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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
……
“請宿主盡快完成。”
司雪衣整個人都傻了!系統終于有反應了!可這他奶奶的是什麽任務??
獲取男主好感度!!
男主沈肅自己還沒見過怎麽就觸發任務了!!!
“沈肅為原著作者崩壞後的僞男主,沈肆為正牌男主,請宿主加油,早日将男主攻略,否則,宿主将在不久後死亡!”系統像是知道司雪衣的想法,直接在腦海中浮現這些字。
天吶!這不是逼着她當個短命鬼嗎?!
“宿主成功将男主攻略,将會收獲不可預知的驚喜。”
☆、回娘家
所有人都以為沈肆那麽冷漠是性格使然,包括看過原著的司雪衣。
只有沈肆自己知道,他那麽冷漠的原因是因為他分不清人啊!堂堂寧王是個臉盲症患者,這說出去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沈肆知道自己的毛病,但他一直沒有在意過,府中住這倆千嬌百媚的姨娘,他也從沒碰過。人家是提上褲子不認人,他是褲子不提也不認人。
皇後為他找個一門親事,對方是翰林編修之女,據說美豔無雙,是京城難得的美女。他沒有拒絕,對方張什麽樣子反正他又記不住,美不美有什麽關系?
新婚當天他沒有回新房,既然那女人想嫁給他那就嫁好了,為了安那些人的心他也娶了!至于這些閨房裏的事外人也就管不到了。
第二天,他在花園裏見到兩個女子在争吵,他看見其中一個舔了舔嘴唇,柔軟的舌尖劃過,像是從心底舔過般,讓人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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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才知道這便是自己娶回來的王妃……
“那個……王爺?”司雪衣扭了扭身子,不自在的叫了一聲。
沈肆臉色如常,松開了手。
司雪衣坐直了身子,無意識的咬唇,神游天外,沒發現旁邊一道熱切的視線。
兩人各懷心思,很快便到了地方。
司雪衣的父親司黎帶着家眷早就站在門口,看見寧王府的馬車出現,暗中松了一口氣。
“寧王來了!”
“衣兒回來了!”婦人容貌豔麗,衣着華貴,滿臉期盼。
馬車停下,沈肆先下車,司雪衣随後自己跳下來,看的司黎眼角直跳。果然,寧王不是什麽良人,自己當初怎麽就聽了缇纓的話,同意了這門婚事呢。
看着門前這一大票人,為首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生的儒雅,想來便是自己的便宜爹了。
“……爹。”司雪衣有些難以啓齒。
“寧王殿下裏面請。”司黎看了眼女兒,還是先開口招呼寧王了,旁邊的華貴婦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嗯。”
沈肆朝前走,圍在門口一衆人紛紛讓開,仿佛沈肆是什麽洪水猛獸。
沈肆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跟在一旁的司黎一不留神就走到前邊去了,慌忙停住,不解道:“殿下怎麽了?”
司黎還是不習慣多了個身份如此高大上的女婿啊!
沈肆沒說話,微微偏頭。
司黎看向後邊,所有人都跟在後邊簇擁着寧王,唯有那婦人陳氏拉着女兒的手,不停的問這問那,臉瞬間就不好看了。
“衣兒,還不快和殿下一起。”
司雪衣正好抽出手來,不好意思的笑笑,快走兩步。
她知道陳氏是真的心疼女兒,想要知道自己在寧王府過得怎麽樣?有沒有被人欺負?就算舉止有什麽不合适的地方也無不可,奈何她是這個冒牌貨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啊!
“王爺,走吧!”
沈肆這才邁步。
司黎想着,寧王這麽做一定是顧忌寧王府的名譽,他卻不想想,寧王府還需要名譽嗎?
時近午時,屋裏早已擺好了膳食,司黎将沈肆引到上首坐下,自己坐在右側,左側坐着司雪衣。
陳氏緊挨着司雪衣坐着,臉上堆滿了笑,女兒已經嫁做人婦,以後想見一面可就難了。對面司黎邊上的張姨娘柔柔弱弱,眼睑低垂,好一個溫柔賢淑的模樣。
司雪衣又聽母親陳氏抱怨了一番張姨娘的醜惡行徑,這次的話可比以前難聽了許多。
“小賤人也就長了張狐貍精的臉,整天扮嬌柔,楚楚可憐的,勾的老爺魂都沒了。要不是她給老爺吹枕邊風,衣兒你怎麽會嫁給寧王,白白可惜了……”
司雪衣微微低頭,假裝害羞,她是真不知道要不要接話,陳氏粗俗還真不是蓋的。翰林編修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學問不說貫徹古今,也算是學富五車,偏偏娶了個夫人卻是市井之流,言語粗俗。
司雪衣倒是沒什麽感覺,陳氏也就說話難聽了點,對自己還是千好萬好的。
陳氏比不得那些官家小姐出身的夫人,德容兼備。她容貌過人,然而卻是商人之女,脾氣火爆,一點就着,說話也粗俗露骨,常在不覺間得罪人。
當初要不是被司黎不經意間看了身子,也不會嫁到世代出書生的司家來,丈夫司黎不待見,公公也不喜。
司黎此人生的儒雅,卻是個懦弱的性子,娶了陳氏後生了司雪衣,之後便再沒碰過她,轉而納了張姨娘。
張姨娘名叫張缇纓,父親也算是朝廷官員,還未入編制。
張姨娘生的柔柔弱弱,讓人一見便心生愛憐,司黎便一直寵着她,寵到女兒的婚事都讓張姨娘插了一手。
司雪衣這樣想着,忽然被人拉了一下。
“走吧!”陳氏已經站起了身,拉着司雪衣的手。
司雪衣不明覺厲,跟着站起來:“……去哪?”
“娘已經跟寧王殿下說了,我們娘倆去後院聊會。”陳氏心中高興。
司雪衣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沈肆,沈肆剛好飲罷一杯,酒杯還放在唇邊,薄唇上沾了些液體,越發襯的唇色清冷。
司黎看了眼司雪衣離開的方向,果然女兒在寧王府過得不怎麽好,寧王第一口酒居然是因為司雪衣離開才喝。
司雪衣還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爹想了這麽多,要是知道的話,她肯定會送給司黎一句話:您老人家想多了,還是洗洗睡吧!
陳氏拉着司雪衣到後院自己屋子裏,吩咐丫鬟去準備些點心水果,自己則陪坐在床邊。
“衣兒,你們怎麽還沒圓房啊?”只有母女二人了,陳氏這才問了出來。
“啥?”司雪衣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氏還當女兒害羞,不知道圓房是什麽意思,附身過去在司雪衣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司雪衣繞是臉皮再厚,也浮現了幾絲紅暈,果然不能小瞧了陳氏的口無遮攔。
陳氏見女兒這樣子,哪裏還不明白,怒期不争的跺了下腳,拉過司雪衣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衣兒啊,以前你心高氣傲娘也就由了你,可現在你已經嫁人了,寧王就算沒有完全符合你心中意中人的樣子,可他到底是你的丈夫,你後半輩子的依靠。”
陳氏頓了一下,又接着道:“娘其實一開始就不同意這門婚事,可是聖旨已下,娘也做不了主,寧王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都知道,你成婚後身子未破,怕是已經有人知道了,以後你在寧王府可怎麽辦?”
說到這裏陳氏眼角已經帶上了淚花,顯然是情到深處。
司雪衣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陳氏,最後只憋了一句話:“娘,你放心好了,女兒在王府過得很好,王爺也并不是傳說中的那麽不近人情,你看,今日歸寧的禮物都是王爺特意準備的呢,其實王爺還是記着我的。”
司雪衣怕陳氏不信,還搬出了例子。
陳氏擦拭了下眼睛,道:“真的?”
“真的!”司雪衣重重點了點頭,生怕陳氏繼續之前的問題。
陳氏這人說的不好一點叫缺根筋,說的好聽一點的叫心直口快,這想法來的快去的也快。聽女兒這樣保證,心就放回肚子裏了,決定相信女兒。
然而事實上,司雪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前廳。
司黎頻頻朝沈肆敬酒,沒辦法,雖然名義上是他岳父,司黎還真沒膽子讓沈肆來給自己敬酒。
而沈肆整個過程也就喝了一杯,便沒有再動,司黎在一旁不說話不行,說話卻連個搭腔的人都沒有,很是尴尬,給身旁的張姨娘使了個臉色。
張姨娘雖然低着頭,卻一直暗中注意着,輕輕點了點頭,一旁站着的丫鬟悄悄退了出去。
不大一會,丫鬟牽着一名四五歲的小男孩進來了。
司黎眼前一亮,忙起身将小男孩拉到懷裏來,讓他朝着沈肆,說道:“快叫寧王殿下!”
小男孩眼神閃爍,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不敢擡頭看沈肆。
司黎急了,把小男孩超前推,嘴裏還不停的說道:“快叫啊!這是你大姐的夫君,快叫!”
司黎也是急了,說話也沒了一開始的穩重,對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說話,也是意有所指。
沈肆垂下眼,看了小男孩一眼,小孩渾身都僵硬了,眼裏迅速蓄滿了淚水,卻遲遲不敢掉下來。
司黎見狀也不敢硬逼着他叫了,小男孩怯懦的開口:“醜…壞……”
小孩因為害怕,聲音很小,卻足以讓近處的三人聽清。
沈肆,司黎,張姨娘。
沈肆面無表情。
司黎和張姨娘卻是瞬間臉色蒼白,司黎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姨娘,強撐着說道:“殿下……小孩子胡言亂語,還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司黎喉嚨幹澀,原本是想要兒子出來在寧王面前露個臉,拉拉關系,誰知道卻變成這樣,想着想着,對張姨娘平時的教導就不放心了。
張姨娘臉色難看,她哪裏知道兒子會在衆目睽睽之下說這樣的話,這些話她也就在自己屋子裏說說,酸酸那個長房丫頭,誰知道竟被兒子聽了去。
張姨娘還不知道,自己在司黎心中的位置已經有了變化。
☆、又見姨娘
寧王府門口。
沈肆當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向大門口走去。
司雪衣随後也跳下來,沒讓人扶着,沖着沈肆離開的背影喊道:“等等我!”
沈肆腳步一頓,又向前走。
司雪衣是何等人,完全理解圍追堵截的重要思想,就沈肆這一頓的功夫,就已經攔在了他前頭。
為了維持形象,司雪衣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努力的裝作溫柔的樣子說道:“王爺每日那麽辛苦,黑眼圈都出來了呢!”
沈肆無動于衷。
司雪衣咬牙,又笑道:“王爺可要好好照顧自己,保重身體。”
沈肆眼角抽搐。
司雪衣卡住了,好吧!她還是臉皮不夠厚,沈肆氣場太強大,她完全‘吼不住’啊!
低頭。
“其實我就是不忍心看王爺這麽憔悴,想要煲湯給王爺喝。”
完了完了,沈肆肯定覺得自己是個沒臉沒皮的人,說不準會怎麽看自己?
可是,換個角度想想,他會不會生出其他想法呢?畢竟他那麽裝【嘩——】,也沒有人敢湊到跟前去。
等了半天沒反應,擡頭一看,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面前空空如也,沈肆早已不知所蹤。
雖然沒有得到答複,不過司雪衣默認沈肆已經答應了。
回到海棠苑便吩咐子夕通知廚房,準備相應的食材。
要知道,上輩子她一個人住,除了工作,沒事的時候就愛折騰各種美食料理。久而久之,廚藝蹭蹭蹭的往上漲,比之那些星級飯店的大廚也不遑多讓。
柳姨娘簡單打扮,搖曳身姿,假裝在府中閑逛。
目光隐晦的四處尋找。
“巧心,王爺會不會已經回清晖苑了?”
巧心低眉順眼答道:“主子,消息傳過來還沒半盞茶時間,王爺理應還沒到清晖苑。”
柳姨娘蹙眉。
确實,按照一般推斷,沈肆這會兒确實還沒走到清晖苑。
誰讓他今天受刺激了呢!
一想到司雪衣低眉順眼,巧笑嫣然的模樣,內心便覺得煩躁,不知不覺的步子加快,往日需要的時間才一半便回了清晖苑,柳姨娘自然撲了個空。
夏晨帶着司雪衣往府內廚房方向走去。
子夕在後邊勸道:“娘娘,廚房油污多,您何必親自去呢,奴婢将膳食做好,娘娘您親自送過去就好了。”
司雪衣笑笑:“傻丫頭,你做的和我親自做的能一樣嗎?”
子夕翹了翹嘴,知道阻止不了,希望到時候王爺吃了不要怪罪。
王妃娘娘親自做飯,吓壞了廚房一衆人等,各個膽戰心驚,想勸又不敢勸。
司雪衣将所有人都打發到屋子外邊去,就留了倆燒火的丫頭。子夕也想留下來,也被司雪衣打發了,子夕撅着嘴巴守在外面,随時聽吩咐。
門外衆人各有心思,紛紛竊竊私語,都在暗地裏讨論這位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果真是美豔無雙。”
“聽說王妃娘娘還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稱呢!”
“這麽漂亮的美人居然會到廚房這麽腌臜的地方來?還親自動手做飯??”
“想來也是給寧王爺做的,真是可惜,這麽漂亮的老婆就該被疼在心裏,放在心尖尖上,哪舍得讓她做這種粗活?”
這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清晖苑,沈肆聽聞,翻書的手頓了頓,轉瞬又恢複原樣。
忙活了一下午,眼看天就要黑了,下人們都還在院子裏待着。廚房被司雪衣占着,什麽也做不成,有人便開始擔心。晚膳時間要到了,這飯菜沒做好,到時候又要被訓斥了。
還好司雪衣很快就出來了,手中提着食盒。
“娘娘。”子夕激動的上前,從懷裏掏出帕子,想伸手又不敢動。
“你幫我擦擦。”司雪衣慣會察言觀色,哪裏不知道子夕是什麽意思。
得到準許,子夕這才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把司雪衣額頭上的一塊污漬擦掉。
等到司雪衣走了,廚房衆人這才一窩蜂似得湧進去,火急火燎的準備晚膳。
司雪衣提着食盒,尋着記憶中的路,向清晖苑走去。
“哎呦——”
事實證明,走到哪都有故意挑事的人。自從有了上一次被撞經驗,司雪衣就一直時刻警惕着。這次不過是後退了一步,手中食盒蕩了蕩。
司雪衣回過神,看向面前的女子。
一襲淡青色衣衫,明眸皓齒,想必是剛剛撞到了食盒,表情有些痛苦。
“你是……柳姨娘吧!”
柳姨娘擡頭,眼中神色變了又變,低聲道:“王妃娘娘。”
柳姨娘敢在背後利用沈姨娘,來給司雪衣找茬。卻從來沒想過正面抗衡,她慣是個會審視适度的人。
尤其是在王爺沒有對她反感的時候,她是再了解王爺不過的了。她與沈姨娘進了寧王府兩年,王爺從沒踏足過兩人的院子,想要見王爺,全憑刻意制造機會,到現在,連句話都沒說過。
下午司雪衣攔住王爺的事,府裏都傳遍了。她是沒想到那個女人膽子會這麽大,更沒有想到,王爺居然沒有怪罪,甚至聽說還真停下來聽那個女人說了幾句話。
“柳姨娘這麽晚還一個人在外邊,可是有些不太安全呢!”
司雪衣不用想也知道,光用眼睛看,柳姨娘長了弱不禁風,穿着倒是中規中矩,剛剛一撞有些松垮,內裏的風光便有些乍洩。
“是,妾身這就回去。”柳姨娘咬唇。
司雪衣又看了她一眼,正要走又想起什麽,将食盒蓋子揭開,裏面的湯已經灑了不少。
司雪衣似笑未笑的瞅了一眼柳姨娘,看的柳姨娘心裏直跳。
“我們回去吧!”
直到司雪衣走的沒影了,柳姨娘這才長噓了一口氣。她有些不明白,怎麽自己竟生出些害怕的心思來?
想着自己身後有主子,她身後也就一個小官之家,又覺着有些可笑,遂回去了。
路上,子夕疑惑的問道:“娘娘,你怎麽知道那是柳姨娘啊?”
通過幾天的相處,子夕覺得主子變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般動不動就發火,責難她,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司雪衣笑笑,沒說話。
快到海棠苑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站着個人,仔細一看,這不是沈肆身邊的侍衛嗎?
“有事嗎?”司雪衣直接問道,并沒有像一些其他套近乎的人一樣叫什麽大哥,她覺得難受。
初三眼眸微亮,在有些昏暗的傍晚看不真切。
“王爺說,明日要和王妃娘娘進宮拜見皇後,特意讓屬下來通知娘娘。”
司雪衣微愣,點頭道:“我知道了。”
初三将沈肆的話傳到,不做停留走了。
司雪衣卻在疑惑的想着,沈肆為何要帶她入宮?莫非是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想想有這個可能,司雪衣有些自作孽的感覺。
回到海棠苑,夏晨打開洗漱水,司雪衣洗漱過後倚在窗邊吹涼風。忽然想起明日還要進宮,轉頭對子夕說道:“你去找找看,我的嫁妝裏面有沒有什麽東西是适合送人的,”
子夕帶着夏草出去了,留下夏晨在屋子裏伺候。
不多時候,子夕便帶着幾個盒子回來了。
司雪衣翻了翻,發現都是些比較貴重的首飾,擺件之內的,便有些意興闌珊,問道:“皇後貴為一國之母,什麽貴重的東西沒有,這些送去也是徒惹笑話,就沒有什麽新奇一點的玩意兒嗎?”
聽司雪衣這麽說,子夕也覺得有些不妥,又下去翻找了些認為稀奇的玩意兒。
司雪衣看了看,有玻璃瓶子裝的香水,這是從海外商人手裏高價買來的,陳氏自己舍不得用,就當做嫁妝随司雪衣一起到了寧王府。
還有一個白玉珊瑚,只有扇面那麽大,通體晶瑩,看上去便覺得不凡,更妙的是珊瑚呈飛翔狀,好似展翅欲飛的鳳凰。
司雪衣将白玉珊瑚挑出來,單獨裝起來,香水則放在了自己的妝匣裏。
“就這個吧!”
子夕将準備好的禮物拿下去裝好。
而另一邊,清晖苑。
沈肆吩咐道:“上次樓裏不是繳獲一塊血玉嗎?你去一趟,将它取來。”
初三微微颔首,身子一晃便消失不見。
沈肆踱步,走到書桌旁,提起毛筆,開始寫字,卻怎麽也不滿意,只覺得心裏特別煩躁,怎麽也靜不下來。
薄薄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睛聚精會神,狠狠的盯着宣紙上的字跡,好似要用眼神刺破上好的宣紙。
“啪——!”
沈肆轉身大步出了書房,開門帶起的風揚起書桌上的宣紙,隐約看見上面的字跡支離破碎。
沈肆繃着臉,沒有人敢湊上去,清晖苑所有人都默默的縮了縮身子,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已入夜,寧王府到處都已陷入黑暗,只有走廊上的燈籠在夜風中忽明忽暗。
沈肆停住步子,目光落在不遠處一處燈火通明的院落中。
司雪衣有個毛病,怕黑,尤其是晚上睡覺,只要燈一關,四周一片漆黑,安靜的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她總覺得四周隐藏了什麽可怕的東西。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沖出來。
所以,她睡覺的時候一定要開燈,幸好這寧王府家大業大,這麽點開銷就像毛毛雨似得。
☆、做夢‖皇後
司雪衣做了一個夢。
沈肆站在床邊,溫柔的注視着自己,還體貼的掖了掖被角。
她閉着眼,心裏胡思亂想。
“小妖精……”她隐約聽見沈肆的喃喃自語,聲音暧昧。
眼睫毛顫了顫,越發不敢睜眼。
身邊的人忽然将手覆在了她臉上,食指指腹掃過豔麗的唇瓣,輕輕摩擦。
司雪衣覺得自己臉肯定紅的要滴血了,不過一想到這是做夢就覺得沒什麽了,索性睜眼看着沈肆。
翻身坐起來,甚至主動伸手握住了沈肆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反正是做夢。
感到沈肆一僵,司雪衣心裏越發得意,看起來自己魅力還是不錯的,如果現實中沈肆也這麽好攻略就好了。
“啊——”
一聲驚呼,司雪衣被狠狠的壓在了床上,沒等反應過來,便有溫熱柔軟的東西覆上了嘴唇。
司雪衣愣住了,這算不算自作孽?
身上的人似乎發現了她的走神,不滿的啃食着鮮嫩的美味,司雪衣吃痛,喉間發出驚呼。
這不算多大的聲音越發刺激了身上的人,親吻由淺入深……
司雪衣早上還沒醒便被子夕喚了起來,腦子裏昏昏沉沉的,一片漿糊。
子夕端來洗漱水,伺候着司雪衣洗漱,突然驚呼出聲:“娘娘,你嘴唇怎麽了?”
“嗯?”
司雪衣不明所以,看子夕驚異的眼神,走到銅鏡前照了照。
美豔誘人的紅唇就像是被什麽東西蹂/躏過一般,腫了一圈,鮮豔欲滴。
司雪衣臉色突然變紅,自己夢游這毛病居然也帶到這裏來了?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麽!
“沒事,大概是在哪磕了吧!”
幸好子夕也不是心思通透的人,司雪衣這樣說便信了。
身後夏晨夏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神色,果然這新王妃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因為要進宮見皇後,需要仔細裝扮,足足花了一個時辰,這才穿戴整齊。期間司雪衣坐在那裏,一直打瞌睡,任由夏晨夏草在頭上忙活。
等一切收拾好,外面天也大亮了。
帶着子夕出了王府,外面已經備好了馬車。
“王爺還沒來嗎?”司雪衣問馬車旁站着的管家。
管家微低着頭,說道:“王妃請上馬車,王爺馬上就出來了。”
正說着,沈肆就從裏面出來了。
今天沈肆穿着一身绛紫色華服,帶着銀色面具,身材修長,往那一站就有種與衆不同的氣勢。
沈肆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司雪衣唇瓣,眼底深處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司雪衣不自然的轉過身去,扶着子夕的肩膀登上馬車。
沈肆收回目光,擡腳向前走,也上了馬車。
“王爺,這奔雷?”初三說道,眼神飄到一旁神俊的馬匹上。
沈肆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你說呢?”
初三打了個寒顫,揮手吩咐道:“将奔雷牽下去,好生喂着。”
司雪衣聽到沈肆的聲音,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又想到昨晚不過是夢游,定了定神,正襟危坐。
沈肆在另一旁坐下,司雪衣偷眼去瞧,忽然發現好感度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夜之間居然漲到了10。
沈肆察覺到司雪衣的注視,表情未變。
馬車就跟現代的面包車一樣,除了聲音沒那麽大,還是有些搖搖晃晃。司雪衣本就不習慣坐這種,加上精神不好,不一會兒就臉色發白。
沈肆忽然起身,挪了一下位置,伸手大力将司雪衣扳倒,按在自己腿上。
司雪衣渾身本就沒力氣,掙紮了幾下,掙脫不開,索性閉上眼,不去想沈肆到底是怎麽回事,安心養神。
很快就到了宮門口,皇宮有規定,宮內不許騎馬或乘坐馬車,沈肆見司雪衣沒醒,便也沒動。
初三在外請示,沈肆低聲吩咐。
又過了一會兒,眼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沈肆才将司雪衣叫醒。
司雪衣腦袋昏昏沉沉,還有些分不清狀況,沈肆伸手将她抱下馬車。
驚呆了外面一衆人等,遠處正往這邊走來的沈肅眼神閃爍,像是發現了什麽美味的獵物。
司雪衣站定,看見面前的宮門這才回神,倒是忘記了是沈肆将她抱下馬車這一回事。
“皇兄也是要進宮嗎?”沈肅溫和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沈肆道:“嗯。”
司雪衣轉過身,仔細看沈肅。
原著中說沈肅腹黑,陰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眼前的沈肅溫和有理,讓人一看就如沐春風。她不會真覺得這就是沈肅的真面目,只能說他隐藏的太深。
沈肅卻在這時轉身,對她說道:“皇嫂果真容貌過人,與皇兄璧人一對。”
司雪衣沒聽出什麽,笑着說道:“多謝二皇子美言。”
沈肆略皺眉,心裏莫名不爽,冷聲說道:“走吧!”
看沈肆已經當先走了,司雪衣只好朝沈肅歉意的笑笑,提着裙擺追上去。
沈肅在原地看着兩人的背影,眼中疑惑一閃而過。
“事情好像有變化了呢?不過,也影響不了什麽。”
沈肆走的很快,司雪衣要小跑着才能追上,氣喘籲籲的叫道:“王爺你等等我啊!”
沈肆反應過來,懊惱自己,怎麽會突然失控。
語氣冷了幾分:“走不了就回去!”
司雪衣打了個寒顫,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沈肆了,不敢再開口,憋着一口氣跟在後邊。
幸好很快就到了地方。
早有侍女準備好了茶水水果,落座後司雪衣暗中噓了一口氣,慢慢調整坐姿,悄悄倚着靠背。
皇後司馬氏今年三十好幾,已經接近四十,保養的卻似剛三十出頭的婦人,風韻正盛。
穿着藏青色暗紋衣衫,低調華貴。
司雪衣沒敢正眼去瞧,偷偷的打量着。這司馬氏對沈肆可是深惡痛絕,恨不得讓他去死。司雪衣自然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冒頭,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沈肆從坐下開始,心思千轉百回。
司馬氏笑呵呵的道:“皇兒今日怎有空帶媳婦兒來見我這個老太婆了?”
這話問的不止沈肆身子一頓,司雪衣也是一僵。
沈肆以往來見皇後的時候,哪次不是要等上最少半個時辰,最後還不一定能見到。
就算見到也只是例行公事般說幾句話就退下,久而久之,沈肆也不來司馬氏這裏自讨沒趣。
這次卻不一樣,本以為還要被冷落,誰知不僅十分順利,還準備了茶水?沈肆瞟了一眼司雪衣,若有所思。
“兒臣新婚,特帶兒媳拜見母後。”嘴上叫着母後,語氣裏卻無半分恭敬的意思。
司馬氏依然笑眯眯的,仿佛沒聽出來。
司雪衣乘勢站起來,從子夕手中将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說道:“這是……兒媳的一點心意,還忘母後笑納。”
司雪衣一開始還有點不習慣,開了頭便容易很多。
沈肆半只腳已經伸出去了,聞言默默收了回來,說道:“母後若是看不上,兒臣這裏有塊罕見的血玉,據說是從域外得來,機緣巧合之下被兒臣得到,不知母後是否喜歡。”
司雪衣悄悄撇了撇嘴,心裏暗自诽謗,既然早就準備好了幹嘛不早說,害得她白擔心,不過面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
司馬氏臉上的笑簡直要堆成一朵花了,說道:“喜歡喜歡,本宮都喜歡。”
示意侍女将東西拿上來,還親自翻看了一下,這才讓侍女拿下去放起來。
沈肆微微擰眉,好像有哪裏不對?
司馬氏看了看沈肆,目光又落在司雪衣身上,眼睛突然一亮,笑着對沈肆說道:“太子今早還在我跟前說起你,也不知道有什麽事情,眼下他正好在宮裏,你去看看吧!”
沈肆在乎沈宸,對沈宸好這是很多人都知道,司馬氏不擔心他會不去。
沈肆聽後确實沒什麽反應,好像再平常不過,行禮後往外走,隐晦的看了一眼司雪衣。
司馬氏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快來,讓我看看,我們小美人這是怎麽了?”
沈肆還未走出大殿,耳邊就傳來司馬氏的聲音,腳下一頓,腦中閃過一片紅腫,折身往回走。
“母後,兒臣在宮門口等着。”沈肆沒有說完,他知道司馬氏懂。
出了景陽宮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那司雪衣明顯是和司馬氏有關系的人,他這是在做什麽!
不再多想,朝另一邊走去。
景陽宮裏。
司雪衣局促不安,司馬氏拉着她的手,眼神停留在她豔麗的唇瓣上,雖然塗抹着口脂,不過還是逃不過明眼人的眼睛。
司雪衣覺得這司馬氏的眼神很不正常,哪有惡婆婆對着兒媳婦露出這種神色的?
司雪衣慣會察言觀色,她察覺到司馬氏眼中的戲谑,驚奇,還有一種不可置信?
司馬氏确實有些不敢置信。
雖然這次進宮是她授意的,她可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司雪衣嘴唇上的痕跡很明顯,讓她這個寫過很多老司機開車的作者一眼就看出來了。
所以她才會覺得不敢置信,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寫過的內容,司雪衣嫁給寧王後從來沒見過面,可是怎麽會有這麽明顯的痕跡?
莫非——不是寧王?司馬氏搖搖頭,将這個荒唐的想法抛開,聯想到剛剛沈肆特意轉身回來說的那句話,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懷疑‖來訪
司雪衣出宮後看見沈肆在宮門口等着,趕快加快了步伐。
馬車上。
司雪衣一言不發,腦中還想着在景陽宮裏的一幕。沈肆突然開口:“皇後為何留你?
“啊?哦——沒事啊!”司雪衣反應過來,目光有些躲閃。
沈肆冷冷的看着她,不說話,車內氣氛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正在司雪衣打算說點什麽轉移話題的時候,沈肆又開口道:“她不是你能依附的人。”
司雪衣愣神,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才驚覺,沈肆這是以為她和皇後有什麽暗中的關系啊!還是自己主動投誠,祈求皇後的庇護。
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沈肆。
許是這次見面,司馬氏覺得司雪衣特別投緣,三天兩頭的召見司雪衣入宮。
沈肆暗中調查後,偶爾也會‘巧遇’司雪衣,有意無意的提醒她。
奈何沈肆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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