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你要謝我也行,可也不用如此熱情到投懷送抱吧,難道你願意,你情我願?”袁烨誇張地在她頭上嗡嗡只叫。
我呸!可馨在心裏朝他作了一個惡心的鬼臉,快速地掙開他的懷抱,仿佛他就是個吃人的惡魔。
袁烨嘴角大大地彎着,眼中滿含笑意,為自己作弄到她而心生歡喜。
從剛開始的驚吓到害羞、惱意,再到下來遇到的難題,可馨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做壞事被人撞破的負罪感,羞澀感,讓她一直沒有空來認真思考眼前的這個人。
此刻,面對面地站着,她終于想起此人不但是今晚她偷懶不想跳舞給他看的客人,還是那日一大早進群芳院抓走董姐姐的錦衣衛,冷酷無情的錦衣衛,還有她去求他時被他羞辱嘲笑,之後又莫名其妙的被垂暮他的女子羞辱,可馨就算再沒心沒肺,再寬宏大度,此刻也不禁心生反感。
以前對她的幫助,對他心生的好感,也因為那些冷冰冰的殘酷被統統抹殺掉。
她微微對袁烨一福:“大人,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說完就要越過他往院中走。
見她态度轉變,生氣了?袁烨心中想,卻道:“等等,你今晚為何不跳《春莺》,跑來這裏躲懶。怕我?”
可馨嘴角抽了抽,恨你才對,嘴上卻柔聲說:“大人說笑了,我腳崴了,跳不了,并不存在躲不躲的,擾了大人的興致,是我不對。”
“行了,你就別假惺惺地用別人那一套對我,誰知道你此刻溫順的外表之下是不是恨不得揍我一頓。”袁烨懶得跟她費那個你來我往的口舌,直接戳破。
見糊弄不了他,可馨也懶得招呼他,話也不說了,直接垮着個臉,從他身邊走過。
袁烨見她這麽實在,轉身就走,一點情面也不留,何曾有人如此對他,錯身之際,一把拉住她的手,力量之大,差點把她給拽倒。
“你幹什麽?”可馨惱怒道,目露兇光,就像一頭發怒的小獸,這又讓他看到了那日早上那個不管不顧的小丫頭了。
“你說我幹嘛?”袁烨的公子脾氣一來,才不管你惱不惱怒呢。
“哎,我說你,姓袁的,別以為是錦衣衛我就怕了你,你有本事就網羅一個罪名像抓董姐姐一樣把我給抓了,不然你就放手,姑奶奶我要回去。”可馨也橫了起來,不是她招惹他,是他招惹她在先的,本就對他氣惱之極,這人還處處讨人厭。
“喲,牙尖嘴利,就不知道骨頭有沒有嘴巴這麽硬。”袁烨冷聲道,一股被挑釁的征服欲~望被強烈地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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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不硬用不了你管。”可馨使勁地掙脫他鉗制她的手,性急之時手腳并用,不停地踢咬踹蹬。
她的張牙舞爪,在袁烨看來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一只手就能制服,而且一臂之遠,她也打不到他,就像個耍猴的人,猴子不停地蹦跳,卻永遠都傷不到耍猴的人,自己又掙不脫耍猴人手中的缰繩。
正當可馨氣急敗壞,袁烨得意洋洋之時。
身後微弱的呼嘯聲破空而來,袁烨分心之餘,已是敏銳地感覺出空氣的異樣,手一偏,已是躲過看似孱弱的氣流,一片桃粉白面的花瓣,輕飄飄地落下,風一吹,樹葉花絮飛飛揚揚,已分不清誰是誰。
随即,一個像是敲敲打打細碎的聲音由遠至近,可馨聽得分明,心中一喜,臉上已是大大地彎起了嘴角,大喊道:“李樂師,李樂師。”
腳步身是由袁烨身後傳來,袁烨起了蠻橫,把可馨往前一攬,伸手把她的纖腰往前一帶,人已經撞進他的懷中,“怎麽,搬救兵來了,我看誰能救得了你。”語氣十分傲慢。
“大人,這是皇城帝都,天子腳下,又不是你家,你能說了算?”看見李樂師漸漸走近,可馨膽子越發的大,說出的話明顯地挑釁。
袁烨的手上一緊,兩人靠得更近,可馨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他的胸膛上,一股陌生帶着淡淡酒味的男子氣息,兜頭蓋臉地襲來,可馨想掙紮着拉開兩人的距離,可雙手被制,腰被人锢得緊緊的,如何動彈?不過就是扭來扭去而已。
袁烨本來就是存了戲谑她的心,見她一副急不可耐卻又不能耐他何的樣子,十分有趣,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喜悅,至于為什麽會高興,他歸結為這丫頭有點意思,看似溫順可人,實則就是只藏起爪子的小野貓,激起了他袁烨的公子脾氣。
可如今她貼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忽然有些心煩,肢體的過分親密接觸,像不知不覺間,無心地點燃了某處隐秘的野火,且這火有越燒越旺,走向不可控的地步。
“你別動。”袁烨低聲喝道。
他聲音低沉,隐隐帶着如同活火山般的怒氣,似要爆發,聽在可馨的耳中,确是有些心驚的,下意識裏立馬就不動了。
如果無人,也許袁烨還會有更驚人的舉動,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可馨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如果她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大人,希望大人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她。”李樂師在離他們有兩臂遠的地方站住,背正腰直,一臉坦蕩地看過來,好似他真的能看見。
袁烨抱着可馨慢悠悠地轉過來,見來人白绫紗巾覆眼,竟是個盲人,思索須臾,想到群芳院最近新來了一名赫赫有名,名噪一時的盲人樂師,想必就是他,可想到剛剛地暗算,心中一沉,袁烨眉毛一挑,嘴上卻說:“我不放又如何?”
李樂師面無表情,依舊“目”視前方,聲音清冷:“大人說笑了,在下不過是群芳院的一名小小樂師,自是不會把大人如何,還會聽大人的話,有多遠走多遠,不會妨礙大人的好事。”
聽這話,可馨急了,“李樂師,你不能走。”
袁烨鼻子哼了一下,在她腰間用了一把勁,她吃痛得唉喲了一聲。
“不過,□□高皇帝在《大明律》裏明文規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雖然此條例形同虛設,不遵守的人上自國君,下自九品官吏,大家都心照不宣,群芳院是教司坊底下開設的官營妓院,自是也知道這不成文的定律。只是大人,別人來群芳院是你情我願,銀貨兩訖,講的是情調雅致,乘興而來盡興而歸,如果這位小姑娘一時想不開,把事情鬧大了,大人你是有遮天的本事,還是為一時的沖動而不停地善後,這此不是變了初衷,大人以為如何呢。”李樂師不鹹不淡,語氣溫和,綿裏藏針。
“你威脅我?”袁烨冷冷道,語氣已有些怒不可抑。
“在下不敢。”李樂師謙卑地躬身低頭。
可馨夾在他們兩人之間,不敢亂動,也不敢亂說話,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為此,可馨有些擔心,擔心袁烨會公報私仇,還帶着些愧疚,懊惱不該把李樂師拉入她們之間的恩怨,如果這位錦衣衛大人對他懷恨在心施行報複,他一個盲人,該如何是好?
正當可馨自責時,一陣吵雜急促的聲音由遠及近:“頭兒,頭兒你在哪?”
是陸喆的聲音,假山柳樹屏障,曲折別有洞天,這裏隐秘不易被人發現,他是怎麽尋來的?
袁烨盯着李樂師,沉默片刻,終是開口應了陸喆。
聽到回答,陸喆一步跳将過來,見他三人都在岸邊,又看到袁烨懷中的可馨,一愣。
這時,又來一個急躁躁的聲音:“喆兒,你等等,你知道我晚上看不清,你用得着這麽着急嗎?頭兒今晚才喝了幾杯,你別聽他們胡說。”
沒人回答。
等張渺正分花拂柳地走進來後,不僅看到袁烨、陸喆,還看到了頭兒懷中的姑娘,再看對面的李樂師,這兩男一女的對決場面?張渺正頓時就樂了,立馬對身邊的陸喆擠眉弄眼。
陸喆壓根就沒瞧他,而是跟袁烨一樣靜靜地瞅着對面的李樂師,頭兒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告訴他,對面的人不簡單,可到底哪裏不簡單,他又不能立刻說出來,只是憑着多年跟着袁烨的默契,敏銳洞察出不尋常而已。
張渺正就算是再遲鈍,也覺察出不對勁,他讪讪地收起自己誇張豐富的表情,有些弄不明白,對方一個盲人,就算是清隽高挑些,氣質風清雲雅些,比頭兒略高那麽一點點,頭兒也不至于妒忌成這樣吧,還有頭兒懷中的姑娘,是投懷送抱心甘情願呢,還是被強迫,如果是被迫,那對面這人是來“英雄救美”?還是恰巧路過?
此處的幾人,也就數張渺正最“心胸寬廣,妙想連載”。
“啊!”的一聲驚叫,這場詭異又沒有什麽名頭的靜谧敵對在一人的驚呼中宣布結束。
發出這麽驚心動魄的驚叫聲不是別人,正是可馨,而她還以一種撲倒的方式向李樂師的方向“飛”去,而罪魁禍首便是一直抱着她的袁烨。
把她像布袋一樣提起并扔了出去。
李樂師後退數步,才堪堪接住可馨不至于狗啃泥,她沖擊過來的力度讓兩人險些摔倒。
“李樂師,你沒事吧。”可馨最先反應過來,站穩腳後忙關心道。
李樂師後扶着假山站直了身,遙遙頭,又對袁烨的方向拱手:“多謝大人,我們告辭。”聲音恭敬卻也不卑不亢。
可馨就算再有氣,再不懂事可此刻也知道容不得她的任性和胡鬧,見李樂師有意帶她走,趕緊福了福,扶着李樂師快速離開。
袁烨一直看着他們消失在夜色中,目光沉沉,而這個表情落在張渺正的眼中,那便是果真是頭兒為了一個姑娘跟別人争風吃醋了呀!
“陸喆,你查一查這位群芳院的盲人樂師。”袁烨開口道。
“恩,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張渺正适時地開口附和。
袁烨瞥了他一眼,沒理他,問道:“你們是怎麽尋來的?”
陸喆答:“是群芳院的一個丫鬟說頭兒你在後院假山處,似乎是醉了,叫我們過來瞧瞧。”
袁烨低眉,沉吟片刻後問:“那丫頭你可還認得,可知是何人指使?”
陸喆愣了一下,回憶道:“如果再見肯定認得,只是……”後面的話陸喆沒有繼續,他也是喝高了些,腦子目力都沒有平日的好使,看着頭兒的表情,是他大意了。
袁烨大約也知道,并沒有為難,“算了,走吧。”說完便轉身朝外走去。
陸喆跟上,張渺正一直說不上話也只能愣愣地跟上,見陸喆一直低着頭,捅捅他,低聲問:“頭兒為那範姑娘吃醋了?頭兒春心大動了?”最後一個字音調怪異忽高忽低,再配合張渺正誇張的嘴臉,陸喆也不禁莞爾,對前面的背影使了個眼色。
張渺正自然知道,故意拖着陸喆落後了幾步,“一剛開始我就覺得頭兒不對,那小姑娘在東華門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叫頭兒時,我就敏銳地發現她與頭兒之間不尋常的關系,之前我們看到頭兒為了她強出頭,拔刀相助,我就納悶,自認識以來,何時看到過頭兒這麽熱心腸地幫助過一位姑娘?再看後來,抓董茜茜時,那姑娘騰地一下闖到頭兒的跟前,那氣勢那氣焰,仿佛就要把頭兒給吃了,你說這關系能清白到那裏?當然,我們只是無端地猜測,并沒有實際證據,可頭兒因為這姑娘,做出的匪夷所思的事,确是讓人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那日範姑娘來找頭兒,你看頭兒失常沒有?再看頭兒對其他姑娘,那個門家的小姐,那才叫一個絕情絕義呢,一句話不說直接走掉,怎麽會那麽奇怪地冷嘲熱諷,還有今晚,啧啧啧!還有,他們不是說撞見頭兒和範姑娘從一個房間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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