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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嚴厲,但卻透着一種莫名的溫度,“不是說了回家說嗎?你有幾條命值得作踐,再站下去就要感冒了。”

木初被動的被推上了車,直到回到家,兩人都沒有再說過話。

木初有幾分拘謹,老老實實站在客廳裏,簡直比木頭人還要木頭人,覃易卿無奈,從房間裏拿了一條毛巾和一身換洗的衣服放到沙發上,“你先去洗一下吧,我上樓了。”

木初回過神來時,覃易卿已經關上了房門,她身上透着一股寒意,她慢慢走到沙發邊,彎腰拿起衣服和毛巾,然後默默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順着她的脖頸流下,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放電影一樣,一遍一遍在她的腦海中放映,揮之不去,她關上熱水,看着鏡中的自己,眼睛裏全是迷茫與不安。

木初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睡衣,眸子裏含了些水汽,她伸出手去,默默穿在身上,沒有想到這衣服完全合身,就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木初走出浴室,卻看到覃易卿倚在門口,她心底一顫,瞬間有些尴尬,覃易卿面上卻十分淡然,說道:“下次記得洗得快一點,害得我等了這麽久。”

木初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對……對不起。”說完,就要離開,這時覃易卿卻在身後抓住了她的手腕,木初身子一顫,耳朵卻豎了起來,“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沒關……”

“但我不後悔。”覃易卿沒等木初說完就打斷道,木初立刻皺緊了眉頭,身子一動也不敢動,覃易卿順勢送開木初,笑道:“客廳桌子上有熱牛奶,記得喝完再睡覺,晚安。”

木初什麽話也沒說,紅着臉就進了房間,連牛奶都沒有喝。

☆、chapter 38

木初慌亂逃竄到房間裏,可當她定下神來以後才發現她正站在覃易卿的房間裏,瞬間血壓再次上升,她緊咬着唇,打開門來,卻看到覃易卿立在她面前,唇邊含着笑,“木初,你來我房間做什麽?”

木初的發絲上挂着水,眸子朦胧閃爍,“那個……可不可以……”

覃易卿忽然以強大的身高優勢将木初逼至牆角,木初緊緊揪着自己的衣角,目光不停地在兩邊打轉,覃易卿低頭忽地傾身而下。

“阿嚏!”木初的一個噴嚏結結實實落在了覃易卿的臉上,覃易卿一愣,随後眸子裏流露出寵溺,他的大掌撫摸了一下她微濕的頭發,“床邊有吹風機,把頭發吹一下,我去洗澡。”說完,覃易卿就關上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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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易卿一離開,木初立刻像一只瀉了氣的氣球,她的身子靠在冰涼的牆上,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拍了拍滾燙的臉蛋,目光忽地變得堅定,“木初,你可以做到的。”

木初在房間裏徘徊了一會以後,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她蹑手蹑腳走到衣櫃處,輕輕拉開,順手挑了一件白襯衣和褲子,抓緊時間穿在了身上。

木初結束換衣行動後,緩緩打開門探出腦袋去,浴室裏還亮着燈,隐約有水聲,看來覃易卿還沒有洗完,木初踮着腳尖走出房間,走幾步看一眼浴室,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由于覃易卿身高太高,所以襯衣直接将其包住了,褲子又長出了一大塊,再加上木初身材本就瘦弱,遠看就像一只小奶貓偷穿了人類的衣服一樣。

覃易卿站在浴室內目不轉睛地看着木初那一連串細碎慌張的動作,無奈地搖搖頭,在她拿起書包的一瞬間打開了門。

木初由于精神高度緊張,聽到開門聲立刻慌張起來,她一下子踩住了長出來的褲腿,整個身子向一旁倒去。

木初在那一瞬間甚至還期待覃易卿會過來接住她,不過從她撞到頭的現實來說,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木初揉着自己撞到桌子上的額頭,吃痛了一聲,這時,覃易卿才緩緩走到木初面前,木初一臉哀怨,覃易卿卻蹲下身子來,柔聲問道:“疼嗎?”

木初咬唇,白了他一眼,“你試試疼不疼。”

覃易卿深情望着她,“我比你更疼。””

覃易卿趁木初出神的時候忽然将其抱起,木初驚呼出聲,雙手卻不自覺地攬過覃易卿的脖子,“你要做什麽?”

覃易卿沒有回答木初的問題,直接走進房間,将木初扔到了床上,看到覃易卿不尋常的眼神後,木初的身子顫栗了一下,“你……你要做什麽?”

覃易卿站在床尾,唇角一勾,忽然整個人前傾,将木初壓在床上,他的大掌扣住木初亂動的小手。

木初難以承受來自覃易卿熾熱的目光,淚水竟然在眶中打起了轉,覃易卿看到此情此景,心裏一慌,輕喚,“木初。”

木初咬着唇,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很緊張,可是淚水卻不自覺地滑下,唇間艱難地擠出兩個字,“不要。”

覃易卿心頭一震,意識到了什麽,他忽然捧起木初的小臉,“木初……是我啊……我是何一杭。”

木初眼裏的淚水傾瀉而出,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将覃易卿推開,她坐起身來,環抱住自己的雙腿,聲音顫抖,“你在說什麽?”

覃易卿身子一顫,看到木初寫滿驚慌的面容後,心裏立即升起了自責,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木初鎖骨處的紋身上,他鼻間一酸,“對不起,一年前不告而別,這次回來也是匆忙,本來打算再過些日子告訴你的,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木初的視線固定在那一處,忽然她胳膊上傳來溫熱,她緩緩擡起頭來,只見覃易卿臉上挂着淚水,木初心一下子墜得慌,她慢慢将手抽回,“你真的是一杭嗎?”

覃易卿的眸子裏黯然神傷,一秒鐘後他唇角微微一揚,在她唇上落下熟悉的一吻,“你說我是不是?”

木初凝視着何一杭,忽然眼眶再次濕潤,她雙手顫抖着抱他,淚水如雨傾瀉,“你終于回來了。”

三天後,木初一大清早就被白悠悠的電話吵醒了,她下意識地摸索着枕頭邊,可是卻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還有些軟軟的,細聞還有一些薄荷清香,木初立刻清醒,張大了雙眼,何一杭的俊顏一下子攝入眼底,她眨巴眨巴眼睛,猛然坐起身來,一臉羞澀。

何一杭緩緩坐起身來,将手機扔給木初,“手機響了那麽久,怕你被吵醒,我就接了。”

木初下意識地打開手機,一看是白悠悠,她腦袋嗡地一響,慢慢扭頭看向何一杭,“你和她說什麽?”

何一杭挑眉,聳聳肩,“我說你昨晚太累了,還沒起,然後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就挂斷電話了,我沒有說錯什麽吧。”

木初看着何一杭那一臉純真的表情,想生氣都生不起來了,再說他說的是實話,昨晚她确實是很累,為了完成何一杭給的任務,惡補資料惡補到半夜,不過白悠悠指定是想成了那種累。

“什麽累啊?”何一杭忽然湊近木初問道。

木初轉頭看向何一杭,立刻懊惱起來,她竟然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視線迅速移開,敷衍道:“就是那種累,我今天要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會很晚回來,資料我回來再整理。”

木初剛想下床就被何一杭壓倒,何一杭的手指在木初的粉唇上摩挲着,眸子裏精光閃過,“我覺得你似乎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木初的身子被何一杭禁锢住,男女力氣畢竟有差別,她掙脫了一會就沒力氣了,木初正對上何一杭的眼睛,說道:“我們還沒結婚。”

何一杭理所當然地接過話去,“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等到結婚再做的。”

何一杭的雙唇剛要落下,木初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說道:“何一杭,你這個大色狼,一年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

何一杭眸子裏閃過狡黠,“那你還不是喜歡的要命。”

木初猶豫了一秒鐘,松開手,“嗯,我喜歡你喜歡得要命。”

何一杭滿意一笑,坐直身體,似乎在思考,忽然轉過頭來看向木初,“木初,那我要你這輩子只能給我一個人買鴨脖。”

木初看着何一杭滿含期待的目光後,心裏有些酸澀,她坐直身體,“好,我答應你。”

“空口無憑,我要蓋章,去民政局蓋章,不過現在我先提前蓋一個。”

木初愣住,這是在求婚嗎?何一杭趁機偷親了一下木初,他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臉上全是得逞後的小得意,他伸出手輕輕放在木初的下唇上,“這個章我蓋下了,從此這裏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何一杭。”

“嗯?”

“你敢再無恥一點嗎?”

“木初。”

“啊?”

“其實等到結婚我還可以更無恥……”

木初莫名紅了臉,打斷了何一杭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要說了,我要遲到了。”

木初走到衣櫃處,取出一件衣服,剛想出門,就被何一杭從身後抱住,他的手握住她的兩只小手,他埋在木初頸間,半晌都不說話。

木初忽然有些不安,“何一杭?”

“木初,早點回來。”

☆、chapter 39

“幹杯!”酒桌上所有人舉杯同飲,都是一些大學時的同學,雖然系別不同,但由于社團等各種活動聚集到一起,多年後,再次相見,老同學的情誼仍舊存在。

席間客套了幾句,木初就到酒店外透氣。

她朝角落随意一瞥,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他身着黑衣,頭戴鴨舌帽,這個形象迅速被木初捕捉,在腦海中搜尋,“怎麽可能?”幾乎是下意識的,木初跑向那個男人。

男人似乎知道木初的意圖一般,迅速從側門離開。

木初立即察覺出不對勁,迅速跟上他的腳步,男人身材颀長,他走路有些貓着腰的意味,很顯然是在逃避。

男人走出酒店,東看看西看看,木初趁此機會迅速追上去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男人唇邊勾起一抹笑,他緩緩回過身來,一張俊逸的臉呈現在木初面前,這個男人的眉眼清淡,面色略顯蒼白,似乎有什麽疾病,熟悉的聲音從耳邊掠過,“木初,一年不見你眼睛倒是變得好使了。”

木初聞言趕緊松開他,瞪大了眼睛,“主編……”

“木初,好久不見。”

木初低頭看了一下周之桢伸過來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去簡單握了一下,他的手掌上有些粗砺。

周之桢低眉看了一眼正在打量他的木初,微微一笑,“這些都是一杭交代的,他不讓我告訴你,至于原因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其實我們這一年都沒有離開。”

“沒有離開?”

周之桢眼裏一閃,他重重點頭。

木初一愣,沒有離開為什麽不和她聯系,“那你們去做什麽了?主編,這一年來我看了很多心理學的書,我……”

“你想幫我們?”

木初猶豫了幾秒,點頭,“是。”

周之桢眼神一滞,一句話脫口而出,“木初,我們做的事情你幫不上忙。”

木初拿手機的手明顯一顫,擡頭看了一眼周之桢,他唇上仍舊挂着笑,看似是溫暖,卻讓人禁不住一陣膽寒。

木初抿唇一笑,沒有答話,而是走到一旁撥通了何一杭的電話,很快,電話被接起,何一杭率先發言,“木初,怎麽了?聚會結束了嗎?”

“那個……我……”木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的狀況,有些語無倫次,何一杭有些緊張,“木初,你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我見到周之桢了。”

不是主編,而是周之桢。

周之桢看向眼前這個女孩,時隔一年,她已經不是那個初入職場的新人了,眼神中有了她自己的光芒,身上也有遮不掉的鋒芒,也許,這是件好事。

何一杭有些焦急的聲音就傳來,“木初,你不要動,在那裏等着我我馬上過去。”

“何一杭……”木初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嘟嘟聲,她略顯無奈,将手機揣進兜裏,回到周之桢身前,“主編,你也聽到了,我們一起等等吧。”

周之桢溫和一笑,“好,我那邊有個朋友我先打個招呼,你稍等一下。”

木初擺擺手,“沒關系,你去吧。”

大約過了十分鐘,木初還是一個人站在路邊。

“木初。”一聲輕喚從身後傳來,木初急忙轉過身去,“你……”

何一杭上前,一下子将木初抱入懷中,“還好你沒事。”

何一杭身上的薄荷清香讓她依戀,她無奈一笑,然後慢慢推開何一杭,問道:“我能有什麽事?有事的是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何一杭就像一個偷糖吃被抓到的孩子一樣,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解釋起來有些複雜。”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撿到你手機的男人就是主編吧。”

“木初,你在怪我嗎?”

“嗯。”

“那我……”

“我在怪你下次手段高明一點。”

“……”

周之桢臨時有事要離開,何一杭直接帶木初離開,兩人簡單解決了一下晚飯就各自睡下了。

手機鈴聲忽然劃破靜寂,木初拿過床邊的手機,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聲音有些沙啞,“木初,我需要你的幫助。”

木初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主編?”

“是我,你不是說你想幫我們嗎?”

木初眸子一亮,“是。”

“我知道你對那個絲巾的案子感興趣。”周之桢直接向木初抛出了“橄榄枝”,之後又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桌上的三條絲巾,表情略微嚴肅,“我覺得你明天有必要過來一下了。”

第二天,木初待何一杭離開後,才收拾好東西,打了個車來到周之桢小區外,可是門衛卻突然攔住了木初,“這位女士,請出示您的有效證件。”

木初一陣郁悶,什麽時候這裏的治安這麽嚴格了,她微微一笑,“我是來這裏見一個朋友的……”

“沒證件不能進!”

木初吃了癟,也不再強行進入,她撥了周之桢的電話,“喂,主編,我是木初,我現在已經到了,但是門衛讓出示有效證件,你看看你能不能和門衛說一下。”

“就算我說了他也不會讓你進的。”周之桢的話裏透着笑意。

“啊?”是在逗她嗎?

“上車。”

“啊?”

“我在你身後。”

木初回身,只見不遠處停了一輛奧迪,她趕緊挂斷電話走了過去,周之桢幫忙打開車門,木初順勢鑽了進去,“你一直停在這裏嗎?”

“對啊。”

“你看見我進去了?”

周之桢聳聳肩,“當然。”

“那你就不叫住我?”木初聲音提高了一些分貝問道。

“我只是想考察一下你的觀察力。”周之桢頓了一下,視線掃過木初的腦袋,唇邊一笑,“然後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木初懵神,“什麽答案?”

“沒什麽,我帶你去我另一個家。”

周之桢察覺到木初打探的目光,輕松說道:“不用驚訝,兔有三窖,我有幾處房子不足為怪吧,更何況我了解到的是一杭也不只一個家吧,是不是,何太太?”

木初一下子紅了臉,“主編,你在說什麽,什麽何太太。”

周之桢抿唇一笑,也不再打趣,将三個透明袋扔給木初,“你看一下。”

木初沒有急着拆開袋子,只是打量一番,裏面裝的分別是三個死者脖子上系的Burberry絲巾,沒有什麽特別,她扭過頭去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在每條絲巾的底部都有四個數字,3467,你應該很清楚這串數字用的是特殊編碼,翻譯過來就是木初,我說到這裏你腦子裏應該會有兇手的畫像了吧,甚至說你已經确切知道了他是誰。”

木初清楚地知道,無論從前的她是何種模樣,她再也找不回過去的自己了。

周之桢偏頭,看到木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淡淡一笑,“你可以不用說,反正我早晚可以抓到他,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木初捏緊衣角,猶豫了半晌,緩緩看向周之桢,“可不可以……不要再插手這件案子。”

周之桢皺了皺眉頭,清淡的聲音傳來,“為什麽?”

為什麽?連木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我……”木初欲言又止,深吸了一口氣,“你開個價錢吧。”

周之桢一愣,忽然冷笑一下,“木初,你變了。”

木初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算你是那個意思也無所謂,這份工作的确薪水很高。”周之桢扭過頭去專心開車。

木初悶聲不語,手機忽然響了一下,她打開手機屏幕,是一條短信。

何一杭:你在哪裏?

木初:在家。

何一杭:木初,給你一分鐘!

木初:我在周之桢的車上。

木初左等右等不見何一杭回信,心裏有些焦急,她打開電話薄,猶豫來猶豫去,還是沒有打過去。

“怎麽?一杭有事情?”

“啊?”木初擡頭看向周之桢,只見他眸子盯着木初的手機,木初下意識地将手機收了起來,“沒有。”

周之桢笑笑,“就算有事也讓他等等吧。”

木初眨眨眼,手放進兜裏,一直摸索着手機屏幕,可是直到下車,手機都沒有再響過。

“下車吧。”周之桢趁着木初出神,下車打開了車門,木初回神,貓着腰鑽出了車,周之桢順勢将車門關上,“這是鑰匙,你先進去吧,我先去買點東西。”

木初擡眼一看,周之桢用眼神示意,木初才緩緩接過他手中的鑰匙,她目送周之桢離開,才看清眼前的屋子,是一座獨棟,屋子簡單,周圍很安靜,很适合修養,一條石子小路直通屋子,木初踩着落葉慢慢走了過去。

木初拿出鑰匙,咔嚓一聲,鎖開了,她緩緩推開門,由于是木門,所以她推開時發出了咯吱的聲音,屋子裏有些昏暗,她趕緊拿出手機打開手燈,步步摸索着,好不容易摸到了燈,可是她反複按了好幾下,燈依舊不亮,估計是電閘沒開。

木初擡高手機,準備看一下,可是突然她的腳邊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一個勁地撓她,木初一下子驚呼出聲,趕緊回身照了一下,原來是一只垂耳兔,她輕吐了一口氣,提着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夏夜蹲下身來,剛準備去摸一下垂耳兔,結果它立刻跳到一邊,兩只前腿擡起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又一下子跳進木初懷中,她抿唇一笑,笑聲由心而發。

“啪嚓。”房間裏一下子亮了起來,只見周之桢拎着兩大袋子東西走了進來,看到木初在逗弄兔子,笑道:“沒想到兜兜竟然不怕你。”

“兜兜?”木初唇邊含笑,眸子裏閃過一絲光芒,周之桢移開目光,将袋子放到桌子上,“好了,讓兜兜休息一會吧,我們上二樓。”

木初的手依依不舍地從兜兜身上拿開,緩緩站起來,跟着周之桢上了二樓。

周之桢打開一個小房間,然後打開了燈,木初看了一下,這個房間不大但是卻堆滿了各種書,地面上也畫着各種奇怪的符號,仿佛打開了新世界一般,她來來回回地打量着這個房間。

“好了,你要是想看随時可以過來,那把鑰匙你拿着吧,我家裏還有其他的。”

木初盯着一本心理學的書出神,完全沒有聽到周之桢的話,周之桢無奈搖搖頭,走到她面前打了一個響指,“走了。”

木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随周之桢來到電腦桌前,周之桢拉過一個凳子,“坐。”

木初順勢坐到周之桢一旁,周之桢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一個文檔。

周之桢緩緩說道:“第一名死者叫楊玉潔,年齡43歲,是一家外企的CEO,第二名死者叫陳林,年齡22歲,在雜志社工作,第三名死者叫尹琪,年齡21歲,是超市普通職員,三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系,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那條絲巾以及那串數字。”

木初皺緊眉頭,“心理畫像呢?”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周之桢挑眉說道。

“首先,兩位女死者在死的時候沒有發生過任何掙紮,而且女死者脖子上戴的絲巾都屬于真品,只有這個陳林脖子上的絲巾是假的,側面可以說明他對男性有一種偏執,童年受過父親的虐待也說不定,但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一般來說三起案子,即便再怎麽相似也不能完全構成連環殺人案的,你是如何确信這就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呢?警察需要的可是證據,不是那些空洞的理論。”

周之桢黑眸一亮,唇邊旋起一笑,“這一點我也考慮到了,所以……”他忽然看向木初,木初愣了一下,随後心底一顫,“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死者?”

“首先你的畫像我不做任何評價,因為我也不敢完全确保自己是正确的,但是絕對比你的要權威。”

木初撇撇嘴,小聲嘀咕道:“那你還讓我說。”

周之桢低聲一笑,指着電腦屏幕說道:“首先陳林的家是住在西北方,楊玉潔是住在東北方,而尹琪則住在市中心,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最富有的楊玉潔是住在環境并不怎麽好的郊外,而一個普通的女職員則住在最繁華的市中心,你猜為什麽?”

不出五秒,木初便回答道:“兇手早有預謀,兩位女死者一定和兇手有某種不尋常的關系,如果按照這個來說的話,至少還有兩名死者,一個住在西南方,一個住在東南方。”

“說對了一半。”周之桢笑了笑。

“嗯?”

周之桢剛想回答,便看到一個身影将木初拽離了房間,他溫和一笑,默默關上了電腦,将房間裏的燈關上,悄悄關上了房間門。

木初完全處于懵圈的狀态,當整個人被拽出房子的時候,她才想起了反抗,只見何一杭氣喘籲籲地站在自己面前,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你……”木初還沒有來得及質問,何一杭炙熱的吻就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木初雙手抵在何一杭胸前,何一杭将木初的身子抵至牆邊,按住她亂動的兩只小手,唇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似乎在宣洩情緒。

木初無力反抗,只能屈服,她感受着那份力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一樣,她身上漸漸綿軟無力,只想就這樣窒息而死。

何一杭好不容易才放過木初,腦袋趴在她的肩頭,艱難喘息着,“木初……不要考驗我的忍耐力……我會瘋掉的。”

何一杭似乎能聽見她的心聲一般,一把将木初擁入懷中,聲音顫抖,“木初,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

“我只不過是離開一小會兒。”木初小聲說。

周之桢拉開窗簾,房間裏略微有了一些亮光,但仍令人壓抑,他低眉看到樓下緊緊相依的兩人,眸子一亮,緩緩将窗簾拉上,然後撥通了林雙橋的電話,“老婆,我被虐了。”

何一杭緩緩松開木初,發覺她臉上挂着淚水,他心底一疼,伸出雙手溫柔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好不好,木初,我以後再也不強吻你了。”

木初噗嗤一聲,“我不是因為這個才哭的。”

“那是我吻疼你了?下次我會輕一點。”何一杭眼神裏充滿稚氣,木初撫額,“沒事。”

何一杭忽然眸光一亮,“也就是說我可以再吻你?”

木初無奈,這人怎麽和個孩子一樣啊,之前的高冷都是裝出來的嗎?

“以後……”木初話沒說完,何一杭就低頭輕琢了一下她的唇,然後迅速離開,沖着木初一笑,“親到了。”

“何一杭。”

“嗯?”

“把我男神還給我,我不認識面前這個男神經。”

“……”

☆、chapter 40

隔天,木初收到周之桢的信件,讓她去采訪一個人,還補充說那個人和兇手有關系。

木初來到信件中的地址,輕輕敲了敲門,裏面有些細微的聲響,像洗衣機轉動的聲音,還沒有仔細聽門就開了,她單手覆在木質的門上,輕輕推開,屋子裏蕩漾着一股淡香,家具偏暖色調,看裝飾主人大約是個女的,可是木初打量一番都不見人出來,“請問一下,有人嗎?”

偌大的房間有些空蕩,木初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略微空靈。

這時,不知什麽地方突然響起了一首歌,木初吓了一跳,不禁退了一步,這時,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

木初一時之間愣在原地,花籃從手中墜落在地,與紅色地毯融為一體。

何一杭一身正裝,英氣逼人。

“木初,歡迎回家。”

何一杭将木初逼至牆角,她完全愣住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何一杭輕輕執起木初的手,無名指上光禿禿的,他眉眼一彎,“木初,你還是那麽好騙。”

木初還沒反應過來,何一杭便将手伸向自己的口袋,将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他突然單膝跪地,打開盒子,那個小環如藝術品一般呈現在木初面前,其間的鑽石耀眼奪目,正如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一樣。

木初看着其中的那個戒指,覺得無比熟悉,那裏面刻着MC一下子讓她的記憶回到了那天。

那天她在MC見到過這個戒指!

何一杭用深情的目光凝視着木初,但是從微顫的手還是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緊張,“木初,一年前的我無法向你求婚也沒有辦法為你買戒指,甚至連婚紗都不敢讓你穿一次,但是現在我有勇氣了,木初,請你嫁給我。”

木初眼底一顫,雙眼根本無法從何一杭身上移開,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着魅惑人心的本領,“你先起來說話。”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木初心裏似乎變得平靜,面前的這個人願意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陪在她身邊,即便她以前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他也仍然不離不棄,那麽她是不是也該為這段感情付出一些呢?

木初嫣然一笑,慢慢伸出手去,“我答應。”

何一杭似乎收到了什麽禮物一般,竟然愣住了,木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說道:“反正我都已經嫁了一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何一杭收到訊息,立刻将戒指給木初戴上,他站起身來,将另一只戒指交到木初手中,深情說道:“我何一杭此生只會娶木初一個人。”

木初接過戒指,将其戴到何一杭手上,雙手緊握,情意纏纏。

何一杭低頭在木初的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木初,我們去領證吧。”

“……”

兩人拿着小紅本本從民政局走出來,何一杭将它緊緊握在手上,愛不釋手,木初笑道:“就那麽開心啊?”

“對,第一次,很開心。”陽光照在何一杭的身上,耀眼奪目。

木初嘴角忍不住輕翹,“怎麽?你打算還要結第二次啊?”

“老婆,我錯了。”

木初拿着紅本本,伸出手去,“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嗯,渾身上下都是你的。”

剛剛湧上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一個突來的噩耗給擊退了。

“木初,陳姨被殺了。”

一晃半個小時過去了,案發現場堵滿了人,何一杭緊緊抓住木初的手,生怕她沖動做了什麽傻事。

木初胸口像是堵了什麽東西一樣,眼淚哽在喉嚨裏,忽然,她的餘光瞥到人群中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像瘋了一般朝那人跑去。

木初緊緊抓住周之桢的衣袖,“主編,求求你,我想進去。”

周之桢今天的裝扮不似往常,卡其色大衣裏搭着白色毛衣,眉眼間略微深沉,周之桢低眉看了一眼緊抓着他的那雙手,不經意間看到了她身後的何一杭,他緩緩一笑,将木初的手推掉,“今天我休假。”

木初嘴唇打着哆嗦,意識到了什麽,“是……是連環殺人案嗎?”

周之桢雙手揣進兜裏,額前的劉海剛好遮住眉眼,薄唇微啓,“我不知道,木初,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木初總覺得今日的周之桢格外不同。

“周之桢!”木初突然大聲喊住了周之桢,他腳步頓住,忽然目光定在一處,前面街道胡同裏閃過一個人影,當他疑惑擡眼仔細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影早就消失了,他捏緊雙拳,微微偏頭看向身後。

木初臉上挂着淚水,那樣子楚楚可憐,他的眸子沉黑如墨,語氣冷淡,“如果我接到通知會告訴你的,一杭,看好了她,現場不能被破壞。”

木初看着周之桢漸漸遠走的背影,她忽然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淚水不自覺地滑落,何一杭立即上前擁住木初,“木初。”

木初緊緊抓住何一杭的衣領,“為什麽是陳姨,為什麽?”

為什麽要步步緊逼?

何一杭将木初的手握在胸口處,“木初,你不要激動,警察一定會抓住真兇的。”

木初擡眼看向何一杭,她的手覆上何一杭的臉頰,眼前晃過一張臉,蒼白可怖,“何一杭,我怕你受傷。”

何一杭眉頭皺着,下一秒鐘木初就暈倒在了他懷中,見勢他立刻将木初橫抱起,朝醫院跑去。

何一杭坐在病床旁邊,緊緊握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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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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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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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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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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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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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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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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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