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清虛道長專門找來了道姑幫着洗漱換衣,又找了一間內室讓寧珞在裏面休息,寧臻川陪着女兒說了幾句,看她精神還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掩上門從裏面走了出來,景昀幾個還等在外頭,今日參與找人的有禁軍大營的将領,也有京兆府的京兆尹和長史,而瑞王楊彥站在角落裏,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見他出來,幾名同僚都圍了上來,安慰了幾句,除了京兆尹還憂心忡忡的,其他幾個只是眼睛都不經意地左看右看,顯然是等着看熱鬧了。

寧臻川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剛想說話,景昀便撩袍跪倒:“伯父,方才事出緊急,小侄對珞妹多有唐突,請伯父責罰。”

冷峻果敢的年輕人謙遜地跪在腳下,眼中的誠摯和思慕一覽無遺,此時此刻,寧臻川終于感受到了這名男子對女兒的拳拳心意。

他本不是吹毛求疵之人,只是不知為何,對景昀總有諸多挑剔,嫌他寡言,更顧忌他在盛和帝面前莫名的受寵,要知道聖恩難測,這樣木秀于林并非好事。

最讓他不是滋味的是,自家聰慧通透的女兒看上去對這小子很有好感,這樣把自己珍而重之養了十四年的女兒輕易交托出去怎麽行?得讓他多吃點苦頭才行。

女兒到底還小,最好這兩門親事折騰到後來都不成,他便可以多留女兒貼心兩年,多享享天倫之樂。

而這一場禍事,讓他徹底看到了景昀的優秀和癡心,更明白如果這世上有誰能和楊彥一分高下的,除了景昀再無別人。

再猶豫下去就是迂腐固執了,更對不起景昀這樣的真心實意。

他終于下定了決心,擡手扶起了景昀,笑着道:“賢侄說笑了,珞兒這條命就是你救的,你便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再說責罰就要讓我汗顏了。”

景昀心中大喜,要知道,寧臻川可是從未給他什麽好臉色看過,今日如此溫和親切,怕是要接受他的預兆了吧。他并未起身,只是恭敬地磕了三個頭才順勢站起。

寧臻川心裏越發舒服了,和顏悅色地道:“先前看你去追擊賊子,怎麽就到了這裏救了珞兒?”

清虛道長在旁邊笑道:“此乃天意啊,元熹請我出山一同協助尋找九姑娘,說是九姑娘必定就在附近,我當時還不信,卻果然找到了。貧道适才用龜甲算了一卦,元熹和九姑娘必定是前世有緣,心有靈犀,九姑娘此劫是福不是禍啊。”

清虛道長和北仙真人一南一北,廣傳道法而道名在外,旁邊幾名同僚聽了立刻頻頻點頭稱是,京兆尹張大人這一下午被這意外吓得焦頭爛額,這下好似抓住了快浮木,連聲道:“對,是福不是禍,世子和九姑娘真是良緣啊。”

“哐啷”一聲,大夥兒吓了一跳轉頭看去,只看見了一地的碎瓷片和楊彥挾怒而去的背影。

這一場大禍事,是近幾年來頭一遭,盛和帝雷霆大怒,着京兆尹、大理寺、禦前侍衛協同徹查,最後才得知是秦門山的悍匪長途奔襲來辦的案子,那秦門山在大陳的中部,窮山惡水之處,盜匪從亂世開始便有了,盛和帝繼位後,朝廷曾讨伐過三四次,大軍壓境,他們便躲入深山,大軍一撤他們就又出來活動了。

只是這秦門山離京畿足足有五六百裏的距離,不知道他們從何處得了消息,又不知為何他們要如此膽大妄為觸了大陳的逆鱗。

被景昀挑落的兩名悍匪服毒盡,楊彥追到的那兩名匪徒在混戰中被射殺,其餘的盜匪好似泥牛入海不見了蹤影,盛和帝斥當地郡守和守備剿匪不力,查撤了幾名官員,又令他們務必要想個法子将悍匪剿除幹淨。

寧珞得知後這個結果後,心中的狐疑不但沒有消除,反而愈加濃烈。照寧萱和景昀所說,楊彥在這麽多人馬中第一個找到了她,這其中就很費思量,而那兩名匪徒被殺,更是疑點中的疑點,更何況,匪徒除了劫財,顯然是奔她而來,寧萱只是殃及池魚,難道她的大名連遠在秦門山的悍匪都知道了嗎?

然而這種案件,她一名閨閣女子無法過問,只能委婉地和寧臻川提了提,讓父親在過問案情時留個心眼。

而此案對她來說,也許真的陰差陽錯之下的福禍雙至,她和景昀的親事幾乎是板上釘釘無可辯駁了。

她和寧萱被匪徒劫走之事第二日便在京城起了流言蜚語,幸好同時而來的便是清虛道長說的“前世有緣、天作之合”,景昀原本就是京城中最出挑的世家公子,更有向寧珞提親的珠玉在前,這個傳言比什麽名聲不名聲的更讓世人津津樂道,有人甚至繪聲繪色地編了兩人前世的故事。

要知道,清虛道長可是大陳享有盛名的真人,平日裏就連王公貴族都難得一見,而被他譽為“天作之合”的姻緣必然是得了聖人的青睐,寧珞的名聲非但沒有受損,倒反而在才女上又更上了一層,成了一名有福之女。當然,這裏少不了鄒澤林這位大才子推波助瀾,親自出馬編的故事簡直是蕩氣回腸、纏綿悱恻。

景昀趁機再次入宮向盛和帝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救出寧珞時難免有肌膚相觸,再嫁入皇家顯然不妥,清虛道長打鐵趁熱,求見了天子,既然二人是在太清山中結緣,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願意和長公主殿下一起保媒,看二人成就良緣。

寧臻川更是以寧珞雙親之名,懇請盛和帝成全。

這三管齊下,盛和帝斟酌再三後終于允了,只是對自己的四兒子總是有些愧疚,叫來了楊彥一席長談後,傳出他要親自替楊彥說親,屬意殿前太尉趙斌之女趙黛雲。

趙家和寧家不分伯仲,這二人原本就有賞花會落水相救的風波在那裏,盛和帝此舉,倒是合乎情理,也不算是失了天家的面子。

只是寧國公府中,寧成氏不幹了,在老夫人、寧賀氏甚至寧臻川和寧珞面前大哭大鬧了幾次,非要他們說個究竟出來,寧萱這樣到底該怎麽辦。

寧成氏在那裏上蹿下跳不去提她,寧珞轉身就去了寧萱的落雪軒。

那日寧珞安全回府後,寧萱見了她便抱頭痛哭,情緒瀕臨崩潰,反反複複地抓着寧珞說,從前是她對不起寧珞,以後一定不會再糊塗了,兩姐妹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永遠不吵架了。

寧珞心裏也酸澀難忍,寧萱到底還是那個溫柔良善的七姐姐,雖然一時被趙黛雲誘得誤入了歧途,卻終于迷途知返,在危急時刻寧願自己留在歹徒身旁。

這一次劫難,倒是讓兩姐妹抛開了以前的心結,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只是寧萱這事着實有些棘手,寧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楊彥所救,兩人肌膚相親,如今又傳出了流言蜚語,這讓寧萱今後的親事蒙上了一層陰影,而寧成氏這樣大鬧,除了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別無益處。

寧萱的身份擺在這裏,如果入了王府不可能為妃,只能為妾,這一輩子都要在王妃的鼻息下生活。

而楊彥這樣的陰狠之輩,前世連她這個正妃都毫不憐惜,寧萱這樣的怎麽能得來他真心的疼愛?

如果日後楊彥和寧府為敵,寧萱要如何自處?會不會被楊彥當做棋子随意利用抛棄?

寧萱是萬萬不能進瑞王府的,可寧成氏卻被這金錢權勢弄花了眼,硬生生地想要讓女兒攀上高枝,如今之計,只能讓寧萱自己看清這形勢,只要她不願意,寧珞便能勸服老夫人和大伯母,等這一波流言蜚語過去了,只要有着寧國公府撐腰,便能找個穩妥本分的人家,舒舒服服地過上好日子。

一進落雪軒,便見寧萱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撫琴,彈的正是那曲她最喜愛的鳳求凰。

寧珞聽過這首曲子數次,只覺得今日的琴聲比起從前多了幾分纏綿悱恻,仿佛蘊藏着無限的情意。難道寧萱已經心有所屬了?那樣倒不用操心了,只要寧萱說出來,她說什麽都要想法子成全。

一見寧珞,寧萱立刻止住了琴聲,邁着輕盈的步子走了過來:“九妹妹你來了,要不要喝一碗綠豆湯?這幾日有些燥熱,用些這個是極好的。”

旁邊的婢女很是機靈,立刻取來了軟榻,奉上了綠豆湯,姐妹倆便在葡萄架下坐了下來。

其實,寧萱的五官雖然不似趙黛雲那般明豔,卻勝在耐看,再加上她的皮膚分外白皙,一白遮三醜,也算得上是一個實打實的美人,如今心結盡解,再也不複往日委屈氣悶的模樣,整個人越發精神了起來。

兩人聊了兩句,寧珞便提及了寧成氏:“二嬸娘這幾日總提着那日太清山上的事情不放,這樣下去可要弄巧成拙了,難不成還真想讓你去瑞王府啊。”

寧萱沒有說話,臉頰上漸漸泛起了一層粉色。

“挑個好點的人家做正妻總比去王府受氣強,二嬸娘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寧珞小聲埋怨道,“你倒是說句話,我便替你去祖母那裏頂着。”

“我……”寧萱欲言又止。

寧珞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有些酸澀地問:“七姐姐,你是不是心裏還在以為我見不得你好,想攔着你進瑞王府擋你的路?”

“沒有,不是!”寧萱連連擺手,着急地道,“九妹妹,我要是還有這心思讓我天打雷劈!”

寧珞這才放下心來,關切地問:“那你心裏到底是什麽打算?若是心裏有喜歡的人,別不好意思,說出來我替你想法子。”

寧萱咬了咬唇,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九妹妹,你是真的不喜歡瑞王殿下嗎?”

寧珞愣了:“是啊,我不喜歡他,怎麽了?”

“為什麽不喜歡?”寧萱瞪大了雙眸,不解地問,“瑞王殿下溫柔可親、談吐雅致、俊朗帥氣、文武雙全,那日從匪徒手中把我救下來時,簡直好像天神下凡!”

寧萱的語中是毫不保留的贊賞,眼中仰慕的光芒連遮都遮不住,一股不妙的感覺頓時從寧珞心頭泛起,她一下子抓住了寧萱的手失聲叫道:“怎麽,難道你喜歡的是……”

寧萱的臉頰緋紅,低下頭來絞着手中的帕子,輕聲細語中女兒家的羞澀一覽無遺:“我……我很喜歡他,這幾日都夢見他,九妹妹,若是我能嫁給他,就算是為妾我也心甘情願。”

寧珞呆若木雞,好半天才顫聲道:“你……你怎麽會喜歡他……七姐姐,這萬萬不可!”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寧萱擡起頭來,目光透過葡萄藤葉落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帶着無盡的悵惘,“也沒想着真要嫁給他,只是偶爾做做美夢罷了,你聽過便好,別放在心上了。”

這結果實在是出乎寧珞的意料之外,她真想寧萱好好聊一聊楊彥前世的所作所為,讓寧萱看清楚楊彥的真面目,可她明白,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寧萱可能都聽不進去了,女兒家的一見鐘情足以将任何心上人的不足美化,就好像當年的秋水道長,抛棄了這麽多年的修行,不顧寧臻川早有妻室兒女,一心一意嫁入寧府為妾。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拖”字訣,只要楊彥和寧萱不再有交集,天長日久,寧萱的這份心意總會在時光中慢慢褪色。

六月底,寧珞的婚事終于塵埃落定,盛和帝下旨,寧國公府寧珞溫良淑媛,堪為良配,賜婚于定雲侯世子,擇期成婚。

這楊彥算是徹頭徹尾地得罪了,寧臻川明白夜長夢多的道理,幸好定雲侯府也顯得分外着急,三書六禮、三媒六聘一樁樁一件件辦得緊湊而有條理,最後定下了十月初六的黃道吉日。

寧珩可萬萬沒想到,他只不過去京郊大營操練了一兩個月,好兄弟就變成了準妹夫,他憂心忡忡地找景昀談了兩次,景昀再三保證對寧珞的情意絕無半點虛假,這才讓這未來的大舅子轉怒為喜放了他一馬。

成親前這漫漫長日無處慰藉相思,景昀只好三不五時找借口到寧府去,盼着能偶爾見上寧珞一面,便是偷看兩眼也能聊慰相思。

只是這未來的老丈人油鹽不進,任憑他旁敲側擊地渴盼,依然不動聲色,只是日日提點他如何和同僚相處,詢問他在翰林院的事務,和他商讨政事談天論地,就連各地的風土人情和陳年舊案都拿來和景昀探讨,不得不承認,這位中書令大人博聞強記、見解獨特,景昀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久而久之,翁婿二人倒也惺惺相惜了起來。

這一晚景昀終于沒忍住,趁着月上柳梢,又做了一回偷香竊玉的登徒子。

站在熟悉的廊檐下,草木繁盛,清風撲面,比起上一次的忐忑不安,景昀的心中多了幾分甜蜜。

輕叩了一下窗棂,他屏息等了片刻,終于,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一個纖細妙曼的身影在窗紙前停住了。

“景大哥,你怎麽來了……”寧珞低柔地問。

“珞妹,我想你了,”景昀貪婪地盯着那個身影,素來沉穩厚重的聲音居然帶了幾分委屈,“要這麽多日子見不到你。”

寧珞輕笑了一聲,卻沒有推開窗戶。

“怎麽了?”景昀敏感地感受到了寧珞的異樣,“是出了什麽事了嗎?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窗戶那頭的寧珞低低地應道,“你日日都送這個送那個,我的臉又吃得圓了一圈啦。”

景昀心中稍定,又問:“我今日送來的菱角你嘗了嗎?是從青汨江那裏摘過來的,多汁鮮嫩,生吃蒸熟都很不錯。”

“吃了大半盆,很好吃。”寧珞遲疑了一下,指尖放在窗棂的消子上,卻遲遲沒有落下。有個疑問,一直在她心裏來回翻滾,讓她找不到答案。

景昀喜歡的人,到底是前世的那個她,還是現在的這個寧珞?

“景大哥,”她柔聲道,“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是真心誠意地想娶我,而不是為了其他原因嗎?”

景昀愣了一下,神情凝重地道:“是誰在你跟前嚼舌頭了?我自然是真心喜歡你,你放心,我定不會做出什麽背信棄義、負心薄幸的事情,只要你進了門,你便是我今生最疼愛的妻子。”

寧珞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把想說的話咽進了肚子。

有什麽可責怪的呢?她自己又能拍着胸脯擔保她此時是真正深愛景昀嗎?她所能保證的,也就是她一輩子的忠誠。

或許,終有一天,她會放下所有的顧忌将自己重生的秘密對自己心愛之人和盤托出,那樣她才有資格追問景昀真正愛的是哪一個吧。

“景大哥我明白了,”她輕籲了一口氣,嘴角溢出一絲微笑,“不過,今日你可不能開窗了,我爹說了,成親前我們不可見面。”

又是老丈人。

景昀心裏有些失落,卻順從地道:“好,我就在這裏看你一會兒,你去睡吧。”

寧珞伸出手去,纖纖細指印在了窗紙上,那指若蔥根,修剪得體的指尖形狀優美,景昀的心頭一熱,把自己寬厚的手掌覆在了上面。

雙掌相對,掌心的溫度襲來,從手臂一直暖到了心裏。

“景大哥,我也想你,只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快去睡吧,夢裏要夢見我哦。”

寧珞的語聲中帶着笑意,俏皮輕柔地回響在景昀的耳畔,他癡癡地盯着那個身影漸漸消失,又呆了片刻感受着掌心的餘溫,這才心滿意足地回了侯府。

這一夜白衣女子并未翩然而至,入夢而來的是寧珞的身影,那俏皮低柔的身影一聲聲地叫着,讓人的心尖都顫抖了起來。

“景大哥,景大哥……”

翌日一早,景昀精神抖擻地上朝,信心滿滿地和寧臻川寒暄,就連在翰林院裏也難得容顏和煦,驚得鄒澤林以為此人換了個芯子。

等晚霞初上,景昀步出翰林院正要歸家,門外有個等候多時的小厮快步迎了上來,恭謹地問道:“敢問可是定雲侯世子景昀景公子?”

景昀牽過身旁侍從遞過來的馬缰,随口應道:“正是。”

小厮遞上了一封信:“我家主人有封信請景公子親閱。”

景昀接過來瞟了一眼,只見上面燙着火漆,顯然是封密信,他心中狐疑,這會是誰送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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