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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過來點餐,蔣乾問:“小溫,你喜歡吃什麽?,”
溫淺半天沒反應,她嬸私底下捅了一下她,“小蔣問你吃什麽?”
溫淺回過神,“我剛吃了,不餓,要一杯咖啡。”
跟陌生男人相親很別扭,溫淺沒有一點食欲,蔣乾問她嬸:“嬸點什麽?”他禮貌地随溫淺叫嬸,以示親近。
她嬸也說:“我家吃兩頓飯,我剛吃過了,來一杯水。”
蔣乾看兩位女士都不點餐,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又點了幾樣小點心,溫淺一直心不在焉,暗想簡帛硯走了,他聽說自己相親沒什麽反應,她相親,他要訂婚了,從一開始她和他就沒有可能,兩人心裏都明白,但願他幸福。
初次見面,時間不長,溫淺告辭,她嬸本來想牽個線,自己就先撤了,外面下雨,她嬸只好當電燈泡,雙方互相認識一下,簡單交談兩句,相親結束。
溫淺走出西餐廳大門,左顧右盼,門前停着的車輛裏,已經沒有黑色保時捷,看見他,她産生莫名其妙失落感。
蔣乾熱心地送溫淺和她嬸回家,蔣乾先把她嬸送到家,然後送溫淺,一路蔣乾沒話找話,他說三四句溫淺才答一句,還是哦、嗯,啊!
溫淺興致缺缺,蔣乾一個人從頭說到尾,最後知覺,他倒是善于總結,得出結論,“小溫,你不大愛說話?”
還好,他只是認為自己不愛說話。
溫淺喝了一口咖啡,“聽我媽說,我小時候就不愛說話,我五歲還不如兩歲孩子說話流利。”
“醫學上講,言語發育遲緩的原因很多,通常影響孩子說話有三個方面的原因:生理原因、心理原因和家庭原因……”
蔣乾侃侃而談,醫生就是能從根上找到問題所在,全面剖析。
溫淺聽着,也不接話,她坐在副駕駛位置為他指路,蔣乾把車開到溫淺家舊樓區,打住了分析溫淺小時候說話晚的病因,“小溫,你住這裏?這一片樓區應該拆遷了,房子太老了。”
溫淺暗想,舊房子我還沒有一間,随口說;“我租的房子,離單位很近。”
“前面左轉彎。”
車子拐了一個彎,到了溫淺租住的樓前,溫淺下車,蔣醫生幫她把兩個紙箱子從後備箱裏拿出來,兩人誰都沒注意,有一輛車緊随蔣乾的車後,蔣乾的車停了,後面的車往前開出十幾米遠停下。
“小溫,我幫你送到樓上。”蔣乾熱心地說。
“不用,不沉。”溫淺接過東西。
“小溫,你把手機號給我。”出于禮貌,溫淺把手機號告訴他,蔣乾存在手機裏,然後上車,從車裏探出頭,“小溫,我們再聯系。”
“再見!”溫淺站在道邊,朝他擺手,看蔣乾的車開走,提着箱子往樓門方向走,走了幾步,覺得那裏不對,她站住,遲疑回過頭,赫然看見她在西餐廳門前找了半天的黑色轎車,簡帛硯斜倚着車門站着,正注視着她。
溫淺快步走過去,簡帛硯拉開車門,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溫淺坐上副駕駛位置,簡帛硯把兩個箱子放在後座上,然後上車。
兩人誰也沒說話,溫淺不問他把車開向哪裏,只要他離她很近,讓她能看見他,感受到他的存在。
簡帛硯的車開向皇庭酒店方向,過了一會,溫淺問:“你沒走?”簡帛硯嗯了聲,“我想走,可是放不下。”
溫淺心裏一暖,“我以為你走了。”
他有那麽一瞬間後悔沒攔住她,眼睜睜看着她去相親,可自己又有什麽立場。
車子開進皇庭酒店停車場,停下,簡帛硯把紙箱子提着,兩人乘專用電梯到頂層。
走出電梯,溫淺落後一步,簡帛硯放慢腳步等她,“去吃飯。”
溫淺順從地跟着他去小餐廳,小餐廳裏已經擺好晚餐,有兩個服務員專門為四十層服務,禮貌地,“簡總好!溫小姐好!”
簡帛硯把手裏的紙箱子遞給她們,交代,“送到溫小姐房間。”
兩人洗手,坐在長條桌兩側,晚餐很豐盛,有溫淺愛吃的海鮮,簡帛硯喜歡吃的酒店廚師做的精致的素菜。
溫淺吃了幾只麻辣小龍蝦,米飯吃完一小碗,又添了半碗,擡頭看見簡帛硯盯着她看,問:“沒吃飯?”
“沒有。”她看他在外面,哪裏吃得下東西,滿心想的都是他,沒有一點胃口。
簡帛硯揚起唇角,“現在有食欲了?”
溫淺笑了,往嘴裏扒拉飯,她那點小心思瞞不過他。
她一直吃素菜,他把幾樣酒店招牌素菜轉到她跟前,略低磁性的聲音說;“不吃海鮮了?”
溫淺指了指一盤香煎豆腐和一盤豆腐丸子,“這兩樣豆腐做得很好吃。”
他喜歡吃的,她也變得喜歡吃,喜歡這個人,喜歡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嗜好,溫淺驚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很在乎這個男人。
吃完晚餐,兩人從小廚房走出來,經過簡帛硯房間門口,簡帛硯站住,溫淺心跳加快,來到自己房間門口,拿門卡打開門,她不敢看他,她進屋後,才聽見他開門聲。
溫淺洗完澡,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拿着遙控器調到她每天看的肥皂劇頻道,幾天沒看,劇情沒什麽進展,純粹打發無聊的時間,她又調了一圈,看一檔真人秀節目,有她喜歡的男神女神,可不知為何興趣缺缺,無端地心浮氣躁。
她關了電視,甩了遙控器,毅然決然朝門口走去,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到隔壁房間門口,站住,正猶豫,房間門突然打開,一只大手把她扯了進去,後背撞到牆上,咕咚一聲,悶悶地疼,她的頭抵在門旁邊的牆壁上,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狂暴地吻住她,啃噬着她,沒有一點溫柔,他重重的吸允,不給她任何逃避和喘息的機會,她身體越來越軟,幾乎站立不住,他三兩下清除了她身上的障礙,長驅直入,他每一次發力,都令她顫抖不已,她心裏一塊空的地方被一寸寸地填滿。
一夜糾纏,從門口到地板、床上、浴室,她早晨醒來時,累得眼睛不想睜開,她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身旁的床鋪,空空的,勉強睜開眼睛,簡帛硯不在屋裏,聽見盥洗間水聲,溫淺阖眼,抱着他睡過的枕頭,回想昨晚的一切,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能這樣強烈,甚至瘋狂,她接觸過形形□□的男人,一直冷靜自持,這是她二十四年的人生不曾有過的失控。
他走進來,來到床邊,一束陽光照在她臉上,她的臉白得透明,能看見細細絨毛,她像貓一樣慵懶,昨晚的激烈,在她身上留下烙印,雪白的肌膚斑斑點點的的吻痕,觸目驚心。
她懶懶地說,“我不去上班了。”
他俯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挑眉笑問:“你曠工的理由?”
她眼睛微眯,“我昨晚陪客戶。”
他低笑着,心情極好,“也對,我是你的客戶。”
他捏了捏她滑膩的臉,“你給我最初的印象很敬業。”
“難道我不敬業嗎?我犧牲色相,把客戶發展到床上。”
他揉揉她的頭發,“我叫人送早餐到房間。”她大驚,“你叫人把早餐送到你房間裏?”
“嗯,不行嗎?”
她掙紮要爬起來穿衣裳,“我要回我房間。”
他按住她,“傻瓜,你住四十層,如果說我們什麽都沒發生,別人信嗎?”
她頹然倒在床上,是呀!說他們是清白的,掩耳盜鈴,騙騙自己而已。
“吃完早飯,你睡一會,我看你太累了。”她是太累了,她的身體被他一寸寸地愛撫無數次,軟癱成水。
她擡頭望着他,他精神百倍,漆黑的眸熠熠生輝。
這時,傳來輕輕地敲門聲,溫淺趕緊縮在被子裏,簡帛硯走出去,把餐車推進來,把她裹着薄單抱坐在腿上,端過鮑魚粥,一勺勺喂她吃,神情溫柔專注,耐心地看着她一口口吃下去。
這一刻溫淺感動又幸福,她伸手摸他的臉,輪廓鮮明,濃黑的眉,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五官無可挑剔的完美。
他吃了一碗粥,服務生把餐車推出去,他俯身親她的眉、眼睛、嘴,最後一路往下,到頸項,頭探下去,身體又止不住發熱,憤懑,早晨有個該死的例會。
他走後,她穿衣起來,簡單把床鋪整理好,看沒有什麽不妥,她知道每日都有人打掃,把礙眼的東西扔掉。
他昨晚知道她會來,套套都有準備好,不能出意外,他和她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與其它無關。
她不能太貪心,要更多,有昨晚短暫的歡愉已經足夠,她可以輕裝上路,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許多年後,不知道他還能否記得她,她把他藏在心底,塵封在記憶裏,偶爾拿出來回憶,曾經有一段很幸福的時光。
她又檢查一遍,沒有什麽遺漏,她回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把壁櫃裏的衣物放到旅行箱裏,房間整理幹淨,鎖上門,經過他房間腳步停頓了一下。
她拉着旅行箱走在鋪着羊毛地毯的走廊,這段路很短,就當做一場夢。
她發了一條短信給他。
早晨例會,他總走神,剛散會,手機接收一條短信,衆人看老總眉眼溫柔地盯着手機。
‘我走了,房卡放前臺,你知道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為何沒有續集?因為沒有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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