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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楚大将軍點個贊。
作者有話要說: 楚大将軍:你個禽獸!
楚恒:不如禽獸一把,豈不虧死~
修補
☆、京師貴族
這天晚上,昌平王世子半夜突然喘着氣醒來,夢裏……
警醒的暗暗觀察了四周,摸了摸下車有些濕濡的……立刻換下亵褲,用內力震碎,随即自己換上新亵衣,把碎布放到床底下,然後裝作弱不禁風的樣子,給自己把了把脈,來回在身上點了好幾個穴道,又把了把脈,确定身體孱弱沒有內力了,才重新蓋好被,心裏還回蕩着……
想了想,她快十三了吧,很快就可以及笄了,确定自己沒有什麽怪癖,放下心準備睡一會,腦中滿是她一片細膩的皮膚,沒有一絲睡意,反而是一股子煩躁。
第二天,宮裏又來了禦醫,只因昌平王世子似乎是夜裏犯病了。
剛剛從管家那邊得知,自家跟昌平王府只隔了一條街,楚雲娴又聽說那個人病了,只覺得荒謬。
心機婊,肯定是裝的!
随後腦洞大開,昌平王府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或者說,皇家對昌平王态度有什麽問題,是不是經常裝病之類的。
反正是在自己家瞎想而已,沒事,楚雲娴覺得可以完全放飛自我,享受生活帶來的美好,還不忘活動腦子,免得生鏽。
于是楚雲娴時而帶着憐憫的想那個世子真是悲慘,時而又覺得楚恒是假裝的,時而覺得是皇帝或者十皇子忌憚他,直到腦子一片混沌,看了看手裏成形的蘭草描畫,心想,本來該繡竹子的,不過蘭草寓意也很好,父親不會介意的。
于是楚大将軍滿意的看了看手裏的荷包,當即決定讓文武百官都能在朝堂下羨慕自己,身穿铠甲,帶着蘭草樣式的荷包上朝去了。
滿朝文武看着楚大将軍跟個蛇精病一樣,都在想将軍今天畫風好奇怪,糟糕好想笑怎麽破。
就連皇帝也是看了看自己封的從一品骠騎大将軍身上挂的荷包,也覺得有意思:“骠騎大将軍今日好像格外精神……”
注意到皇帝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腰間的荷包上,楚将軍得意極了:“這是微臣愛女親手所繡,陛下,見笑了。”
陛下真的笑了:“傳聞将軍十分愛重女兒,想來你那女兒也是個蕙質蘭心的。”
“陛下說的對極了。”
陛下:朕只是客氣一句,你居然當真了。遂“嗯”了一聲道:“有空可讓另夫人帶着孩子進宮看看皇後。”
“陛下客氣了。”看着侄兒将軍恢複了面癱,皇帝只想抽人,你個拎不清的,朕說客氣你當實話,朕說實話你當客氣,真要命,二皇弟該不是被你氣死的吧。
百官也想笑了,但礙于餘威,只敢回家笑。
上京又多了一樁大将軍的美談。
而自認寧靜致遠的楚雲娴,在自個兒院子裏吃起了核桃,旁邊的大丫鬟鈴蘭敲的太認真了,不多吃點都不好意思。
仗着自己書法還行,親自給自己院子題字為“蘅蕪苑”,除了從林家帶來的臘梅,分別給林外五個丫頭起名為:鈴蘭,長得可愛看起來聰明;桔梗,力氣好大會幹活;小圓,因為臉圓,小芳,村裏出來的姑娘叫小芳;小雨,她被賣的那天下了小雨,當然原名是春雨,楚雲娴做主改了。
小姐,您起名的水平跌宕起伏啊。
因這鈴蘭長得和她胃口,做事又踏實穩重,頗有一番只做事不多話的樣子,很快被提拔為一等貼身丫鬟,雲娴也十分滿意,凡事她交代的事情基本都是親自做,或者根據情況吩咐別人做,鈴蘭得小姐看重,敲核桃手都紅了心裏還十分得意:小姐對奴婢真好,什麽事情都吩咐我來做。
看着鈴蘭有些發紅的手,雲娴有點不好意思,淡定着吩咐她去洗手歇會兒,鈴蘭領命,轉身去了,正好看看廚房的湯好了沒。
在自己院子過着快活日子的雲娴感嘆:純古代,無污染,很适合做個死宅。
而這一天,臘梅看着自己小姐又在放任自我的樣子,道:“小姐,林嬷嬷問,群芳宴您要不要去露個臉?”
“群芳宴?做什麽?”
“賞花作詩,猜謎作畫,各項閨中技藝展示一番,聽說得第一的閨秀名氣不凡。”
不約,我們不約,雲娴搖搖頭:“按着母親的意思,去也行,不去也行,最近你家小姐我忙,母親要為父親做衣服,我還要畫式樣,不去。”
開玩笑,吟詩作對我完全不在行,裝不了逼,說不定還得鬧笑話,女孩子家家不宜經常外出,況且又沒有請帖,就是這樣。
完全不外出的楚雲娴今天也很安分呢。
好吧,去看看假山下的水塘引了多少魚,順便讓管家移些荷花,都秋天了,開不了荷花,拿荷葉做粽子也不錯。
群芳鬥藝,與吃荷葉粽,完全沒有可比性。
相信世家貴女更是這麽認為的。
九月初八
在府中忙着包荷葉粽的時候,皇室十一公主嘉穎公主送來花箋,邀楚雲娴初十賞菊,同邀貴族女子皆為世家所出,然後是三品以上官員大家閨秀,楚雲娴讓臘梅打聽一番後,決定賞花結束後再吃荷葉粽。
讓開,本小姐是時候出門亮相了!
于是這一天,在母親的幾番提示下,帶上從千金閣重金買來的花樹步搖,用手撥了撥,十分滿意的聽到叢叢的玉片交響,步履穩健的前往赴宴。
公主府外
看着來往不絕的貴女仆役,以及公主府四下的守衛,楚雲娴不禁暗嘆,到底是上京,排場就是不一樣,這貨完全忘了,在林府時候壓根沒外出過,什麽排場都是自己瞎想而已。
于是乎楚雲娴非常淡定的讓鈴蘭将花箋交于公主府中女婢,自己随意找了個地方,準備賞賞花,喝喝茶什麽的,散發下自己超然的氣場,可惜主意打的好,一地位較高的婢女上前行了個禮,将她往人群中帶去了。
開玩笑,上京說了你家好多故事,你好不容易出門,不讓大家夥兒見識見識,都對不起整個上京對你的傳言。
于是楚雲娴跟着後頭走來走去,終于看到一群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而她們目光中心都是對着高位的一個人,一眼看去,姿态氣度很是不凡,高傲,而又矜持,想必就是十一公主了。
見到自己過來,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轉移了,就連公主也一樣,只見嘉穎公主帶着自傲又不失溫和的清脆聲音道:“想必這位就是骠騎大将軍愛女楚雲娴了,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
楚雲娴上前一步行禮:“公主謬贊,臣女雖足不出戶,但也聽聞嘉穎公主爽朗大方,秉性溫和。”你這麽大度,今天別抓着我不放就行。
嘉穎一聽,心裏也很舒服,算她是個明白人,皇室中沒有那麽多傻子,明知道不好惹還非要老虎嘴裏拔牙,那是自尋不快,父皇看重将軍,只要楚雲娴不是個惹事精,就應當與她交好。
看到公主并不發難,圍繞在一邊的貴女們也多少有了計較,只有少數幾個在竊竊私語,只聽一位穿着鵝黃樣式的貴女笑道:“真是千呼萬喚請出來呢,先前群芳宴上沒有參加,今日得了公主的親箋方至,到底是公主有面子,不比我們粗俗。”
又聽一位淺綠衣裳的似是剛及笄的姑娘道:“傳聞楚大将軍尋了好多年,終于從山野之中找回愛女,想必是跟上京習俗不同,人家不習慣罷了。”
有點意思了,一個罵我攀龍附鳳,無禮自負,一個罵我來路不明,粗鄙不堪,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嗎?
又随意瞄了下四周,仿佛個個躍躍欲試,想看好戲,啧啧。
“兩位姑娘,不想竟然對我如此關懷,我真是……”楚雲娴柔柔一笑,又微微轉了下頭,紅了紅臉,似乎不好意思了。話裏話外,表明:這麽關注我,不是喜歡我是什麽?呵呵。
???這是幾個意思?信息量好大!!!你這副遇到愛慕者的樣子是鬧哪樣?
那方才發話的兩位姑娘也愣住了,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好容易想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正想分辯,但又不能說,我關注你,是因為要笑話你。
“母親多年誦經禮佛,常常說,有因必有果,或是因為聽聞了我幼年生活簡單,被父母尋到後悉心愛護,各位羨慕我經歷不同罷了,如此對我另眼相看,實在叫人受寵若驚。”
驚吓了好嗎!
剛想反駁的兩位姑娘鐵青了臉,就連一邊的貴女都目目相觑,有聽明白過來的不禁發笑,所以時不時又聽到“撲哧“的笑意,就連嘉穎公主都忍俊不禁。
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這人不按常理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世家貴女:你聽我解釋!
女主:不聽,不聽,就不聽!
完全不能溝通,這是哪裏來的奇葩?
修符號問題
☆、宴會後
這時候,似乎一位在這群天之驕女中有些威望的女孩站出來,朗聲道:“并非如此,只是先前群芳宴中未能得見一面,覺得遺憾罷了。”
得,還想扯這回事?
聽到耳邊這是群芳宴中詩經魁首,楚雲娴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小女子初來乍到,不知這位是?”
“區區不才,臣女是宋太師幼女宋采薇,公主見笑了。”這位自稱宋太師幼女的姑娘看了眼楚雲娴,只是起身向嘉穎公主行了禮,又退了回去。
藐視我?沒有得到正式回應的楚雲娴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道:“原來是三師之首,又是詩書禮儀之家的宋家,慚愧慚愧,上京中無人不知宋家之女宋采薇才藝出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褒揚之語不絕于耳。”然後頓了頓,佯裝羞愧:“自從母親尋小女歸家,常常耳提面命,向菩薩道謝,因為父母拳拳愛護之心,小女不能恐不能報答,只能成全,父母外人不喜流言,小女只求在府中照料雙親,不随意外出,唯恐叫母親擔心,失了規矩。”
你這麽有才,俗名滿天下,我低調,孝順父母,懂嗎傻姑娘。
這話裏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懂了,有些膽小的甚至白了臉色!這時候,她們才想起來,名聲出衆不一定全是好事,淪為他人談資多多少少會有禍端啊,或是輕浮,或是自負,或是高傲……
宋采薇氣的臉色發紅,高聲刺耳道:“按着你的意思,我們女孩子都不能出門才是好的?!荒謬!”
“哪裏有這樣的道理。”楚雲娴知道大楚朝風氣較之魏晉雖稍微嚴明,但女子地位并不像清朝時期那樣低下,只要不是單獨見外男,基本都不會有什麽閑話,但還是裝作“你冤枉我的意思”道,“小女幼年遭遇橫禍,母親憂思,才多多侍奉父母身前,何況小女平時出門,或是得了父母之命,或是貴人請柬相邀,宋姑娘何必這樣斷章取義,莫非是質疑我生活無狀!?”還是不喜我成全孝道?
最後一句堪稱質問了,聽到這一句比一句刺人心肺的話,宋采薇渾身發抖,搖搖欲墜,指着楚雲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而別的貴女也暗中遠離宋采薇,生怕離近了,會傳出什麽鑽研名利,不懂規矩的話來。
看到沒人敢招惹自己了,楚雲娴終于滿意了,開始賞花,喝茶來,嗯,這叢開的很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品種,倒是十足的清閑自在。
不一會兒,一個跟自己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姑娘走過來,道:“我是何媛媛,我父親是何大司馬。”
懂了,這是自己父親沒升官時候就在其下辦事的。
何大司馬是正一品,自己父親是從一品,父輩交好,值得認識一番,于是道:“我是楚雲娴,我父親在令尊手下做過差事,聽聞大司馬治下嚴明,兵法超群,真厲害!”說罷還揚了揚大拇指。
看到楚雲娴這樣直率,何媛媛放下顧慮,更加高興了:“你剛才說的話可氣死宋采薇了,不過說的真好,”學着雲娴揚了揚拇指,“她自诩清高,擅長吟詩作畫,愛賣弄才華,經常笑武将家的女孩子粗俗,今兒你可為咱們出大氣了!”
看了跟自己腦子想的差不多嘛,算不上驕陽跋扈,但也是目中無人了,楚雲娴道:“回去宋家說不定會被罰抄書。”
“那可不好說,宋老夫人似乎十分重視這個孫女,少不得會讓宋太師在朝堂之上奏一番,恐怕會給你帶來不利。”
這女孩真可愛,楚雲娴真心笑了:“放心,我父親可不是省油的燈。”看了看何媛媛,她一臉的“你這樣說你父親真的好嗎”的樣子,又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叫你媛媛可好?”
“好呀,雲娴。”
結識了個小美人兒,總算不是白來一趟,楚雲娴看了看太陽,決心回家報父親大腿去,道:“我先回去了,下回找你玩兒。”美人兒,等我哦。
于是何媛媛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新朋友利落的告別公主,轉身走人。臨走還不忘對她眨眨眼。
昌平王府
“什麽?楚大将軍愛女赴宴了?快去禀明世子!”
“什麽?提前回去了?快快,把前面的人追回來,快點!”
又在裝病的楚恒:計劃失敗。
咳咳,下次不能再裝病了。
第二□□堂之上
“陛下,宋太師家教不嚴,可憐微臣愛女受了大委屈啊!”楚大将軍直接跟皇座上的人哭訴。
皇帝陛下:還能不能好好探讨國家大事了!
“将軍說笑了!”宋太師宋長澤氣的兩眼發紅,“楚大将軍教女無方,昨日在嘉穎公主賞菊宴上,令愛口出狂言,實在無禮之極!”
“你這老不死的!嫉妒我家囡囡孝順,好不容易得來的女兒,恨不得天天捧手心裏,囡囡單純善良,在家中為微臣發妻畫式樣,做衣服,難不成就因為沒說你女兒出口成詩的厲害,沒有去參加無聊的詩會,就是無禮不懂規矩了??”
楚大将軍摸了摸眼角,感覺沒有摸到眼淚,又大聲哭喊起來:”我的囡囡啊,你受大罪了啊,都是我的錯,早知道回京要受人白眼,還不如回去種地啊!”
皇帝眼角一抽,得了,這侄子臉皮呢,扔了這麽久,徹底不要了?
“你不要臉!”宋長澤氣急了。
楚大将軍:我還真不要臉了。
宋長澤急喘了口氣:“要真是那麽好的女兒,就不該用這瑣事讓你這混蛋拿到朝堂之上說,耽誤朝政!”這人完全忘記,今天要在聖上面前參他一本,只不過被反告一狀。
朝堂百官:宋太師氣的都罵人了,楚大将軍真厲害啊。
身為第一書香門第的宋家人,宋太師一向以禮待人,從未在外失過禮數,可惜今天破例了。
察覺到底下的一衆官員在看熱鬧,皇帝輕咳一聲:“宋太師說的,也有那麽幾分道理。”
“陛下!”楚大将軍痛呼一聲,差點把皇帝吓了一跳,只聽自個兒侄兒将軍直接道:“微臣本來不知此事,微臣愛女赴宴歸來,只對雙親道,公主帶人寬和,她如沐春風,十分敬佩公主,更萬分感謝公主讓她結識了上京貴女,讓她交到了好友,若不是微臣發妻發現随身赴宴歸來的女婢在哭泣,經過一番盤問才知事實真相,臣,臣……”
看着楚大将軍痛哭流涕,不知內情還以為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呢,回想下上京宋家贊不絕口的名言,皇帝心道:宋家,到底過于張揚了。于是道:“愛卿何必如此痛哭流涕,此乃家事,”轉眼看向宋太師道,“下朝後給楚大将軍賠個不是,日後還望愛卿多多寬令家人,兩位愛卿皆是國家棟梁,何必相互争執,往後還是莫多惹閑話。”
“退朝——”
“謝陛下——”
“恭送陛下萬安!”
楚浩然覺得自己沒給女兒丢人,覺得超級開心,回家,雲娴描好了樣式等着自己呢。
楚雲娴在府中喝了口鈴蘭親自調制的蜂蜜水,不由贊嘆,這丫頭真是上道,說什麽懂什麽,簡直就是為自己完美定制的嘛!
看了看澄澈的碗底,又想,雖然昨日在嘉穎公主的宴會上張揚了點,但是不要緊,将軍之女嚣張跋扈很帶感!嘿嘿,沒人惹我就行,要是有人敢惹我,拼着十八村吵架的勁兒也得弄死那群小婊砸!!
貴女:嘤嘤嘤,此人不按常理來,好可怕~
而将來,父親如今是從一品骠騎大将軍,這個位置只會升不會降了,往後,十皇子,新皇即位,将軍父親應該會被繼續重用的,只要自己家人不找死,以後的路會越來越順暢。
母親跟父親貌合神離,似乎有我的原因在裏面,古代女子婦德什麽的,我可不會遵守,看看母親就知道,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什麽了都,不論以後這對名義上的父母是否還會有孩子,自己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用擔心跟個小白菜似的。
而且再一年多自己就要及笄了,婚嫁問題,可能皇室上會插手,或者旁觀,若是有變故再插手。嗯,應該吧。那個夢,不會發生的,我是一定能活到壽終正寝滴!
所以說,自己大致上沒啥愁的,父母疼愛,下人尊敬,旁人不敢惹,皇室重視,自己只要不殺人放火做壞事,就不會混不了個好未來,說不定還能撈個郡主什麽的當當~~
想到這兒,楚雲娴不由自主的奸笑起來……
适當嚣張一點,偶爾賣個乖,撒個嬌,什麽問題都能解決,自己解決不了還是将軍父親呢,怕什麽!
沒事幹在家繡幾個花樣,練練字,看看藏書,長長腦子,有機會帶母親去上上香,出門跟世家女子約個會什麽的,不要太舒心喲~
嗯,待會跟母親說,到了十五那日,去千葉寺祈福,順便逛逛,去去身上的死宅氣兒~
作者有話要說: 楚雲娴對上京貴女說:來啊,互相傷害啊~~
貴女們:你走~
修改符號
☆、各方反應
宋太師府
宋采薇跪在祠堂,整整三個時辰了。
宋夫人柳氏此刻在自己婆婆的松濤院,坐在下首,垂眉抹淚。
宋太夫人看了看底下的媳婦,不客氣的訓斥道:“宋家是百年的書香門第,你高金聘請名無數詩詞大家教導采薇,這也勉勉強強,算是你慈母之心了,可你錯就錯在教導女兒争強好勝!!往日我睜只眼閉只眼,什麽大楚第一詩詞作畫全往采薇上攬,讓女兒為你争寵你當宋府都是傻子嗎?!”
“媳婦不敢。”宋夫人心裏十分酸澀,她嫁入宋家,名聲賺了十足的好,可惜宋太師不是只守着她一人,底下庶出子女好幾個,看到了,只能做個面上好,自己年紀大了,宋太師越來越少來她屋裏坐,更多的是自己在書房裏看書。
采薇,念了句女兒的名字,宋夫人在心裏苦笑,采薇,采薇,薇亦柔止,可是庶女為何喚作采蘋?都是出于相公筆下,即使明面上自己是正室,感情上,他何嘗有多愛惜自己半分?
宋采薇此刻跪坐着,宋夫人派了身旁的宋嬷嬷看着,皺了皺眉,并不說話,宋采薇不敢擡頭看旁邊的嬷嬷,怕洩露了眼底的憤恨,不争是争,今日之恥,我宋采薇銘記于心,總有一天,我要将你們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宋嬷嬷:大小姐太倔強了,求個饒能怎麽樣,指不定現在就能回去歇息了,唉,好不容易約了李嬷嬷一道給老夫人做抹額,現下還不知道等到什麽點兒呢,李嬷嬷你可得等會兒啊~
昌平王府
“兒子給母妃請安了。”楚恒看上去大病初愈的樣子,恭敬的對坐在上座的昌平王妃行禮,“母妃今日可好?兒子底下的人前兒從千芳閣進了一座上好的檀香玉串兒,不知母親可喜歡。”
“有心了。”王妃看了看自己乖順的兒子,心裏終于有了幾分滿意,她想了想自己娘家,夏家表兄的話,撐起嘴角三分笑意,決定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兒子:“你身體不好,多注意休息。”
楚恒心裏不為所動,但是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多謝母妃關心,兒子好多了,兒子想着,到了十五那日,陪母妃前往千葉寺上香,為母妃和弟弟添福,父王雖然沒說,但是心裏還是惦記着的。”
惦記什麽,有什麽好惦記呢,楚恒心裏十分諷刺。
王妃夏氏到底還是接受了這番心意,又想不到該說什麽,覺得尴尬之時,楚恒已經退下了。
作為昌平王世子,可以說身份顯赫,在大楚,甚至在帝王眼中,都有不俗的分量,他的母妃夏舒華與當今皇後夏舒桐是同宗的表姐妹,自小在夏太夫人手心裏捧着張大的,在她年幼的時候,她聽長輩說,待她及笄,她會嫁給書香門第的宋家長子,因而一直羨慕,書中自有顏如玉的宋家規矩,可惜,等她長大,自己的表姐嫁給了太子,而她自己也嫁入皇室宗親昌平王府中,成為“粗俗”不堪的昌平王妃。
不甘心!!!
夏淑華自幼勤習詩書,苦練琴藝書畫,為的就是能配上宋家,可是沒想到竟然成為了不同文墨的昌平王王妃,而從前的小戶出身柳氏柳荷居然能嫁入宋家,成為宋家長媳,何等不公!!
聽說宋采薇出了醜,心裏十分痛快吧,楚恒感覺好笑極了,他小時候不懂,但他自幼喜歡武藝,沒想到母妃越來越不喜歡他,直到後來,後來他莫名其妙受了冤枉,從獄中出來後傷了筋脈,本以為是自己受了傷,母親才關懷備至,沒想到……
父王是知道的。不然,
不然什麽呢,又能怎樣?
楚浩然摸了摸自己的脈,看着遠處父王藏書的一角,仿佛很開心的笑了。
真有意思,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從一品骠騎将軍府 無花園
楚雲娴坐在新搭的秋千架上,旁邊的鈴蘭端着多味齋的果脯,十分潇灑,一邊的臘梅見自家小姐停了嘴,就輕輕晃動着秋千。
這是新的園子,園中沒有花,直到今天,不過是剛挖的水池移植了荷葉,因為是秋天,沒有荷花,假山邊上的都是一些松樹灌木,冬梅枯枝,也是安安靜靜的,只能聽到川川流水和楚雲娴晃動的秋千“吱呀”的動靜。
明明是蕭瑟的秋景,因為這點點滴滴,而變得文雅起來。
沒有宅鬥,沒有不和,沒有紛争。
楚雲娴很得意,她覺得,自己什麽都得到了,不缺衣少食,沒有人打擾,家庭和睦,身份,嗯,算的上高貴,即使偶爾的張揚,也不妨事。
至于那些亂七八糟的前朝事,不歸自己管。自己,也不需要多想那麽多,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大小姐,享受……
“給大小姐請安。”林嬷嬷笑着看向自由自在的大小姐,因為府裏沒有什麽是非,最多是幫助自己夫人打理瑣事。
“林嬷嬷。”
楚雲娴立即停了秋千,起身走向林嬷嬷,道:“臘梅,去給林嬷嬷倒杯茶。”又道,“辛苦嬷嬷走一遭,可是母親喚我?”
“大小姐不必客氣,府裏頭自在,老奴自身也想多走動走動。”随即林嬷嬷看了看臘梅,點點頭,又對着楚雲娴道:“之前老奴陪着夫人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說要見見大小姐。”
皇家之事,林嬷嬷不敢多說,楚雲娴收起了自己放縱的心,開始思索起來。
算了,這腦洞就沒見識過皇宮,想破了都沒用,都是楚氏皇族,總不好刁難與人吧。先前見着十一公主就挺好的,似乎就是跟着五公主教養在皇後身邊的,高傲些,但對她挺好。
楚雲娴表示:這個可以有。
皇後椒房宮
“臣女楚雲娴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着下方端正跪着的楚雲娴,皇後點點頭,不失禮儀,未有膽怯,舉止恭順,面上越發溫和了:“何必多禮,快快起身,坐下說話。”
楚雲娴拜謝過皇後,穩穩的坐在最下方的一個位子上,三個凳子,應當是為皇子公主而備,今天,也同樣拿出來了。
看到楚雲娴擡頭起身,皇後對着楚雲娴的眼睛,溫柔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臣女喚作雲娴。”
“楚雲娴。”皇後喃喃,“好名字”。太像了。
“本宮就直接喚你雲娴了,”皇後笑了笑,“這名字十分好聽,今日見到你,才知道,‘雲娴’二字就是專為你而有的。誰幫你取的名字?”是她嗎?
“回娘娘,是臣女父親為臣女所取。”楚雲娴并不緊張,她反而覺得,皇後對她十分溫柔,是真的溫柔。
“本宮還以為是你祖母取的呢。”皇後抿嘴一笑,柳雲娴,也很好聽,“你長得跟你祖母真像。”
楚雲娴有點黯然,祖母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娘娘,父親曾說,臣女這雙眼睛跟父親一模一樣。”楚雲娴故作俏皮,仿佛有點得意。
“是的,你父親的眼睛就是傳自他母親的。”只有你長得最像她,柳素素,不僅僅是眉眼,更是那份神采,獨一無二。
“臣女未曾見過祖母。娘娘似乎對祖母很是熟悉?”
“是呢,本宮跟你祖母很是要好,往後誰要是敢欺負你,盡管告訴本宮,本宮為你做主。”
原本只知道自己不會受到刁難,沒想到,皇後娘娘開啓了寵愛模式,對我這麽好,我真是人生贏家……
帶着一馬車的賞賜,楚雲娴愣愣的回到自己家。
祖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楚雲娴回想當年認舅舅的時候,那雙眼睛,莫非不是懷念自己妹妹,而是他在懷念自己的生母?
為什麽?
眼神?我的眼神到底哪裏不一樣?即使再相似,也不會一模一樣的啊!
楚雲娴心裏有點奇怪,擡頭看了看馬車車頂,笑了笑,無聲道:她是她,我是我,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要自作聰明,玩兒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選擇。
柳家
“老爺,前幾日怡心在十一公主府上看到姐姐的孫女了,很是張揚。”
“人活一世,肆意一些無妨,她自有皇室血脈,不會有差錯。”
柳致知年逾六旬,夫人吳氏是當年老祖宗為他求娶,吳家現位列三公,自以為很有底氣了,看到自己的老妻還想管制下一代,柳老微微黯然,若是姐姐,定然不會……
如今孫子孫女都有了,他早已放下,在不是那個當年為姐姐一笑而縱馬取頭名的弟弟了,當年一并縱馬賽詩的人,也沒幾個了,縱然有,也不記得姐姐了,有何用?
怡心為獨子柳從信嫡女,自負而嬌慣,想到之上因一個荷包而開懷,因宴會貴女一事與宋太保不合的楚浩然,柳老低頭不語,吾不如他,吾之子不如浩然,吾之孫女不如楚雲娴……
有什麽好說的?
聽說她們很像,真想親眼看看啊。
也罷,這張老臉不要了,今年六十大壽,若是大辦一場,請她來,她一定會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迷霧重重……
然而,女主表示:幹我何事?
修改符號
☆、千葉寺上香
“小姐,今日前往千葉寺,大牛哥在後頭跟着,是将軍的吩咐。”
朝鈴蘭點點頭,保護自己安全,以防萬一罷了,楚雲娴十分利索的上了馬車,也罷,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将軍老爹也是挺拼的。
于是,十五這一日,楚雲娴帶着貼身的鈴蘭跟兩個丫鬟一個嬷嬷,後方大牛領着一隊侍從,簡單的上了馬車,另一輛車裏堆着幾樣拜佛的禮品,在上京而來,可以說是十分簡陋的行從了,但是對楚雲娴來說,赫赫,勞資出行前頭有人開路,後頭有人保安,說不定老爹暗中命人護着呢,一路看着文言小說吃着滿層香酒樓的糕點,簡直是人生贏家的範兒!
車廂裏十分安靜,鈴蘭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看會書時而休息,自己專心的給小姐收拾零食。
而楚雲娴,雖然常常自得其樂,現在的她随着微微颠簸的車廂而點頭看書,十分安逸的樣子,摸了摸書面,楚雲娴想的是,紙是誰發明的?再看了看書上歪歪扭扭的字:
古文經,字體是小篆,如今的她自然明白,有些文字不是外星體,小篆她雖然寫的不如林家表兄,但是她也算能寫能讀,這本書,是她自己抄寫下來的。
沒錯,林家規矩很大,雖然自己是林家的外孫女,但是還是有一個“外”字,況且,看在自己的身份上,對自己十分優待,可以說是要什麽給什麽,十分寵愛。
但是,林家的人,也并不敢對自己十分親近,林大爺,林二爺的态度就是一個例子,跟自己接觸多的林大表哥林卓遠也最多一個月見上幾次,而林家很少對外介紹自己的身份,楚雲娴三個字,代表着林家敬而遠之的态度。矛盾而又自然,當時的楚雲娴不以為意,林家必有所求,所以自己也十分坦然的索取,尤其是林家的藏書,幾乎是每隔三天,必去一次。
林家有些沒落,但是比起王謝世家南遷隐世,在她楚雲娴看來,林家的做法是明哲保身。
王謝世家,是否真的存在這個世界?明明有的,明明有跡象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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