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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至于花生油芝麻油菜籽油……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躲着呢。
将豬油熬好裝好并且将瀝幹油的油渣收進碗櫃裏留到明天做菜,霍安陵将廚房的窗子打開,等到自己一身油膩膩的氣息在夜風中被吹淡之後,才穿過堂屋走進卧室。
阿拾已經頭一點一點的困得不行了。
借着光查看了一下阿拾的腳,大概因為處理得及時,已經沒有那麽腫了。想來就是和紀夫子說的那樣,再過兩三天就會好了。
“唔,阿陵……”揉揉眼睛,阿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阿陵你忙完了麽?”
“嗯,我去給你打水擦身子,”霍安陵可不敢給阿拾洗澡了,“你先去刷牙。”
“阿陵吃這個……”阿拾順着霍安陵的力道站起來靠在桌子上,然後拿出那根糖葫蘆,上面還有一顆,“給阿陵留着的,你吃。”
“阿拾吃吧,我不喜歡吃這個的。”霍安陵看着阿拾一邊說一邊咽口水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道。
“咦?不喜歡吃?明明這麽好吃的。”阿拾有些懷疑地看了霍安陵一眼,對他來說,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很讓人流口水啊。
“嗯,我不喜歡吃,這是專門給阿拾買的,快,把這個吃了去刷牙。”
霍安陵說完,就見阿拾眼睛一亮将最後一個糖葫蘆一臉幸福地吃了進去。
果然,阿陵還是很喜歡自己的~
這可是“專門”給我買的哎——一邊享受着冰糖葫蘆的酸甜口味的阿拾一邊陶醉地想到。
第二天上午,霍安陵準備将昨晚上沒弄完的事情繼續做完,突然就聽到院子裏的三毛叫了起來。
走出門去,就見到以個穿着藍底白花布裙,有着一張可愛娃娃臉的少女站在院子籬笆外,見到自己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霍大哥。”
“小翠,你怎麽來了?外面太陽曬,快進來坐吧。”農村的姑娘和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不一樣,所以村子裏的人也并不會因為一個未婚姑娘去另一個單身男人家裏會有什麽——畢竟是大白天嘛!
而且,村子裏有點兒經驗的人都知道小翠對霍安陵有點兒意思,只是霍安陵不知道罷了。
“霍大哥,天氣熱了,我給你納了一雙薄底鞋,夏天穿涼快。”小翠臉蛋兒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被太陽曬的還是因為羞澀,一邊跟着霍安陵走進堂屋,一邊從懷裏拿出一雙青布鞋。
看着小姑娘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霍安陵瞬間覺得亞歷山大——雖然他不太懂古代人男女之間的事情,但是他覺得,送這個鞋子什麽的……似乎是有點兒……
“那個,小翠,麻煩你了,不過我還有鞋子……”霍安陵還是挺喜歡小翠的,不過是作為妹妹的喜歡——就算他自戀一把認為小姑娘對自己有意思,可自己也不能下手啊。畢竟這個小姑娘才十五歲……十五歲啊,還在上初中的年紀。
小翠并不笨,聽到霍安陵這句話,也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要讓她收回去卻是不可能的:“哎呀,霍大哥你就別推辭了,其實……其實我是給我爹納的鞋子,但是不小心納大了,所以……”
聽到小翠這席很有漏洞的話,霍安陵也覺得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也有點兒說不過去,畢竟人家姑娘都說了不是專門給自己做的,只是怕浪費而已。
所以霍安陵支吾了一聲,正要說些什麽,一個清朗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是誰!你要對阿陵做什麽?”
話音未落,拄着拐杖的阿拾就像只小鴨子一樣有些搖擺地走了出來,臉上還帶着明顯的怒氣和敵意看着小翠。
不得不說,雖然阿拾的記憶缺失了,但是一旦生氣,怒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至少小翠就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也有些發白。
“阿拾!對客人禮貌點兒!”霍安陵對着氣鼓鼓的阿拾說道。
“……”哼、哼哼!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莫名其妙地氣憤得不得了的阿拾扁扁嘴,然後眯起眼睛很挑剔地打量小翠。
而在阿拾打量小翠的時候,小翠也強撐着微微顫抖的身體看着阿拾——精致的容貌,細白的皮膚……
這就是劉叔說的那個被霍大哥救回來的人嗎?
即使是明顯看得出是男人,也好漂亮好漂亮……
就是不知道,霍大哥是不是喜歡他——雖然男子之間也可以成親,但是,男子是不能生孩子的,所以……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吧?
小翠強壓下因為對方的容貌氣勢而激起的幾分不安,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霍大哥,這位小哥是……”
9、獨占 ...
在景國,互相喜歡的男子和男子之間也是可以成親的。只是和男子娶女子的八擡大轎不一樣,男子之間的成親步驟要簡單得多。
而且,男子和男子之間雖然可以成親,但是他們卻不會有孩子。
當然,如果願意的話,他們可以去領養或者過繼一個孩子。
但是,說到底,景國的主流還是男女成親的。
所以,小翠在看到容貌出色的阿拾的時候,才會覺得恐慌,但随即,又安慰自己對方不是女子,無法給霍安陵生孩子而勉強安心下來。
畢竟,她是知道霍安陵是無父無母無親戚的,也就是說,他想要孩子的話除了親生就是領養。
而按照她之前的想法,在小山村的人,大家都更加看重自己的血脈的。
嗯,應該。
簡單地介紹之後,霍安陵其實是想讓小翠和阿拾好好相處的。
先不說小翠是村長的孫女,如果和她打好關系的話在村子裏會更快地融入村民——就像紀夫子以前教導他的那樣。
光是小翠的性子,霍安陵就覺得她和阿拾應該相處得好。
不過,現在情況看起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霍安陵看着相顧無言的兩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麽仿佛之間看到阿拾和小翠目光交彙的地方出現了類似于“滋滋滋”“噼裏啪啦”之類的聲音?
從小在小山村長大的小翠自然抵不過阿拾——即使失憶了,阿拾骨子裏的尊貴和壓迫感也不會一下子消失殆盡的——所以不一會兒小翠就臉色蒼白地移開了目光,然後将手裏的青布鞋往霍安陵懷裏一塞,然後低着頭跑了。
“哎……”被小姑娘這一系列動作給弄得有些來不及反應,低頭看着手裏的鞋子,霍安陵看着消失在土路那邊的小翠,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勝利了(?)的阿拾卻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他那雙漂亮的黑色眸子死死地盯着霍安陵手裏那針腳細密的青布鞋,恨不得可以将那雙鞋子盯出一個洞來。
“你想要?”霍安陵看阿拾的動作,才想起阿拾現在穿的鞋子還是自己的……雖然他們兩人的腳的尺碼差不多大,但是小孩子不都是喜歡新衣服新鞋子什麽的嗎?
“我才不要!”阿拾很有骨氣地撇頭,然後“哼”了一聲。
“哦?是嗎?”霍安陵挑了挑眉,然後将鞋子準備收起來——反正他們兩個的腳差不多大,到時候誰穿都一樣。不過阿拾的腳要比自己的腳窄一些,襯着白色的皮膚,圓潤的趾甲,倒真是漂亮得不得了……
不行不行,自己這是怎麽了?居然YY起阿拾的腳來了……明明已經到了夏天了啊……
“阿陵你幹什麽?!”阿拾突然尖利起來的聲音吓了霍安陵一跳,然後就看見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準确的說是手上的青布鞋。
“呃,你既然不要的話,那麽我就收起來了。”霍安陵說的很無辜。
“不許不許不許!”阿拾氣的臉都有些發紅了,“不許穿這個鞋子!不要鞋子!”
霍安陵有些奇怪阿拾突然的憤怒,但是看到對方已經紅起來的眼圈兒和隐隐有淚花兒閃爍的眼睛,心裏驀地一軟,連忙将青布鞋随便往地上一扔——雖然是夯實的泥土,但是也掃幹淨了的——然後伸出手:“喏,我扔了,好了,不哭不哭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不害臊哦?”
霍安陵一邊說着,一邊用帶着薄繭的手指捏了捏對方的鼻子。
“反正,反正你又不嫌棄我……”阿拾似乎是因為昨天在紀夫子家裏看了不少的話本兒,思維也清晰了不少,也聰明(?)了許多。
“是是是,你就吃定我了吧?”霍安陵一邊将阿拾半扶着進卧室一邊說着,“你現在腳還沒有好,就不要亂動,我今中午給你炖大骨頭湯。”
“我要和三毛玩兒!”阿拾雖然被霍安陵架着走,但是腦袋一直使勁往後扭着,眼巴巴的看着那只在追着自己尾巴轉圈圈,自得其樂的白色小土狗。
“……”霍安陵沉默了一下,也覺得老是呆在房間裏不是一個男孩子……男人該做的事,又想了想今早上給他換藥的時候那扭傷的地方似乎已經沒那麽嚴重了,于是他很認真的道:“不亂跑?”
點頭。
“不亂動?”
繼續點頭。
“只是看着三毛玩兒絕對不會傷害到腳?”
小雞啄米式點頭。
“好吧,我給你那個凳子坐在外面……紀夫子說你喜歡看書,先借了幾本書過來,你要是絕對無聊的話可以看看。”
唔,或許可以讓做點兒跳棋什麽的出來玩兒?
哎,可惜這段時間又要開始忙着夏種了,等再過段時間再說吧。
聽到霍安陵答應了,阿拾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撐着并沒有多大用處的拐杖就“吧唧”了霍安陵一口:“親親,舒服!”
等霍安陵從這個猝不及防的小孩子似的親吻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阿拾的興趣根本不在他這邊了。
阿拾早就跑到門口逗那只看門的土狗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阿拾特別來陪他的,小土狗三毛歡快的搖着尾巴,耳朵都乖順的伏了下來。
而伸手順着它後背的毛的阿拾咯咯地笑着,顯得十分的開心。
霍安陵搖搖頭,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吶,他還是去熬骨頭湯好了。
轉過身,看見那扔在地上的青布鞋,霍安陵又偷偷轉頭看阿拾,發現阿拾已經背對着堂屋了,于是霍安陵飛快地彎腰撿起那雙青布鞋,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溜達回卧室了。
景國皇宮。
華麗的宮殿中,黑紫色常服的高大男人半坐在鑲滿了寶石和水晶飾品的斜榻上。
他漫不經心的目光看向在坐在下手的一個半垂着頭的年輕人:“丞相,你是來告訴我關于我可愛的弟弟的事情的嗎?”
“不,陛下,”被稱作丞相的年輕男人從座位上起來,然後半跪在帝王面前,雖然他很奇怪也很憤怒為什麽在得知沈王爺失蹤之後,平時很是寵愛沈王爺的帝王居然沒有一點反應,但是他只是臣子,帝王的行為是不容臣子置喙的,“臣只是來報告太子殿下的近況。”
身為景國的丞相,他還掌握着景國的一部分暗衛。而在很早以前,這位帝王就讓自己監視那位太子殿下的一舉一動了。
“哦?我的太子?啊,你不說的話我還差點忘記了……怎麽樣?他還是對我這個父皇無限仰慕嗎?還是……對我無比怨恨呢?”
說着這些話的帝王,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絲毫看不出他口中說的人是他第一個孩子,也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太子,仿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太子殿下他,生命垂危,已經在彌留之際了……”
即使是早就跟随在這個男人身後好多年了,丞相還是會為對方冷酷的性子而感到戰栗——所以說,所以說他才只能讓人秘密地去尋找……
冷清的宅院內,白色的床帳中,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正閉着眼靜靜地躺着,他的呼吸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掉似的。
“太醫……太醫為什麽還沒有來……”在一旁急得團團轉的,奴才打扮的小少年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看了看床上的少年,最後還是咬咬牙轉身往門外跑去——他要再去求一次試試……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的時候,床上的少年的呼吸馬上就消失了。整個空間,仿佛只有夏日的微風微微吹過樹葉的聲音。
似乎是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間,那少年胸口的棉被又以正常的頻率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10、失落 ...
在景國骨頭比肉要便宜不少。
同等重量的骨頭只有同等重量的白肉價錢的一半還不到。
将骨頭用洗幹淨的菜刀的刀背砍碎然後泡水兩刻鐘,然後将骨頭撈起來加水大火熬煮,水開了之後撇去浮沫蔥段、姜放進去。
接着将洗幹淨的幹蘑菇和曬幹的蘿蔔幹放進去繼續炖煮,剩下的事情,就是等着湯從清澈熬成奶白就可以了。
在這期間,霍安陵将阿拾拉了回來。
現在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所以外面的天氣也熱起來了。
将晾涼的加了一點糖的水遞給阿拾,霍安陵又去廚房忙活去了。
等到飯桌上看着阿陵很乖很乖地将骨頭湯喝完,霍安陵不禁摸摸對方的頭發,涼涼的滑滑的,比自己這半長不短的頭發可是摸着要舒服多了。
“舒服吧阿陵?”阿拾眯起眼睛看着霍安陵。
“嗯,阿陵的頭發軟軟的很舒服。”看着阿拾眯起眼睛像只懶洋洋的小貓兒一樣的表情,霍安陵也不禁露出溫柔的笑容。
“舒服那就親親!”阿拾眼睛一亮,然後将臉湊到霍安陵面前,撅起油乎乎的嘴巴就要索吻。
霍安陵有些無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阿拾就将舒服和親親之間劃等號了。
不過,也有自己縱容的結果吧?
霍安陵将阿拾油乎乎的嘴擦幹淨,然後在對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霍安陵對阿拾無微不至的照顧,很快阿拾就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在這段時間裏,霍安陵帶着阿拾去了村長家裏——畢竟村子裏多了一口人還是要報備一下的——然後又碰到了小翠。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和阿拾見過一次面了,小翠這次倒沒有像是上一次那麽慌慌張張地跑走了,反而笑吟吟地拉着阿拾說話。
不過霍安陵不知道的是,在他見不到的地方,小翠可是卯着勁兒要排除阿拾有可能成為自己情敵的情況呢。
雖然阿拾明明白白地失憶了,但是他的身體畢竟還是個成年人——這年頭,不僅要防止孤男寡女生活在一起,還要注意孤男寡男住在一起啊。
而阿拾,雖然并不知道小翠已經将他當做“情敵”了,但是小孩子(?)敏銳的第六感已經覺察到了小翠那甜美笑容下對自己的敵意了。
自然,他對小翠是不可能有什麽好臉色的。
這個時候的阿拾不像小翠,懂得掩飾自己的真正想法,所以霍安陵在看到阿拾好幾次的“無理取鬧”之後,也對阿拾有了點兒惱怒的想法。
可是一對上阿拾委委屈屈的眼神,又想到對方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依靠了,便不知不覺地軟了心。
但是,卻不可能讓阿拾就這麽任性下去啊——雖然大家都體諒阿拾失憶了,但他看起來畢竟還是個大男人。就算再不懂事,大家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霍安陵并不像阿拾被村裏人疏遠或者欺負。
正好,又到了農忙的時候,霍安陵看阿拾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樣子,幹脆地将他寄到紀夫子那裏去了——霍安陵想着還好紀夫子很好心,完全不在乎阿拾的不懂事兒——等到晚上忙完了再接回來。
說不定還能讓紀夫子教導教導阿拾呢。
而紀夫子不愧是教書育人的先生,很簡單地就将原本想跟着到田地裏幫倒忙的阿拾給勸住了——雖然霍安陵很開心阿拾能夠老老實實地帶着不在太陽下亂跑,但是,看到他這麽聽紀夫子的話,還是詭異的覺得有點兒失落。
和霍安陵以為阿拾“喜新厭舊”了不同,事實上,正是因為紀夫子拿捏到了阿拾關于霍安陵的事情才讓阿拾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不到處亂跑的。
因為到了農忙的時節,大家都要趁着這個時候割麥子、收谷子、挖花生等等。而這個時候的天氣變化也是很大的,很有可能上午的時候還是驕陽,到中午的時候就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最糟糕的是傍晚的時候的偏東雨(又叫做雷陣雨)。不僅會讓天地變得黑壓壓一片,而且還會刮起強烈的狂風,伴随着電閃雷鳴,往往在豆大的雨點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經給人帶來了很大的恐懼了。
農忙時節,大家最需要的是趁着陽光強烈将剛收的麥子、稻谷快速曬幹,然後收緊谷倉裏去,因此最怕的就是在雷陣雨了。
因此,基本上農忙時節都是全家出動的——連小孩子都不例外。雖然他們不一定能夠幫忙割多少麥子,但是卻可以端茶遞水什麽的。
于是,這段時間,村子裏的學堂都是處于“放假”狀态的。
紀夫子自然是不用自己去種田的,所以這段時間也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照看阿拾。
“所以說,阿陵并不是不喜歡我了?”阿拾鼓着包子臉,很是苦惱的說。
“呃,是的,像我們這種,出去曬久了反而容易中暑。”紀夫子雖然在村子裏生活了幾年了,但是基本上還是沒有那些莊稼漢結實的身體的。
不過紀夫子自有一套他賺錢的方法,所以平時最多在院子裏伺弄小菜園和花花草草而已。
“可是……可是我想去給阿陵幫忙。”阿拾很不甘心地說道。
紀夫子想想阿拾的真實身份,實在是無法和那些穿着短褂甚至是打着赤膊的莊稼漢聯系起來,所以幹咳了一聲:“你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呢?”
“因為,因為小翠她也去地裏了啊!”阿拾可不會忘記的,農忙剛開始的時候,小翠還說因為自己不會做飯,所以她就幫忙給霍安陵中午帶飯去(阿拾并不知道霍安陵最後在小姑娘有些氣憤又有些委屈的目光下向對方支付了報酬的)。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小翠看自己的眼神可得意了——哼,他還知道他的小夥伴都說阿陵和小翠很配……
什麽是“很配”他不知道,但是他卻從那些小夥伴的口中得知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小翠就要和阿陵親親,要和阿陵睡睡,最後還會有阿陵的寶寶……
而且他們說,如果有了小翠和寶寶之後,自己就不能和阿陵住在一起了,因為阿陵更喜歡小翠和寶寶。
阿陵到時候說不定會扔了自己!
雖然當時阿拾很大聲地反駁了那些小夥伴說阿陵才不會對自己,并且還和他們打了一架決定以後再也不理那些小夥伴了,可是跑回空蕩蕩的家裏,阿拾還是又氣又委屈。他想哭——自己什麽用也沒有,還要阿陵照顧。
難道就是因為小翠不用阿陵照顧,而且還可以給阿陵做飯,所以阿陵覺得小翠很有用,覺得自己比不上小翠,所以以後自己就會被阿陵扔掉?
一想到有那個可能性,阿拾只覺得自己氣都喘不上來了。
可是他知道最近阿陵很忙很忙,早上很早很早天不亮就要出去,晚上很晚很晚才能回來,等到給自己做了飯,基本上都是倒頭就睡的。
阿拾知道自己不能給阿陵添更多的麻煩了。
可是,他體諒阿陵最近累,并不代表他就要默默忍耐啊!
“咦,難道阿拾你喜歡小翠?”不要怪紀夫子會這麽想,要知道,小翠還算是“村裏一枝花”的。
不過想起兩人的身份差距,紀夫子頭疼不已——他毫不懷疑等局勢穩定了的時候阿拾會重新回歸他的身份,所以如果是看上了一個村姑的話……
“誰喜歡小翠?我才不喜歡那個臭丫頭呢!我讨厭她讨厭她!”阿拾一提起小翠就像是一只被戳到了肚子的小青蛙,氣鼓鼓的,“小翠總是和阿陵在一起!可是她又不是阿陵的誰,憑什麽憑什麽啊?!”
說到最後,阿拾差點撒潑了。
紀夫子一聽,嘴角不禁抽抽了幾下——哎呀,那個,不會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吧?
“我決定了,我要學習做飯!紀夫子你教我吧!我才不要阿陵吃小翠做的飯!”阿拾吸吸鼻子,然後拉着紀夫子的衣袖懇求道。
紀夫子一聽,嘴角不禁抽抽得更歡實了——哎呀,自己好像攤上事兒了,好像攤上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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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