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有點反常
“哈?”朝顏當場腦子死機,用懷疑的眼神盯住蘇木,想從他臉上瞧出開玩笑的蛛絲馬跡。
似乎察覺到她的小心思,蘇木将她的手拉過來放在唇邊,生澀卻虔誠地輕輕一吻:“我蘇木說過的話,決不食言。朝顏,我對你不是同情,不是愧疚,不是感激。無論我們最後能否離開這座島,我都會兌現承諾,娶你為妻。”
忽然被男神說出這麽一番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朝顏除了尴尬外再沒有別的感覺了,她憋了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抱歉,我對三次元戀愛無能……”
起初,蘇木還以為這是她為了拒絕自己找的理由,但聽她認真地講述了自己是如何入乙女游戲的坑,這些年又是如何沉迷于那些世界裏,以至于對三次元的男生都沒有感覺後,蘇木才信了半分。
“不然,像蘇木這樣的男神,我怎麽可能不抓住這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呢?”朝顏真誠的眼眸一閃一閃地看着他。
蘇木忽然就不知道要拿她怎麽辦了。
“沒事,我可以等你适應。”蘇木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想起問她昨天去哪兒了。
朝顏眸光微漾,想起那個如夜般的男子,忍不住失神片刻。
而她的這一表情被蘇木解讀為她遭遇了不願提及的事情,頓時緊張地皺眉追問:“是劉浩嗎?”
被他的低吼吓了一跳,朝顏趕緊搖頭:“不是,我昨天暈過去了,是......被人救了。”
“這島上除了我們和劉浩,難不成還有別的人?”蘇木擰眉細想,“會不會就是把我們帶到這座島上來的幕後黑手?”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朝顏反應強烈得連她自己都有點瞠目結舌,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她趕緊假咳一聲,“他也被困在這座島上很久了,不過好像并不喜歡和別人接觸,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吧。”
“你這麽一說,我覺得更可疑了,他在哪裏,你帶我去。”蘇木拽着她就要往前走。
感覺到身後的人抗拒地抽了抽手,蘇木又回過頭去,對上朝顏愠怒的臉:“我說了不要去打擾他。”
他很少見到朝顏動怒,即便是被張嬌嬌挑釁的時候她也只是淡漠地不予理會,驚愕之餘,明白自己觸到了她的逆鱗。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蘇木撐住額頭道歉,因為找了她一夜眼眶泛着紅,“我應該多體諒一下你的心情,既然你沒事便好,我們回去吧,大家還在等着你。”
不知為何,望着蘇木低沉的背影,朝顏忽然升起一絲愧疚感,她不應該對一個關心自己安危的人亂發脾氣,可方才情況緊急,她真的害怕蘇木會跑去找薄夜麻煩,才會沖動地用那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慢吞吞地跟上,在走了十步之後,與等在那裏的陳傑對上了視線。
“你的臉!”方才站得遠,陳傑沒看清,這會兒瞧見了她右臉頰上觸目驚心的傷,頓時驚得大叫起來。
“沒事,等我們回去了做個祛疤手術就好了。”朝顏示意他淡定,瞧見他的眼裏也布滿了血絲,心上一暖,由衷地說,“你們找了我一晚上,真的謝謝了。”
陳傑撓了撓頭:“應該的,你當初不也冒險來找我嗎?”
二人相視一笑,畫面友好而溫馨。
只是在某人眼裏,卻刺眼得很。
蘇木不動聲色地□□兩人中間,擡眸眼神冰冷地看向陳傑:“人找到了就快點回去吧。”
說完,拉過朝顏的手将她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好似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權。
陳傑看着兩人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總覺得蘇木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呢。
**
休息了一晚上的張嬌嬌比起昨天臉色好看了些,不過卻再難恢複之前的光彩奪目,她就像是被誰惡意毀掉的玩偶,只剩下巨大的破洞和散落一地的棉花。
此時她抱着膝蓋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見蘇木牽着朝顏回來了,眼波閃了閃,卻什麽也沒說地埋下頭去。
倒是她身邊的郝嚣張誇張地叫起來:“蘇木你真欠揍,這種時候還泡妹子,小朝顏快來哥哥懷裏,別被大灰狼給吃了。”
朝顏尴尬地抽回手,玩笑似的回嘴:“你才更不安全吧。”
郝嚣張捂住心口,表示很受傷。
僅僅只是玩笑,郝嚣張卻被蘇木冰冷的眼神警告性地瞪了一眼。
找回了朝顏的蘇木,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疲憊如潮水般襲來,他也不顧別人驚愕的眼神,自顧自地枕在朝顏的腿上,雙手将她環抱住,閉着眼睛輕輕說了一句:“讓我睡會兒。”
沒等朝顏拒絕的話說出口,他已經跌入了夢境,呼吸香甜得讓人不忍心吵醒他。
陳傑也坐下來,不過離了朝顏一米之遙,抱着胳膊神色複雜地提醒了一句:“我覺得蘇木有點不大對勁兒,朝顏,你自己注意着點。”
不對勁兒?
朝顏低頭看着枕在腿上的蘇木,三次元裏擁有這般俊秀容顏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她承認,光是他這張臉就足夠征服顏控的她了。如果不是見識了薄夜的盛世美顏,面對蘇木不按常理出牌的甜得膩死人的攻勢她興許是招架不住的。
可偏偏,薄夜出現了,即便只是初見時的驚鴻一瞥,也足以讓人驚豔到晃神。所以面對蘇木,她便有了抵抗力。
只不過令她困惑的是,被稱作高嶺之花的蘇木為什麽會突然對自己表現出超乎尋常的熱情呢?
除了開玩笑她再找不出第二個理由。
可這玩笑開得實在是有些......反常!
趁着蘇木和陳傑休息的空檔,郝嚣張開始和朝顏商量起如何捉住劉浩的作戰方針來。
說到途中,郝嚣張摸了摸張嬌嬌的腦袋,一本正經地說:“總得替咱們的小炸彈出口氣不是?”
“你才炸彈!”張嬌嬌啞着嗓子沒好氣地回嘴。
不小心觸到朝顏的視線,趕緊低下頭去。
對于這個情敵,她的感情是複雜的。她追了三年的蘇木被她幾天就攻略下來了,張嬌嬌心裏自然是不服氣的。可一方面,朝顏臉上的傷是為了救她才被劃的,要說這世上有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人還真找不出幾個來,頂着那麽猙獰的一道疤,走在路上都會被人當做異類退避三舍吧。所以,張嬌嬌心裏是存了一分內疚的。
以至于如今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只能盡量避免和她的視線相撞。
醒着的三個人中,卻有一人比張嬌嬌還沉默。
趙曉芸鏡片下的眼眸裏幾乎要燃起火來,本以為解決了三人中最漂亮的張嬌嬌便成功了一半,卻沒想到竟讓朝顏這個平日裏總是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的人搶占了先機。
也不知道蘇木是怎麽想的,明明是個已經毀容的醜女,偏将她捧在手心裏,是眼瞎了還是腦殘了?
不就是她頭一個晚上裝模作樣地去找過蘇木嗎?難不成他就要以身相許嗎?
掃了一眼護在張嬌嬌身邊的郝嚣張,趙曉芸的眼神越發的冷。還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屌絲,劉浩用過的破鞋也撿着穿,還不就是看上了張嬌嬌那張漂亮臉蛋嗎?男人都是一群膚淺的東西,不知道韶華易逝,容顏易老這一道理!
等到蘇木和陳傑休息好後,已經是下午了。
六個人決定一起走,避免再次出現落單的情況。
前天分開的時候蘇木和朝顏他們走的左邊,郝嚣張和陳傑二人走的右邊,都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倒是遇上了去而複返的劉浩,這說明進入樹林就一定會化作沙粒消失不見這一結論不成立。
“必須問清楚劉浩這幾天發生了什麽,興許他知道這個島的秘密,可以讓我們回去。”蘇木沉着臉,劃傷朝顏臉的危險因素他絕不讓其有機會對她第二次出手。
“我覺得劉浩應該只是誤入了樹林,然後一個人在島上徘徊了幾日,後來遇上落單的張嬌嬌才會一時起色心......”趙曉芸□□話來,“所以我覺得他應該也不知道回去的辦法。”
“不問問怎麽知道?”蘇木抿唇,忽然想起前幾天趙曉芸撿到的小刀,便随口問了一句,“你的小刀呢?”
誰知,此話一出,趙曉芸臉色大變,驚道:“不小心掉了!”
離她不遠的郝嚣張趕緊捂住發疼的耳朵,抱怨說:“掉了就掉了,你吼這麽大聲幹嘛,我耳朵都快震聾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她趕緊扶了扶眼鏡,努力鎮定下來,聲音恢複了平日的細若蚊吶:“我不小心弄丢了......”
“是嗎......”蘇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岔開了話題,“做了虧心事的劉浩肯定躲在樹林裏,我們六個人一起進樹林,明早天亮之前一定能把他揪出來。”
“可是,會消失的啊,我們都會消失的。”郝嚣張大叫,之前看到來到島上的同伴一個個消失,那樣的記憶太過深刻,以至于他對于夜晚呆在樹林裏這件事分外的排斥。
“你可以一個人留在這裏,如果你害怕的話。”蘇木瞥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地說,又掃視一眼其他人,嚴肅地說,“不願意去樹林的人可以選擇留下來,願意和我一起的人就過來。”
說完,又換上溫和的語氣對朝顏說:“你必須跟我一起,把你交給誰我都不放心。”
朝顏尴尬地避開他伸過來拽她的手,想了想說:“我同意去抓劉浩,但郝嚣張說的也對,夜裏呆在樹林裏并不是明智的選擇,你和陳傑之前在樹林裏都有點失常,我擔心到時候所有人都神志不清,更容易讓壞人得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