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5)
擡頭看了一眼會館的玻璃門,這種破地方,他是不會再打算來了。這個時間點回家還有些早,他正琢磨着去哪,忽然想起了毛瑩瑩,考慮着要不要辦一張健身卡。
想着想着,他就拿起手機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毛瑩瑩所在的健身房,他打電話給毛瑩瑩,接到上官文軒的電話她很是意外。
不多會,上官文軒看到她滿臉笑容的從健身房走出來,“貴客啊”
毛瑩瑩帶着上官文軒先參觀了一下健身房,然後來到游泳館。上官文軒記得自己上次游泳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讓他下水,他還真的有點怵。
“這的水質非常的好,每天都會換水。”毛瑩瑩介紹說,
毛瑩瑩回換衣間換了一身白色的連體泳衣,頭發高高盤起,樣子就像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然後站在泳池邊,先做了下熱身運動,然後像一尾魚兒似的紮進水裏,透着波動的水紋,上官文軒看着她動作娴熟,悠閑自得的在水裏滑翔。
“要不要下來試試?”毛瑩瑩從水裏鑽出來,滿臉是水的問。
“今天就算了,改天吧。”
毛瑩瑩陪着上官文軒到收銀處辦了卡,她開心的笑着,像得了一顆糖果的孩童。
“你可是我拉來的第一個客戶,要我怎麽感謝你?”
“不用客氣,當初你爸爸可沒少幫過我,要不是他,我們那案子不知道什麽情況呢。”
一提到毛德利,毛瑩瑩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收斂了,“你是因為我爸爸所以才…”
上官文軒立馬意識到了什麽,連忙解釋:“當然不是了,我本來也想學游泳,你看我現在工作一直很忙,感覺身體倒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毛瑩瑩臉上的愁雲漸漸散去,“你說得對,我爸爸就是太專心工作了,結果把身體都拖垮了。”
“以後要是生活上有什麽困難,你就告訴我,如果我能幫忙的情況下。”上官文軒忽然說,毛瑩瑩顯得很是意外,眼睛裏泛着晶瑩的淚光。他最見不得女孩子哭,連忙打哈哈,“你以前是怎麽回事啊,天天打扮的像個女阿飛,太吓人了。”
毛瑩瑩“噗”的笑了,“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不懂事,我總想着我自己,我行我素的,這都是我爸慣的,我媽去世的早,我一直都是保姆帶大的。從小到大,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保姆,我爸又一直忙,所以我才很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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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瑩瑩的話,讓上官文軒忍不住唏噓,沒想到毛瑩瑩是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離開健身房,上官文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鐘,慧欣正好打電話過來,上官文軒心裏一陣的郁悶。
“你走了怎麽也不說一聲?”慧欣在電話那頭責怪他,
“我看你玩的正盡興,所以沒打擾。”
“哦,好了,算了,我原諒你了,今天我就不陪你了,肖玉婷後面就回美國了,我想多陪陪她。”
她的話一出,上官文軒立馬火了,心想難道我不需要人陪嗎?前幾天累的跟孫子似的,好容易回來,卻是這副待遇,實在不公平。
越想越生氣,上官文軒直接回了家,躺在床上聽聽音樂,看看新聞,不知不覺的睡着了。晚上十二點鐘,慧欣一行人離開了會館,她想起上官文軒來,今天電話裏他的語氣很不好,肯定是生氣了。
一陣電話鈴聲把上官文軒從夢中驚醒,他摸索着找到手機,是慧欣打來的。“你幹嘛,大半夜的。”他睡眼惺忪的說,
“你都睡了啊?我們結束了,要不要我去找你?”慧欣問,
“不用了,你早點回家,注意安全。”
上官文軒拒絕了慧欣,這讓慧欣很是不悅,心裏想着他也太過小氣,只是一時的疏忽關心,居然就像個孩子一般賭氣。
☆、丢失的禮物
第二天,上官文軒在一陣鬧鈴中醒來,他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溫煦的陽光隔着玻璃透了進來,房間裏瞬間被照亮。上官文軒伸了個懶腰,又是新的一天,辦公室還有一堆的破事等他去處理。
公司附近的餐廳,上官文軒買了一杯咖啡,一份雞肉堡。掏錢的時候,他發現在了一張□□,這是昨天給慧欣買的包包的□□。他忽然的一驚,昨天那個包包被他忘記在會館的椅子上。想到這裏,他立馬給慧欣打電話。
慧欣被上官文軒的電話吵醒,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他該打電話叫她起床的那個點。
“怎麽了,今天這麽早。”
“我想問問你,昨天有沒有看到我給你買的包包,就放在椅子上。”
“什麽包包,我不知道啊,你也沒說。”
“那你有那裏的電話沒有,打過去問問是不是還在那裏。”
挂上電話,慧欣收拾起床,心裏埋怨他買了東西幹嘛不說一聲放在那就走。時間還早,會館還沒有營業,卻被他叫醒,連個懶覺也沒法睡了。
上午十點多,慧欣打過去會館的前臺電話詢問,那邊的工作人員檢查确認後并沒有發現。慧欣只好作罷,然後打電話給上官文軒。
“我問了,他們沒發現。”
“那就奇怪了,他們自己的員工不至于随便拿客人的東西吧?”上官文軒說。
“你買的什麽包包?花了多少錢?”慧欣追問,
“兩萬多吧,”
“那麽貴?”慧欣咋舌了,買那麽貴的東西也不說一聲,搞什麽鬼。
上官文軒還要開會,匆匆挂了電話。慧欣只好請了一小時假去那裏查監控。會館裏的工作人員調出了昨晚的監控視頻,慧欣忽然發現昨晚他們一行離開之後,吳博最後一個出來,他手裏拿着一個包裝袋,裏面是什麽東西就不得而知。但這個包裝袋和上官文軒給她買的那個一模一樣。。
晚上的告別宴,上官文軒本不打算去的,架不住慧欣的強烈要求。昨晚上上官文軒的不辭而別已經讓她很沒面子,今天要是再不去,大家指不定怎麽想。
到了約好的餐廳,喬希最後一個來,當然還有她的小男友。上官文軒注意到喬希手裏提着一款粉色包包,這不就是昨天自己買個慧欣的那個?
“哇,好漂亮的包包啊。”林真羨慕的說,
“我男友買的,”喬希一臉甜蜜的說,一旁的吳博一臉神氣。
“你給我買的什麽款式的包包?”慧欣小聲的問上官文軒。
上官文軒用眼神指引慧欣,他心裏清楚,一定是吳博拿去了,又做了順水人情送給了喬希。這個人的品質看來真的是有問題。
“這包挺貴的吧?”慧欣問,
“恩,多少錢來着?”喬希甜蜜的問吳博。
“買給你的,再貴都值得。”吳博驕傲的說,
聚會結束,上官文軒載着慧欣再回去的路上,想起今天發生事情,慧欣心裏就很郁悶。
“你幹嘛不讓我跟喬希說,有監控視頻又有□□的,這很容易拆穿他的。”慧欣責怪上官文軒。
“你遇事能不能冷靜一點,以喬希的個性,她現在正在熱戀中,你沖上去說,估計他們沒分,你倆得先打起來。”
“那你說怎麽辦?包包倒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人品有問題。”
也不知道喬希的腦子裏長得都是膿包嗎?怎麽每次找男朋友就沒有一個是靠譜的。上官文軒心想,現在想要拆穿他,喬希也會很沒面子。
五一以後,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整個小長假,上官文軒都在加班,令他非常意外的是,這次這件案子的被告代理律師居然是張子初。
早上開庭之後,上官文軒發動車準備離開,張子初忽然敲了敲他的車窗玻璃。上官文軒按下車窗,張子初摘掉黑色墨鏡,露出一副很職業的笑容。
“情場不見職場見,看來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
“你為什麽要接這個案子?”上官文軒直截了當的問。
“我為什麽不能接,在我的理解裏,正義是什麽,正義是每個人都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利。”
上官文軒不想跟她打嘴仗,愛怎麽着怎麽着,他心裏想。
“還有事嗎?”上官文軒問,
“我就是提醒下你,這次你可能要輸,被告的後臺太大,你的勝算不多。希望這個跟頭你不會栽的太嚴重。”
上官文軒搖上車窗,他的腦海裏都是那些衣着樸素,跪在他面前求他幫忙伸張正義的農民們。想到這些,他心裏很痛。他不是不知道被告的背影和後臺,可還是想幫農民們争取一下權利。
晚上,毛瑩瑩打來電話,問他要不要來,上官文軒忽然想到自己辦了一張健身卡,這都快一個月了,竟然連一次都沒去。他打電話給慧欣,告訴她晚點再去找她。
健身房裏,毛瑩瑩還是那身白色的泳衣,她正在教幾個年輕女孩練習基本動作。看到上官文軒,她揮了揮手。
“看來你很忙啊?”上官文軒說,
毛瑩瑩拿着毛巾擦幹淨身上的水,“你辦卡不會真的就是想可憐我吧?”毛瑩瑩忽然問,
“我可不需要別人的可憐,我可以把錢退給你,損失我自己承擔。”
叫她這麽一說,上官文軒百口莫辯。他把最近遇到的棘手案子告訴了毛瑩瑩,毛瑩瑩聽完後很是淡然,“這種事情我爸爸以前處理的很多,我也覺得你這次勝算不大,雖然你是好心,但是好心并不一定就能辦好事。”
“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上官文軒忽然想聽聽她的理解。
“如果這件事情能夠被媒體報道引起社會廣泛的關注,形成一股力量參與進來,豈不是對你們來說是一種幫助?”毛瑩瑩一語驚醒夢中人。
“可我身邊沒有熟悉的媒體朋友。”上官文軒犯難了。
“這個我可以幫忙,你忘了我爸爸以前老給我介紹男朋友,有一個就是在知名報社工作的記者。”毛瑩瑩笑着說,
“恩,你爸爸還真是一個好爸爸。”說完兩個人相識一笑。
晚上從健身房出來,上官文軒開車到慧欣家。慧欣煲了一鍋排骨湯,一副小廚娘的打扮正等着客官上門品嘗。
上官文軒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欲。慧欣端了一碗湯從廚房出來。“嘗嘗我的手藝”
上官文軒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輕輕了吹了幾下,慧欣的眼神緊緊的盯着他,一口湯下肚,上官文軒差點吐了。“怎麽這麽甜?”
“不可能啊?”慧欣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眉頭緊皺,“糟糕了,我把白糖當做鹽了。”
這一鍋湯算是悔了,上官文軒心裏想,一旁的慧欣更是懊惱不已,把勺子摔在桌子上,撅着嘴巴,一臉的不高興。
“我從下班回來就開始熬湯,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我真的很笨啊。”
上官文軒走到慧欣身邊抱住她,“沒關系的,甜了再放點鹽,一樣的。”
說完,上官文軒端着湯回了廚房,重新往裏面加了點鹽,雖然味道有些甜不甜鹹不鹹的,但是還好,肉還是很香的。看他吃的那麽開心,慧欣終于露出了笑容。
晚上吃的多了,上官文軒躺在床上腹部一陣的難受,慧欣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黑色吊帶絲綢睡衣,胸部若隐若現,很是性感。
“我們倆好久都沒在一起了。”她充滿暗示的看着上官文軒,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上官文軒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卻一點想法都沒有。
“今天就算了吧,你弄了一鍋湯把我喂飽,我可是什麽也吃不下了。”
慧欣有些掃興,端坐在一旁,雙手抱臂。“老實說,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所以對我沒有興趣了?”
慧欣的話讓他哭笑不得,忙的都快成太監了,還有什麽精力去找其他女人。慧欣最大的特點就是疑神疑鬼,特別是那次文胸事件之後,她對上官文軒可謂是嚴加看管。上官文軒心裏不是不明白,她翻過自己的手機,電腦。雖然偷偷摸摸的,好像什麽痕跡都沒有。但是上官文軒還是察覺到了。之所以這樣的包容她的所作所為,全因為那件事情是自己做錯在先。
“你不要亂想了,我連你一個都搞不定,還找別人,你想讓我精盡人亡?然後好去找個不錯的下家?”
“胡說什麽呀?”慧欣拍了他一下,
“對了,喬希怎麽樣?”上官文軒轉移話題,
“她挺好的,挺開心的,我覺得老這樣不是辦法。”慧欣擔心的說。
上官文軒實在是沒有精力去幫慧欣替喬希操心,有的人,一個坑來回的跳,沒完沒了,救的了這次,還有下次。
“先這樣吧,不過你可以暗示下喬希,不要陷進去太深了。”
果然如張子初所說,一審敗訴了,從法院出來,吳江顯得非常的低落,這多些年來,上官文軒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過了一會,張子初出現了,她一身白色的職業裙,精致的妝容,顯得非常的幹練。上官文軒向她揮揮手示意,兩個人來到一旁的花園裏。
“找我什麽事情?”張子初問,
“你贏了,恭喜你。”上官文軒說,
“有什麽可喜的,這太容易了,但不是我想要的。”她有些失落的說。
上官文軒很明白她的意思,“你會遇到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張子初聳了聳肩,“別跟我開這種玩笑話了,曾經有人跟我說過,當你越努力,你才能有資格獲得更好的愛情。可事實呢,我達到了那個高度,卻高處不勝寒。”
“有候愛情就像貓捉老鼠,需要不停的追不停的找,如果它跑了,就去尋找下一個目标就是了。”這句話,他曾經也對慧欣這麽說過。
張子初露出淡淡的笑容,“希望如此吧。”
“一定會的。”
☆、賭氣
案子雖然敗了訴,上官文軒反而更加明朗起來,他打電話給毛瑩瑩約那位記者出來見面。然後風塵塵仆仆的趕往約見的地點。本來他想先和吳江商量商量,但是吳江這幾天的狀态并不好。
到了約定好的咖啡廳,毛瑩瑩和那位記者已經先到了。遠遠地,上官文軒看到一個帶着黑框眼鏡顯得莊嚴斯文的男子,他眉頭微鎖,專注的聽毛瑩瑩手舞足蹈的講些什麽。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上官文軒禮貌的打斷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您好,我叫上官文軒。”
對方也禮貌的站了起來,互相握了握手,“你好,我叫蕭楠。”
落座後,毛瑩瑩先開了口,:“我剛剛已經把事情告訴了蕭楠。”
蕭楠皺了皺眉眉頭:“這種新聞事件已經現在挺普遍的,就算報道出去,也未必能幫到你扭轉局面。”
“這個我知道,現在只能試一試,需要提供什麽資料我都會全力以撲。”
“我得先考慮考慮具體怎麽做。”蕭楠心思缜密的說。
“這是資料,可以拿回去先看看。”上官文軒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蕭楠。
“好的,那就先這樣,我先回去看看,今天下午還有個會議要參加,我就不久留了。”蕭楠站起身來,“替我跟毛叔叔問好。”
毛瑩瑩點了點,“放心吧,我會的。”
望着蕭楠離開,上官文軒望着他的背影,“你覺得這樣能行嗎?”
“我爸爸曾經說過蕭楠是個挺正直的人,我想他會伸出手去幫那些農民。至于最終的結果是否能達到你的預期,這個可不好說。”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辦。”上官文軒感激的說。
“嗨,瞎客氣什麽啊。”毛瑩瑩大大咧咧的說,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記得你以前經常去一些高檔的消費場所,泛海造型你應該也去過吧?”
毛瑩瑩點點頭,那段對于她來說的叛逆歲月裏,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就用在了花錢上。“我是那裏的VIP,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他叫吳博。”
毛瑩瑩想了想, “聽名字挺熟悉的。”
上官文軒翻出手機微信裏,喬希前段時間上傳的兩個人的合影。“就是他”
毛瑩瑩仔細看了看,“噢,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娘娘腔啊。不是,你找他幹什麽?”
“他這個人怎麽樣?你了解嗎?”
“他經常交一些比他年紀大的女朋友,對方不是富婆就是一些愛慕虛榮喜歡花錢的年長的女孩,大家經常取笑他有戀母情結。至于別的,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和毛瑩瑩道別,上官文軒驅車到慧欣的住處,明天她要出差去廣州。最近因為工作的緣故,他忽略了她很多。兩個人在一起親熱的時刻也不像以前那麽頻繁,就好比好吃的東西吃多了,胃口就會越來越小。
慧欣正在家裏收拾行李,上官文軒提着一些她愛吃的水果,天氣越發的悶熱起來,上官文軒脫去外套,坐在沙發上等慧欣忙完。
“據說廣州那邊特別熱,想想都覺得難以忍受。”慧欣抱怨道。
“去幾天?”
“一禮拜,”慧欣放在手中的衣服坐到上官文軒的身邊,“啊?你怎麽又買了芒果?我上次不是說了,我吃夠了。”
“我忘記了,是我不好。”
慧欣掃興的嘆了口氣,“我現在跟你說什麽,都好像耳邊風似的。”說着,她擡起腳放到茶幾上,整個身體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頭發亂糟糟披在肩膀上,像一個賭氣的小孩在耍性子。
上官文軒記得剛認識慧欣的時候,即使吃一個小時的飯,她都端坐着腰杆挺直。現在每天像散了架似的,有時上衛生間小解也不關門,洗澡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麽,披上浴巾頂着一頭泡沫就跑出來。也許是兩個人相處久了就會像一個人的時候一般的随意。其實他并不介意這些,只是越發的覺得兩個人之間缺乏話題,好像很多話都在剛認識的時候全部說完了。現在坐在一起,他就要絞盡腦汁的想,跟她聊點什麽,還必須是她感興趣的。
“我明天早上送你吧,”上官文軒撫摸着慧欣的頭發。
“不用了,我坐機場快軌就好了,別因為送我,你上班再遲到了。”慧欣說話的時候明顯是不滿的,他總是忙忙忙,不知道是真的工作忙,還是在搞什麽名堂。這些時間,沒有他陪伴的時候,慧欣總想盡辦法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充實一點,否則一旦閑下來,她就忍不住的委屈。
“我們好像有一周都沒有那個了,”上官文軒輕輕地吻了一下慧欣的額頭,“今天晚上要不要我滿足你?”
“我大姨媽來了,你忘了?你沒有看你手機的日歷?”慧欣略帶責備地說。
怪不得她今天陰陽怪氣,原來大姨媽作祟,他翻看了一下手機,她在他手機下載個月經跟蹤器,要他每個月關注她的月經情況以準備什麽時候可以安全的嘿咻,什麽時候注意避孕,什麽時候她大姨媽來。
今天晚上看來沒戲了,上官文軒有些失望,兩個人躺在卧室的床上,一人手裏抱着一個手機,慧欣在刷她的朋友圈,上官文軒再看他的郵件,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時間就那麽一點點的慢慢逝去。
早晨醒來,上官文軒拉着慧欣的手提箱送她到地鐵站,既然她要求不用送到機場,他也剛好不想跑腿。今天上午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到了地鐵口,上官文軒望着手扶梯緩緩的向下運行着,來自地鐵裏的風使人覺得仿佛天氣還處于四月初。他能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到那邊打電話給我,注意安全。”上官文軒看着慧欣,她低垂的眼眸上睫毛刷的根根翹起,一眨一眨的動着。
“那你也是,我不在的時候,你老老實實的,每天晚上都要給我打電話。”昨晚睡了一宿,她的心情顯然比昨晚好了許多。
“我知道了,我就是你養的狗,你讓我幹嘛我幹嘛。行了吧?”
慧欣開心的笑了,“小狗,叫一個?”
上官文軒四下望了望,“汪汪汪”只要博她開心一笑,學狗叫算什麽。
“等我回來獎你骨頭吃。”
送走慧欣,上官文軒像完成了一件大任務一般的歇了口氣。這幾天他一直在等姓蕭的記者給他回話,蕭記者幾乎成了他唯一的希望。昨天,當地的幾個農民代表特意大老遠的跑來跪在吳江的辦公室,請求他們幫助。
來到單位裏,陳勝男愁眉不展的坐在工位上,上官文軒走過去,“想什麽呢?”
看到上官文軒來,陳勝男像遇到了救星,“完蛋了,穆曉靜對我逼婚了,難不成我真的要折她手裏?”陳勝男小聲的說,
“你不是挺喜歡她的嗎?”
“喜歡歸喜歡,但也沒到要娶的地步,說真的,我還不想結婚,結婚幹嘛啊,誰特媽發明的?”
“你爸不跟你媽結婚,哪來的你?”上官文軒打趣的說,
“現在年代不同了,上次遇到一女律師,問我願不願捐精子給她生孩子,現在很多女的都是不婚主義。”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
“想來想去,只能分手。”陳勝男小聲的說。
中午,陳勝男和穆曉靜同時出去了一個多小時,臨上班的點,上官文軒看到穆曉靜通紅着眼睛回來了。過來一會,陳勝男也回來了,看到上官文軒,他皺了皺眉。
衛生間裏,上官文軒一邊洗手一邊聽陳勝男叨叨,“我說我媽病重了,家裏欠了一屁股債,前陣子為了給我媽看病,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借高利貸了。所以不能娶她,娶了她就是害她。”
“你可真能編啊?”上官文軒調侃他,“你幹錯行了,你該去做編劇去。”
“別逗了,哥們也是被逼的。”陳勝男苦笑道。
“那她什麽反應?”
“哭着要跟我同甘共苦。”陳勝男的語氣裏有些得意,“我說那哪行啊,要是遇到好男人就考慮考慮,別拴在我這棵歪果樹上,到最後也結不出啥好果子。”
“人家願意跟你同甘共苦,幹嘛不好好的珍惜?”
“哎,哥們玩慣了,收不了了。”
說着,兩個人從衛生間出來,誰也沒有發現穆曉靜就在他們身後,陳勝男還不無得意的顯擺自己糊弄女孩子的本事如何奏效。
“女人啊,你就得這麽騙她,甩了她還讓她說你好。”
“陳勝男”穆曉靜的聲音像一道電流瞬間擊中了陳勝男,他不由得一個激靈。穆曉靜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上官文軒也吓了一跳,心想糟了,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偷聽的。男女衛生間就隔着一條不寬的通道,裏面說話,外面是聽得清楚的。
“剛剛你在衛生間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沒想到你是這種王八蛋,我真是瞎了一雙狗眼,看上你。”穆曉靜氣憤的說,
上官文軒聽完她說的話,差點笑出來,這倆人果然是一對絕配,一個一發誓就說自己是狗,一個生氣就說自己瞎了狗眼,還真的是一對狗男女。
“不是,小靜,你別生氣,我都胡說的,你聽我解釋。”陳勝男上前想安撫穆曉靜,誰知道穆曉靜迅雷不及掩耳的給了他一大嘴巴子。
“滾蛋”
這一下午,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顯得格外的怪異,吳江當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只是讓穆曉靜複印點文件,全給弄得亂七八糟,說話還像吃了槍藥。
晚上閑來無事,上官文軒便到健身房去游泳,毛瑩瑩一直很忙,上官文軒也并不打擾她。游泳完洗個熱水澡就打算回去。他剛從男更衣室出來,毛瑩瑩就在門口候着他,看到上官文軒,她走到他的面前。
“蕭楠這幾天去當地暗訪回來了,他感觸挺深,我看這件事情他應該會插手管的。”
“是嗎?”這完全出乎上官文軒的意料,本來他已經對蕭楠不報任何希望了,毛瑩瑩的話,給他帶來了新的希望。
“那可太好了,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了?所有的事情都停頓不前了。”上官文軒興奮的說。
看到他這麽高興,毛瑩瑩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然後遞給上官文軒。“這是還你的。”
上官文軒莫名其妙的接過信封,然後打開看了一眼:“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給我錢?”
毛瑩瑩認真地看着上官文軒,“你花那麽多錢辦的卡,結果才來了幾次。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
上官文軒很是驚訝,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倔強的女孩,“你想多了。”
“不管怎麽說,我決定了,退了你一半的會費。這樣對你來說也不會很吃虧。”毛瑩瑩堅持己見。
上官文軒不想這件事情讓她覺得有損自尊,于是收下信封。時間不早了,他先行離開了健身房。
☆、誤解
幾天後,上官文軒接到了電話,開發商因強行拆遷與當地村民發生了械鬥。一個當地村民被打身亡。這事現在還沒有傳開來,吳江決定去當地一趟,上官文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和吳江緊急趕赴火車站。臨到車站前,上官文軒打了個電話給蕭楠,把情況跟他講述了一番。蕭楠立即決定随後就去往當地調查。
等上官文軒先行到達,吳江和他先去往醫院看望受傷的村民。情況比上官文軒想的要嚴重許多,好幾個村民都受傷嚴重。不是骨折就是髒器損傷,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看到吳江就跪下來求他伸冤。吳江神色凝重,上官文軒知道他現在的心理壓力有多大,事态變得越發不可操控。原本只是拆遷的争執,現在升級到了人命官司。
上官文軒坐在醫院的走廊裏,手機振動起來,是慧欣的電話。上官文軒連忙走到大廳外面。
“你晚上9點再過來接我吧。飛機故障延誤一小時才能起飛。”慧欣說,
“我現在在外地,今天沒辦法接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電話那頭幾十秒的沉默,一場“大海嘯”正在醞釀之中,上官文軒微妙的察覺到了慧欣一定很氣憤。
“上官律師”蕭楠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邊,他總是一副嚴肅謹慎的樣子。
“先不說,回頭打電話給你。”上官文軒先挂了電話。
“兩個人找了一處僻靜點的地方,蕭楠從包裏掏出一包香煙,“抽嗎?”
上官文軒搖搖頭,這幾天他嗓子十分不舒服,煙酒暫時都戒掉了。
“我剛從當地村民手裏得到一些械鬥的視頻,這件事情看來性質就完全的變了。”
“我也沒想到鬧得這麽嚴重。”
“反過來說這也是一件好事,我之前還擔心寫一篇不鹹不淡的新聞能否吸引更多社會力量去關注,這下可是夠轟動的了。”
上官文軒明白蕭楠的意思,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為那些受了損失的農民讨回公道。
從當地回來之後,上官文軒匆匆的趕往慧欣公司,那天挂了電話之後,她一直不肯再接他的電話。來得匆忙,上官文軒甚至連胡子都沒來得及刮,一副頹廢的樣子。
正值午餐時間,上官文軒知道她肯定會出來。果然不出他預料,不多會,慧欣和幾個女同事一起從公司裏走出來。看到慧欣,上官文軒就走了過去。
“慧欣,”
看到上官文軒,慧欣的臉立馬晴轉陰,一旁的同事都知趣的先走了。慧欣怒氣沖沖的看着他,仿佛他是個負心漢,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
“你還來找我幹什麽,你忙你的呀?”
上官文軒知道肯定免不了她的一通責罵,索性就讓她發洩個夠。“對不起,我錯了。”
他這樣一說,她越是來氣,越發斷定就是上官文軒的不是,她嘴角一橫,鼻孔嗡動着眼睛撇向別處。
“誰知道你是真的忙,還是假的忙。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嘴裏說實話的,全是騙子。”
上官文軒心裏很是不舒服,不知道她這叫哪門子結論。“我不會騙你的,是真的忙。”
慧欣不理會他,徑直走在前面,上官文軒跟在她身後,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跟在媽媽後面。他腦子不由得開了個小差,想起來蕭楠那邊進展的怎麽樣了。等他回過神來,慧欣卻已不知了去向。
慧欣躲在一個廣告牌後面偷偷的看着上官文軒,她就是要他着急,這樣她心裏越發的舒服,越發的解氣。
上官文軒四下望去不見慧欣的身影,他心裏的火噌的冒了起來,她總是動不動一生氣就不接電話,玩躲閃,以為像只鴕鳥一樣把頭紮進沙子裏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上官文軒生氣的攔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躲在一邊的慧欣看到他離去,心裏很是窩火,越發覺得他似乎并不是那麽的愛自己。他應該明白自己不會真的躲起來。否則他不會走,應該在原地一直等她,直到她心軟。
正式進入初夏,天氣開始變得炎熱,上官文軒上了火,一開始嗓子疼,後面發展到流鼻涕頭疼風熱感冒。他躺在床上,渾身有氣無力,家裏也沒有任何的感冒藥。閑來無事,于是發了一條微信狀态: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是感冒了,卻發現家裏沒有藥。
不多會,陳勝男就回了他一條信息:你這不是缺藥,是缺愛吧。
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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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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