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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葦最終也只是假意揍了那王小王幾下, 就放過了他。
畢竟,人家這麽做, 也不是出于私心, 而且, 那又是自己男人的戰友。
這批軍人一離開, 小陳村的人終于有膽子了,跑來問蒲葦情況。等聽說蒲葦和她家男人一起研發了一個掃雷器,
他們都驚嘆得不得了。暗想這人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怎麽就能這麽聰明呢。
等再聽說,未來可能會有專業軍人過來給狼霧山排雷,小陳村的村民可高興壞了。要真是那樣, 可真的就意味着,那座大山, 可以重新利用起來了。
于是, 大家就止不住地誇啊,也發自肺腑地表示感激。
這個消息一傳出, 來陳鐵牛家的人,自然就更多了。就連公社那邊,都過來了人, 對陳道南這對夫妻的行為,進行了口頭肯定和表彰。這讓陳鐵牛家的聲望,
自然是眼見着又開始往上漲。
大隊長一家看着,自然是怄氣的。
特意請來了公安,非但沒抓走蒲葦,
反而還抓走了陳武,這根本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等陳武被關了幾天放出來之後,又黏上了大隊長,非得要他來主持公道,讓林小雙回家,這實在是讓大隊長一個頭兩個大。
但他不出馬又不行,陳武現在就是個賴子。
他出招,讓陳武去把林小雙的父母給叫上,讓她的父母對她進行勸說,是最合适的。
林小雙的父母就被請了過來,找到了蒲葦那兒。
林媽媽倒是還有點當媽媽的樣子,抱着林小雙,就開始哭;但林爸爸就不怎麽樣了,沉着臉,只道:“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吧。陳武已經接受教訓了,以後不會再那樣了。你也差不多得了,不能整天賴在這裏。這裏畢竟不是你的家。你得有點自知之明。”
林小雙低下了頭,半天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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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葦不得不開口,幫她請求:“小雙的身子,還是要好好養養的。不如,你們把她接回自個兒家吧。陳武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具體我們我也不清楚。還是再過些日子看看吧。”
其實,她早前有跟林小雙提過,讓她離婚的。但是這個建議,似乎吓到了她,讓她聽到的時候,就把頭給搖得根撥浪鼓似的。
蒲葦不明白,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害怕,她才回答,自己若是離了婚,那就是丢臉丢大了,會被人嘲笑死的。
蒲葦後來又問了別人,才知道這個年月,離婚的人,少之又少。
要想離,還真不是你想離婚就能離婚的,往往要經過當事人雙方的同意才行。但陳武能同意嗎?
他好打人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再想找個像林小雙這樣的,可是難了。說得難聽點,就是想再找個女人,都難。
他才不會讓林小雙走。
而且,這會兒的價值觀也有些畸形,對于離婚的人,男子倒是還好,說閑話的不多;但是對于女人,簡直會被當成類似十惡不赦的人,不但會被排擠不說,還會被人天天數落。
就是因為這個操蛋的現狀,蒲葦都沒法再強行勸說林小雙離婚。
但不離婚,也有夾縫中求生的辦法。那就拖着呗,各過各的,不也是可以的嘛。
但這個說法,依舊再次遭到了林小雙的否定。
林小雙當時幾乎是哭着跟她說:“回不去的,家裏根本就沒我的地方。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我娘家,肯定不會讓我回去住的。”
蒲葦看到林小雙發生這麽多的事,加上陳武被公安給抓走,這樣的事,肯定是要震驚四野的。但都這樣了,林小雙在自己這裏住了那麽久,她的父母兄嫂等,卻沒有一個來看望她的。
從這就可以看出,一切如林小雙所說,她的親人的确是拒絕她的。用蒲葦的話說,那些人,就是不堪的、涼薄的。
這可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帶到這世上的肉,養了近二十年,就因為女兒嫁出去了,就不是自己人了?就不用管了?
這到底是什麽詭異而愚蠢的邏輯!
男和女,除了性別之分,從基因學角度看,是雙雙繼承來自父母的一半基因的。憑什麽兒子要養到老、管到老,輪到女兒,就一嫁出去就完事?
現在,看到林小雙的父母終于是來了,但來了卻是讓她回去陳武家的。蒲葦就氣不打一處來。
忍着脾氣提出那樣的請求,不想,她竟然還會被人給訓了。
訓人的是林爸爸。
“你怎麽能這麽說?!小雙在外呆的時間夠久了,再不回她的婆家,她想什麽時候回?到時候陳武要真的不管她了,你能養她一輩子啊!再說了,現在你男人回家了,她又睡在你屋裏,你不怕外人傳閑話啊!我讓她趕緊回婆家,這既是為她好,也是在為你好!”
林小雙聽到這,立刻有些激動,趕緊不哭了,擡起頭喊:“我走,我回去。”
她不能害了蒲葦!
但蒲葦哪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給威脅到。
“我養她,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讓陳武跟她離婚,還有,你們往後也別插手管她的事。”
林小雙愣住了。
林爸爸則不高興地一下站直了。
“你怎麽說話的,你怎麽能讓她和陳武離婚呢?他們是兩口子,離個屁的婚。我發現你這是不安好心啊,想害我女兒下半輩子沒有着落,還想害我們家也跟着被嘲笑是不是?孩子他媽——”
林爸爸猛地扭頭招呼林媽媽,“你趕緊的,收拾收拾,帶小雙走。不能再讓小雙和這個人繼續呆下去了,她這是根本沒安好心。”
蒲葦不高興了。
“你這是說什麽話呢?我哪一句不是在為你女兒好?實話說,我和你女兒非親非故的,關系上,哪裏比得上和她有着血緣關系的你們?但我一個普通人,都會覺得你女兒可憐,會同情她,更想救她脫離陳武那個火坑,你們身為她的父母,難道對她的心疼和同情,還能比得上我?”
林爸爸被刺得很心虛,也是心虛到惱羞成怒。
“你一個小年輕,懂個屁!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這周圍,有幾對夫妻之間,沒動過手的?陳武對我女兒不賴,供她吃,供她喝。他就是有個喝了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壞毛病,但這也沒什麽,他又不是天天喝酒的。而且,小雙這麽多年,也是這麽過來的。
以前怎麽過,以後也就怎麽過。
照你說的,你和她非親非故,提什麽照顧她一輩子?!你這是心裏藏着什麽壞心思吧,誰家有那麽大的本事,能讓人白吃白喝地養着一輩子的?!”
這頭罵完,他又催促了起來。
蒲葦覺得這人是冥頑不靈,根本沒法溝通。可他又是林小雙的爸爸,她還不能出手揍他。所以,她只能去看林小雙。
“你可以不走。你已經成年,也已經嫁人,你不用再聽你父母的話,完全可以選擇自己去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但是林小雙是怯懦的,是被這個時代的枷鎖給深深給困住的,也是善良到讓人心疼的。她不想看到她的父親再那樣地侮辱蒲葦,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讓外頭傳出閑言閑語,而給蒲葦抹黑,破壞蒲葦和她男人的關系。
她感激蒲葦,謝謝她,在她覺得整片天地都已經漆黑寒冷的時候,出手救了她,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但就是因為這樣的溫暖太難得,她才會分外珍惜,不願意讓任何外力來破壞它。
就連她自己,都不行。
“我回去。”她說出了這樣的話。
蒲葦失望。
林爸爸則透出歡喜。林媽媽有些欲言又止,但終究只是抿了抿唇,将那一聲嘆息給咽了回去。
最終,林小雙在林媽媽的攙扶下,就那樣走了,重新回到了那個曾經将她當作畜生看待的家裏。
蒲葦不看好她的未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習慣性家暴的陳武,絕對不會因為只是被關進派出所幾天,就一下改了性了。
林小雙的回去,固然是受這個時代的影響,但是還是那句話,“能真正幫助她的,只有她自己”。任何時代,都有不墨守成規的。林小雙暫時沒有這份打破陳規的勇氣,那麽,她就只能繼續被禁锢,繼續受着。
“你看上去很難過?”
陳道南為了避嫌,并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林小雙走了,他就出來了。看到自家小媳婦緊緊抿唇,站着一路目送的樣子,他有些生氣,更是心疼。
蒲葦點點頭,承認了。
“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又很難過,她是處在這樣的大環境中。破繭成蝶,結果看上去很美,可是這個掙紮的過程,真的很痛苦。我其實,也沒多少資格說出那‘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話。”
陳道南覺得,自家小媳婦說出這話的時候,那小臉真的有一種特別的美,美得都能讓他的心在那顫抖。
所以,接近了神的人,果然就是那麽的與衆不同嗎?
就連偶爾蹦出的話,透出悲天憫人的意味的同時,卻又有一股超脫凡俗的清冷。
他都有些擔心會抓不住她。
拄着拐杖,他立刻快走幾步,湊到了她身邊,将她給摟在了懷裏。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他只能笨拙地如此安慰。
但是,她卻“嗯”了一聲,将臉微微地靠在了他的胸口,軟軟地應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他就無聲地笑了起來。
林小雙走了,蒲葦惦記起另外一件事來。
之前打獵不到一個月,她就給停了,算是給狼霧山的獵物們一個休養生息的機會。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男人突然受傷,那一切的走向,自然也就不同了。
部隊若是果然來排雷,那麽山上的野物,對上山下那求之若渴的村民,自然是別想能活下來多少的。
她也別想和他們推廣什麽不能涸澤而漁的概念,這不現實。因為艱苦的環境,只會讓他們有一種你在斷我財路的感覺。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蒲葦也不是什麽聖人,既然那些野物終究要死,那她就不會再客氣,先繼續充實自己的腰包。
因為可以預見,排雷完畢,她大概要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大筆的收入了。
她把陳家人重新給召集了起來,提起了“重操舊業”一事。
陳家人沒有不同意的,更是盼着這一天,盼好久了。但是有個問題,現在村裏多了一個王小王,會不會讓事情出什麽變故?
陳家之前沒有多餘的地方給他睡,給他安排到了附近的三大爺家。現在盡管林小雙走了,工作室的那床能空出來,但是也沒被蒲葦給叫過來住。
蒲葦表示,“這個好辦,讓他白天累一點,晚上躺到了床上,自然就呼呼大睡了。南哥在家,幫着盯着點三大爺家,基本沒什麽問題。”
而要讓王小王累一點,也是沒問題的。
領導不是把他留下來,讓他當她男人的助手嘛。蒲葦沒客氣,打鐵的事,教了他幾次之後,就徹底交給他幹了。
領導說要讓她男人領悟鐵的秘密。蒲葦想過了,異能是絕對不能暴露的,所以這件事,就讓男人自己摸索去吧。
鋼就是含碳量低的鐵,她提供給男人一個思路,男人負責不斷實驗摸索,尋找最合适的把鐵變成鋼的方法。實驗過程中,自然需要動手之人,但鑒于男人現在有傷在身,那麽讓王小王充當“苦力”,就再合适不過了。
也可以稍微報一報他把她的工兵鏟給賣了的仇。
只是她瞅着,那王小王倒是有些樂在其中。打鐵很賣力,同時吃起飯來,也很歡快,尤其趕上她做了肉的時候,他那一雙黑褐色的小眼睛,都能睜得大大的,發出光來。
如此,大概确定不會有什麽不安定的因素破壞他們的掙錢大計,陳家大人們再次進入了夜裏當倉鼠的搬運模式。
楊大衛再次收到肉,自然很高興。
他消息靈通,部隊領導來過蒲葦他們家,又将掃雷器等拿走的事,他都聽說了。他還聽說,他們家現在有個戰士常駐。
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蒲葦還能送肉過來。
蒲葦笑,“他們拿走了我的掃雷器,我不會再造一個嗎?零件都是之前造那個的時候多弄的,修修改改,很快就又能用上。”
“好好好。”楊大衛高興極了,“其實我應該登門拜訪的,看看你家那位,只是還沒找到合适的機會。聽說他受傷了,目前養傷中,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好多了,再過一陣基本就好了。就是那腿落下了後遺症,想好有點難。”
“是,這個我也聽說了,怪可惜的。是個人才吶!”
“是個漢子!真男人!”吳建城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他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人,但今晚,似乎尤其得話少。蒲葦自打進來,也只見他沖自己等人點了點頭,然後一句話都沒說。現在突然這麽一開口,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就聽到他繼續道:“聽說他臨危不懼,都被人給拿槍頂着,也沒妥協。打傷了,也沒松口。最後還能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愣是找到機會反擊,實現逆襲,将那兩個壞人都給打趴了。這真的是非常了不起,實在是讓人佩服!”
要說之前,因為做掃雷器的事,讓他覺得蒲葦的男人,其實有些在沾蒲葦的光,并不值得他敬重。他也沒忍住,心裏對蒲葦有了點不該有的漣漪。但是,聽到對方在那樣的情況下,如此臨危不懼、視死如歸,并且英勇無畏,他就服了。
這是他遠遠做不到的事。
能做到那種程度的男人,那絕對是真男人,是配得上蒲葦的。
他為自己曾經的不應該,而感到羞恥。
所以,再看到蒲葦,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現在,借着這個機會,把他的心裏話給說出來,他覺得這并不難,也讓他的內心,可以輕松一些。
蒲葦一聽自家男人被這個有些心高氣傲的男人給誇了,就像是自己被誇一樣,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那是自然!我選的男人嘛,肯定不差的。”
吳建城被這燦爛的笑容給感染,也笑了。
對啊。這是什麽樣的女子啊,她自己挑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差的呢?可笑他曾經的愚蠢和自以為是啊!
“等有時間,我會和我二舅去拜訪他的。這樣的英雄,得好好結交一下。”
蒲葦想想,“等這次的事結束的吧。實話說,再像這樣送肉過來,估計不會有太多次了。”
吳建城果然是聰明的,立刻問道:“那狼霧山,真的要進入排雷階段了?”
“目前還沒有,但八九不離十,應該是快了。”
“那就有點可惜了。”吳建城是替蒲葦可惜,“但是,對于你們家來說,能夠造福這周圍鄉鄰,算是功德一件。換個角度想,是個好事。”
“是啊。”蒲葦笑笑,“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路是死的,人是活的。這條路若是不行了,還是可以走別的路的。”
奔着賺錢念頭的楊大衛,對這種話最是敏感,立刻興奮地插嘴。
“小蒲,你這是又有什麽新的好路子了?”
蒲葦搖搖頭,“有個想法,不過還不成熟,到時候再說。”
“哈哈,有想法那就沒跑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楊大衛高興地大笑。
別說是他,就連一同過來的陳道東和陳道西倆兄弟,聽到這話,也是高興的。
所以說,哪怕他們打獵的日子剩下沒多少了,但只要跟着蒲葦幹,他們還是能繼續賺錢的?
這兩人一回家,就把這事給說了。
全家都跟着歡喜,忍不住問蒲葦有什麽想法,蒲葦表示沒想好,他們也不敢追着問。
時至今日,蒲葦在這個家的地位,其實就是無形的第一了。
陳道南有聽老娘提過,自家媳婦兒如何能幹,如何賺錢,但真的看到大家拿着那麽多錢在那分着,然後自家媳婦抓回了一大把,他才真正體會到,這媳婦,真的是位生財童子。
他想想自己那以前還能說的出去的工資,再看看媳婦一天就能到手的将近百元,他覺得,似乎他的男子氣概,被深深打擊到了。
“感覺好像要被你給養了。”他嘆氣。
蒲葦嘻嘻笑,“好啊,那就讓我來養你吧。以後,你負責洗衣做飯、帶娃守家,好不好?”
他想了想,笑着道,“也不是不行,可是娃呢?”
蒲葦微微紅了臉,瞪了他一下,“你還真是什麽都行啊!哼,才不讓你洗衣做飯呢,便宜你了。你啊,也得給我出去掙錢。我還等着哪天什麽都不幹,就躺床上等着吃喝就好呢。”
“行啊。但是娃娃呢?”
她自己送上的人頭,他哪能放過!
“我這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我覺得,我們可以玩點不一樣的了。”
說出這話,其實他身體也發熱,但是,絕對不能被她給看出來。這種事,他必須得占據主動,戰友們教的。
他還大膽地湊了過去。
蒲葦倒是一時羞澀了,被他拽住了胳膊,都沒吱聲,臉上熱得厲害。
但他用力拽她,明顯要将她往床上拽,她就不得不說話了。
“身上好臭,我得去洗個澡。”
然後推開他,趕緊忙活去了。
他愣了一下,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她的一個秘密,然後,忍不住笑了。
看來,他的小媳婦雖然平時看着大大咧咧,敢說敢做,膽子也大得很,在那種事上,似乎也是如此,因為就連“玩點不一樣的”這樣的話,都是她先說出來的,可真的事到臨頭,他卻發現,她變得外強中幹了,羞澀得就成了戰友們描述的那樣。
多麽可愛啊。
他眯眼輕笑,拄着拐杖,坐到了床邊,慢慢等待。
從這一秒開始,他成了對獵物特別有耐心的獵人。她說要洗澡,好,盡管去洗吧。最後,總有洗完的時候;最終,也肯定有她上床睡覺的時候。
他只需要等,在合适的時機出手,她就能成為他的了。
不過似乎是通過洗澡,緩和了她的情緒,她又成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大女子模樣,還笑嘻嘻地問他。
“你之前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他點頭。
她繼續道:“那你想辦事,得先讓我吃飽啊。我這都餓了快一天了,你趕緊的,給我弄吃的去啊。”
小妮子,想通過這種方式,打消他的積極性嗎?
不知道,他們軍訓的時候,可以盯着一個目标,幾天幾夜的不動彈嗎?
“好,我這就給你弄去。”
今晚,他就吃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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