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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肆疑惑的聲音。

“這是什麽?”

司雪衣趕緊伸手去搶,沈肆不知怎的摸到了枕頭下的小說,拿在手裏,正要翻開。

“沒什麽!快還給我!”

司雪衣搶了個空,氣憤的朝沈肆道,柳眉緊蹙,紅豔的薄唇抿着,看上去生氣急了,只是泛紅的眼角和耳根出賣了她。

“沒什麽阿衣急什麽?”沈肆一邊躲避司雪衣的搶奪,一邊抽空翻開抽了兩眼。

司雪衣見狀更是羞憤,張牙舞爪的撲過去,直接壓在沈肆身上,然後伸手去奪。

沈肆自幼習武,目力驚人,一眼看過去已經看了個大概,心裏不可思議的同時,嘴角揚起揶揄的笑:“原來……阿衣喜歡這個姿勢啊?”說着還了然的點點頭,書被扔到一邊,大手扶着司雪衣的芊芊細腰。

司雪衣頓時鬧了個滿臉通紅,本來就只穿着中衣,一番打鬧松松垮垮的貼在身上,屋裏一直燃着火盆,并不冷,沈肆的手貼上來,更是像火燒一般難熬。

“別……”嬌羞的聲音還沒說完就驚呼一聲,俯身壓在沈肆身上,感受到身上人兒的美妙之處,沈肆立馬化身虎狼,将送到嘴的食物吃幹抹淨。

沈肆硬是要求司雪衣按着書上的姿勢來,司雪衣羞赧的粉拳一直拍打沈肆的胸膛,最後還是坳不過,半推半就的成全了沈肆的意思。

沈肆心滿意足,也好好的疼愛了司雪衣一番,直到司雪衣連連求饒,才不依不舍得放過她,心想着,往後這樣的事可要多多嘗試啊!

第二天一大早,子夕伺候司雪衣起床的時候發現王爺竟歇息在屋子裏,震驚的同時也為自家主子開心高興。

沈肆不喜歡被人伺候,自己梳洗好,然後才去喊司雪衣,司雪衣睡眼朦胧,不耐煩的嘟囔着不願起來,沈肆催促道:“阿衣,快起來,今日我們要進宮,路上你再睡會兒。”

司雪衣不情不願的睜眼,伸手打開沈肆的手,道:“都怪你……讓我覺都睡不好。”

沈肆笑笑,眸子中都帶着暖意,道:“好好好,都怪我,你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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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賞給沈肆一個白眼“知道了。”

子夕端着臉盆站在一邊,心裏早已驚濤駭浪,這還是那個冷漠無情,冷酷嗜殺的寧王嗎?

花了将近一個時辰才徹底打理好,光是那一頭青絲就占了多一半的時間,誰讓她們昨晚太瘋狂了呢!兩人乘着馬車往皇宮方向去,司雪衣一上車就被沈肆塞進了自己懷裏,用狐裘蓋着她,緊緊摟着,溫柔的道:“你在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司雪衣順勢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到了宮門口,沈肆将司雪衣喊醒,往她手裏塞了個暖手爐,然後一路往宮內走。半路兩人要分開,司雪衣要去景陽宮拜見皇後,沈肆則是要去大殿見皇帝。

沈肆有些擔心,雖說皇後近段時間沒什麽動作,甚至明裏暗裏還還幫了他一些忙。但誰也說不準,這些忙到底會在什麽時候露出陰謀的爪子,那個女人,讓她與阿衣獨自相處,總是放心不下。

“阿衣不用擔心,我很快就來接你回去。”

“沒事了,你放心。”司雪衣笑道,想了想又道:“那我等你。”

沈肆又給司雪衣攏了攏衣領,目送着她走了這才起身往前殿去。

景陽宮作為後宮之首,所享受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殿內燃着銀絲炭,滿室都是溫暖如春。司雪衣進去就感覺一股暖氣,緩了一下後将外面罩着的狐裘脫掉,随着侍女去內室。

司馬氏端坐在桌旁,桌上擺着兩盞茶,還冒着熱氣。

“臣妾拜見皇後娘娘。”司雪衣顧忌着有旁人在場,虛虛行了個禮,這樣也惹得旁邊一個皇後宮裏的侍女多看了兩眼。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皇後掃了一眼四周,沉聲道。

待侍女都退出去了,不等司馬氏開口,司雪衣就松了一口氣,自顧自的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問道:“這沒人喝吧?”

司馬氏:“沒有。”

司雪衣端起來嘗了嘗,清香撲鼻,一口下去,唇齒留香,忍不住道:“好茶。”

司馬氏板着臉,道:“寧王妃,在本宮這裏,你還敢如此放肆!誰給你的膽子!”

司雪衣一愣,沒反應過來,她怎麽這麽說話?

司馬氏冷冷的盯着司雪衣,眼中帶着厭惡,蔑視,嘲諷,還有憤怒。

司雪衣心中一涼,不會吧!這身體裏和自己一起穿過來的作者不在了?原主回來了??

這眼神!這語氣!還有這派頭!十足十的皇後架勢,也只有真正做慣了皇後的人才能有這樣的威嚴。

心裏忐忑,手中的茶杯也忘記放下,只顧得驚駭,而錯過了司馬氏眼中一閃而過的促狹。

作者有話要說: 沈肆:第一式…女上/位。

司雪衣:……滾!

☆、投誠‖相約

司馬氏撩了撩耳際的發絲,失笑道:“看把你吓得,坐吧!”

司雪衣回過神來,發現被騙了,也沒說什麽,坐在桌前将茶杯裏的茶水喝盡。

司馬氏見她這模樣,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生氣了?”

司雪衣沉默。

司馬氏抿了一口茶,神情正經了些,道:“怎麽樣?不錯吧!”

司雪衣知道她說的是什麽,的确,剛剛一瞬間司馬氏還真的以為那不是司馬氏了。無論是神态語氣,都像極了一個久居高位的皇後,看來這一年來司馬氏沒少下功夫。

司馬氏本就不是這種死板的性子,悶在這皇宮多半年,一直隐忍着。眼下和司雪衣單獨在一起,自然就放松了,又恢複了本性。喋喋不休的将這段時間在宮裏是如何模仿學習原主的,還做了什麽事,尤其是将暗中幫了沈肆的事說了說。

司雪衣沉思着,出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司馬氏也收斂起吊兒郎當的神色,理了理思路,道:“我知道最後會是沈肆坐上那個位置,就算現在的太子是我名義上的兒子,我也不會強行改變什麽。這段時間我仔細想了,既然最後必須是沈肆,那為什麽我不能在他還沒登上那個位置的時候投資一點呢?”

司馬氏看着司雪衣,調笑道:“我可不像你,到時候可要你多說幾句好話了。”

司雪衣難得臉紅了一瞬,咳嗽兩聲掩飾過去,道:“我會轉告他的。”司馬氏既然已經明言站在沈肆這邊,沈肆就又多了幾分勝算。

兩人又聊了些司雪衣西北之行所遇,聽的司馬氏是熱血沸騰,只恨不得自己也去親身經歷一番,這麽驚心動魄的事,想想就帶勁。

“拉倒吧!你這輩子都別想有這機會了。”司雪衣道。

司馬氏假裝嘆了口氣,頹然道:“是啊!”

司雪衣看她裝模作樣的,撇撇嘴。

“對了,元宵節的時候我出宮來找你玩吧!”

“啊?”司雪衣沒反應過來,仔細瞅了瞅司馬氏,懷疑道:“你确定?你這麽大年紀……”

司雪衣還沒說完,就被司馬氏踩了一腳。

剛好外間有人來報,寧王求見,司馬氏道:“讓他進來吧!”又轉過頭對司雪衣說道:“瞧瞧,這是擔心你在我這吃虧了呀!感情我這段時間做的事都是白做了。”

語氣有點幽怨的感覺,司雪衣忍不住笑了,起身迎了沈肆進來。

沈肆身上還帶着雪地裏的寒氣,司雪衣看過來,稍稍讓了讓。目光落在桌上的兩盞茶杯上,墨色的眸子閃了閃,低垂下去。

“兒臣拜見母後。”

“起來吧起來吧!”司馬氏不好當着沈肆的面做的太過火,也不能太過生疏冷漠,只得裝腔作勢。

沈肆擡起頭,眼神飄到司雪衣身上,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司雪衣微不可察的搖頭,示意什麽事都沒有。

沈肆放下了心,恭聲道:“兒臣祝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司馬氏嘴巴一撇,也不在意沈肆是不是看見,這明顯的生疏感,就算是春節拜禮都是這麽敷衍。若是換了原主,少不得狠狠奚落一番,還要刁難幾句,現在倒是态度好的不可思議。

沈肆剛坐下,沈宸和琉璃公主也到了。

沈宸遠遠的就喊道:“皇嫂。”

沈肆撇了他一眼,目光陰沉,沈宸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讪讪的道:“皇兄莫怪,皇兄莫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沈肆收回目光,對沈宸的德行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也就不怎麽在意。奇怪的是,司馬氏竟然沒什麽反應?

琉璃公主拉了拉沈宸的袖子,嘟囔着:“皇兄你幹嘛怕他!”

沈宸揉了揉琉璃公主發頂,笑着道:“那也是你皇兄,別這麽沒規矩。”

琉璃公主癟癟嘴,頭轉到一邊,不搭理他。

司馬氏招了招手,笑着道:“你們快過來坐。”

不大一會兒,有宮人來說膳食已經備好,幾人便去前廳吃飯。沈肆一直都冷着一張臉,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心裏疑窦叢生,司馬氏何時對他這麽友善過?甚至還留下他一起用飯?怎麽想怎麽怪異,總覺得有什麽陰謀。

司雪衣一直觀察着沈肆,也将他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偷偷走到沈肆身邊,伸手去拉他,然後捏了捏,沈肆眸子一暗,垂着眼眸。

沈肆沉默,司雪衣平靜,沈宸莫名其妙,搞不清狀況,只有琉璃公主,雀躍不已,叽叽喳喳的和司馬氏說話,司馬氏一一應了,還是不是跟沈肆說上一句,囑咐多吃點。

沈肆這頓飯吃的味同嚼蠟,什麽滋味都沒嘗出來,回去的路上也沉默寡言。

司雪衣靠在沈肆懷裏,手中抱着暖爐,擡頭問道:“你怎麽了?”

沈肆低下眼眸,靜靜的看着司雪衣,似乎司馬氏第一次不同與往日,就是在他成親後帶阿衣進宮那次?阿衣……和司馬氏真的沒有關系嗎?

沈肆淡淡的說:“我從不後悔娶了阿衣。”

司雪衣皺眉,覺得哪裏不對,展顏笑道:“怎麽突然說這個?”

“所以……”你後悔嗎?

“所以,阿衣可要一直陪在我身邊。”沈肆突然笑了笑。

司雪衣愣住了,沈肆的笑像是綻放在白雪裏的蓮花,驚豔而迷人,一閃而過。

“嗯。”司雪衣點頭。

腦中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想着以後的日子。

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因為身份的緣故,不得不攀附沈肆而活。系統的存在,讓她必須對沈肆做出各種讨好賣乖的行為,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種行為已經變成了習慣。

似乎?她好像已經忘記了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存在的,只是‘司馬氏’筆下的一本小說罷了。以前那些滿地跑的車子,可以留住人映像的器材,輕輕一打就着的火苗,不知不覺就已經淡出了記憶,現在想想竟然覺得模糊!?

司雪衣愣愣的低着頭,雙眼沒有焦距。

或許!這個世界是真的存在的?司雪衣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趕緊搖了搖頭,将這驚世駭俗的想法抛到一邊。

“怎麽了?”沈肆問道。

“沒事。”司雪衣回答的有點心不在焉,腦袋在沈肆懷裏拱了供,貼的更緊。

沈肆回抱住她,什麽話也沒說。

元宵節前這段時間沈肆特別忙,整日整日的見不着人。每天司雪衣醒來沈肆已經走了,有時候晚上休息的時候沈肆還沒回來,只有每天看着床上歡/好的痕跡,才能證明昨晚沈肆回來過。

司雪衣每日還是無所事事,于是跑去清輝苑,找人将沈肆屋子裏的東西往海棠苑搬。

下人們平日裏恭恭敬敬,到了這會兒卻都不動,司雪衣催了幾次都沒反應。初二在一旁差點動手,被司雪衣攔住了。

司雪衣知道這些人為什麽不動,沈肆的兇名早已深入人心,平日裏因着沈肆的緣故,對司雪衣自然恭敬有加。真到了有事的時候,這些人才沒有這麽傻,真的聽話。

司雪衣親自進屋,搬了一套茶具回海棠苑,有明眼的人認出來。那是王爺最鐘愛的茶具,非常愛惜,清洗什麽的從不讓下人假手,事事親為。

王妃娘娘就這麽将其搬走了……王爺回來……彼此間相視無言,不知該怎麽想了。

而沈肆當晚回來之後,發現司雪衣還沒睡,脫了外袍,暖了暖手,将司雪衣從後面擁着,頭就湊了過來,說:“阿衣,怎麽還沒睡?”

司雪衣縮了縮脖子,沒辦法,哪怕做過了這麽多次,該敏感的地方還是一碰就癢。

“等你啊!來,喝杯水。”司雪衣端起一杯水遞給沈肆,沈肆雙手摟着司雪衣沒有送來,只有頭向前伸了伸,湊過去抿了一口。

目光落在茶杯上,輕咦一聲,說道:“這茶具怎麽在這?”

司雪衣将茶杯放下,說:“我白天去清輝苑拿過來的。”語氣很平靜,心卻提了起來。沒錯,她今天去清輝苑不是心血來潮,這套茶具不過是幌子,她真正想要做的……

“嗯。”沈肆低頭,吻了吻司雪衣的耳垂,上面立馬染上了一層紅暈。

“明日讓人将我的東西都搬過來。”

司雪衣抿起來的唇瓣不知不覺送來,微微側首,紅豔的唇瓣映在沈肆俊美的側臉。

“阿衣……我們今晚試試那個,好不好?”沈肆的手開始不老實,唇也在頸脖處細細淺啄,直讓司雪衣渾身發抖,裸/露在外的皮膚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沈肆的手輕巧的挑開司雪衣裏衣的帶子,熟門熟路的鑽了進去,覆蓋在那對飽滿之上揉搓,不停的變幻形狀。

“別……別動。”司雪衣聲音都顫抖着,說話不利索。

“今晚試試那個……阿衣…”沈肆低聲呢喃着,熱死噴在司雪衣耳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哪……哪個。”身子無力,只得癱軟在沈肆懷裏,半眯着眼睛,思緒混亂,想不起來沈肆說的是什麽。

“就是……颠/鸾倒/鳳……”

司雪衣瞪大了眼睛,終于想起來,這不就是那書裏寫的麽……果然,就不該留着。

一夜春/宵,紅燭燃盡,兩人雙雙累的癱軟在床上。沈肆起身,去外間要了熱水,親自給司雪衣擦洗身子,然後再處理好自己,将熱水送出去,這才上/床。司雪衣已經沉沉睡去,沈肆伸手将人摟到自己懷裏,輕輕吻了下司雪衣額頭,這才閉眼睡了。

第二日醒來,難得沈肆還睡着,居然沒有離開。司雪衣撐起胳膊,湊近了沈肆的臉,白皙嫩滑,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大男人的皮膚,好像跟自己的差不了多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溫熱的觸感,彈彈的,手感特別好。

“阿衣……你在幹什麽?”沈肆沒睜眼,聲音慵懶,翻了個身,将司雪衣壓在身/下。

司雪衣驚呼一聲,目光慌亂,不知道往哪裏放。兩具炙熱的身體緊緊的挨在一起,她清晰的感覺到,下面有東西正蠢蠢欲動。

沈肆睜開眼,眸子中還帶着些困倦,更多的卻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清晨運動運動自然是極好的,兩人收拾好出屋子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有了沈肆的吩咐,下人自然是盡心盡力,很快就将清輝苑沈肆的日常用品全部搬了過來。海棠苑一下子就有些擁擠了,沈肆抿嘴想了想,揮手讓人将東西全部擡去一旁的廂房擱着,反正也不是必須品。

昨日王妃娘娘剛從清輝苑拿走一套茶具,今日王爺就将整個身家都搬了過來,這番作态擺明是告訴府中所有人,自己的态度。

司雪衣倒是不在乎,自己過的舒心就行,管她們怎麽想呢!

沈肆難得休息,吃過早膳後陪着司雪衣散了會步,又躺在院子裏的軟塌上休息。有侍女來報,外面有自稱太子府的人求見。

沈肆颔首,讓人将其帶進來。

來人是十七八歲的丫頭,低着頭不敢看院子裏的人,實在是沈肆名聲在外,吓得人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因着是沈宸府裏的人,沈宸肆就問道:“何事?”

那丫頭恭恭敬敬的行過禮,輕聲道:“太子說,後日元宵佳節,想要和……王妃娘娘還有王爺一起秉燭夜游。”

那丫頭臉色蒼白,牙齒咬的緊緊的,內心忐忑,來見寧王本就是一件非常考驗勇氣的事,太子還非要讓把王妃娘娘放在王爺前面說,她實在是擔心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寧王府啊!

沈肆身上的寒氣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冒,沈宸死性不改,居然跑到他這來做那些事,不敲打敲打他還真是不舒服!

“走吧!”

丫鬟如蒙大赦,心情激動的行過大禮退了出去。

司雪衣目光從書本上移開,這次她看的可不是之前初二找的那些話本子,這本是從沈肆的書房找的,寫的大概是歷代皇室的更疊,勢力變遷等,看起來也別走味道。

“太子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呀!”

“……嗯。”

“那好呀!人多了才熱鬧,好玩。”司雪衣眉開眼笑,沈肆目光卻更加暗沉了。

這無論是戀愛還是結婚,期待兩人能單獨相處的,絕大多數都是女性。因為她們喜歡浪漫,喜歡憧憬。而那一小部分,則是某些男人的私心作祟,一個男人想要和一個女人獨處,目的是什麽?稍微一想也知道。

沈肆也期待兩人獨處,但他卻不是這一小撮人中的一員。跟阿衣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放松的,心情是愉悅的,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感覺比別處清新。這無關于他強烈的占/有/欲,這種感覺,像極了你上學時代第一次與喜歡的人說話,相處。期盼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甚至希望那條兩人一起走的路永遠沒有盡頭。

“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河邊放花燈。”聽說有放花燈許願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放過呢!想想就覺得期待。

“……嗯。”心情不爽。

“對了,那天你不會有事吧?”司雪衣突然反應過來,要是那天沈肆有事,可就泡湯了。

“沒事。”很好,繼續。

“那就好,到時候我還要猜燈謎,然後把花燈送給你。”司雪衣眯着眼,像只狡黠的狐貍。

“好。”怎麽感覺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沈肆:感覺哪裏怪怪的?

司雪衣:怎麽?不想要?[實力撩漢一百年]

☆、燈會‖情意

時間一晃就到了元宵節,元宵節又稱上元節,這一天,家家戶戶都會吃湯圓,寧王府也不例外。

早上起來,沈肆同司雪衣一起吃了湯圓,就開始商量今日要怎麽過。司雪衣還沒有把司馬氏也要同他們一起賞花燈的事告訴沈肆,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晌午時分,沈宸來了,還帶着兩個蒙着面紗的女子。

司雪衣疑惑的看了兩眼,總覺得有些熟悉,卻又猜不到是誰,沈肆就更不知道了。

“皇嫂你們還沒吃午飯啊!”沈宸就是改不了這嘴欠的毛病,沈肆的目光陰沉沉的盯着他,他也就當看不見。

“太子殿下用過了嗎?要不要一起?”司雪衣坐着沒有起身,沈肆同沈宸十分熟悉,她自然也是。

“那就一起吧!”沈宸瞅了一眼桌子,上面菜色可人,看着就有食欲。

“去,準備一副碗筷。”

“準備三副。”沈宸打斷沈肆的話,然後對周圍的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侍女先是看了看沈肆,看到自家主子微微點頭,這才退下去。沈宸好似沒看見,他已經習慣了,在寧王府,他太子的名頭可不管用。

等着下人都退出去了,沈宸回頭扶着其中一個體态豐盈的女子走過來。女子偏頭摘下面紗,一張雍容華貴,風韻不虞的臉龐出現,司雪衣一驚,站了起來。

“皇後娘娘!”

沈肆本來沒什麽表情,聽見司雪衣驚呼,眉頭一挑,也站起身來,恭敬行禮道:“兒臣見過母後。”

司馬氏擺擺手,自顧自的坐下,又招呼一邊的琉璃公主一起過來坐。

沈肆臉色十分難看,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司雪衣坐下後,悄悄在桌底下捏了捏沈肆的手,指節分明,纖細柔軟。

沈肆臉色好了一點,卻還是冷着。

“皇兄,快吃啊?”沈宸夾了一筷子青筍,囫囵吞棗的。

沈肆不想搭理他,心想着司馬氏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想着想着不由得又想到了司雪衣,心中的疑惑更加凝重。

傍晚時分,幾人相約好一起出門,司雪衣,司馬氏,琉璃公主都帶着帷帽。沈肆和沈宸陪着,因着是出去逛街,也就沒帶多少侍女,一人帶了一個,司雪衣帶着子夕,初二則是隐身在一旁,暗中保護。

元宵佳節,家家戶戶都挂上了大紅的燈籠,燭火搖曳,在微風中飄蕩,格外漂亮。

街上早已人滿為患,街道兩旁賣什麽的都有,吸引着出來游玩的行人購買。司雪衣瞅見一邊有個賣糖人的小攤,拉着沈肆的手就往裏擠。

沈肆目光下移,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目光難言。在這男女大防的時代,別說是當街拉手了,就是多看一個陌生男子一眼,都會被灌上不貞不潔的罪名。

阿衣是愛極了他,所以才會這麽自然的做出這個動作吧!

司雪衣:……你想多了。

沈宸與司馬氏和琉璃公主在一塊,琉璃突然看見前方有賣糖葫蘆的,興高采烈的拉着二人就要過去。

沈宸拉住琉璃公主道:“等大皇兄回來,我們一起去買,一人一個!”

琉璃公主不依,非要現在就要,她才不想和那個冷冰冰的人在一起呢,連逛街的欲/望都沒有了。

沈宸沒辦法,只得随了琉璃。

司雪衣在攤位上挑了一個蝴蝶樣式的糖人,又挑了一個豹子樣式的,遞給沈肆。沈肆沒有伸手,說:“你吃吧!”

司雪衣一把塞在他手裏,說:“我們一人一個剛好。”說完還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可惜有面紗遮着,只能看見璨若星辰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心中突然一動,糖人已經拿在手上。

“咦?三公子他們人呢?”幾人約好,出門要換了稱呼,沈宸排行第三,便稱呼為三公子。

沈肆眸子在四周一掃,便看見不遠處的三人,他垂下目光,低聲道:“沒事,他們大概去別處逛了,我安排了人暗中保護,不用擔心。”

司雪衣嘟嘴想想也是,便沒提要再去找的事。

街上人流攢動,個個都喜氣洋洋,不時有小孩子穿插其中,嬉戲玩樂。

司雪衣說:“我們去放花燈吧!”

兩人找了一處小攤,買了兩個荷花燈,尋了一個能接觸水的位置。點燃花燈,司雪衣輕輕将其放入河中,荷花燈一閃一閃的,随着流水慢慢飄向遠方。司雪衣趕緊閉上眼睛,雙手握緊放在胸前,嘴裏默念。

沈肆突然問道:“你許的什麽願?”

司雪衣回頭看他:“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還有這個說法?沈肆愕然,拿過另一個荷花燈遞給司雪衣。

司雪衣不接,說道:“這個是你的,你快點,然後許願!”

沈肆愣了一下,這點花燈放花燈的事他還真沒幹過,心裏頓時有了一股異樣的感覺,澀澀的。

等沈肆将花燈放走,依言許過願之後,司雪衣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許的什麽願啊?”

真想知道沈肆的願望是什麽。

沈肆轉過頭,嘴角上揚:“想知道?”

司雪衣不疊的點頭,晶亮的眸子看着沈肆,沈肆低下頭,湊到司雪衣耳邊說道:“希望我的阿衣今年生個寶寶。”司雪衣臉咻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面紗遮着看不見,但沈肆武功高強夜能視物,耳跡那一抹嫣紅全落去眼中。

司雪衣猛然起身,轉身就走,嘴裏還嘟囔着:“誰要給你生孩子呀!”

沈肆從後邊追上,說道:“當然是阿衣了!”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司雪衣硬是感覺到一股悸動的熱流湧上心頭,羞腦的說:“誰愛生誰生,我才不生呢!”

沈肆伸手,拉住司雪衣有些激動的手,捏了捏,柔軟嫩滑,仿佛能掐出水來。

“那我去找別人?”

司雪衣猛然回頭,瞪視着沈肆,眼光兇戾,咬牙切齒的說:“你敢去找找看?”

殊不知自以為的兇狠,落在沈肆眼裏,卻是那般誘/人心動。

“你找一個我殺一個,你找兩個我殺一雙!”司雪衣努力做出兇惡的模樣,不知怎的,只要想到沈肆會和別人親熱,纏/綿,會有另一個女人給沈肆生孩子,心裏就像有一團火在燒,讓她恨不得毀了這個男人。

沈肆一愣,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沈肆從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皇帝還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呢!

但司雪衣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他,不準他去找別的女人,他不但不感覺憤怒,內心還隐隐感覺歡喜。他的阿衣是在乎他的,是心悅他的,所以才會故作兇狠,這樣真好!

司雪衣說完就感覺有一絲不對勁,鑒于80的好感度在前,她也沒有多少恐慌,只是還有些忐忑。直到沈肆朝她走過來,揚起胳膊,她整個身子被沈肆擁在懷裏,用披風蓋住。

要是前世,司雪衣當然不在乎被人當街擁抱,畢竟那裏連比這更出格的事都有人做。然而到了這裏,四周都是行人,上街連拉個手都是有傷風化的地方,饒是看不見外面,也能感覺到到無數的目光針紮似得刺在身上。

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沈肆也察覺到了不妥,不過他并不後悔,只是遵從內心的想法,這一刻,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他要讓全大梁的人都知道,司雪衣是他最愛的女人!而她的溫柔美好,只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快看快看,前面在幹什麽?”

沈肆無奈的捏了捏司雪衣柔若無骨的小手,擡眸朝前看。不遠處聚集了一大堆人,都圍在一起,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做什麽。

“我們過去看看?”

“恩恩。”司雪衣連連點頭,沈肆護着司雪衣,兩人擠到人群最前面,看到前面這塊空地上挂着不少的花燈,顏色樣式各一。大多數都是紙糊的,只有中間位置,有幾個水晶雕刻而成的花燈,晶瑩剔透,裏面的燭火在微風中搖曳,看上去漂亮極了。

司雪衣拉住旁邊一個人問道:“這是在做什麽呀?”

那人回過神來,看是一名帶着面紗的女子,神色有些拘謹,說:“這是猜燈謎呢,猜中就有花燈送呢!”

司雪衣恍然,她就說嘛,看着場面有些熟悉。

那男子愣了一會兒,又結巴着說道:“姑娘……也想要花燈嗎?那……那我等會兒贏了送給姑娘。”

司雪衣詫異的回頭,這是一個有些瘦弱的男子,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模樣,生的清秀,說話的時候有些羞澀。

“你說什麽?”

沈肆不動聲色的将司雪衣往自己懷裏靠了靠,男子張了張嘴,說:“……花燈真漂亮!”

沈肆:算你識相!

猜燈謎是采用競猜的模式舉辦的,店家會出題目讓衆人猜,連續猜中三題就可任意選擇一盞普通花燈,連續猜中五題就可選一盞水晶燈。

司雪衣看着場中的水晶燈,眸子一片晶亮。

作者有話要說: 沈肆:娘子好兇殘……

☆、失蹤‖綁架

司雪衣手上提着一個兔子造型的水晶花燈,轉過頭笑着說:“沒想到猜燈謎你也這麽在行啊?”

沈肆微微勾唇,沒有說話,只要阿衣高興了,他這幾天辛苦查閱的書籍就沒有白費。

“大公子……大公子不好了。”一名女子跌跌撞撞的撥開人群跑過來,沈肆皺眉。

司雪衣看過去,她記得這是司馬氏身邊帶着的侍女。

“何事!”沈肆冷冷的道。

那侍女滿臉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說:“娘娘……夫人跟小姐不見了!”

沈肆皺眉,語氣漸冷,說:“仔細說。”

那侍女又說了一遍,原來沈宸三人與沈肆分開以後,便一直在街上閑逛。路上遇到耍雜耍的,琉璃公主要去看熱鬧,沈宸便護着二人擠過去。那雜耍十分精彩,沈宸一開始還密切關注着周圍的環境,看了一會兒,到底是散漫的性子,便也放松了。等着一輪結束,沈宸回頭一看,卻發現司馬氏與琉璃二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見了。

起初他以為二人是被人擠到一邊去了,找了半天卻只發現了二人的侍女,二人也說是被人莫名其妙的擠開。沈宸這才意識到不對,當即吩咐司馬氏身邊的侍女去尋沈肆,他則是馬上安排人手尋找。

沈肆聽罷臉色冷峻,回頭看了司雪衣一眼,司雪衣面色凝重,輕輕搖了搖頭。

琉璃公主與司馬氏怎麽會出事?她們怎麽了?司雪衣努力回想,還是沒有發現在燈會的時候有什麽事發生啊?莫非是司馬氏的突然出現,擾亂了劇情?

司雪衣冥思苦想,沈肆牽着她已經回了寧王府。

“你先回去休息。”

司雪衣拽住沈肆衣袖,咬着嘴唇,面色難看說:“她們會沒事的吧?”

雖然琉璃公主與她不熟,但她還是不希望二人出事,兩個女子被人擄走,會發生什麽事簡直不敢想象,尤其其中還有那一位。

沈肆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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