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晚春時節,氣候漸漸變得炎熱起來, 還未到夏天, 午後的氣溫便已沖上了三十度。

這麽炎熱的環境下, 城市裏的一切事物都顯得十分蕭條,空氣中一絲風也沒有,街邊綠化帶裏的植物沒精打采地耷拉着, 稀稀拉拉幾輛汽車駛過,人行道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只有知了還在孜孜不倦地鳴叫。

忽然幾朵烏雲飄來, 猶如黑色抹布把烈日包裹起來,霎時陰風陣陣。烏雲翻滾湧動, 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地砸下來, 像在放炮。路面被雨水打濕,氣溫很快就降了下來。

齊欣從社區便利店裏走出來, 穿一雙白色平底單鞋, 一條淺藍色及膝的連衣裙,手裏還提着一袋食品, 顯然是剛買了東西從店裏出來。

“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下這麽大的雨?”她擡頭望了一眼,明明不過中午十二點, 這天黑沉沉一片,就像是傍晚要天黑了一樣。

她咬咬牙, 提着東西沖進雨裏,飛快地往公寓樓跑。由于跑得太快,鞋還掉了一只, 不得已停下來,撿起鞋,光腳往回跑。等她跑到公寓樓下時,渾身已經濕透,頭發一縷縷地貼在臉上,連衣裙也濕漉漉地貼在身上。

“阿嚏——”她打了個噴嚏,趕緊回家沖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關燈容留他人吸毒的案子澄清後,關燈并沒能順利出來,他被放出來的頭天晚上,出了意外。跟他同時關在一起的,有一個因為嫖-娼被抓的男人。那男人在拘留所也不肯消停,大概覺得身邊有個歌星很新鮮,便調戲關燈,性騷擾他。

關燈的脾氣可想而知,怎麽可能容許自己被一個男人騷擾,兩方沖突在所難免,以至于……他又要被多關了二十天,還被移交給看守所管理。

聽到這個消息,齊欣和其他人皆是又痛心,又無奈。

齊欣只能去看守所見他一面,勸了他很久,他才答應,餘下的時間安安分分,不再讓別人有機可乘。

團聚的日子被無奈地延長了二十天。

齊欣先吹幹了及腰的長發,再從購物袋裏拿出一盒方便面,燒開水泡着吃。吃完泡面,她喝了一盒牛奶,吃了一個蘋果,回到電腦面前,對着屏幕上的曲譜思考。

這是《長生殿》裏的片段,她在原版的曲譜上做了一定的修改,使其節奏感更加明快了一點,打算明天上班排練的時候,唱出來,讓編排戲曲的導演董老師聽一聽。

兩個多月前,她重新回到昆劇院上班,剛開始的日子并不好過。也許是因為陳潇潇和鄒副院長不喜歡她,加上關燈又出事了,院裏其他同事對她都有很多誤解,大約覺得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生。她雖然回到昆劇院,但是頭一個月院裏并沒有安排她演出,那陣子關燈的案子一直沒有公布調查結果,她也沒有多少心思去理會昆劇院的事。

她回到昆劇院的第一場演出是《西廂記》,她飾演紅娘,陳潇潇飾演崔莺莺。給陳潇潇唱貼旦她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反而是陳潇潇總是有意無意針對她,跑到鄒副院長那裏說她不甘心做女配,總是喜歡搶戲。

Advertisement

鄒副院長自然是要替陳潇潇出氣的,便找到排練的教室,把齊欣教訓了一頓。要在從前,齊欣只會低着頭不吭聲,鄒副院長愛怎麽說就怎麽說。這一次齊欣沒忍,直接把排戲的導演董老師請來,請董老師當面對鄒副院長和陳潇潇說清楚,她到底有沒有搶戲。

董老師一向挺公正,也是昆劇院的元老人物,一直擔任導演職務,排戲的過程中齊欣有沒有故意搶戲,他是一清二楚的。齊欣的師父林幼芯聞訊也趕回昆劇院,請來院長主持公道。

這事兒這麽一鬧,鄒副院長的面子挂不住,陳潇潇和鄒副院長有意針對齊欣的事,大夥兒也就心知肚明了。

沒過多久,齊欣又重新獲得了女主角的飾演機會。陳潇潇有鄒副院長幫她,倒也不必再反過來給齊欣唱貼旦,兩人在不同的戲裏唱旦角,各唱各的,誰也礙不着誰。

她和韓立的立欣昆曲藝術班沒有繼續創辦下去,藝術班的失敗對她和韓立都是極大的打擊,一腔熱情,諸多付出,統統都如同流水一般,消逝而去。他們想要發揚昆曲,讓更多的人了解和喜歡昆曲真的就那麽難麽?

齊欣并不打算放棄,總會有更好的辦法。既然她還在昆劇院,既然昆劇院每隔一兩周就會有昆劇表演,那為何不能利用這個機會呢?

如果昆劇院所表演出來的昆劇經過一定改良,更符合現代民衆的審美和喜愛,是不是就能夠獲得更多觀衆的喜愛?是不是就能慢慢推廣開來?

就好比舞臺劇,音樂劇,話劇,只有內容好,故事好,才能夠得到觀衆的喜愛。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昆劇、京劇這類戲劇,不就是音樂劇嗎?将音樂與故事相融合,通過舞臺表演呈現出來。好的音樂劇,就必須有好看的故事,好聽的音樂,讓觀衆在一邊觀看故事的同時,一邊聆聽美妙的音樂。

齊欣有這個念頭,就想付諸實施,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昆曲演員,不是院長,也不是導演,無法決定昆劇院演出的劇目,更無法改變這些劇目的表演方式。她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改變昆劇所呈現出來的效果,就必須想辦法說服昆劇院裏的老一輩藝術家。

這一次她沒有邀請韓立。她回到昆劇院上班,不可避免要經常與韓立接觸,還是能感覺到韓立喜歡她。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邀請韓立跟他一起,甚至能不跟韓立搭戲,都盡量避免不跟他搭戲。

韓立不傻,知道齊欣有心躲着他,多半是不想給他任何機會。她心裏有關燈,而關燈很快就能出來,他也不會有任何機會。

齊欣平時排戲,多與董老師合作,便想從董老師這裏着手,讓他接受改編後的昆曲。她也不敢像關燈那樣大刀闊斧的改,那肯定會令董老師和其他老一輩昆曲工作者不滿,她僅僅只在節奏上稍作改編。

這一次她選了《好姐姐》的片段,只是打算做一個小小的嘗試,只要董老師接受了,其他人可以一步一步慢慢來。

這一整天的時間,齊欣都在琢磨曲譜,飯也沒出去吃,餓了就吃泡面和零食,最多再加兩個蘋果,曲譜的改編,必須下足功夫。

翌日清早,齊欣來到昆劇院上班,照例把排練的教室打掃一遍,等着其他人都來了,開始正常排練。

《長生殿》所講述的是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故事,與大衆熟知的歷史并不完全一致,有許多改編後的美好元素在其中。譬如楊貴妃的出身并非壽王妃,而是一名宮女。楊貴妃死後,唐明皇的魂魄還與楊貴妃的魂魄在月宮相會,玉帝讓二人居住在天宮之中,永為夫婦。

齊欣所改編的就是最後一出《重圓》的戲,只截取了其中一小段旦角的唱詞來改。唐明皇和楊貴妃在月宮中重逢,彼此都是又喜又悲,楊貴妃唱了一段《好姐姐》,齊欣改的就是這一段《好姐姐》。

由于唐明皇年紀較大,因而與齊欣搭戲的生角就是董老師本人。

董老師先唱了一段《豆葉黃》,齊欣便開口唱《好姐姐》。

“是妾孽深命蹇,遭磨障,累君幾不免。梨花玉殒,斷魂随杜鵑……”

她還沒唱完,就被董老師叫停了。

“你這唱的是什麽?”董老師一臉嚴肅地質問她。

“我……”齊欣抿抿嘴唇,說道:“董老師,我把這一個唱段改了,節奏方面加快了一點……您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董老師看上去不太高興,“《好姐姐》就是《好姐姐》,你怎麽能随随便便就改?你改成這樣,這一段就不是《好姐姐》了,你是想創造一個全新的曲牌嗎?”

這場戲除了齊欣和董老師,還有另外幾名飾演仙女的演員,此時見了這種情況,都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喘。

齊欣得到否定的答案,心裏不免感到氣餒,果然要讓昆劇院裏的老一輩接受新的改編并不是那麽容易。“董老師,我……我只是想嘗試一下,給昆曲創新。”

董老師盯着她,沉聲說道:“齊欣,我知道你以前跟關燈合作過,但你要搞清楚,他是唱流行歌曲的,你是唱昆曲的,這兩種音樂不能混為一談。昆曲就是昆曲,昆曲有它本來的特點,你要是想把昆曲往流行音樂的方向去改,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支持你的,你明白嗎?”

齊欣點點頭,低聲道:“我明白了。”

“好了,繼續排練,你剛才唱的那個調調給我收起來,《好姐姐》該怎麽唱就怎麽唱。”

“是。”齊欣重新開始排練,沒再按照她改編的曲調來唱,花了一個周末改出來的東西,就這麽被否定了,心裏難免遺憾和失落。

接下來又該怎麽辦呢?繼續改的話,董老師又能接受嗎?她心裏也沒有答案。

董老師至多說她幾句,今天要是換了鄒副院長,恐怕得對她好一頓批評,說不定還要上升到她個人的思想問題,以及她對待昆曲這門藝術的态度問題等等。

中午吃飯的時候,齊欣去隔壁公務員的小食堂吃飯。昆劇院人不多,沒有專門的食堂,一般午飯都是出去吃,叫外賣,或者去旁邊公務員單位的食堂吃。

齊欣在小食堂裏遇上了最不想見的鄒副院長和陳潇潇。

以前鄒副院長最多是不待見齊欣,但經歷上次的事,鄒副院長丢了面子,對齊欣的厭惡程度直線上升,已經達到看齊欣極為不順眼的地步。

此刻,鄒副院長和陳潇潇端着餐盤,徑自在齊欣對面坐下。

齊欣掀起眼皮看了這兩人一眼,知道來者不善,端起餐盤就準備走。

鄒副院長一把按住她的手,嚴厲道:“齊欣,看見領導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想走嗎?”

齊欣平靜地說了句:“副院長中午好。”

和某些公務員單位一樣,她們這樣的事業單位也挺官僚,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越是小領導,越愛擺官架子。但這樣的單位也有一個好處,就算是領導,也不能随便開除編制內的職工,最多利用職務之便,給人穿小鞋。

齊欣得罪鄒副院長這事兒,全院都知道了,偏偏齊欣還有她師父這個後門,鄒副院長拿她沒轍,只能在工作上尋她的不是。

“我聽說,你上午排練的時候,亂改曲牌,你師父就是這麽教你唱昆曲的?”

齊欣握了握拳頭,沒吭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恐怕現在她在昆劇院裏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只要出現一點不對,就會有人去向鄒副院長打小報告。

“問你話呢,怎麽不回答?”鄒副院長手上加大了力道。

齊欣的手腕被她抓得有點疼,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鄒副院長見她皺眉,越發來氣,“怎麽,你還不耐煩了?”

陳潇潇在旁邊火上澆油,“齊欣姐,你仗着有你師父幫你,連副院長都不放在眼裏,你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不會是跟那個關燈學的吧?”

齊欣一記冷眼掃向陳潇潇,“關你屁事?”

“你……”陳潇潇氣紅臉,過去不管她怎麽挑釁齊欣,齊欣都不會回應,現在完全不一樣,但凡她說一句,齊欣都能頂回來。“你拽什麽拽?關燈都被關了,而且還關了兩次,最好他一輩子都關在裏面,永遠不要放出來。”

齊欣目光森冷無比,倏然起身,擡起一碗湯倒在陳潇潇頭頂上。

“啊——”陳潇潇發出凄厲的叫聲,腦袋上頂着雞蛋花和紫菜,湯湯水水還在往下滴,衣服鞋子上都沾染了不少,狼狽又可笑。

食堂裏其他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來,指着陳潇潇議論紛紛。

鄒副院長拍案而起,“齊欣,你幹什麽?”

齊欣攤手,無辜地說:“我什麽都沒幹啊,我還挺奇怪,陳潇潇怎麽把湯倒在自己腦袋上,突然之間抽風了嗎?”

“你……”陳潇潇氣得幾乎吐血,擡起自己的湯就往齊欣潑。

齊欣早有防備,側身一閃,陳潇潇的湯潑在了後面那人的身上。

食堂裏響起一陣抽氣聲,一群人急急忙忙湧上去表達關心和慰問。

“李局,你沒事吧?”

“李局,我這裏有紙,快擦擦。”

……

很不幸,陳潇潇的湯潑在了昆劇院隔壁公務員單位的局長身上。

這位李局長臉色鐵青,怒瞪陳潇潇。

食堂裏的人把陳潇潇圍在中間,不停地責罵。

“你這個女人有毛病啊,拿湯潑自己不夠,還潑我們局長?你想幹什麽?”

“李局答應你們昆劇院的人到我們單位食堂來吃飯,你們就這麽幹?以後別想再到我們食堂來吃飯,滾滾滾!”

“快點道歉!”

……

陳潇潇慌了神,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轉,要是因為這件事,昆劇院的人不能再到這個食堂來吃午飯,院裏的同事一定會恨死她,也會在私底下罵死她。

“李局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潇潇不停地彎腰道歉。

就連鄒副院長也不得不放下架子,向隔壁單位的局長道歉。

齊欣早已溜到食堂外邊,擡眼仰望湛藍的天空,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陳潇潇詛咒關大爺一輩子被關在裏面,她就讓陳潇潇好看!她終于知道關大爺為什麽那麽任性自我了,因為這種放飛自我的感覺真的很爽!

二十天的期限終于結束了,這天上午,天氣晴朗,藍天下漂浮朵朵白雲,陽光明媚,微風吹拂,十分舒适宜人。

齊欣、王少業等人,連同“燈謎”的粉絲代表團,林林總總二十幾號人站在看守所外邊,等着關燈出來。

有幾家媒體的記者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一群人一直等着,從上午等到了中午,還是不見關燈出來,許多粉絲和記者都出現了焦躁的情緒。

“怎麽還不出來啊?”

“是啊,都快十二點了。”

“看守所不是上午放人,難道是下午放人嗎?”

齊欣神情凝重,目光緊緊盯着看守所的大門,一語不發。

“咋回事呢?”艾娉婷也是滿臉不解,“大關關咋還不出來呢?”

“別着急,再等等。”王少業拍拍她的肩。

到了中午,氣溫一下就升了上去。

來這裏迎接關燈出獄的都是鐵杆燈謎,一群二十歲上下的小姑娘。齊欣不好讓她們頂着太陽忍着饑餓繼續等待,怕她們身體受不了,便讓她們先回去,如果關燈出來了,她會發微博告知。

這些小姑娘确實有點受不住,只好遺憾地先一步離開。

那些趕來挖新聞的娛樂機者也不再繼續等待,跟着離開了。

看守所外,只剩下齊欣、王少業、艾娉婷,還有蔣禮正和他的幾名随從,風嘟嘟和蔣擎宇由于要上學,都沒來,劉明軒也沒來。

艾娉婷問:“對了,劉哥今天怎麽沒來?”

王少業左右看看,同樣奇怪地說:“是啊,老劉怎麽沒來?”

蔣禮正開口道:“關燈跟明韻音樂的合約到期了,應該還會續簽,劉先生大概正在處理這件事,等關燈一出來,就要簽續約的合同。”

其他人都了然地點點頭。

這時,齊欣的手機鈴聲響起,正是劉明軒打來的電話。她連忙接聽電話,“喂,劉哥?”

“齊欣妹子……”劉明軒的語氣聽起來很沉重。

不知道為什麽,齊欣心裏漸漸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劉哥,你怎麽了?你在哪裏啊?我們已經等在看守所外邊了。”

劉明軒輕嘆一聲,“你們別等了,關燈不在看守所,他在醫院裏。”

“什麽!?”齊欣驚得差點沒拿住手機,“他在醫院?他怎麽了?”

王少業幾人聞言也大吃一驚,“關燈在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劉明軒口吻沉痛地說:“你……還是別問了,我就是打電話告訴你們一聲,別再繼續等下去,別再繼續等下去了。”

“劉哥……”齊欣還想再多說些什麽,劉明軒已經把電話挂了,“喂?喂?”

“關燈怎麽了?為什麽會在醫院?”另外三個人七嘴八舌地問她。

“我不知道,劉哥什麽都沒說。”齊欣滿臉擔憂,立即回撥劉明軒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齊欣撫着額頭,心裏幾乎亂成一團麻。好端端的,關燈為什麽會在醫院?為什麽不肯告訴他們,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他生病了?病得很嚴重嗎?

王少業和艾娉婷不相信,也前後撥打了劉明軒的電話,均是無法接通。

“這個老關,真是急死人。”王少業氣惱地踢飛一顆石子。

蔣禮正面露傷感,“他出了什麽事,只找經紀人,連我這個當爸爸的都不肯說。”

齊欣聽到這話,內心不免一陣失落。是啊,關燈出了什麽事,只找劉明軒,連她都不說,難道在他心裏,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他的女朋友嗎?

正在他們幾人毫無頭緒時,劉明軒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齊欣妹子,關燈的身體沒有大礙,你們不用擔心他。他就是心情不好,不想見任何人,你們都回去吧!”

齊欣急忙道:“劉哥你別挂電話,他在哪家醫院,你快告訴我啊!”

劉明軒糾結地說:“唉,你別問了,反正他人沒事,你就安心吧!”

“劉哥……”齊欣話還沒說完,對方又挂斷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