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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着阿拾紅彤彤的眼睛和鼻子,他卻不忍心讓阿拾再哭了:“……好吧,不過阿拾要緊緊跟着我,不許亂跑知道嗎?”
頓了頓,霍安陵故意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要不然我就把阿拾扔到山裏,讓山裏的大老虎吃掉!”
“不會不會,阿拾最聽阿陵的話了,”聽到霍安陵答應了,阿拾破涕為笑,對霍安陵的“恐吓”一點兒也不怕,“紀夫子說阿陵會保護阿拾,所以阿拾才不會被大老虎吃掉呢!”
看着臉上還挂着淚痕的阿拾開開心心的又開始吃飯,霍安陵有些無語地默默自己的鼻子——他看起來像軟柿子很好捏麽?
準備停當,霍安陵看着背着個小背簍,一臉期待的阿拾,找了一頂草帽給他戴上——已經進入了夏天,這麽白嫩的皮膚要是被曬黑了就可惜了。
霍安陵完全沒想過在村子裏就連小孩兒在這種程度的陽光下都是大咧咧的曬着的。
“等會兒要跟緊我,我沒有走的地方你不要亂跑,草叢也不要亂碰,說不定裏面就有蛇呢!”霍安陵先給阿拾打了“預防針”,見阿拾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才呼出一口氣,将人帶上。
一段時間沒來山上了,霍安陵發現了不少好東西,又因為霍安陵也是第一次帶人一起,所以很快就将注意力從阿拾身上轉移了。
而阿拾也是小孩子心性,一開始的時候還覺得跟着霍安陵身後采那些花花草草的挺好玩兒的,但是不斷地蹲下又站起來讓原本養尊處優的阿拾的腰和腿很快就受不了了。
再加上他根本就不懂那些什麽“苦菜”、“葵菜”、“夏枯草”之類的和那些普通的草有什麽區別,在興致勃勃地采了一大把結果被霍安陵毫不留情地說全弄錯了之後,阿拾的興奮勁兒很快就下去了。
什麽嘛,他可是好心想幫忙的!
犯了小孩子脾氣的阿拾背着自己的小背簍,鼓着包子臉跟在霍安陵後面。
突然,阿拾感覺不遠處好像有什麽亮晶晶的東西晃動了一下。他眼睛一亮,又轉頭看了看霍安陵,見他還沒有注意自己的樣子,哼唧了一下,還是沒能抵擋住好奇心,偷偷摸摸地往那個地方跑去了。
而等霍安陵想起阿拾的時候,轉頭一看——後面哪裏還有人影兒?!
想到阿拾有可能遇到什麽危險,霍安陵一下子就慌了。
5、相處 ...
雖然說山林不算大,但實際上也算不上小。
尤其是只針對霍安陵一個人的時候。
可是現在周圍又沒有人,他又怕自己趕回村子裏找人幫忙的時候,阿拾會等不及……
所以霍安陵只能一邊大聲喊阿拾的名字,一邊順着來時的路仔細查看。
所幸霍安陵沒有喊幾次就聽到了回應,雖然還帶着哭腔,但是霍安陵卻明白了阿陵沒有多大問題,于是急忙趕了過去。
阿拾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的腳,手裏還拿着一個雞蛋大小的紅果子。
霍安陵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
将背簍放在一邊,霍安陵順着那個斜斜的土坡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阿拾見到了霍安陵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樣,歡呼一聲就要撲上來。結果忘記了他自己腳上的傷,腳上的抽痛讓他嘴一癟又要大哭。
“你還哭!我說過不要亂跑的吧?”等到将阿拾抱在懷裏,霍安陵才覺察到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還一臉委屈的阿拾,他滿腔的着急和恐慌就轉化為了怒火。可是他又舍不得打阿拾,只能吼他幾句,“你怎麽就不聽話……好好好,我不說了,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阿拾……”
“好痛,阿拾的腳好痛……”
眼看着阿拾那雙漂亮的墨色眼睛裏的水花立馬就要開閘滾落出來,霍安陵一僵,連忙拍着阿拾的背安慰他:“阿拾不哭不哭啊,阿拾最勇敢了……”
所以說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霍安陵一邊安慰阿拾一邊郁悶地想。
“所以,阿拾,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呢?”看着阿拾已經不抽抽嗒嗒了,才終于有機會又問了一句。
“我,我只是看這個很好看……”阿拾見霍安陵并沒有要責備自己的意思,只能怯生生地伸出手,吸吸鼻子,拿出自己一直捏着的那個東西。
雞蛋大小,近似圓形的果子靜靜地躺在阿拾手心。
好吧,這種漂亮的小東西的确容易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
“很漂亮吧?阿陵,”阿拾有些興奮的說着,然後頓了頓,“不過我我剛剛摘了幾個,本來想要多摘幾個的。然後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個坑……然後……”
阿拾偷眼看了看霍安陵,見霍安陵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樣子,繼續興致勃勃道,然後從衣服裏面掏:“不過我還是有幾個!嘿,我可以……嗷!”
“疼啊?”霍安陵假笑。
“……疼。”阿拾看着霍安陵放在自己腳踝的手,鼓着包子臉朝着他哭訴道。
“你知道山上有村子裏的人為了捕獵山雞和野兔下的套子嗎?你知道不熟悉的地方有枯枝敗葉,這下面有很多的看不見的洞穴嗎?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不過,我再也不會打算将你帶上山了。”霍安陵搖搖頭,拉起阿拾的褲子,看着那因為扭傷而紅腫的地方。
帶小孩兒什麽的最麻煩了。
早知道他就算是将阿拾關在家裏哭都不會讓他出來的。
“上來吧。”
“嗯?”
“上來。”霍安陵背着阿拾蹲下來,示意對方上來。
“嘻嘻嘻……哈哈哈……”
“別笑了。”霍安陵拍了拍靠在自己背後的阿拾的屁股。
“可是,我們有兔子肉吃了嘛!”阿拾緊緊地抓着一只死兔子,興高采烈地揮舞着。
“是啊是啊,你不小心在一個兔子洞前崴了腳,然後不小心身體傾倒,借着順着斜坡摔下來,恰好壓破了因為兔子打洞而弄成薄殼的土壤——最後正好将因為受驚從剛才那個洞裏躲藏到另一個洞裏的野兔給壓死……”
霍安陵說完,偏頭看了一眼在自己兩側晃蕩的兔子:“……不得不說,真運氣。”
“是吧是吧!而且我還發現了這個紅果……西紅柿了!”阿拾又揮了揮他另一只手上的紅果子。
“是啊,代價是你崴到腳……而且至少又有好幾天得呆在床上了。明天就是趕集……我本來想帶你去的。”
“!”霍安陵的話一出口,原本還笑呵呵的阿拾立馬苦了臉,然後兩只手臂夾着霍安陵的脖子前後來回的搖晃,“什麽?不行不行我想要去我想要去嘛!”
“不,我這次不會再答應你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床上好了,”說完,霍安陵又拍了一下阿拾的屁股,“不要在我的背上搖,下山的時候太危險了。”
搽完藥酒,紀夫子看着氣鼓鼓的阿拾,收拾好自己的藥箱:“你教訓他了?”
“事實上,他是因為明天不能去趕集而生氣。”霍安陵将菜端上桌子,然後又轉身去廚房。
“阿陵是大壞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明天要去趕集的!”因為嗅到了紅燒兔肉香噴噴的味道,肚子咕咕叫起來的阿拾也維持不了他氣鼓鼓不說話的樣子了。
“或許你應該告訴我你今天要崴到腳,這樣我就不會定在明天趕集。”霍安陵拿出三副碗筷,然後盛好飯。
“阿陵最壞……咦,這是什麽?”阿拾眨巴着眼睛看着那盤紅紅黃黃的東西……聞起來,香極了。
“你放了醋?”身為一個醫者,紀夫子的鼻子很靈,“不對,這不是醋……”
“今天阿拾新發現的東西,西紅柿,”霍安陵一邊說着,一邊講菜夾到小碗裏,“而這個,是西紅柿炒蛋。”
說完,霍安陵将夾好菜的小碗和米飯遞給躺在床上的阿拾,然後露出一個笑容:“嘗嘗看,很好吃的。”
看着馬上被一份西紅柿炒蛋給轉移了注意力的阿拾,紀夫子夾了一筷子紅燒兔肉:“看來你對他還是很有一套嘛。”真難以想象,原本的他也會這麽聽一個普通男人的話。
“阿拾本來就是個孩子。”霍安陵見阿拾很快挑完了西紅柿炒蛋中的西紅柿,又将盤子裏的西紅柿用勺子舀到他的碗裏。
“對了,紀夫子,因為明天我要去鎮上的原因,所以明天就拜托你照顧一下阿拾——應該不會麻煩你吧?”
“當然,不會。”紀夫子看着已經被一碗西紅柿炒蛋給收買了的阿拾,點了點頭。
因為阿拾受了傷,所以晚上洗澡的時候就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了。
畢竟小孩子都愛玩水,而阿拾本來現在就和一個小孩子無異。
就像現在。
看着坐在木桶裏玩得很開心的阿拾,霍安陵不得不用一只手按住他崴到的那只腳,以防他因為玩得太過開心而使得他在木桶裏來來回回撲騰的長胳膊長腿弄得滿地都是水。
不過……他倒沒想過阿拾的皮膚還真好。
雖然當初阿拾受傷的時候他是幫他搽洗過,但當時他可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是什麽皮膚。
看樣子真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不過估計自己以後不能讓這樣的皮膚保持了。
霍安陵一邊想,一邊往阿拾身上抹皂液,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剛才摸別人皮膚的行為有點像是怪蜀黍。
小孩子總是不會老老實實的,阿拾洗了一會玩夠了,又想出來。可是霍安陵還沒有給他沖洗,所以他繼續将他按在水桶裏,想讓他多泡一會。
不過阿拾不幹,他覺得自己泡在水裏什麽都不做——尤其是還有一只腳翹着,不能觸水的感覺實在是不舒服。
沒辦法,霍安陵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給阿拾擦身子。這種不輕不重的力道讓阿拾被按得舒舒服服的,靠在桶邊眯着眼睛,整個人美得不行。
我成了伺候大爺的了。
霍安陵正想着,突然被阿拾拉了拉衣服。
“怎麽了,阿拾,你手還是濕的,不要……”拉我的衣服。
“阿陵,好奇怪,它起來了。”聲音帶着疑惑。
“啊?”
“它起來了。”阿拾繼續道,然後拉着霍安陵看。
霍安陵順着阿拾的手指,看到了那從水裏探出了一點頭的東西:“……”
6、親密 ...
看着那個圓圓的蘑菇頭,霍安陵愣了好一會兒,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也對哈……雖然阿拾現在表現得像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他的身體,其實已經是成年人了。
既然是成年人了,那麽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了。
霍安陵看着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阿拾,深呼吸了一下——這是,要自己給他弄出來?
也對,現在的阿拾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方面的知識。
認為兩個都是大男人沒什麽好害羞的霍安陵只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設,就把手往水裏伸了——唔,個頭還不小嘛,不過比起自己的還是差那麽一點點。
男人都喜歡在這方面“攀比”的。
認為自己贏了的霍安陵心情大好,他将阿拾的頭靠在胸前,以免到時候沒注意到碰到了阿拾手上的那只腳,然後在阿拾帶點兒驚訝但随即變得十分信任的目光下動作起來。
說實在的,其實以前霍安陵也不是沒看過別人的,但是用自己的“五指姑娘”幫別人,這還是第一次。
不過,似乎并不讨厭?
霍安陵鬼使神差地将對象換成村子裏的随便一個漢子,然後打了個冷顫。然後快速地換成人很好的紀夫子……發現還是抗拒得很——果然,是因為自己現在在幫阿拾的緣故嗎?
霍安陵有些亂七八糟的想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嗯……嗯……好舒服啊阿陵……”似乎是被伺候地舒服了,阿拾靠在霍安陵的懷裏,像只小奶貓兒一樣滿足地哼哼唧唧,還不時地在霍安陵的胸口蹭蹭。
不知怎麽的,聽到阿拾軟軟的聲音,霍安陵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兒……
這和打哈欠一樣是會傳染的麽?
“唔,疼……”似乎是因為霍安陵的走神,剛剛不小心捏重了一下,阿拾連忙動了動,委委屈屈地說道。
“抱歉。”看着阿拾那張因為帶着欲望被滿足而顯得越發精致豔麗的面容,霍安陵下意識地一個輕吻就落在了對方的額頭上,然後……兩個人都愣了。
“呃,那個,我不是……”霍安陵有些手足無措,只是他現在還握着阿拾的小阿拾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沒有說服力。
倒是阿拾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麽怪怪的,他覺得霍安陵在剛剛親他的時候有種好溫暖好甜的感覺。
似乎是對這種感覺的喜愛和好奇,阿拾直接将臉湊到霍安陵面前:“再親親……親親好舒服……嗯,動動。”
一邊說着,阿拾還很“大爺”地指揮霍安陵的“五指姑娘”繼續工作。
等到霍安陵終于将阿拾伺候舒服了,他低頭看着面色嫣紅嘴角含笑一臉滿足地靠在自己懷裏的阿拾,然後再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寬大的褲子都遮不住的某處……
還真的像是打哈欠一樣“傳染”了……
“嗯嗯,再來一次阿陵……”嘗到那種飄飄然的甜頭的阿拾食髓知味地閉着眼哼哼。
“水都涼了,這個不能弄多了,對身體不好!”霍安陵可不打算自己憋着再給阿拾服務一次了。
不過自己幫阿拾就有了反應……難道自己其實是喜歡男人的?從很早以前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女孩子還是喜歡男孩子的霍安陵有些糾結的想着。
正在胡思亂想的霍安陵突然感到額頭一暖,擡眼正看到阿拾嘟着嘴笑眯眯的樣子:“親親很舒服的~”說完,還張開雙臂,毫不在意自己光溜溜的樣子,示意霍安陵将他抱上床去。
呃,還是順其自然吧,自己一定是好久沒有纾解欲望所以腦神經有點兒堵了。
天還未亮的時候,霍安陵就起床了。
昨晚上他睡得不太好,尤其是為了防止阿拾晚上睡覺翻身亂動将崴到了的那只腳傷上加傷,霍安陵不得不抱着阿拾睡了一夜。
在他前不久還摸過對方全身的情況下。
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霍安陵看着自己褲子被頂起的那坨,淡定地下床,換褲子。
将早飯做好,然後叫醒阿拾,吃晚飯,洗碗。
摸出以前留着的幾十個雞蛋放進鋪了谷草的籃子裏,然後背上前幾天曬幹弄好的蘑菇、木耳、藥草之類的東西,帶着阿拾往紀夫子家裏走去。
等将阿拾拜托給紀夫子,然後霍安陵就趕上要一起去趕集的大部隊了——在這之前他都有點兒不敢直視阿拾,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阿拾委屈的表情和紀夫子若有所思的神情。
“霍兄弟,聽說你撿了個人回來?”出了村子,和霍安陵的關系比較好的一個漢子就開口了。
倒不是他八卦,只是他聽他家那個小崽子說,好像霍安陵家裏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拜托紀夫子去治療。
“啊,是啊,劉大哥,就前不久的事情。”
“那人是什麽身份?會不會是……”雖然他們這個國家現在還和平得很,但是保不齊不會有別國的人混進來——雖然是在偏院的小山村裏,但是這位劉大哥可是一直“憂國憂民”得很的。
當初紀夫子要在村子裏辦學堂的時候,就是他第一個把自家兒子送去讀書的——據村子裏的人說在紀夫子沒來之前,劉大哥是村子裏學問最高的。
“不會的不會的,紀夫子也沒說過他有問題,”霍安陵可是知道紀夫子在這些莊稼人的心裏有多大的地位的,“而且他很單純,不會有什麽壞心思的。”
“那個人是要在咱們村子裏定居嗎?但這些天又沒有見他……”既然霍安陵都這麽說了,劉大哥也不好意思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說來不好意思,昨天帶他上山的時候,好巧不巧他又崴了腳。”
“哎?那真是……”劉大哥一聽,也覺得那個人有點兒太倒黴了點兒。
“阿嚏——”阿拾揉揉鼻子,然後繼續看着屋外——哎,阿陵什麽時候才回來接阿拾啊。
紀夫子拿着幾本書出來放在阿拾手邊:“我這裏有書,還有茶水和花生,你就在這裏慢慢等着,我中午回來給你做飯。”
“中午你做飯?”阿拾正在給花生剝殼的動作一頓,然後擡起頭,“我要吃阿陵做的飯!阿陵做的飯才好吃。”
“……”就算我做的不好吃你也不用嫌棄的這麽明顯吧?紀夫子腹诽了一句,然後道,“阿陵去鎮上了,要下午才能回來,所以中午只能我們兩個吃了。”
一聽這話,阿拾就鼓起了包子臉,然後很委屈很委屈的說:“阿陵沒給我說他要走那麽久……”
嗚嗚嗚,阿陵會不會覺得阿拾崴到了腳幫不上忙,所以不喜歡阿拾了啊?可是明明阿陵昨天還親親了我的嘤。
“……”紀夫子見阿拾又要哭,只能拿起手裏的話本雜記轉移阿拾的注意力——怎麽以前都沒發現原來他是給愛哭鬼呢,“要是阿拾覺得無聊了的話,可以看書哦,不過不能亂跑,不然腳會好不了的,好不了下次趕集都不能帶你去的。”
一聽紀夫子這話,阿拾連忙将話本拿過來:“阿拾會聽話!”
“你看得懂嗎?”紀夫子看着已經開始看起來了的阿拾。
“你好笨啊紀夫子,我當然看得懂啊!要不然你拿書給我幹嘛?”阿拾在對待別人的時候可沒有對待霍安陵那麽溫柔(?)。
我只是想試試看你的記憶到底缺失到哪種程度上了而已。紀夫子繼續腹诽了一句,然後露出平常教育小朋友的那種笑容:“那麽阿拾就在這裏慢慢看,我的書房就在那個房間裏,想看什麽都可以去拿,我會盡快回來的。”
農村的孩子是不可能将一整天都放在讀書上的,所以下午是不會上課的,他們都要回家幫父母幹農活兒或者照顧弟弟妹妹之類的。
看着阿拾點頭,紀夫子才轉身急匆匆地往村口學堂那裏趕過去。
7、依戀 ...
龍女鎮是距離霍安陵他們那個村子最近的一個鎮。
傳說這裏原來是個大大的山泉,曾經有個打柴的年輕農夫,在打柴口渴的時候來這裏喝水,偶然遇到了一個受傷的少女。
因為對方的傷實在嚴重,所以年輕的農夫就将這個在山泉邊發現的少女帶回了家并且盡他的努力給了少女治療。
傷好後,少女芳心暗許,年輕的農夫就和少女結為夫婦。
後來為了讓自己的妻子過上更好的生活,年輕的農夫努力奮鬥,最後高中狀元。
等年老的時候,已經不再年輕的農夫,或者說是大官帶着自己的妻子辭官歸隐到他們相遇的地方,置辦了一點田過着安穩寧靜的生活。
而當這個男人臨死的時候,他的妻子才告訴他原來她是那個山泉的守護神龍。因為感激對方年輕時候的出手相助所以以身相許,後來又感動于對方對自己始終情深如許,因此決定和他永世相伴。
最後兩人化仙而去,留下關于龍女的傳說,那個地方也漸漸成為了龍女鎮。
時至今日,龍女鎮上還有一個山泉,每年都有年輕的男男女女去那裏祭拜,希望他們的感情也能像農夫和龍女一樣和和美美。
霍安陵對這個農夫山泉有點田的神話故事到不怎麽感冒,畢竟七仙女白娘子織女什麽的,在中國的古代神話故事裏一抓一大把。
不過或許阿拾會喜歡,幹脆下次就代阿拾去那個山泉參觀參觀好了。
這麽想着的霍安陵手腳麻利地将草藥遞給藥鋪的夥計,然後等着對方驗貨給錢。
“給,霍小哥,下次有什麽好的草藥還繼續來啊!”藥鋪掌櫃的笑眯眯的拍着霍安陵的肩膀——雖然說草藥裏沒有什麽靈芝人參之類的天靈地寶,但是光沖着收了霍小哥的藥可以直接拿出去買而不像是其他人那樣還要重新挑選分類就值得合作下去。
“那是當然的,對了掌櫃的,我還要一些……就和上一次那些東西一樣,都來一點。”霍安陵數出一些錢,然後遞回去。
“好說好說,不過我倒真好奇,你又不會看病,将那些東西買回去是幹什麽呢?”掌櫃的一邊吩咐夥計稱,一邊有些八卦的問。
“當然是拿來吃咯。”霍安陵将包好的一大包東西放到背簍裏,然後笑着出了藥鋪。
這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霍安陵站在街道上左右看了看,然後去了一個小攤鋪那裏點了一份陽春面。
陽春面,聽着好聽,實際上就是一種不加上任何配料,最多只有一點兒小蔥花的湯面。
不過便宜,管飽。
一邊吸溜着面,霍安陵想着雞蛋也賣了,藥草什麽的也賣了,剩下的就是該買衣服還給紀夫子,還有調料以及肉……
填飽了肚子,霍安陵先去成衣鋪裏選了一件青色的布,按照之前在紀夫子送的那件衣服的尺寸給夥計說了,付了訂金之後,霍安陵又去買調料。
這個朝代雖然沒有霍安陵原來生活的世界那麽多各種各樣的調味品,但細數下來,還是有不少很有意思的調味品的。
就像醬。
這兒并沒有豆瓣醬,而是一種以幹肉為原料,加梁曲、食鹽和好酒漬之,然後放置在密封容器中百日而制成的醢醬。
因為這種制作方法,可以做成兔醢、魚醢、芥醢等等,甚至連螞蟻卵都可以制成醢。
不過價格也有點兒貴就是了,畢竟是肉做的嘛。
霍安陵還是買了一罐——因為黃豆只能拿來磨豆漿和發豆芽,基本上除了九月份,是沒有多餘閑散的黃豆的。所以,想要制作豆瓣醬什麽的自然也得等到那個時候。
在調料鋪子轉悠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辣椒,霍安陵只得将選好的花椒,姜、茱萸、大蒜什麽的拿去結賬——雖然有花椒提味,但是少了辣椒的刺激感總覺得不太對味兒啊。
拜托了掌櫃的再留意一下辣椒,霍安陵走出鋪子看了看外面天色,加快步子往豬肉鋪走去。
“唷,霍小哥!今兒要點兒什麽?”鄭屠夫利落地用刀割了一塊白多紅少的肉,用刀在皮子上割開一個口子,拿起三根稻草一搓,然後穿過那個口子遞給一旁的婦人。
“還是紅多白少的肉,骨頭,對了,還加塊板油。”霍安陵将數好的錢遞過去。
“我就不明白了,瘦肉柴巴巴的有什麽好吃的,骨頭也沒多少肉……霍小哥,你可別以為便宜而餓着自己啊……”
聽着鄭屠夫一邊說一邊割肉,霍安陵只能內心小人扶額——又來了,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一米八幾的身高,還有還是很健壯挺拔的身材怎麽會被認為是沒有吃好?
而且,看到那白花花油膩膩的肥肉,霍安陵覺得自己真心接受不了。
“雖然骨頭是便宜了點兒,但是比起你拿回去扔了,賣給我不還是賺了嗎?再則說了,骨頭也有骨頭的吃法嘛。”
霍安陵将肉、油和骨頭裝好,突然想起自己應該走幹貨鋪子裏去看一看,于是又轉身往鎮上另一條街走去。剛沒走幾步,突然一陣吆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所以說,你們這幫人就傻乎乎的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只在王爺身邊留下了幾個護衛?”
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但那聽似平靜無瀾的語氣卻硬生生地将半跪在地上的護衛首領給壓得擡不起頭來。
“枉費你們還是我大景國的精英,現在看來,全是一群飯桶!”
随着東西的碎裂,那個平靜的聲音也變得陰鸷起來。
“下去領罰。”
“是。”護衛首領根本不敢擦拭冷汗滾落的額角,只得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間。
“傳令下去,全國範圍內秘密尋找沈王爺!”
“可是……皇上那兒……”
“所以,才要‘秘密’地尋找,知道麽?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和那些護衛一樣沒腦子的話……”
“是,屬下遵命!”
霍安陵回到村子裏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橘紅色太陽的光芒漸漸地被周圍的黑色吞噬,村子裏漸漸地有喊孩子或者在土地裏耕作的漢子回家吃飯的聲音,還有狗“汪汪”地輕吠的聲音。
當霍安陵走到紀夫子院子外的時候,他聽見了哭聲,是阿拾的哭聲。
怎麽了?
霍安陵連想都沒想,心裏一慌就往院內跑去,一進門,就看見阿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旁的紀夫子也苦着一張臉。
聽見聲音,兩人轉過頭來,紀夫子是眼睛一亮,臉上明顯地顯出喜色,而阿拾更簡單了,直接伸手朝向霍安陵:“阿拾!阿拾嗚嗚嗚!!”
好多年以後,霍安陵都清楚地記着,從那一刻起,他确信自己邁向了朝向眼前這個人的第一步。
那之後究竟走了有多遠,中間遇到過什麽,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曾記得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段漫長的距離,占據了他今後生命中所有可行的方向,并讓他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霍安陵知道阿拾現在的性子和小孩兒無二,小孩子最常用表達自己感情的方法就是哭泣。
而從阿拾有些嘶啞的聲音來聽,他已經哭了不短的時間了。
霍安陵知道自己是回來的有些晚,于是張開手臂緊緊抱着他,背簍也沒有放下,很心疼地大手順着阿拾的後背輕輕撫摸着:“乖啊,阿拾,不怕不怕啦,我回來了,不哭不哭啊。”
“我,我還以為阿陵被‘麻老虎’給抓走了……嗝,或者是阿陵不要我了……嗚嗚……”阿拾哭得都有些打嗝了。
今早上阿陵對他有些冷淡的态度讓阿拾敏感地覺得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讓他生氣的事,所以只能憋在心裏。
當天色漸漸黑了,別人一家家地升起炊煙,但霍安陵卻完全沒影兒的時候他有恐慌了——他害怕,害怕對方不要自己了。
可是他除了阿陵什麽都沒有了啊——他想要阿陵,也只要阿陵,即使紀夫子也不管用,因為在阿拾心裏,阿陵就是他的一切。
8、敵意 ...
因為回到家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所以霍安陵也沒有做什麽大餐犒勞阿拾——最主要的原因,是現在阿拾拉着他的衣袖,就連他進廚房的時候都要搬個小板凳眼巴巴地看着,有個拖油瓶做什麽都不方便啊。
而在見識到對方在廚房裏不僅不能幫忙反而會弄得更麻煩——要知道,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就算是黑得晚的夏夜此刻也應該點起油燈了——之後,霍安陵就手腳麻利地煮了兩碗面疙瘩,準備将阿拾喂飽了然後哄上床去。
将面粉加水調的半幹,然後用手一坨一坨地揪下來丢到加了用豬油炒得焦香的幹鹹菜的滾水湯裏。
即使沒有肉和辣子,僅僅只有幹鹹菜和豬油的面魚兒同樣鮮美的不可思議,至少阿拾在哭餓了肚子之後,用很快的速度解決了那一大碗。
将碗快速地洗了,然後将鍋用竹刷子刷幹淨,等待水汽自然晾幹。
然後,霍安陵才将背簍拿過來翻出今天自己的“收獲”。
“阿陵,這個是什麽?”哭夠了吃飽了的是現在舒服得半躺在椅子上直哼哼,冷不防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黑糊糊的棍子——好吧,天色原因,可以理解——“好香?”
“啊,這是穿越必備的神器——糖葫蘆。”霍安陵囧囧有神地說着,然後将東西繼續整理。
“糖葫蘆?”對于前面的修飾,阿拾完全理解不能,所以他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這個用油紙包裹着的東西,“我,我可以打開嗎?”
“當然,你還可以吃。”霍安陵将肉和骨頭全都用鹽稍微腌制一下——這種天氣,不處理的話,第二天說不定就變味兒了。
本來霍安陵還打算用開水焯焯血水的,但是想到等會兒要熬油,便打消了這個想法——主要是晚上光線太不好了,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是嗎?”阿拾拆掉油紙包,趁着橘黃色的燈光看清了手裏的東西,紅紅的,亮晶晶的,真好看!
“唔,好好吃~”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外層的糖衣讓阿拾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見阿拾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冰糖葫蘆上面了,霍安陵挽起袖子,開始去熬制豬油——當然,事先沒有忘記讓阿拾不要靠近——畢竟熬豬油的時候味道還是不太好聞的。
板油是最适合熬豬油的部位,油多渣少。
将切成長條的豬板油滿滿地放進幹淨無水并且已經燒熱了的鍋裏,霍安陵一邊借着因為熱氣升騰而搖搖晃晃的燈火将熬好的油用鍋鏟倒進瓦罐裏,一邊将熬幹了的油渣瀝幹放進另外的瓷碗裏——油渣也是可以吃的。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霍安陵也想過用植物油的,但是後來他才知道這個朝代雖然有植物油,但卻是用白蘇子煉制的。
白蘇子其實是一種藥,用它來榨油又貴又麻煩而且産量不多,所以除了大富大貴人家為了炫耀用點白蘇子煉制的油做菜外,平民百姓是根本就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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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