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淩晨兩點,帝都夜色正濃,七月初的夜晚暑熱不盛,從巴黎飛來的飛機落地帝都。
在回國之前,潘月和南盈決定不回重州,先到潘月的故鄉待着,再決定去哪個城市。正好,南盈的假期還長,能和潘月好好待在一塊兒。而小冉也決定先不回重州,打算和他們一起到了帝都後再說。
潘月、南盈以及小冉三人,一出機場,就直奔附近的酒店,因為時差的緣故,都不太困。酒店離機場不遠,三人就拖着行李步行。雖然晚上不太熱,但兩個女人有三年多都沒感受過22℃以上的溫度了,走一會兒就都出了汗。
小冉走在他倆前面,喘着氣說:“哎呀,這帝都是在北方,怎麽到了夏天也這麽熱啊?一會兒到了酒店我得好好洗個澡,多久沒這麽出過汗了。”
潘月雖然是時隔好幾年再回到帝都,但一踏上這片土地,呼吸着這一方的空氣,也沒有覺得很陌生,就是身體吃不消。這會兒,她比小冉喘得還厲害,臉上又紅又燙,對小冉說:“在法國待着,根本沒受過大冷大熱,身體都變差了。”
南盈自己沒帶什麽行李,幫她們拖了兩個大箱子,脖子上還挂着包,一點事兒都沒有,汗也沒出多少。對她倆說:“你們就是太缺乏鍛煉了,再怎麽不适應,也不應該走兩步就喘。”說完,又扭頭對潘月一個人說:“尤其是你,以後跟着我多運動運動。”
“我可不喜歡運動。”潘月現在身上黏,對出汗的事根本想都不願意想,一臉嫌惡。
“那你這樣…….要怎麽招架我?”
潘月微怔,突然停住了,南盈也跟着停下來。
潘月看了眼小冉的背影,扭過來看南盈,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他還在笑?不過,她可一點也不怕他這樣,捉弄人她才是祖宗。笑着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點兒,故意将第一個字咬得很輕:“處……男老師,我們南老師什麽時候學會說這種意味不明的話了?”
這語氣,有點她從前的樣子了。
南盈的壞笑僵了一兩秒,随即又笑開來,說:“都是跟你學的。”
潘月繼續走,提了音量說:“我可沒教過你說這種黃話啊。”
走在前頭的小冉突然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停下腳步,轉了身,問潘月:“姐,你們……在說什麽黃話呀?”
“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謊話’。”潘月笑着答。
“哦。”小冉才不信,又說:“你們快點兒,前面就是酒店,有啥話到屋裏邊兒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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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盈不得不承認,他這是在女人面前班門弄斧了。
到了酒店大堂,前臺給他們辦理入住的時候,潘月離得遠遠的,東張西望,手指敲着行李箱的拉杆,心裏正慌着。
從小冉和南盈拿到房卡,一直到三個人上了電梯,沒人跟潘月提到底該怎麽住,潘月假裝咳了又咳,兩人看手機看得更專心了。
兩間房不在同一樓層,電梯先在五樓停了下來,小冉面無表情地拖箱子出去,潘月眼睛珠子一轉,也拖着行李出去,只是人還沒到電梯門前,行李突然拽不動了。
被南盈絆住了。
眼看小冉頭也不回地走掉,電梯門緩緩合上,潘月閉上眼,深呼吸,不做掙紮。又往後退了兩步,把行李箱立好。
她身後的南盈,正抱着臂靠在牆上,盯着她的馬尾,馬尾下面的脖子,脖子上黏的碎發,不禁喉結滾動了一下,趕緊移開了視線。
叮咚。
七樓到了,他們的房間到了。
“到了。”南盈說。
“嗯,拿好東西。”說完,潘月拖着行李箱先出去了。
南盈長長地出了口氣,直接提着箱子出去,小臂上暴起了青筋。
開門,進去,插卡,關門。
當潘月看見只有一張大床時,心裏有點兒後悔。
後悔在酒店外面的時候亂說話了。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南盈一邊問,一邊把行李挨着牆放。
“我先我先。”
這語氣着急的。
南盈偷笑了一下,接着平靜地說:“行,那你快洗吧,正好我先歇會兒。”
先、歇、會、兒。
歇好了一會兒好幹壞事?
潘月咽了咽,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打開,急急忙忙拿上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心情複雜地去了浴室。
南盈沒洗澡不想躺床上,就坐在椅子上等她,調好空調的溫度後,突然發現自己沒事兒做了。
只聽得見浴室裏傳出的水聲。
一時間,腦子裏有點亂亂的,心情有點怪怪的,感覺有點躁躁的,又拿起遙控器降了下空調的溫度。
并不管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聲終于停了,南盈腦子裏“叮”的一下,不亂了。
嗯,一會兒要做的是件大事。
潘月穿了一條睡裙出來,一出來就是一哆嗦,空調溫度太低,房間裏都有點涼了。
拿毛巾随意地擦着頭發,一邊擦一邊走向他,“你坐這兒,也不看電視,在幹嘛?”
南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自覺地扯了扯嘴角,說:“等你啊。”
“哦,”潘月擦頭發的動作慢了下來,“那你快去洗吧,很晚了,我先睡了。”
“嗯,你先睡。”南盈起身,打開放在桌上的包,拿出自己的衣物。
等浴室裏水聲響起,潘月丢掉毛巾,把吹風機開到最大風吹頭發。
要趕快吹幹,趕快睡。
結果只吹到半幹,她就關了吹風機,急急忙忙甩掉拖鞋,鑽進了被窩。
動作慢倒是不慢,只可惜男人沖個澡也是很快的事情。
尤其是心急的男人。
南盈出來的時候沒穿拿進去的衣物,只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剛好卡在腰兩側的流線上,一只手擦着頭發走到了床邊。
南盈往床上一坐,潘月一下感覺到床的那邊塌下去了,大氣不敢出一下,緊緊閉着眼。
她打算裝睡。
聽不見她的呼吸聲,南盈勾了勾嘴角,把毛巾扔在床頭櫃上,整個人都上了床,直接鑽進去,貼着她的背躺下。
把手掌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上,在她耳邊吹氣:“什麽時候睡覺不打呼了?”
潘月耳廓涼涼,被他這麽一吹,渾身緊繃。猛地一縮,蜷了起來,她比常人敏感,心律都快要失常了。
可她這麽一蜷,南盈更快摸到了她的裙邊,慢慢地沿着她的腿往上撩,到小腹的位置突然伸了進去,“你不說話,我就這樣了?”
說着,南盈突然向她又貼近了點。
潘月感受到了身後的異樣,再也憋不住氣了,一下子翻了個身,面朝他,大口喘着氣說:“你這樣很危險,知道嗎?”
南盈也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還有些濕的頭發垂在額前,朦胧看着她說:“你在酒店外面的時候叫我什麽來着?”
一邊說,伸進裙子裏的手握住了某處柔軟的地方。
潘月夾着腿,呼吸已經不穩還挑釁地說:“處|男老師,怎麽了?難道不是唔……”
用嘴堵嘴,耳鬓厮磨,手再在她身上小施懲戒,行之有效。
很快,潘月被啃得顧不上說話了,渾身微微顫抖着,南盈在這期間也摸清了她特殊的敏感點。
耳垂,肋骨之間,還有脖子上的那道疤。
他剛一舔那道疤,潘月就用綿綿的力推他,有些抗拒。可南盈忍不住嘗試了第二次,這次潘月掐了他的背。南盈莫名覺得更來勁兒,正準備開始第三次,潘月用力推開了他。
不知什麽時候,兩人已經完全坦誠相見,身上都有些發燙,已有了細微的汗,南盈眼睛半睜,忍不住又要低頭,潘月低語:“我要在上面。”
南盈笑了一下,将手裏的細腰一帶翻身躺下,潘月人已趴在了他身上,手肘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雙手捧着他的臉,鼻尖蹭着鼻尖,緩緩啓齒:“我想你。”
南盈呼吸一滞,揉着她的臀,幾乎是用氣音說了兩個字:“愛我。”
好一陣天翻地覆。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親密無間,因為時差和默契的緣故,兩人在帝都的大半夜裏精神得不得了,來回折騰了幾次,酣暢淋漓。
第一次能有這麽好的體驗,不得不承認,潘月這個理論老司機發揮了很強大的領導作用。
一場身心俱悅的情|事過後,潘月睡了七八年來最舒服的一次覺,連呼聲都變小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潘月收住鼾聲,迷迷糊糊醒來,一睜開眼就是用手撐着腦袋,正笑着看自己的南盈,驚了一下。忽然想起昨晚這張床上的種種情節,拽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可往裏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全光着。
是南盈早上醒來的時候給她穿上的。
潘月這才敢露出眼睛,結果一下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跡,還有胸肌上的。
全然昭示了昨晚的戰況。
而南盈還在微笑看着她,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
哎,只能重新縮進去。
南盈一把揪開她手裏的被子,接着又一把攬住她的腰,撓起了她的癢癢肉。
潘月禁不住逗,剛一開始就笑着求饒:“別動別動,我怕癢我怕癢。”
南盈收不住手,撓完癢癢肉又想撓胸了,順勢就往上爬,但被潘月打了手,潘月假裝生氣,問他:“你真的是第一次嗎?”
南盈得意地笑了,“怎麽?覺得我厲害?”
潘月學他笑的樣子,幾秒後突然打住,說:“老實交代。”
南盈把臉湊向她,學她昨晚蹭鼻尖的樣子,“老實說,為了這一次,做了點功課。”
潘月想象着他一個儀表堂堂的人民教師,暗夜裏還要補習這種東西,撲哧一下笑了。
南盈玩着她的手指,放嘴邊親了又親,不盡溫柔。低聲問了一句:“痛不痛?”
潘月估摸着自己只是個理論老司機的事實已經被他發現了,三十幾歲的女人臉上兩抹緋紅,竟有了幾分少女的嬌羞,啞着嗓子說:“有點兒,不過也沒太大的感覺。”
“那……現在就不會痛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我駕照才考到科二,還不會開車。你們湊合看吧。
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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