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0)
。
聽她的聲音像是喝醉了酒。“你是不是又喝酒了?”上官文軒很是反感的說,
“你管得着我嗎?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管不着,你也不要打電話給我。”
上官文軒挂了她的電話,他向來讨厭女人酗酒。慧欣不依不饒又打了過來。
“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的态度很是冷漠,慧欣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像只被扒了殼子的蝸牛,渾身都是脆弱。“這段時間我在學外語,學烘焙,健身,總之把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可一閑下來,我還是會想起你。” 慧欣在電話那頭哭着說,
上官文軒想象的到她哭泣的樣子,他的思緒仿佛隔了她幾萬光年,硬生生的,無法觸覺她的情感。
“有什麽辦法能讓你忘了我?”
慧欣停止了哭泣,“是,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忘了你?”
上官文軒點燃一支煙,不遠處的同事還在等他。他向同事揮揮手,示意再等他一會。
“我只希望你不要這樣作踐你自己。”上官文軒吐了一口煙,
慧欣沉默了,長久的沉默,“我知道你很看不起我,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文軒,快點,大家都快凍死了。”
“好了,你好好的休息吧,喝了那麽多的酒。”上官文軒喝醉的她糾纏下去。
“我會睡很久很久的…”她哭着說,“以後我再也不會煩你了。”慧欣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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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商量了一下要去唱歌,上官文軒的心情被慧欣攪和的全沒了。他找個了借口先回家,出了電梯,上官文軒發現門口放着一個小紙盒子,他蹲下身子打開小紙盒子,裏面裝着是一個塊奶油慕斯蛋糕。蛋糕下面壓着一張卡片,上面寫着:
聖誕節快樂
“收到我的聖誕節蛋糕了嗎?”毛瑩瑩打來電話笑嘻嘻的問,
“你在哪?”上官文軒很是意外的問,
“我和幾個朋友在附近發宣傳單,所以順道送你一個小小的禮物。”
“謝謝,那我該怎麽回報你?”上官文軒坐在沙發上,一小一小口的品嘗蛋糕。
“那就多幫我拉幾個客戶吧。”毛瑩瑩那邊傳來一陣煙花燃放的聲音。上官文軒走到陽臺上,姹紫嫣紅的煙花照亮了整片天空,又瞬間暗淡了下來。
“要不要我去幫你發傳單?”上官文軒說,反正一個人呆着,只會更顯的寂寞。
“好啊,我就在商場門口。”
上官文軒穿上外套出了門,樓下,他接到喬希的電話,她顯得非常的焦急。
“文軒,慧欣去找你了嗎?”
“沒有啊,”
“糟了,她會不會出事啊?剛剛我打電話給她,她好像喝了很多酒,一直在哭,然後就挂斷了。”喬希非常的擔心,“現在手機也聯系不上她。”
“你先別急,先想想她經常會去哪些地方?我們分頭找找。”
“那好,我們分頭找。”
挂了電話,上官文軒腦海裏想着慧欣時常出沒的地方,他開車繞道那天遇到慧欣的公交站,又跑去了小廣場,根本沒有她的身影。有沒有可能在家?上官文軒心裏想。
慧欣家樓上的燈黑着,看上去家人應該沒有人。上官文軒敲了幾聲門,
“慧欣,你在家嗎?”
裏面沒有動靜,他又連着敲了幾下,一片沉寂。
這時,喬希風塵仆仆的趕來,看到上官文軒她連忙問,
“在家嗎?”
“好像不在”
喬希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忽然眉頭緊皺,
“我怎麽聞到一股煤氣味道?”
上官文軒把鼻子貼近門縫,果然,是煤氣的味道,
“她不會是想自殺吧?”喬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吓了一大跳,
“怎麽辦?”她驚恐的看着上官文軒,
沒有什麽別的辦法,門緊鎖着,裏面什麽情況也無法得知。唯一能做的就是從隔壁家陽臺跳過去看看,可這裏是二十一樓。
“報警吧?”喬希慌慌張張的掏出手機。
“這樣吧,你先報警,我出去找找有沒有開鎖匠。”兩個人分工行動,上官文軒在大街上一路小跑着尋找開鎖的小鋪子。之前他記得附近有一個小門臉專門修鎖開鎖的,不巧的是今天店裏關了門。
喬希打來電話,警察到了,上官文軒接到喬希的電話就立馬趕了回去。看到他,喬希緊緊的拽住上官文軒的胳膊。
“文軒,慧欣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的。”上官文軒強作鎮定,期望慧欣不在家裏,一切只是虛驚一場。
“裏面的煤氣味越來越大了。”喬希驚恐的說,
“有人在家嗎?”警察敲了幾遍,裏面沒有一絲動靜。
“你們确定她在家嗎?”一個警察問喬希,喬希搖了搖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先開了門看看再說。”兩個警察商量了一番,叫來了一名專業開鎖的人。
等開鎖的來還要一段時間,如果慧欣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上官文軒不想等下去了。他走到隔壁鄰居門口按了幾下門鈴。
“什麽事?”開門的年輕小夥問,
“我鑰匙忘家裏了,想從您家陽臺翻過去。”上官文軒解釋說,
年輕男子驚訝的看着上官文軒,仿佛在說,你是瘋了嗎?喬希見狀沖了上去,
“別墨跡了,趕緊進去吧。”
上官文軒在身上系上一根粗繩,兩個警察拉着繩子的一端,上官文軒手扶着牆壁小心翼翼的站在陽臺的邊緣準備往慧欣家裏的陽臺跳過去。
一陣風吹來,上官文軒差點站不穩,他的腿不停的打顫,往下看,漆黑的一片,仿佛無底的深淵。
“小心一點,”喬希囑咐道,
上官文軒的一只腳終于站到了慧欣家的陽臺上,他慢慢的收回另一只腳,兩只腳終于站穩,他深深地舒了口氣。
卧室的玻璃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上官文軒退掉腰上的繩子推開玻璃門,
一股很濃的煤氣味撲面而來。他連忙用手掩住鼻子,地上的空瓶子“咣當”一聲險些将他絆倒。他吓了一跳,透過窗外的月光,慧欣躺在地上已經完全的昏迷了過去。
“慧欣”上官文軒跪在地上叫她的名字。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上官文軒一把抱起她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走。
“咚”上官文軒的腿撞到了茶幾角,他顧不上疼痛,終于走到了門口,打開門,警察和喬希已經在外面焦灼的等候着。
“慧欣”喬希大叫她的名字,“快叫救護車來。
天亮了,下了一夜的雪終于停了,大風卷着雪花四處紛飛,只是一夜的功夫,整個世界變成了另一番的模樣,上官文軒坐在急救室的門外的長椅上,上一次來這裏是陳勝男被人捅了一刀。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上官文軒被樓洞裏窗外呼嘯的風吵醒了。他感到膝蓋一陣疼痛,他走到衛生間挽起褲腿,膝蓋處撞的青紫一片。
他望着衛生間窗外的一片雪白,內心渴望逃離這繁瑣的世界,卻無有一安然的所在可以遁入。
慧欣終于醒了,還好搶救的及時,已經可以轉入病痛的病房。
“傻瓜,你怎麽可以做這種傻事?”喬希望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慧欣,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她,眼中含着淚花。
“多虧了文軒,昨晚上要不是他從陽臺翻過去救你,後果估計很嚴重。”
“他呢?”慧欣努力從口中說出這兩個字。
“他剛剛還在外面,可能去衛生間了。”
從病房出來,喬希看到從衛生間出來的上官文軒,
“她醒了”
上官文軒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現在怎麽樣?”
“還算穩定,”喬希看着上官文軒,
“只要她沒事就好。”上官文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在這裏就行了。”
上官文軒離開醫院,這才發現在昨晚毛瑩瑩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鐘,回去也是睡不着,上官文軒回了單位。
開完早會,上官文軒坐在工位上,腦袋像裝了幾塊大石頭一般沉甸甸的。
“你說她自殺?”陳勝男不可思議的等着他圓滾滾的大眼睛。
“噓”上官文軒豎起食指左右環顧了一番。
“不是,她也太極端了。”
上官文軒也沒料到,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的發生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陳勝男很理解上官文軒此刻心情,
“不知道”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去想這個問題,
慧欣在醫院呆了幾天就出院了,期間上官文軒派人送了花和補品,他想慧欣內心是不會想見到他的,那簡直就是傷口撒鹽。
一個禮拜後,喬希打電話給上官文軒,他正在衛生間裏刷牙,嘴裏還咬着牙刷。
“她走了”喬希說,
“去哪?”上官文軒含糊不清的問,
“去她父母那裏了,臨走前,她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她說她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上官文軒拿出嘴裏的牙刷,卻還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恭喜你,你自由了。”喬希的話像是在揶揄,她挂了電話,上官文軒把手機放在洗手池上,他的手無意的觸翻了一旁的牙缸,這是慧欣留下來的。
☆、再遇慧欣
半後的某一個午後,上官文軒收到了喬希婚禮的請帖。自從和慧欣分手後,他也很久沒有見過喬希,之前他還聽毛瑩瑩說過吳博在健身房被人砍傷,據說是那個富婆的老公找人幹的。
喬希的婚禮在本市的一家五星酒店舉行,恰逢周末,婚禮現場熱鬧非凡。上官文軒趕到酒店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婚禮馬上就要進行了。
一進大廳,上官文軒就遇到幾個老同學,幾個人寒暄的聊了幾句,喬希身穿潔白的婚紗緩緩的入場,新郎的個頭不是很高,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很是斯文。
“聽說新郎是一個企業高管,結過婚的,有一個七八歲的兒子。”旁邊一個趙曉蘭小聲說道。
“嗨,現在二婚多正常,人不錯就行。”
上官文軒有些內急,起了身去了衛生間,路過女衛生間門口,一個身穿藍色長裙的女孩急急忙忙的從衛生間裏出來。上官文軒下意識的回頭看她,那背影很熟悉,難道是她?
新郎新郎行禮完畢,到了新娘抛捧花的環節,年輕的女孩子們興奮的一擁而上,上官文軒又看到了那個穿藍色長裙的女孩,她背對着自己,正擠在人群裏準備接花。
喬希興高采烈的往後用力一抛,捧花在空中飛過一擊砸中正在跑神的上官文軒身上,衆人的眼神迅速的彙聚到他的身上。
“哎,沒接到啊。”女孩們很是失望,喬希一把抛的實在太遠。
上官文軒手足無措的拿着捧花,剛剛那個藍裙女孩回過頭,上官文軒才發現她不是慧欣,說不上來什麽感覺,總之有些失望。
“送你了。”上官文軒走到她的面前,
藍裙女孩很是吃驚的指了指自己,“給我?”
上官文軒回到座位上,喬希大婚,慧欣為什麽沒來?他想過在這裏會碰到慧欣的,時間過去了這麽久,相信她早已走出那段陰霾。
新郎新娘開始敬酒,輪到他們這桌,上官文軒端起酒杯,喬希穿着中式的紅色旗袍,整個人明豔動人。
“喲,大律師,我還沒跟你介紹過了,這是我高中同學上官文軒。”喬希向自己的老公引薦上官文軒。
“你好
“你好”
兩個人客氣的寒暄了一下,喬希悄悄的靠近上官文軒的耳邊,“你是不是很好奇慧欣今天沒有來?”
上官文軒心裏想什麽,喬希完全看得出來,“我剛剛還以為那個穿藍色裙子的女孩是她。”
這時,慧欣拉着行李箱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酒店,她之前打了好幾個電話喬希,喬希太忙顧不上接。
“喲,說曹操,曹操到。”喬希看到了慧欣,她剪了一頭利落的短發,穿着一身紅色的連衣裙,整個人顯得非常青春活力。
“不好意思,我的飛機晚點了。”慧欣十分歉疚的抱住喬希,
“新婚快樂”她在喬希的耳邊輕聲的說。
上官文軒差點沒認她來了,換了發型的她,像換了另一個人一般。他有些尴尬的站在那,不知道該跟她打個招呼還是裝作沒有看到。
“文軒也來了。”喬希指給慧欣看,慧欣看到上官文軒,她剛剛激動地心情瞬間平複了下來。
“好久不見”她開口說,
“好久不見”
“這邊坐,我待會我敬完酒咱們好好聊聊。”慧欣被喬希拽到了一旁有空位的桌子旁。
婚禮結束後,賓客紛紛散去,上官文軒也打算離開,他在酒店的門口看到了慧欣。
“要走嗎?”他問,
慧欣點點頭,
“要不要搭我的車?”他知道這附近是極其的不好打車。
慧欣想了想,“好吧。”
慧欣臨時入住在一家酒店裏,上官文軒幫她安頓好東西,他看了看時間。
“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上官文軒問,
“好”
兩個人來到酒店一層的咖啡廳,面對面的坐着。
“這次回來多久?”上官文軒先開了口。
“一個禮拜吧。”
“在那邊一切都還順利嗎?”
“順利”
他一問,她一答,慧欣的手不停的揉搓着胳膊上的那只桃木手串,
“你呢?還跟以前一樣忙?”
“是啊,經常各地的出差。”上官文軒無奈的說,
“那她呢?”慧欣小聲的問,她一直以為他和孫嘉柔複合在一起。忽然又覺得打聽別人的隐私有些不太好。
“你說什麽?”上官文軒沒有聽清楚,
“沒什麽”慧欣低下頭,手裏不停的攪拌着咖啡,
兩個人不鹹不淡的聊着,就像兩個第一見面的人一般,寒暄着,上官文軒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你現在一定過得很幸福。”慧欣開了口,
“這話怎麽說呢?”上官文軒不解,
“和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難道不是一種幸福?”
上官文軒明白她說的是孫嘉柔,原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和孫嘉柔在一起。
“我沒和她在一起。”
那次在超市偶遇孫嘉柔後,他再也沒見過她,據同學說,他和宋華一起回了美國。挺好,也許宋華是她心中一直想要的那種世界觀和她一致的人。
“哦”慧欣有些驚訝,“記得你以前說過,有時候愛情就像貓捉老鼠,需要不停的追不停的找,如果它跑了,就去尋找下一個目标就是了。”她安慰他說,
上官文軒早已忘記自己曾經對慧欣說過這樣的話,“那你找到你了下一個目标了嗎?”
慧欣沒有回答他,眼神像一汪平靜的湖水。
從咖啡廳出來,慧欣打算到附近的一家超市采購一些生活用品。
外面的街道上,驕陽似火,夏天總讓人莫名其妙的缺少精神。慧欣還有事,
“那就這樣吧,我去超市買點東西。”慧欣說,
“好”
上官文軒目送着慧欣的背影離去,他低頭燃起了一支煙,
“砰”的一聲巨響,一輛白色的大衆汽車撞到了路人。只見一個紅衣女孩躺在了血泊當中。
幾個路人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轎車女司機吓得連忙從駕駛位下來,驚慌失落的不知如何是好。上官文軒第一反應躺在血泊中的女孩會不會是慧欣,剛剛她就走到這個位置。這麽一想,他連忙跑了過去,撥開人群。
女孩已經失去了意識,滿臉是血,“快打120”,上官文軒大吼道。
“慧欣,慧欣”他大聲的呼喊着,卻不敢輕易的觸碰她的身體,怕自己再給她帶來二次傷害。
“哎喲,這看上去可傷的不輕。”路人說道,
“這女司機,把油門當剎車了,要了命了這水平。”
“慧欣…”上官文軒脫掉襯衫為她堵住頭上“汩汩”流血的窟窿。血很快的滲透了他的襯衫。
“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上官文軒嘴裏說着,他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憶着和慧欣在一起的過往,她的任性,沖動,小心眼,她的單純,善良,可愛。無論是缺點還是優點,那個活生生的慧欣,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
“小蓮,小蓮…”一個男孩手裏拿着冰淇淋沖進人群,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女友頓時吓得跌坐在地上。
“我就去買個冰淇淋,你怎麽就出事了?”男孩大哭起來,冰淇淋落在地上。
上官文軒回過頭看着他,“你說什麽,小蓮?”
“我女朋友啊,快打120救人啊?”
上官文軒這才仔細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女孩,這女孩不是慧欣,只是和她有着一樣的發型穿了一樣顏色的衣服。
120很快的來了,醫護人員簡單的巴紮之後把女孩擡上了救護車。上官文軒目送着車子遠去,人群也漸漸的消散。他發現有一雙眼睛正在看他,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慧欣。
慧欣注視着他,她還在被剛剛的那一幕深深地感動着,
“我差點以為那個人是你。”上官文軒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手上全是鮮血。
“我可不給你機會讓你再救我一次。”慧欣的話,讓上官文軒感到苦澀。
“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你。”上官文軒知道自己的自責,對于慧欣來說沒有一點的用。
“我得走了,再見。”慧欣的眼角閃動着,她不想接受他的歉意,如果那樣,反倒顯得自己還如此的在乎。
毛德利去世了,葬禮上,毛瑩瑩看上去十分的憔悴,這些天她一定忙壞了。
“節哀順變”上官文軒走到毛瑩瑩的面前,一向堅強的毛瑩瑩眼睛瞬間紅了。
“謝謝”
“以後有什麽困難就來找吳叔叔,只要吳叔叔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吳江安慰她。
毛瑩瑩點了點頭,“謝謝您這麽忙還跑來參加我爸爸的葬禮。”
葬禮結束後,上官文軒看到毛瑩瑩一直在忙,也沒有跟她告別就先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吳江很是感慨,他推了推厚厚的眼鏡片,“勞碌命,沒享幾天福,說走人就走了。”
“就剩那毛瑩瑩怪可憐的。”陳勝男同情心泛濫。
“對了,小陳你是不是還沒女朋友?”吳江忽然問,“我怎麽沒想到把你介紹給她呢?”
“您可別禍害毛瑩瑩了,”上官文軒立馬阻止。
“是啊,人家毛瑩瑩看上的人是上官文軒。”
吳江很是驚訝,“那倒也是啊,我給忘了。”
上官文軒心裏雖然清楚毛瑩瑩對他的好感,可他一直沒有跟她有個任何的表示。
晚上,上官文軒從父母那邊回來,走到路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正打算點燃,慧欣打來了電話。
“你有空嗎?我有東西給你。”慧欣說,
“什麽東西?”上官文軒很是意外。
“新房的鑰匙,那天見了你,我才忽然的想起來。”
“也好,我這裏也有你的很多東西,之前都在儲藏室放着,要不要也帶走?”
慧欣想了想,“好吧。”
約好了在上官文軒的家裏見面,上官文軒把儲藏室裏的紙箱搬了出來,一年多沒碰,上面全是灰塵。他趁着她還沒來,洗了個澡,刮了胡子,這房子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來過了。
“咚咚”一陣敲門聲。
上官文軒知道是慧欣來了,果不其然,她站在門口,身上穿着一件藏藍色的連體褲,顯得非常的落落大方。
“請坐”上官文軒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果汁遞給她。
“這裏還是以前的樣子。”慧欣四周環視了一番。
“是啊,平時只有我一個人,所以亂了一些。”
慧欣低下頭,從包裏掏出一串鑰匙,“喏,鑰匙。”她放在了茶幾上。
她環顧了一番這間她曾經十分熟悉的房子,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
“今天晚上和喬希有約。”慧欣站了起來,她不想再多呆一刻。
“我得走了,不能再耽擱了。” 慧欣搬起地上的紙箱,
“要不我送送你?”上官文軒想上去幫忙,但慧欣拒絕了。
“你不用下去了,我自己能行。”慧欣說,
“再見”
“再見”
☆、結束
上官文軒看着慧欣進了電梯,他正要關門,
“文軒”毛瑩瑩不知道哪裏冒了出來,只見她手裏提着小蛋糕,臉憋的通紅通紅。
“你怎麽來了?”
“喏”她把蛋糕塞進上官文軒的懷裏,“我走了”
她一定是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你等下,我送你。”
上官文軒穿好衣服,樓下,剛剛下過雨的地面上到處都是小水窪,毛瑩瑩自顧自的走在前面一語不發。
“你怎麽忽然的來了?”上官文軒問,
毛瑩瑩扭過頭,“我只是路過想上來看看你。” 她解釋道,
“既然來了,幹脆一起吃個飯了,上次你說讓我請你吃飯的,之前又一直忙着沒時間…”
毛瑩瑩發動了摩托車,“突突突”,她帶上安全帽,“不用了,我還有事得走了。”
上官文軒忽然拽住摩托車,毛瑩瑩熄了火,“家裏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毛瑩瑩努力的抿着嘴,仰起臉。上官文軒看得出來她心裏很難受。
“都處理的很順利。”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眼神卻飽含巨大的失落。
“那就好,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只要我能幫的上忙。”
毛瑩瑩心領了他的好意,她點點頭,不知再說什麽好,
“你和她…”毛瑩瑩想問什麽,上官文軒心裏清楚。
“什麽?”他故意問,
毛瑩瑩聳聳肩,“沒什麽了,我得走了。”她沒有勇氣再問下去。
看着她離去,上官文軒心裏怪怪的,雖然她從來沒有明說過什麽,但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喜歡自己。他的腦海裏還是第一次見她的情形。她穿這樣身皮衣皮褲,染黃的頭發用發膠固定根根豎起,像遭了雷擊似的。她第一眼看到上官文軒,既無理,又傲慢。
“喂,有緣人,做我男朋友怎麽樣?”
上官文軒被她的直接雷到裏焦外嫩,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十分的好笑。
早上,上官文軒正在忙,陳勝男走到他的身旁,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什麽事?”上官文軒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電腦。
“聽說,毛瑩瑩把健身房交給朋友打理,她打算要去雲南開客棧。”
“你聽誰說的?”上官文軒很驚訝,
“昨天老吳跟幾個與毛德利關系好的老同志上她家裏慰問去了,難道她沒告訴你嗎?”
那天她來過之後,已經好幾天未曾聯系過。上官文軒拿起電話想問毛瑩瑩個究竟,電話響了許久,她才接聽。
“聽說你要去雲南開客棧?”上官文軒問,
“是,這幾天就打算去了。”毛瑩瑩故作潇灑的說。“那麽臨走前,請我吃頓飯吧。”
上官文軒在電話裏聽到毛瑩瑩爽朗的笑聲,他的心裏反倒是一番說不出的滋味。
周末的下午,上官文軒來到健身房,毛瑩瑩已經在外面等了他許久。
“堵車了,”上官文軒解釋道,
“既然你遲到了,那就罰你為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你盡管說,”
毛瑩瑩得意的笑着,“從這裏把我背到時代廣場,怎麽樣?”
上官文軒目測了一下,從這裏到時代廣場也就1000米左右,他想都沒想的就蹲下腰,“你上來吧。”
毛瑩瑩輕輕的躍起趴在他的背上,上官文軒的雙手扣緊了她的雙腿,然後緩緩起身,看起來很輕盈的毛瑩瑩,重量着實讓上官文軒吃了一驚。
“你怎麽這麽重啊?”上官文軒皺着眉頭問。
“怎麽?吃不消了?”毛瑩瑩笑着問,
“還好吧,就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一旁的路人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們,上官文軒漸漸地有些吃不消了,他的步伐變得越來越慢。時代廣場就在前面了,他咬了咬牙,再堅持一會兒。
時代廣場上彙聚了很多納涼的人們,不遠處的紅珊瑚KTV是他第一次見到慧欣的地方。上官文軒看到前面的旋轉木馬,成群的孩子們在家長的陪伴下充滿了歡聲笑語。
“一定要去那麽遠的地方?”上官文軒忽然說,“你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
“就因為這個?”毛瑩瑩問,
“再說,想見面就會很難了。”他繼續說。
毛瑩瑩聽他東拉西扯的說着,沒一句是她想聽的。她忽然從上官文軒的背上跳了下來,上官文軒一個趔跄。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認真地看着他,上官文軒被她無厘頭的問題搞得一時語塞。
“真的,我覺得你好像喜歡上了我。”毛瑩瑩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
“別笑了,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這時,上官文軒看到了慧欣,她正一個人從馬路對面向自己的方向走來。
她怎麽會在這裏?上官文軒注視着她,只見慧欣一邊走路一邊打電話。
“喂,喬希,我到了,你到哪裏了?”慧欣問,
“我這邊堵車了,”喬希焦急的說,“你就在時代廣場那等我。”
“你看什麽呢?”毛瑩瑩順着上官文軒的眼神,她看到了慧欣,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你等我會,我過去跟她打個招呼。”上官文軒對毛瑩瑩說。
慧欣依靠在旋轉木馬的圍欄上,一個賣氫氣球的小販不小心松了手,一只紅色的心形氣球飛出了他的手掌心,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慧欣擡頭看着這只氣球,直到它消失在天空之中。
“慧欣”一個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你怎麽也在這裏?”慧欣驚訝的看着上官文軒。
“是啊,這麽巧,又遇到你。”上官文軒說,“在這裏等人?”
“是,等喬希。”慧欣看着上官文軒,“你呢?”
“我有事,剛好路過而已。”他瞟了一眼遠處的毛瑩瑩,她正站在一棵樹下面,還沖上官文軒揮揮手,做了個鬼臉。
“哎,我想起來了。”慧欣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這裏不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來過的地方?”
“恩,就在這裏,害的我淋了一場雨。”上官文軒笑着說,
慧欣的臉頰紅了,想起過去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文軒,你不覺得很奇怪?”慧欣忽然說,
“奇怪什麽?”上官文軒疑惑的看着她,
慧欣撫摸着左手上帶的那只桃木手串,“時間真的是一種萬能解藥。”
“也許吧。”上官文軒看着她,內心有一些的失落。
“你當初,是不是真的愛過我?”慧欣忽然認真的看着上官文軒,她到現在都不确定,那場轟轟烈烈的相愛,他有沒有真心過。
“你覺得呢?”上官文軒反問她,
慧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我愛過。”上官文軒說完,慧欣的眼圈瞬間的紅了。
“夠了,那就夠了。可以翻篇了。”她破涕為笑。
“是,翻篇…”上官文軒琢磨着她的話,到現在,唯有祝福,一切向前,跟積重難返的過去說再見。
他回過頭,毛瑩瑩忽然不知了去向,這個傻丫頭,上哪去了?上官文軒心裏琢磨。
“對不起,慧欣,我得走了。”他說,
“再見” 慧欣看着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咔咔”慧欣聽到一陣相機拍照的聲音,離她不遠,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年輕攝影師正用鏡頭捕捉生活的瞬間。他的眼睛很深邃,仿佛看不到盡頭一般。兩年前,他就是在這裏,和他的前女友分的手。現在她已嫁做□□。
他在網上寫了一封帖子是關于他和她的故事的,在網上人氣很高。有不少人的給他留言,多是祝福的。
他低頭翻看自己剛拍的幾張行人的照片,看到了慧欣這張,鏡頭下的慧欣側過臉看着鏡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充滿着警覺。這女孩敏感的樣子引起了他的興趣,第二張照片,慧欣低着頭,一只手搓着另一只手上的手串,神态憂傷。他放大了照片,慧欣手上的那只桃木貔貅佛珠手串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慧欣低頭看着手腕上的那只桃木手串,記得當初和上官文軒相識的時候就是在這裏撿到的。既是緣已盡,留着它有什麽意義。慧欣褪下手串扔在了地上,然後轉身而去。
攝影師擡起頭,剛剛還在的慧欣已經不知去向,地上赫然有一只手串,他撿起被慧欣丢掉的那只手串,上面的貔貅栩栩如生,木魚的底端刻了一個緣字,那是他自己刻上去的。一瞬間,他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記得和女友分手的時候,她把手串還給他:“找你的有緣人吧。”
攝影師四下的尋找慧欣的身影,當他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慧欣已經過了馬路,到了廣場的另一側。他焦急的站在紅綠燈下,等待綠燈通行。
路的另一邊,喬希還在堵車,慧欣漫無目的的走着,她想起上官文軒對她說的話:
有時候愛情就像貓捉老鼠,需要不停的追不停的找,如果它跑了,就去尋找下一個目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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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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