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簡帛硯看着前方的車駛過去,放開溫淺,突然問:“沈茵找你做什麽?”

溫淺被他親得懵懵的,“她要裝修別墅,找我做別墅設計圖。”

“把她的活推了。”

溫淺為難,“我已經接下來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

他責備她,她嗫嚅說:“我當時情況不允許。”

她當時沒想太多,一時之勇,以她們仨人現在微妙的關系,是不應該跟沈茵接近,可是已經接了,她說;“不然,我跟她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由許傑做這單。”

回到半山別墅,溫淺一進門就被客廳裏的一株聖誕樹吸引了,一株碩大的冷杉,聖誕樹上綴滿聖誕燈和彩色的裝飾物。綠色植物頂端放着一個天使。

這株常青樹擺到客廳中央,占地面積很大,房子不寬敞,放不下。溫淺站在那裏觀看,餘媽走出來,看見二人很高興,“飯菜已經做好了,少爺和溫小姐洗手吃飯吧!”

“辛苦餘媽了。”

餘媽慈祥地說:“溫小姐,餘媽不辛苦,少爺跟溫小姐一周就回來這兩天,餘媽盼着呢!”

餐廳裏已經擺好飯菜,菜肴都是溫淺和簡帛硯愛吃的,吃完晚飯,簡帛硯說:“我帶你出去走走。”

簡帛硯牽着她的手,走出別墅,別墅前院寬闊,冬季草坪幹枯了。

簡帛硯帶她到後花園,別墅後花園溫淺沒來過,站在樓上觀賞過大海,簡帛硯擁着她站在後花園邊緣一帶白色的圍欄前,溫淺朝下面看,夜晚懸崖峭壁下到處是漆黑的礁石,海浪翻湧,她不敢再看,趴在簡帛硯胸前,聲音微弱,“走吧!我怕。”

簡帛硯擁着她離開欄杆,往回走,“女生都這麽膽小嗎?我看你膽子并不小。”

“可能跟小時候經常做的那個噩夢有關,我很怕雷雨交加的黑夜。”

簡帛硯摸摸她的頭,“以後我睡在你身邊,雷雨的夜晚你就不怕了。”

她摟住他的腰,不知道兩人在一起多久,她要珍惜每一天擁有他的日子。

兩人進別墅裏,熱氣鋪面而來,驟然溫暖如春。

半圓形落地玻璃浴室,并排兩個浴缸,浴室裏沒有燈光,四周淡藍色,像靜靜的海水,簡帛硯躺在浴缸裏,溫淺端着兩杯咖啡上樓,把咖啡放在藍色浴缸旁,“我跟餘媽學着煮的咖啡,你嘗嘗,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溫淺脫掉衣裳,邁進他身旁的一個浴缸,躺在浴缸裏,喝着咖啡,看見黑夜裏,遠處的大海,安靜幸福。

簡帛硯固定的生活習慣,一成不變的生物鐘,早六點半起床,他醒來本能地摸身邊的床鋪,又是空的,稍有不悅,卧室門開了,溫淺探進頭,看見他醒了,溜進來,殷勤地幫他拿衣裳,讨好地笑說:“你說過你起床時,我要在身邊,我都記着。”

“這次算過了,你一早不睡覺又跑去哪裏?”他的聲音略嚴厲。

“我跟餘媽學做小菜。”

她幫他整理襯衣。

他低頭看她,視線落在她頭頂,目光漸漸溫柔,“我生活簡單,你不用刻意學。”

“我喜歡。”

我願意為你,做最好的自己。

“你今天去哪裏?我送你。”他問。

她猶豫一下,“我跟沈茵約好去她的別墅。”

“今天過去,跟她說,你不做了。”

他似乎擔憂,緊張什麽,溫淺答應,“好。”

她沒要他送,三個人見面場面很尴尬,她一個人打的過去,翠湖小區她來過幾趟,已熟悉這個別墅小區地形,指路給計程車司機,沈茵的別墅跟梁永彬的別墅離得很近,溫淺到時,沈茵已經在空曠的別墅裏等她,看見溫淺的身影,她看了下表。

“溫設計師開車過來的?”

“打的來的。”溫淺說。

“溫設計師上下班不自己開車嗎?”

“我乘地鐵或公交。”

沈茵看她的目光有點奇怪,“溫設計師大學剛畢業?”

“畢業二年多。”

沈茵問一句,她答一句,兩人保持一定距離,她不主動尋找話題,“溫設計師二十四?”

溫淺點頭,“對。”

“溫設計師跟我同歲,溫設計師的生日是幾月份。”

“三月。”

“我生日是五月,溫設計師比我大兩個月。”

溫淺笑笑,“沈小姐,我們開始工作吧!”

她既然來了,先把今天的事做好,如果沈茵同意交給許傑做,她要把前期準備工作做好,許傑接手省事。

沈茵在前面帶路,先介紹底層,“我們站的地方是客廳。”接着挨個房間看,“廚房,儲藏室、客房、餐廳……”

她把設計要求,細節方面跟溫淺詳細交代。

然後,兩個人上二樓,沈茵走到二樓最大一間屋,“這是主卧,做新房,格調要溫馨,帛硯和我在國外待幾年,我跟帛硯喜歡歐美設計風格……”

沈茵說到這裏笑了,一臉幸福,“我未婚夫是個很好的人,他什麽都不太挑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五歲時,他說長大要娶我,我未來的婆婆,我們相處融洽,就像親母女,我未來的公婆送我這套別墅做新房,裝修布置随我喜歡,他們只要我和帛硯幸福就好。”

溫淺聽她說,一時心裏五味雜陳,看着這間卧室,一想到簡帛硯跟別的女人住在這套房子裏,就像一個鋒利的刀片,一下下劃過她的心。

沈茵的目光掃過她的臉,繼續說着,“帛硯跟別的富二代游手好閑的公子哥不同,我知道帛硯有很大的夢想,我要全力幫助帛硯實現他的夢想,用我沈氏的資金,做帛硯堅實的後盾,讓帛硯沒有後顧之憂,放開手腳,做他想做的事業……”

溫淺身體裏的血液一點點變涼,她感覺到自己手指尖都是冷的,而她的心更涼,沈茵是驕傲的,自信的,她說的不是大話,作為沈氏獨生女,她有能力做到她說的一切。

而她自己,只能成為帛硯的負擔,

溫淺靜靜地聽着,知道沈茵在觀察她,她極力表現出淡然,像聽與己無關的事,沈茵心裏略失望,突然問:“溫設計師覺得我跟帛硯般配嗎?”

她是故意問的,溫淺壓下情緒,“沈小姐,我怎麽認為不重要,當事人自己的感覺很重要。”

沈茵找她來接這個活,告訴她帛硯是她沈茵的,讓她知難而退。

沈茵心想,看來低估了她,能吸引帛硯的一定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正有些懊惱,手機響了,她拿出看一眼,微微露出笑容,沒有裝修的房屋空寂,裏面說話溫淺聽得清清楚楚,一個溫和的女聲,“小茵,今天是平安夜,你今晚來家裏,我給帛硯打電話,讓他也回來,你簡叔叔來電話說也回來,一家人吃個飯。”

沈茵撒嬌的語氣,甜糯地說:“伯母,我在別墅請設計師設計裝修,我給您跟伯父留了房間,伯母你在帛硯跟前可要誇我能幹。”

溫淺信步走到陽臺上,朝下面看,從昨晚到現在天陰沉沉的,這份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她就知道沈茵怎麽可能請她設計別墅。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沈茵打完電話,溫淺回身,“沈小姐,你的活還是請許傑做,我是新手,沒經驗,沈小姐當作新房,我自知能力不行,請沈小姐原諒。”

沈茵審視地看着她,“我可以另外請人設計,溫小姐如果願意退出,你有什麽要求,我沈茵絕對能讓你滿意。”

捅破窗戶紙,不用遮遮掩掩,繞彎子,簡帛硯變成了她們□□裸的交易,半天,溫淺輕笑一聲,“沈小姐,我如果想要,你能給我的,帛硯不能給我嗎?”

沈茵雙手環胸,輕蔑地看着她說;“你是不想退出了?你纏着帛硯,不肯放手,你的目的是什麽?做簡家的少奶奶?”

溫淺正色地說:“沈小姐,跟帛硯分不分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他娶不娶你,是他的自由。”

“告辭了,沈小姐。”溫淺說完,轉身就走。

沈茵看着溫淺離開的背影,消失在別墅外,拿起手機,撥打過去,“幫我查一下帛硯身邊的姑娘,叫溫淺的,她現在是森柏空間設計工作室設計師,查有關她所有的一切,包括父母,家人,親戚朋友。”

溫淺坐上計程車裏,給簡帛硯挂電話,簡帛硯關切地聲音,“溫淺,你還在翠湖別墅區嗎?”

“我不在翠湖了,我坐車出來了。”

“哦!”

簡帛硯那頭似乎松了口氣,溫淺知道他擔心什麽了,沈茵遠非表面給人印象,善良無害。

她試探地問:“帛硯,今晚平安夜你回來吃飯嗎?”

等他回答時,她惴惴不安,簡帛硯終于說;“我今晚回家一趟。”

她的心一點點往下沉,他說的回家,回他父母的家,除了他父母還有沈茜。

半天沒聽到她說話,他歉意地說:“我不能陪你,對不起。”

她怕他誤會,趕緊說;“沒事,正好我今晚單位聚餐。”

“聚完餐,打電話讓司機接你,早點回家。”他囑咐一句。

“嗯!”

她撂下手機,心底有點失望,

晚上聚餐,下午沒事,溫淺回她媽家一趟,告訴計程車司機師傅在她媽家附近停車,她媽家附近有超市,溫淺進超市,買了一條活魚、青菜、水果、一箱鮮奶,提着東西上樓。

季淑雲開門,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埋怨說:“家裏有菜,大冬天你買這麽多菜,青菜貴。”

“媽,你跟小強平常多吃點新鮮蔬菜。”

她媽過日子節省慣了,舍不得花錢買青菜吃。

“淺淺,你中午吃飯了嗎?”季淑雲問。

“沒吃,家裏有吃的嗎?”

“有,我蒸的兩和面發糕,我今早蒸的,我早晨想給送去,小強找東西,找不着,我跟他忙活,就沒給你送。”

溫淺吓了一跳,她媽早晨去了,萬一範小琦上晚班,說她出差了,不就露餡了,她前兩天跟賣房的房主跑房産交易所,回家去要她媽的戶口,身份證,她媽知道她沒出門。

季淑雲炒了個青菜,做個蛋花湯,跟女兒一起吃飯,邊吃邊說;“淺淺,你吳嬸給你介紹個對象,小夥子在一家外資企業做銷售經理,三十歲,年紀稍大,你吳嬸說你去看看,行就交往。”

“媽,你告訴我吳嬸,謝謝她,我不找對象。”

“淺淺,你過年都二十五歲了,你跟小陳分手也有一段時間了,有合适的處處,許就相中了,兩人互相看對眼了,你說你今年二十五,處兩年,二十七了,年紀不小了,你看現在姑娘結婚都早,不像我們那會晚婚……”

又快一年過去了,從前她跟陳仲平交往時,她媽不急,現在她單着,她媽開始着急。

“淺淺,你吳嬸家的姑娘,比你小一歲,上個月結婚了,媽去參加婚禮,鄰居跟她年紀差不多的,都有對象了,張羅結婚……”

溫淺吃了半塊發糕,落荒而逃。

自己竟然有一天遭催婚,簡帛硯的事說啥不能讓她媽知道,她媽要是知道,還不氣暈過去,溫淺走出樓門,站着想了下,往自己租住的房子走去。

她拿鑰匙開門,門打開時,範小琦正在屋裏邊看房主留下的淘汰舊電視,邊吃面,“溫淺,你出差回來了。”

溫淺搪塞地嗯了聲,等她吃碗面,自己再說正事,怕她一激動把面扣了。

範小琦話多,吃面也沒堵住嘴,“溫淺,你說我看見誰了?”

沒頭沒腦,別人怎麽能知道你看見誰了。

她自問自答,“我看見你堂弟叫溫……”她一時忘了名,溫淺提醒說;“溫薄。”

“溫薄去超市買菜,既然是熟人,他是你弟弟,我就行個方便,從後面庫裏給他拿的新鮮的菜,架子上都是別人挑剩下的,沒想到你這個堂弟一個大小夥子還能買菜。”

範小琦在一個全國連鎖的大超市蔬菜櫃臺,每天往回買點便宜菜,四五塊錢一斤的青菜,像黃瓜折了,便宜處理一元一斤,幹啥吃啥,有點好處。

溫淺想起來,她好像聽她媽說她嬸住院了,糖尿病,她叔不會做飯,溫薄買菜往醫院送飯。

範小琦把一盒泡面吃完,溫淺才說;“範小琦,我有一件事拜托你。”

“什麽事?”

範小琦捧着空泡面盒,“我這段時間不住這裏了,我媽要是來找我,你就說我剛出門,随便編一個地方。”

範小琦有點愣頭愣腦的,沒明白,“溫淺,你住哪裏?”

“我住男朋友家。”溫淺不得不說,求範小琦打掩護。

“你有男朋友了?我怎麽不知道?沒看見你們交往,就搬到一塊住。”

範小琦果然驚訝,嘴像連珠炮似的,“溫淺,你可別像我似的,到頭來吃虧。”

“你放心,沒事。”

範小琦開啓八卦模式,“溫淺,你男朋友是幹什麽的?家裏條件怎麽樣,人長得怎麽樣?”

“我一個客戶,家裏條件還行,人長得不錯。”

說真話,爆出簡帛硯大名,能把範小琦砸暈。

“你今晚就不回來了?”

“我今晚單位聚餐。”

“聖誕節就我一個人過了。”

範小琦老家縣城的,寒城除了男友鐘玮,也不認識什麽人,原來還有溫淺同住,現在溫淺搬到男友家裏,就剩下她一個人。

溫淺又鄭重地囑咐兩遍,範小琦有口無心,怕哪天她媽來說漏了。

從租屋走出來,她又乘公交車,回森柏工作室,許傑坐在電腦前為游泳館畫設計圖,擡頭看她問;“跟沈小姐去看現場了?”

溫淺坐在他對面,“這個活我不接了,我跟沈小姐說了,她這個單還是你做。”

許傑盯着她看,“我早看出來沈小姐不是省油的燈,你不想做就算了,我跟她協商一下,她如果不同意換設計師,她找別家,她願意我給她做。”

溫淺沒想到許傑這麽痛快地答應了,許傑給沈茜打電話,兩人說了半天,許傑撂下手機,“沈小姐同意了,她這個別墅準備裝修做新房。”

溫淺想起沈茜說的這是簡家二老送她和簡帛硯做婚房,簡帛硯聖誕節又回家團聚,不由心堵。

她把資料整理出來,在電腦裏把沈茜對裝修風格等細節的要求,一一列清楚,交給許傑。

晚上單位聚餐定在福寧路一家飯店,一間大包間裏擺了幾桌,梁總簡單講了幾句,作為聖誕節的節目,單位聚餐組織者,為大家發聖誕節禮物,一個人一只小靴子,裏面裝着巧克力,觥籌交錯,人人臉色洋溢着笑容。

溫淺旁邊白塵跟她說話,溫淺心不在焉,白塵發現她今晚沒情沒趣,“小溫,你怎麽了?有心事?”

“沒有,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有點喝多了。”

溫淺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五點半開席,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人多一鬧,時間不知不覺中溜走。

手機突然亮了,看見簡帛硯的電話,溫淺的大眼睛頓時亮了,她瞅瞅四周,屋裏人多,大家拼酒,大聲喧嘩,她趕緊走出去。

他的聲音聽上去狠溫暖,“你聚餐沒完?”

她走出包間,到走廊裏,“沒有。”

“能出來嗎?”

她想都沒想,馬上說;“能。”

“你在哪裏聚餐,我去接你。”

她說了地址。

她回包間時,衆人喝得正興頭上,有的人巴結恭維上司,還有的三三兩兩交談,聯絡感情,她趁人不注意,拿起包,悄悄溜出去。

他說二十分鐘能到,她先出去等他。

她走到飯店門口,剛過了五分鐘,他還有十五分鐘才能到。

她就站玻璃門裏,朝外看。

他開車到飯店門口,一眼看見璀璨的燈火亮地,她站在門裏,朝外張望,看見他的車,她推門跑出來。

她上車,問:“你不是回家了嗎?”

“回家了,又回來了。”

他沒說,他草草吃了半碗飯,心裏惦記她,給父母說今晚有個飯局,不得不去,家裏人都沒吃完,他一個人先走了。

“去哪裏?”她問。

他把車開到寒城最繁華的步行街,車停在街口,解開安全帶,兩人下車。

天空下雪了,步行街兩旁商店亮着五光十色的彩燈,商店門口立着高高的閃着無數個星星的聖誕樹,人裝扮的聖誕老人。

雪花飄飄揚揚,落在頭頂,肩頭,她圍着一條大紅圍脖,歡快地扯着他的手,看街上的聖誕樹,所有的酒樓飯店紅紅火火,人聲鼎沸。

他看着她說:“我餓了?”

吃晚飯時,他一直想着她,無心吃飯,就跑出來了。

她笑眯眯,替他撣肩頭的雪,“我也餓了。”

聚餐時,她一直想着他,喝了兩杯酒,吃了幾口菜。

他搖着她的手,寵溺地望着她,“你想吃什麽?”

她歪頭想想,“火鍋。”

前面有一家酒樓,牌匾上黑底燙金字體,正宗川府老火鍋店。

包房已經滿了,服務員在大廳裏找了張桌子,聖誕節酒樓飯店火爆,要提前訂桌。

溫淺點了一個鴛鴦鍋,怕簡帛硯不能吃太辣的。

銅鍋鍋底一半白湯,一半紅湯,溫淺刷辣辣的紅湯,下肥牛片、肚、魚丸,山芋、蓮藕、蔬菜。

隔着騰起的白霧,溫淺看簡帛硯吃紅湯辣鍋,面上潮潤,簡帛硯看她,她臉頰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鼻尖冒汗,兩人相視而笑。

吃完火鍋,身上熱乎乎,出門,外面天空還飄着雪,簡帛硯攬着她的腰,“我們回別墅,享受二人世界。”

溫淺看對面商店開門,櫥窗裏擺着各種漂亮的聖誕禮物,說:“你等我一下。”

她進去,一會出來,手裏提着兩個紙袋子,一個紙袋放着三盒巧克力。

簡帛硯走上前,接過,溫淺說:“這是給餘媽她們買的。”

兩人回別墅,溫淺把手上提着紙袋子遞給餘媽,“每人一份,聖誕禮物。”

餘媽、宋姐還有年輕保姆小田拿出來看,費列羅巧克力,溫淺喜歡它包裝精美。

宋姐高興地說;“謝謝溫小姐,今年我們也有人送聖誕禮物。”

小田捧着精致的巧克力盒子,喜歡得不得了,愉快地說;“謝謝溫小姐。”

餘媽慈愛地笑着說;“溫小姐真有心,還能想着我們。”

餘媽又讓小田把剩下的三盒巧克力給司機金師傅,園丁魏師傅,保安小齊送去。

簡帛硯摟着溫淺上樓,到頂層的空中花園,空中花園隔着玻璃看雪,又是另一番景象。

簡帛硯側卧在榻上,招呼倚在躺椅上的溫淺,“過來。”

溫淺走過去,跟他擠在一起,簡帛硯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匣子,遞給她,“聖誕禮物。”

溫淺意外地驚喜,他還準備了禮物,她打開匣子,裏面一條鑽石項鏈,柔和的燈光下,鑽石發着璀璨耀眼的光芒,項鏈墜是一顆純淨得像水一樣透着淡藍色的鑽石。

簡帛硯說;“這顆鑽石是我從南非買的。”

南非藍鑽,溫淺不了解鑽石行情,但知道這麽大一顆鑽石,要上百萬,南非出産的鑽石是世界最好的鑽石。

她擡頭說:“太貴重了,我不配戴這麽昂貴的項鏈。”

簡帛硯親了下她額頭,“你配擁有最好的東西。”

她翻身趴在他胸前,“比如你。”

沈茜站在沈氏集團大廈頂層,聖誕節下了三天的雪,雪終于停了,空氣變冷,寒風掃過屋頂漂浮的雪,沈茜好像周身被寒冷包圍,平安夜簡帛硯沒好好看她一眼,匆匆走了。

她的心沉入谷底,她輸了,她空有家世、美貌、才華,輸給了一無所有的溫淺。

她緩緩地拿起手機,緊緊地攥住,手機碰到臉上,沁涼,“溫淺的情況查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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