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7)
發上還有一些藤蔓葉子,但是看向自己目光異常熱情的男人:“這人是……”
奇怪,明明自己不希望被人這麽放肆地看着的,可為什麽面對這個髒兮兮的家夥完全沒有反感?還有,為什麽要在自己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露出那麽錯愕和失落的眼神……
你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
師卿眼角一跳——自家副隊弄成這樣子在王爺面前挺丢臉的。但是,他只得硬着頭皮道:“呃,他是霍安陵……”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王爺錯愕的聲音打斷了:“霍安……‘陵’?!”
47陌生
沈王爺帶着驚訝的聲音讓霍安陵和師卿反應并不相同——師卿是純然的疑惑,而霍安陵……卻眼睛有些微微發亮。
霍安陵一開始見到沈王爺見到自己陌生的目光的時候,心髒就像是綁了大冰塊,不僅發沉還發涼。
但是聽到師卿說的話和沈王爺這個語氣——難不成剛剛真是因為自己身上為了僞裝弄得這些東西讓阿拾沒有認出來?
不過,霍安陵是注定要失望了,沈王爺只是有些驚訝地重複了這個名字,便再也沒有看霍安陵一眼:“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啊,對了,你們之前在說要告訴我什麽?”
就算他夢中那個男人叫做“阿陵”,也和這個霍安陵一定沒什麽關系的——這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
在內心這麽告訴自己的沈王爺并沒有注意到,霍安陵那高大的身子忍不住搖晃了兩下,然後像是失了魂似的離開了。
雖然一直告訴自己是沈王爺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讓自己和他的關系暴露,但是霍安陵卻知道這是自欺欺人——雖然他不了解沈王爺,但是阿拾他還不了解麽?
從見到自己第一面,甚至在聽到名字的時候,那個沈王爺眼中除了陌生還是陌生——甚至連一絲驚喜……或者熟悉都沒有。
霍安陵曾經學過心理學,而且還和阿拾生活了近一年,對于阿拾的一些小動物小表情還是很了解的——很明顯,對方是真的記不得自己……甚至不知道世界上有“霍安陵”這個人的存在。
如果說之前霍安陵有多麽期待見到沈王爺——他的阿拾,那麽現在就有多麽的失望和……痛苦。
大概是因為臉上有泥點和草葉,所以別人并看不清楚霍安陵臉上扭曲得讓人心驚的模樣。
從水井裏提出一桶水,霍安陵直接就綁在水桶邊的葫蘆水瓢往臉上潑——冰冷的水從下而上沖進鼻腔,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酸酸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和鼻子——他只是,只是有“一點點”難過而已……
真的只有一點點……
他就奇怪為什麽當初阿拾會一言不發地跟着那個男人離開……
霍安陵千想萬想,卻萬萬沒想到阿拾是記起來他身為沈王爺的記憶,卻完全忘記了和自己生活過的記憶。
霍安陵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的感受。
有那麽一瞬間,他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他不是阿拾。
這個念頭一出,讓他整個人都有種站立不住的蕭索感。
似乎是被這個念頭給魔怔住了,霍安陵放下葫蘆水瓢,直接将剩下的半桶冷水直愣愣地往頭上“嘩啦”一聲倒下來。
這個時候天氣并不能算得熱了,但是霍安陵現在的全副身心都放在自己的阿拾被遺忘了,被迫消失了這個令他哀恸不已的念頭上,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衣服已經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露出健美結實的身體曲線。
但是,卻讓過來找人的師卿和沈王爺看直了眼。
不過師卿是在各種羨慕嫉妒——啧啧啧,瞧那手臂,瞧那胸肌,瞧那大腿……瞧那身高!為什麽一個二個的身材都這麽有料,自己就怎麽鍛煉都看起來像是沒幾兩肉的樣子呢?
而沈王爺……卻是完完全全被對方吸引住了——從那有棱有角輪廓分明的臉,到那寬闊的肩膀、結實卻不顯突兀的肌肉、修長挺拔的身軀……
甚至,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還看到對方那半濕的衣服下的臀部……
不行不行,鼻子好像有些熱——明明他對男人沒什麽興趣的,為什麽會覺得面熱耳赤,心跳還這麽快……
難不成是因為對方的名字和自己夢中的那個男人有“陵”這個相同的字?
不,自己只是沒見過這種竟敢在自己面前做這種粗魯動作的人——沈王爺這麽安慰自己。
轉頭,卻看見師卿一眨不眨地看着霍安陵,那雙有些媚人的眼睛緊緊地定在霍安陵那身上……
并不知道師卿內心在腹诽的沈王爺突然覺得很不爽。
不過沒等沈王爺開口,師卿先走上前去:“你幹什麽,這種天氣還沖冷水,小心受寒了。”
天知道這只是師卿提醒霍安陵,王爺在這裏不能這麽“不拘小節”,趕緊離開。
但是這句話聽在沈王爺的耳中,就好像是師卿無比的關心霍安陵的身體——他以前并沒有對長得比女人還要豔麗的師卿有什麽特殊的感覺,但是,他突然就覺得對方讓他有些讨厭。
不,并不是長相,而是對于對方能夠和那個霍安陵如此親近而覺得心中不太舒服。
“我只是在讓我冷靜下來……好去想如何攻破山賊那個宅子。”
可惡,居然連聲音也差不多——沈王爺暗暗瞪了霍安陵一眼。
似有所覺,霍安陵擡頭看了沈王爺一眼,從那濕漉漉的額發之中透出的那雙眼睛,似乎是要直直地看到對方的心裏去。
沈王爺不自覺地抿了一下唇——看、看那麽專注幹什麽?!害得自己的心都跳了一下。
“哎呀?”師卿并沒有發現霍安陵與沈王爺之間的暗潮洶湧,他拍了拍霍安陵的厚實的手臂(這可悲的身高差),“那你想出來了沒?”
霍安陵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爪子,頂着濕漉漉的腦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等我換完衣服出來說。”說罷,并沒有再看沈王爺一眼,邁開大步離開了。
“呃,那個,這家夥是從山村裏來的,有點兒不懂規矩……”師卿看向臉色有些不好的沈王爺道。
“……不,沒事。”沈王爺眉頭輕輕皺了皺——他才不會因為那家夥而生氣呢——哼,就憑剛才那家夥的舉動,沈王爺就肯定自己夢中的“阿陵”一定不是這個小子……他才不會這麽陰陽怪氣,一定要比這家夥溫柔得多!
“風筝?你開什麽玩笑啊?”聽完霍安陵說的第一句話,師卿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沈王爺就先開口了,“那種東西最多用來玩的,怎麽可能帶人飛上去?”
因為地勢險要,所以霍安陵對于這種向上攀爬到那個“山寨”的方案提出來的第一個,也是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從上面下去——而鑒于那個地方是位于懸崖突出的地方,距離崖頂起碼也有幾十米的距離,肯定是不能一下子跳下去的,所以就要用“飛下去”。
但是,他這個“簡單的想法”在師卿和沈王爺眼中,根本就不是個辦法。
“風筝當然可以讓人飛起來……”霍安陵靜靜地看着沈王爺,那眼中複雜的情緒讓沈王爺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不過,很慚愧地說,我現在還沒有成功,所以我們現在無法用這個方法。”
“就算可以飛,現在也來不及了,先不說沒有專人,就是現在制作也不可能的吧?除此之外還有什麽方法?我知道你總有新奇的方法~”師卿毫不掩飾他的信任——事實上,他認為霍安陵既然親眼見過那裏的情況,一定比自己這個只聽過描述的人更了解——他絕對不是懶得動腦筋,哈哈。
“三樣東西——我們需要去藥店買我們需要的東西。”
“你想給他們下藥嗎?”師卿有些好奇地問。
“……”霍安陵看了師卿一眼——他知道他現在和沈王爺之間的氣氛很尴尬,但是也不用這麽毫無意義的問題來調節氣氛吧?
沒覺得氣氛變得更尴尬了嗎?
霍安陵雖然很失落于阿拾忘記了他們曾經的一切,并且對于兩人相見卻無法不識的情況很是難過……而且他之前還對于沈王爺有過質疑——對于他是否是阿拾的質疑。
但是,大概冰冷的井水真的讓他冷靜下來了。在換衣服的時候他想通了一件事——無論現在的沈王爺有沒有他曾經作為阿拾和自己在一起的記憶,他們都是一個人——這毋庸置疑。随便将他們分成兩個人,這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自己之前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大概是有點兒“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感覺吧。
霍安陵曾經想過,當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用自己的雙手将阿拾擁入懷中,然後永遠地愛他,保護他,并且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有能力從自己手中奪走他。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當自己一切都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自己愛的人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且眼中沒有他。
這無疑讓他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和之前阿拾離開自己的悲痛不相上下。
不過現在他并沒有以前那麽容易被打倒了——無論有多麽難受,多麽的不可置信,這都不是阿拾……沈王爺的錯——一切只因為自己當初太弱了。
所以他需要做的,是如何獲取現在已經失憶了的阿拾的好感——所以覺得師卿有點兒電燈泡也是很正常的吧?
除了木炭外,硝和硫磺的作用就是用來治病的,所以當看到霍安陵将這三樣東西小心翼翼的混合在一起,然後将這混合的東西裝進一管開頭的竹筒裏的時候,其他人都有濃濃的好奇和疑惑。
“這到底是什麽……”強烈要求來觀察的沈王爺有些好奇地想要摸一摸已經裝好了這三樣東西的竹筒。
“別碰!”霍安陵眼疾手快地将沈王爺的手抓住,“小心,很危險的!”
沈王爺原先還未霍安陵吼了他一句而感到有點兒詭異的委屈,但是聽到霍安陵接下來的話,他心裏那點兒小怒氣就消失了——他到底是怎麽了?
師卿倒沒有注意到這點兒變化——因為他剛剛也想去碰來着,但是此刻他将自己的兩只爪子背在後面,看天看地看白雲開看大樹就是不看霍安陵那個方向——那個什麽,他可沒有亂碰哈~
霍安陵制作的是最簡單的黑火藥。黑火藥的危險性只是中等,所以以前霍安陵雖然知道制作方法但是幾乎都看不上眼。但是沒想到這次會用得上——至于裝入竹管,只是為了增強爆炸的威力。
霍安陵粗略地計算了一下,按照他這種制造方式,兩斤的黑火藥大概可以炸翻一輛公交車,那麽只要方位準了就絕對可以将那個宅子外圍的機關防衛什麽的炸毀。
甚至,可能的話還會将他們的宅子或者下面當做基石的那個石凸給同樣炸松。
“阿……沈王爺,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呆在承安縣衙內吧。”霍安陵将幾十個竹筒小心地用蠟封口,然後用布結結實實地将外圍抱起來,中間還裹了一層棉絮——這樣待會兒拿起的時候就不會因為不小心的碰撞而發生意外了。
沈王爺一聽霍安陵這話,不知怎麽的,火氣就上來了:“怎麽,瞧不起本王,以為本王會拖後腿?”
看見沈王爺炸毛的樣子,霍安陵仿佛看見了阿拾氣鼓鼓地對自己說“我也能幫忙啊,別小看我”的樣子,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順毛。
“王爺,這小子嘴笨,不會說話——笨蛋,快道歉啊!”師卿覺得自己就是個跟在霍安陵身後給他收拾爛攤子(?)的。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他話音未落,沈王爺和霍安陵兩個都瞪了他一眼。
霍安陵一方面感謝師卿出聲阻擋了自己剛才差點兒“以下犯上”的舉動,一方面又為師卿把自己說得蠢得不行而不爽;而沈王爺則是單純地覺得師卿實在是太礙事兒了,那個保護姿态,好像霍安陵是他的什麽人似的。剛剛……那個霍安陵伸手是要碰自己嗎——可惡,師卿這小子,沒事兒你幹嘛插一腳啊?!
嗯?不對,這麽說着好像自己很願意和這個霍安陵獨處,還很期待被他摸什麽的似的——呸呸呸,本王喜歡的是香香軟軟的女人,爺們兒什麽的退散退散——本王只是欣賞這個霍安陵的才能罷了!
對,一定是這樣。
而莫名被瞪了兩眼的師卿內心的的小人兒早就撒潑打滾大哭——明明自己是給他們兩個調節氣氛的,為什麽到頭來受傷的總是我!他不幹了不幹了嗚啊啊啊……
48番一
端午節,是為了紀念屈原而存在的節日——而霍安陵現在在的這個朝代,別說景國,就是全世界的歷史上,都沒有一個屈大夫存在。
所以,端午節也是不存在的節日。
不過,對于霍安陵來說,節日什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活動的內容——要知道,端午節這個節日雖然蘊含着豐富的歷史文化,但是在現代人生活中,更是将其當做一個休閑娛樂的慶祝節日而已。
說到端午節,自然是挂配飾,挂草藥,驅五毒什麽的——但是霍安陵曾經在現代社會生活的時候,大部分也是在各個國家跑,對這些民俗也不太了解。唯一能夠讓他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一點兒差錯的,就只有粽子、鴨蛋和賽龍舟了。
現在剛剛天下一統,百姓們除了要為建造家園而努力外,也需要一些娛樂活動來放松身心——而賽龍舟無疑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不僅有趣味,而且還帶有競賽性,最重要的是,可以讓很多人參與,可以激發人們的熱情,而且還可以覓得好姻緣……
呃,賽龍舟什麽的,不都是要穿着無袖短汗衫“嘿喲嘿喲”地一邊滑動船槳,一邊展示自己結實有力的肌肉的嗎?
大概是真的需要一些娛樂活動放松一下身心,所以霍大将軍的這個提議很快就通過了——只不過因為時間問題,不能全國範圍都知道并且參與,但即使如此,在京城的那些達官貴人還是開始組建他們的龍舟隊了。
他們倒不是想着放松心情什麽的——他們是聽了這次勝利出來的頭三名會得到皇帝的獎勵。
先不說皇帝的獎勵一定不是什麽尋常物事,哪怕是口頭獎勵,那也是榮譽啊!
皇權至上的國家就是這樣,只要跟皇帝有關的,那就是極好的——要不然為什麽會有人因為見到了皇帝一面而激動得拿出來當一輩子的……甚至是祖祖輩輩們的榮耀呢?
總而言之,雖然沒有端午節,但是在五月初四這一天,霍安陵這邊還是正兒八經(?)地準備起了過節的食物。
鴨蛋什麽的不稀奇,主要是粽子——大概是因為沒有端午節,所以粽子這種東西都沒有出現過。
而知道了原來還有這種美食的沈王爺更是發揮了吃貨本色,各種撒嬌要吃。
大概是因為記憶找回來了,現在的沈王爺既有阿拾那種帶着天真的撒嬌,也有身為王爺本色出演的傲嬌——不過對于霍安陵霍大将軍來說,只要對方是自己的親親将軍夫人,他是無論怎樣都愛的~
雖然沈王爺一直堅持霍安陵才是他的王妃來着。
霍安陵包粽子的手藝還是小時候在農村跟爺爺奶奶生活的時候學的,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生疏是肯定的。不過好在底子還在,所以在包壞了三四個之後,霍安陵就上手了。
“多放點肉吧?”沈王爺雖然不手殘,但是對于粽子這種棱角分明的東西……包了幾個要不就是紮的太緊破掉了要不就是捆得太松放手就散開了之後,他就氣鼓鼓的幹脆直接蹲在霍安陵身邊用眼睛看了。
看到霍安陵将混合着花生、泡發紅豆綠豆的雪白雪白泡發糯米裝進翠綠的粽葉,然後在中間塞入一塊拇指大小的熟臘肉的時候,他有些“貪心”的建議道。
唔,這麽點兒根本不夠吃嘛——肉太少了!
霍安陵寵溺地看了已經不拘小節地拿起一塊拇指大小的臘肉吃着的某王爺,在對方的唇上啃了一口,然後又放入了一塊——不能再多了,再多了就沒那種香味兒了,畢竟粽子什麽的吃的還是米,要多吃肉還不如直接炖肉吃呢。
因為霍安陵的粽子只是給他們夫夫兩人吃的——其他人當然是由霍安陵交代的廚師做——所有大約包了幾十個之後就停手了。不過雖然只有幾十個,但是口味卻不少,甜的鹹的水果的肉的大約也有七八種。
将這些粽子放入鐵鍋中,然後摻水到完全淹沒這些粽子後,就沒霍安陵什麽事了。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從現在開始,煮到後半夜熄火,到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吃散發着粽葉清香的粽子了。
龍舟比賽無疑是十分熱鬧的,尤其是在比賽項目不是比誰劃船劃得快,而是龍舟比賽搶鴨子——想想看吧,上千只壓制在“嘎嘎嘎”地叫着,那場面,絕對是相當的壯觀和……熱鬧啊。
因為是主持人,所以霍安陵并沒有參與比賽,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穿成和龍舟比賽選手差不多的衣服做了個示範就離開龍舟了。
饒是如此,在短短時間裏,霍大将軍那英俊堅毅的面容,修長高大的身軀,結實卻不鼓脹的肌肉,以及不茍言笑的表情,無不讓一旁觀賽的少年少女們的小心肝兒砰砰直跳,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霍大将軍和沈王爺是一對兒,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純欣賞也不為過嘛~
那些少年少女們一邊心裏流口水的想着,一邊眼光發亮地看着,嘴裏還不時發出“霍大将軍好帥!”“霍大将軍加油!”“霍大将軍我們支持你!”之類的尖叫。
不過,在上位坐着的沈王爺的臉都快要變得和他今天穿着的墨綠色長衫一樣又綠又黑了。
可惡可惡可惡——那個喜歡到處招蜂引蝶的家夥!不就是比自己高大點兒嘛,不就是比自己結實點兒嘛!
笑!還敢笑?!魂淡魂淡魂淡!
沈王爺看着下面那些低低驚呼“啊,天啊,霍将軍笑了!”“他是朝着我笑的嗎?”“快扶扶我,我快要暈倒了!”“好可惜我沒有看見!”之類話語的少年少女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家夥回去就等着跪搓衣板吧!
突然背後一涼,剛剛想要在自己親親愛人面前顯擺,并且有些得意忘形而沒有維持着在外人面前的面癱而笑出來的霍安陵縮了縮脖子——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賽龍舟一直持續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才結束。即使比賽已經結束了,圍觀的人群還是沒有離去——今天比賽用的鴨子等會兒要現場制作全鴨宴,每人只要花上五十五文錢就可以得到一個粽子和一份滋味兒鮮美的鴨肉菜肴。
就這個價錢來說,并不算便宜也不算貴,但是有粽子這種新奇食物就讓那些人很是捧場了。
所以,這次賽龍舟不僅加大了朝廷的號召力,而且不賠反賺——賽龍舟這樣的比賽,如果想要坐好位置觀察比賽那可是需要買“票”的——更不用說那些商家在這麽難得一次人群聚集的日子中需要打點兒“廣告”什麽的了。
霍安陵回到包廂的時候,正看到沈王爺表情冷靜地聽着屬下彙報這次的盈利。見到他來了,那個下屬飛快地說完,然後就恭敬地離開了——打擾別人戀愛什麽的會被驢踢的╮(╯_╰)╭~
霍安陵見礙事的人終于走了,快步走到沈王爺身邊,然後将手搭在他的腰上:“怎麽了?怎麽好像有些不開心?”雖然這麽說着,霍安陵卻是被對方那墨綠色外袍下雪白的皮膚給吸引住了……唔,他怎麽覺得,這像是……
“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霍大将軍陪着,我怎麽會不開心?”哼哼了幾聲,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吃醋了呢——自己可是王爺,怎麽可能會做吃醋那麽不華麗的事!
不過霍安陵是誰?
先不說他當初為了追回曾經忘記了他們一段相處時光的沈王爺急速打怪升級練情商做了多麽大的努力,就是後來他們兩人在一起了之後,朝夕相處的時間,也足夠讓他們一個眼神交彙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了。
所以,一聽對方的話,霍安陵就明白對方為什麽生氣了。
當下,也不呆在這裏了,直接将某王爺打橫公主抱起,往包廂內休息的榻上一撲。
“你幹什麽?”他還沒有消氣呢魂淡!
霍安陵看着對方那不自覺鼓起的包子臉,覺得對方本來就俊美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反而可愛得緊,當即“吧唧”一口在對方水潤的唇上親了一下:“知道為什麽我今天要給你穿這套衣服嗎?”
“……”哼,不和你說話!
霍安陵的手指從墨綠色的衣襟滑到對方半掩着的精致鎖骨上,然後順着衣服的縫隙慢慢滑到對方暗金棕色的腰帶上——唔,果然特意去做這麽一套衣服實在是很好的主意啊。
“阿拾,粽子好不好吃?”霍安陵見沈王爺閉口不答,也不在意,狼爪子早就摸到了對方腰帶的玉石暗扣的地方。
“……還不錯吧。”其實是很好吃,要不是因為粽子容易積食的話,他絕對可以每一種口味都嘗嘗看的……然後沈王爺又想到,自己吃的粽子全都是霍安陵一個一個親手包的。想到這裏他不禁得意起來——你們心目中各種崇拜的戰神霍大将軍可是天天給我做吃的呢!
“那你知不知道粽子是長什麽樣的?”感覺到沈王爺的态度似乎有些軟化了,霍安陵“得寸進尺”地含住對方的唇瓣,一邊輕輕噬咬着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你耍我玩嗎?當然是綠色的粽葉和白色的糯米……啊!”沈王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霍安陵一把将玉石暗扣打開,腰帶一扯,暗金褐色的腰帶被随意扔到地下:“喏,我也有一只好吃的粽子……”
“什……”沈王爺眨了一下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順着霍安陵的目光看着自己……暗金褐色的“繩子”……墨綠色的“粽葉”……白白的“糯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霍安陵你個魂淡!!”這個時候才發現今天這套霍安陵特意送的衣服代表着他“居心叵測”的沈王爺立馬炸毛了。
“紅豆餡兒的……”沈王爺那點兒小掙紮對于在戰場上受過多次洗禮的霍安陵來說完全不夠看,所以他一只手就捉住了親親愛人的兩只手腕,将它們按在頭頂上,然後低頭在粉嫩的兩個小軟點兒上親親舔舔。等将那兩顆小豆子顫顫巍巍地“長大”“立起來”之後,這人才帶着邪惡的笑容對着不自覺吞了一下口水的沈王爺笑道,“我最喜歡紅豆餡兒的了喲,阿拾……”
“嗯……霍安陵你……唔唔……”
“這‘糯米’真香……啾啾~”
“哈啊!陵……阿陵……”
一個時辰後,有氣無力的沈王爺躺在霍安陵的懷裏,皺着眉,手指往霍安陵的胸口上戳:“可惡,我明明都說不要不要不要了!”
本來就不太滿足的霍安陵舔舔唇,抓住沈王爺“點火”的手指:“阿拾,我又‘餓’了……”
“啊?!那……一次……”
又一個時辰後。
“阿拾,我還沒有‘吃飽’……”
“……好吧……”
又一個時辰後。
“阿拾……我果然最喜歡吃紅豆餡兒的……”
“……哼哼哼……僅此一次……”
又一個時辰後。
“阿拾……”
“滾!”
“嗚嗚,阿拾我是真的餓了……你要不要吃粽子?”
“……(╬ ̄皿 ̄)”
49木匠
帶着霍安陵做的黑火藥炸藥竹筒,霍安陵他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直接通過那個暗道去炸人,另一大部分的人則守到幾個可能的出口。
沈王爺是想要跟着霍安陵他們去玩(?)黑火藥的,但是被霍安陵一瞪眼,一順毛,就乖乖呆在另一撥堵人的地方去了。
哼,他,只是覺得那種累活是不應該他這種身份的人來做的罷了,絕對不是因為聽那個霍安陵的話!
霍安陵并不知道沈王爺的內心傲嬌了,他帶着幾個弓箭手從那個密道摸了進去。
此時天還未黑,但是距離霍安陵上一次來的時候大概也有幾個時辰了,那些人也都喝得醉醺醺的,基本上那些人都在地上東倒西歪或者攤平了。
霍安陵彎弓搭箭,将之前綁在箭頭上的黑火藥竹筒對準那個大宅子上的上方——因為火藥的重量以及角度的問題,等箭射出去飛行一段時間後,“咚”地一聲重重地紮在房柱上。
因為碰撞,使得竹筒上封口的薄蠟一下子被撞破,幾乎就在眨眼之間,那只竹筒就發生了猛烈爆炸。
黑火藥反應時間為千分之零點二秒,反應放出的熱量可以使原氣體膨脹到原來的三千倍,所以,幾乎在同一時間,那棟宅子的房梁就被炸開了一個大豁口,不斷有碎石斷瓦和木塊掉落下來。
爆炸的轟鳴聲仿佛上整個石壁都顫抖了幾下。
霍安陵的動作就是命令,在第一聲爆炸聲響起的時候,那些還因為這種破壞性極強的武器而很是震驚。但是這些人都是具有良好軍人素質的,因此,雖然這個地方不能一口氣射出,但是輪換着來,還是形成了像是連綿不斷的“嗖嗖嗖”幾十只箭雨,沖向了那個宅子……
墨守覺得自己很苦逼,很苦逼。
雖然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是研究機關算術的,幾百年前也很有名氣。但是到了他這一代的時候,已經人口凋零了——要知道,總是研究研究什麽的也要有財力支持的,而他們家的人除了做機關外,在其他方面都沒多大能耐。
尤其是經商,可以說他們天生就沒有這種才能。
而現在和平年代,除了做點兒木工換錢外,最主要的還是種田——畢竟他們家總認為他們和木工是不一樣的!
所以到了他父親這一代的時候,家裏的主要活動就不是研究機關算術,而是……種田了。
墨守的爹臨死之前雖然拉着幼小的墨守的手讓他一定要找機會将他們家的機關算術什麽的發揚光大,但是那個時候還幼小的墨守看着空蕩蕩的家裏,還是果斷決定——家族傳承什麽的還是等他兒子來做吧,他還要擔起侍奉娘親的責任呢……而且娶媳婦兒也是要錢的。
所以,墨守一直将家裏傳下來的那本記載了機關算術的書本用來墊桌子腳——偶爾不農忙的時候會拿來翻翻看。
因為農民本來就不是個賺錢的事兒,所以墨守以為他這一輩子就種種田養養豬,然後攢夠老婆本兒娶個女人生個娃,臨死之前拉着娃的手讓他傳承他們墨家的機關算術了。
但是,世事總是變幻無常的。
幾年之後,墨守将病重而死的娘和爹合葬在一塊兒,然後邁着蕭索的步子回到那個破破爛爛的家裏。
屋漏偏逢連夜雨,當天晚上他家就闖進了一幫賊——雖然他用了一些機關擋住——但大概由于他的房子實在是太破爛了,所以被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們用蠻力給撞開了。
或許他的機關算術還只停留在“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階段?
總而言之,本來就很苦逼的他因為那所謂的做木工的本事被一群強盜給苦逼地抓去當了勞動力——他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山賊,只不過看在自己只有一個人住的樣子以為有油水可撈。
雖然最後只撈了一個幹巴巴的瘦小少年。
以後的日子就是那樣了,墨守也沒想過逃跑——他就這樣了,還跑到哪兒去,而且能跑到哪兒去……最重要的是,他除了不上不下的種田,其他的就只有那麽點兒能力了……完全養不大活自己。
在山賊中的幾年,墨守唯一覺得欣慰的就是他的将祖先留下來的那本機關算術給吃透了——或許他現在不需要什麽娃了。
他也知道這些山賊幹的不是什麽劫富濟貧的活兒,但是他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些防衛和所謂的密道做的華而不實一點。
然後他就一直很苦逼地等着官府來剿匪——因為發現了他不僅會木工而且機關做的也不錯,他現在都不能離開宅子了。
只不過等了幾年,好不容易等來了剿匪大軍,結果還沒有等他投誠,就差點給掉落的碎石磚瓦給砸死!
喂喂喂他是好人啊!
灰頭土臉,精神恍惚,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的墨守軟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話說什麽時候官府裏的那些家夥也是挑長相的了?
“你就是那個負責機關暗道的人?”相比于霍安陵那張冷冰冰的死人面癱臉,師卿的長相雖然“娘”了點兒,但無疑他給人的感覺最好接近。
“……現在官老爺也可以是女的了嗎?”看見一張笑眯眯的漂亮臉蛋,還暈暈乎乎的墨守自言自語。
“……這種蠢貨,我覺得還是幹掉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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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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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