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7)
業之後,他們都沒有再回去過。學校在前幾年翻修過,現在改成封閉式管理,沒有學生證或者教師證出入證他們是沒有辦法進去的。
孫嘉柔和看門的大爺說了半天好話,倔強的老大爺就是不肯。上官文軒想到高中時候他們常常從翻牆從隔壁廢棄的聾啞學校出去,現在那個學校還沒有拆遷,也許從那裏可以找地方跳過去。
他帶着孫嘉柔來到一旁破敗的聾啞學校,這裏已經荒廢很久,據說今年可能要拆遷蓋商品房。地面上因為下過雨的原因非常濕滑,上官文軒拉住孫嘉柔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斷壁殘垣之間,操場上長了一人多高的荒草,隔着操場就是高中母校的院牆,并不十分的高。
上官文軒看了一眼孫嘉柔,她穿着裙子,要是從雜草從裏穿過去腿肯定會被劃到。
“我背你吧,這裏不好過。”上官文軒建議。
“這樣不好吧,我現在可胖了不少。”她不好意思的說。
上官文軒蹲下身子,孫嘉柔輕輕的趴在他寬闊的後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趴好了啊。”上官文軒說。
“以前你都不願意背我,說我太瘦,硌的慌。”
“現在稍微好點了,你還是應該再多吃點。”上官文軒說,
“不知道學校旁邊巷子裏的阿琪嫂子炸雞柳有沒有賣,很懷念那個味道。”孫嘉柔沉浸在回憶裏。
上官文軒踉踉跄跄的背着她穿過操場,來到學校的圍牆,地上扔的有很多廢磚頭,看來現在還是有很多學生效仿他們當年的做法。
上官文軒先翻上圍牆,。然後拽住孫嘉柔的手往上拉,她的臉憋的通紅通紅的,多年缺乏運動,稍微一用力鼻尖上就冒着汗珠。
終于兩個人都上來了,孫嘉柔終于松了口氣,上官文軒先跳了下去,然後伸開雙臂,“你跳吧,我接着你。”他說,
孫嘉柔有些膽怯,她向來恐高,但現在又騎虎難下。于是緊閉眼睛用力一躍,上官文軒妥妥的抱住了她。她驚恐的睜開眼,上官文軒深邃的雙眸也注視着她。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抱在一起,這種感覺,使他們自己都誤以為他們還是一對情侶。
“幹什麽呢你們?”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聲音,上官文軒連忙放下孫嘉柔,拽住她的手往一邊跑去,直到學校另一側。
現在正值暑假,學校裏只有高年級在補課,朗朗的讀書聲在操場上回蕩,将他們帶入高中時代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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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喬希嗎?她那個時候總打扮的像個男孩子,有一次上女廁所把很多女生都吓得跑出來了。,”孫嘉柔笑着說。
“當然記得她了,她現在變化可大了去了。”上官文軒感慨的說,
“那時候聽說他爸爸在外面搞外遇,他父母還在學校打過架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從小缺乏父愛,選擇男友居然是毫無底線。上官文軒心裏想。“不過聽說她媽媽後來又嫁人了,現在她和她繼父他們一起生活。”
孫嘉柔點點頭,“改天把他們都叫出來聚聚吧,除了咱倆考入同一所大學,其他人真的很久沒有見過了。”
對于同學聚會這種事情,上官文軒一向并不非常熱衷,但孫嘉柔如果想要聚聚,他也沒有什麽異議。
雨後的梧桐樹散發着青澀的香味,地面上的小水窪倒映着教學樓的剪影,樹葉上的雨滴落下來,那剪影碎了一片,像萬花筒一般,倒映着斑駁陸離的景色。
孫嘉柔的鞋踏過小水窪,她白色的裙角在水鏡中飄過,他們一前一後,上官文軒注視着他前面的孫嘉柔,他們的第一次約會就在這片梧桐樹下。那個時候,他是班長,她是學習委員,作為班主任的左右膀子,他們常常通力合作,又在學習上互相競争。她符合了他對女性的所有追求:漂亮、獨立、有追求、性格灑脫。在一起的這麽多年,他們從來沒有紅過臉吵過架,即使在分手的時候,彼此也是心平氣和。
孫嘉柔回過頭,發覺上官文軒正癡癡的看着他,她心裏明白,這個男人的心裏仍有她的一席之地。
“想什麽呢?”孫嘉柔問,
“沒什麽,只是感慨,時間過得可太快了。”
兩個人離開了母校,又去了學校旁邊的巷子找臺灣鹽酥雞,那是一件門面很小的小吃店。令他們深感意外的是這家店還在,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賣鹽酥雞的老大爺居然沒有什麽變化。只是店面新近裝修過一遍。
上官文軒要了一份鹽酥雞,老大爺娴熟的把腌制好的雞肉倒進油鍋,“滋滋啦啦“的聲音之後有陣陣的香味飄了出來。
上官文軒接過裝好的鹽酥雞,遞給孫嘉柔一根竹簽子,他們坐在小店外面的圓桌子旁,孫嘉柔小心翼翼的用竹簽戳中一根細細的鹽酥雞只是吃了幾口就不再多吃了。
“怎麽了?不好吃嗎?”上官文軒疑惑的問,
“我在美國的時候,剛讀書那會由于沒有找到兼職常常入不敷出,我也不好意思跟父母開口要錢。所以我買不起青菜和水果,時常吃的都是便宜的雞肉,真的是吃怕了。”她吐了吐舌頭,無奈的說。
上官文軒想不出她在外面都吃過什麽苦,雖然她說起來雲淡風輕。上官文軒沒有再讓她吃,而是一個人吃掉了全部的鹽酥雞。
和孫嘉柔分開之後,上官文軒趕到開發區的新房,慧欣這幾天都在這裏駐紮忙碌,總擔心裝修隊偷工減料。
上官文軒順着“叮叮咣咣”的聲音走到門口,慧欣帶着報紙折的帽子正在指揮兩個小工擡物料。“小心點,別刮到牆了。”
看到上官文軒,她摘掉紙帽子,“你可算來了,我都餓死了快。”她噘着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帶你吃好吃的,想吃什麽說。”
“我想吃啤酒配炸雞。”她興奮的說,自打她看了熱播韓劇就迷上了韓式餐食。還引發了一陣學韓語的熱情,只是學了一段時間就偃旗息鼓。
“好啊”上官文軒心裏早就吃膩了,何況上午吃了不少的鹽酥雞。
到了餐廳,慧欣大快朵頤的吃着,上官文軒只要了一份水果沙拉。
“對了,我讓你報的數據分析師培訓班,你去了嗎?”
一提這個,慧欣立馬連吃的動力都沒有了,“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嘛,我最近都快煩死了。”
“怎麽了?又被上司批評了?”
慧欣放下雞塊,嘆了口氣,“昨天開會對我含沙射影的,就因為我把報表弄錯了幾個數。”
“你要對你自己高标準要求,好好提升下自己的實力。”上官文軒知道她的興趣全然不在工作上,她就喜歡看看韓劇,美甲,購物,然後和閨蜜聊聊八卦什麽的。上官文軒覺得她的生活簡單的有些無聊。
“我知道了。”慧欣心裏清楚上官文軒并不喜歡她的生活狀态,之前的心思都在談情說愛,當兩個人的感情漸漸趨于穩定平淡之後,她不是沒有想過以後,上官文軒的事業蒸蒸日上,而自己踏步不前。
“我爸爸想讓我接管他的外貿公司,讓我去他那邊。”慧欣說出了實情。
“那樣也好啊,畢竟他們就你一個女兒。”
“可我不想,我只想簡簡單單的過日子,有個工作,有個男友,有個窩就好了。”她的話讓上官文軒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知道,這事要是換做張子初,沒準早就把公司做大做強了。
“你不會嫌棄我能力沒你強吧,”慧欣試探的問,
“說什麽呢,沒一個男人喜歡女人比自己強倒是真的。”上官文軒說出心裏話。
“那可沒準,吳博就喜歡比自己強的,前陣子還借了喬希10萬塊錢說投資什麽什麽理財産品。”
提起那個吳博,上官文軒就不由得雞皮疙瘩一地,上次包的事情就那麽不了了之,要不是顧忌喬希的自尊和面子,他早想揭穿他。
☆、慧欣的生日
吃過飯,上官文軒留在新房這裏盯梢,慧欣提前回家。走到半路,她的手機傳來幾條微信,是喬希發過來的,慧欣點開看到幾張照片,上官文軒和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在珠寶行正在選珠寶,那個女孩子看起來有幾分熟悉,很像上官文軒家裏書櫃裏的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她不是文軒的表妹嗎?慧欣想了起來,怎麽今天沒聽他說起呢?
“看好你的男朋友吧。”她發了一句話。
慧欣感到莫名其妙,她打過去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吳博。
“剛剛的照片是我發的。”吳博知道慧欣想問什麽。
“你為什麽偷拍文軒,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卑鄙?”慧欣對吳博一向很是反感。
“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下你,別被男人騙了。”
“那是他表妹,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麽龌龊。”
吳博幹笑了幾下,“呵呵,世上果然還是傻女人居多,他說是表妹你就信?”
“那也用不着你管。”慧欣直接挂了他的電話,無恥小人,她心裏暗罵。
慧欣的生日很快到了,本來想兩個人單獨過,但是喬希不答應,定了一個包廂要不醉不歸。
慧欣一改往日的風格,穿了一件白色的抹胸長裙,頭發高高的盤起,看着像一位高貴的公主。除了喬希和她男友吳博之外,還來了幾個慧欣的同事。本來該屬于兩個人慶祝的日子,硬生生的成了一群人的狂歡。上官文軒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幾個人拉着慧欣唱歌,吳博坐在一邊默默的喝啤酒,上官文軒懶得跟他說話,坐的遠遠的,低頭看手機。這時,有電話打了進來,是孫嘉柔。
上官文軒急忙走出包廂來到衛生間,插好門才按了接聽鍵。“喂”
“喂,你在哪?”孫嘉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我在外面,怎麽了?”上官文軒關切的問,
“我不舒服,有些難受,姐姐陪爸媽出去旅行了,你能來看看我嗎?”她央求道。
這可讓上官文軒犯了難了,今天不比平常,是慧欣的生日。如果自己溜了,那慧欣回頭不得跟他吵翻天。
“我現在走不開,實在不好意思。”
“就一會好嗎?我想吃你煮的糖水雞蛋。”她近似哀求。
上官文軒的心柔軟了下來,他只會做糖水雞蛋,還是特意為她才學的。“你等我,我想辦法吧。”
挂了電話,上官文軒犯了難,怎麽和慧欣解釋呢?想來想去,中午的時候他吃多了西瓜,就說拉肚子,要去醫院看看。這麽一想,他心裏有了譜,回到包廂,慧欣還在縱情歌唱。他走到慧欣的身邊,示意她出來一下。
慧欣唱興正濃,不依不舍的把麥克風給了一旁的同事,跟着上官文軒出了包廂。
“怎麽了?”慧欣問,
“我中午西瓜吃多了,這會有點鬧肚子不舒服…”他的話還沒說完,慧欣就接了腔。
“那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別鬧腸胃炎了。”
上官文軒終于松了口氣,連忙驅車趕往孫嘉柔的家。待他到了她家門口,上官文軒按了一下門鈴,孫嘉柔很快的開了門,像是在門口等候已久。
“你來了”孫嘉柔的臉色有些蒼白,說話有氣無力。
“你生病了?”上官文軒關切的問,房間內的燈光很暗,孫嘉柔倒了一杯水遞給上官文軒,然後躺到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最近總是這樣,感覺身體沉甸甸的。”
“沒有去醫院看過?”
“可能是以前總是熬夜,缺乏睡眠吧。”她解釋說,上官文軒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的神情,這房間的燈光實在太暗,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廚房在哪?我去做糖水雞蛋。”上官文軒問。
慧欣指了指左手邊,“冰箱裏有雞蛋。”
很快,上官文軒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糖水雞蛋出來,好多年沒有做過了,也不知道雞蛋是不是糖心的。
孫嘉柔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望着冒着熱氣的碗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但眼角卻晶瑩剔透。
“好多年沒有嘗過了。”她說着拿起筷子,輕輕的夾起雞蛋咬了一小口,蛋黃裏的蛋液沾在她的嘴角。“味道還是以前的樣子。”
上官文軒放心的笑了,“喜歡就多吃點。”
孫嘉柔咬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我有些厭食,吃不動了,對不起…”
沒有關系,吃不下就倒掉好了。”
“那豈不是很可惜,要不你吃吧。”她把碗推到上官文軒的面前。
上官文軒接過筷子,三口兩口的吃完了雞蛋,孫嘉柔看着他吃,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怎麽會厭食?到底怎麽了?”上官文軒問,
“沒什麽,就是近來不太想吃東西。”孫嘉柔連忙解釋。 “我姐姐幫我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培訓機構做英語老師,待遇還可以,你說我要不要去試試?”孫嘉柔問,
“可以啊,如果還沒有什麽別的計劃,就先去體驗一下也挺好的。”
“恩,你說得對。”
離開孫嘉柔的家,上官文軒看了看時間,出來已經有一個小時,于是連忙趕回去。他也說不清為什麽,腦海裏總是回想着孫嘉柔送他出門時的那個眼神,那眼神裏似乎有很多內容待他去發掘。
等上官文軒趕到KTV,慧欣已經在門口等着他,沒想到聚會這麽早就結束了。上官文軒走到慧欣的面前,“剛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她說,
“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上官文軒好奇地問,
“我知道你想要一個只有我們倆的生日聚會,所以把他們都趕走了。”慧欣得意的笑着,“對了,你去醫院看了怎麽說?還疼嗎?”
“呃,沒事了,就是吃壞肚子了,沒什麽大礙。”上官文軒撒謊說。
“那就好,我還擔心呢。走,我們回家吧。”
回家?上官文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時間還早,因為孫嘉柔這麽一攪和,他也沒有親手為她點亮生日蠟燭。
“恩,是回家。”慧欣走到上官文軒的前面,體态輕盈的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回到上官文軒的住處,慧欣神神秘秘的走在前面先行開了門,屋裏黑乎乎的,她甩掉高跟鞋直接進了去。
“幹嘛不開燈啊?”上官文軒奇怪的說,
“別動”慧欣連忙阻止他。
上官文軒莫名其妙的脫了鞋子,慧欣點燃一根蠟燭,餐桌上放着一個十寸的巧克力生日蛋糕,随着圍繞着桌子一圈的蠟燭都被點燃,屋裏瞬間亮了起來。慧欣倒了兩杯紅葡萄酒,遞給了上官文軒一杯。“祝我生日快樂吧。”
上官文軒沒有說話,輕輕的喝了一口酒,然後摟住慧欣的腰吻了過去。她的身體對于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單手褪去她文胸的技巧也練習的爐火純青。慧欣就像一個剝光的粽子,渾身散發着淡淡的清香。他剛想要吻她的身體,她一把推開了他。
“想吃嗎?”慧欣撚了一手指的蛋糕抹在胸前,眼神裏充滿了性感的魅惑。上官文軒今天才發現,慧欣是如此的性感。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抵禦一個性感的女人,特別是一個正在勾引他的性感女人。
上官文軒像一只兇猛的野獸撲了上去,慧欣忍不住笑了起來。喬希告訴過她,要想拴住一個男人的心,第一步不是拴住他的胃,而是讓他讓他對你的性感欲罷不能。
“我還沒有許願呢?”她推開了上官文軒。
真是掃興,上官文軒不得不停下來,“那好吧,姑奶奶,你許吧。”
慧欣像一個孩子一般虔誠的閉上眼睛,嘴巴嗡動着,不知許了什麽願望。這一點上官文軒絲毫的不在乎,他只希望把剛才暫停的,繼續進行下去。
“對了,今天你怎麽不帶你表妹來?”她睜開眼突然說。
表妹?上官文軒心裏嘀咕,“什麽表妹?”
“就是你書櫃裏那個照片上的表妹啊?”慧欣這麽一提醒,他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突然的,她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呃‥”撒了一個謊言,後面得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她沒空。”
“前幾天你是不是和你表妹逛珠寶行了?她是不是要結婚了?”
“你說什麽?我和我表妹逛珠寶行?”
“對呀,吳博撞見的,還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我,說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幸好我早知道你表妹的存在,這個挑撥離間的小人。”慧欣氣憤的說。
上官文軒瞬間石化了,那天他和孫嘉柔在珠寶行壓痕沒有遇到吳博,他怎麽會拍到自己和孫嘉柔在一起的照片。
“我看看”上官文軒說。
慧欣拿出包裏的手機翻出照片給上官文軒看,果不其然,就是那天他偶遇孫嘉柔之後一起在珠寶行選鑽戒。他心裏暗暗的氣憤,怪不得晚上在KTV裏,吳博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
上官文軒頓時一點興趣也沒有了,他把手機還給慧欣,一個人進了浴室。慧欣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的冷淡了,也許是生氣自己被人偷拍。等上官文軒洗好出來,他披着浴巾到陽臺上抽了一根煙。浴室裏傳來“嘩嘩啦啦”的聲音,慧欣在裏面。
他躺着床上佯裝睡着,慧欣吹幹頭發進來發覺上官文軒已經入睡。她褪去浴袍鑽進被窩,如絲綢一般光滑的肌膚在上官文軒的身上摩擦。
“你睡了?”她小聲說,
上官文軒睜開眼睛轉過身抱住慧欣,兩個人四目相對,慧欣的眼睛在月光底下晶瑩剔透,她還以為他因為剛剛的事情不高興,于是爬到上官文軒的身上,頭發垂在上官文軒的臉上,弄得他癢癢的。每次他不開心,她就像狗主人哄小狗似的,丢點“好吃”的寬慰寬慰他。性對于她來說,取悅的意義大過于享受。
“小妖精”上官文軒翻身壓在慧欣的身上,兩個人幹柴烈火,劇烈的燃燒起來。
一開始,她還全神貫注的享受他的愛撫,不多會,慧欣忽然插了一句話:“改天叫你表妹一起吃頓飯吧。”
她這麽一說,上官文軒心裏有些不悅,每次都在他興致大好的時候她就開始跑神,不是聊她領導多麽變态,就是中午的飯多麽難吃。□□的時候喜歡八卦,也是沒誰了,也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也這樣。反正孫嘉柔不是。
“再說吧”他敷衍她。
“那說好了。”
說什麽好,我答應了嗎?上官文軒心裏想,他這會懶得跟她多說什麽,一心想要把她往靈魂深處升華,可惜她總是不得要領,像在敷衍了事。陳勝男曾經跟他說過,年輕的女孩不懂得□□的真谛,也許他是對的。
早晨陽光照進卧室,上官文軒早早起床收拾洗漱,慧欣還在呼呼大睡。他走到床前看着蜷縮着身子的她,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一下就出門了。
九月份了,一年過去了三分之二,上官文軒開車堵在半路上,聽着廣播裏兩個主持人互相聊着秋天适合旅行的景點。
有電話進來,是孫嘉柔,上官文軒摁了下耳機線上的接聽按鈕。
“喂,文軒”
“怎麽了?”上官文軒緩慢的跟着前面的車向前移動。
“我今天第一天上課,不過還是有些緊張。”
“習慣就好了,你好點了嗎?”
“我好多了,希望有空能見見你。”她雖然笑着說,但是上官文軒能聽得出來,她是很渴望和他見面的。
“肯定還會再見的,你先好好上課,回頭有空了我約你。”
挂上電話,上官文軒心裏琢磨着,要不要去看看她。她最近的狀态很不好,剛好今天早上也沒什麽事情,要不直接去旁聽她講課。這個念頭一出,他瞬間的作出決定。
在橋下掉了頭,上官文軒趕往孫嘉柔上班的培訓學校。待他到了之後,他到前臺做了登記,然後上了大廈頂層,培訓學校并不是很大,但在這個城市也算比較出名。
“你好,我找孫嘉柔。”上官文軒對前臺接待說。
“孫老師,外面有人找你。”前臺撥通了孫嘉柔的電話。
孫嘉柔從辦公室出來,看到上官文軒感到十分的驚訝,“你怎麽來了?”
“我來為你加油助威
孫嘉柔甜甜的笑了,有上官文軒的支持,她瞬間對自己有信心多了。“謝謝”
這堂課,上官文軒坐在最後面,他看着孫嘉柔在講臺上優雅從容的用英語講課,下面的學生都是些高中生,大家聽得聚精會神。上官文軒似乎回到了上學的年代一般,孫嘉柔代課英語老師為大家上課,他坐在臺下,看着她拿着粉筆,纖細的手指在黑板上寫出漂亮的單詞。
一堂課終于結束,學生們散了去,孫嘉柔走到上官文軒的面前,兩個人之間隔着一張課桌。曾經,他們是前後桌,她常常回過頭請教他數學題,而他請教她英語題。
“我講的怎麽樣?”她小心翼翼的問,
“非常的好,我都聽得入迷了。”
孫嘉柔露出燦爛的笑容,和昨晚比起來,她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你還有事吧?別因為我耽誤了你的正事。”
“我今天沒什麽事,中午一起吃個飯我再走吧。”上官文軒說。
知道孫嘉柔厭食,上官文軒特意找了一家清淡滋補的特色餐廳,點了一些開胃菜和滋補湯。孫嘉柔今天的胃口顯然好了許多,上官文軒看着她開始吃東西,心裏很是開心。
“你要喜歡吃,以後可以經常來。”
“你不來嗎?”孫嘉柔忽然問,
她這個問題把上官文軒問住了,“我很忙,恐怕沒有那麽多時間。”
“也因為你女朋友吧?”她一語戳中要害。
上官文軒點點頭,“她知道了就糟了,那天跟你在珠寶行被人偷偷拍了照片,幸好我說你是我表妹,她信了,還嚷嚷着非要見你。”
孫嘉柔樂了,“表妹?你敢說我是誰嗎?”
“那肯定死路一條了。”上官文軒笑着說。
“你怕她?”
“不是”上官文軒斬釘截鐵的說,
“那是為什麽?”她緊追不舍的問,手裏攥着茶杯。
“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既然我們什麽都沒做,怎麽能算是麻煩呢?假如我們只是朋友一般的相處,她還要吃醋發火,那還不如我們真的做了什麽。”
“女人多是小心眼的。”上官文軒感慨地說。
“那你愛她嗎?還是習慣了她?”孫嘉柔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上官文軒,她有一種可以洞悉上官文軒內心的能力。
上官文軒答不不上來,“或許都有。”
孫嘉柔不再說什麽,兩個人短暫的沉默着,彼此充滿了深深地失落感。他是不願意在孫嘉柔面前提及慧欣的,她越是追問,他越發的覺得自己背叛了過去。
☆、怒火中燒
晚上,慧欣和喬希一起吃飯,今天吳博有事,所以她才會想起慧欣。上官文軒還在來的路上,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等他。
“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個月光族,現在基本沒什麽積蓄的。”慧欣放下手中的茶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喬希。
“就借五萬塊錢,不行你找上官文軒要,周轉兩個月就還你了。”喬希央求道。
“你倆還是高中同學呢,你幹嘛不直接開口,還有,你那個吳博,簡直是個燒錢機器,你是打算被他坑死算完嗎?”
喬希知道她對吳博一向偏見,心裏有些不悅,“你就是對吳博有偏見,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的上官文軒好?”
慧欣這麽忽然想起來,上次吳博用喬希的微信發上官文軒和他表妹一起的照片。
“吳博也太不地道了,他是不是妒忌上官文軒?那次他在珠寶行撞見上官文軒和他表妹一起,還偷偷拍了照片發給我,讓我看好男朋友。這人怎麽這樣?”
喬希納悶了,吳博怎麽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剛要說什麽,慧欣翻出微信裏的照片給喬希看,“喏,你看看。”
喬希接過手機,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這女的不是別人,正是孫嘉柔。什麽表妹啊,他也真能編。
“誰告訴你這是他表妹的?”
“上官文軒自己說的啊,他家裏還有他表妹的照片放在書櫃裏,我見到過的。”慧欣說。
“傻瓜,他騙死你,這是他前女友,孫嘉柔。”這句話剛說出口,喬希立馬意識到自己不該信口開河的什麽都說。
“你說什麽?”慧欣瞪大了眼睛,“你沒搞錯吧?”
喬希知道慧欣的性子,遇事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們是好朋友,無論如何也該讓她知道真相,免于被蒙騙。
“這個女孩是他前女友,他們大學畢業後分的手,孫嘉柔去了美國。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慧欣立刻有種山崩地裂的感覺,她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氣急敗壞的推開椅子走出餐廳。喬希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她顫抖着撥通上官文軒的電話,佯裝鎮定。
“喂,你到哪了?”
“我快到了,等我五分鐘。”上官文軒在電話裏說。
挂上電話,慧欣的眼眶裏充滿淚水。她和他在一起這麽久,經歷了那麽誤會和吵架,她都一次次的選擇相信他,那是因為她愛他。
“慧欣,你別生氣,也許他只是怕你知道的太多生氣。”喬希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旁不停的安慰慧欣。
“今天要不是你說,我還被他蒙騙,我真是個傻瓜。”慧欣哭着說,“你先走吧,我今天要跟他好好談談。”
“你先聽他說,看他怎麽說,不要吵架,吵得多了容易傷感情。”喬希說完,灰溜溜的先走了。
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慧欣回到餐廳,她去衛生間補了補妝,佯裝鎮定的回去座位等他。過來一會,上官文軒風塵仆仆的趕來,看他的神情,似乎很是開心,慧欣心裏越發的不舒服。
“你不是說還有喬希嗎?她人呢?”
“她有事先走了。”慧欣冷冷的看着上官文軒,“你上次答應過我,叫你表妹一起吃個飯呢,怎麽?她沒空?”
一提到孫嘉柔,上官文軒的臉頰開始泛紅,他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卻每次撒的不動聲色。“呃,她剛上班,最近應該沒有空。”
“她做什麽的?”慧欣追問,
“哦,在一家培訓機構做培訓老師。”上官文軒如實說。
“在哪啊?”
“南山路那邊,以後有機會再見吧,”上官文軒想立刻結束這個話題。
“你領導最近還找你麻煩了嗎?上官文軒找了個話題,
慧欣立馬皺起了眉頭,“好端端的,提她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說話跟吃槍藥似的,上官文軒猜她肯定是又被領導虐了。
“好好好,我錯了,吃完飯想去看電影嗎?”
“看什麽看啊,每次看電影你就睡覺,成心啊?”慧欣故意嗆他,她心裏揣着一座火焰山,張嘴就冒火星子。
上官文軒覺得她今天怪怪的,想來想去,自己最近也沒幹什麽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他低頭偷偷的看了看手機的月經跟蹤器,不對啊,還不該來啊。
晚上,慧欣抱着枕頭和被子扔到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上官文軒身上,
“今天晚上你睡這裏。”慧欣不容辯駁的說,
本來憋着勁沒問她今天到底怎麽回事,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到底怎麽了?吃火藥了?”他十分不悅的說,
“對,所以你離我遠點。”慧欣毫不示弱的說。
上官文軒摟住慧欣的腰,他想用自己熱烈的吻融化這冰封的氛圍,慧欣努力的推開他。
“流氓”
“好吧,我流氓,你想跟我親熱的時候,我是好老公,不想的時候我就是流氓。”上官文軒松開她,
慧欣蔑了他一眼,恨不得上去問問他,孫嘉柔是誰。
第二天上午,慧欣按照上官文軒說的那個地址打聽到那附近确實有一家很不錯的培訓學校。她想了一晚上,打算直接去找孫嘉柔,第一是想看看這個讓上官文軒着迷的女人什麽樣,第二是想去警告她,讓她離上官文軒遠一點。
慧欣在大廳的咖啡廳裏喝了一杯拿鐵咖啡,然後長長的吸了口氣,這種事情是她第一次這麽做,她不能丢了陣勢。
電梯到了頂層的培訓學校,門打開,慧欣走了出來,她走進學校的前臺接待處。
“你好,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前臺女接待微笑着問道。
“我想問下,咱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叫孫嘉柔的老師?”
“是的,新來的英語老師,您找她有事?”前臺問道。
“是的,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她。” 慧欣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她緊緊的拽着裙角,嘴唇緊閉,眉頭微鎖。
不多會,孫嘉柔下了課從教室出來,她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是有人找她。在大廳裏,她看到一個穿着藍色套裙的女孩,眉清目秀的。
“誰找我?”孫嘉柔問前臺,
“是我”慧欣主動說,
“你是誰?”孫嘉柔上下打量着她。
終于見到上官文軒心愛多年的前女友,慧欣上下打量着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搭配黑色的小腳褲,看上去瘦的弱不禁風。人和照片上一樣,只是不笑的樣子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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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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