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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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肆拾肆筆交易
作者:恍若前生
簡介:
他是個亟待複仇的王。
她卻無辜又甘心地做了別人的替罪羊。
她那樣柔弱,到底想要保護誰?到底守着什麽樣的秘密?
她有好多的淚水,訴不盡的殇,飛濺到他的心上。
夕陽馬上,人影一雙,歲月且柔且長。
內容标簽:生子 虐戀情深 鐵漢柔情 陰差陽錯
搜索關鍵字:主角:卓赫翊瑾瑤 ┃ 配角:卓赫謙瑾洛媛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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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靖山。巍峨聳立,草木陰郁。
靖山之西,為戎。
靖山之東,為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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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百年以來,西戎東胡各據勢力,相鄰相伐,終年戰亂。
時年,西戎新王新任,名卓赫翊,少年飛揚,英武不凡。而東胡王卻步入暮年,荒朝廢政,國力大損。
卓赫翊新任第三年,出兵東胡,一舉奪下東胡都城,殺東胡王于大殿之上。
“王,東胡俘虜已經帶回來了,有四十餘人,都是東胡王沙臻的親貴。”副将龍威向卓赫翊禀報。
水牛皮坐榻上的卓赫翊擡起頭,向龍威瞄了一眼,又轉過臉來端詳手裏的青銅劍。
這原本是東胡王的青銅劍,削鐵如泥,劍風呼嘯,天下難得。可惜一把這麽好的劍,陪伴在這樣一個昏君手裏多年,竟無沙場上的用武之地,着實叫人扼腕嘆息。
“俘虜中可有那沙臻的女人?”卓赫翊問。
“有,有他的幾個妃妾。死了的都沒去理會;病了的嫌晦氣,流放到別處了,沒有帶回大營。”
“可有他寵愛的?”他看着劍身上的暗紋,眼中透出一股淩厲的恨意。
“屬下不知。”
“先都關着吧。”
“王,俘虜中還有三個是東胡公主。”
卓赫翊皺了下眉,嘴角淺笑。“挑個順眼的,今晚伺候本王。”
“是,王。”
剛剛入夜,初秋的天有些涼。瑾瑤被人從囚帳裏拽出來,一直帶到營中最大的帳前。
她心裏很怕。
西戎來襲,将她與族人俘虜至此,命懸一線。
帳門被打開,裏面的燭火的黃光灑出來,叫人一看,恍惚覺得溫暖 。
帶她來這裏的人,将她推進來,向挂着厚簾子的後帳指了指,便合上帳門離開了。
這帳子裏空闊安靜,她看見帳幕上挂着羊皮地圖,圖上的靖山之東不知被什麽人用尖刀狠狠地劃上了一道裂痕,紮眼地駭人。
戰甲,兵刃,□□。
瑾瑤知道,這裏是西戎首領的大帳。他叫她來這裏做什麽?
她不敢吭聲,也不想知道後帳有誰在等着她,昏黃的燭光并不意味着真正的暖意,她又冷又怕,站在原處微微發抖。
“進來。”後帳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洪亮有力,攝人心魄。
瑾瑤咬了咬嘴唇,眼睛盯着簾子,不敢動。
“本王叫你進來!”半晌,聲音再響起,帶着些許不耐煩。
瑾瑤短短地喘了幾口氣,邁開腳步。她怕她如果不照做,裏面的人就會沖出來,對她更加惱怒。
帳簾很厚重,她走進後帳的一瞬間,看見裏面的卧榻上坐着一個魁梧的男人,披着頭發,臉上留着胡子,眼窩很深,在燭影下看不清眼珠。
帳簾被放下,瑾瑤的眼睑也放下了。
“過來。”還是那個讓她不敢違抗的語氣,他對她一步一步地驅使,一點一點地提升起她的恐懼。
她走過去,不敢擡眼。可是,她若低眉,目光會恰好落在那個坐着的男人身上。于是她只好別開臉,目光盯着床榻邊緣的虎紋木雕。
這個怕得發抖的女人站在卓赫翊面前,讓他有些意外。她是沙臻的女兒?還真看不出哪裏像。這女人長得纖弱白皙,一襲淺綠色的素衣,頭上的釵飾也非常清雅,一頭長發柔軟地垂順在她身後,眉眼中只有中原女子的溫婉,不帶胡族的戾氣,讓她看起來是個無害乖巧的女子。
“你叫什麽名字?”他問她。
瑾瑤不說話。她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叫她來,不帶善意。
“本王在問你話!”他顯然很容易被激怒,言語中已經有太多的不耐煩。
瑾瑤仍是不語。從他的自稱得知,這男人就是西戎之王。
“哼,”卓赫翊從鼻腔裏哼出一聲不屑,“不過是個亡了國的公主,還有什麽好高傲的麽?”
他站起來,用手指挑過她別過去的臉,不料被她向後退了一步躲開。
他站起來實在太高大了,足足高出她一頭,近近地壓迫過來,這人倍感惶恐。
“喲,還有脾氣呢?”卓赫翊一愣,“怎麽不讨好本王?伺候得本王舒服了,本王也好給你錦衣玉食------牢飯吃得慣麽?”他歪過頭去正對她別過去的臉,一臉戲谑。
瑾瑤又向後躲了躲。
如此,冷不防的,她被他伸手拉倒,摔在了卧榻上。
“你是啞巴嗎?”卓赫翊很是不耐煩,眼神也變得兇狠“是不是啞巴,會不會求饒,本王馬上就知道了!”
他一手按住她的腰身,一手扯她的衣服,動作猝不及防,力道又大。
瑾瑤慌忙用雙手的力量想要搬開他壓在她身上的大手,可使勁力氣卻也動不了他分毫。她也想去攔住他撕扯她衣服的手,卻被他甩開,另一只手壓她壓得更沉重。
“別,別!求你,別!”她藕白的肩膀已經露出來,柔細的發絲披散在上面,凄涼非常。
她的聲音很好聽,很輕卻綿甜。
卓赫翊停住撕扯的手,看着她一笑道:“原來你不是啞巴,而且也知道求饒?”
瑾瑤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臉荏弱無助。“求你,放了我。”
她的雪肩一直在晃他的眼,讓他好奇雪肩之下的衣裙,還遮住了什麽樣的風景。
面對一個柔弱女人楚楚可憐的臉,他本無意再強加傷害。
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同,她是沙臻的女兒,她的血脈裏有他的仇恨,他需要洩憤。
“你既然知道本王想幹什麽,就別白費力氣了。”他手上用力一扯,讓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珠白中衣。
瑾瑤驚羞不已,無奈雙手攔不住他将衣裙抛遠,胸口又被他的手壓得喘不過氣。
“你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也行。”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人所忌憚的那種野性,血腥,蠻橫。如果被這樣的人玷wu,她寧願一死。
熟料他嗤笑一聲:“當年我的長姐,就是這樣被你那個父親沙臻侮辱了的。今天本王不過是讨回來,還請你這個公主慢慢消受。”
“可我,不認識你的長姐…….”
“你不認得她,可你的血脈認得她!七年前她死在了你父王手裏!當時你父王若有一絲憐憫,她都能活到今天!”他已經咬起了牙,把她身上所有遮xiu都除去。
因為他松了壓着她的手,瑾瑤得以翻身。可身上衣物的消失讓她沒有赤身逃開的勇氣,她慌忙扯過床上的毛毯,縮成一團。
她光潔的身體不過是在他眼前一閃,便被她用毛毯遮住了。
可這一閃,仍是觸及到他心底的欲望。她的皮膚很細嫩,身子太瘦了點,但胸和臀都還算圓潤。
卓赫翊伸開長臂,把縮成一團的她拖到身邊。她身子很輕,因為害怕的緣故,不停地在毛毯中發抖。他想打開毛毯,卻被她抓住毛毯的邊緣,抓到指尖泛白,死死抗拒。
“本王等今天已經等了七年了,不可能放過你。”他打破她最後的希望,“不過你若能讓本王滿意,本王可以開恩放了你的族人。滿意一次,放一個。一共四十三個,你,是第四十四個。”
他聽得見她埋在毛毯裏的啜泣,再去扯她的毛毯,毛毯被她一點一點地松開。
卓赫翊的眼睛盯着她的身體。她不必對他挑逗,就可以将他的□□燒到頂點。但卓赫翊不敢看她的眼睛,也無法回避。那眼睛像是一只幼鹿的眼神,水靈中透着恐懼,無助和認命,讓任何人見了都不忍心做得決絕。
所以,他把手放在她的眼睛上,輕輕一撫,讓她閉眼。
他甚至有點想愛撫她燭光下瓷白柔軟的身體。但是他沒有。如果他做了,就是在寵愛她,而不是在羞辱她。
卓赫翊暗暗咒罵自己的分神,分開她緊合着的雙腿,暴露她的羞怯。
此刻,她閉着雙眼,緊咬下唇,雙手擋在胸前。她一定不知道,她其實沒擋住什麽重要的東西,她胸前的粉紅花苞若隐若現,更撩撥出了一抹別樣朦胧的□□。
他剛探入一點點,就感到受到了阻障,同時也看見她眼角的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滾落。
他突然厭惡這個場面。
他既然憎惡沙臻對他長姐做出那種事,他又怎能不知對于眼前的這個女人來說正在承受着多麽大的痛苦。
可眼下,他有點停不下來。
抛開仇恨,對這個女人的身體,他已經燃起了本能的欲望。
終于他還是輕輕地在她身側撫摸,試圖消減她的驚恐,希望能被她接受。
瑾瑤感受到了他的觸碰,更加絕望。他有傷和繭的手劃在她的皮膚上,她感到有些粗糙的疼。她只希望趕快結束這一切,完全不能因為他的撫摸而放松緊繃。
卓赫翊把自己輕輕推進她幹澀的身體,将她分撕寸裂。他進得越深,她的眼淚滾得越快,嘴唇咬得越緊。
他已感覺到,她是處子。
與處子jiao合,并不是那麽歡愉。女人的生澀,會讓他失去該有的興味。
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倒讓他又感到滿足。
她的血,暈染在她雪白的雙腿間,也沾染在了他的下 身。
将一個敵族女子的初ye掠奪,本是西戎男子津津樂道的事,可今夜這件事發生在他身上,竟讓他毫無成就感可言。
他并非本性暴戾。
他其實也并不喜歡強迫一個弱女子做事,尤其是這種事。
他第一次這樣做,想這樣做,是因為他真的對七年前長姐的事情記恨尤深。
今日的一舉繳滅東胡,圈點了他登基以來的所有運籌,慰天地寬先祖,這讓他難免有些亢奮,難以自已。
☆、貳
翌日破曉。
卓赫翊沒有食言,他放了一個東胡俘虜。
且,他把她留在自己的帳子裏。白天他不在時,安排人看守。
卓赫翊走出大帳不久,年長些的額珂走進來,遞給瑾瑤一碗溫熱的湯藥,“公主,喝吧。”
“這是什麽?”瑾瑤擡眼望着這個陌生的姑姑,不敢接。
“喝了它,你不會懷孩子。”
原來是這個。瑾瑤将藥碗接過來,一飲而盡。
“這藥只管五日,” 額珂看着她,見她雙眼是紅腫的,也有一些心疼,“五日後大王若還是要公主侍寝,公主就還得再喝。”
瑾瑤不做回答,神情木木。
額珂一嘆氣,離開大帳。
大帳裏空闊,任何聲響都顯得尖銳突兀。昨夜,她一夜未合眼。她丢了身子,又睡在一個對她施以強取豪奪的男子身側,翻身都不敢,她怎麽可能睡得着。
今早卓赫翊走時也并沒有交代她做事,如此,瑾瑤合上眼睛,安靜淺睡。
睜眼時,已近正午。帳內被太陽照得有些許悶。瑾瑤下榻行至帳門透氣,走出去,門口的侍衛居然沒有攔阻。
她壯大了膽子,走遠。侍衛緊跟在她身後。瑾瑤走向大營西北角,她知道,囚帳在那裏。
路過一排炊帳,早上給她端藥的額珂正在帳子前縫衣。她已有些年紀,看不清手中的針線,擺弄了許久,細線還是穿不過針孔。瑾瑤走近她,伸手拿過針線,穿好了再還遞給她。
“多謝公主。” 額珂感激。
“叫我瑾瑤就好。”她一笑,便離開了。
囚帳的戒守是森嚴的,士卒不允許她靠近。她躊躇了一會兒,失望而轉,返至炊帳,額珂正端着吃食看着她。“我正要給瑤公主送午膳。”
瑾瑤将托盤接到手裏,放在矮桌上,“我在這裏吃行麽?”
“不妥,公主應該在王帳裏用膳。”
“帳中悶熱,額珂留我在這裏吧。”她說完便坐下,拿起碗筷。
“大王知道了,要責罵的。”
“不會,只要我不私逃或是惹事,他不會在意我做什麽。” 瑾瑤将一口難咽的黍米放入口中。
他與她,不過是場交易。或者說,是四十四筆交易。用她的身子,去換族人的四十三條命,無論如何也是值當的,更何況那裏面還有她的妹妹。她救下這四十三個人,就一定有人會幫她去尋找被西戎人遺棄在東胡的母親,這是她眼下,唯一的指望。
入夜。
“瑤公主,請沐浴侍寝。”侍女将沐浴的大桶備好,對瑾瑤說道。
瑾瑤望向木桶,桶中水面上,正蒸騰着袅袅熱氣。
他又讓她侍寝,如此,明日就會再有一個族人被放過。
可她的身子仍在隐痛,讓她覺得,今夜會比昨夜更難捱。
“若是要大王久等,恐怕對瑤公主不利。”侍女好意提醒。
瑾瑤長長送氣,寬衣入浴。
沒等她出來,卓赫翊已經進來了。第一眼見她,感覺她仍是那樣冷怯,對他絲毫沒有改變眼色。按照以往,侍過寝的女子得到衣食上的優待,總會為得到更多而來讨好他。瑾瑤卻不同,她身上沒有尋常公主身上的世故和圓滑。
“給本王寬衣。”他只對她說了這句話。
她是順從的。順從地任他将她從桶中撈起,順從地替他寬衣,順從地躺卧在床榻上,順從地任他欲與欲求。
即便是最不屑深究小女子心思的卓赫翊,也看得出她此刻忍辱負重的目的。她有低低的□□,但□□并非來自她的歡愉,而是來自她的痛楚。她還有滿腔的抗拒和隐忍,從她的發根彰顯至她的腳尖,泣血控訴。
若不是為了她的族人,她應該不會如此。他已經知道,今日她去過囚帳。
她痛得太專注,以致無法察覺相較于昨日,卓赫翊對她的輕柔中已經過半抛開了血脈之恨。她無法對他的轉變做出任何回應,只求盡早了結今日的償贖。
她痛濕了的眼睫,卓赫翊看入眼裏,不禁在心底輕嘆:可惜了她這玲珑有致的身子,竟是這般沒溫度的僵硬。
瑾瑤如昨日,到炊帳找額珂。她無處可去,營內任她怎樣走,都沒個說話的人,沒件能做的事。來額珂這裏,好歹能幫她縫縫衣物,也算是個消遣。
“公主是大王的女人,不能做這些粗使的夥計。”額珂卻搖頭,不肯将針線交給她。
“我不是他的女人,”瑾瑤辯白道,“我不過是聽命于他,他亦不看重我。”
“大王若不看重你,就不會留你睡在他的帳中。公主別倔強,除非得了大王的應允,奴婢才能讓公主做這些事。”
瑾瑤心裏一沉。要她張口向他讨個應允?她心裏沒底。這三兩日以來,只管聽他的差遣,本是與他沒有一句主動的話,若是唐突張口了,他會點頭嗎?
第三夜。
瑾瑤壯膽,跪在他身前:“大王,瑾瑤身子不适,求大王今夜換人陪侍。”
“哪裏不适?”
她颦眉不語。這不适之處相當私密,如何能說出口。
見她這般的羞赧,卓赫翊也明了了緣由,不再為難她,便道:“也好,本王也累了,今晚早點睡吧。”
或許是這一求即應給了瑾瑤勇氣,她鼓了鼓勁,對卓赫翊求道:“大王可不可以,允我白天的時候去幫炊帳的額珂做事?”
卓赫翊未料她居然有這樣的請求,問:“為什麽?”
“只為做些事。”
“你若願意,便去做。”他不覺這有什麽不妥,也不想讓她獨自苦悶。
“還有,大王可否…….另指我一個帳子過夜……”
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句話,她也問得出口?卓赫翊瞬間暴怒:“你是真把自己還當做東胡的公主了吧?要不要本王再安排十侍十衛的伺候你?”
“瑾瑤只是覺得,住在大王的帳子裏名不正言不順……..”
“正不正順不順本王說得算,作俘虜就要有個俘虜的樣子,在本王眼裏你和那些囚帳裏的人沒有什麽分別,別得寸進尺,懂嗎?”他恨到想撤回剛剛答應過她可行走炊帳的赦令。
這一夜,又是相背而眠。
戰事已歇,拔營回都。
整個大營都在奔忙。卓赫翊也在部署龍威和将士的撤離細則。忙完這些事,有兵卒向他報囚帳已收畢,俘虜都已拷上鐵鏈待發。
這讓卓赫翊突然想到瑾瑤。她此刻在哪裏?
他拔步向俘虜走去,兵卒告訴他,适才瑾瑤正在那裏。
離俘虜還有二十幾丈的距離,卓赫翊突然停下腳步。他看見瑾瑤,正在向一個身着羅裙的俘虜哭泣。這個俘虜與其他人氣質略有不同,別人站而她獨坐,看起來十分高傲。
這大概是俘來的另一個東胡公主,卓赫翊思忖。
“姐姐,我願意将姐姐和衆人一一救出,請姐姐務必答應我,逃出此地之後,幫我找到我的母親!”瑾瑤聲音顫抖,含淚懇求。
“要救還不快些?!”那公主模樣的女子朝瑾瑤叫道,“明明已經放走了兩個,為什麽不先放本公主?”
“姐姐,放誰留誰,妹妹說得不算,要看戎王的意思……”
“那你就跟他說!讓他先放了我!”
“姐姐……妹妹能做的,都做了……”
“這天底下,跟西戎王睡一宿就能救出一條人命來的女子,恐怕也只有瑾瑤你一人了!他不答應,你就賤給他看啊,想來他是吃你這一套的!”
“姐姐這麽說,對得起瑾瑤麽……”
“啪!”女子突然起身,擡手打在瑾瑤臉上,打得瑾瑤身子趔趄,疼得捂住臉頰。“對得起你?我憑什麽要對得起你?你以為在做什麽高尚的事情麽?不過是個娼妓罷了!更何況,你要的報酬也不低,你要的可是我去救你那娘親的命!”
也不知是太痛,還是被她的蠻橫傷透,瑾瑤不再與她争論,只抹着淚低聲對身邊的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又說了幾句,在侍衛的催趕下,才難舍地離開。
卓赫翊遠遠地看着着一幕,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讓瑾瑤單獨上一輛四駕馬車,出發。”
車馬在草原上前行,卓赫翊放慢了□□的馬速,使自己的座駕與瑾瑤的馬車齊驅。雖然榆木車輪的隆隆聲響十分震耳,但是他仍然可以分辨得出,馬車的布簾後傳來那個女人的哭泣聲。
行至天色擦黑,車停馬歇。
瑾瑤啃過了半塊幹糧,喝了些水,坐在馬車中發呆。
卓赫翊突然掀簾進來,看到她放在盤中未動的烤肉,剛想命她吃掉,目光卻停留在她臉頰上,久久挪不開。她也是有些怕他知道些什麽,慌忙遮掩,卻被他擡起下巴,鉗制得動彈不得。
如此微弱的暮光下,他仍可以将她臉頰上的紅印看得真切。“怎麽傷的?”明知發生了何事,卓赫翊仍問。
瑾瑤扭開下巴,怯怯道:“馬車颠簸,我剛才睡着了,不小心撞到了一下。”
卓赫翊眯起眼,褐色的瞳仁與周遭的暮色融為一體,顯得十分駭人。
她居然騙他。
“那好,等再趕路,你我共乘一騎。”
行軍在外的夜裏,他沒有辦法要她。但還是睡在她身邊。
瑾瑤倒是不再與他別扭,因為在這野地荒郊,雖說也是睡在人堆裏,她還是會感到怕。
有他在,她會安心些,至少,他不是熊狼猛獸,不會将她剝皮食骨。
第二日,車馬繼續前行。
他沒忘自己說過的話,也不顧她願不願意,只管把她置在身前,共乘一騎。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他的呼吸總在她耳畔掠過,或又将雙臂夾緊,胸膛貼近,讓瑾瑤時不時一身戰栗。
卓赫翊還驅馬與囚車并行,此舉确鑿是他故意。囚車簡陋粗糙,并無車壁車頂。也因此,囚車中所有的東胡俘虜都将卓赫翊懷中的瑾瑤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好生不自在。
這囚車上昨日出手打了瑾瑤的女子瑾洛,更是如鲠在喉。她是東胡的嫡出大公主,從小到大,都是一等一的尊貴。且不說如今要她手腳拷鐐,身處髒鄙的囚車之中是多麽大的羞辱,但看那一向在胡族宮裏不受人青睐的瑾瑤能逃避囚禁獨宿寬車,更被年輕威武的西戎王護在懷裏,騎在馬上,就已經足矣讓她蹾足切齒了。
☆、叁
午間歇過,車馬再行。行出沒多久,有些士卒便漸漸掉了隊。
“大王!”龍威追上卓赫翊的馬:“軍中有很多人腹痛難忍,怕是适才吃壞了東西。”
“他們吃了什麽?”卓赫翊放慢馬蹄,側頭問道。
“應是午時的野菜有不妥,屬下正派人追查。”
“腹痛兵卒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是!”龍威撥轉馬頭,快馬而去。
卓赫翊揚了一下馬鞭,緊随其後。
他揚起馬鞭的一瞬間,瑾瑤意識到,旁人是慣用右手的,而他卻是個左利。
一群橫七豎八躺倒的兵卒前,卓赫翊下了馬。這些兵卒都有嘔吐發冷四肢麻痹的症狀,個別幾個看起來性命堪憂。
“有多少人午時食用了相同的野菜?”卓赫翊問。
“與這些人同竈的,大約有五百人。其中包括東胡的俘虜。”
瑾瑤被他留在馬上,聞及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盡管驚聲微弱,卓赫翊仍有察覺,回頭望了她一眼。
她将手背緊緊靠在唇上,無意中凸顯了青蔥指尖的柔白纖細。
“軍醫有沒有解藥?”他回過頭,再問龍威。
龍威皺眉搖頭。與此同時,炊帳裏的小卒捧了一捧野菜急急跑過來,顫顫巍巍跪在卓赫翊身前:“大王,午時兄弟們吃了這種野菜,這本是我們戎族在外常食用的水芹,今日不知怎麽了,卻毒害了人!”
卓赫翊伸手拿過那把“水芹”,看了又看,看不出所以然。他的膳食中多為肉與谷,對這下人的素野吃食并不熟悉。
身後的瑾瑤此時卻着急下馬。卓赫翊的戰馬異常高大,她下到一半,伸直了腳尖也夠不着地,吊在那裏心急又尴尬。
卓赫翊只得伸手接她,手心無意間掠過了她胸前的柔嫩。她臉一紅,一驚,倒在他懷裏。
這不經意的親昵讓卓赫翊心尖兒上突然一熱。
瑾瑤來不及多想,趕緊正了身子,從他手裏拿過“水芹”仔細查驗,又折斷了草莖聞了聞,肯定道:“這不是水芹,是毒芹!”
“有得醫麽?”不知為何,她這樣說,卓赫翊竟無半分懷疑。甚至直覺,她能救這些垂死的兵卒。
瑾瑤放眼,向周遭的草木林地遠望:“有淺水之處,便會有一種叫金刀子的野草,可以解它的毒。”
“你們可識得金刀子?”龍威急問身邊的衆人。
衆人卻木然搖頭。
瑾瑤亦搖頭,“金刀子長相極為尋常,旁人是分辨不出的。我去吧,我去找回來。”她話音一落,便跑向曠野。剛才路過時,她見過不遠處的一個淺塘,那裏應是尋找金刀子的最佳之地。
卓赫翊沒來得及攔她,也沒來得及再多問一句,她已經跑遠。
“跟上!”他只得一揮手,叫人看好她。
一兩個時辰之後,軍中的哀嚎病恹之聲漸小漸緩,之前中毒的兵卒,也大多能坐起來了,只是仍無力。
卓赫翊巡了一圈,未見到想見到的人。
“瑾瑤呢?”他問龍威。
“…….呃…….大王說誰?”
“瑾瑤!去采金刀子的那個女人。”
“哦!”他這才知道那清靈的女子喚作瑾瑤,“瑤公主仍在采藥。适才采過的一批已經給染毒的兵卒搗碎服下,頗為見效。但瑤公主說想要解了全毒,需要再采出三倍于此的藥量。”
“嗯。”
卓赫翊點頭。擡眼看了看太陽,壓抑着心裏的些許不耐煩。
又過了一兩個時辰,太陽偏西,餘晖似血。
她身上披着殘陽的血金之光,終于回到他身邊。
看天色,今晚也只能就此歇息了,明日若好,可再趕路。
卓赫翊坐下來,讓瑾瑤給他倒奶茶。
她的手伸到他眼前的時候,他盯住她手上縱橫交錯的深痕淺傷移不開。
“手怎麽了?”衆目睽睽之下,他把她的手腕鉗住,銅樽中的奶茶灑落了一些。
“無妨。”她躲着他的咄咄目光,怕人看到似的抽回手,慌忙将案幾上灑落的奶茶擦幹淨。
嘁!還矜持!這小女人!這個時候不該就勢向他委軟示弱,順便讨個賞麽?
她就不是這樣的女人。
不過這一刻卓赫翊突然明白,為什麽那解毒的草藥叫金刀子了。
夜息之前。
“龍威,”卓赫翊尋到副将,“你暗中重新打探下瑾瑤的身世。”
“是!大王!”
她為何看起來不像胡族人?
她為何與另一個胡族公主不像是姐妹?
她為何會懂野菜野草的藥理?
他想弄個明白。
五日後,車馬行抵西戎都城,泾寧。
當卓赫翊走向後宮,他的妃妾美眷們無不花枝招展,俯跪相迎。
“都起來吧!”他一邊說,一邊邪笑着将手臂環在他平日裏最寵的媛妃的腰間,眯起眼睛魅惑道:“想沒想本王?”
女子将丹蔻玉手撫上他的胸膛,嬌柔施媚:“媛妃想大王,想得夜不能寐呢!”
“好啊!”卓赫翊頓時興起,将她打橫一抱:“本王也想你了!”
媛妃寝殿的大門被他後腳一勾,“當”的一聲閉緊。
殿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夾雜着女子的嬉笑,繼而嬌喘,最後□□。
這是卓赫翊慣愛的盡興時刻。
媛妃這樣妖豔的女人,總能輕易地撩撥起他的狂野之欲,讓他大快朵頤。
而今日被他安置在外行宮的那個瑾瑤,雖然與他已多次親近,卻每每素淨得讓他吃不飽。
行宮是個難得的清靜之處。
一入宮內有回廊,方柱龍檐,古藤盤繞;
正殿內寬敞明亮,熏香缭繞,樸樸大方;
正殿之後連通着寝殿和一處溫泉池,碣石砌就,樹蔭蔽日。
宮內又設偏閣數個,有書卷,有兵器,氣韻陽剛。
侍從們規規矩矩,依牆肅立,舉止有儀。
瑾瑤擇了最小的一間偏閣住進去。
偏閣內的書卷,她可一一翻看;木架上的兵器,她亦可一一撫摸;園子裏的紅魚野貓,閑鳥雜蟲,都把她框進了一隅與淡泊寧靜。若不是深知自己只是個用身子換活路的俘虜,這裏的日升月落燭滅人息,倒比此前在東胡宮中來得更為安适。
起初幾日,瑾瑤心裏還惦念着,他應是已經放了四個東胡的俘虜。于是她與他之間的交易,至她能全身而退之時,就還剩下整整四十筆。
可十日過去,卓赫翊一直不曾來到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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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