人,謝喬寧無奈地笑了笑。
廣明路的傳言,大概真的沒有虛傳。
莫開接下來待在宿舍的時間就多了些,她有時早上會在陽臺練練聲,趙曉田也會和她一起練習,交流。
莫開練聲都會配合着兩個舞蹈系晨練的時間。
她的聲音很特別,也很好聽,梁加加和謝喬寧都不介意她在她們睡懶覺的時候練聲,但她還是在她們睡覺時安安靜靜的。
莫開很有修養,她身上有一種大方高雅的氣質,讓人很舒服。
她認認真真地為預賽做準備也讓謝喬寧感到了一絲慚愧。
拉拉隊再這樣下去,十二個人都沒有一個人的表演贏得的歡呼聲響亮。
這天晨練後,謝喬寧和梁加加準備去上課,莫開和趙曉田還在陽臺練聲。
“早餐給你們帶回來了啊,趁熱吃。”謝喬寧說。
“豆漿有嗎?嗓子都快啞了。”趙曉田捂着嗓子進屋裏問。
梁加加在換衣服,“莫開是要上臺表演的,你跟着這麽勤快幹嘛?”
“少壯不努力,下一句不用我說了吧。”
趙曉田剛說完,梁加加接了句,“長大開夏利。”
“……”
謝喬寧笑了笑,對進來的莫開說:“快吃吧,涼了不好吃了。”
莫開把譜子放在椅子上,“謝謝,我把錢給你。”
謝喬寧擺手,“不用了。”
趙曉田咬了一口包子,“下次我們再給她們帶就是了。”
莫開有些遲疑。
謝喬寧說:“要給給加加,是她付的錢。”
“哎呀,算了吧,我走了。”梁加加拿着包跑出門。
謝喬寧笑着說:“走了啊。”
她是拿着包包走的,沒注意到包包的背帶勾上了莫開的椅子。
“碰”的一聲,椅子倒在瓷磚地上,砸得巨響,謝喬寧吓了一跳。
譜子掉在地上,夾了夾子所以沒有散開,但中間滑出一張照片,只有一小半。
趙曉田也被吓到了,包子噎在喉嚨,她端起豆漿喝了一大口才咽下去。
趙曉田沒注意到莫開扶起椅子,而一旁的謝喬寧蹲下撿譜子,愣了一會才起身把譜子還給莫開。
“走啊,快上課了。”梁加加回到門口催促。
“快去吧。”莫開把照片往譜子裏一推,路放穿着球服的上半身就消失在謝喬寧眼前。
“哦。”謝喬寧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謝喬寧上課時有些不在狀态,還被老師點了一次名。
“你怎麽了?從剛才就恍恍惚惚的。”梁加加疑惑地問。
“沒睡好吧。”
“那你早上就多睡會啊,少練一下又不會怎樣,你是我們扛把子,還怕大魔王扣下你獎學金麽。”梁加加絮絮叨叨。
“是哦。”謝喬寧點頭,聽着有那麽點道理。
梁加加得意地挑眉,“是吧。”
謝喬寧之所以不在狀态,是因為她之前一直以為莫開喜歡的是江河,但看了照片,她想是她誤會了。
她只是不理解,莫開竟然喜歡的是路放,以她的性格氣質感覺和江河更配。
可能只是謝喬寧的眼光而已,再配也得看互相喜不喜歡。
“你覺得路放和莫開配麽?”謝喬寧突然問。
梁加加愣了愣,“你轉話題的跳躍度也太大了吧!”
謝喬寧撇了撇嘴。
梁加加思考着說:“路放應該不會喜歡莫開吧。”
“為什麽?”
“莫開不是他的菜。”梁加加邪笑着看謝喬寧,“我覺得你比較像是他的菜。”
“哦?哪裏像?”謝喬寧問。
“空穴不來風。”梁加加手肘推推她,打趣着說,“你們倆這樣傳着傳着不成真的了,那你不就是他的菜了麽。”
“是麽。”謝喬寧瞥她一眼,淡淡地問,“那蔣媛成真了?”
“也是,聽說蔣媛去年纏了路放一年,也沒說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見謝喬寧沒什麽表情,梁加加接着說:“好像是路放騎摩托車把蔣媛撞到了,然後蔣媛就纏上他了,估計就是看人長的帥。”
“你這聽說好像的,确定真實?”
“你都沒聽到重點!”
“你說。”
“你不覺得這種相遇很偶像劇麽。”
“……”
再偶像劇,人不對也浪漫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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