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9)
不起,是我處理的不好。”
慧欣用盡全力的甩開上官文軒,“混蛋。”說完鑽進人群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想過一萬種在一起的可能,卻以一種方式結束了。上官文軒看着自己的手心,這只手牽過孫嘉柔,也牽過慧欣,此刻卻空空如也。
慧欣回到家裏,瘋了一般把上官文軒送給她的所有東西全部收集到一個大紙箱裏,然後拖進電梯扔到了小區的垃圾桶裏。她删除了上官文軒的微信號,手機號,但凡一切與他有關的聯系方式。做完這些,她終于靜了下來,“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放不下他,即便是扔了所有的東西,但住進心裏的,是永遠也無法掃除掉的。慧欣擦幹淨眼淚,她想再找他談談,哪怕低頭認錯,只要有機會可以挽回。于是她又匆匆跑到樓下,垃圾桶的裏東西還在,她一件一件的翻找,終于在一個小紙箱上找到上官文軒的電話。那個小紙箱原本是他在網上給她買的小禮物的包裝盒,寄件人聯系方式還沒有揭掉、
她顫抖着撥通了那個電話,很快,上官文軒接了電話,
“喂”
一聽到他的聲音,慧欣哭了,上官文軒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她哭完。“我想和你談談,不管你怎麽想,我還是想和你再談談。”她幾乎發不準音。
“好,你說哪裏。”
不多時,兩個人在街頭的哈根達斯冰激淩店門口相遇。慧欣的眼睛腫的像兩只核桃,她既生氣又委屈的看着上官文軒,兩個人一語不發。身旁,一群孩子興高采烈的從冰激淩店裏跑出來,在門口一邊吃着冰激淩一邊嬉戲。
上官文軒走到慧欣的面前,“一起走走吧。”他說,
走了幾步,上官文軒回過頭,慧欣還怄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孩子們圍着她轉圈圈。
上官文軒索性走過去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慧欣生氣的擰他的手,“幹嘛拽着我?”
“你不要鬧了行不行?”上官文軒被她捏的很疼,他生氣的看着慧欣。
“到底是誰在鬧?你為什麽不敢承認你就是想和孫嘉柔複合?”慧欣倔強的看着上官文軒,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這跟別人沒關系,純屬我們倆的問題,”
“你騙我?你們男人就會騙女人,你的心出賣了你。”慧欣說着眼淚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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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文軒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這種事情,沒法解釋,她要相信的事情,無論真假,她都會信。
“你總是自以為是,你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很幼稚嗎?我真的累了。”
慧欣擦幹眼淚,“我幼稚,你愛我的時候說我可愛,你不愛我的時候嫌我幼稚?”
上官文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兩個人這麽僵持着也不是回事,夜晚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慧欣又穿的很是單薄。
上官文軒褪下外套披在慧欣身上,慧欣扭開身體,衣服落在了地上。她看着低頭撿衣服的上官文軒,來的時候她想過全是如何挽回,可見了他卻總是忍不住的抱怨。
“我知道,我一向任性沖動,做事很少顧及你的感受。”慧欣自我批評道。
“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不該騙你,我還總是喜歡逃避,讓你這麽長的時間這麽痛苦。”上官文軒擡頭看着慧欣,“真的,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只是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适吧。”
慧欣不懂他所謂的合适該是如何的尺度,“你告訴我,你是因為孫嘉柔所以才跟我分手的?”
“你要願意這樣想,那就這樣認為好了。”
“她究竟哪裏好?就是因為比我更早認識你?
“回家吧,天冷了。”上官文軒不想再跟她糾纏着回答這些問題。
慧欣仍舊一動不動,如同木頭人一般。他知道她的倔勁,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轉身就走,慧欣看着他的背影,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上官文軒走到拐彎路口,他藏在一棵大樹後面偷偷的瞄慧欣。慧欣仍站在那裏,僵了幾分鐘,她終于轉身回家。
目送着她進了小區,上官文軒心裏憋悶的難受,他打電話給陳勝男。
“有空嗎?出來坐坐。”
☆、孫嘉柔的過去
挂上電話,上官文軒來到酒吧,借酒澆愁愁更愁,陳勝男很快的趕來,看到上官文軒一副頹廢不堪的樣子。
“你這是怎麽了?”陳勝男疑惑的問,
“我和慧欣分手了。”上官文軒放下酒瓶,
“那肯定是一場血戰。”陳勝男都替上官文軒捏了一把汗。
“其實我心裏也很難受,”上官文軒看着陳勝男,
“我看你是想和孫嘉柔複合??”陳勝男問,
上官文軒想了想,“不知道,我現在很亂”
“得了,你是想吃隔夜菜?小心拉肚子。”陳勝男喝了一口酒,
“這麽說吧,你們分手這麽多年,你敢保證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她經歷了多少男人你知道嗎?”
上官文軒搖了搖頭,“我沒問過。”
“問了她也不會跟你說實話,誰喜歡往自己臉上抹灰?反正你要心夠寬,能接納,我也沒意見。”
家裏的一切還是以前的樣子,到處都還留着慧欣的氣息。上官文軒從床上摸起一根長頭發,他放在臉上聞了聞,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有一刻,他是想念慧欣的。想念他們在這張床上度過的每一個幸福的瞬間。
因為孫嘉柔回國,高中同學組織了一次聚會。上官文軒早早地從公司出來到孫嘉柔的家裏接她。她穿着一件粉色的針織衫,白色的牛仔褲,還化了淡淡的妝。
“你今天真漂亮。”上官文軒誇贊道。
孫嘉柔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頭發,“謝謝”
聚會的場地安排在了一家星級酒店,多年未見,大家的目光重點都在孫嘉柔的身上,驚嘆時光如梭,但他們班當年的班花還是如此的年輕美麗。
上官文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孫嘉柔被幾個男同學團團圍住噓寒問暖,當年這幾個男生都曾經追求過孫嘉柔。
“國內形勢一片大好,在這裏當有錢人多好,非要去美國當三等公民。”身材矮胖的王大力色眯眯的盯着孫嘉柔說道。這家夥一身阿瑪尼卻穿出了地攤貨的感覺。據說他現在是一家房地産公司的大老總。
“那也不能這麽說,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安華替慧欣辯解道,他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目前在一家金融證券公司做高級顧問。
孫嘉柔看着他們倆你一嘴我一嘴的争辯,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嘉柔,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安華雙手遞上他的名片,他癡情的看着孫嘉柔,當年如果沒有上官文軒的存在,他篤定孫嘉柔一定會選擇他。
王大力也趕緊遞上名片,“這是我的,請惠存。”
“上官文軒,你別老坐着啊,大家都想問你,嘉柔回來了,你是不是也該把我們的班花娶走啊?”其中一個女同事趙曉蘭起哄的說道。
人群炸開了鍋,“對呀,你未娶,她未嫁,幹脆在一起好了。”另一個男同學孫波也跟着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人群中爆發一陣呼喊聲,上官文軒不知所措的看着孫嘉柔,一群吃飽了撐的就喜歡看熱鬧不嫌事大。
“文軒,幹嘛呀,墨跡啥啊,誰不知道你倆的事,今天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咱們幫你做主把這事就給定了吧、”趙曉蘭拽着孫嘉柔的胳膊喜滋滋的往上官文軒面前湊。
“幹嘛呢幹嘛呢?”喬希撥開人群走了進來,上官文軒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了。
她抵住趙曉蘭,“瞎咋呼啥呀,上官文軒早就有女朋友了,起什麽哄啊。”
大家都很詫異的看着上官文軒,孫嘉柔的臉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是嗎?你小子什麽時候有女朋友的?怎麽都沒聽你說過。”王大力說,
上官文軒很尴尬,“抱歉了。”
喬希看着一旁的孫嘉柔,她向來不喜歡她處處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個人一開始讨厭一個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麽好感。
“當年你提出分手把上官文軒傷的那麽深,在座的哪個不知道。”喬希看着孫嘉柔氣憤的說道,她今天來就是給慧欣出口氣的。”好容易人家有了新的生活,你又回來攪和,破壞人家感情。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不地道的人。”
大家都被喬希的話搞蒙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反正劇情越來越複雜。
“喬希,你不要說了。”上官文軒阻止她道,“我的事情我會處理,不需要你出來評價。”
喬希仍不肯罷休,“你好端端的美國呆着,幹嘛要回來拆散別人?你知道嗎?慧欣被傷的很深,”喬希越說越激動,
“你給不了上官文軒幸福,你只會給他帶來傷害。”
孫嘉柔鎮定的讓人覺得可怕,她看着喬希,內心篤定她當着衆人的面這樣的鬧下去,只會把上官文軒推到自己的身邊。
“我沒有想傷害任何人,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麽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騷狐貍,滾回你的美國去吧。”喬希怒罵道,
孫嘉柔不想再跟她吵下去,她推開人群,
“喲,生氣了,你別把自己當聖女,□□就是□□,裝的再像,也是聖女婊。”
“嘉柔…”上官文軒追了上去。
酒店外面,孫嘉柔理了理情緒,“文軒,喬希她也太欺負人了,當着這麽多同學的面侮辱我。”
“不要理她,她就是那種個性說話很直接。”上官文軒安慰她。
車上, “喝點水吧”上官文軒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我沒想到一個同學聚會居然搞成這個樣子,我莫名其妙成了破壞別人感情的罪魁禍首。”孫嘉柔氣憤的說。
“跟你沒關系,是我的問題。”
喬希今天來大鬧一場,慧欣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做事何時能夠成熟一點?上官文軒心裏明白。
“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不要再生氣了。”上官文軒摟過孫嘉柔。
“文軒,我愛你。”孫嘉柔忽然說,
“我也愛你。”
“我知道。”孫嘉柔篤定的說,上官文軒看着她,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了解你。”
兩個人回到上官文軒的住處,一進門便熱烈的吻在一起。巨大的床上,那張曾經屬于慧欣的床上,上官文軒借着月色撫摸着孫嘉柔潔光潔的身體。她小聲的喘息着,等待着上官文軒重啓她的回憶密碼。
“我來了”上官文軒小聲說,孫嘉柔微微的皺着眉頭,雙手緊緊的抱住上官文軒的後背,他動一下,她就抓的越緊,上官文軒的背部火辣辣的疼着。
“對了,帶套套”孫嘉柔忽然想了起來,
上官文軒翻了翻床頭櫃,之前買過的避孕套不知道被慧欣放到了哪裏去。越是着急用,越是找不着。
“找不到就算了,我這裏有。”孫嘉柔跳下床,拿來放在沙發上的包包。
“對了,你用多大的尺碼?”她在包裏裏翻來翻去。
看着包裏随身攜帶的避孕套,上官文軒一身的浴火頓時被澆滅了。
孫嘉柔拿出一只重新爬到上官文軒的懷裏,拼命的吻他,上官文軒推開了她。
“怎麽了?”她奇怪的問,
“沒什麽,我忽然很渴,我去拿瓶水來。”
看着上官文軒離開卧室,孫嘉柔也跟了出去,上官文軒從冰箱裏拿出兩瓶水遞給了孫嘉柔一瓶。他并沒有回卧室的打算,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幾年,你在美國過得怎麽樣?”上官文軒忽然問,
“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些?”
“就是好奇?”
孫嘉柔坐到上官文軒的身邊,“你想知道什麽?”
“你懂得”上官文軒點燃了一支煙,他用力的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吐出一團團的煙霧。
“我是有過幾個男朋友。”喬希想了想說,
“幾個?”上官文軒驚訝的問,她出國也就幾年的時間。
“我在美國的時候很寂寞,不過我們只是肉體關系,彼此身體需要而已。這在美國很常見,大家也就習慣了。”孫嘉柔說的很平靜,在她的意識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我想要找的是肉與靈結合的那種,就像我們。”她強調說,
上官文軒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他忽然覺得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好像不認識一般,把多名男性的性關系形容的如此稀松平常。
“看來去美國幾年,你的思想也很西方化了,完全不是過去的那個你了。”
“人總是不斷地在變化,不是嗎?”孫嘉柔看着上官文軒,
“就沒有遇到一個值得你去愛的人?”
孫嘉柔沉默了,她不停的揉搓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我…我結過一次婚。”孫嘉柔的話像晴天霹靂一般,上官文軒被煙狠狠地嗆了一口。他不住的咳嗽。
“對方也是個留學生。這段婚姻只維持了兩個月時間,他到現在還總是糾纏我,因為這件事我幾乎快要抑郁了。我回國也是為了躲避他。”
“這些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上官文軒忍着怒火,
“我只是一時的頭腦發熱,沒想到他是個控制狂。他把我像小鳥一樣囚禁在房間裏不允許我出去。”孫嘉柔為自己開脫道。
上官文軒的腦子“嗡嗡”的叫着,他再也聽不進去孫嘉柔說的話。
“文軒,我不是故意要隐瞞你的,我只是覺得…”
“你只是覺得我就是個傻瓜所以沒有必要知道不是嗎?”上官文軒打斷她的話。
“你怎麽這麽說話?我有我自己的隐私權,我們總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幾年前一成不變吧?”孫嘉柔覺得上官文軒的态度讓她有些不能接受。
“我覺得你很陌生。”上官文軒掐滅了煙。
“那就讓我們重新認識一次,”孫嘉柔想要吻上官文軒的臉,他躲開了。
“給我點時間吧,我現在腦子很亂。”
“那好吧,”孫嘉柔站起身穿上所有的衣服,她看着眼前的上官文軒,“我覺得你這麽多年一點沒變,還是那麽的猶豫不決,感情是瞬息變化的,你要學會把握,因為沒有人會一直等你的。”
上官文軒覺得眼前的她很陌生,他一點交談的欲望都沒有。
☆、醉酒街頭
孫嘉柔走後,上官文軒躺在空蕩蕩的床上,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嘲笑自己的愚蠢。愛情,只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幌子。
周末,毛瑩瑩打電話給上官文軒問他有沒有空游泳,上官文軒想起已經好久都沒有去過健身房了。
多日不見,毛瑩瑩的頭發長長不少,紮着丸子頭的她看上去十分的可愛。“大律師,你可真夠忙的。”見到上官文軒,她走上去打趣道。
“是有一陣沒來了。”他不好意思的說。
游了兩個來回,上官文軒就感到體力不支,他坐在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氣。毛瑩瑩朝他游了過來,仔細的盯着上官文軒,
“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最近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累。”
“該不會是跟女朋友吵架了?”一切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上官文軒問道。
毛瑩瑩古靈精怪的笑着,“你都寫在臉上了,誰看不出來。不過到底為什麽分手的?”
看她這般好奇,上官文軒笑着說,“你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兩個人出了健身房,毛瑩瑩穿着一件黃色的高領T恤,黑色小腳褲搭配銀色松糕鞋,顯得十分青春逼人。
“我請你吃四川菜”毛瑩瑩笑着說,
正值中午時分,餐館裏的人不少,他們找了靠近門口的餐桌。點完菜,毛瑩瑩雙手支着下巴望着上官文軒,
“說吧,怎麽了?”
“就是不合适,所以就分開了。”上官文軒不願多說詳情。
“世上沒有什麽合适不合适的,就是不夠喜歡呗。”她倒什麽都懂似的說。
“你呢?為什麽不找男朋友?”上官文軒問,
“我爸爸以前就想給我找一個金龜婿,可那些男人也都想攀附我爸爸,所以我一直對男人沒什麽好感。”毛瑩瑩想了想說,
“那你還跑我們公司逮我?”上官文軒笑着說,
“但你不同啊,只有你不想巴結我爸爸,忘了,還有那個記者,不過他整天一副胸懷天下的樣子,讓人受不了。”
菜上齊了,毛瑩瑩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為上官文軒夾菜,“吃吧吃吧,這家菜挺地道的。”
上官文軒嘗嘗了毛血旺,瞬間嘴巴被火點燃似的,趕忙喝了幾口茶。他不善吃辣的,慧欣也不愛吃,說是怕長痘痘。不知道為什麽,無論幹什麽事情他總能莫名其妙的想起她來。
從餐館出來,毛瑩瑩回了健身房上班,上官文軒走到面包房的玻璃櫥窗,他無意識的往裏面看了一眼,店裏的人并不多,一個穿着白色小西裝,黑色裙子的女孩子正站在面包架旁認真的選着面包。上官文軒心裏一驚,慧欣居然會在這裏。她夾了幾個牛角面包就到收銀臺去結賬,上官文軒連忙躲到一邊的柱子後面。
慧欣提着面包緩緩的推開了面包房的門,上官文軒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裏忽然有一種沖動,他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徑直來到附近的小廣場。小廣場放養了許多的鴿子,平時不少家長帶着孩子在這裏喂食鴿子,可在中午,廣場上并沒有什麽人。
十一月份的天氣還不算多冷,慧欣坐在一處臺階上,她掏出袋子裏的牛角面包,幾只膽大的鴿子看到食物飛到了慧欣的腳底下。她把面包掰成幾小半扔在地上,幾個鴿子蜂擁而上搶食。
喂完鴿子,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手裏剩下的那一半面包,這些天,她壓根不想回家,一旦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便會忍不住的想念上官文軒。
食物吸引了更多的鴿子在慧欣的四周,她把所有的面包全部喂了鴿子,然後呆呆的望着鴿子你争我搶的奪食。
上官文軒遠遠的看着她,她是那種無論幹什麽都要呼朋喚友的人,現在卻一個人,看樣子也沒有吃午飯。
不多會,慧欣站起身走向路邊的公交車站,車來了,她上了車,上官文軒目送着她離開。慧欣走到車廂的最後面,隔着車窗,她看到一個人,他很像上官文軒。一定是看花眼了,慧欣心想,他怎麽可能會在這裏。車開的越來越遠,那個人也越來越模糊了。
老何辭職了,晚上幾個同事聚聚,算是告別宴。上官文軒沒精打采的坐在位子上,一番觥籌交錯,大家的臉上都泛着紅光。
“幹嘛呢,還想那事呢?”一邊的陳勝男小聲的問,
“沒有,就是心煩。”
“看,我說什麽來着,她果然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吧。”陳勝男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
“這世上唯一不變的東西只有變化,她只是很像我當年喜歡的按個女孩而已。”上官文軒感慨的說道。
“算了,現在多好啊,放棄一棵樹,投奔整個森林,酒池肉林才是極樂世界。”陳勝男幹了一杯白酒。
上官文軒拿起電話,屏幕上閃動着慧欣的名字,
“喂,什麽事?”上官文軒走出包間說道,
“你在哪?慧欣哭個不停。”聽聲音,她好像在馬路邊上。
“怎麽了?”
“我想見你。”她哭着說,
“你在哪?”上官文軒問。
“我在文化橋附近…”
“好,你等着我。”上官文軒挂了電話回到包間,
“不好意思各位,我有點急事得先走一步。”上官文軒解釋說,
“沒事,你有事先忙你的。”
“老何,回頭我請你喝酒。”上官文軒寒暄道。
出了飯店,他驅車趕往慧欣所說的地點,聽她的聲音像是喝了不少酒。車子在橋底下掉了個頭,上官文軒看到路邊上的慧欣手裏握着一瓶酒,東倒西歪的坐在公交車站的長椅上。他按了下喇叭,然後找了個地方停靠下來。
“姑娘,幹嘛呢?”幾個小混混看到了喝醉酒的慧欣上前調戲到。
“嘿,叫你呢。”其中一個伸手摸了慧欣的臉一把,慧欣推開他的手,
“滾開”
“嚯,這小妞還挺厲害。”
“住手”上官文軒走了過來,慧欣隐隐看到上官文軒,她喝多了,整個人精神恍惚。
“你是誰啊,幹嘛你?”幾個人湊上前想要去驅趕壞他們好事的上官文軒。
“她是我女朋友。”上官文軒說,
“姑娘,你看看,這個是你男朋友嗎?”
慧欣努力的睜開眼,只看到身邊小混混一張猥瑣的臉,“不是”她搖了搖頭。
“聽到了嗎?人家姑娘不認識你,還不趕快滾。”幾個人推搡着上官文軒,怒氣沖天的上官文軒揮起拳頭就砸向其中一個個高的臉上。
“哎喲”他大叫一聲,一側臉瞬間腫了。
幾個人看上官文軒動真格的也不甘示弱,星星點點的拳頭揮了上去,上官文軒的鼻子挨了一拳,他強忍着疼痛跟他們搏鬥。
“幹嘛呢你們?”
只顧着打架,誰也沒有看到巡邏車路過,想要跑顯然已經有些晚了。
“全都不許動,老老實實的呆着。”警察從車裏下來,呵斥道。
這一晚,上官文軒和幾個混混被關進派出所,慧欣躺在值班室的長椅上睡的昏天黑地。
好容易熬到早上,上官文軒渾身上下酸痛不止,“你,出來吧,”警察示意上官文軒。
“他是個律師,怎麽能幹違法亂紀的事情呢,自己女朋友被人騷擾,這也屬于正當防衛不是?”陳勝男堆滿笑臉跟警察解釋道。
“你可算來了。”上官文軒這一宿熬的,簡直像坐了一年的牢。
“姑娘,你可算醒了,喝那麽多酒?”值班警察說道。
慧欣只感覺頭痛欲裂,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已經完全的不記得,她從長椅上爬起來看到鼻子青紫的上官文軒很是吃驚。
“女孩子家,以後可不要一個人喝酒了。”
上官文軒看着慧欣,他想狠狠地給她一巴掌,他最見不得女孩子作踐自己。但他忍了,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派出所。
慧欣跟在上官文軒的身後,她得知自己昨晚闖禍惹得上官文軒被關了一宿,心中也充滿了自責。
“對不起”她輕聲的說,眼淚已經嘩嘩不止。
“說對不起有用嗎?你真那麽想讓被人非禮你?”上官文軒氣憤異常,陳勝男連忙上來勸阻,
“算了算了,沒事就好了。”
“你也不想想,這都是誰害的?”慧欣心中充滿了委屈,“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難過嗎?你想過我嗎?”
“我不想跟你争辯,你走吧,回家吧。”上官文軒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先回去洗洗澡換個衣服吧?”陳勝男勸說道。
慧欣走到出租車面前,她即心疼上官文軒又氣他指責自己。“砰”她猛的關上了車門,“我有腿,我想去哪就去哪。”
“這還走不走啊?”司機大叔不耐煩的問,“最讨厭載你們這些吵架的小情侶,事兒事兒的。”
“不好意思啊”陳勝男一陣道歉。
慧欣已經穿過紅綠燈走到了馬路對面,“你就讓她這麽走了?”陳勝男望着慧欣的背影說,
“難道還讓我送她?”上官文軒摸着青紫的鼻子。
“那倒也是,你這個樣子跟着她,不引人注目才怪。”
☆、慧欣自殺
上官文軒請了幾天的假休息在家,他打了幾個電話讓保潔公司派人打掃衛生。但是對方一拖再拖,他幹脆自己動手。
房間裏到處都是慧欣的東西,拖鞋,水杯,化妝品甚至內衣。上官文軒找來一只大箱子全部裝了進去收在儲藏室。
一堆髒衣服要洗,家裏的洗衣液卻用光了,上官文軒只好出門去買。他帶上口罩開車來到附近的購物中心。
他推車購物車在飲料區域選飲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孫嘉柔,只見她挽着高中同學安華有說有笑的從他的身邊進過。她并沒有認出來身邊的上官文軒。
“我想吃你給我做的牛排。”孫嘉柔向安華撒嬌道。
“那你今天晚上來,我做給你吃。”安華暗示性的捏了一把孫嘉柔的腰。
上官文軒心裏像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他們才多久不見,她就立馬有了新的對象。
十二月了,天氣越發的寒冷起來,毛瑩瑩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騎着她的小摩托在上官文軒的單位樓下等他。,看到上官文軒從人流中走出來,她連忙揮了揮手。
“怎麽,今天坐我的車如何?”毛瑩瑩把頭盔遞給上官文軒。
“打算帶我去哪裏?”上官文軒問,
“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她神秘的說,
毛瑩瑩開車很猛,上官文軒緊緊的抓住她的衣服,雖然是個女孩子,可風風火火的個性卻完全一副男孩子做派。
車子在國道上飛奔着,天空中,太陽像美人頭上的一點胭脂記,在晚霞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壯觀奪目。毛瑩瑩在水庫旁邊停了車,一往而去波瀾壯闊的水面上,有幾只作業的小船漂浮着。環衛工人正在清理水面上的垃圾。
“這就是你的秘密基地?”上官文軒問,
毛瑩瑩從摩托車後座裏拿出兩瓶哈啤,她爬到一旁的矮牆上坐着,坐在這裏望着對面的夕陽、遠山和水面,視野非常的開闊。上官文軒學着她坐在上面。
毛瑩瑩看着對面的遠山,“我以前心情不好總會來這裏,一個人喝着酒慢慢什麽都想通了。”說完,她打開啤酒,喝了一大口。
上官文軒連忙搶過來她的啤酒,“你別喝了,待會還要騎車呢。”
“那有什麽啊,”毛瑩瑩上去搶,上官文軒舉得高高的就是不給她。
“你這人真沒勁”毛瑩瑩放下手來,“那麽怕死,還敢坐我的車?我以前可被人叫敢死隊的。”
“你一直這麽女漢子,不擔心以後嫁不出去?”上官文軒取笑她。
“切,我才不想那麽多呢,現在過得開心不好嗎?”
“那倒也不是”上官文軒喝了口毛瑩瑩喝剩下的啤酒。
“我爸爸沒有我媽,他也一樣把我養大,中間很多人跟他介紹對象,他都因為我拒絕了,算是為了我打了大半輩子光棍。”毛瑩瑩露出一絲難過的神情,“我那時也不懂事,總在外面瞎玩,現在可算知道,一個人養家多麽不易。”
“現在覺悟也很好啊,”上官文軒安慰她說。
“我打算辭職,和別人一起辦個健身房,自己當老板。”
“那很好啊,你有信心的話,”上官文軒知道毛瑩瑩是那種要幹什麽一定會堅持下去的人。這點她和張子初很像,只不過她要比張子初灑脫很多。
“對了,還記得那個吳博嗎?他之前陪一個富婆在我這辦健身卡,我記得你提起過,他好像還和你的朋友是戀愛關系吧?”
“這種吃軟飯的男人如今還真不少。”上官文軒很是反感的說。
早晨,上官文軒在洗漱間刷牙,望着洗手池上那只粉色刷牙缸,裏面那只白色的牙刷安安靜靜的放着已經很久沒有被它的主人使用過。上官文軒端起牙缸,這是慧欣留下來的。以前他每天匆匆忙忙的進進出出,一直忽略了這只牙缸。慧欣留下的東西總是不經意間的出現讓上官文軒聯想起她來,仿佛怎麽收拾也收拾不完。
單位裏,上官文軒接到了高中同學的喜帖
“恭喜恭喜”上官文軒在電話裏說,
“你可以一定要來,說好的,”老同學在電話裏說。
“那是肯定的。”
挂上電話,上官文軒看着喜帖上新郎新娘的名字,陳勝男偷偷的探過頭來,
“誰結婚啊?”
“一個高中同學。”
“我也打算結婚了?”陳勝男笑着說,
“你不是不婚主義嗎?”
“等我把穆曉靜追回來,我就跟她結婚。”陳勝男小聲說,上官文軒驚訝的看着他,陳勝男聳聳肩。
“呵,有戲嗎?”
“那必須的,我想了想,不管她還能不能接納我,試一把吧,這次我不會再辜負她。”
上關文軒倒是很少見他這麽認真。
“你還真是打算改邪歸正,做一個良家婦男啊。”上官文軒調侃他。
“你才是作,慧欣多好,你偏偏不要。”
陳勝男一提到慧欣,上官文軒還因為上次的事情生她的氣,而她已經很多天都沒有聯系他。
“翻篇吧,別天天跟我念叨她了。”
“可得了吧你,翻什麽篇,翻的過去嗎?”陳勝男不屑的看着上官文軒,“男人,要勇敢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傻子才裝逼充大爺,等人家回來找。”
上官文軒聽出來他這是罵自己呢,“去你的。”
聖誕節的前夜,大街上到處充滿着節日的氣氛,上官文軒和幾個同事吃了頓飯,剛從飯店出來,幾個人商量着接着去哪玩,慧欣打來了電話,
“你在哪?”慧欣口齒不清的問,喬希本來約她一起吃飯的,越是過節團聚的時刻,她就越發的孤獨。有些人就像浮游生物,必須附着在一個強大的主體上才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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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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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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