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6)

文軒懶得搭理他,毛瑩瑩忽然打電話過來,

“你現在還在家嗎?我剛好在你家附近,要不要捎點藥給你。”毛瑩瑩問,

“不用了,太麻煩了。”上官文軒從床上坐了起來。

“客氣什麽,二十分鐘後聯系。”毛瑩瑩挂了電話。

上官文軒顧不得身體不舒服從床上爬了起來,家裏亂的像豬窩,現在找保潔過來已經來不及,只好自己先收拾收拾。

二十分鐘後,毛瑩瑩的電話打了過來,上官文軒告訴了她樓牌號和單元門牌號。不過會,門鈴響了。毛瑩瑩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上官文軒的面前。

“大律師,生個病也矯情,還要發微信。”毛瑩瑩把一個裝了藥的塑料袋遞給他,“按照你說的買的。”

“十分感謝啊,”上官文軒連忙招呼毛瑩瑩坐下,然後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幾上。

毛瑩瑩被客廳裏巨大的書架吸引了,上官文軒想起慧欣第一次來看到這個書架時候的申請和毛瑩瑩如出一轍。

“我爸爸的書架都沒有你的大,簡直就是個微型圖書館。”毛瑩瑩驚訝的說。

上官文軒撓了撓頭,“都以前收藏的,現在整天忙案子,基本很少有時間坐下來看一本書。”

這時,慧欣也在微信上看到了上官文軒發的狀态,本來還很生氣,一想到他一個人躺在家裏生病無人照看。她的心立馬就柔軟了下來,她打了車,匆匆忙忙的趕到上官文軒的家裏。她想給他一個驚喜,事先也沒有打電話通知。

一陣門鈴聲,上官文軒以為是保潔來了,什麽時候不來,偏偏自己收拾幹淨了才來。上官文軒心裏嘀咕着。

上官文軒開了門,慧欣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電梯停電了,慧欣是爬樓梯上來的。看到慧欣,上官文軒的心情簡直不是驚訝,而是驚恐。屋裏還坐着毛瑩瑩呢,慧欣這個無敵大醋缸要是看見了非得世界大戰不可。

“你怎麽了?”上官文軒強裝鎮定,

“我看微信了,”慧欣看着他憔悴的臉,胡子拉碴,早已沒有往日的精神。“想過來看看你,你要是死掉了,我不就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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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文軒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命大着呢,”

慧欣覺得上官文軒看上去很是奇怪,他依靠在門框上,一點想讓自己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你是不想我進去嗎?堵着門。”

“不,不是,我是說咱們下去吧,家裏太悶了。”上官文軒心裏暗暗祈禱毛瑩瑩在屋裏不要出聲就好。

“你瘋了,我剛爬樓梯上來,你又讓我下去?”慧欣生氣的推開他的胳膊,奪門而入。進門徑直就去了廚房,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客廳裏的毛瑩瑩。不過毛瑩瑩卻看到了她,上官文軒連忙示意毛瑩瑩先出來、可惜他的肢體語言實在笨拙,毛瑩瑩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你女朋友?”毛瑩瑩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上官文軒點了點頭,毛瑩瑩略懂了他的意思,于是拿起頭盔準備出去。可巧的是,慧欣端着一盤子葡萄從廚房走了出來,嘴裏還含了一顆。看到毛瑩瑩她吓了一跳,憑空多出了一個人。

“這個是我的健身教練毛瑩瑩。”上官文軒連忙解釋說,可是一說完就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毛瑩瑩立馬點了點頭,面帶笑容,“我聽說他病了,過來看看。不過你來了,我就先走了。”說完灰溜溜的奪門而出。

慧欣僵在那裏,手裏的水果盤“咣當”的掉在地上,上官文軒吓了一大跳。慧欣什麽也沒說,拎起鞋櫃上的包就要走,上官文軒攔住了她。

“你真的誤會了,只是普通朋友關系。”

“你當我傻子嗎?上次留文胸在你的床上,這次特意送藥給你?是不是都是這個女孩?”慧欣的眼角濕潤了,她一直覺得男人嘴上總是說忙肯定是心裏有鬼。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也不知道要被他蒙蔽到什麽時候

上官文軒知道多說無益,呆呆的站在一邊也不阻攔慧欣。他頭痛欲裂,心煩意亂,随便怎麽解釋,慧欣早就給他安了個花心大魔王的頭銜了。

看到他不說話,男人有時候在回答問題時候沉默,其實就是在默認。她感覺自己要炸了,被他的沉默逼瘋。慧欣掄起包狠狠地甩到上官文軒身上,

“混蛋”

她走了,他沒有去追。上官文軒蹲坐在門檻上,胸口的襯衫被慧欣抱抱上的墜飾劃爛,胸口有血漬,他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這麽久以來,他真的累了,非常非常的累。

一星期後,一篇報道當地農村因為與房地産商拆遷糾紛引發血案的新聞在社會上炸開了鍋。輿論瞬間聚集,異常巨大的風波正在醞釀。

上官文軒終于見識了蕭楠的能力,興奮之餘,他也在時刻關注事件所造成的影響。幾周後,事件迎來了新的轉機,

吳江在辦公室裏興奮的哼着小曲,這案子忙了小半年,現在一切都像有利于他們的方向發展。

“上官,叫上其他幾個人,晚上出去聚聚。”他撥通了上官文軒工位的電話交代說。

挂了電話,上官文軒走到陳勝男的工位上,他正埋頭查百度。

“幹嘛呢你?”

“我最近總是頭疼,一側手臂發麻,腿也發麻,你說我是不是要癱瘓啊?”陳勝男驚恐的說。

“瞎說什麽呢,上醫院查了嗎?”

“查了,做了腦CT,查了血,只說是血脂高一些,別的沒查出什麽。醫生那意思讓我繼續再做核磁共振查。哎呀,怎麽會這樣?”

“那就先去查,沒準沒什麽事呢。”上官文軒安慰他。

“總不會是我甩了穆曉靜得了報應了吧?”陳勝男不由得嘆了口氣。前陣子穆曉靜離職了,她這麽一走,陳勝男心裏反而空落落的、

“別想了,晚上一起聚聚,”

☆、孫嘉柔的來電

初夏的傍晚,天氣就像蒸籠一般讓人只好躲在冷氣房。慧欣一個人走在下班的路上。這些天來她和上官文軒之間都沒有聯系。她恨他,怨他,最終卻抵不過想他。她拿着手裏無數次的将要撥通上官文軒的手機號又按了home鍵。

于是一個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她看到一個年輕男子,他的背影很像上官文軒。慧欣覺得就算她瞎了,也能靠嗅覺找出來哪個是上官文軒。

她還是忍不住發了個微信給他:“你在哪?”

此時,上官文軒和陳勝男他們正在一家酒樓觥籌交錯。。好久沒有出來放松過,上官文軒顯得很是高興,手機在桌子上閃動了幾下,他絲毫沒有察覺到。

“你說這都是毛瑩瑩給你出的主意?”吳江推了推厚厚的眼鏡片,“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改天約她出來玩玩呗。”陳勝男笑眯眯的說,早已忘了偏癱的事。

“你還是離她遠點吧,別禍害人了,她現在日子過得可不輕松。”上官文軒把毛瑩瑩的近況說給了他們。

“那要不讓她來咱們這裏上班吧,穆曉靜走了,人事那邊還沒招到合适的人呢。”吳江一拍大腿說道。

一提穆曉靜,陳勝男立刻回到了偏癱的憂傷,真要哪天說癱了就癱了,我可還沒結過婚呢。

“她挺喜歡現在的工作,我覺得這樣也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官文軒說,

吳江點了點頭,陳勝男忽然加了一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愛自己想愛的人。”

大家都笑了,上官文軒的腦海裏飄過了慧欣,心裏一記悶疼。

晚上結束之後,上官文軒一個人走在路上,他有些微醉,天氣終于變得涼快了一些,小風一陣陣的吹來甚是舒服。他掏出手機翻看微信,當他看到慧欣發來的信息時,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打電話給慧欣,電話很快就有人接聽。

“喂,文軒”慧欣先開了口,聲音略帶哭腔。

“你還好嗎?”上官文軒問,

“我不好,一點也不好…”她哭着說。

“我也不好,”上官文軒輕輕的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有問題,當然都不是一個人的錯。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現在這種局面,我想我們還是好好地冷靜冷靜吧。”

慧欣那邊半天不吱聲,只聽到啜泣的聲音,“我很冷靜了,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上官文軒心裏說,可是理智告訴他,他和慧欣之間的問題不是簡單的愛與不愛。如果現在複合,她将來還會因為一件事情誤會他。

上官文軒挂了電話,他不想聽到她哭,因為這樣自己反而更加的難受和自責。她不信任他,那是因為她沒有安全感。

周末,單位組織爬山活動,可以帶家屬,上官文軒和陳勝男互相瞅了瞅彼此,一個和女友冷戰,一個恢複了單身。

“我看跟老吳說一聲,咱倆還是不去吧?就咱倆孤家寡人的,湊什麽熱鬧。”陳勝男建議說,

“活該你孤家寡人,不是自找的?”

“你呢,你打算跟人冷戰到什麽時候?你倆這談個戀愛比八年抗戰都艱辛。”

“想起這個就很煩,”上官文軒無奈的說。

爬了幾個小時,終于到了山頂,大家拿出準備好的食物鋪在毯子上一起分享。老吳的妻子一個勁的責怪他這個忘帶那個忘帶的,全然不顧他的領導形象。

“我不是讓你把茶幾上的東西都塞包裏嗎?”

“我沒注意看,”老吳賠笑道,

“每次出門都是這樣,丢三落四的,還沒老了就這樣,到老了還不得老年癡呆啊。”老吳太太那張本來就瘦長的額臉拉的跟長白山似得。

幾個男人在一旁的大石頭上抽煙,留下女人和孩子們叽叽喳喳的沒完沒了。

“下次爬山我可不來了,累的跟孫子似得。”陳勝男抱怨道,

老吳彈了一下煙灰,狠狠地抽了一口,“等你結婚,就等着天天當孫子吧。”

幾個人忍不住笑了,“你說人幹嘛非得結婚啊?”陳勝男納悶的說,

“只戀愛不結婚啊?那不成了耍流氓了?”老何插嘴,

“得了吧,結了婚的耍流氓的還少啊?那麽多離婚案子,女的出軌的也不少。”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聊着,上挂文軒抿滅了煙頭,遠山如黛,綠水環繞,好一番詩情畫意的景致。

下了山,大家各自告別,各回各家。上官文軒把陳勝男送到地鐵站口琢磨着好久幾天沒有上父母那邊去了。于是直接奔父母家。在家陪父母吃過晚飯,上官文軒從家裏出來,他開車來到這個城市的開發區。原先這裏是大片大片的空地,現在全都蓋成了高樓大廈,早些年他在這裏買一套大三居的房子。當時想着和孫嘉柔結婚,現在孫嘉柔離開了,這套房子一直空着也沒有裝修。

案子的事情暫時還沒有什麽進展,上官文軒也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支配。他經常到健身房游泳。毛瑩瑩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還在和女朋友冷戰。

“上次我走之後,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毛瑩瑩小心翼翼的問。

上官文軒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是,冷戰中,”

“真不好意思啊,”毛瑩瑩十分抱歉地說。

“不關你事,她這人就這毛病,疑心病。”

“女人嘛,難免的,我也是這樣的。”

上官文軒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毛瑩瑩大大咧咧的笑了,“我現在不想這個,況且也沒有喜歡的。”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上官文軒問,

“你這樣的。”說完,毛瑩瑩大笑起來,上官文軒感到有些尴尬,附和着笑了。

“開玩笑的啦,你都有主了,”毛瑩瑩看得出來,上官文軒是那種不善于開玩笑的人。

這一段時間,慧欣跟着公司組織去了趟泰國,上官文軒每天都在微信裏關注她的動态,看她發的美景和她在海邊的照片。上官文軒忽然的很想念她,時間淡化了所有的負面情緒,只剩下了思念卻越來越清晰。

機場裏,喬希和她的男友一起來接慧欣,出去玩了這麽一趟,慧欣整個人的狀态都好了許多。

“喲,變美了啊。”喬希接過慧欣的行李讓吳博提着,兩個人肩并着肩聊着天,

“我是不是曬黑了很多?”慧欣問。

“沒有的事,今天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什麽呀?”慧欣好奇的說。

“出來吧,”喬希大聲的喊了一嗓子,只見上官文軒捧着一束玫瑰花從石柱子後面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着久違的笑容,兩只眼睛充滿溫情的看着慧欣。

“送你的,”

慧欣不知道說什麽,她只覺得委屈,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上官文軒一把抱住她,

“對不起,我們和好吧。”

慧欣推開他,兩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你不是不想要我了嗎?”

“我那是逗你的,我的心裏只有你。”

晚上一起吃過飯,上官文軒帶着慧欣來到開發區,他想了很久,也許是時候考慮和慧欣深一步的發展了,他想帶慧欣去見自己的父母。上官文軒指着夜幕裏黑漆漆的大樓,“瞧,那以後就是我們的家。”

慧欣感動的哭個不停,“買房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她嗔怪道。

“這房我早就買了,一直在等待着它的女主人的出現。我想我們也是該考慮下以後,省得你總是對我疑神疑鬼。”

慧欣輕輕的打了他一拳頭,“那還不是人家在乎你。”

回到上官文軒的住處,一進門,兩個人就抱在了一起,上官文軒一邊用力的吻着慧欣一邊退她的衣服。慧欣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放在鞋櫃上的手機響個不停,慧欣用力的推開他。

“你的電話?”

上官文軒有些掃興的拿起手機,是陳勝男的電話。“喂,你在幹嘛?出來陪我喝一杯吧。”陳勝男微醉的說。

“我沒空。”說完他挂了的電話,直接關機,省的再被他騷擾。

第二天到公司,昨天晚上有些用功過度,上官文軒感到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他沖了一杯濃咖啡好提提神,然後打開郵箱整理一些文件。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想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哪位?上官文軒禮貌的說。

“是我,孫嘉柔。”對方答。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和名字,上官文軒的心快跳到嗓子眼,腦子“嗡嗡”的叫着,一時之間處于一種失語的的狀态。

“我回國了,聽姐姐說之前遇到過你,你現在還好嗎?”孫嘉柔問。

電話那頭的上官文軒還壓根沒有聽清孫嘉柔說了什麽,他努力抑制着自己激動的心情,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上官文軒答非所問。

“我想回來看看家人,你有空嗎,方便的話,見面聊聊。”

“文軒,開會了。”陳勝男喊了上官文軒一聲,

“我現在在開會,回頭打給你。”說完他挂了電話,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腦海裏不斷回憶着當年分別的那一幕,一個偏偏要走,一個好言好語也無法挽留。分手之後的那一年,他全靠工作和看書排解內心的苦悶。

☆、見面

晚上下班,上官文軒開車去接慧欣,兩個人一起逛商場,上官文軒托詞太累找了一處咖啡廳休息,“我有點累,你自己看中什麽就買,我在這裏等你。”

慧欣有些不悅,“你這個人,每次陪我逛街就喊累,我還說讓你幫我參謀參謀呢。”

一提幫她當參謀,上官文軒就打怵,每次她買衣服拿不定主意就把決策權推給他,問他哪個更好看。這種幾件衣服相近的款式,就跟兩個雙胞胎,讓你挑出來哪個更美一般。就算給了建議,買回去不稱心了慧欣還會責怪他眼光有問題,真是出力不讨好。

“我眼光不好,你還是自己去吧,”

“真是對你無語了。”慧欣只好自己去逛,

看着慧欣離開,上官文軒終于可以安靜一會,他腦海裏不斷的想着早上孫嘉柔打電話的事情。見與不見,對于一對已經分手的情侶,他不知道還有何意義。也許是好奇心,疑惑是壓抑在心底那點愛意的驅使,他最終打過去電話給她。

“喂”孫嘉柔仿佛一直都在等他的電話,語氣顯得十分的興奮。

“喂,”上官文軒有些緊張,“明天中午你有空嗎?”

“恩,有空,”

“那就好,到時候我再打電話給你約地方見面吧。”

“好,那我就等你的電話了。”

和孫嘉柔約好了見面的地點,上官文軒早早的從單位出來,開車到附近的一家港式茶餐廳。等他到了茶餐廳,孫嘉柔已經在這裏等候着他。服務員引領着上官文軒到了二樓的櫥窗旁的位置。上官文軒一眼就看到了孫嘉柔,那個讓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齊肩的中長發,妝容精致,一直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着透明的玻璃茶杯把玩着,裏面的不多的水左右搖晃着,在陽光底下發出刺眼的光。,看到上官文軒,她興奮的站了起來,

“你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露出标準式的八顆牙笑容。

“讓你久等了。”上官文軒說,他看着孫嘉柔,五年未見,她仍是當初的模樣,細長的眼睛,消瘦的臉頰,嘴唇微微的翹起,還似少女時期那般的充滿着一股犟勁。

“好久不見啊,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我們好幾年沒見了。”孫嘉柔感嘆的說。

“是啊,”她說一句,他答一句,多年未見,上官文軒顯得有些局促和緊張。

“我聽說好多同學都結婚生子了,想想真的是不可思議。”她繼續感慨,上官文軒心裏卻在想,如果當年不分手,估計現在也結婚生子了吧?當然,孫嘉柔是一個對生活要求極度高标準的人,也沒準兩個人什麽狀況。

“恩,不說這些了,你餓了吧?點餐吧。”孫嘉柔叫來服務生,她拿起菜單點了起來,以前每次兩個人吃飯都是她點什麽上官文軒吃什麽。和慧欣在一起後,慧欣就不喜歡他一點主意都沒有,所以每次吃飯都似打仗。

她點完了,臉上再次露出她的招牌笑容,“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還可以吧,還在那家律師事務所。”

“我是說,你的感情生活,”孫嘉柔打斷他。

“有女朋友了,比我小好幾歲,像個小孩似的。”他直言道,然後靜觀孫嘉柔的神态。

“你什麽時候喜歡小女生類型的了?這可不像你。”孫嘉柔打趣他,手卻下意識的拿起水杯佯裝喝水,上官文軒看不到她的表情,內心顯得有些失望,也許她早已不在意他。

“遇上了,就在一起了。”上官文軒這麽總結他和慧欣的感情。

孫嘉柔點點頭,“祝福你。”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

”“謝謝,你呢?”上官文軒實際并不感興趣她的感情史,但又出于好奇。

“我目前單身,在國外也遇到過一些人,但是覺得不合适,更談不上靈魂伴侶。”孫嘉柔無奈的搖了搖頭。

“什麽才算是靈魂伴侶?”上官文軒好奇地問。

孫嘉柔想了想,:“就是思想和喜好相近,待在一起很輕松啊。”

上官文軒照她這個标準看了看他和慧欣之間,那簡直只能算是合夥過日子,無論從興趣到愛好,都毫不相同。

“其實沒有那麽難,只要互相喜歡,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你什麽時候變得對生活要求這麽低了?”孫嘉柔詫異的看着他,“愛就是一種沖動,它總有一天會消耗殆盡,維持兩個人繼續的只能是共同的興趣與追求。”

上官文軒辯駁不過她,她還是以前那樣,追求的東西基本不在人間煙火裏。菜都上齊了,全是上官文軒喜歡吃的,她太了他的口味。這讓上官文軒不由得多想,認為她是否在暧昧。

“吃呀,你最喜歡的骨汁鳳爪,”孫嘉柔提醒他。

孫嘉柔看着上官文軒吃東西,她卻寥寥的吃了幾口,然後不停的在喝水。上官文軒不由得奇怪,“你怎麽不吃了?”

“我不餓,前段時間我在美國參加了一個體驗饑餓關注非洲兒童難民的公益活動,我想用饑餓提醒我自己,生活應該學會知足和感恩。”

“你現在在做什麽工作?”上官文軒問,

“畢業後我就加入一家國際化妝品公司做事,目前剛剛辭職,未來想做什麽還沒有想好。”

兩個人吃完飯離開茶餐廳,孫嘉柔微笑着看着上官文軒,“有興趣一起去香港嗎?還記得我們曾經約定過一起去迪士尼玩。”

上官文軒記得那是他們大四畢業時候的約定,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去。“我恐怕沒有時間,現在手上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事實上他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他不得不顧忌慧欣。

“那好吧,”孫嘉柔有些失望。她伸手了左手,上官文軒伸手輕輕的握住她柔軟的手,她手上的溫度在一瞬間激活了上官文軒已經接近枯竭的對她身體的記憶力。曾經他常常的牽着這雙手,四季更疊,不離不棄。

“我走了” 她抽出她的手,上官文軒的記憶又再次中斷,手上留下一陣餘香,似一場夢醒,眼角餘留的淚光。他望着她消瘦的背影,說不出來的憂傷。

強征農民土地的案子終于有了了結,二審勝訴,上官文軒終于可以舒口氣。從法院出來,吳江和上官文軒被媒體團團圍住,争相采訪。上官文軒注意到了一邊的張子初,她向上官文軒投來祝賀的眼神。

上官文軒從人群中掙脫出來,他追上了離開的張子初。“子初”

張子初頓下腳步,強忍着眼淚,上官文軒走到她的面前, “怎麽了?你看上去很不開心,是因為敗訴嗎?”

“不是,”張子初努力擠出笑容,“我只是覺得累了,一個人打拼了這麽久,我累了。”

上官文軒輕輕的摟住她的後背,“累了歇一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張子初充滿感激的看着上官文軒,“我原來還想着報複你,故意把文胸留在你的床上,還想着事業上要與你對立。我是不是很蠢?”

“也許是我傷了你的自尊心,過去的事情都讓它過去吧。”

張子初點了點頭,“好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不能在這裏哭給你敗興,有機會再見吧,我先走了。”

望着她離去,陳勝男走到上官文軒的身後,“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你當時怎麽瞎的眼?”

“瞎湊什麽熱鬧?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上官文軒問,

“出來了,”他笑眯眯的說,“我只是頸椎壓迫血流,吃點藥調節調節就好了。”

“要不這樣吧,你也去毛瑩瑩那裏健身吧,你這明顯就是缺乏運動造成的。”

“那敢情好,順便讓毛瑩瑩給我介紹幾個美女認識認識。”

晚上,慧欣坐在床上一邊吃着蘋果一邊看裝修設計方案,上官文軒在客廳的電腦整理東西。一封郵件進來,是孫嘉柔發來的。上官文軒謹慎的往背後看了一眼,生怕慧欣突然地出現。

他點開附件,好幾張孫嘉柔在迪士尼的照片,她穿着白色的連衣裙,笑容明媚,身旁擺着一個空白的人形海報架子,附言:我和某個人一起完成我們之間的小小約定。

他知道那張空白海報代表的就是自己,往事歷歷在目,回憶裏的她站在路邊,嘴裏含着着口香糖,手裏拿着一本麥克尤恩的小說,她最喜歡《海灘》裏的其中的一句話:

有人說,你很想要一樣東西,就放它走。如果它回來找你,那麽它永遠是你的,要是它沒回來,那麽不用等了,因為它根本就不是你的。

上官文軒有種莫名的亢奮,那份錯失的緣分兜兜轉轉,撣去時間留下的塵埃,又以一種煥發的姿态出現在他的面前。

“答應過我一起去迪士尼的,你可不準反悔啊。”她曾經對他說。

想到這裏,上官文軒心裏一陣說不出的難受,他從相冊裏挑了一張自己的照片,然後把自己P進海報裏。附言:有去。然後發給孫嘉柔。

過了不多會,孫嘉柔回複了他:呵呵,還挺像那麽回事。

“你說我們裝飾田園風格呢還是歐美風格?”慧欣忽然冒了出來,

上官文軒吓了一大跳,連忙合上電腦。“你定吧,”

“怎麽什麽都讓我拿主意,”她嘟囔着,“到時候不喜歡了不要怨我啊。”

上官文軒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慧欣的面前抱住她,“你喜歡的,我就喜歡啊。”他敷衍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面。

“我爸媽問到你了,什麽時候跟我飛去那邊跟他們見見面?”慧欣問,

“忙完這段吧,我爸媽也想見見你,你打算什麽時候去?”

慧欣最怕見家長了,盡管上官文軒說過幾次,但是她還是猶猶豫豫。“過段時間吧,現在先把裝修的事情弄完。”

上官文軒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孫嘉柔打來的,

“喂”上官文軒小聲的接了電話。

“喂,你怎麽不回我郵件了?”孫嘉柔問,

“哦哦。我待會回啊,等會啊。”上官文軒匆忙挂了電話。

“一客戶找我有事,你先看吧,”

“那你忙吧,我先睡覺了。”慧欣打了個哈欠。

上官文軒打開電腦,一連兩封郵件,

“你這張照片是不是那年我們去大連拍的,我好像有哦。”

“我剛到美國的時候時常會看以前的照片像以前的事情。我還寫了一封郵件給你,可逆也沒有回複過我。”

郵件?上官文軒疑惑了,怎麽可能呢?他翻出這幾年的所有郵件,按照時間排序去找。果然,有一封郵件雖然顯示已讀,但是那個時間點明顯是他們分手後她剛去美國的時間。

文軒:

我來美國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我很想念你,有時候抱着你的照片會哭。真的很後悔離開你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如果你肯原諒我,我想回去,我不想再要什麽美國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說回來吧,我就回來。

郵件很短,上官文軒看完心裏一陣說不出的滋味。造化弄人,如果當初看到了,也許她早就回來了,自己也不會痛苦那麽多年。

“對不起,我剛剛才看到。”發完郵件,上官文軒走到陽臺上點燃了一根香煙,袅袅的煙霧在他的手指上飛舞。在他的心底裏,孫嘉柔是一個無法抹去的存在,她的歸來像一根刺,擊穿了他一心營造出來的和慧欣的感情生活。

☆、重溫過去

慧欣的生日很快要到了,這是兩個人在一起後第一次為她過生日,本來上官文軒想着就這次機會向她求婚。一切本該有個水到渠成的結果。

周末,上官文軒獨自在珠寶行看首飾,孫嘉柔打過來電話。

“喂,你在哪?”孫嘉柔問,

“我在外面呢,有什麽事情?”上官文軒問,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跟你很像的人,正在站在櫃臺旁看首飾。”孫嘉柔笑着說,

上官文軒回過頭,珠寶行的櫥窗外,一個穿着藍色連衣裙的女孩笑容明媚的搖晃着手機。只見她推開珠寶行的門走了進來,“果然是你,你的背影我可能太熟悉了。”她笑着說,

“你怎麽會在這?”上官文軒很是意外,

“我一個人在家都呆的快長毛了,出來曬曬太陽啦。”她的眼神投向上官文軒手裏的鑽戒,

“這是要送女朋友?”

“是啊”上官文軒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指環的大小合适不。”

“我看看”她接過鑽戒套在纖細的手指上,左左右右的看着,“這顆鑽似乎有點大,對于手指纖細的女生來說,再小一點點興許恰到好處。”她建議到。上官文軒想了想,她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孫嘉柔趴在櫃臺上仔細的挑選着,這時,吳博和一個年近四十的打扮入時女子推門而入。吳博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上官文軒和一個女孩有說有笑的看着鑽戒。于是遮遮掩掩的走到一旁的休息區佯裝打電話。他偷偷的拍了幾張上官文軒和孫嘉柔在一起的照片,心裏暗自想着這家夥居然也會腳踏兩只船。

“你在幹嘛呢?還沒打完啊?”女子催促吳博。

“噓”他豎起食指,“領導的電話。”他小聲的說。

上官文軒挑了好幾款,結果沒有一款比較合适,幸好在這裏遇到了孫嘉柔,要是憑着自己的喜好買回去,慧欣沒準洗不洗喜歡。

兩個人走出珠寶行,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小雨,兩個人又沒打傘,上官文軒用胳膊擋着孫嘉柔,兩個人跑到對面的一家果汁外賣鋪。

孫嘉柔理了理頭發,從包裏掏出紙巾遞給上官文軒,“這雨下的,太突然了。”

“是啊”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孫嘉柔問,

“你想去哪裏?”

“我想去高中母校看看,好多年都沒有去過了。”

上官文軒很好奇她為什麽忽然想去那裏,既然她想去,那就陪她去好了。

雨下了一會終于變小了,上官文軒開車載着她來到了母校,從高中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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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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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