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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聽到謝承祖有些淡漠的聲音道:“那裏不止是謝家的墳地,還有無數慘死于瓦刺匈奴之手的無辜百姓。”

說完,他勒住了馬,指向不遠的一片低矮的山丘。

遠遠看去,那一片,皆是一個個堆出來的無名的墳頭。

偶而有些婦人,神情凄楚,滿面哀傷的挑着簸箕,籮筐到墳頭,跪在那裏,低頭邊泣邊點着手裏單薄的紙錢,一陣寒風掃過。

半燃的紙錢被風吹起,就像白蝴蝶般揚天半空,漫天飄舞……

“衛安城被攻破屠城那日,城內煙塵滾滾,原城守備軍從北門棄城而逃,士卒潰散,百姓惶惶,耀武揚威的鞑靼趁機堵住了城門四個出口,沖進城肆意搶奪財物,見人便砍,見屋便燒,用刀尖挑起孩童的手腳,滿城都是百姓的慘叫聲。”

身後人的聲音沉甸甸,似想起了那日的情形,語氣多了幾分凝重,說完後,停了一停,才又道:“焚城那日,援軍趕到時,城內外皆是百姓屍體,頭顱滾的到處都是,兵士将其歸類掩埋足足花了三日,在此地埋下了一千八百民墳冢,其中大多連名字都無人知曉。”

一片墳冢孤獨的被留在了荒郊野外,周圍流水嗚咽,烏鴉悲鳴,十分蕭瑟凄涼。

耳邊聽着身後人的話語,眼中望到這番情景,檀婉清似乎也能感同身受到那番凄慘的場面,與那份痛苦又沉重的心情。

她同時又想到,衛安城的百姓對身後這位謝大人的敬重,卻也不是憑空而生,他雖年紀輕視,但卻曾以小小百斬武官,在城池失守的情況下,帶着手下百餘軍兵,殺入城中驅逐鞑靼,救民于水火之中。

便是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将傾也不為過,難怪衛安城的百姓見他皆是雙膝跪拜,若沒有他的骁勇,這整座衛安城,便已成一片廢墟了吧。

一個沒有什麽顯赫的家世背景,還是曾處于底層的平民百姓,入伍後,以行伍拔起,積累戰功,僅憑着一人的努力,做到了守備一職,靠的不是什麽幸運與鑽磨。

是骁勇精悍,是沉鸷有謀,是不畏犧牲,也是堅忍不拔的意志。

檀婉清沒有什麽英雄情結,但是也知道,身後這個人,即便不是什麽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但對此城的百姓,已是個膽識堅忍,武勇超群的英雄了。

這樣的人,無關他的年紀,應當是被人所敬重的。

謝承祖穩穩端坐于馬上,見檀婉清聽到他的話後,剛還有些微微挑起的眼尾,跟着慢慢緩了下來,似在想着什麽只垂首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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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肌膚在陽光下,一絲瑕疵都沒有,白的塊像凝透了的羊脂,眼晴盯着人的時候,汪亮的如同水洗過的寶石,無法讓任何人難以産生一絲絲惡感。

是不是以瓊漿玉液與绫羅綢緞養出來的嬌滴滴,百依百順的名門千金,表面都是這般會騙人,如果他沒有見過五年前,那個高高的騎在馬上,烏發如男子一樣束起,與檀府的兩位小姐一同策馬街頭時,在他面前停下的那副嬌氣涼薄,仗勢欺人的樣子,他也絕不相信,會與眼前這般樣子是一個人。

看着檀婉清微微擡起眼簾,輕掃了眼那片墳丘,猶豫了一下,又把手輕又放在了他手臂上,似乎是可以過去了,便是這樣,還能看出一點當年的樣子。

謝承祖眼裏卻有一絲溫柔的波動,反而拉了拉手裏的缰繩,調轉了方向,沒有往那片有些陰森冷寂的墳地繼續,而是帶着她向外城走去。

途中經過在外城牆處搭的幾十戶軍戶人家。

這些人都曾是自益州逃難于此的難民,如今見衛安建起外城,自願落入軍戶。

最早進來的百來戶已住進了幹淨的屋宅,來的晚了些,也及時砍了樹當梁。

用土坯泥巴固定在一個四方的盒子裏,匆匆做了土磚堆砌成牆,再以山坡、田邊的茅草割堆在屋頂作瓦,勉強用以熬過冬天。

最後幾十戶落腳,天已寒凍,挖不動泥土,又無磚無瓦,只得将存下的柴草簡單紮攏擋風,一塊泥坯土炕,靠着晚上燒些柴火取暖,以熬過寒冷冬日。

遠遠經過的時候,那一片軍士居住之地,到處是髒兮兮的泥土,婦人小孩少有衣服完好,多是衣衫破爛,臉色焦黃,十幾個婦人正分開在不遠的荒地裏低頭揀揀挖挖,雖旁邊有幾個男童在場地追逐,但樣子實在又瘦又小,無什麽精神。

謝承祖見檀婉清看向那些孩童,他不動聲色的開口道:“衛安城看似繁華,卻是空殼之城,我雖是掌管一城的守備,如今連這兩百連家內小的軍戶也無法安頓周全,後來的幾十戶過完這一冬,不是還能留下幾戶。”講到這裏,他目光看着那一排排單薄的草房,這裏已經是盡量将禦寒的茅草蓋的厚實些,但對嚴寒冬日來說,隔着區區茅草,外在大風,裏面小風,又有何區別。

檀婉清抿了抿嘴,也凝起神問道:“既然如此,大人又何必急于修建外城?”留下些餘銀安頓好災民豈不是更好。

“邊境鞑子殘忍兇狠,實力強橫,若帶兵再攻城一次,內城難以保全,築外城之事迫在眉睫。”

“那便要修築城郭,設兵堡,暗哨,護城炮等。”檀婉清看向已修建好大半,将整片城地圈起來的綿延高丈的牆體,心知這絕不是一萬兩萬銀兩可做到的,“城牆既未完工,大人也知兩者不能兼顧,又何必非要硬着頭皮收留?”收留了,卻又讓他們面臨随時凍死餓死的境地,豈不更殘忍?

謝承祖不言,而是騎馬出了外城,遠遠有幾個小兵見到自家大人的馬,跑了過來,都被他揮手趕走,他并沒有走正門,而是策馬從離最近斷工的地方繞出去,外城的景象更是蕭瑟。

檀婉清從庵寺坐了一日馬車趕到這裏時,那時剛剛才入秋,秋景怡然,還能有稍許綠意,可如今卻是黃沙滿天,枯草衰敗蕭條至極。

連這裏的風都更大了些,檀婉清本是手腳發冷,但一路,靠着個現成的暖爐,倒是不那麽難捱,只是腿卻是凍的有些麻木,策馬繞過了零碎未建的牆體,向外城門處行了段距離,接着檀婉清便看到了眼前震驚的一幕。

放眼望去,四五丈高的外城牆外,靠近城門的兩邊,有着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坑洞,坑裏坑外皆住滿了衣衫褴褛的難民,不少人正在城外周圍在四處走動,那一片黑壓壓的身影,絕不止四五百人,拖家帶口,男女老少,蓬頭垢面,臉黃肌瘦,有的人甚至一邊咳嗽,一邊在不遠處荒地裏掘挖。

檀婉清有一瞬間的驚訝失神,随即側頭看向身後那個一城守備。

這個角度,只能堪堪看到他的下巴,下巴上一層淡淡的青色胡渣,以示這個人忙的沒什麽時間打理自己,是啊,不要說是承擔着一座城池責任的官員,就是自己見着這般情景,也是震驚至極,帶着此許同情。

見好幾側過臉,謝承祖也垂下目光,兩人離得如此之近,目光對視的那一刻,一陣寒風輕輕的吹過衣衫,她能感覺到他的手不着痕跡的扶着她的肩膀,微微擋了擋,心裏輕輕嘆一聲,他也似乎并沒有口中言語的那般冷酷。

并沒有看他多久,檀婉清視線便慢慢落了下來,然後側過頭又看向那些擁擠的,無處可去又無家可歸的人,透過那些,想到了當初走投無路的自己與瑞珠,那時候來到這座城池,也是無處可去驚惶不安的。

天下之大,卻無一容身之地,那樣的感覺是多麽凄楚,她也是經歷過了的。

冷酷的寒冬,無法想象,會有近千人圍聚城下,裏面有多少益州城填的災民?有多少不得不背井離鄉途中聽聞謝大人的名頭,投奔而來的難民,又有多少是因瓦刺襲擾痛失家園的流民,或許還有着因嫉妒馬上這位年輕的一城守備,故意而從中作梗驅趕大量民衆聚于城下。

可以預見,若幾百難民同時凍死于城門,被有心人借機參上一本,他這一城守備不僅不用做了,連人頭也難保。

她能想到的事,這位進退兩難身處其中的謝大人,又如何不清楚。

他帶自己過來,便是在回複她剛才問的話,因強加之事,無論兼不兼顧,都無用,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內外城的區別了。

黑炭頭并沒有靠進密麻的人群,只是遠遠甩着尾巴,噴着鼻氣,在城牆邊陽光足的地方,四蹄悠閑的轉圈走動,各方位無死角的曬着它的一身油皮黑亮的毛發,平日吃的都是梳理好的柔軟草葉與香甜的碎豆,地上偶爾遇到叢枯草,它也只是瞄一眼,已被寵的無美味不吃,這便也是只臭美又挑嘴的馬,真不知它如何上得了戰場。

就算這位謝大人陷入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卻仍然做的很好。

已有不少軍兵在靠城牆外三丈處,相繼的挖出坑洞來,也有部分兵士幫着搭建,還有專門去野外砍下的木柴,用以給這些難民取暖之用。

檀婉清借着高高的地勢,細細打量着離得近已挖好的那些深深淺淺的坑洞,看着似乎确實能起到避風取暖的作用,約有兩米深的深坑,上面只簡單的半搭着樹木的梁與一些茅草及樹枝,抹上泥,灑上了土,只等其幹透,簡單的一個地屋便做了出來,即可遮風擋雪,又有保暖作用,檀婉清沒有看到裏面,但想必是有火爐或着燒木的膛子,若是降下大雪,被雪覆蓋的地底下,燒上幾塊炭頭,想必極是暖和。

這方法倒是真的好,難怪之前見到那片簡陋草屋旁便有着這樣的坑。

似看出檀婉清的疑惑,謝大人解釋道:“跟野戰時的鞑子學的。”他又道:“只能驅寒,卻不能飽腹。”這樣的驅寒方法十分簡單,不必花銀子,只需出些兵力,可是,近千人的食物,卻是一筆極大的耗費,不能相提并論。

遠處城門外架着幾口鍋,恐怕這些時日都是靠着城內米糧發放供給,雖然可解決一時,可離明年春天還有三到四個月,這樣的有出無入,不知這位守城大人還能堅持多久?聽其語氣,應已是彈盡糧絕,城庫空空了。

謝承祖看着那些忙碌的,無論是兵士,還是在嚴冬四處挖掘食物想要活下去的人,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冷肅凝重,他道:“別人棄之不要,我謝承祖卻求之不得,只要讓他們熬過了寒冬,待地水開化,這一千人便可開墾出大片的荒田。”

有了田便有糧草,糧草之都勝過金銀。

他看向遠處那片未建造完的外城牆,有力的道:“不僅要在此建外城,設暗哨壁壘,還要挖出一條十丈寬的護城河,自西北流入,向東南流出,引出源上河水圍城,城內遍挖河渠,城外深溝高壘,任那鞑靼瓦刺如何猖獗,也休想攻得城中。”

他說完,看向坐在身前,似正思量他的話的檀婉清,低聲道:“這裏本是河水便利的肥饒之地,是主要的納糧重地,距離邊境如此之近,卻兵少城破,稅銀每年增加,良田卻一片荒蕪,官員只知張口閉口高淡闊論,鮮衣美食,自飽錢囊,窮奢極侈,城外的農戶小民饑寒交迫,被殺被擄,卻不管不顧,待鞑靼攻進城來,只知卷了銀財逃走,城內六百軍兵,連放一晌炮之兵都無,簡直是恥辱。”

兩人離得如此之近,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傳到耳中,能感覺到聲音中壓抑的憤怒與失望。

有些從地屋裏爬出來找食物的難民,三三兩兩的往他們這邊而來,見到有人騎着高頭大馬,有些好奇的遠遠看着,都是些十來歲的孩童,衣服破爛,灰頭土臉,手腳細瘦,卻又難掩眼晴裏見到馬兒的新鮮感,眼底還留有未被苦難生活壓垮的童真。

謝大人平複了語氣,望着這些人口中淡淡道:“災荒之年,上奏京師,半年之久仍撥不下幾分糧草衣物安頓災民,名門貴府卻是頓頓美味珍馐,炊金馔玉。”他看向檀婉清,慢慢的道:“就連大臣府中抄家所得,便有萬金之數,傳到這邊境之地,如何平複民憤?你父親正因舍了財銀奉上朝廷救援災民,抄家又只有區區六十萬兩,方才免去了死罪,降了檀家流放之刑。”

“可若有朝一日,檀府推倒重建,被發現了藏有的大量財物,聖怒之下,不知會不會即刻補旨下令處死檀承濟,亦或滿門抄斬?”

他道:“人人皆愛財欲得之,但有金銀可救萬民于水火,有些卻藏有滅門之禍,只看人如此選擇。”

檀婉清聽得此話,微微一震,竟覺得他此話也有道理,确實不無這樣的可能。

但卻被頭上那目光,盯得全身不自在,但又避無可避,只能側過臉,不願被他瞧見神情。

眉尖卻是輕輕蹙了起來,她也确實有些疑慮,因檀府一向銀錢充足。

聽到庫中空蕩,合起只有六十萬兩,便是她也起了疑心,因在她記憶裏,生母在世時,曾偶然聽她說過檀府三代積下的地契,絕對不止百來頃之數。

後來随着檀父官職平雲直上,錢財越來越豐厚,光是各官員送來的禮金禮品,恐就要塞滿整個庫房,可最後怎會落得空蕩蕩?

檀婉清想到了繼母董氏,有點疑心,卻也只是疑心而已。

檀婉清垂着眼眸在想,謝大人也不急的慢慢策馬而行。

直到檀婉清沉吟片刻,才苦笑的低聲道:“大人的心思我已明了,軟硬兼施以情動之,為民之心可謂用心良苦,可是大人。”她将手重放回到自己腿上。

“我在檀府說好聽些是嫡女,不好聽的便是無母庇佑的喪母之女罷了,檀府的財物我又能接觸多少?便是生母留與我的嫁妝,年幼不知事時,也沒有保住,被人貪沒了大半。”

“而謝大人說的財物之事,我确實不知情。”

檀婉清目光遙遙看向天邊,天色如此之好,可卻難逢心情上佳時,便覺得再美好的景兒,看在眼裏也透不出喜歡了。

她道:“不過早年,生母留與我一份嫁妝,雖然費盡心力拿到手,已不足一半,但經過幾年的經營,也算小有積存,買下了一疊價值八千兩的私有田契,藏在了一只銀罐裏,埋在府裏東側玉清院卧室,牆角床尾柱壓的那塊青石板下。

我一個罪臣之女,落的這般境地,恐怕也再無回京城的機會,留着那些不能用的,土裏埋的,也沒什麽用?若未被人抄走,大人也需要,便自行拿去吧。”

檀婉清說完,便緊抿着唇,再也不想言語。

謝承祖聽完這番話,在背後一直未出聲,靜寂的周圍,只聽着黑炭頭慢慢向前行走噠噠的馬蹄聲。

漸漸的它開始快了起來,待繞過了城牆,就像突然要回溫暖的馬廄般,向來時的路飛快的馳騁起來,耳邊呼呼的聲音,仿佛要沖刺于戰場殺敵一般。

這樣的颠簸速度下,使得她實在有幾分頭目森然的不安,放在腿上的手,又下意識的緊張的抓住那只身前一直握着缰繩的手臂。

她回頭剛要讓他停下馬,卻見身後之人面無表情,目看前方,再無剛才見到流民時的動容神情,反而有幾分冷意與深沉難測。

檀婉清一愣,那一刻突然恍然,這便是軟硬兼施,成功從她口中套出了銀錢,再一腳踹開的意思嗎?她忍不住想笑,何必這麽麻煩,都不必打她板子,只要再填把火吓上一吓,她便會全說出來,半點不留。

跑起來的寒風,卷的人幾乎說不出話來,檀婉清剛剛才緩過來的體溫,又散的一幹二淨,這樣的疾速之下,馬背上實在難以躲避與他貼在一起。

看着身前女子半靠在他懷裏,因畏寒而不得不将臉轉向他胸口,以遮擋寒涼之風,他不由握緊了她的腰側,用力帶進了懷裏,手中卻是松了松缰繩,兩腿一夾馬腹,黑炭頭嘶鳴一聲,奔騰得越加的快速起來,這要在馬身插,上對翅膀,就要順風飛到天際了。

檀婉清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城內。

只知馬停與宅子門口的時候,正在門口六神無主轉圈的瑞珠,在看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自家小姐在馬上竟被一個男人緊緊摟在懷裏,瑞珠大驚之下,差點都要脫口尖叫出來。

男子翻身下馬,然後朝馬上的人伸出手。

檀婉清看着那只手,強忍了半天,才将手指放在他手裏,謝承祖緊緊的握住了幾根白嫩滑腴的雪指,将她自馬上抱了下來,一踩到地面,緩和了腿下的麻木,她便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與奔過來的瑞珠,進入了宅院,用力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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