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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開始才會那麽直接,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就是有些突兀。

果然元希如答道:“此處安靜。”

司雪衣怎麽會不知元希如性格喜好,如此問也就是搭上話而已,又道:“我叫司雪衣,是——”

“寧王妃!”還沒等司雪衣說完,元希如便截口道,能生的這般禍國殃民,除了名動京城的司家小姐,如今的寧王妃還有誰?

“你知道我?”司雪衣挑眉,不解。

“能生的這般漂亮,我想不出別的人。”元希如轉過臉,目光看着遠方。

司雪衣無話可說。

世間就是有這種人,她在與人相處時。就算彼此間一言不發,沉默相對,也不會感到尴尬,不适與別扭。

司雪衣知道自己不是這種人,偏偏與元希如相處,就有這種感覺。

司雪衣道:“我們去走走吧!”

元希如回頭道:“好啊!”

兩人尋着一條小道,慢慢走着,不時說着話,倒也融洽。

兩人誰都沒有發現,原來聚集在此處的小姐們都在慢慢朝着另一個方向退卻,兩人越走越遠。

“這麽說,元小姐還會武功了?”司雪衣驚奇道。

元希如點了點頭道:“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便會了點。”

司雪衣了然,點點頭,突然發現兩人已經走了太遠,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元希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商議着便往回走,也不知道柳小姐的及笄禮開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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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剛兩人只是随便走走,也沒注意腳下的路,眼下周圍侍女下人都去了前院招呼客人,半個人也沒有,想問路都找不着人。

兩人只好慢慢尋找,大概過去了半盞茶的功夫,司雪衣确定,她二人是迷路了……

旁邊有一池塘,裏面養着些金魚,池水清澈見底,司雪衣笑着道:“反正也趕不上了,不去去那邊坐坐?”

“好。”元希如答應,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跟司雪衣倒是聊到了一塊兒。

兩人剛坐下沒多久,遠處就傳來了說話聲。

女子穿着櫻桃紅的衣衫,梳妝打扮很是莊重,司雪衣心下了然,想必這就是今天的主角了。

柳輕語被三名管家小姐圍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耳邊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柔柔弱弱的惹人憐愛。

司雪衣瞅了瞅柳輕語,目光無意識的飄到池塘上,這水這麽淺,掉進去大概也沒事吧!?

柳輕語轉過彎,看見兩人,眼前一亮。司雪衣與元希如都是名揚京城的美人,一個嬌媚,一個清冷,兩個極端坐在一起,瞬間便奪人眼球。

兩方人互相注視,絲毫沒有察覺一旁,也同樣有人注視着這裏。

柳輕語柔柔的笑笑,擡步像這邊走來。

“九……八……七……六——”司雪衣在心裏默默數着,柳輕語離池塘還有大概六步的距離。

“噗通——”落水的聲音突兀的想起,司雪衣一僵,詫異的回頭,身邊已經不見了元希如,正在水裏費力的撲騰。

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愣在了原地,連呼救都忘記了。

一個人影突然沖出來,“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裏,奮力的朝着元希如游過去。

水花四濺,司雪衣只覺得水中的人很是熟悉,卻因為池水的緣故看不清。

“擔心了?”清冷無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司雪衣眼眸瞪大,不敢相信,這不是後宅嗎?沈肆怎麽可以進來?

旋即目光落到池塘裏,那救人的十有八九就是沈肅了?

沈肆與沈肅見過柳老爺後,柳小姐的及笄禮不便去觀,便在府中閑逛,走到一處拐角,兩人忽然發現了司雪衣與另一女子的身影。

沈肆認不得那白衣女子,沈肅卻是心神顫動。

無他,上輩子他在柳小姐及笄之日,救了落水的柳小姐,最後因顧及柳小姐名聲問題,兩人成婚。

可是誰也不知道,沈肅真正屬意的,卻是清冷孤傲,天人之姿的鎮西将軍之女元希如。

而柳輕語落水也是他一手策劃,兩人成婚,刑部自然便在他掌握之中。前世他為了權勢和野心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重來一次,他自然不會再跟着原路走。

可是有些事就是注定是要發生,于是,元希如落水了!

元希如雖會武功,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旱鴨子,對她早已關注的沈肅自然清楚,所以才會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将将害的元希如落水之人千刀萬剮。

元希如被救上來的時候奄奄一息,渾身濕透,倚靠在沈肅懷中,臉色難看。

她一個尚未及笄的閨閣女子,衆目睽睽之下落入水中,又被男子當衆抱在懷裏,繞是再如何冷傲,也失去鎮定。

瑟縮着身子不敢看四周的人,一邊是冷的,一邊是怕看見以往那些人嘲諷的目光。

忽然覺得身上多了什麽,睜眼發現男子脫下了自己已經濕了的外衫披在了自己身上。她身上本穿着白衣,被水一浸,貼在身上,曲線一覽無餘,男子外衫雖也是濕的,好歹顏色深沉,倒是遮掩了春光乍洩。

沈肅面色難看,陰沉着臉,要不是怕吓着懷裏的人,早不知做出了如何反應。

“今日之事,本王不想聽到任何風聲!”沈肅一改往日溫和儒雅的樣子,聲音陰冷。

衆人齊齊打了個冷顫,連聲應是。

“今日之事,還望柳府給本王一個交代。”沈肅望着柳輕語,話雖婉轉,可誰不敢忽視其中的威脅。

柳輕語本就柔弱,此時又被沈肅恐吓,臉色蒼白的厲害,緊緊抓着身旁一名女子的手,牽強的道:“肅王……放心,柳府定會查出真相。”

衆人似乎都忘記了,落水的是鎮西将軍之女,肅王卻為何格外憤怒?

☆、坦白‖撩漢

沈肅一直抱着元希如,跟着侍女到了客房,将人小心的放在床/上才出去。

司雪衣也跟着去了,沈肆冷傲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沈肅出來臉色還是不見好轉,皺眉對着司雪衣道:“皇嫂,本王有事想問問你,方便嗎?”

周圍的人俱是低下了頭,一個是皇子,一個是皇子妃,很明顯,皇子才是那個掌控者。

“好。”

司雪衣随着沈肅走到一旁,沈肅臉色猙獰,緊緊的盯着司雪衣,陰狠道:“你應當知道,我的耐心不多。”

司雪衣攥緊了手,沒有說話,沈肅是怎樣的人,她很清楚,這時候應該明智的選擇沉默。

沈肅突然上前,迅疾出手。

司雪衣猛然後退一步,高昂着頭,雙手緊緊握住掐在脖子上的手,呼吸緊促,面色不自然的發紅。

沈肅靠近,湊在她耳邊蠱惑着低聲道:“事成後,我允你四妃之位。”

司雪衣微微瞪大了眼眸,四妃?皇後之下皇貴妃,再接着就是四妃之位,沈肅這還真是大方呢!

原主貪慕虛榮,攀附權勢,若聽沈肅這麽說,肯定順勢答應。

“你…你先放…開我……”司雪衣喉嚨被卡的難受,出氣多進氣少。

沈肅突然使力,司雪衣被逼後退,身子撞在假山上,咯的生疼。

“答應!或者拒絕!”沈肅聲音冷厲,像是蟄伏許久的蛇,沖人露出了猩紅的舌頭。

司雪衣雪白的玉頸與麥色的大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嫩肉都被掐的變形了。

“答…答應…”

沈肅臉色依舊陰沉,放開了手,盯着司雪衣道:“記住,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說罷,轉身離去。

司雪衣癱軟的靠在假山上,道:“王爺為何選我?”

她愛慕虛榮,攀附權勢,偶爾那麽一點小心思也全部寫在臉上,讓她留在沈肆身邊,傻嗎?

沈肅沒有回答,他自然知道司雪衣是怎樣的,若她知情識趣,稍微有那麽點腦子,上輩子也不會一直被府裏姨娘欺壓,以至于最後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受罪。

“你在做什麽?”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司雪衣一個激靈,睫毛顫動,緩緩睜開了眼。

“王爺怎麽過來了?”司雪衣起身,鎮定的道。

沈肆目光不善,落在司雪衣光潔如玉的玉頸上,瞳孔微不可察的收縮。

“剛剛你和沈肅在一起?”說的是是疑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司雪衣心猛的跳了一下,直覺沈肆接下來不會說什麽好話。當機立斷伸手,親昵的挽着沈肆胳膊,柔聲道:“王爺,我們回去再說吧!”

就在司雪衣伸手挽住沈肆的那一刻,沈肆身體有一瞬的僵硬,雖然已經習慣了觸碰司雪衣,她卻一次也沒有主動過。

“好。”沈肆難得妥協,低垂眼睑,很好的将眼底的陰暗掩去。

司雪衣輕笑着,還不知道脖子上被沈肅掐過的地方有道紅痕,還被沈肆全看見了。

她想着,既然她非要攻略沈肆不可,那用什麽辦法又有什麽好計較的,反正她一點兒也不想經歷原主經歷過的一切。

雖然不知道剛剛沈肆看了多少,但想來也不會少,這不正是刷好感度的時機嗎?

好感度:33。

一路上,司雪衣緊緊跟着沈肆,親昵的拉着他的衣袖。沒辦法,她本來想直接拉手的,奈何沈肆死活不讓——好吧!是她不敢——

繞是這樣,兩人牽手的事情也被有心人全部散布了出去。

一時間,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紛紛。

甲感嘆:“果然還是美女,一出手就搞/定了寧王。”

乙憤怒:“果然是小家小戶出身,大庭廣衆之下,居然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也對,在現代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事,放在這個時代,就是有傷風化。

司雪衣絲毫不知自己的輕浮的名聲已經傳遍了京城,此刻正坐在海棠苑裏的桂花樹下,對面坐着沈肆。

司雪衣想了想,起身走到沈肆旁邊的座位坐下。

又提起桌上的茶壺給沈肆添了杯茶,然後醞釀了下措辭,這才開口說道:“王爺今天都看到了什麽?”

沈肆皺眉,道:“你想讓我看到什麽?”

司雪衣一聽,知道沈肆這是心裏不爽,就沒再刺激,低聲道:“沈肅今日找我,威脅我讓我幫他。”

沈肅心突然快速跳動,嗤笑道:“幫他?怎麽?讓你做他的留在本王身邊的棋子?就憑你?”

司雪衣擡頭看着沈肆,眼中神色複雜,她既然決定了,自然會努力做到最好。

張了張口,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神色既落寞又帶着點期待,小聲道:“王爺怎麽不問,肅王許給了我什麽好處。”

沈肆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十分的不爽,煩躁。

“為何!”

“肅王許諾我,他日只要成功,四妃之位留我一個。”司雪衣沒有擡頭看沈肆,怕沈肆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會起疑。

“啪——!”司雪衣心裏一緊,擡頭一看,好好的茶杯被沈肆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漬四濺。

司雪衣伸手,到一半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很好的将自己的不安以及害怕傳達給了沈肆。輕輕搖了搖沈肆胳膊,輕聲道:“王爺,不生氣好不好。”

沈肆收斂了眸子中寒意,看不出有什麽不同,沉聲道:“沒有。”

這筆帳,他定要好好跟沈肅算算。

司雪衣怎麽會真的相信沈肆沒生氣,他是什麽樣的人,司雪衣再清楚不過。他最憎惡人背叛,許是與年少時的經歷有關,就算恨不能殺另一個人,面上也依然是平靜的神色。

小心翼翼的往過去靠了靠,挨着沈肆胳膊,司雪衣鼓起勇氣偏頭,輕輕的靠在沈肆肩膀上,千萬千萬別把她一巴掌拍到地上去啊!司雪衣默默在心裏祈禱,然後她就感覺沈肆身體一僵,心驚膽戰的患得患失。

沈肆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近身過,他的潔癖也注定了沒有人能這樣做。可惜的是,司雪衣好像不在這個範圍內,從第一次接觸她發現自己并不反感之後,心裏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許多想法,那些念頭一度讓自己不安。

而這些不安的情緒在他陰暗的內心被無限放大,既然無法控制,那便順其自然,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事,竟能影響到他。

直到沈宸那句話,他才隐隐有了感覺。

司雪衣的主動坦白與靠近,就像是自己幹枯荒涼的沙漠中,突然出現的一汪清算,讓他控制不住的想攫取。

沈肆突然将司雪衣推開,自己站起身來,走開兩步。

司雪衣內心驚呼,沒有一巴掌拍死她诶?這算不算是個偉大的進步?

沈肆硬邦邦的道:“你——為何同本王說這些?”他不自然的問司雪衣,內心有什麽在隐隐期待。

司雪衣一喜,趕緊收斂神色,也挪着步子過去,站在沈肆身後,突然伸手從沈肆腋窩裏穿過,在沈肆小腹處交叉而握。

狀似不解的道:“我是寧王妃啊?”然後語氣又低落下去,道:“王爺,你不要再生我氣了好不好?”

好感度35。

很好!

“我什麽都告訴王爺了,王爺還生氣!”無意識的小聲抱怨。她知道什麽樣的時候做什麽表情動作,會讓男人無法拒絕,這麽多年娛樂記者可不是白當的。

雖然不知道沈肆吃不吃這套,幸好沈肆接下來的動作告訴她: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沈肆深吸一口氣,鼻尖似乎還萦繞着清香的氣味,讓人忍不住貪婪的偷取。拉開司雪衣的手,轉身讓她面對自己,單手挑起司雪衣下巴。

司雪衣無辜的與沈肆對視,心裏還想着,果然有霸道總裁的範兒。

沈肆當然不會知曉司雪衣心裏的真實想法,他眼中只剩下那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沙啞着聲音道:“我不生氣了。”說罷低頭附上司雪衣的紅唇。

司雪衣僵了一下,努力放松自己。

沒事沒事,不過是親親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這麽想着,便不再反抗。

沈肆的唇涼涼的,貼在司雪衣嘴上,很是舒服,還不等司雪衣反應過來,嘴裏忽然滑進了一條軟溜溜的東西。

在口內無止境的索取,舔舐,追逐,司雪衣的丁香小舌被卷着吸出,舌根處陣陣發麻,司雪衣忍不住輕哼一聲。

身前的人不再滿足于唇齒間的索取,雙手攀附着司雪衣的香肩揉搓,緩緩往下游走。

呼吸越來越重,喘息聲在清淨的院子裏格外清晰,外面聽見裏面動靜的子夕了然的笑了,內心終于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王爺與娘娘剛回來的時候臉色可是十分不好呢,這下總好了吧!

司雪衣渾身不得勁,忽然身子後傾,頓時驚醒,灼熱的鼻息噴在臉上,酥酥麻麻的,帶着濃濃的雄性氣息。

這一愣神的功夫,身下就已經躺倒在床/上,沈肆呼吸粗重,眼中欲望一覽無餘,司雪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敢去看。

沈肆湊到司雪衣耳邊,慢慢的品嘗身/下人的美味,手上也沒閑着,上下其手,探索這那從來沒有被開發過的美好。

“王爺……不……不要。”司雪衣氣喘籲籲,臉色潮紅。

沈肆頓了頓,眼中欲望慢慢減退。

司雪衣察覺到沈肆的動作,內心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還帶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沈肆微微支起上身,俯視着司雪衣,目光無意識的劃過她的脖子,聲音低啞道:“王妃自己做的孽,可要自己善後啊!”

司雪衣猛然瞪大了雙眼,墨色的眸子帶着絲迷茫,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還有些沈肆不懂的情緒,那些是——情/欲?

司雪衣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讓你作!讓你作!

手上的灼熱卻無法讓她繼續思考,因為沈肆已經握着她的手,開始上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親愛的小天使們怎麽都不留言不評論呢?拍磚或鮮花都是作者君更新的動力啊!麽麽紮,不要大意的拍吧!

☆、離別‖西北

自從司雪衣将沈肅收買自己的事情坦誠告訴沈肆,心裏就輕了許多,不用整天擔心沈肆會因為疑神疑鬼對付自己。同時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自己思考,她已經想好了以後的路該怎麽走。

她沒有古代那些迂腐的思想,既然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多想也是無意。

大概是司雪衣坦誠的态度,也或許是別的原因,這段時間沈肆倒是沒有時常‘偶遇’司雪衣了,弄的她還有些不習慣。

卧在軟塌上,司雪衣呆呆的望着窗外,院子裏的桂花樹開滿了花,花香四溢,醉人心脾。

……“王爺這段時間在忙什麽?”怎麽很久不見了?

初二低着頭,沒什麽表情,道:“奴婢也不知。”

司雪衣抿了抿嘴唇,沒有再問。

“怎麽,王妃想我了?”正說着,沈肆輕佻清冷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來了。

初二默默退下,将空間留出來。

司雪衣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魅惑的孤弧度,緩緩轉身說道:“王爺什麽時候來的,臣妾怎麽不知道?”

沈肆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笑意,通常她說臣妾的時候,總會發生點什麽有趣的事情,又往前走了兩步。

司雪衣掀開薄被子,下床朝沈肆走,像是要迎接他。突然在靠近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跄,站立不穩,直接朝着沈肆撲了過去。

沈肆很自然的将她接住,扶着司雪衣的腰,弱不禁風,忍不住捏了捏。

“嗯……”司雪衣忍不住輕哼一聲,掙紮着要站起來。

沈肆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他知道司雪衣一直在讨好自己,也知道她是個貪慕虛榮,喜好權勢的女人。

但他不暫時還不介意,堂堂寧王,什麽沒有?

“每次都這麽投懷送抱,就不怕本王哪天不接着你,讓你直接摔地上哪嗎?”沈肆貼近日期司雪衣耳邊,聲音低啞道。

司雪衣雙手環住沈肆的腰,清楚的感覺到布料下的肌肉是多麽精壯。

“王爺你會嗎?”說着将用頭蹭了蹭沈肆胸膛。

沈肆突然一個翻身,将司雪衣壓在了塌上,司雪衣驚呼一聲,身子僵硬。

沈肆嗤笑道:“怎麽?不是不怕嗎?”

司雪衣梗着脖子道:“誰怕你了!我才不怕呢!”

沈肆低笑一聲,俯身品嘗深入骨髓的美味。

兩人在塌上糾纏就半響,司雪衣衣衫淩亂,氣喘籲籲,兩頰像是塗了胭脂,布滿紅暈。

沈肆撐起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拂過司雪衣頭頂,順着臉頰往下,撩起一縷發絲在手中把玩。

“阿衣,你怎麽讓我這麽着迷呢?”将發絲湊近就将了鼻子,陶醉的深吸一口氣,是啊!這種滋味怎麽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就能解決的呢!

司雪衣半眯着眼,瞅着沈肆面對着自己的半張臉,銀色面具精致玲珑,覆蓋在嘴唇上當方,獨留出一直眼睛在外面。

想着面具下的臉也該和另外半張臉一般俊美無暇,那才是他該有的模樣。

什麽時候将事情透露給沈肆知道呢?

“阿衣在想什麽?”沈肆眼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柔情,這樣勾人的阿衣是他的。

“我在想……”司雪衣突然愣住了,她知道的事,沈肅何嘗不知?按照沈肅的性子,他定會提前将一切可能的危險扼殺在搖籃裏,更何況是關于沈肆的事。

沈肆道:“最近有些忙,不能常來,阿衣可要好好照顧自己。想吃什麽就吩咐廚房,想出去逛就帶着初二,她會保護你。”

說道出去逛,沈肆眸子中閃過一絲抹戾氣,将男人從土裏挖出來鞭屍的沖動湧上心頭。

“王爺最近在忙什麽?”司雪衣順口問了一句,說完就有些後悔了,無非是朝堂上的那些事。

自古以來,女子都不得幹政,她這麽問沈肆會不會生氣?司雪衣偷偷在沈肆臉上和頭上來回打量。

好感度:40。

很好,看起來他沒生氣。

沈肆不僅沒生氣,內心還隐隐有些喜悅?他自己也不是很肯定,道:“西北靠近蠻夷之地,民風彪悍,一直以來都很不安寧。最近有又好幾股草寇流竄,民聲載到,苦不堪言,最近上朝一直在讨論着這件事。”

沈肆倒是沒有任何隐藏,直接就說了。

司雪衣心裏咯噔一聲,她怎麽就将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西北之行最終是大皇子沈肆得令,帶領二十人武藝高超的軍人,從京城出發,前往西北,協助西北鎮守邊關将領鎮壓流寇。

本是十分輕松的一件事,只因那西北将軍要防範蠻夷,無法全心全意投入到鎮壓流寇之事上來。只要沈肆前去,帶領西北軍前去鎮壓,很容易就會成功。

皇帝也是這麽想,本來這麽簡單的軍功應該是沈肅的,可皇帝舍不得啊!沈宸還在被禁足,再加上他那纨绔的樣子,想都不用想。最後只剩下了沈肆這個人選,還好他與帝位無緣,否則皇帝也怎麽也不會将這白撿的功績交到他手裏。

看似萬無一失的事情,最後卻差點要了沈肆的命!只因那些流寇,都是聽從一人命令行事。

“那王爺,商量好派誰去了嗎?”司雪衣忐忑道。

“嗯?”沈肆輕哼,“派什麽人?”

司雪衣微微一頓,輕笑道“那西北既然陷入苦難,總要有人前去鎮壓呀?”

沈肆突然在司雪衣臉上親了一口,誇贊道:“阿衣就是聰明,我明日上朝就自動請纓前去西北。”

司雪衣不敢置信,擡頭看着沈肆。

沈肆看她的樣子,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突然動了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發芽,揉了揉司雪衣頭頂,輕松的說道:“我很高興,阿衣的想法,竟和我一樣。”

司雪衣慌亂的低頭,不想讓沈肆看見臉上的神色,鴕鳥似的藏在沈肆的懷裏。

果然,第三天沈肆就帶來了消息,說兩天後将出發前往西北。

司雪衣聽後在原地站了很久,沒人知道她想了些什麽,然後她抱住了沈肆,将頭埋在他胸膛裏,悶聲道:“阿衣也想去。”

沈肆心裏不舒服,冷聲道:“不行,你留在京城,等我回來。”

司雪衣還是不擡頭,留在京城?那怎麽可以,這一走就是半年,到時候功夫不就白費了?

沈肆拍了拍司雪衣瘦弱的肩膀,也沒有說話。

“好,那我不去了。”司雪衣擡頭,笑顏如花,像極了安靜聽夫君話的小妻子。

沈肆嘴角扯了扯,松了一口氣,卻又好像有那麽一點點失落?

兩人很快就将這件事抛在了腦後。

離別在即,總是少不了傷感愁緒,沈肆排解的方式很簡單粗暴。

拉着司雪衣……的手解決呗!

沈肆離開前又去了一趟沈宸的府邸,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沈肆走後,沈宸還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回不過神來。

清晖苑這幾天的氣氛不太好,為什麽?因為院子的主人心情不爽呗!

沈肆去找沈宸,沒別的事,就是‘交流’了些很普通的夫妻相處之道。

可想而知。

沈宸就是個花花公子,自己都還沒娶親,如何知道什麽相處之道。但他不能露怯啊!所以呢,就把自己泡/妞那一套教給了沈肆。

于是,沈肆就在這條歧路上越走越遠。

第一,女人都是貪慕虛榮的,在她跟前,你要适當低頭,懂得如何讨好。

第二,女人都是喜愛首飾珠寶的,一定要時常送她們,越多越好。

第三,一定不要吊死在一顆樹上,要不然她就該以為你非他不可了。

沈肆覺得吧!首先,第三天去掉。

第一條……就走的時候再說吧!

至于第二天,很簡單,大手一揮,自然有數不盡的珠寶首飾被源源不絕的送往海棠苑。

于是就造成了這樣的一幕:海棠苑的人受寵若驚,清輝苑的人心驚膽戰。

沈肆心情很不爽,不是說女人都喜歡這些嗎?既然喜歡怎麽都沒有?這幾天沈肆也沒去海棠苑,就等着司雪衣主動到清輝苑來。然而左等右等,連司雪衣的影子都沒見着,就連原本每天一次的愛心餐都沒有了。

沈肆不爽,自然有人跟着倒黴,于是,被禁足的沈宸一覺醒來,又變成了熊貓。

而這時候的司雪衣在幹什麽呢?

“對,就那個,把那個衣服也裝起來。”司雪衣讓子夕打包了一大包衣服,然後又讓初二外出,去買了些必備用品,每天忙着準備出行要用到的東西,自然就忽略了沈肆。

“娘娘,您幹嘛非要跟着王爺去啊!西北那麽遠,又荒涼,在王府等着王爺回來不就好了。”子夕小聲抱怨道。

司雪衣道:“你不懂,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陪着王爺一起去啊!”

子夕嘟着嘴,滿臉的不情願,道:“娘娘你從來就沒有吃過苦,要真是過去了可怎麽受得了啊!”

司雪衣知道這丫頭是為了自己好,心裏暖暖的,握住子夕的手,看着她,輕聲道:“傻丫頭,我還沒走呢,又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了,至于嗎?

子夕揉了揉發紅的眼眶,道:“那……奴婢跟您一塊去。

☆、追蹤‖同床

三天後,沈肆出發,早上現在府門口半響,也不見有人出來,初三詢問道:“王爺,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嗎?”

沈肆眉頭緊蹙,薄唇抿成一條線,初三暗暗擦了擦額頭冷汗,退後兩步,不敢再開口。

“走吧!”沈肆壓抑着內心的煩躁,低聲道。

初三回頭望了一眼,還是沒有一個人,王妃娘娘也真是,王爺都要出遠門了,也不知道來送送,再不濟也派個人出來說一聲啊!

這下路上他們這些人有的受了!

而此時的司雪衣在幹嘛呢?既然打算偷偷跟着沈肆去,自然不能再出去送別,要是不小心被發現了怎麽辦?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司雪衣才跟着初二離開。

子夕淚眼朦胧,也要跟着去,司雪衣好不容易才安撫好她,此去危險,怎麽能帶上她呢?雖然自己也不想去,可是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啊!

“初二……這。”司雪衣目光呆滞,樹下綁了兩匹駿馬,呼哧呼哧的打着響鼻。

初二不解,望過去,忽而恍然:“娘娘你是…不會騎馬?”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奴婢這就去準備馬車。”初二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果然是離開客棧就懈怠了,這點點小事都做不好。

沒辦法,不會騎馬,也只能等初二去找馬車了,司雪衣百無聊賴的靠在樹上,逗逗馬。不大會兒,初二就駕着輛馬車過來了。

馬車看上去半新不舊的,粗糙的很,和寧王府的馬車自然是不能比,司雪衣朝初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樣才能不引人注意。

初二一個晃神,女子明媚的笑容幾乎晃瞎了她的眼,同為女子,娘娘這樣的才是驚才絕豔,自己……除了外表,還有哪能稱之為女人呢。

馬車堪堪在司雪衣面前停下。

為了出行方便,司雪衣穿的不再是華麗的衣服,而是選擇了窄袖類的衣裳,直接拉着初二的手跳了上去。

繞是做過這麽多次馬車,她依然習慣不了,再加上城外的土路坑坑窪窪,颠簸的不行,她胃裏着實有些難受。

幸兒馬車不是那麽舒适,否則她會更加難受。就像以前的小轎車和三輪的區別,做不來的她就是享不了福。

中午吃飯的時候,司雪衣只是吃了幾塊幹糧,喝了些水,就又回到了馬車上,催促初二繼續走。

沈肆他們此時不定走到哪兒去了,要快些才能追上。

兩名女子獨自上路,自然不會太平,可司雪衣一點兒也不擔心,初二是誰啊?那可是‘不歸客棧’二號殺手,誰敢湊上來那就是找死。

臨近傍晚,馬車走到了一處密林裏,這林子也不知道延綿了多長,走了足足兩盞茶的功夫還沒走出去。

眼看暮色将至,天色灰暗,這林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初二揚起鞭子,使勁的抽在馬屁股上,馬兒撒開了蹄子跑。

最後一絲光線也隐沒在,天徹底黑了,還是沒有找到可以歇息的地方。

司雪衣道:“我們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吧!”

初二停住馬車,四處打量,銀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像是給大地披了一層白紗。

只能看到周圍近處的情況,初二是習武之人,眼神稍微要好些,看的比較遠。打量了一下道:“不行,這周圍樹木參天,蕭瑟無比,眼下又是秋天,正是動物儲備冬糧之際。貿然停下歇息,很容易成為猛獸的食物。”

就算她武功再高,這林子裏的猛獸可不是只有一只。

遠處好像有燈火?初二躍上馬車頂,定睛朝前方看,果然,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閃爍,忽明忽暗。

“娘娘,前面好像有人家,我們再往前走一走。”

司雪衣也是提初二着想,她坐在馬車裏倒是沒什麽,初二一個姑娘家一直駕車,想必已是很累了。

提出在林子裏夜宿也是迫不得已,既然有更好的去處,當然是繼續走了。

夜裏視物模糊,馬車就走的慢,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走到燈光閃爍的地方。

原來那是一家客棧,門口挂着兩盞燈籠,亮着昏黃的光,在風中飄蕩,怪不得從遠處看忽明忽暗。

初二去叫門,開門的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臉上警惕着,發現是名女子後才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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