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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穿越之大楚貴女

作者:不愛吃藥

文案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荒山野嶺的破草屋裏,身體還莫名其妙縮水了……

又一覺醒來,看到夢裏的自己救了個小帥哥,然後被以身相許,有了便宜相公,接着不知發生了啥,自己死了,便宜相公慢慢升了官,發了財,最後娶了新郡主做夫人……

便宜相公:升官發財死老婆,聽起來好帶感~

女主:呵呵

總之,為了活的潇灑些,本以為需要披荊斬棘而過的女主已經做好心裏準備了。

然而,男主表示:讓我來就好,你做好心裏準備了嗎?

提示:男女主雙潔,互寵。

排雷:前期女主屬性略坑,經常開腦洞,男主一向都很坑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雲娴 ┃ 配角:楚浩然,楚恒 ┃ 其它:大楚皇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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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草屋??

看着頭上的破茅草屋,小雲娴還沒反應過來……

啥玩意兒??我就睡個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短了一截,哭還來得及嗎?

估計來不及了,屁股下的破床硬邦邦的,連小時候農村老家的瓦房棉床都不如啊,賊老天,你他媽逗我呢。

傻丫頭估計沒緩過神來,現在這模樣十來歲,這是要說說小時候的事情?說的不如做的,這是從小時候做起了嗎?呵呵,姑娘,感情你是比別人多活了一二十年?還是做夢的時候不小心磕着腦袋了?

冷靜,冷靜,可能我是重生了,小時候的事情記不大清,估計現在是遇到人拐子了,所以才這樣……吧。小時候記得大爺爺重男輕女,把我賣了也是有可能的,不然我是怎麽遇上養父母的?(大爺爺:那不是賣,那是送……家裏窮的都吃土了)怎麽這家這麽破,幾百年前的草房子吧,真窮啊!不過沒事,我這是重生了,雖然未來的自己不是街頭霸……咳咳,都是以後的事情說不準了,反正有這多活些年頭的經驗,死不了了,不僅死不了,還得活得更好,說不定能開啓“人生贏家“模式呢,嘿嘿。

不過貌似哪裏不太對,是不是我重生的時間不大好,這家窮成這樣,一點印象都沒有啊,莫非是再把我賣了一次?小雲娴默默開着腦洞……轉念一想,再活一次也是機緣了,哪裏有這麽多不對的地方,估計是睡覺做夢的時候不小心磕着腦袋了吧?想着還點點頭,一定是的,我腦子不好使也是“精神力”太強的緣故,唉,辛辛苦苦打拼了十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義務教育高考加上大學,還得再來一遍,頓時覺得一口血堵着嗓門……捏了捏土床,默默安慰自己墊的草夠厚,又苦逼的想着,這麽窮會不會瞞着不讓我上學?本來上學就夠苦逼了,要是連上學的資格都沒有,還得自己綢缪,更苦逼了有木有~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樹挪死人挪活,再不能抗的都抗過來了,要是這點磋磨都過不去,幹脆自己撞牆死回去算了,也不用知道能不能回到自己活的哪個年代了……覺得自己想遠了的小雲娴,咽下了一口血,也躺不住了,遂下地打算四處看看,熟悉下環境,總的搞清楚這是什麽鬼地方才行。

半個時辰後

小雲娴捏着手裏的一張紙,目光呆滞……我覺得沒睡醒,小孩子身體不好,我要休息會兒,睡醒了就到自己家了,這個夢太真實,吓得我差點當真了……

于是乎小雲娴抹了一把淚,爬回了土床,逼着自己睡覺。

直到自己被餓醒了……

什麽也不說了,好想吐血……

吐不得,這荒山野嶺估計連個大夫都沒有,真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死回去?呵呵,反正我是不敢信的,嗯,最多死了有一成的機會能回去?

本想嘆口氣,現在也不嘆了,就怕自己早死。再看看這張紙,思緒又不知道飄哪兒去了,造孽了,叫你手賤,這破草屋裏的東西少的可憐,一張方木桌,倆小木凳,嗯,靠裏還有那能稱之為木櫃的架子,就當是沒門的木櫃吧,裏頭是幾件灰舊的衣服,都不知道穿的人是男的女的,都樣式有點像長衫或者長裙,21世紀倒是見識過複古的樣式,但是沒想到真考古,不,複古,人活着不說不吉利的話,明顯是該我這身體的丫頭穿的。小雲娴轉身回到土床邊上,彎腰想着估計值錢的東西都藏在床下了,身子短,只好爬到床底,嘿,勞資我就是聰明不絕頂啊,這不一摸就是跟瓦罐,上頭還用枯草拴着,包了三層灰色的破衣服,難道是金子?小雲娴激動的“桀桀”怪笑,天無絕人之路啊,手頭上動作越來越慢,就怕有什麽精貴的東西弄壞了,誰知道打開最裏頭,就看到兩張舊紙,蓋着印,看不懂也不管了,錢呢?我的金子呢?

把整個罐子倒了個遍,就只有兩張紙,藏這麽嚴實,大秘密,一定是大秘密!于是小雲娴嚴肅的将兩張紙颠倒來回看個遍,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現在是小雲娴,從前活了二十年左右,現在變成了十來歲,我突然發現我不怎麽識字……因為這兩張紙上不僅僅包括繁體,還包括其他體。

若是守屋人還在,他一定會看懂,不僅僅是因為,這是他看護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之一,也是因為,這是大楚文字,而小雲娴最後也明白了,不是自己水平不夠,而這是少數名族文字,怪不得不認識。

憑着經驗連蒙帶猜,能認識紙上的幾個字,什麽田啊什麽的,估計一張是田契,還有一張不太懂,真命苦,就當是自己賣身契好了,嘤嘤嘤……

迷糊了半天,連個洗臉的地方都沒有,小雲娴不嘤嘤了,打算洗把臉,看看外頭是不是什麽古代村落了,出了門,發現右邊就是個小茅草房,估計是茅房……不對,放眼望去,我去!就只有這一間茅草房!!!荒無人煙左前方是一道曲曲折折的小路,直通山林!賊老天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在山腰上!!

賊老天:鬼知道為什麽!

鬼: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趙家

一粗布麻衣的老婦跪在堂下,也不敢擡頭看着正上方坐着的太太,垂着頭,感覺身上一股子冷汗,生怕驚着自己的主子。

“事情都辦妥了?”那太太死死地盯着下跪的糟婆子,摸了摸手腕的佛珠,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素服,不大痛快。

“回太太話,那丫頭已經送往山頂的尼姑庵了,估計活不了多久,自個兒尋到山頭吊死了。”

看着底下顫顫發抖,那太太嗤的一笑:“你這婦人也是好心,那丫頭想死,總不能死在咱家裏頭,她那賤人娘不是說是獵戶家出來的麽,我看不太像,估摸着不是正經人家,小叔子識人不清,被迷了心,跟着那人去了地下也算了了心願,可惜沒帶走這生而克母又克父的禍害!”

“太太心善,留她一面給父親祈福,也是她的造化。”

“還沒找着趙二?”

“太太,那沒眼色的渾人提他幹嘛,估摸是跟那位有什麽首尾,沒照顧好那丫頭死在外面了,不然趙二嬸子都這樣了怎麽也沒回來?”

這樣惡意的髒話仿佛天生就會,那婆子似乎不流冷汗了,反而得意的谄媚起來。

“府裏頭現茹素,我是個慈悲人,從不殺生,要是那丫頭有什麽造化能多活幾天,也不枉府裏頭養她幾年。等過幾天……”

作者有話要說: 廚房:腫麽回事,以前給我看門的臭漢子呢~

茅屋:變成俏姑娘啦~

俏姑娘:怎麽感覺哪裏不太對~

☆、探山

話未說完,門外來一小丫頭慌慌張張叫起來:“太太!”

皺了皺眉,念了聲佛,她又變成了慈眉善目的夫人,這樣無禮的丫頭她也不做訓斥:“發生什麽事 了?”

那丫頭進門就跪下來說:“太太,官府來人了,要府裏頭認死人。”

一聽到“官府”二字,這位傳說中的趙家當家夫人跳了下眉,心裏有點不安,又聽到是認死人,心裏有喜有愁,說,“莫慌,我親自去。”說罷就讓這丫頭跟着底下的婆子一起領路,前去看看 那死的,會是什麽人。

直到看到衙差上前來,她才面露不安,上前問道:“這位官爺,這是發生什麽事了驚擾衙門?”

“夫人莫急,昨兒不知是哪裏的流民跟這位發生争執,失手被人打死,您看看是不是府上趙二?”趙家是出了名的良商,不僅會做生意,名聲也很好,官差衙役都會給上幾分面子,只不過每次來趙家都感覺怪怪的,可能是太安靜了,大戶人家,規矩多了點。

夫人看了眼那婆子,于是那婆子便上前福了福身,往蓋着白布的架子邊兒走去,最後心裏一凜掀開了白布,于是不光是婆子,夫人也瞧見了那死人的模樣,頭部還沾着血,臉都看不出形狀了,再看看領子衣料,婆子對着婦人點點頭。

“也是我的疏忽,趙二竟然遭遇如此不幸,”拿着繡着牡丹的帕子擦擦眼角,當家太太十分憐憫,又對着婆子說:“以後府裏頭好好照顧趙二娘子,她這一病要用好藥材養着,不枉他們二人這樣幫襯才好。”

拿過邊上遞過來的銀子,衙役笑了笑說:“夫人心善。”然後就告辭了。

待人走遠,那婆子開口:“太太,我肯定這是趙二,領口的細線是她娘子的手藝,錯不了。”

夫人點點頭,“夜裏扔到亂墳崗去,順便告訴她娘子,他家那位去了,叫她安息。以後再跑出去不見人,就打死了讓她見自家漢子。”

又看了眼這報信的丫頭,說:“府裏頭不安生,你也辛苦了,賞你一吊錢;驚了人,罰你三十個耳刮子,去領吧。”不管那求饒聲,自顧自的回屋裏了,臨走不忘把頭上的銀釵拿下來給那婆子。

那婆子接過銀釵,眉開眼笑:“謝太太賞!”告退後偷偷拿牙齒咬了咬,直硌牙,又是滿心歡喜,又覺得慶幸自己聽使喚,邊回邊暗自告誡自己以後這事不用多管多看,聽天由命。

這一年是楚歷八十七年,突厥同游牧族第三次聯合,又一次率重兵叩關大楚,不過邊關甚遠,就算那不争氣的獵戶兄長去當了兵,說不定在突厥游牧首次聯盟的時候就戰死了,死人,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戰亂遠在陰山,距離定州安喜縣很遠,趙家,有恃無恐。

小雲娴不覺得自己得天獨厚,能穿越異世,時間回溯,但是現實如此,如何生存,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如何更好生存,是在确定自己能活下來之後的謀劃了。古代,有紙,有繁體字,有異形不知道的字,衣服款式不可考,具體朝代不知,是否戰亂不知,有無親人不知,至親應該不在或有意外,都不能确定。當務之急,我餓了,廚房在哪兒?

不會是那茅草房吧?

茅草房:我是廚房

很好,有廚房就不錯了,進去後仔細一看,鍋碗瓢盆都有,鍋是鐵的,碗是瓷的,瓢盆是木的,已經比想象的要好很多了,土竈上有幾個竹罐子,看看,聞聞,應當是鹽跟油吧,竈臺拐角下有幾個瓦罐,小雲娴一一摸了摸細細的灰塵,打開,發現其中兩個是大半罐子米跟黑豆,然後一個是小麥之類的不太認識,另一罐子應該也是吃的,有點像是小米粒,這幾個罐子都是裝糧食的,似乎看上去有些天了,不過不是問題,最後一罐子可真是不得了了,裏面居然有十吊錢,看到孔方兄的那一刻,小雲娴幾乎喜極而泣,本以為家徒四壁,沒想到還有積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當下就用木瓢舀水洗臉,然後淘了一把米,鍋裏一瓢水就準備燒點稀飯,人生地不熟,本想煮點粥但是舍不得放米了,心想大晚上少吃點就當節食算了,等坐在竈下,團了把枯草,又懵逼了。

沒有打火機也沒有火柴怎麽破!

小雲娴急死了!!!也快餓死了!!

燒火的洞邊都翻了個遍,除了倆黑石頭,等等,這倆黑石頭該不是傳說中的打火石吧?好不好用啊,會不會燒手啊難不難點着啊???

餓極了的小雲娴啥也不管了,拿着倆黑石頭對着枯草又是敲又是磨又是磕,“啪”的一下還真冒着火了!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嘿嘿老娘果然不同凡響,枯草加上小木枝,火越燒越旺,小雲娴冰涼的心幾乎都熱起來了,燒了稀飯盛起來冷着,小雲娴也不怎麽覺得餓了,刷鍋加水,趁着木頭火烈燒起來熱水,然後捧着稀飯坐在竈臺下,一邊看火一遍喝稀飯,思緒也不像之前那樣腦洞破天了,開始真真正正想辦法,活下去!

第二天蒙蒙亮,小雲娴就醒了,每到一個新環境下,只要天一有亮光,人就會清醒,這樣的習慣她很喜歡,于是她打水洗漱,昨晚剩了半碗稀飯也熱熱喝下去了,然後用水泡了黑豆準備下頓吃,一切準備就緒,勞資要巡視領地了!

首先一路就是直奔茅屋後,看到籬笆圍着的菜地,小雲娴咧開嘴,也不錯了,菜地裏頭的一茬茬韭菜綠油油的喜人,往裏一走還有蘿蔔跟芹菜,大蒜有十來株,雖然不愛吃蘿蔔,但是現在也輪不到自己挑食,立馬就回頭找刀割韭菜,臨走還不忘揪了點大蒜葉。

人一高興就容易忘形,小雲娴一高興就喜歡找點樂子,當然這裏沒樂子找,只能鑽到廚房炒韭菜去了,還熬了粘稠的黑豆粥,飯點兒是什麽?能吃麽?捧着碗眨眨眼,肯定餓不死了哈哈哈!

吃飽喝足,伸伸懶腰,這貨又不安分了,空有寶山而不尋,那是傻子才會做的,說不定上山能撿些好東西,山崖下不知道有沒有寶貝,可能是什麽隐士高僧留下的傳承寶藏之類的,要不要跳個崖尋個寶,有一成的機會能找着好東西,桀桀……

當然還有八成的幾乎去喝孟婆湯。

咳咳,不想了,上山看看吧,茅屋外挂的竹簍她背上剛好,說明這山是經常去的,順手拿個長竹竿探路,邊走邊念道德經,免得自己鬼迷心竅真去跳崖了。

荒山野嶺,一懵懂丫頭蹒跚前行,路邊野樹野草橫行無規律,野花不多,這丫頭見一個就上去聞一聞,捏一捏,因為稀少而珍惜,小雲娴很知足。她會天馬橫空的幻想,但是真的做什麽事情她都會過一遍心底,不要因為無知而妄為。

走累了,小雲娴就坐在樟樹下面歇息,心裏安慰自己寶貝不是那麽好尋的,然後又苦着臉:我去,我好像不認識野生人參,要是路上碰上啥名貴東西,我也不知道,嘤嘤嘤,勞資最多認識三七馬蘭荠菜金銀花,當年迷仙劍時候認識龍葵飛蓬板藍根,這些到底能不能用的上還不知道呢!想想感覺自己好苦逼,這些玩意兒不知道值不值錢,話說人參蘿蔔很相像,也算跟對照,荠菜好吃等會挖點回去吧。

荠菜:我服了你的腦洞

看着天色還早,小雲娴聞聞花香,捏捏葉子邊往山上走邊玩兒,讓她驚喜的是,她還看到了小時候鄉下吃的泡子,紅紅的甜甜的,越紅越甜,微紅的酸,饞的她直咽口水,邊吃邊摘,用之前扯的一個很大的葉子包起來,記下來位置,心想着,等下次來不紅的也變紅能吃了,大步往前走了,因為她擡頭看到前面有果樹,桀桀,不然肯定懶得要歇息了。

等到了那野果樹下,小雲娴仔細看了看,發現掉落的熟果子很多都是爛的一塊兒一塊兒,樹上依稀還有幾只鳥兒在啄着吃橙黃的果子,比我的拳頭小一點,很好,橙黃的果子是熟的且無毒。于是拿起長竹竿打起橙黃的果子,她只打了較矮的,太高的也夠不着,而且也不只是自己,鳥兒的那份她不動,青澀的不敢打,即使打落的也有青澀的,也不敢吃,誰知道不熟的有毒沒毒,還是謹慎的好。

青果:算你命大,我真有毒。

所以說腦洞大也是有好處的。

不是你腦洞大,是你命大。

作者有話要說: 打火石:請對我溫柔點,我怕傷了你的手~

長竹竿:為什麽拿着我的不是上次背着你的婦人~

青澀果子:要嘗一口麽,能看到先皇~

修複标點符號問題

☆、趕集

十幾個果子到了竹簍,把之前葉子包的紅泡子放在最上邊免得壓壞了,就準備下山去了,因為背着東西下山慢,小雲娴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蘿蔔,咳咳人參之類的,然後驚喜的發現有“野雞腿”!好吃噠我來啦。

野雞腿:我學名葛根,敢問姑娘是那個山頭的?

小雲娴認得這樣地面露出的小黃毛(葛根?),尤其是挖出來的根,可好吃了,在鄉下的時候吃不飽就跑到外面挖這根吃,因為根很像雞腿,所以又叫:野雞腿(多謝取名),能不挨餓的活過那段時間,它對小雲娴有大恩,大恩不言謝,開吃!吃不完挖走一小部分帶回家吃!

葛根:此山有我很多兄弟,別只挖我一個根。

坐吃山空不是辦法,一連兩天小雲娴都忍着過來了,吃不算吃好,小雲娴捏捏臉,我現在是小孩紙,要營養,沒辦法,總不能喝稀飯吃野果過日子吧,出去看看,順便打點野果賣,賣不出去的話,小雲娴看着頭頂的茅草屋,拿出了一吊錢,孔方兄,你知道你身上是什麽字嗎?

孔方兄:小妹妹,為兄不識字。

穿上最幹淨的一間襦裙,小雲娴背着竹簍關好門,下山去也,一直走到山腳,遠遠向南望去,似乎有人煙的樣子,她幽幽的吐了口氣:還好這片大陸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大陸:你想得美!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她走到一塊田地,裏面有一位頭發梳起的婆婆在除草,小雲娴開口笑着說:“婆婆好,我跟家裏人外出趕集,不小心走岔了路,婆婆知道怎麽去集市麽?”

這婆婆臉上笑開了,皺紋仿佛是綻開的老雛菊,只聽她問:“小姑娘是不是貪玩兒跟家裏走散了?你爹娘怎麽找你喲。”

“謝謝婆婆關心,我爹說在集市東頭等我,我過去就能找到他,婆婆我該往哪個方向去啊,爹爹等不到我就急死了。”張口就來的小雲娴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這樣啊,你得往東走,瞧見那山沒有?”婆婆指着她下來的那山,“那山的東面就是義豐鎮了,你走一個時辰就到了。要不我讓我侄女送送你,你要是不認識路不安全啊!“

“啊,我想起來了!”小雲娴佯裝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我不認識路了,婆婆你一說我就明白了,那條路我跟爹爹走過好多次,只不過今天他急着去送貨趕的快,我走小路岔了道,走大路最簡單了,謝謝婆婆,不用麻煩你了。”

小雲娴開心的告別婆婆,心裏暗暗道:一口氣說這麽些話好怕被識穿,還是說完就走的好,累死勞資了!

很久沒見到這麽多人了,小雲娴一走上街,看着紛紛擾擾的集市,來往買賣的人群,有種回到鄉下草市的感覺。但她明白,她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緬懷,傷感一起湧上心頭,多日來的孤獨,害怕,恐慌使得她措手不及,潸然淚下。

“小丫頭怎麽哭了呀?”旁邊的一個婦人牽着一個四五歲的男孩走過來問道,她向來不管閑事也不管旁人,今天回娘家帶兒子看看父老,明天就走,畢竟是鄉下小鎮,地方破,她有點瞧不上,只看這丫頭的眉眼跟她早夭的女兒相像,一時心有不忍。

小雲娴抹了抹眼淚,看了眼這位關心她的婦人,只見她穿的衣裳很是好看,說不出花樣,但是針線緞子都很好,牽着的男孩可能是她兒子,手上還有一串沒吃完的糖葫蘆。小雲娴心裏苦澀一笑,只好抽抽噎噎的說:“我爹爹去底街辦事,讓我賣果子,不賣完不給回家,我一害怕就哭了。”

“小丫頭不哭了,你就往南邊走倆步。”邊說邊指着南邊一角,“在那裏賣就行了,別怕。”

“我不怕了,謝謝漂亮姐姐。”小雲娴對着婦人甜甜一笑,笑的那婦人都恍惚了,小男孩不耐的扯了扯:“娘!”

“小丫頭這話說的,我也一把年紀了。”婦人笑的很痛快,“你這賣的是什麽果子,多少錢?”

之間小丫頭把竹簍拿下來,說:“我也不知道,爹爹沒說,姐姐給你們嘗嘗,不要錢,我洗的幹幹淨淨的!”邊說邊将橙黃的果子遞到婦人嘴邊,一定要她吃,不然就不給走的樣子。

婦人無奈,只好接過果子嘗了一口,“你這果子真不錯,又甜又脆,不用擔心賣不完的。”轉向男孩道:“輝兒吃,你肯定喜歡。”

看到自己兒子吃的開心,婦人十分歡喜,對她說:“你這倆果子得兩三個銅錢,不能白吃你的。”說罷從懷裏掏出三個銅錢要給她。小雲娴哪裏肯要,直說是送的,又說:“本來就是送姐姐嘗嘗的,姐姐要買一個銅錢一個。”說罷往婦人懷裏塞了三個果子。不由分說向這母子二人告別。

婦人牽着小孩苦笑不得的走了,還是想在安喜縣過活,那裏有多少好東西都看不過來呢。

有了婦人的提示,小雲娴也知道物價幾何,站在之前說的位置喊起來:“又甜又脆的果子啊,一銅板兒一個,不好吃不要錢,渴了餓了都來買一個嘗嘗勒!”

“渴死我了。”旁邊一個大漢擦着汗走過來,“真好吃?我來一個嘗嘗。”小雲娴開心的遞過去一個,甜甜的說:“這位叔叔你跟我堂叔叔一樣英俊,我這麽小不說假話,你先吃再付錢,不好吃不要錢!”

大漢果然十分樂意,大口的咬着橙黃的果子,旁邊還有幾個人看着,只聽大漢“唔”的一聲,真甜,又脆又香,不錯不錯。“伸手從懷裏掏出三個銅板,”再來倆個,我帶回去給我兒子嘗嘗。“

“好勒,您慢走!“小雲娴開心的啥都不想了,一直賣到中午全賣完了!樂的她肚子餓的咕咕叫都不管了。邊兒的大爺吃完這丫頭賣的最後一個果子,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啊,這果子下次還賣不賣?”

小雲娴歪着頭笑着回答:“丫頭就叫丫頭啊,爹爹就這麽叫我的,果子等爹爹去摘好了我還來賣。”

緩過神,她才知道是餓慘了,于是四處看了看,問問哪裏有賣包子饅頭的,街上的人搖搖頭,又指了指街頭對邊,小丫頭才跑到街頭另外一邊,看到賣饅頭的小鋪子,問:“小哥哥還有吃的嗎?”

“有大饅頭肉饅頭跟菜饅頭,小妹妹要吃什麽?”

好吧稱呼不一樣,饅頭包子什麽的好亂。“都多少錢一個?”

“大饅頭一個銅錢三個,菜饅頭一個銅錢兩個,肉饅頭一個銅錢一個。”

“各買一個銅錢的,給你三個銅錢,你給我分開包好。”好吃就多屯點,下山好累的。

“好勒!”

把饅頭包好放在竹簍裏,吃着一個大饅頭,小雲娴眯了眯眼回山上去,這回的收獲讓她開心不已,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嘛,打定主意要空手套白狼,希望就在前方,走上人生巅峰不遠了哈哈哈哈。

又過了幾天,小雲娴完全熟悉了山裏的生活,而且還改掉了現代社會睡懶覺的習慣,當然,沒有通信的種田生活完全是天黑就睡,天亮就起,不然浪費燈油耗不起。

只不過連着幾天做噩夢,精神不大好,野果好吃的也沒勁兒吃了。肉饅頭也不香了,廢話,夢裏自己死了又死擱誰身上都不大好。

主要是死的太真了,好像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一樣,就像電視劇一樣還帶連續的。

莫是此地風水不好?

還是某道友渡劫失敗,導致的磁場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茅屋:怪我喽~

山林:怪我喽~

修複符號标點問題

☆、噩夢後

這一天夜裏,小雲娴終于再一次半夜驚醒,喘着粗氣,緊緊抱着棉被勉強自己冷靜下來。

在夢裏,她在山上的一個破洞裏救了一位極其英俊的公子,後來,那男子為了報恩就同意娶了她,帶她去了上京,五年後,這位男子成為上京第一公子,名聲響亮,家財萬貫,但是為人品行難得,糟糠之妻五年無所出,然後這第一公子的老婆死了,死因,心情不好喝多了酒從假山摔死的。

随後男子換下朝服,三年閉門不出,三年後宮廷變動,皇室大動,他成為太子太保,皇帝的侄女嘉和郡主對他癡戀多年,最後得願以償,終于嫁給他,夫妻二人相敬如賓,可惜郡主早些年中了宮廷秘藥,無法生育,然而太子太保對她不離不棄,太子登基後對太保敬重異常,他成為上京的神話,唯有一點可惜,百年後偌大家業無人繼承,只能交于帝王之家。

俗話說:升官發財死老婆,我就是未來那個要死的老婆?

那麽問題來了,那個未來的夫君我要不要救?

話說,那夢裏的倒黴老婆應該是原身吧,那麽濃烈的愛慕之情不是我能體會到的,況且救命之恩就讓人以身相許,開玩笑,戲文裏看多了段子吧!

要是我的話,瞧着那便宜夫君那冠冕堂皇的樣子,應該很好敲竹杠,要是勞資混不下去了找他要金子他多半會給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堅決認為自己人品好的小雲娴,終于打消了見死不救、起意殺人、抛屍荒野的念頭。

上次趕集買了兩壇雄黃酒,用來驅蟲蛇的,味道太沖了,況且這破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驅鬼都用不上,下次不擦了,要是那未來的便宜相公鼻子好使,我人還沒去救,自個就聞到味道了,可不得了哦~

這兩天饅頭吃多了實在不想再啃了,一天一個菜包子肉包子的混吃,受不了了。必須改善夥食,茶葉蛋就不錯,排骨也不錯。

關鍵是,哪兒來的蛋?便宜好買不?豬肉也好貴的,嘤嘤嘤,早知道會來到這種地方,自己就該苦練十八般廚藝,或者學會辨認名貴中草藥,翻翻繁體字,看看少數名族文化之類的,說不定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命苦啊,蛋這個字勞資還不知道認不認識,下次去集市得買本書,筆墨紙硯什麽的就算了,識字就行,沒事幹在泥土上劃幾下,會不會寫,寫的好不好看,都不是重點。

橙黃橙黃的果子也不好賣了,一開始大家吃個新奇,半天一竹筐變成了一天半竹筐,所謂物依稀為貴,經常賣,就不稀罕了,反正也是空手套白狼,套不着狼喂鳥也不錯,純當培養感情了,等哪天跟小鳥感情好了能帶回家的時候,還能開開葷,打打牙祭什麽的,反正不缺鳥,想吃也不好意思,只等着鳥兒報恩帶我捉野雞,那個野雞腿很好吃,可惜是素食啊……

小雲娴腦洞開得清奇,目光呆滞,好像有什麽忘記了。

荠菜:你忘了我啊混蛋,說好了帶我回家要吃我的呢,負心人!

趙家

當家太太手裏撚着佛珠,看了眼自己的夫君,迅速低下頭,含着淚道:“老爺,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二弟啊!”

“府裏頭沒能照顧好侄女,前兒我去廟裏頭給二弟、弟媳進香,盼着他們在下面團聚,早登極樂世界,可沒想到……那個該殺的趙二家的,把雲娴給拐走了,如今趙二畏罪自殺,可憐的侄女可能已經,已經……”

“好好審問過趙二家的嗎?”當家人趙昌富看了看自己夫人鮮紅的指甲,明豔動人,心裏一股煩躁。戰亂,倒黴的是像趙家這樣的生意戶,自從八年前老太爺去了,生意也越來越不好做,維持個面上光榮,內裏已經爛了。

“那個破落戶瞎了眼,竟然說,送侄女一家團聚了,天殺的,簡直該被雷劈死!”

“尋到趙雲娴屍體了沒?”

“可憐的孩子,屍骨無存。”

“即使如此,明天我上衙門一趟,以後你好好打理二弟的那份産業,今年該孝敬上頭的份額缺了三千兩白銀,要盡快補上。”

“聽老爺的。”

小雲娴已經很習慣的去集市了,随口扯了話問街口的大媽,好像很害羞的問:“打擾了,請問這位善良的大嫂子,我家裏要送弟弟認字,應該去哪裏學呢?”

大媽扯了把手裏的稻草,指着東邊的路,讓她走到頭往右拐,一直走過一個亭子,然後就能聽着讀書聲兒了。心機婊小雲娴感謝完了就趕緊往那兒奔,帶着沒賣完的果子小跑着去了。

一到那地段,看到亭子,心想果然是這裏,隐隐約約還有小孩背書的聲音,小雲娴屁颠屁颠的跑到那屋外的窗口,開始偷聽起來,期盼着自己能學會幾個字,可惜的是這古代沒有黑板,哪個字對哪個字也不知道,真苦逼。

這是,屋裏的一個孩子指着窗口,大聲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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