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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國師,說起來,她的觀星術,還是冷月樓教的。

紫苑走下臺階,站在冷月樓面前,單膝而跪“紫苑見過教主。”冷月樓看着她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感情“這裏是皇城叫教主未免有點太過猖獗,不如叫師父如何?”猖獗?她也知道猖獗二字,說到底只是給皇帝面子罷了。紫苑點頭“是,師父。”而後在冷月樓攙下起身,“陛下,既然我的徒弟見了您都不用跪,我這個師父要是跪了國師豈不是要行五體投地之禮?”一句反問說的有理有據。

南宮拓看着冷月樓冷靜應對這一切,笑道“說到底你也算我的侄女,這次又立了大功,朕就特準你不必行宮中禮節,只是不想左賢王的千金居然是國師的師父,看來我軒轅王朝當真是人才輩出。顏兒,左賢王,冷月樓,此番對戰邊疆,你三人功勞甚大,想要什麽賞賜?不論你們想要什麽賞賜只要朕做得到,朕都答應!”

左賢王行了一禮“義兄英明,本王只求幾天清閑日子,好過幾天家人團圓的日子。”這怕是要将手裏的朝事推脫給了他人,南宮拓雖是不情願但金口已開只好應了“準!顏兒你呢?”南宮夕顏自小的要求南宮拓從未不答應過,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這丫頭會要什麽了,南宮夕顏沉吟片刻,看着冷月樓泛起一個得逞的笑“父皇,我要冷月樓做我的驸馬!”南宮拓愣了許久,大臣也議論紛紛,“你們同是女子,這要求......”大臣中也有不少人不贊成。

南宮夕顏一揮衣袖轉過身面對文武百官道“以千人擊退敵軍五十萬大軍!試問我軒轅王朝有哪個男兒有如此魄力?!倘若沒有,那衆位大臣又憑什麽覺得樓女兒身抵不過男兒身?!本公主成親乃是小節,我軒轅王朝因此得一大将,百姓安樂,乃是大節!”如此一番大道理說的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信服,南宮拓嘆了口氣“罷了,朕曾應過你母後無論你要什麽朕都給你,這件事朕準了,左賢王可有意見?”

冷勳皺着眉頭,思索片刻道“本王自然是遵從陛下旨意,只是不知......”看向冷月樓,冷月樓鞠了一躬“月樓自然是樂得抱美人歸,只是陛下方才可有說過不論月樓想要什麽賞賜陛下都會答應?”南宮拓乃是一代帝王自然是一言九鼎“朕說過。”冷月樓笑道,“那好,月樓請陛下收回賜婚成命!月樓自小在江湖,怕是不懂朝廷禮節,屆時怠慢了公主,還是月樓的不是了。”

南宮夕顏只覺得被眼前這個人羞辱了,堂堂軒轅王朝的公主,點名要她做驸馬,她這不是拆自己的臺麽!“冷月樓,本公主不怕你的怠慢!你若是沒有別的理由,你休想逃!”是了,這就是南宮夕顏,凡是她認定的,還沒有她得不到的!冷月樓卻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公主,月樓對你沒有任何感情。”南宮夕顏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很妩媚,讓冷月樓有那麽瞬間的失神,南宮夕顏走到冷月樓面前,踮起腳尖湊到她耳邊“你若是對我沒感情,那日你進了客棧你的房間,我怎得聽見了東西被掃落的聲音,難不成樓的房間裏有老鼠?想必是挺大一只,樓可有被她吓到?恩?”最後那一聲恩,聽得冷月樓骨頭都酥了,咬了咬牙看着她“公主!”

南宮夕顏退了幾步,一臉笑容“樓,你是要娶我,還是要做我的驸馬?”這兩者本是沒有區別的,卻被她說得好似是給了她選擇一般,冷月樓何嘗不知道自己心裏的感情,也許是在看到她為了士兵的性命寧願去死的時候,也許是在舔去她臉頰的血跡的時候,也許是她看透自己的時候,也許是這幾日她的冷靜她偶爾的古靈精怪,自己對她确實是動了感情,只是這道線仿佛成了一道透明的牆,阻擋着她前進,她當做不知道,所以不說,而現在“公主,月樓是江湖人士,而且公主若真的嫁給我怕是會惹來殺身之禍。”

南宮拓這麽一聽,皺起了眉頭“顏兒,你也聽到了既然冷月樓如此不情願,難道就非她不可?”南宮夕顏咬緊嘴唇“我是非她不可,你是江湖人難道我不能做江湖人?殺身之禍?冷月樓本公主可曾告訴過你莫小看了我,本公主好歹也是在沙場上經歷過生死的人,又怎會怕!”此番争辯之後,冷月樓和南宮夕顏就這麽對視着,明明比冷月樓矮了一截的南宮夕顏氣勢上反倒是壓過了這位魔教教主,最後也不知冷月樓打的是什麽心思,轉頭問紫苑道“小苑,昨夜夜觀星象,如何?”

紫苑了然,如何,明明比自己還了解星象反倒來問自己如何“師父不是比我清楚。”是啊,是比她清楚,她和她的命相是纏繞着的從出生到結束,終究是逃不掉的,此番應下,也算是為去皇宮禁地藏書閣翻看墨儲書籍找個借口,算是半個皇家人“公主倘若執意,月樓娶便是了。只是月樓有一要求。”

南宮拓看到了南宮夕顏臉上的笑意,有多久沒見到如此的笑意了“如此甚好,驸馬請講。”冷月樓擡眼看着帝王“月樓自小好書,聽聞皇城的藏書閣藏書百萬,希望可以一飽眼福。”此話一出,南宮拓和冷勳臉色都沉了下去,藏書閣裏有的不僅是藏書百萬,更是有她的身世之謎,這個要求就是是真的自小好書,還是想要一探究竟,在那張冷靜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來,南宮拓沉吟許久“這倒是無妨,只是月樓若是要去看,得讓朕這個自小不喜看書的寶貝公主陪同。”

冷月樓早已料到會有此招,道“多謝陛下。”南宮拓下了聖旨“左賢王府冷月樓立有戰功,特封為冷淩王,公主南宮夕顏與冷淩王天造地設擇日成婚,大赦天下。”冷月樓告訴自己于她而言這只是走進藏書閣的手段,但是她卻也清楚,自己心裏不知何時也有了南宮夕顏的位置。南宮夕顏是軒轅國聰慧的長公主,自然知曉冷月樓應下這門婚約有利用的成分,但是她卻有着冷月樓一定會愛上她的自信。

南宮夕顏此刻的眉眼之間有的算計和心思絕對不會比冷月樓少,冷月樓會應下婚約怕是利用比情願多了去,南宮夕顏從來不是顧及這些事的人,她現在打的算盤很簡單,人已經是自己的了,就算她再怎麽沾花惹草的,總不見得放着自己這個傾國的公主不碰去煙花之地碰那些庸脂俗粉吧?況且,冷月樓的性子并不是會去那些地方的人。

南宮拓心裏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從南宮夕顏十七歲展現出遠比常人的聰慧之時,她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傅白雲楓就曾玩笑似的說過“顏兒這般聰慧,怕是世間難有男子能讓你看的上眼了。”這句話裏就在提醒她自家女兒未來的官人指不定是女子。現今居然是被料中了。況且冷月樓論身世論能力都是及得上顏兒的,怕只怕這魔教教主負了自家的寶貝。嘆了口氣,聲音裏依舊有着王者的威嚴“冷淩王府即日起差人建造,竣工之時再行婚事,現今既然賞罰已定,退朝。”

冷月樓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紫苑,說起來紫苑和無痕好似也有恩怨尚未算清,自從遇到這公主之後,身邊讓她覺得繁瑣的事就越發的多了,只是明知是最後要撇清的關系,既然已經開始了,怎麽撇清卻也要從現今開始考慮了。無痕紫苑之事也要盡快解決,一個挂着感□的殺手放在身邊保護自己,倒不如找一個想殺自己的殺手保護自己來的安全,明明都是不該有感情的人,卻終究是逃不過這個情字。

作者有話要說:無評論的小孩無動力......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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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賢王府

冷勳站在殿前,道“在冷淩王府竣工之前,你不如就住在王府?”堂堂左賢王居然想不出怎麽恰當的稱呼自己的骨肉,上次那聲樓自己就差點被那個天下第一殺手殺了,嘆了口氣“我想你娘應該等很久了。”冷月樓甚至沒有看冷勳,卻也沒有回答,無痕站在一邊“少主,踏雪已經在皇城的鳴鳳樓準備好房間了。”

南宮夕顏拉起冷月樓的手,“樓,我也很久沒有見到王妃了,今夜定要與她好好談談。”無痕眼神裏泛起不滿,正要拔劍,冷月樓側過身毫無聲息地擋住了他,同時抽出自己的手“無痕,通知踏雪我們就住王府。”她的手不似自己的那麽冰冷,那種柔柔的溫暖觸感,她不反感。無痕領命輕功離去,自從遇到這個公主之後,少主開始變了,但是這種變化也許是個好現象。

站在王府門前,南宮夕顏和冷勳都好似面露難色,冷月樓瞥了一眼“但說無妨。”冷勳嘆了口氣“你有一個弟弟,不過他性子有點犟,不太喜歡別人觸碰他的私人領域......”意料之中,沒有絲毫意外,而讓冷勳和南宮夕顏意外的是冷月樓開口說出的那些話。

“王府世子冷月岚于十歲時被皇城中江湖有名的俠客蘇羽收下做關門弟子,武學天賦很高,只是不喜書卷,學成歸來時恰好成年,脾性倔犟,經常出入煙花場所,風流倜傥受許多千金小姐的歡喜,今年貌似是二十?”冷月樓冷靜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現在可以進去了?我既然敢來自然不擔心這位胞弟的問題。”蘇羽?以他在皇城的勢力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

剛走入庭院,便聽到了大廳傳來的争吵聲“師父?!你從蘇府特地趕過來居然是讓我不要為難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姐姐?!”很明顯冷月岚的不理解裏還帶着怒氣,這個姐姐一出現不僅要跟自己同一屋檐下,母後聽到她要來的消息還露出了難得的笑,現在連師父也......

“岚兒,你這是什麽口氣,她是你的姐姐。”冷勳一走進門就是帶有訓斥的話,還未及冷月岚有所動作坐在上位的蘇羽已經到了冷月樓面前,動作之快讓冷月岚驚詫,十成功力的輕功,就為了這麽短的距離?蘇羽看着冷月樓幾乎是咬着牙開的口“她人呢?我知道她跟你到了皇城。”

“蘇大俠既然查得到她随我來了,那您應該查到了她去了鳴鳳樓,至少現在她不在這裏。”蘇羽忍着心裏要将眼前人一掌暴斃的沖動,道“冷月樓,如果我拿劍抵在你脖子上,你猜她會不會出現?”說着竟就真這麽做了。

南宮夕顏皺起眉頭“蘇大俠,樓可是我的驸馬,你若是殺了她就是蓄意謀殺皇室成員的罪名!是要誅九族的!”雖然知道冷月樓絲毫不會有危險,但是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揪緊了。

冷月樓反倒是絲毫不在意,依舊是那張冰霜臉“你我都心知肚明,這麽做只會讓她把劍架在你脖子上。”話音剛落,一襲白紗的女子就将劍架在了她脖子上,而冷月樓身後是将手放在劍柄上的無痕,周身殺意,讓冷月岚差點抵擋不住。蘇羽收起長劍,對女子道“雪兒,你聽我解釋。”

踏雪并未收起劍,冷冷的問冷月樓“少主,怎麽處置?”冷月樓瞥了一眼冷月岚“殺了?”難得的疑問句,踏雪沒有動作,手上似有輕微的顫抖,“算起來他也是我今日才見的家人的師父,殺了也不合情理,但是雪兒,給我個理由留着他。”

冷月岚被眼前一幕震得說不出話,自家師父從來都是潇灑自如,從未被誰如此威脅過,而今居然就被這個素未謀面的姐姐逼到如此地步?第一面冷月樓在他心裏的形象就比這個師父高了一截。

踏雪收起長劍“少主,蘇羽在皇城的勢力能利用。”蘇羽松了口氣,終究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冷月樓坐了下來“羽,得罪了,踏雪說的不錯今後還要勞煩你了。”南宮夕顏是第一次見到冷月樓臉上如此意味深長的笑容,而這個笑容讓蘇羽難得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何須談勞煩,倒是我要讓冷少主勞煩了。”

冷月樓看起王府的裝飾“踏雪,送羽回蘇府。”冰冷的命令,即使不想從,但是卻也不得不從。不管蘇羽是否跟上來,輕身離去。冷勳在心裏苦笑,冷月樓現今可是将她這個王爺的風頭都搶了去,不僅給了王府看戲的下人一個下馬威,更是不動聲色地讓冷月岚對她充滿了仰慕。

“王爺,你回......”徐雪玲從丫鬟那裏聽說了冷勳回府的消息便帶着糕點趕來了大堂,卻看到了與冷月岚及冷勳樣貌有幾分相似的冷月樓,後半句話難以出口,倒是冷月樓一反冰冷的常态走到徐雪玲面前,拿了一塊桂花糕塞進嘴裏“還是王妃懂得待客之道,不像王爺,進府至今一杯茶都沒有。”

南宮夕顏眼神裏微微閃過疑惑,随後便與冷月樓一同玩笑冷勳“王妃,王爺怕是真在戰場呆久了回來這麽久連個座都沒有。顏兒站的腿都酸了。”說着撒嬌似的賴在了徐雪玲手臂上。

“這倒真是王府沒有了待客之道。坐吧,上茶。”徐雪玲雖已老了但仍保持着端莊優雅的氣質。冷月樓不習慣于冷月岚和徐雪玲打量的目光,微微皺起眉頭,還未開口徐雪玲便開口了“你便是樓兒吧?方才的舉動是裝出來的?”

冷月樓微微一愣,這就是所謂的知女莫若母麽?即使從未一起生活卻能一眼看出,徐雪玲笑道“倒是真真和自己的家裏人生分了,也不怪你,今後就住在王府吧。”說着的話讓人無法拒絕,冷月樓點頭“待冷淩王府竣工之日,月樓自當離開,在那之前已經應了王爺住在王府了,王妃莫須擔憂了。”如此的疏離是不該在家人之間出現的。

冷勳咳嗽兩聲“這些日子你就住在北苑吧,需要什麽同下人說一聲便是了。我讓人帶你去。”南宮夕顏直接拉起冷月樓的手“我帶她去,王府我也熟。”說着拉着她走向了北苑,冷勳皺起眉頭,倘若冷月樓知曉一切,若要傷害了公主恐怕南宮拓會毫不猶豫的除掉她。是生是死就在她一念之間。

北苑種着許多栀子花,淡雅的香味讓冷月樓覺得很舒服,王府并沒有想象中的奢華,南宮夕顏突然停住腳步“為什麽你對王妃如此?”冷月樓了然,摘下一朵栀子花,栀子花,淮依好像說過栀子花是代表離別的?“百善孝為先。我只對生我之人和養我之人盡孝。”南宮夕顏更是不解“既然如此為何不留在養你之人身邊,反倒...殺了魔教的教主?”冷月樓冷哼一聲,“他不是養我之人,不過你說的沒錯,我是殺了養我之人。”殺了淮依,怕是這一生最大的痛。

南宮夕顏看着說出這句話的冷月樓,剛要開口就聽見了腳步聲,回過頭去正是王妃,冷月樓收起拒人千裏的氣勢,道“王妃有何事?”徐雪玲站在冷月樓面前矮了半截,不由得嘆氣“樓兒,進屋裏坐,娘有話對你說。公主也一道進來吧。”樓兒?有多久沒有人這麽叫過自己,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叫的這麽自然,只是到底有什麽事呢?

徐雪玲倒了兩杯茶,優雅大方不失風度,“聽王爺說你們訂了婚約?”想不到當年自己同雨煙未能在一起如今這兩個孩子倒是走到一塊去了。南宮夕顏喝了口茶點頭“父王已經下旨了,冷淩王府竣工之後就成親。”說着看着冷月樓的表情,可卻未曾看出半絲變化,徐雪玲看了一眼冷月樓“樓兒,你是為何應下婚約?”不難看出自己看着長大的南宮夕顏心裏對冷月樓有情,只是怕冷月樓.....

“為了進藏經閣。”根本無需隐瞞目的,冷月樓末了又加了一句“即使我不應下,公主也不會答應吧。”為了進藏經閣,一句話讓南宮夕顏和徐雪玲的心如入冰窖,許久徐雪玲開了口“顏兒,可否讓我同樓兒單獨聊聊?”是疑問句卻有着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在,南宮夕顏點頭起身走出門外,難以心中苦悶,冷月樓你就真這麽無情。

“你知道了什麽?”聽着徐雪玲的問題,冷月樓淡淡一笑“王妃是指哪件事?墨儲之事?你與前長公主之事?又或者左賢王府暗部之事?”魔教的情報網遍布天下,知道的事太多了,這朝堂之事只是她不想參與,她若想手中有太多證據可以致人死地于無形。徐雪玲這才記起自己的親身骨肉此刻是掌握魔教的人,不免苦澀,欠她的終究太多了“樓兒,墨儲已亡,難不成你還想挑起戰争,讓百姓生靈塗炭?況且軒轅國國君治理有道。”

冷月樓笑了,笑的那般的自負“王妃多慮了。我若想要天下,早已與軒轅國周邊小國聯手,以我魔教的能力,軒轅國此刻早已應接不暇!月樓查墨儲一事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徐雪玲松了口氣,無心天下便好,如此南宮拓便不會下殺手。“樓兒若想知道身世,問我這個做娘的不好麽?何須大費周章?”冷月樓抿了一口茶“月樓洗耳恭聽。”看起來這倒真是自己大費周章了。

☆、身世

徐雪玲将她面前的茶斟滿,一時間思緒飄飛,冷月樓閉上眼做出聽衆的姿态。

三十年前,墨儲和軒轅同是大國,墨儲兵力微微弱于軒轅,南宮拓,冷勳,徐家姐妹都尚且年輕氣盛,兩國本是較好的,每過幾年,不是冷勳攜着徐家姐妹離家出走逃到了軒轅去,就是南宮拓不耐朝野的紛亂獨自逃去了墨儲。說起來連徐雪玲也記不得究竟是為什麽一時間周邊小國戰亂不斷,墨儲軒轅不得不出兵鎮壓威脅到自己領土的小國。本是同盟的兩國戰場上也時有幫助。

二十九年前,冷勳雖向往江湖自由的日子卻不得不代父出征,卻怎料所向披靡,旗下軍隊所到之處,敵者聞風喪膽,友者自然是樂得有這麽個将軍。南宮拓身為軒轅儲君雖說不願卷入朝野争鬥,卻對百姓懷着一顆仁愛之心,毫不猶豫的請纓出戰,百姓無不拍手叫好,贏得天下民心。本是英雄,卻又恰恰因為他們都是英雄,終究是難過美人一關。

徐家姐妹是天下聞名的才女,才華出衆,自小同她們青梅竹馬的冷勳自然是明白,南宮拓自然也是明白,自古紅顏多禍水,墨儲國君冷勳的父王一紙國書送到了軒轅國,說的是為兩國交好一事,願将徐家姐妹送到軒轅國同皇帝和親。這封國書雖說是秘密送到了軒轅國,卻終究沒有逃過兩位年輕儲君的耳目。

南宮拓立刻放下戰事快馬加鞭回到了軒轅皇城,他自小厭惡朝野的原因正是他那位驕奢淫靡,鮮少理朝事的父皇,修書上谏,願娶徐家姐妹,心裏是想自幼好友免遭這暴君毒手,卻也明白自己對徐雪柳存有私心。軒轅國君在朝堂之上暴怒,大罵不孝子将南宮拓關入大牢。于是便有了南宮拓的親信秘密潛入墨儲戰營一事。

冷勳本就不滿自己懦弱的父皇的決議,此番南宮拓又被關入大牢,徹夜難眠。就在局面無所進展之時,白雲楓攜着一封書信求見了冷勳,冷勳聽說是白雲山門下的入室弟子,自然是知道這位人物未來的地位,請進了自己的主将帳篷,也不知那封書信寫的是什麽,冷勳修書一封送至自己父皇手裏,墨儲國君在朝堂之上打開書信看了片刻,立刻下令将徐家姐妹送往軒轅皇城,還派了最頂級的高手保護。

冷勳修了書信之後立刻就帶着親信趕往了軒轅帝都,趕到之後憑借着潛入自己營帳的南宮拓的親信召集了南宮拓手下的人馬,借着朝中支持南宮拓上位的大臣的支持,假裝成巡邏侍衛混進了軒轅皇城,等着軒轅國君設宴迎接徐家姐妹。

徐家姐妹被送到皇城之後,軒轅國君果然大設宴席請了文武百官。宮中侍衛大多在禦花園周圍巡邏,大內牢房內守衛空虛,冷勳帶着一隊人馬走了進去,佯裝換班的侍衛,成功讓侍衛全都退出了大牢,冷勳走到南宮拓的牢房前,只見落魄的儲君好好地端坐在牢房裏大作練氣,王者之氣渾然天成。見到冷勳絲毫不驚訝,兩人在牢裏帶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出來,想是聊了什麽。

禦花園裏的國君還不知有滅頂之災,調笑着徐家姐妹的天姿國色,在見到身着黃袍的儲君的一剎那勃然大怒,也忘了憐香惜玉,大呼拿下!南宮拓冷笑,這就是自己的父皇,徐雪玲記得當年的南宮拓面對着軒轅儲君只是轉身拔了冷勳的劍,一劍殺了軒轅國君,轉過身,一身黃袍被血染了大片,南宮拓就這麽坐在了帝位上。冷勳走到他身邊收劍回鞘,直直的站在他身邊,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吾皇萬歲。”而後是文武百官接踵而至的下跪以及“吾皇萬歲。”

一切都仿佛演練了千百遍一般,卻也證明了軒轅國國君的不得人心,那之後,冷勳帶着徐家姐妹歸屬軒轅,作為軒轅的左賢王,帶兵攻打墨儲,所至之處不是投降便是不堪一擊,墨儲國君本就懦弱多病,此番被氣得吐血在床,最後看到自己的親身兒子只身站在朝堂之上呈上勸降書,一口氣順不過來就此駕鶴西去。冷勳帶着殺伐之氣,讓人難以不臣服。

四年裏,時局動蕩,最後軒轅國一掃天下,歸并了墨儲,修書天下,“凡再提有關墨儲之事者殺無赦!”自此天下合一,而徐家姐妹本就傾心于冷勳及南宮拓自然是雙喜臨門将登上帝位和婚事一同辦了,舉國同慶。

徐雪玲抿了一口茶“再後來的事,你也該知道了。”冷月樓睜開眼睛,沉默了許久,卻不知道原來,這天下是墨儲儲君拱手相讓的。卻不知道,原來現今聞名天下的左賢王和賢君南宮拓居然也有為了一個情字弑父滅國的時候。不過魔教教主終究是料錯了自己的野心,縱然她不是墨儲的儲君又如何,她在乎的從來不是權勢。更從未在意過天下,她在意的只是她想在意的,比如說她問:“白雲楓的書信究竟寫了什麽?”

徐雪玲搖了搖頭“王爺不讓人問,知道的怕是只有老天爺和他們三個了吧。”冷月樓微微垂下眼簾,總覺得心裏被什麽堵住了一般,這件事絕對還有內情,想着只聽徐雪玲道“樓兒,既然你已經知曉了你想知道的,能否......”

冷月樓不等徐雪玲把話說完,淡淡地說“母後,多謝。”四個字,不鹹不淡,不近不遠,對徐雪玲來說卻是等了二十三年的一句話,她倒也忍住了淚,沒在冷月樓面前失态“好了,天色不早了,同母後去用膳吧。”冷月樓站起身扶了徐雪玲一把,不管怎麽說這是失而複得的家人,不管怎麽說她都無法否認自己對家人的在意。當年的淮依便是她視作家人的人......卻也只是當年,現今有的若不再珍惜,她便是真的被魔教的魔性沖昏了頭腦。

徐雪玲掩飾得了表情上的心虛,卻難以掩飾自己心裏的心虛,她說的都是實話,卻獨獨掩蓋了當年同白雲楓一起走入冷勳帳內的還有後來的魔教教主的事實,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親身骨肉帶回自己身邊,徐雪玲不知道倘若這個人出現在了她的身世裏,面前表現儒雅的人究竟會有何作為,不過她卻清楚不管是何作為,她都不可能留在王府,留在自己身邊,存着這份心思,徐雪玲同冷月樓走出了北苑。

無痕一直在北院門口等着,踏雪也在早些時候回來了,見到她行了一禮,冷月樓看了一眼南宮夕顏聲音很淡,只道“母後,不知踏雪無痕可否一同用膳?”母後?!踏雪無痕壓住心裏的震驚面色平靜,南宮夕顏走上前去挽上了徐雪玲的手臂“母後,踏雪無痕也算是自己人,就讓她們一起入席吧。”一句話不僅将踏雪無痕拉攏了,更是将自己和冷月樓的關系拉近了。

徐雪玲自然是樂得這天倫之樂“還未嫁入門呢,倒是先叫上了,樓兒,讓他們也一同來吧,王府許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冷月樓點頭,沒有對南宮夕顏的拉攏作任何評價,也沒有作任何反應,讓南宮夕顏心裏頓時沒了底。冷月樓是她看不透的這一點她早就清楚了,冷月樓吃硬不吃軟這一點在朝堂上也證明了,卻總猜不到冷月樓對自己的心思到底有幾分。她可以調笑着說“公主這般美豔,月樓看不夠。”也可以絕情的以“為了進藏經閣。”來回答徐雪玲那句“為何應下婚約?”

冷月樓餘光瞥見,南宮夕顏眼神裏的內心争鬥,嘴角似是上揚了一下,卻在一瞬間又回到了面無表情,踏雪無痕跟了她許久出生入死自然是沒放過這個表情,而後兩人交換了表情,冷月樓知曉了身世,卻依舊沒有放下進入藏經閣的心裏,藏經閣裏說不定有解血冥毒之法。而這毒始終是在她身上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會不分敵我的殺人。想到這裏,冷月樓眼神冷了下去,時間不多了。

冷勳看到徐雪玲臉上的表情在心裏松了口氣,不管怎麽樣這個謊總算是圓了過去,當年狠心的是自己,若不是如此玲兒也不會在知道真相之後如此憔悴,冷勳剛要開口,冷月樓倒是先開口了“父王,我不喜歡繞彎子。”一句話說得一清二楚,心結解開了稱謂上她也不會那麽在意了。冷勳坐了下來“樓兒,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不要介意。”終究是愧疚的。

冷月岚始終沒開口卻一直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冷月樓被盯的很不自在,微微皺起了眉頭,南宮夕顏咳嗽兩聲“岚,你再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樓,踏雪無痕就該拿劍指着你然後說‘打擾少主用膳者,殺無赦’。”調笑的話讓冷月樓在心裏笑笑“踏雪,有空指教一下他的劍法,不管怎麽說他也算你半個徒弟。”說起來蘇羽的劍法有三成是繼承了她的。踏雪點頭并不說話。

這頓飯總算是吃的有點溫馨的感覺,卻仍是有着點各懷心思又心照不宣的意味,冷月樓并不在意,對她而言,她所懷的心思恐怕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多。放下筷子,起身走向北苑,踏雪無痕無聲的跟上,南宮夕顏站起身,終究這個人還是沒有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一員,我行我素的做法,就好像在向這裏的人宣告,她,冷月樓,并不會和你們同出同進,她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人。而南宮夕顏卻不能就這麽追上去質問着她如此遺世獨立的緣由,因為她沒辦法放下自己皇家的尊嚴。

☆、情入無痕

冷月樓是難以讓人捉摸的,跟在她身邊的人也一樣,南宮夕顏在那日看出了蘇羽踏雪的不對勁,看着眼前一襲黑衣的人,不禁皺眉,能悄無聲息潛入皇宮的人,始終讓她覺得很不安全。而她面前的人淡淡的開了口,聲音冰冷“公主不必覺得不安全,只要少主并沒有傷害您的意思,無痕無權動手。”南宮夕顏一清早出門就遇到這麽一尊殺神可不是什麽好征兆“那你來總不見得是來告訴本公主樓想見我吧。”

無痕跟在她身後,甚至沒有腳步聲和呼吸聲,“公主,紫苑在哪裏。”與其在這諾大的皇宮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不如直接問知情人。南宮夕顏并沒有回答,在心裏撫平震驚,看來魔教的網撒得很廣。“公主,無痕有一筆交易。”無痕跟了冷月樓很久,他完全明白要得到任何東西或者人的最基本的條件:如果你想從別人那裏得到什麽,你就必須開出對方無法拒絕的條件。“用紫苑,換少主的下落。”

南宮夕顏駐足,自從左賢王府那天的晚膳之後,冷月樓就仿佛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一般,任她派了多少大內高手就是找不到半個影子,“我以為你夠衷心。”她用了我,向無痕證明了他們已經在同一天平上談判。無痕站在她身後,沒有動,入秋了,空氣裏仿佛可以聽見風吹過發絲的聲音“在無痕眼裏,衷心,是要知道自己的主子需要什麽。”南宮夕顏正式與他正視“除了她的下落,我還要知道一些別的。”關于她自己始終需要一個人來告訴她答案,既然她不願說,也不想說,那麽也許無痕是這個人“當然,我也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關于紫苑的...

無痕提着長劍站在皇宮一角長長的走廊裏,許久之後,空氣裏傳來了仿佛凝固了的聲音“她在哪。”這是一場交易,而雙方也許是等價交換,也許都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南宮夕顏重新提起玉足,一雙雪白的鞋從輕紗裙內走出一塵不染“觀星苑。”南宮夕顏玉足剛落,身後早已空無一人,傳言江湖第一殺手的輕功可以用雁過無痕來形容,現在看來,除了最後那一句“白馬寺。無音大師。”他連一絲空氣波動都未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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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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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