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再收通房

奈何子玉始終狀态不夠好,我努力的半天,汗都出來了。也沒成。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跟子玉商量“寶貝兒,你把眼睛閉上。”子玉依言閉上雙眼。

我溫柔的吻住他,纖纖素手,游走……子玉輕哼了一聲,随即咬住嘴唇壓抑着。我又加快了幾分。只見子玉已經臉泛紅暈,後背緊壓在床上,腰弓了起來,喘息粗重,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抖,我俯身在他睫毛上輕輕一吻。子玉腰向上一挺,胯一送。我連忙松了手。

子玉哼唧着蠕動身體,我在他耳邊教他“說你愛我。說你想要我。”子玉睜開眼睛看着我,我親吻他,松開他已經微微紅腫的嘴唇卻發現他呼吸已平穩,我低頭看去,只見大勢已去,英雄折腰,豪傑不複鐵骨。

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新把手放在子玉胸口,一路滑着小圈向下移動。輕輕的用臉挨擦着子玉的臉頰。子玉仿佛嘆息似的呼出一口氣來,我一鼓作氣。素手游走,直至奔流~

早上問安出來,拉子玉陪我去花園逛逛,路上遇到了衛郎。衛郎把腳一跺,扭頭就走。我很納悶怎麽得罪了他。以目光詢問子玉,子玉低頭一笑。并不說話。突然間花叢中跑出一個小厮,對子玉道“大爺,我家爺讓奴才過來請爺去一下,有幾筆賬對不上。”子玉只得跟着去了。

我無聊的往回走,剛走了兩步,翠柳從一樹海棠花後閃了出來。見了我蹲身一福,我笑着跟他打了招呼,翠柳站起身來道“老爺子讓奴才明兒就到奶奶房裏去,奴才過來先告訴奶奶一聲。”我奇道“好好的,怎麽讓你到我房裏去?”

原來,昨兒晚上我走後。老婦人跟老爺子閑聊,說起來想把給範律買的瘦馬給我,但因為是妹妹的人,我不好要。老爺子跟老夫人說“依奴看倒是別給徽兒買人的好。一側聽說她在京裏有三四個人了,怕她少年人不知道輕重,糟蹋了自己的身子。二則到如今連個嫡女都沒有,玉簪的相貌妻主是見過的。再過去幾個粉妝玉砌的人兒,只怕玉簪生不下來。”

老夫人嘆道“你說的何嘗不是道理,奈何徽兒不喜正夫,人人都知道。說起來,她跟那衛家的哥兒倒是一對。只是當初……哎,如今也沒法子了,那衛家也不是肯給人做妾的人家。雖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理。可到底委屈了孩子。”

老爺子道“何嘗不是呢。還是妻主慮的周全。既然這麽着,竟不如把翠柳給了她。方才在房裏妻主也瞧見了。那兩個孩子算是一起長大的了。雖然尊卑有別,可到底有幾分情誼。翠柳是在我身邊的,妻主也常見,是個懂事的。放在徽兒房裏,一來能勸着她愛惜身子,莫要讓那些狐貍似的東西掏空了。二來翠柳是個奴籍,玉簪也拿的住。”

老夫人道“且在看看吧。這事不用急。眼下你身邊也沒個得用的。”

老爺子道“妻主說的是,原本不是什麽大事。”又道“只是徽兒來問過,奴已經把人許給了她。若她再問起來,奴就告訴她你母親說眼下身邊沒有得用的人,讓再等等。”

老夫人急道“怎麽能如此說,什麽是我說眼下沒得用的人讓她在等等?若這麽說讓小輩如何想我?罷了罷了,不過是個小厮,明兒就給她送過去。”

老爺子笑道“瞧妻主說的,哪能明兒就送去,雖說是個小厮,好歹也是一輩子的大事,今兒讓他收拾收拾,明兒奴找幾身年輕時的顏色衣裳出來賞了他。等到後天早上他們過來問安的時候,就讓他們把人帶回去。”

老爺子這一抑一捧一擰,就這麽把翠柳送到我房裏了。我知道了消息,少不得要去謝上一謝。進了裏屋就聽老爺子笑道“如何?我就說不用怕你娘,有爹在,一定給你弄成了,你只管安心等着。”我哭笑不得,上去謝過這個寶貝老爺子。問道“父親,我什麽時候跟您讨過翠柳?我怎麽不知道啊?”老爺子笑着把手指朝我額上一戳“你個沒心眼的。若不這麽說你能那麽快就得着人?不說謝我,還倒埋怨起來了。你是我養的,你爹還能害你不成?”我呵呵的跟着樂,心裏暗暗叫苦。老爺子一把把我摟住,道“我的兒,你心裏想要什麽,只管告訴爹,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爹也給你摘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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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房,見子玉一臉疲憊之色。我問道“賬上很麻煩?”子玉皺眉搖頭道“有三四筆對不上的。竟差出一千多兩銀子去。”我驚訝道“怎麽差了這麽多?是你經手的?”子玉道“雖是我經手的,但都不是直接打我手裏過的。三四年的事了,如今記得不大清爽,只能慢慢得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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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了他一會兒,看他吶吶自語,時而歪頭,時而皺眉。突然想起來翠柳的事,跟他說道“今兒翠柳來跟我說,說是老爺把翠柳給了我。明兒就讓他來咱們房裏。”子玉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叫怡然預備了首飾,尺頭等物,準備明天打賞翠柳。又收拾出一間廂房,給翠柳住。

翌日去問安,翠柳穿了一身出爐銀顏色的衣裳,帶了一頭花翠。老爺子一臉嚴肅的指着翠柳跟子玉道“以後就放在你房裏吧。”子玉低頭應諾,翠柳走上前來給子玉磕頭,子玉笑着挽起他來,向老爺子說道“這是老爺的恩典,奴原就沒伺候過妻主幾日,心裏戰戰兢兢的。如今翠柳來了,奴可松了好大一口氣。這不是老爺子疼夫人,竟是老爺子疼我了。”說着給老爺子行了一禮。老爺子點了點頭,神色緩了緩。

我看着子玉強顏歡笑,心裏一陣別扭。又見翠柳一副花容月貌,想起他私下塞給我荷包,更半路給我通風報信。如今看着翠柳含羞帶怯的神情,不知怎麽想起子玉那句“庭前芍藥。”

帶着翠柳回到屋裏,翠柳重新給子玉磕頭。子玉端坐在榻上,吩咐道“把昨兒備好的東西拿來。”然後俯身對翠柳笑道“昨兒知道你要過來,我心裏喜歡,連夜叫人準備了些東西,不當什麽,你先拿了去。時間急了,色色備的不齊全。若是少了什麽,只管來找我要。以後咱們就是一個屋子裏的了,莫要見外。”翠柳低頭應了。怡然和淡月兩個擡來好大一堆東西,翠柳謝了子玉。子玉道“哥兒去屋裏看看吧,可還缺什麽。”說着又指着淡月道“這也是你家夫人屋裏的人,你們倆個一起去。他服侍你家夫人的日子長。有什麽事只管問他。”

翠柳和淡月兩個互相行了禮。手挽着手出了門。走到門口,翠柳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閃爍着滿滿的喜悅。

子玉顯出疲憊的神色,擡手揉了揉額頭。我走過去把兩手放在他太陽穴上,替他按摩。子玉嘆了口氣,又笑道“勞動妻主了。”我看着他眼眶下微微的青了,知道他沒有睡好,問道“要不趁着沒事,你睡會?”子玉搖頭道“哪裏能那麽清閑,一會兒還要去查查庫房的本子。”

正說着話,衛郎帶着無暇來了。人還沒進來,就聽見笑語傳來“徽兒姐姐,聽說我又添了個姐夫,我過來瞧瞧。”子玉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我趕緊道“別胡說,是老爺子房裏的翠柳。”衛郎笑道“翠柳是哪個?是了,可是不是那個瓜子一樣的臉龐,白白淨淨,一笑起來有兩個梨渦的?”我道“正是。”衛郎笑道“那個哥哥生的極好,正該給了姐姐。”

說着話衛郎坐在榻上,問道“姐夫怎麽臉色不好,可是累着了?”子玉笑道“何曾不好,今兒起的遲了。忘了擦胭脂。”衛郎點頭道“我還道姐夫昨兒晚上沒睡好呢。”

子玉笑道“只怕是過幾日沒法好好睡了呢。”衛郎問道“因何過幾日倒沒法好好睡了?”子玉笑道“還得準備你姐姐回京城的東西,事兒多着呢。”衛郎擡頭問我“你還回京城去?”我點頭答“是啊,得回去。”衛郎怒道“那你回來作甚?”

我……

子玉笑道“清兒弟弟這是怎麽了,怎麽跟惱了似的?”衛郎哼了一聲道“我瞧瞧我新姐夫去。”子玉笑着送他走到門口。

我安慰子玉“他就跟個孩子似的,一會兒好了。一會兒惱了。”子玉笑道“他要真像個孩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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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子玉打發我去隔壁屋睡,又讓把翠柳叫過來。說頭一夜,不好空了他。我看了子玉一眼,站在門口遲疑,子玉笑道“妻主去吧,奴一會兒叫怡然進來跟奴做伴。”我點了點頭。去了東捎間。

翠柳已經候在屋裏,見我進來了。笑盈盈迎了上來道“奶奶可算來了,奴才還以為讓人絆住腿了呢。”我看着他揚起的笑臉。勉強扯了扯嘴角。翠柳把我讓到床上坐下。跟我說道“等了多少日子,終于成了。姐姐,你怎麽反倒沒話跟奴說了?”我看我直接降了兩輩,從奶奶跌到了姐姐。更不知道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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