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來乍到
恍恍惚惚得,仿佛走在一團白霧之中。範徽的聲音響起“先生。”我循聲望去,只見範徽遠遠站在我面前。我連忙向前走了幾步。只見範徽彎腰沖我作揖“多謝先生成全。”
我心中大急,我的小薩呢?範徽,你哪兒去?
正要急步追趕範徽,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已經躺在了一張雕花八步趕蟬的紅木大床上。床邊的腳踏上坐着一個人,半伏在床沿上。顯然已經睡着了。我舉目四顧,古香古色的房間。幾盞燈散落在桌幾之上。
我渴了,看看睡在床邊那位。咳嗽了一聲。那位一睜眼看見我已經坐了起來。一蹦有三丈高。大喊着“主子醒了,主子醒過來了”狂奔而去。
我在他背後徒勞地伸出一只手,弱弱地叫喚“給我杯水喝~~~”
我眼見自己享受不了病號待遇,本着自力更生的原則,我從床上爬起來,自己下地。剛站穩。簾子一挑一群人呼啦啦地呼嘯而來。
奔在最前面一位一把把我腰抱住,悲悲戚戚地喊了一聲“主子。”我只覺一陣香風襲來,還沒看得及仔細看這位。第二位也來到跟前,不甘示弱一把摟住我脖子。我覺得自己活脫是棵歪脖樹,上面還挂着倆猴。
正郁悶的功夫,最前面出去那位也回來了。這才看清楚,清清秀秀一個男孩,目測也就十三四歲。頭上挽了倆個小包包,小男孩來到跟前,幫我往下拽猴,一邊拽一邊勸“二位叔叔,主子才剛醒,有話慢慢說。”
倆猴聽說倒是鎮定了不少,先來的那個松了手,低着頭沖我一福“枕流造次了。”後來的也跟着松了手,來了句“漱石逾越了。”我正低頭看自己胸前的眼淚和鼻涕。
聽了這二位的名字一驚。拽住一個問“你叫枕流??”那位點了點頭。
枕流和漱石是範徽的妾啊,她可是跟我炫耀了好久這倆名字的!
我腦子哄得一聲,迷迷糊糊地被扶到床上。枕流往我背後塞了倆靠枕,讓我坐在床上。漱石倒來了熱茶,捧到我嘴邊,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錯了!錯了!是送範徽回家,怎麽來的是我???我穿的範徽身上了?我的家怎麽辦啊?我的小薩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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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躺了三天,終于沒勇氣死一把試試能不能穿回去。枕流和漱石每天早上我睜開眼就來了,晚上我合上眼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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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認,範徽的日子,其實是比我有優越性的。她有四個人伺候着。枕流和漱石是有名分的妾,屋裏還有兩個只是上過卻沒給名分的小厮,一個叫疏影一個叫淡月。
在床上躺了三天,我覺得,我得找辦法回去。就算再也回不去,我也得活下去。第四天,我起床了。
早上,我剛睜開眼。兩個小帥哥就一起給我個大大的微笑。我剛伸手,燙好的熱毛巾就遞到我手裏。我擦臉的功夫,枕流已經掀開被子給我把襪子穿好。等我擦完臉坐起來,枕流順手接過毛巾,漱石已經跪在床邊給我把鞋穿上了。
我如廁出來,疏影已經捧着一盆涼熱合适的水跪着舉到我面前方便我洗手。我洗完手,淡月已經把牙刷遞到我手裏。
等我邁步走出了卧室,起居間已經擺好了飯菜,我坐下吃飯。早飯很豐盛,兩個小菜,兩個小炒,一盤豆包,一碗米飯,一個湯,一碗粥。枕流和漱石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後,負責給我布菜,盛湯。
吃完飯,疏影端着漱口的茶,淡月抱着吐水的小塗壺。又是一輪洗手漱口。
我坐到桌前,枕流給我梳頭,漱石則拿出幾套衣服供我挑選。我随意指了一套。
穿好衣服,我出門去了範徽的店鋪。把茶葉店的賬本抱了回來。
直接去了書房。
四大本厚厚的賬冊,我只能先看去年和今年的。
書房伺候的是個叫鐘兒的丫鬟。我看賬本看的累了。突然想到現代的分類方法。點手叫過鐘兒,告訴她在宣紙上畫出表格,然後填上名稱,标注好成本和售價。然後進貨量,銷售量依次填好。
我自己偷閑去範徽家溜達溜達。
範徽家的院子分裏外三進,第一進是書房,客廳,賬房等。
第二進是範徽的住處。範徽住主屋,旁邊的廂房裏住了疏影和淡月兩個小厮。
第三進是花園,花園中散落着幾處小院落,說是院落,其實就只兩間或者三間的小房子,圍牆一圍自成一處。枕流和漱石就住在花園中的小院落裏。
花園最外圍是一排低矮的房屋,供小厮們居住。
成年女子,不是親眷的話,也輕易不會請入第二進和第三進。
範徽家的花園不小,大概有現代的一個小公園那麽大。一想到這已經成了我的私人園地,我就一陣陣得激動。
院中有個池塘,養了魚,種了荷花。這時候剛剛含苞,還沒開放。我信步繞着池塘溜達,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姑娘朝我撲過來。我趕緊彎腰伸開雙手怕她摔倒了。
小姑娘撲到我懷裏咯咯的笑。我擁住她軟軟的帶着奶香的小身體,心口突然有個地方一暖。我正驚訝自己的反應,小姑娘嬌滴滴的開口了“娘。”
娘?她是範徽的女兒。我看向小姑娘,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紅嘟嘟的小嘴,穿着一身大紅團花紋錦的小夾襖,脖子上挂着個明晃晃的小金鎖,上刻着吉祥如意四個字。
“明兒”我樂呵呵地在小姑娘臉上親了一口,範徽的第一個女兒。雖是庶出,但範徽愛若珍寶。起名範明,小字明珠。
明珠的奶公早就追過來了,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笑道“姐兒從不亂跑的,我還說今兒是怎麽了。原來是看見夫人了。怨不得人家說這母女連心呢。”
一邊手一邊伸手要接過我懷裏的明珠。明珠往我懷裏一撲伸手抱住我脖子不肯過去。我笑道“我們明兒這是想讓娘抱着呢。”
我逗明珠玩了會兒,明珠指着杜鵑說要折回去給叔叔插瓶,我楞了一下,才明白她是指自己的生父。妾是沒有資格被叫做父親的,只能稱呼為叔叔。跟紅樓夢裏探春叫姨娘一個道理。
我替她折了杜鵑花。明珠笑嘻嘻的抱在懷裏問我“娘,你晚上來不來看我?”
自然要去的,不知道為什麽。明珠給我一種奇異的親近感。也許是她身體裏流淌着我現在這副軀體的血吧。明珠伸出小手指跟我拉鈎。
我返回書房。鐘兒把已經抄好的賬簿給我看,果然看起來輕松了許多。我交代她盡快抄完。然後吩咐人把我的晚飯送到枕流房中。我要和女兒一起吃飯。
枕流住在一大片花樹中間,兩間正房帶兩個小小的廂房。正房一間住着明珠和服侍她的奶公,一間是我來的時候睡的。平時枕流只能住在廂房中,有一個貼身小厮伺候。另一間廂房住着明珠的兩個小厮。
枕流的小厮沒有起名字,因為在家中行五,所以就叫五兒。明珠的兩個小厮是範徽的母親特意送來的,一個叫雪青,一個叫香芽。聽名字就知道是茶行家使喚的人。
我到的時候,五兒正伸着脖子在門口探望,遠遠看見我過來,朝我福了福回身就往裏跑。等我近了,枕流就拉着明珠的手迎了出來。
明珠已經換了一身粉紅色的纏枝牡丹刻絲小襖。更顯得粉粉嫩嫩的惹人愛。我抱起明珠,明珠的小臉貼到我臉上,有點涼。
我有幾分不悅“你出來就行了,讓她在屋裏等。凍着明兒怎麽辦?”枕流明顯畏縮了一下,俯身稱是。明珠抱住我脖子說“我想娘。”
說是一起吃飯,其實是我跟明珠吃着,枕流站一邊看着。明珠一會兒讓我嘗嘗筍尖,一會兒又讓我喂她個蛋黃。枕流幾乎插不上手。
熱鬧無比地吃了一頓飯。枕流跟着小厮收拾碗筷,明珠悄悄跟我說她發現後院樹上的鳥窩裏有小鳥。一邊說一邊學小鳥怎麽叫喚,張開兩個手臂學小鳥扇翅膀,逗得我前仰後合。
明珠的奶公時不時湊幾句趣兒“姐兒瞧見什麽都想着告訴夫人知道。”“姐兒說夫人喜歡荷花,要親自養盆花給夫人。誰知道花匠說盆裏種不得荷花,姐兒還差點哭了呢。”
明珠就沖他揮揮舞小拳頭“我才沒哭。”我哈哈大笑,“對對,女兒當自強,我們明兒怎麽會哭。”奶公笑着輕輕打了自己一下“奴才說錯了。姐兒沒哭。”
相形之下枕流顯得笨笨的,站在一邊,眼睛看着地板,一會兒偷瞄我一眼。我們三個人說的熱熱鬧鬧,他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我看看時候不早了,準備回去睡覺。明珠一把攥住我的衣服。“娘,不要走。”奶公這時候也不見了伶俐,把頭一底,不說話了。
我哄明珠“娘明天晚上還來看明兒,好不好?”明珠搖頭“我要早起一睜眼就看見娘,娘不走。。。”說着話偷偷瞟了一眼枕流,眼睛微微得紅了。我一楞,連忙道“好,不走不走。讓明兒一睜眼就能看見娘。”
哄睡了明兒,奶公抱着明兒回了房。我覺得有些倦。心裏多少有點尴尬。靠在塌上假裝養神。琢磨接下來應該怎麽辦。過了沒一會兒覺得有人在脫我鞋。
睜開眼看見枕流跪在地上,輕輕給我脫鞋。五兒端進來一盆熱水,放到枕流旁邊。枕流把我的腳放進熱水裏,一股熱流順着腳底直竄到脊椎上。我一激靈。真舒服啊~~~
枕流似乎十分習慣,不緊不慢地給我洗着腳。
“主子”枕流給我洗完了腳,又伺候我脫了衣服,然後跪在了腳踏上。帶着幾分羞澀,幾分不安,又有着期待。。。。。
畢竟,我是為了明珠才答應留下的,留下,并不代表我會讓他陪我。
我這時才仔細看枕流,很幹淨。臉上幾乎沒有脂粉的痕跡,才19歲的孩子已經是另一個孩子的父親了。略微有點胖,大概是生過孩子的緣故。
眉毛濃密,一雙杏核眼,鼻梁筆挺,嘴唇略微厚了一點。看着忠厚老實。他是範徽原房東家的庶子,因範徽租住他家房屋見過一面。範徽就上了心。買了新房子後,就納來家中。
但是生下了女兒後,兩人便沒有同床過。一是枕流生育後身體走形,二是範徽又娶了漱石,并新買了兩個清俊的小厮。幸虧明珠的緣故,範徽并沒有苛待枕流,一個月總有兩三天過來吃個晚飯。有個女兒在,枕流算的上終生有靠。
只是,紅顏未老恩先斷。我看着這個19的孩子,不由的心軟了。伸手拍了拍床鋪,“上來吧。”
枕流低低的應了我一聲,然後脫去了外衣,穿着中衣上了床。從我腳下爬進床裏,然後拿出另一條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話說,不是應該有香豔鏡頭嗎?誰騙老娘來着?古代的中衣啊,那比秋衣秋褲都嚴實,外加不貼身。
古代的中衣啊,傷不起……
見枕流不來招惹我。我倒是安心了幾分。安撫的拍了拍他的頭,說了句:“睡吧。”然後躺好閉上了眼睛。
換了床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靜靜的聽着窗外傳來草蟲的鳴叫聲,不留神以為自己到了荒郊野地呢。不知道小薩怎麽樣了,我望着窗外,我想家。
身畔傳來的低低的嗚咽。我翻了個身,嗚咽聲頓了一頓。然後又低低了響起。“閉嘴。”我煩躁了起來,撩開被子坐起,抓起外衣披在身上。擡腿就想往外走。
枕流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跪到我面前攔住我。雙手抱住我的腿。我輕輕踢了他一下,示意他松手,誰知道他抱得更緊了,還索性大聲哭了出來,哭得撕心裂肺。
“閉嘴,不許哭."我怕他吵醒了明珠,壓低聲音吼道。枕流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壓住聲音,另一手緊緊地把我雙腿抱在自己懷裏。
外頭值夜的五兒已經醒了,探了頭又趕快縮了出去。
我見僵持着不是辦法,又顧忌吵醒明珠不敢叫人。只能自己拍了拍枕流的頭,低聲跟他說“我覺得煩躁,院子裏走走去。不是要走。你別害怕。”
枕流哭着點了點頭,卻還是不肯松手。我無奈了。只得說“我不去了還不成,你松開,我回床上去。”
枕流慢慢地松了手,擡頭看着我。兩只眼睛哭得紅紅的。光線略顯得昏暗,反而能看見他膚質十分細膩光潔。輪廓反而看起來更深了些,我俯視着他微張的嘴唇,心中微微一蕩。
回到床上,我厚着臉皮把他拽到我被窩裏。一手放在床上,繞過他脖頸,他乖巧的俯在我肩膀上。我輕拍着他後背。另一只手順着領口探進他衣襟內,摸索着他光滑的肌膚。
枕流停止了哭泣,呼吸也重了幾分。我改摸索肌膚為摸索衣服,結果摸索了半天,沒研究明白他的衣服怎麽脫。只好很煞風景的說“自己脫了。”
枕流坐起來,背對着我自己脫了上衣,又滑進被子裏,摸索着把褲子也脫了。
我重新把枕流抱在懷裏,這次他卻始終跟我保持着一拳的距離。我拉了幾次才讓他貼著我。
我伸出手指命令他舔濕,然後用濕潤的手指揉搓他胸口的紅豆。他明顯的想躲又不敢躲,沉重的呼吸裏夾雜進幾分壓抑的喘息。我抱住他,問他“剛才為什麽哭”
他身體一下子僵硬了,結巴着答“沒,沒什麽。”我稍用了點力氣,捏住他的豆豆。他倒吸了一口氣。繼續問他“為什麽哭?”
枕流用手抓住我的手腕,卻不敢阻攔我。口中道“主子,別問了,別問。”我繼續加力,枕流小聲的哀呼“主子,主子。。。”
我猛的捏緊了。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是不是怕我走了?”枕流一邊答是,一邊點頭,身子向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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