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4)
已經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難道說,這是自己失憶的那段時間得到的?
可是九铮卻說收養自己的那戶人家是小山村的——對于自己來說不怎麽值錢的,對那種小山村的人卻很可能是很長時間的積蓄才能買到這個東西——不過是救助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用得着在那個人的身上花費這麽多的錢嗎?
隐隐地,沈王爺對九铮的話産生了一點兒動搖和質疑……或許……或許他應該單獨派人再去晉州那個小山村那兒查探一番?
“王爺?王爺?”
回過神的沈王爺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紅繩,想了想,還是讓佩玉取了下來——畢竟這個東西他戴着實在是太不搭了:“将這個收起來……至于盒子的話,我記得前幾年我不是收購了一個楸木底子的象牙雕人首飾盒嗎?就用那個來裝吧。”
聽到沈王爺這話,佩玉輕輕倒吸了一口氣——那個首飾盒用來買十幾個,幾十個這樣的瑪瑙都綽綽有餘好吧?
難道這個東西對王爺真的很重要?
當兵的生活很簡單.簡單的說每天就是起床、早操、吃飯、訓練然後就是睡覺。
至于詳細的話就比較系統了——畢竟誰都不是天生的士兵,因此過渡期是必不可少的。
景國士兵的過渡期就是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要将一個普通的青年變成一個合格士兵。只有達到了這個要求,才有資格繼續留在軍隊裏進行進一步的訓練。
所以,一般受不了軍隊的枯燥的苦生活或者原本就沒打算當兵的人都會在這一段時間裏表現得非常的庸碌甚至是不合格,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被淘汰下來。
當然,也不是沒有不願意當兵的。
只不過有的人當兵只為了混一口飯吃——畢竟成為了士兵,那就相當于衣食無憂了——對于那種沒有手藝又不想幹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來說,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當然,有着這樣想法的人一般也不可能成為多麽出衆的士兵,甚至很可能成為一個“兵油子”——即在軍隊中長期當兵并沾染了惡習的士兵。
霍安陵剛到軍營後不久,就惹上了這些兵油子。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在剛來軍營的時候,對于陌生的環境和生活作息都有一種不适應感,而這種不适應感很容易讓人尋求一種快要讓自己感到安全的東西。
比如拉幫結派。
比如讨好已經成為士兵的人。
前者可以讓你不會在同入伍的人中受到孤立。
而後者會讓你在軍營中不會得到來自老兵的欺負。
要知道,軍營裏雖然有規矩,但那也是相對的。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規矩,其實就是強者給弱者制定的。
霍安陵本來來的時候就不是今年征兵的時期,所以他這種不上不下的時間的确讓人很尴尬。
而在別人想要看到他出糗的時候,被衆人故意孤立的他卻以完美的姿态完成了每一天的訓練……甚至比那些大部分老兵都做得好。
毫無疑問,這樣高調的做法自然會招來各種羨慕嫉妒恨。
不過,霍安陵也不是省油的燈。
有時候,身體交流是男人之間最快捷的交談方式——當然,這是指打架。
而在景國的軍營裏,只要不惹出大麻煩,對于這種程度的鬥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畢竟,只有越勇猛的士兵,在上陣殺敵的時候才能夠發揮越大的作用不是麽?
這會兒正是午休時間,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并不會得到上面的斥責——在他們看來,只要不影響別人,不明目張膽的壞了規矩,并且還得有力氣進行下午的訓練的話,他們是根本不會管士兵們之間的争鬥的。
“那麽,誰還再來?”看着躺倒在自己身邊的五六個人,霍安陵眼神淩厲地看着其他人。
本來他就因為阿拾的離開而憋着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洩,偏偏來到這個軍營裏還接二連三地遇上了這些事——比如故意将沒洗的臭腳在自己的床鋪上揩,比如故意不告訴自己食堂的地方讓自己沒飯吃,比如晚上的時候故意打鼾并且還将自己的床鋪淋濕什麽的……
這些伎倆,在霍安陵眼中都是不夠看的。但是偏偏遇到現在霍安陵火氣旺盛,所以就算是這些家夥撞到槍口上了。
聽到霍安陵的話,那些之前得意洋洋想要給霍安陵“教教規矩”的人都有些膽怯地後退——他們只是想給這個不懂規矩的新人一點教訓,可沒打算連自己也賠進去。
要知道,以一對多這種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以一對多而且那個“一”還衣服不亂呼吸平穩好像沒事兒一樣那就見得少了。
這不得不讓他們忌憚——他們能夠成為兵油子,靠的可不僅僅是油鹽不進的痞子作風。
況且,倒在地上的那幾個人都是通過了新兵訓練的那一個月,都是有兩下子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順順利利地欺壓其他人,并且還在軍營裏生活的頗為“自在”。
不過,當他們後退了一步的時候,就看見霍安陵的眼中出現了毫不掩飾的嘲笑和譏諷,這讓他們的那幾分膽怯變成了熊熊的怒火——他們雖然平時吊兒郎當得過且過的,可是也是有幾分血性的漢子!
“混蛋……少瞧不起人了!兄弟們給我一起上!”其中一個明顯是“頭兒”的左右看了看,然後吆喝着大家改變之前一個一個對戰的方法,一窩蜂地朝着霍安陵湧了過去。
不遠處的大樹下,一個穿着簡單甲胄,眉目俊朗,輪廓分明的年輕人正看着這邊的“鬧劇”。
不一會兒,一個同樣穿着簡單甲胄,但是長相偏陰柔豔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信禹,你怎麽還在看啊?反正一定是那個人贏,看不看也無所謂吧?”他旁邊的年輕人白皙的臉龐上因為運動而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看起來更是眉目如畫,“真是的,這些家夥們有時間打架還不如抽點兒時間來訓練呢……反正我呢,如果是沒有什麽大的戰事的話,估計我再過幾年就要離開軍營了……喂喂喂,你在聽我說話沒有啊?”
自己嘀嘀咕咕了半天,結果卻沒有得到半點兒響應,自然不爽的某人很是不滿地抱怨。
“你沒發現嗎?”被叫做“信禹”的年輕人雖然這麽說,但是目光卻完全沒有離開過霍安陵的身上,“他的身手……他的招式……很奇特,好好看着,師卿。”
聽到對方這麽說,師卿也将漫不經心的目光收起來了。
然後,真的讓他發現了問題。
“這個小子……”果然,師卿将注意力放在霍安陵之後,就發現了與衆不同的地方,“他的打鬥,看起來很簡單,可是卻意外地兇狠啊。”
沒錯,就是兇狠。
而且瞧瞧,他都是攻擊的什麽地方?
面部,左、右、後腦部,腮,喉,後頸脊椎,肺,心髒,腋下,腹,肋,尾椎……
喔,天啊,還有裆部……
師卿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霍安陵:“那小子……那小子的出招也忒損了點兒吧?”
看着那個捂着雙腿之間,倒在地上痛得縮成個蝦子一樣的人,就連他旁邊的嚴信禹都忍不住變了臉色——這一招,這一招實在是太不光明正大了……
不過,這的确很有效果啊……
不不不,自己怎麽能這麽想呢?一定是自己思考的方式不對!
39、猶豫
交戰是人類歷史上一個一直循環的現象,而且随着歷史的推薦,永不會消失。
雖然戰争不斷地帶給人類災難,也不是人們所向往的一個局勢,不過即使是最愛好和平的社會,随時準備好面對戰事還是相當重要的事。
當兩個交戰的國家都有相近的軍隊數量和軍事力量時,這時誰的軍隊擁有較好的訓練通常就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這個時代,無論是景國還是金國還是其他的國家,都還沒有軍事學校或學院的設置。因此,能否在剛參軍的那一個月裏具備一名士兵應有的合格素質,并且得到上面的人的賞識,就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因為只有得到了青眼,才能讓人在接下來的真正的訓練中得到最新的訓練方法、戰術等等——這樣的好處不僅僅是會讓人比一般的士兵的技術水準來得高,最重要的是,在戰争時期,會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存活下來。
所以,霍安陵這次只是為了發洩一下自己內心郁結多時的怒火,但是卻并不沒有想到,他的這番動作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過,就算他知道了,怕也只是高興可以更快地達成自己的目标吧?
在那次午休事件之後,接下來的日子,霍安陵過的十分的惬意——大概是被霍安陵的“狠”給吓到了,就算是那些想要對霍安陵有所動作的人,都不得不事先掂量掂量,然後灰溜溜地放棄。
有句話怎麽說的?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雖然霍安陵不是什麽金子,但是因為他迫切地想要晉升,所以他在各項表現中非常的出色。毫無疑問地,他被上面的人給注意了。
“二十六歲……年紀也不算大……不過他看起來并不像一個很冒進的人啊?”師卿将一份寫着霍安陵資料的薄薄紙頁放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
說實在的,那天霍安陵的表現雖然中間有點兒“損招”,但毫無疑問這些招式都十分的簡單、淩厲并且有效果的。
畢竟戰場上刀劍無情,只要是對壘雙方,哪裏還會想到對方也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呢?剩下的只有殺、殺、殺!
生死都不論了,更不用說是那種“斷子絕孫踢”之類的了。
所以,師卿這段時間都在收集霍安陵的資料——如果他真是個人才的話,當然是要好好培養一番。
但是讓他有點兒失望的是,這個霍安陵的個性似乎有點兒太獨和……功利了?
誠然,一個擁有好身手的士兵是很難得的——但是,比起獨來獨往不注重合作的士兵卻會讓他本來的價值減少那麽一些。畢竟好士兵不難找,可是一個好的将領卻不容易培養。
“或許他有什麽緣由?”嚴信禹倒是對任何事都留有三分考慮——當初師卿興沖沖地跑去調查霍安陵的時候他就沒有馬上同意,現在師卿貌似對霍安陵失望他也沒有馬上附和。
“是是是……那我幹脆讓他去參加那個考驗好了……反正我們也找不到人不是嗎?”仿佛想起了什麽,師卿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奇妙的笑容,“如果他真的能夠通過的話……那麽我就承認他,并且給他一個機會。”
一直到金國使者離開景國,太子的眉頭就沒輕松過。
說實話,太子根本就沒有想到,本來他前一世是因為陽帝的提議而使得自己成為所謂的“使者”前往金國,然後最後成為了政治犧牲品。
而這一世,陽帝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他有這個想法……甚至,他還在金國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狠狠地駁回了這個提議——太子原本還以為對方會被說動呢。
要知道,這些說辭可比自己前一世的還要“動聽”得多。
而且因為不甘心而想要最後試一試,所以太子故意洩露了一些會讓陽帝和那些大成會心動的一些事情給金國,相信金國一定會好好利用起來。
果不其然,金國一上來,就先贊美了景國一通。說景國“土地廣大,山河險塞環繞,進可攻,退可守,國富兵強,将士玩命,不服者先亡”。
金國的這番說辭……不得不說,讓朝堂上的很多以景國為榮的老臣感覺很是受用——畢竟好聽的話嗎,誰都喜歡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耳根子軟的——尤其是陽帝登基之後更換的這一批新大臣,基本上都不為這種說辭所動。
不過,一招不行還有一招嘛。
金國又提出了景國和金國相鬥,必有一傷——而這一傷……必然是金國。
雖然這些年沒有什麽的大型的戰事,但是看看景國那固若金湯的邊防以及對于每次前來偷襲景國邊防的那些游牧民族的狠狠打擊——這些景國可全都是大獲全勝的。
不僅如此,景國還将那些游牧民族打到了北方更遠的地方,還逼迫得對方每年都必須向景國上貢牛羊馬匹羊奶之類的。
雖然太子知道以後景國不僅僅有這點兒成就,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就現在這樣的兵力對抗金國是絕對不敗的。
丹陽之戰與武田之戰,金國不但損兵折将,而且丢失土地,便是證明——而麗妃,也就是那兩次戰役之後的“戰利品”。
這樣的一番說辭下來,就連其他那些不為金國虛假的阿谀之詞的官員都覺得我大景實在是國富民強了。
金國見景國似乎是有些松動的意思了,便趁機又提出了麗妃已死,固然兩國為此都感到十二萬分的悲傷,但是兩國不能因為一人之死而使得兩國的聯盟受到損失。
所以,為了表示景、金兩國的誠意,兩國太子互為人質,并且将泗上六個領地送給景國,兩國永做兄弟之國。
要金國來說的話,也夠憋屈了——本來是他們國家的公主死了,但是他們非但不能要個說法,還得眼巴巴地跑到景國來示好,表示他們兩個國家的友誼不會因為一個公主的死而受到影響。
金國相信,景國和金國兩國太子互為人質,再加上領地的誘惑,不行景國不會動心。
但是金國完全沒有想到,之前就隐隐透出不會将太子作為人質(金國之前只以為是利益不夠大——畢竟天家無父子,就算傳言陽帝再怎麽寵愛趙霁,也不可能不會被誘惑動搖)的陽帝聽罷,不僅沒有答應,而且那些金國使者被勃然大怒的陽帝直接逐出了景國。
即使現在想起來,太子都覺得上次陽帝和金國撕破臉的動作實在是太過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就為了自己這麽一個有名無實的太子,陽帝做的這些值得嗎?
該不會這個陽帝是別人假扮的吧?
“霁兒,你在想什麽?”在耳畔響起的聲音讓太子悚然一驚,他連忙挪開都另一個位置,然後恭敬地低頭:“兒臣只是在想,這個時候,金國使者怕是已經回到了金國,并且已經将金國國君彙報了此次的景國之行。這次金國使者回國,怕是不會善了。”
是啊,本來就是前來為了麗妃的死的,後來将麗妃的死平息下去,準備用另一種方法去鞏固與景國的關系,結果卻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如果陽帝是好聲好氣地說的話,他們怕是要容易接受得多,可是……偏偏陽帝表現得十分憤怒,仿佛他這個太子真的對他很重要似的……
明明上一世是陽帝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打包到金國的啊。
太子心裏自嘲了一下。
“不會善了便不會善了,畢竟他們竟然提出了要你去作為人質……”
“父皇,請恕兒臣直言,若能讓兩國和平,兒臣願意和金國太子互換為人質。”
“……你願意?”陽帝的聲音仿佛被什麽東西給碾過似的,帶着一種異常的沉重。
“……是,兒臣願意。”
“可是朕不願意。”陽帝強勢地擡起太子低垂的頭,眼睛直直地看向對方平靜淡漠的黑眸裏:“朕不願。”
被下巴上的手指給壓得有些疼痛,太子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
陽帝見狀,連忙松開了手,在太子的下巴上輕柔地按揉着:“此事休得再議。”
這個男人絕對是假冒的,要不然就是被什麽東西給附身了!
太子心裏很驚悚地想着。
“朕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認為兩國之間應該保持和平,所以你願意犧牲自己……”可是如果真的将你送到金國為人質的話,朕就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但是,這樣虛假的和平又能持續多久呢?”
“!”
“朕不知道你以前是用什麽心态來對待這些事,用什麽樣的眼光來看待這些事的……”陽帝将太子帶到一旁的軟榻坐下,然後親自拿起一份翠玉豆糕,“對了,朕吩咐禦膳房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翠玉豆糕,嘗嘗看。”
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吃!太子內心想要掀桌了。
不過還好陽帝很快就回答了太子的話:“誠然,金國開出的條件很是誘人,但是朕又不是弱智,怎麽可能因為他的一番說辭就動搖?為什麽我大景到目前為止都安居一隅?你我都知道,這不是因為我們不敢和其他國家對抗,景國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謀劃一舉而吞并天下的時機。”
說到這裏的時候,陽帝那雙如黑夜一般深沉的眸子裏閃過幾點光亮,原本就俊美的臉龐更是光彩照人,很是吸引人——至少,太子現在內心的小人正在瘋狂撞牆,反省為什麽差一點點中了自己父皇美男計。
“正如金國所說的那樣,景國如果和他們開戰的話,失敗的一方絕對不是景國。所以人質交換什麽的,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情。可之所以他們膽敢提出這個建議,無非是認為我們怕了金國身後的清國。”
如果和金國撕破臉,那麽景國的外交就會出現一個漏洞——着這個漏洞足夠聞腥而動的清國湊上來。
所以,無論是為了景國還是金國,都應該抱成團,以防清國的虎視眈眈。
如果是以前的話,陽帝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甚至還可能假惺惺得因為麗妃的死而送一些賠禮——犧牲一個當做擋箭牌的太子,換取金國的放松以及清國的警惕以及周邊各小國的臣服,是絕對劃算的。
但是現在,即使是金國反過來送城池,陽帝都不為所動,因為他找到了比這更有價值的。
真是應了那一句話——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
40針灸
雖然那次的交談并不讓陽帝滿意,但是太子最後卻勉強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至于陽帝的心情?太子表示管他去死。
回到鴻煊殿,太子就讓太子妃明柔加快了計劃的實施,而不久之後,沈王爺那裏也傳來消息,說他需要的大狗全都購置齊全了。
再一次來到沈王爺的府上的時候,太子先被院子裏毛色油亮,膘肥體壯的大狗們吓了一跳——倒不是害怕,而且突然一推開門就看見如此多的狗,實在是……視覺沖擊有點兒大。尤其是這些狗全都用它們那雙大大圓圓的眼睛看着自己。
“喏,基本上我能夠在景國找到的所有狗的種類都買到了。”坐在花廳上的躺椅的沈王爺輕松的說着,指着院子裏顯得有些擁擠的大狗們。
雖然他府上後院夠大,但是上百只大狗聚集在一起還是很占面積的啊。
只不過,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的話,他甚至還想去其他國家購買一些其他種類的狗呢……聽說西邊有個地方有一種體格粗壯,聲大如獅的犬類……
“真是多謝你了,十二叔。”太子倒是真心實意地道了謝。
“那麽,你想怎麽處理?”沈王爺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這些狗送走——倒不是他擔負不起這些狗的花銷,只是這些狗運回來之後,那種“汪汪汪”的叫聲讓他實在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
雖然這種情況在白狼和這些大狗們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好轉了許多——基本上如果這些大狗們敢吵吵的話,白狼吼一嗓子就會安靜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名字叫做“白狼”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沈王爺總覺得這段時間白狼的叫聲有點兒從從以前的“汪汪汪嗚”往“嗷嗷嗷嗚”的方向轉化……
不過,對于能夠鎮壓群犬的白狼,沈王爺詭異的有種自豪感——啧啧,看他家白狼多帥!
“勞煩十二叔關心了,這個有專人管理,到時候訓練好了還請十二叔賞臉來看啊。”太子揮手讓人手腳麻利地将這些暫時套住了嘴的大狗們,然後準備将這些大家夥們帶去見它們的“教官”。
霍安陵他的确想讓自己快速晉升——但是他沒想到自己來到軍隊中的第一份官職居然是訓練軍犬?
不知道為什麽,當看到那些膘肥體壯的大狗們的時候……霍安陵頭腦中閃現出的第一個詞兒,就是——弼馬溫。
好吧,他其實對這個官職一點兒其實都沒有,他只是好奇為什麽會有人知道他會訓練軍犬——雖然這只是他曾經為了一次任務而專門零時抱佛腳地學寫了一點兒關于馴獸師的知識。
不過,霍安陵可不會傻到直接拒絕這樣的任務——尤其是他在被偷偷告知這批軍犬以後會有大用處的前提下。
霍安陵可忘不了在二戰的時候那些動物們發揮了多大的用處——光是在二戰期間的時候,蘇軍為了對付德軍坦克群而專門建立的4個反坦克軍犬連(每連編制126條受過訓練的軍犬)就發揮了堪稱恐怖的效果。
實際上那些軍犬們的需要做的很簡單——作戰時,反坦克軍犬連預先進入伏擊圈,當德軍坦克駛近時,引導員将事先捆在軍犬身上的炸藥引信點燃後,及時向軍犬發出指令,于是軍犬直奔敵陣,卧于坦克底下。
但是,這種簡單的行為,伴随着巨大的爆炸聲之後的,卻是德軍300多輛坦克被炸的結果。
當然,不得不承認,這樣雖然大大降低了成本并且提高了作戰效率,但是那麽多英勇的軍犬的犧牲也是很讓人悲傷。
不過戰争就是這樣,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怕只有某一天當人類等生物都沒了欲望的時候,大概才會有真正的和平?
自然,在這個朝代是不可能出現那種以自我爆炸犧牲的軍犬的——畢竟炸藥也是給難弄的東西——但是,除了在這方面外,軍犬在警戒、傳令、偵察、救援等方面也是有大作用的。
霍安陵想,既然那個“上級”會想着訓練軍犬,那麽一定也是看到了軍犬的價值——雖然不知道對方從什麽時候有了這種超前的想法,但是毫無疑問,如果自己将這批軍犬訓練好了的話,那麽自己就一定有機會見到提出這個建議的人,而見到這個人。
這絕對是一個位高權重之人。
霍安陵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
得知軍營裏真的有個叫做“霍安陵”的士兵之後,太子毫不猶豫地“以權謀私”地安排了一切,讓霍安陵順理成章地接手了那總共兩百只大狗——現在還沒有訓練出來,所以還不能稱之為“軍犬”——訓練。
事實上,當初這批軍犬出現的時候,霍安陵已經是将軍了——起因也是因為連年的征戰,即使不斷地吞并其他國家,但是應召入伍的士兵們也來不及得到足夠的訓練。
畢竟,景國的軍隊雖然所向披靡,但是景國的人口卻并不是很多,尤其是那些訓練有素的軍士,更是珍貴。
那個時候是為了攻打清國——清國的領土面積幾乎是景國的三倍以上,人口更是景國所不能比較的。
為了減少人員的傷亡,霍安陵便訓練了一支軍犬軍隊。
雖然那個時候是飄飄的太子沒有看到最後的結果,但是光是他從那一兩次有軍犬參加的戰争中,就可以窺見這支動物軍隊的力量了。
而他之所以要将這支軍犬軍隊提前制造出來……也是為了增加自己在霍安陵心中的分量。
畢竟,這位以後締造了“戰神”之名的大将軍,可是人人都想要抱大腿的對象。
根據飄飄太子長時間的觀察得出——霍安陵雖然骁勇善戰,但是本人的正義感卻并不強,而且對于景國和皇帝的忠誠度也勉強及格而已。
不過他同樣沒有發動叛亂,自立為王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願意老老實實地當他的大将軍為景國開疆擴土,但是并不妨礙太子從這點入手,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了軍隊力量的支持,想必對于自己早些脫離陽帝控制的計劃也有利得多。
和忙碌的霍安陵不同,沈王爺最近的日子過得倒是十分的清閑。
不過讓他覺得麻煩的是,他幾乎每隔一旬就要接受一次針灸治療。
好吧,為了讓他早點恢複那失去時間的記憶,而且在喝藥沒有作用的情況下,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事實上為了不受這種折磨和麻煩的話,沈王爺完全可以選擇不記起那一年的記憶。
可是直覺告訴他,那份記憶非常非常的重要,所以就算腦袋上時不時地就要紮着針,沈王爺也認了。
又一次施針結束,沈王爺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看向一旁收拾着自己醫藥箱的大夫:“你真的是景國最厲害的大夫?”
帶着濃濃懷疑的話讓大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牙齒也不自覺地磨了一下——淡定,淡定,他是王爺,不是自己這個普普通通的大夫惹得起的:“回王爺的話,‘最厲害’的不過是虛名而已。”
“為什麽我完全沒有感覺到我的記憶有恢複的感覺?”沈王爺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回答——若不是這個大夫是九铮介紹的,是某位已經隐居了的,醫術十分高超的大夫的話,他還真的會将對方當做騙子。
收拾銀針的動作頓了一下,一下子紮進了手指裏。突然的疼痛讓這位有着花白胡子的大夫從剛才的一愣神中恢複過來,然後用恭敬的姿态道:“草民一開始也只有七八分的把握……”
“算了算了,總是這麽一套說辭,你下去吧。”沈王爺都覺得有點兒不耐煩了,時間都快要進入深秋了,自己的記憶卻還是毫無進展……啧,難道自己就是那少有的沒把握恢複記憶的一員?
離開了沈王爺的視線,有着花白胡子的大夫急匆匆地往自己暫住的小院兒趕去——沈王爺命令,在他的記憶恢複之前,他都要住在那裏。
見大夫反手關上房門,被關在屋外的小厮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他早就習慣了,真不知道丞相大人從哪兒找到的這種除了給王爺看診其他時間幾乎足不出戶的家夥的。不過,倒也好伺候,他也清閑!
而在房門內,大夫快步走到一旁的燭臺上,在左右看了沒有人之後,才快速地剝開照明的蠟燭——中間居然是空心的!
從空心蠟燭中拿出一張小紙條,看到上面的“好”“安”兩個字之後,大夫才像是脫了力似的坐到椅子上。
随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又急急忙忙将紙條卷成小條,用火折子小心地一點點燃成灰燼,才又将空心蠟燭合起來點燃,用融化了的蠟油僞裝好。
做完這一切,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看着已經散落到一旁的銀針,他的臉上露出一個似哭非哭的表情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将佩玉端過來的,據說是調養身體的藥湯面帶嫌惡地喝完,沈王爺剛往嘴裏扔了一口桂花糖——他也不知他什麽時候喜歡上了這種廉價的糖——就聽見丞相來訪。
懶得站起身來,沈王爺直接對進來的九铮抱怨起來了:“我說九铮,你确定你找來的那個大夫沒什麽問題?”
剛走進門就聽見這個質問,九铮隐藏在寬大的袖袍下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一下,但是他面上卻是恰到好處的疑惑和安慰:“你畢竟傷到的是頭部,太急了對記憶恢複可不好——而且,他可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隐居在一座山裏的醫學聖手,要是知道你這麽懷疑,估計得氣壞了的。”
沈王爺難得沒被九铮給安慰到,他有些煩躁地将嘴裏的桂花糖用舌尖抵到另一邊吃着:“可是為什麽自從他施針之後,我連一開始的那點兒記憶都變得模糊了?”
要知道,他就是因為前段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有恢複記憶的跡象,但是又不想花費太多時間“順其自然”,所以才想着找人刺激他的穴位,讓他早點記起來的。
可是,為什麽像是反效果?
41思念
對于沈王爺的疑問,九铮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所以他很快就将沈王爺的注意力轉移開了:“墨霖,你要知道,人是很神奇的……我還是那句話,我總覺得你不應該再執着于那其實對的生命之中并沒有多麽重要的記憶。畢竟你和那些小山村裏的人如果不是這次意外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不是嗎?”
“可是……”
沈王爺知道九铮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或許是執念作祟……又或許是那兩顆瑪瑙——他并沒有告訴九铮這件事——總之,他是打定主意要恢複那段時間的記憶了。
“別可是了,你也知道這種事是要順應天意的,”九铮有些強硬的打斷了沈王爺的話,“對了,今天有時間嗎?今兒個是中秋,這次我們去尋個清靜的地方賞月喝酒?”
沈王爺這一代只有他們兄弟兩個存活,大概是因為十幾年前陽帝奪位的那個“血紅色中秋”的事件,使得他們兄弟兩個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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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