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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趕緊松手。

司雪衣擡頭,賞他一個白眼,往前拱了拱,沈肆伸手又撈了回來。

“阿衣,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等回了京城,你就自由了。

“嗯。”司雪衣淡淡的應了聲。

兩天後。

一行人出了岚州城,隊伍只有二三十個人,前面有人騎馬開路,中間行着一輛馬車,後面還有人斷後。

整個馬車被包圍在其中,十分的安全。

“喂!女娃娃!你不打算告訴我了嗎?”沙啞的女聲在馬車外響起,帶着隐忍的憤怒氣。

“嗯?”

“……王爺可以先出去嗎?”

沈肆皺眉。

“邬城外一百裏的上善村。”

鬼手轉身便走。

沈肆淡淡的看着司雪衣,一言不發。邬城?距離此地有一兩個月的路程,距離京城更是差不多三個月。阿衣什麽時候去過那裏?

司雪衣撩開窗簾,欣賞外面的景色,假裝沒有看見沈肆的目光,沈肆看了一會兒就轉過身去了,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司雪衣悄悄捏了捏腰間藏着的瓷瓶,心裏微微有了點底氣。希望到時候沈肆不要一怒之下做出什麽大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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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能知曉流風密地,能與流風和平共處,能請動鬼手這般神出鬼沒之人,能知曉萬裏之外一個小小村莊的人名。這些在沈肆眼裏都不是秘密,沈肆不問,司雪衣便也不說,但不代表她不會做好被逼問時的準備。

而這個瓷瓶,也是她的其中一手準備。

路上的雪還沒化,一行人走在被大雪覆蓋的道路上,行程一下子被拖長了三倍,走了三天才相當于以往一天的路程。

大雪還在洋洋灑灑,每個人身上都沾着泥濘,那是雪化成水後上濺起的。

人人臉上都帶着冰冷與不可接近的寒意,唯有馬車中的兩人不同。

溫暖的手爐抱在懷裏,暖和的狐裘鋪在車廂裏,兩邊擺着些水果,這些都是只有這兩人享受的份。

“明天就春節了。”沈肆突然說道。

“嗯。”可惜再也不能見到上輩子的父母。

第二天下午,車隊早早的就停了下來。

司雪衣掀開車簾,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背後有一棟看起來還不錯的房子?

“走吧!”

司雪衣疑惑的跟在沈肆身後,才剛剛走到門口,忍不住往回跑了兩步,俯在車壁

上,幹嘔了好幾聲。

“幾年都收拾幹淨了!”

司雪衣連連搖頭,不想再踏進去一步。

沈肆好笑的看着她,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司雪衣沒反應。

“放心,裏面我們的人已經接手,什麽事都不會有!”

司雪衣這才擡起頭,眼神因嘔吐有些水霧,迷蒙着眸子看着沈肆。沈肆喉頭一緊,不由自主的一把将人摟進懷裏,只想将這美景一個人收藏。

司雪衣掙紮了好幾下才擺脫,道:“不是要進去嗎?快走吧!”說完當先往裏邊走,沈肆從後邊跟上。

客棧的名字不知什麽時候換成了‘不歸客棧’,裏面确實都是沈肆的人。司雪衣進了屋子,沈肆也随後進去。

“你跟來幹什麽?這裏這麽多客房!”

“我來當然是和我的王妃共寝的。”沈肆一邊脫着衣衫,一邊将腳上的鞋履蹬開。

司雪衣往裏邊藏了藏。

“啊——!”司雪衣尖叫一聲,戛然而止。

“阿衣……你到底……”

沈肆突然吻上司雪衣的紅唇,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人欲罷不能,只能順着本心索取更多。

粗粝的大舌靈活的撬開貝齒,在對方嘴裏不停的追逐着香舌。舔抵,啃咬,吸食,好似這就是一塊誘人的蛋糕,讓人欲罷不能。

司雪衣起初還用手撐在沈肆胳膊上,師徒拉開兩人的距離。不大一會兒功夫,就面色潮/紅,身體癱軟,手臂無意識的攀上身/上男人的脖子,努力的尋找帶給自己快/感的源泉。

紅帳翻滾,春宵一刻。

“阿衣……你真美。”沈肆低頭,在司雪衣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個吻,額頭的汗滴順着滴下來,落在司雪衣身上。

司雪衣微微閉着眼睛,不想動。

突然睜開眼,掙紮着往旁邊爬,沈肆一伸手就将人拉回了懷裏,眷戀的蹭了蹭,埋首在司雪衣後頸。

司雪衣動了兩下,道:“別動,我拿個東西。”

沈肆身子一僵,司雪衣趕緊掙脫,步履蹒跚的走到淩/亂的衣衫堆裏翻找。

此刻她身上不/着/寸/縷,就這麽赤/裸着暴/露在沈肆面前,猶不自知。

鼻子裏忽然冒出一股熱流,沈肆一摸,紅色的!沈肆依依不舍的擡頭,處理礙事的鼻血。

“哈哈~找到了。”司雪衣高興的拿着瓶子回頭,只見沈肆高昂着頭,光滑的喉結一聳一聳的,格外誘人。

“你怎麽了?”

剛剛破了身子,下/身還有些疼痛,加上男人一番折騰,剛剛還沒感覺什麽,這會倒是有了深刻的體會。

強忍着走過去,見沈肆還是沒有低頭的樣子,疑惑的看着他。

沈肆處理好低下頭,旁邊立馬傳來一聲嗤笑。

司雪衣能不笑嗎?沈肆以為不知不覺,哪知道鼻子兩邊都還殘留着些,沒有擦幹淨,沈肆不知道司雪衣在笑什麽,只覺不是什麽好東西,氣急的含住了司雪衣的唇,輾轉摩擦。

“嗯……別…別動……”

司雪衣氣喘籲籲,不斷眨着眼,眸子中媚人的風/情驚豔了沈肆,她每一次都能讓自己情不自禁。

司雪衣小心翼翼摸上沈肆臉上的面具,銀質的面具光滑,上面雕刻着翻滾的花紋。

“能摘下來嗎?”

沈肆沒有說話,一晃神就将面具摘下,扔在了錦緞被面上。面具下的臉十分白皙,與另一般俊美的臉合在一起,司雪衣看呆了。

沈肆也由着她看,就那麽光着身子坐着,司雪衣的目光從臉上落在鎖骨,心裏‘突突’的跳着,沒人知道,她是個鎖骨控,精致漂亮的鎖骨一直是她的鐘愛。沈肆的鎖骨不僅符合她一貫的審美,還更上一層樓,癡迷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裏。

然後緩緩靠近,嗯,真想咬一口,然後她就真的那麽做了。

身前男人身子猛然繃緊,只聽見倒吸一口氣的聲音,整個人就被擠進了一個火熱結實的懷裏。

司雪衣擡起頭,茫然的看向沈肆,卻撞上一雙冒着邪/火與情/欲的眸子,迷茫了一瞬間,頓時反應過來。

“等等。”

“小妖精……還沒吃飽嗎?”沈肆低笑的聲音鑽入耳中,直讓司雪衣渾身打顫,不敢再開口答話。

一個翻身,兩人滾倒在一起。

沈肆顧忌着司雪衣的身子,不敢過多的折騰,這次就要了一次就放過司雪衣。哪個初償禁/果不會被誘惑?尤其像沈肆這種,憋的二十年的,超乎常人的自制力讓他一次‘灰機’都沒打過。一朝釋放,那蝕/骨/銷/魂的滋味,他只想一直一直與他的阿衣做下去。

司雪衣癱軟在床上,這次是真的沒力氣再幹其他的事了,累的只想睡覺。

“阿衣……累了吧?累了就睡會兒!”

☆、容貌‖春節

初償男/女滋/味,沈肆自是舍不得,眼瞅着就要過年了,索性就在距離京城不遠的地方停下來,逗留幾日。每日裏都膩歪在一起,做一些愛做的事。

以往春節都是在宮中度過,皇帝對他視而不見,皇後也不待見他。沈肆去皇宮赴宴純粹就是走走過場,面子上過得去就行。此時有了更好的地方,他怎麽舍得離開?

司雪衣也沒提出要盡快回京,每日裏與沈肆外出游玩,有人伺候,又沒有拘束,何樂而不為?

“這是最後一杯了。”司雪衣芊芊玉手擡起桌上的青瓷酒杯,裏邊盛着酒液,綠油油的,看着就冷徹心扉。

沈肆接過去,一仰頭倒入口中,咕嚕咽下,将酒杯放在桌上,這才問道:“你給我喝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這幾日以來,每天都要喝一些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司雪衣掩嘴輕笑,道:“你去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

沈肆突然上前,将司雪衣摟在懷裏,忍不住埋首,深吸一口氣,道:“阿衣……怎麽辦,我想……”

司雪衣顫抖着側身,伸手擋住湊過來的臉,羞紅了臉,急聲道:“你先去照照鏡子啊!”

沈肆擁着司雪衣,舍不得放手,兩人就這麽抱着走到一邊的銅鏡前。沈肆不經意的望了一眼,猛然愣住了。

客棧裏都是沈肆親信,于是在屋子裏沈肆就沒有帶面具,妖孽般的面容被右臉上一條蜿蜒的傷疤破壞了整體美感。而此時,銅鏡中的臉上白皙光潔,一絲疤痕都看不出來。

線條優美,五官精致,半邊臉常年被面具遮掩,卻并沒有過度蒼白,與另一邊臉上的白皙相差無幾。

沈肆愣住了!

司雪衣伸手撫上他的臉,光滑細膩,緊緊抿着的薄唇誘/惑而禁/欲。拇指從眼角下方劃過,仔細臨摹着每一寸肌膚,看癡了眼。

這張臉,才是改變沈肆命運最關鍵的東西。歷史上,從來沒有哪個毀容的人能坐上那個位置,就算你再如何得民心,再如何權勢滔天,就憑那張臉,你就得不到。

沈肆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出神。

手臂緊緊的抱着手中的人兒,仿佛要把她揉進肉裏,藏到心裏。

一翻雲/雨過後,司雪衣懶懶的躺在沈肆懷裏,右手食指玩弄着沈肆垂在胸膛上的發梢,一圈一圈的打圈。

“王爺…我經常做夢。”

司雪衣終于還是決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換一種方式告訴沈肆,她知道流風的事沈肆一定已經知道。可是過去了這麽久,沈肆從來沒有提起過,不管他做何打算,也要尋個機會說出來。這個機會,現在就很合适。

“什麽夢?”沈肆低嗅着司雪衣的發香,随口問道。

“我夢到自己嫁給了你,你對我不聞不問,讓我在府中被你的兩個姨娘百般欺辱。”司雪衣聲音有些委屈,一半是真的,一半卻是為了鋪墊。

“然後呢?”

司雪衣粉拳輕輕錘了沈肆胸膛幾下,不依道:“你就什麽表示都沒有?”

沈肆愕然:“表示什麽?”

司雪衣揚起頭,無語的盯着他看,半響,發現他好想真的什麽都不懂得樣子,頹然的移開視線。

“我還夢到你要離開京城,前往岚州城。”司雪衣放慢了動作,有些緊張。

沈肆伸手勾起司雪衣一縷發絲,在手中把玩,眸子卻閃爍着隐晦的光:“繼續。”

聲音一如既往淡然,司雪衣卻敏銳的察覺其中少了什麽,那是一些溫柔與寵溺。

“你在岚州城與流風争鬥,差點死在流風,落下腿疾。回到京城後,一心為太子鋪路,得罪了不少朝中重臣。後來皇上……”

司雪衣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皇上身體不好,令肅王監國,太子輔助。肅王進一步掌握朝中人手,而皇帝不久後……仙逝,卻留下遺诏:讓位肅王!”司雪衣停住,沈肆一定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再沒有人會比他這個當事人清楚了。

“你呢?阿衣……最後怎麽了?”

“我?”司雪衣輕笑一聲“我當然也死了。”

沈肆半響不動,司雪衣也沒有說話,兩人保持着相擁的姿勢,很長時間。

“阿衣。”

“嗯?”

“以後,再也沒有誰能傷害你。”

司雪衣沒有說話,腦海裏只有不停響起的‘叮叮叮’的聲音。

“恭喜宿主,男主好感度突破80,獲得生死不離成就。”

“恭喜宿主,成功擺脫原劇情人物的幹擾,走上一條全新的道路。”

“系統已經滿足升級條件,現強制升級,升級期間将陷入深度睡眠,無法喚醒,宿主是否還有疑問?”

“當然當然,我就想問,現在我該不會還和原著裏的司雪衣一樣的結局了吧?”

“宿主請放心,按照現在的好感度,男主不會做任何傷害宿主的事情。”

“宿主如果沒有其他疑問,系統将在五秒後進去升級狀态……5……4……3……”

“沒有了。”

回過神來隐約聽見什麽,司雪衣疑惑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沈肆唇角勾起一個笑,道:“沒什麽。”

司雪衣拱了拱身子,伸手環住沈肆精壯的腰身,臉貼在他胸膛上,有力而富有節奏的心跳一聲聲傳入耳,她忽然感覺一陣發熱,接着便被壓/倒在床/上。

春節那天下了雪,樹木上堆滿了雪,一眼望過去,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幹淨清涼。

“走,我們去堆雪人。”沈肆将狐裘給司雪衣系好,然後拉着她的手往樹林深處走,走了一會兒,伸手将面具揭了下來,整張臉暴露在外面,這裏沒人,他也可以放松放松。

司雪衣高興的看着四周,這裏人跡罕至,到處都是一副最原始的模樣,白雪皚皚,幹淨的很。

兩人一起動手,一人堆了一個雪人,雖然凍的雙手通紅,卻喜笑顏開,好似做了什麽天大的好事一般。

沈肆将司雪衣的手放進懷裏,用體溫給她取暖,自己則是搓了搓手,将手上的學渣抖掉,功力運轉,自有灼熱從沒到外散發,不一會兒,手掌就暖和了。

兩人相攜往回走,原地留着兩個矮矮胖胖的雪人,相對而立。

初三歸來,一擡頭就看見自家王爺與王妃手牽着手回來,趕緊低下頭,不敢擡頭再看,王爺可是不喜歡有人盯着王妃看呢!

“有事?”沈肆停住,冷淡的問道。

“是。”初三恭敬的道。

沈肆轉頭,低聲說道:“你先上樓,我等下就上來。”

司雪衣明白的點頭,一個人上樓去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

沈肆點點頭,唇邊不覺帶了些笑意,阿衣……定時喜歡這些的吧!

初三無意間瞅見自家王爺的模樣,心裏震撼的無與倫比,果然,不動/情的男人一旦動了心,那才是可怕。

司雪衣回了屋子,想起來明天春節,是要吃餃子的,就帶着初二去了廚房。

王妃親自進了廚房,對這些從來不知道王妃為人的下屬吓得半死,這些天王爺待王妃的樣子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王妃受盡王爺寵愛,王爺如何舍得王妃親自下廚。

“王妃娘娘,您需要什麽吩咐一聲就行,怎麽能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廚房裏管事的是當初王府裏的人,當初司雪衣為沈肆熬湯的時候打過交道,彼此也算是熟悉,那管事說話也就沒有旁人那麽誠惶誠恐。

當初他就覺得能嫁入寧王府的人,身份尊貴,能放下身段,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親自為王爺洗手作羹湯,就算是再冷情的人,也會有些感動吧!這不,不到半年時間,王爺待王妃娘娘就全然不同,簡直已經放到了心尖尖上。

“無事,廚房裏有沒有準備包餃子的材料?”司雪衣問道。

“有有。”管事的答道,王妃娘娘是想吃餃子嗎?

“嗯,那好,你讓人找出來,我要用。”

“好的。”

沈肆已經吩咐過,會在這裏待到過完年才會回京,所以這裏早就準備好了過年會用到的東西。

夥計們搬出一大堆,司雪衣一看這麽多,又讓人搬回去,只留下一小部分。然後讓廚房裏的人都出去。就留下管事的和初二在廚房,幫忙打打下手。

司雪衣先舀了一些面粉,用水和好,放在那發着,然後才準備剁肉餡。

沈肆處理完事情上樓,卻發現司雪衣不在,問了人才知道去了廚房,沈肆心裏一動,也往廚房走去。

廚房裏的人都守在外面,見沈肆過來慌忙行禮。

“王妃娘娘在廚房?”

沈肆推門進去,此時司雪衣已經将餃子包好了,初二在燒火,管事的在收拾桌子上灑落的面粉,将廚具洗洗幹淨。司雪衣在竈臺前忙活着,幾十個賣相不錯的餃子擺在上面,沈肆靠在門口,心裏暖洋洋的。

☆、煙火‖回京

因為以前有店鋪直接賣擀好的餃子皮,所以司雪衣對自己擀的餃子皮并不是很熟練,有些厚,不過肉餡倒是挺香的。滿滿的盛了一碗,放在沈肆前的桌子上,看的沈肆食指大動。

沈肆在司雪衣期盼的目光中夾起一個,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口,汁水四溢,唇齒留香。沈肆眼中冒出光來,一口将剩下的半口吃掉,又夾了一個,不一會兒就吃了好幾個下肚。

司雪衣看沈肆吃的這麽香,心情格外的好,也拾起筷子吃面前的餃子。

吃過餃子,下人收走碗筷,沈肆去拿了一件狐裘過來,給司雪衣披上,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司雪衣不解的看着沈肆,沈肆微微笑笑沒有說話,牽着司雪衣的手出了門。繞過幾間房後從拐角處的樓梯往上走,進了閣樓。

閣樓三面都挂着厚厚的簾子,還有一面空着,沈肆牽着司雪衣坐在軟塌上,又整了整狐裘,裹的她更嚴實。

“啪——!”

“啪——啪啪——!”

絢爛的煙火在漆黑的夜空綻放,五彩斑斓,發出響聲,司雪衣緊緊的看着,眼睛一瞬不眨的,倒映着燦爛的煙火。

司雪衣一直認為那些說和男朋友一起看煙花有多浪漫多幸福是誇大其詞,根本就是女人自己的臆想。此時此刻,有人為她點燃了煙火,在空中絢麗奪目,綻放着自己,心裏忽然就暖暖的,熱氣熏的人眼眶熱熱的,有水汽湧上來。

司雪衣眨巴眨巴眼睛,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轉頭對沈肆道:“謝謝你。”說完湊過去,親在了沈肆臉上。

沈肆一愣,似乎沒想到司雪衣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接着伸手将人緊緊摟住,大嘴含住她的櫻桃小嘴,輾轉吸允,舍不得松口。舌頭靈活的撬開司雪衣的貝齒,鑽了進去,在柔軟的口腔裏掃蕩,舔舐,不放過一處地方。

司雪衣嘤咛一聲,雙手挂在沈肆後脖子上,身子無力的靠在他胸膛上,鼻息粗重。銀色從嘴角滑落,給這一室春/色填上不少淫/霏的氣息。

身上的狐裘不知何時已經滑落,露出裏面穿着的翠綠色衣服,沈肆的手已經不滿足于僅僅摟着司雪衣的腰,開始揉搓着緩緩移動……

“別…嗯……”

司雪衣唇齒被堵住,想說什麽卻說不清楚。

“別什麽?”沈肆微微退開一點,沙啞着聲音在司雪衣耳邊調笑道。

司雪衣渾身忍不住起了顫栗,強忍着酥酥麻麻的快/感,斷斷續續的道:“別……別在這裏……”

沈肆再次吻了上去,舌尖在耳垂上畫着圈兒,不時的用牙齒輕輕咬上一下,司雪衣就會忍耐不住的顫抖,更加主動的回應着他。這樣熱/情的阿衣讓沈肆欲/罷不/能,他一路向下,在頸脖處不斷留戀,身下人兒一聲聲嬌/喘,猶如天籁般在耳邊回響。

空中煙花還在肆無忌憚的綻放,留在屋裏的初二跑出來,看呆了眼,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所有人都在驚嘆着煙火的美麗,沒人知道此刻客棧最高的樓頂,正在發生着人類最原始的動作與激/情。

第二天一早,衆人就收拾好,準備啓程回京。

昨晚折騰的太過,司雪衣懶懶的,還感覺困的不行,不想起床。沈肆失笑,有些責怪自己太過粗魯,上前将人用被子包好,直接抱着司雪衣上車。

外面等着的人全部低着頭,不敢擡頭多看一眼,生怕會被王爺惦記上,沒見那秦大人都被留在了西北嗎?

司雪衣還在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在所有人面前走了一遭。

司雪衣是給颠簸醒的,睜開眼一眼看見沈肆的臉,然後發覺自己正枕在他的大/腿上。瞅了一下四周,後知後覺的發現此時應該是在馬車上,一個翻身,藕臂環住沈肆的腰身,将頭靠在他小腹的位置,輕輕蹭了蹭。

沈肆用手掌順了順司雪衣披散在外的青絲,伸手将胳膊從自己身上拉下來,又塞回被子裏去。

“休息好了沒?”沈肆道。

“嗯。”司雪衣聲音悶悶的,自己怎麽光/着身子到馬車上來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初二!”沈肆提高音量。

“奴婢在。”自從被調到王妃娘娘身邊,她再也沒有自稱過屬下。

“去弄個大點的火盆來。”

“是。”

沈肆将被子又給司雪衣裹緊了些,生怕她着涼,抓住司雪衣不安分的小手,低下頭輕聲道:“你安分點,別亂動。”

司雪衣埋首在沈肆小腹處,吃吃的笑。

初二将火盆端進來,又過了一會,車廂內溫度升起來了,沈肆才讓司雪衣出來。

穿衣服的過程自然又是旖旎無比,沈肆過足了手瘾,占夠了便宜才放司雪衣穿衣服。

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馬車直接回了寧王府,沈肆先下車,然後站住,轉身等司雪衣出來扶着她下來。

子夕早已等在門口,礙于王爺在場不敢直接沖過去,看到這一幕震驚無比。甚至懷疑有人冒充王爺,但看看一旁初二姐姐和馬車前的初三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也就放下心來,只是心裏有萬般不解,有好多話想要和自家娘娘說。

沈肆伸手給司雪衣攏了攏身上的狐裘,低聲說道:“我要進宮一趟,你先回去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司雪衣知道沈肆這麽急是幹什麽。

之前沒回京的時候,可以推脫說是路途耽擱,如今進了京城,寧王回京的消息肯定一早就傳進了皇宮。西北發生了那麽大的事,雖然有沈肆的急件上呈,但怎麽可以和親自禀明相比。

“嗯,你去吧!”

沈肆捏了捏司雪衣的小手,涼涼的,道:“那個暖手爐過來。”

沈肆将初三遞過來的暖手爐塞到司雪衣手中,道:“等我回來。”

等沈肆一走,子夕就跑了過來,滿臉驚喜,狠狠的抱住了司雪衣,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娘娘……娘娘你終于回來了。”

司雪衣愣了一下神,剛才沒注意周圍的人,眼睛裏就裝着沈肆了。反應過來也回抱着子夕,這丫頭,當初不肯帶她一起去西北,将她獨自留在王府,她肯定是擔心的。也幸好子夕沒去,否則還不知道子夕會怎麽樣呢。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也沒缺胳膊少腿的。”司雪衣錯開身子,方便子夕瞧個清楚。

子夕淚眼朦胧,果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查看自家娘娘,見真沒什麽不對的,才放心下來。

“娘娘,快回府吧!奴婢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娘娘可要多吃一點,看娘娘都瘦了……”子夕道。

司雪衣失笑的揉揉子夕手背,道:“好,我一定多吃一點。”

沈肆騎馬趕到宮門口,恰好趕上宮門落鎖,守門的見是寧王,急忙放行。

沈肆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禦書房,皇帝坐在龍首,正在批閱奏折,旁邊放着一盞豬肚湯。繁複镂空的花紋映在杯盞上,這是蘭貴人宮裏的器具。

沈肆将西北發生的事口述一遍,尤其重點講述了流風密室私造兵器一事。

私自鍛造兵器為何?誰都知道,這是謀反的大罪,而遠在西北的一夥流寇,距離京城天遠地遠,如何會做這般事倍功半的事情?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背後定是有人。而皇帝只是擡了下頭,目光渾濁,像是個垂暮老人,道:“朕知道了。”

是啊!他在想什麽?這麽些年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嗎?這個人偏心已經偏到已經不記得還有自己這個大兒子了!沈肆臉色不變,躬身行禮道:“西北之事臣明日會呈上一份奏折,請皇上放心。”

“行,你先退下吧!”皇帝目光又落在奏折上,頭也不擡得就開始趕人了。

沈肆瞅了皇帝一眼,若真的那麽在乎社稷,若真的能扛起這千秋大業,為何那顆心卻長成那樣。

沈肆出了禦書房,一路熟稔的往宮外走,阿衣這會兒也不知道吃過飯了沒?這麽晚她應該已經睡了!不過也不一定,白天睡了那麽長時間,這會兒說不準還沒休息呢!

想到家裏的驕人,沈肆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唇角也翹了起來,家裏有人等着的感覺真不錯。

擡手摸了摸臉上的銀色面具,他想讓阿衣以後都不再受到任何傷害,從這張臉開始。

“皇兄?”

沈肆站住,臉色一瞬間恢複冷漠。

沈肅一身藍色服飾,愈發襯得整個人溫文爾雅,儒雅和善。

“皇兄剛回來,這麽晚還進宮?”

“西北之事事關重大,自然是需要早日禀明皇上。”沈肆冷冷的看着沈肅。

冷刀子亂飛,沈肅好像自帶抵消一切外來傷害的光環,無動于衷,還笑着道:“皇兄說的是,只是這西北荒涼,皇兄尊貴之軀在外可有受傷?”

“怎麽?你很希望我受傷?甚至傷重到回不來?”

☆、姿勢‖進宮

“怎麽會?”沈肅笑着道:“皇兄此次成功剿滅匪寇,明日父皇定會重重有賞。”

沈肆冷冷的看着他,道:“真是可惜了。”

沈肅依然帶着笑,好似不明白沈肆在說什麽。

“流風與你的關系,我們都心知肚明,肅王這樣試探,是看不起本王?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沈肅的笑僵在臉上。

“皇兄在說什麽?本王不明白。”沈肅咳嗽一聲,将笑意收斂。

“若不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你現在應該在大理寺。”沈肆丢給沈肅一個嘲諷的眼神,如果那個人知道,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居然存着謀權篡位的野心,不知道還會不會把皇位傳給他。

沈肅沉默了半響,突然低聲道:“你說的都沒錯。”他臉色有些莫名怪異,道:“可是,你知道為何寧王妃能順利混進流風嗎?”

沈肅沒有把話說完,有些話,說的太清楚,就少了很多讓人遐想的空間。而那些話,由他說出來,遠沒有沈肆自己想出來,來的效果大。

司雪衣不願站在自己這邊,他不在乎,可是,聽說寧王妃和寧王感情很不錯呢!

沈肆目光暗了暗,黑夜中沈肅沒有看見,只覺得沈肆渾身的氣息更冷了些,笑着道:“皇兄快回去吧!皇嫂還在王府等着你呢。”

沈肅這是要讓他後院起火嗎?

沈肆回到寧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三刻了,寧王府門口兩盞喜慶的紅色在冷風中搖曳,沈肅眼中帶着些暖意。

司雪衣白天睡的太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索性窩在床上,讓子夕點了幾盞燈放在一邊,然後拿了本在岚州讓初二找的書來看。

初二和子夕她已經讓下去休息了,四周寂靜,只有海棠園燈火通明,也不覺得害怕。

司雪衣正看的津津有味,院子裏好像有聲音?司雪衣心中一跳,這麽晚會是誰?正忐忑間屋子門被從外面推開,沈肆一身绛紫色長袍,披着星光,站在門口。

一股冷風從門外侵襲進來,燭火跳動着差點熄滅。沈肆反手關上門,卻沒有往司雪衣身邊湊,而是走到一邊,蹲在火盆邊将冰涼的雙手搓着烤熱,渾身的寒氣散去才把外:袍脫下來,往床邊走。

司雪衣早在沈肆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将書藏在了枕頭下,畢竟那對她來說在正常不過的小說,在外人看來,就是不正/經了。

見沈肆沒看見她的動作,司雪衣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擡身拉着沈肆坐在床邊,擡眸問道:“王爺今晚怎麽到這來了?”

沈肆将臉上的面具拿下來,随手放在一邊,俊美無暇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具有誘/惑力。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深淵一般吸引着司雪衣,愣愣的看着沈肆,一動不動。

沈肆唇角勾起,眼角帶着促狹的笑意,伸手刮了刮司雪衣的瓊鼻:“怎麽?本王來找王妃也不成?”

司雪衣耳根泛紅,閃身躲到床/裏邊去,道:“随便你。”

沈肆臉上笑意擴大,脫了靴子,和衣上/床。

司雪衣看到他的動作,心裏砰砰砰的直跳,腦羞成怒的伸手把沈肆往外推:“誰讓你上來的,快下去!”

沈肆卻使勁又往司雪衣身邊擠了些,伸手摟住她的纖腰,苦着臉道:“阿衣當真就這般狠心?要把我趕出去?”

司雪衣一僵,沈肆常年冷着臉,最近雖多了笑臉,卻也只是臉上局部帶着那麽一絲笑意。此刻想要故作可憐,表情卻扭曲的不可直視。

“噗嗤——哈哈哈…”司雪衣笑的前俯後仰,沈肆頂着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做着四不像的表情,整個一慘不忍睹。

沈肆也愣了一瞬,胳膊略微使勁,司雪衣一下就貼在了沈肆身上,身體的碰撞讓司雪衣的笑容卡在了臉上,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你先放開我。”

沈肆低笑一聲,道:“放開阿衣……然後讓阿衣把我趕出去?”

繞是知道沈肆是開玩笑的,司雪衣也是無地自容,白皙的臉蛋升起兩坨紅暈,不自然的撇過頭去。

“好。”

沈肆突然松手,一本正經的道:“那我聽阿衣的。”

雖然沈肆放開了手,司雪衣卻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有些失望?還沒等她理透這情緒,突然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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