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
書名:男主攻略指南(穿書)
作者:本宮自己都顧不過來
文案
大皇子從呱呱墜地便被皇後貍貓換太子養在自己名下,三年來極盡寵愛,後誕下三皇子,對他棄之如弊,七歲容貌盡毀,十三歲封為寧王,二十二歲納翰林之女為妃,二十四歲容貌恢複,二十七歲被新弟處以極刑,死!
司雪衣是小官之女,五歲随父遷入京城,容顏豔麗,自視甚高,十七歲指婚寧王,受盡欺壓,十九歲容顏盡毀,被囚禁寧王府,二十二歲新帝登基,死!
司雪坐在大紅的花轎裏:作者你給我出來!!讓我穿成這麽個短命鬼是毛線意思!!!?
作者:本宮自己都顧不過來,哪來閑心聽你瞎叨叨!
寧王:王妃每天都和不同仇人套近乎,怎麽辦在線等急!
重生大反派:哼哼!前世鬥不過本王,今生有了金手指,你們就乖乖等本王淩虐吧!
食用指南:
①女主穿,原著作者穿。
②作者文筆小白,常識已死。
③單章3000+,日更或隔日更。
④聽說漲收藏作者君會加更哦~小天使們不來一發嗎?
內容标簽:穿越時空 穿書
Advertisement
搜索關鍵字:主角:司雪衣,沈肆 ┃ 配角:沈宸,沈肅等 ┃ 其它:作者穿,系統,甜寵,重生
==================
☆、嫁人
迎親隊伍排成一條長龍,唢吶聲此起彼伏,街道兩旁站滿了人群,彼此間竊竊私語,臉上卻不見多少的笑容,更多的是不解,惋惜。
“這司家姑娘可真是倒黴,最後竟是嫁給了寧王!”男人說着還不住的搖頭,十分惋惜。
“可不是嘛!那姑娘生的美若天仙,就算是因着眼光高,現在都十七了,嫁給寧王那也是受了委屈呀!”另一個男人符合道。
旁邊一人插話道:“話也不能這麽說,那司家姑娘自視甚高,一直挑挑撿撿,這都十七了也沒個中意的人家,寧王那可是大皇子,論身份,又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他去。能嫁給寧王,說不準那姑娘心裏正偷着樂呢!”
最開始說話的男人皺眉:“話可不是這麽說,先不論身份,那寧王長相醜陋,待人冷漠,哪個姑娘家能受得了自家夫君是這個模樣?”
一看這說話的男子就是司雪衣的腦殘粉,都已經嫁人了還有人心心念念的想着。
而此時的新娘子卻在花轎裏,茫然無措。
司雪本是在紅旗下長大的大好女青年,在一家報社工作,每天四處奔波,收集各種娛樂八卦,賺取稿費。
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穿啦!?
頭上繡着鴛鴦的蓋頭揭了起來,無語的看着身上穿着的大紅嫁衣,外面鑼鼓喧天,吵的她格外心煩。
偏偏腦海裏原主的記憶斷斷續續,只記得自己叫司雪衣,是翰林編修司黎的長女。
“小姐,快把蓋頭放下來,萬一被別人看到就遭了!”
司雪——不,現在該叫司雪衣了,微微偏頭,聲音是從花轎邊的窗簾縫隙裏傳進來的。頭上的珠玉金釵搖搖晃晃,司雪衣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擺正姿勢,不敢瞎晃。
轎子搖搖晃晃,颠的司雪衣頭暈眼花,又要維持姿勢,不大一會臉色就有些蒼白了。
“小姐你再堅持一會兒,等再走一遍西街就可以回王府了!”丫鬟擔心主子,出聲安慰道。
司雪衣疑惑的道:“再走一遍?”
那丫鬟聽的小姐悶悶的聲音,知道是聽進去了,說道:“這婚可是禦賜的,當然得有大排場,小姐你再忍忍,馬上你就是王妃了!”說到最後,語調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擡高了。
誰說不是呢?想想原來人人都說自家小姐眼光高,挑剔,這個嫌長得不好看,那個說一副窮酸樣,最後挑到十七歲也沒個中意的。眼看要變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誰知還真讓姑娘給遇着了。
寧王雖容貌不顯,但人家可是皇室子孫啊!這嫁過去可不就是一夜之間變鳳凰嗎!
司雪衣神情恍惚,感覺好像要吐了,嘔了兩下卻又沒吐出什麽東西來。
轎子慢悠悠的停下了,紅蓋頭還在晃悠,司雪衣沒反應過來。
“咻——!”有什麽東西釘在了轎門上,司雪衣手心一緊,有人正走過來。
轎簾掀開,喜娘扶着她慢慢走出來,司雪衣只能看見腳下一小塊地方,周圍有些聲音,想必是觀禮的人。
一雙小巧玲珑的繡鞋出現在視線裏,喜娘将她交給對方。感受到胳膊上的小手,這才知道對方應該是個小女孩,大概才小學生那麽大?
慢慢的随着小女孩往前走,一路上了三次臺階,跨過火盆,帶到了一間屋子裏站着,司雪衣知道大概是到地方了。
有人給她手中塞了姻緣繩。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
“夫妻對拜——”
……
司雪衣像是木偶一樣,被人引導着完成了這些動作,然後姻緣繩那頭牽引着她朝另一邊走去。
等着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司雪衣這才從混沌中醒過來,一把将紅蓋頭揭下來,打量周圍的環境。
丫鬟子夕不知從哪裏拿了塊海棠糕出來,說道:“小姐,餓了吧!這有塊糕點快吃了!”
司雪衣接過來喂到嘴裏,不說還不覺得,一說還真感覺肚子空空的。
屋子裏一片紅色,到處都貼着囍字,古色古香的。
“馬丹,果然穿了!”司雪衣低聲咒罵。
“小姐你說什麽?”子夕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司雪衣擺擺手,問道:“我嫁的人是…誰?”
她急需确定一件事情。
子夕不解,想着小姐大概還是不太相信會嫁給寧王吧!
“小姐嫁的當然是寧王了,還是皇上賜婚的呢!”
司雪衣臉色變了幾變,果然!
一開始在花轎裏的時候,就感覺有哪裏不對勁,腦海裏一直回蕩着幾句機械般的話。
宿主成功進入《病/嬌男主上/位日常》……正在綁定系統……綁定成功……主線任務:牛郎織女!
靠!
司雪衣在心裏暗自罵了句髒話,明明是男主逆襲,坑貨作者硬是把男主給寫死了,又暗搓搓的把男配給扶起來。讓他們這些為男主而來的小天使一個兩個心碎了一地,評論區更是罵成了一片,她不過是小小的吐槽了兩句而已。
誰知道一覺醒來居然穿到了書中?這也就算了,可悲的是居然是悲催男主寧王的妻子……!
雖說這司雪衣花容月貌,明豔動人,美貌已經傳遍了京城,可她不想當個短命鬼呀!尤其是兩年後就要忍受煉獄之刑,接着就要過那暗無天日的囚牢生涯,最後落的個不得善終。
她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要怎麽擺脫這個便宜王妃的身份!她可不想再死一次!……對了,說不準死了又可以穿回去了?
“警告——警告——!”
腦中突然想起刺耳的警報聲,司雪衣難受的皺着眉頭,還好這聲音幾秒鐘就消失了。
不過這一打岔倒是讓她想起了還有個金手指!
……牛郎織女是個什麽鬼!?
“小姐?小姐?”子夕見自家小姐呆愣着,小聲的叫道。
司雪衣轉過頭。
“小姐快坐好,等會王爺就要來了,千萬別讓給看見了!”子夕一邊說着,一邊扶着司雪衣胳膊,把她安置在床上,又把床腳的紅蓋頭捋好,給蓋好,然後乖乖的站在一邊。
她既然确定了這是書中的世界,對于今晚的洞房花燭也就放心了!
司雪衣百無聊賴,又不好明着和子夕聊天,打聽情況,以免被識破,給當成瘋子,畢竟子夕可是從小就陪在司雪衣身邊的丫鬟,對她的脾氣性格了解得很。
屁股下有什麽東西鉻的慌,司雪衣擡起半邊屁股,伸手去掏出來。放到眼前一看,原來是一些花生,心中了然。
司雪衣無聊的在新房裏數着花生,眼角瞅着旁邊的丫鬟下擺的衣裙一會兒動一下一會兒動一下……
前院裏。
精致的院落裏擺着十幾桌酒菜,每個位置都坐着人,彼此間談笑風生。仔細看過去卻發現,來祝賀的都是些沒什麽實權的官員,偶爾幾個挂的上號的還是看在太子的面上來的。
畢竟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大皇子從小就不被皇上喜愛,雖是賜婚,也就是看起來好聽,要不怎麽堂堂皇子就娶了個翰林編修之女呢?
屋裏,穿着便服的太子沈宸坐在桌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勾搭着沈肆肩膀,臉頰微紅,顯然喝了不少,勾起嘴唇笑道:“皇兄可真是豔福不淺啊,名動京城的司家小姐最後還是落到了你的府中。”
沈肆側臉過去,半邊臉俊美猶如神抵,半邊臉帶着精致的面具,看了眼肩膀上那只手,忍着沒有一巴掌拍下去,聲音清冷的道:“太子想要?”
沈宸琥珀色的眸子璨若星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嘿嘿笑了兩聲,道:“孤以前嘛——還真想過。”
沈宸一邊說一邊暗自觀察着沈肆的神情,卻因他臉上半邊銀白的面具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一雙眼睛,像是深海一般,毫無波瀾。他撇了撇嘴,又興高采烈的道:“孤現在想的啊,可是那柳家姑娘,皇兄你不知道,柳姑娘不僅貌若天仙,更有才女之名……”
沈肆默默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飲盡,沈宸讨了個沒趣,也不說了。
對面坐着的二皇子沈肅靜靜的看着這兄弟倆的互動,眼中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賓客也走的差不多了,沈宸站起身來,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沈肆的肩膀,大有深意的笑道:“皇兄今日可要早些休息,千萬不要玩的太晚哦!”
沈肆擡頭看了他一眼,沈宸縮了縮脖子,嘿嘿笑道:“皇兄別想岔了,我是說真的休息。”
“太子不走要本王送你嗎?”
“好好我走!”沈宸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帶着小厮走了。
沈肅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等太子走了這才走過來,道:“皇兄,我知道這婚事也就說起來好聽,雖然皇後是皇兄的母後,可這确實有些委屈了皇兄……算了,我今天有些多嘴了,還是祝皇兄和皇嫂喜結連理,永結同心。”
沈肆面具下看不見表情,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太晚了,皇弟該回去了!”
沈肅也沒想這麽輕松就從寧王嘴裏聽到什麽,點了點頭也走了。
“王爺,去海棠苑嗎?”初三恭敬的問道。
“回清晖苑!”
☆、沈姨娘
司雪衣偷眼瞅着子夕困的不行了,便讓她下去休息,開始子夕還堅持不走,後來實在是困得受不了這才出去。
等子夕一走,司雪衣三下五除二的将頭上那些煩人的首飾全部摘下來,然後到銅鏡前端詳自己。
果然沒錯,銅鏡中的自己絕豔無雙,一雙濕漉漉的眼眸似乎蘊含着說不清的味道,五官小巧精致,繞是見慣了各種美女明星的司雪自己也驚豔不已。
司雪衣毫無睡意,躺在塌上輾轉反側,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怎麽樣才能跟寧王合離。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司雪衣在成親後幾乎是沒有見過寧王,在府中被幾個姨娘小妾欺負,後來又因為寧王的緣故,容貌盡毀,後面便一直被囚禁陰暗潮濕的囚牢,直到新帝登基,這才有機會走出寧王府。
她還不想當個短命鬼啊!尤其是這之間的生活也生不如死。
這樣迷迷瞪瞪的想了半宿,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上子夕進來伺候的時候司雪衣還在酣睡,子夕見塌上只有自家小姐一人,心中有些疑慮,等着司雪衣醒了,伺候着更衣洗漱的時候便有意無意的打聽。
子夕從小便跟在司雪衣身邊,兩人比之一般的主仆更是親近很多,所以她絲毫不覺得一個丫鬟跟主母打聽姑爺是一件多麽驚世駭俗的事。
而司雪衣本來就已經不是本人,更是不會想那麽多。
道:“誰知道他!”
子夕聽出來小姐語氣不對,也不敢再問,将手中的發絲挽上去,在頭頂盤成一個美人髻。
司雪衣撇撇嘴:這麽個大美人怎麽就落了不得善終的下場呢?芊芊玉手輕拍臉頰,勾唇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鬼才會按部就班按着劇本來呢。
“王爺平常在哪你知道嗎?”
子夕想了想道:“聽說王爺平時一直都是待在清晖苑的,不過昨日剛和小姐成親,這會兒應該是有什麽事出去了,不會在清晖苑吧!”
敢情這丫頭還以為王爺昨晚回來的比較晚,她沒聽到,今早又早早的走了,這才沒有見着呢!
子夕想着昨日穿着繡着金絲花邊喜服的王爺,半邊側臉俊美絕倫,配着半邊銀白色面具,只讓人覺得這是哪個深山裏的狐妖變作人形跑了出來,真正是一個無雙美男子。
在還沒出嫁前,礙着那些流言蜚語,子夕心裏多少有些芥蒂,在看到真人的時候就全抛到腦後去了,只恨不得多看幾眼。想到那麽一個美男子,昨晚跟小姐……面上便是羞紅一片。
可惜子夕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不懂得那些男女之間的情事,要不然也不會什麽都發現不了。
司雪衣整理好衣衫儀容,帶着子夕出了房間,外面站着兩個丫鬟打扮的侍女。
司雪衣瞅了他們一眼,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機靈:“王妃娘娘,奴婢是來伺候您的。”
司雪衣心中了然。
寧王府修繕的極為精致,一路上走來,到處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司雪衣四處打量。
“哎呦——”
司雪衣被撞得一個趔趄,回過神來只見一名穿着水紅色薄紗裙的女子跌坐在地上,低着頭看不清面容,只見頭上的珠釵一晃一晃的。
“大膽!哪來的奴婢!走路不長眼睛,居然敢撞王妃娘娘!”子夕大聲呵斥道。
司雪衣伸出香舌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
那兩個剛調過來伺候的丫頭一個叫夏晨,一個叫夏草,此時都緊閉着嘴,一句話不說,似乎是認出來地上的女子是誰,有意無意的離遠了一些。
司雪衣默默将這些小動作收入眼底。
女子嘤咛一聲,姿态優雅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擡頭看向司雪衣。
女子生的容貌妍麗,臉蛋清秀,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感覺。
見有人撞到了自己,張口便罵:“哪來的狐媚子,敢冒充寧王妃,簡直活的不耐煩了!”說着便疾走兩步,揚起手便往司雪衣臉上招呼。
夏晨和夏草不忍心的将頭偏過去,假裝沒看見。果然,這沈姨娘長了張小家碧玉的臉,卻生了顆扒皮撒賴的心,她們可是見多了這樣的事情。
司雪衣從有人撞到自己便一直警惕着,腳下有意無意的錯開了一點點。
誰知子夕卻是個莽撞的丫頭,見對方在自己報了王妃名號後還熟視無睹,胡攪蠻纏的企圖傷人,伸手使勁一推。沈姨娘弱不禁風的身子向後倒去,但那一巴掌卻還是扇在了子夕的臉上。
司雪衣心中一緊,她的本意是自己錯開一點挨了這一下,卻又不至于受傷,誰知道子夕護主心切,替她擋了,她想說又不好說,最後抿了抿嘴,将子夕拽到後邊來,板着臉說:“誰讓你沖上去了!那麽想挨打是不是!”
子夕見小姐板着臉,心虛的低下了頭,她明明是為小姐挨了一個耳光,為什麽小姐還要責怪她?要是她不沖出去……她想到了那個被賣到煙花巷的丫鬟。
司雪衣上前兩步,站到沈姨娘跟前,腳一擡就可以踩到她的手。沈姨娘緊皺眉頭,身下是小石子鋪的路,一下摔了兩跤,感覺小腿都被擦破了!
“你是哪房姨娘?”
沈姨娘擡頭,正好對上司雪衣探究的眼神,不自在的轉過頭去,假裝查看受傷的地方。
“你是……沈姨娘吧?”司雪衣笑吟吟的道。
沈姨娘身子一僵,她知道?心思百轉千回,慢吞吞的站起來,臉色難看,咬唇道:“你是誰?”
司雪衣嘴角咧的更大了,“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剛剛我丫鬟可是說了。”
沈姨娘臉色變幻,輕咬紅唇,微微福了福身子:“見過王妃娘娘。”
司雪衣不置可否,說:“夏晨夏草,過來。”
夏晨夏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忐忑。
“王妃娘娘。”兩人聲音都有些低,大抵是因為心虛的緣故,一直低着不敢擡。
“沈姨娘身邊怎麽沒個人跟着呢?這幸好是我撞了她,要是哪個下人不張眼,可不就冒犯了沈姨娘嗎?”
“是,奴婢送沈姨娘回房。”
花園另一邊,兩個人影默默看着這邊。
送走了沈姨娘,司雪衣在花園裏到處逛了一會,路上再也沒碰到像沈姨娘一樣‘不張眼’的人,偶爾見的兩個下人,也早早的站在路邊低頭,以示恭敬。
司雪衣原本就沒報什麽希望,這寧王果真是禦下有方,這一上午也就一個自動送上門來的沈姨娘。
回到海棠苑,司雪衣說有些口渴,子夕便去了小廚房,想要做點酸梅湯來給她喝。
從職業習慣以及書中記憶來看,整個寧王府基本全部控制在寧王手中,只有兩個姨娘不是寧王的人。而今早碰見沈姨娘,果然證明了一件事,那沈姨娘只是個靶子,真正不簡單的人是另一位柳姨娘!
夏晨夏草送沈姨娘回紫雲苑後就離開了,沈姨娘轉身便去了桐心苑。
沈姨娘見了柳姨娘,招呼也不打,直接質問道:“那新進門的女人哪裏是缺根筋?你這情報到底準不準!”
原來沈姨娘會一個人出現在司雪衣跟前,完全是有預謀的。
沈姨娘和柳姨娘都是皇後司馬氏的心腹,被送給寧王做姨娘,也是為了近距離的監視寧王。奈何寧王也就對他們比對府上下人強了那麽一點,絲毫沒有看在皇後的面上,對她們有什麽心思。
沈姨娘與柳姨娘同處一個屋檐下,又同時為一個主子效力,自然有各自的小算盤。
比如說這次。
司雪衣容貌妍麗,但自視過高,十七歲高齡才得皇上賜婚給寧王,也是柳姨娘透露給沈姨娘知道的。
果然不出柳姨娘所料,性子莽撞的沈姨娘直接就找上了司雪衣。
沈姨娘心裏氣急,說什麽那女人自視甚高?騙誰呢?她都那樣撒潑了也沒見那女人放個屁出來!白白失了面子。
柳姨娘穿着淡紫色繡花裙子,外面罩着一層薄紗,端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大雪山的普洱茶清香彌漫在唇齒間。
“沈姨娘這是做什麽?跑到我院子裏來鬧騰?”
沈姨娘見柳姨娘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不知情的樣子,更加氣憤了,聲音尖銳的道:“姓柳的,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娘娘的人,我們目的是一樣的,你今日這樣對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柳姨娘笑笑不說話,不好過?她從來不會讓自己不好過。
沈姨娘在柳姨娘這裏吃了癟,氣沖沖的回了紫雲苑。司雪衣是明面上的王妃她沒辦法,柳姨娘又是皇後娘娘的心腹,她在沒得到皇後歡心之前也不敢動。
越想越是氣憤,屋裏的擺件被摔的到處都是,地上全是碎片。
秋心聽見屋裏的動靜,悄聲問了院子裏的粗使丫頭,心裏有了底,這才推門進去。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沈姨娘頭也不回,随手拿起一個青瓷器摔到了秋心腳下,四分五裂的。
“夫人這是怎麽了?”秋心說着又向前走了幾步。
沈姨娘聽見秋心的聲音,摔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接着又摔碎了一件白玉花瓶,這才氣沖沖的道:“你個死丫頭,這半天滾到哪去了!”
秋心拉着沈姨娘的袖子,扶着她坐下,慢悠悠的說道:“夫人昨日不是想知道這新來的王妃是個什麽樣的人嗎?奴婢今日托了人去打聽,所以”
“怎麽樣?”沈姨娘一下來了興趣,截斷了秋心的話,剛剛的憤怒去的也快。
秋心将打聽來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訴沈姨娘,沈姨娘:“真的?”
她心裏多少是不信的。
“夫人,我跟你說……”秋心俯身靠近沈姨娘的耳朵,悄聲說了幾句話,沈姨娘臉色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任務開啓
寧王果然再也沒有出現,司雪衣表面悠閑,實則內心十分焦躁,畢竟拖的時間越長越麻煩。
子夕看在眼裏,有些着急,怎麽才剛剛新婚,王爺就整日不見人影呢,有心抱怨兩句,卻又怕觸怒主子,只能憋在心裏。
第三天早上,天才蒙蒙亮,司雪衣還在和周公約會,子夕來說沈姨娘和柳姨娘來給王妃請安?
司雪衣翻了個身,面朝裏邊,不耐煩的咕哝:“煩死了,大早上的不睡覺搞什麽?”
子夕低頭,小姐怎麽說話這麽……粗魯?
等着梳洗打扮好,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沈姨娘和柳姨娘端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端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實則心裏早就把司雪衣咒罵了個遍。
“妾身給王妃娘娘請安。”倆人按規矩行過禮,複又坐下。
“你們不困嗎?”司雪衣打了個哈欠。
“王妃娘娘說笑了,來給娘娘請安是妾身的本分,怎能因為一己私欲失了禮法。”柳姨娘笑語盈盈。
沈姨娘本來也想說什麽,被柳姨娘搶了先,臉色有些難看。
司雪衣呵呵。
果然柳姨娘難纏,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事也能被她三言兩語說的好的好像是自己的錯?
“今天就算了吧!以後你們就不用來給我請安了,早上多睡一會兒不挺好的嗎?”
沈姨娘:算你有自知之明!
柳姨娘眯眼:她想幹什麽??
司雪衣:不過是想睡個懶覺怎麽就那麽難!
柳姨娘和沈姨娘又笑着說了些平時的趣事,話裏有意無意的都是嘲諷的味道,話題一轉又道:“咦?秦姐姐怎麽還沒來?”
沈姨娘撇了撇嘴:“秦姐姐也不知道哪裏入了王爺的眼,整日裏待在王爺身邊,平日裏也就罷了,居然連給王妃請安也不出現。”
沈姨娘幾句話就将秦姨娘放到了司雪衣的對面,司雪衣哪裏聽不懂她的暗示,心裏暗暗好笑的同時說道:“既然是王爺準許的,你我也不好多說什麽,随她去吧!”
柳姨娘神情不明:王妃似乎有點膽小?
兩人見在司雪衣這裏讨不到什麽好處,又坐了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沈宸早上被皇帝罵了一頓,心裏很不舒服。
那糧食被劫怪的了他嗎?知道北方大旱,他派的也是能力相當不錯的人在押運糧食,半路被寇匪劫持也不是他想的啊!父皇果真是看他不爽他哪裏都是錯。
心情郁悶之下又跑到寧王府來,身邊就帶了一個小厮。
路過花園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名穿着水綠色輕紗的女子,眼神一下就亮了。
“嫂子今天真漂亮!”沈宸滿臉笑容,笑嘻嘻的湊過去。
司雪衣收回目光,來人唇紅齒白,俊逸非凡,身上穿着紫色華服,邊緣隐約用金線繡着紋路。
“寧王是孤——我哥哥。”沈宸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原來這就是那個纨绔子弟?不過看起來确實不錯,有那個資本。
“太子殿下是來找王爺的嗎?”
司雪衣一開口,沈宸只覺得猶如有一只黃莺在耳邊婉轉低吟,惬意之極。
司雪衣見他魂不守舍,緩緩說道:“正好我也要去王爺那,不如和太子一起吧?”
“好啊好啊!”沈宸聽的心癢癢的,連司雪衣說的什麽都沒聽清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小厮在旁邊偷偷扯了扯太子的衣角,不好明着提醒太子,畢竟太子好美人是整個京城都知曉的事情。
但對方偏偏又是寧王妃,太子的皇嫂,這事要是傳出去,可就大發了!
太子是被美色迷暈了頭,司雪衣則是沒想那麽多,子夕早就在看見太子的時候就羞紅了臉,埋着頭不敢擡起來,哪還有人提醒二人。
都走了好遠了太子才醒悟過來,想想美人好歹也是皇兄明媒正娶的王妃,這樣也不算過分吧?
不過到底是常年在沈肆跟前拘束,心裏有些心虛,言語上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放浪不羁。
“王爺,我給你磨墨吧!”
“嗯。”
“王爺,這個字念什麽啊?”
“……暨”
……
太子沈宸和司雪衣到清晖苑,侍衛們見是太子便沒有阻攔,兩人剛走到門外便聽到了一個女子和寧王沈肆的聲音。
沈宸幹笑兩聲,司雪衣表情不變。
沈宸揚聲喊道:“皇兄,在幹嘛呢?”喊完又覺得這話有點歧義,畢竟剛聽見裏面有秦姨娘的聲音。
“進來吧!”
司雪衣目光落在桌後男子的身上,半邊容貌俊美無雙,半邊被一塊銀白色精致面具覆蓋。一雙桃花眼清冷的看過來,薄唇禁閉,身上穿着黑色華服,給人嚴肅壓抑的感覺。
這樣的容貌和氣質,在現代就是妥妥的禁欲系男神啊!
旁邊站着一個穿着淡紫色衣服的女子,身形較普通女子大了一點,容貌秀麗,帶着點英氣。
沈宸咋了咋嘴,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麽。
司雪衣沒有過多關注秦姨娘,畢竟她知道那是個‘男人’。
“見過王爺。”司雪衣想了想,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沈肆目光冷冷的落在司雪衣——唇上,粉粉嫩嫩的,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司雪衣感覺渾身不自在,整個人好像都被剖開了呈現在沈肆面前一般。
“那個,皇兄,我就先出去了哈!”沈宸別的不行,見風使舵的本領還是不錯的。
秦姨娘眼神在沈肆和司雪衣之間來回轉動了幾次,也躬身告退了。
“有事?”沈肆聲音清冷,端坐在書桌後。
“那個……”司雪衣咬唇,想的好好的事情在見了見了面後卻又不知道改怎麽說。
“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本王稍後便回和你一起歸寧。”沈肆收回目光,美則美矣,然而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既是賜婚,歸寧他怎可不去。
“啊?”司雪衣不明覺厲。
“本王還有事,王妃可以走了。”
司雪衣糊裏糊塗的轉身,都快走到門口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來這的目的。
“那個……王爺,臣妾覺得……自己配不上王爺……”司雪衣糾結着,結結巴巴的說完。
沈肆擡頭,沒有說話。
為了不當短命鬼,加油!
“王爺,臣妾雖說容貌還過得去,但是脾氣性格不好,家世也不好,也沒什麽能幫上王爺的,實在不是王爺的良配。還請王爺為了自己着想,休了臣妾吧!”
司雪衣一副為了你好的樣子,慷慨就義的說了一大通,大意也就是我怎麽怎麽不好,我配不上你,跟我過委屈了你這個意思,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沈肆身子頓了一下,站起身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沈肆都走出門外了,司雪衣還沒動,她搞不懂了?怎麽沈肆就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寧王府外。
早就有管家打理好了一切,十幾個木箱子跟在馬車後邊。
沈肆當先上了馬車。
我到底要不要上去?上去了沈肆會不會把她扔下來?可是好像就這一輛馬車?跟在隊伍裏走好像不太好吧?
“上車。”
司雪衣還在胡思亂想,沈肆冷冷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
她愣了一下,就上了馬車,人家都讓你做了你還害怕什麽。
原著到底是給了司雪衣陰影,就算是坐在馬車上也不敢離沈肆太近,生怕他哪裏不舒服就把自己給扔下去。
馬車晃晃悠悠的向前駛去,一開始司雪衣還挺緊張,可是發現沈肆一直閉着眼睛之後就大膽了一些。
目光落在那半張絕美的臉上,皮膚白的好像比自己還好呢?這半張臉就這麽造孽了,也不知道面具下究竟是什麽樣子?
雖然知道面具下是毀容的,但想來應該也不會太壞。
馬車颠簸了一下,才意識到不知不覺自己的手都快要伸到沈肆臉上去了,吓了一跳,猛的縮回了手。
掀開簾子從縫隙裏往外邊張望,路邊各種擺攤的小販都有,熱情的照顧上門的生意,看起來和影視城裏見到的差不多。
“啊——”司雪衣手一松,整個人突然向後倒去,禁閉着眼,卻發現撞進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上邊。
沈肆唇角動了動,轉頭朝外邊道:“怎麽了?”
“王爺,前面有人在打架。”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
司雪衣睜開眼,入目便是一雙桃花眼,水波潋滟,讓人不自覺的便想沉溺其中。
沈肆的目光落在豔紅的唇上,心裏悸動的更加厲害,有一個聲音在叫嚣着,多麽美味的花蕾,快吃了她!快去吃了她!
等他用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伏下頭的欲望,發現司雪衣還是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傻傻的看着自己。想着她大抵是吓到了吧,便沒有出聲,修長的手還在司雪衣背後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牛郎織女任務開啓!”
“數據正在解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