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明珠離家

我重新坐回去,問道“這樣好些?”

枕流紅着臉點了點頭,身上卻抖的跟篩糠似的。我實在看不過去,問道“是不是剛才那東西作怪?”

枕流點了點頭,神色痛苦。我說道“那可有法子解了?”

枕流哀求似的看着我,點了點頭。我心中不忍,說道“去吧。”

枕流聽了如蒙大赦,把我推開,飛也似的跑進去了屏風裏面。

我剛伸頭要看,就聽得枕流□□聲聲傳出。

等了好一會兒工夫,枕流才從裏面出來。臉上紅暈已退,煞白了一張小臉。

我問道“剛才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是怎麽個滋味?”

枕流坐到了床邊,軟軟的靠在我身上,回答道“是皂角合着姜還有媚藥做的。一時冷一時熱,着實難挨。”

原來那東西确實是房中取樂的玩意,放入體內後,被體溫所溶,腹中就有了便意,痛如刀攪。體內卻覺得又辣又麻,又冷又熱,恨不得伸手進去撓幾下才好。一時□□發作起來,又焚心如火。這裏的女子往往給妾侍用了,然後坐之其上。男子痛苦難當,自然要扭動顫抖,別有一番滋味。

好在雖然用時痛苦些,只要完事之後排出去就好,倒是不傷身體。

枕流經歷了一場,有些脫力了。又出主意讓我叫疏影,我想想疏影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覺得還是算了。枕流勸道“奴才已經教訓過他了,如今他知道錯了。主子且叫他過來,若還是別扭,以後不叫他就是了。”

我想想也無不可。叫了疏影進來。一時,疏影來了,果然不似先前皺眉撅嘴的神态,乖乖的脫了外衣上得床來。枕流也不走。竟是一左一右陪我床上躺了。

我大是尴尬,反而覺得甚是不好意思。枕流卻像慣常了似的。慢慢順着我的腿向上親舔,引我情動。疏影也脫了衣裳,光溜溜小魚似的依偎着我,拿着我的手引導我去摸他。

三個人颠倒了半夜,直到筋疲力盡,兩人才披了衣服出去。

早上,照例有避孕的湯藥送到,枕流疏影二人都喝了。我到了正屋,子玉叫人備了我的飯,看着我盈盈笑道“妻主,好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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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是慚愧,呵呵的幹笑了兩聲。子玉見我尴尬,也就不在逗我。笑着盛了湯親手端給我。笑道“妻主愛惜身子。”

我笑道“有勞了。”想想又說“你最近……所以我才……”

子玉笑道“妻主只是莫要太荒唐就是了,難道奴就那麽容不得人?”

一夜癫狂,第二日竟然沒覺得疲倦,反而是精神抖擻,要不說這事它其實是身體需要呢。子玉早上給了我單子,我順手叫給慶安去采辦。安排完家裏的事。門上有人報說有人來拜訪。我問是哪位,門上道“說是叫元傑,來尋她家小主人的。”我叫人喊了平安過來,然後吩咐門上快請。

等平安過來,元傑已經進門了。見了我拱手施禮,我連忙還禮。平安叫了一聲“元女俠。”元傑連說不敢當。又謝過我收容之恩,說要帶孫家兩兄妹離開。我問道“原不該阻攔,只是少不了要問一句,元大俠要帶孫将軍的子女到哪裏去?”

元傑略一遲疑,我說道“非是在下多事,孫将軍于在下是救命之恩。造次了。”

平安說道“大俠莫要疑惑我家主子,若非真心的,又豈會将人留到現在?”

元傑一笑道“是在下多疑了。在下師門在雲霧山中,在下是想着帶兄妹兩個上山去,一則能避追捕。二則能學些本事。三則師門中年紀相仿的孩子也多些。”

我聽得她如此說,想來她已經都打算好了。問她何時啓程。

元傑道“在下如今身犯命案,自是越快越好,今夜趁夜出城。”

我聞言當下将元傑請入內宅中,又叫來了孫氏兄妹。元傑見了兄妹二人,倒落下幾滴淚來。明珠聽說了,抱着孫麟不肯撒手,說什麽也不讓走。

孫麟附着元傑耳朵說了幾句什麽,元傑神色震動。良久才嘆了口氣,對我問道“不知道範家姐姐可舍得讓大小姐随我上山去?”

我吃了一驚,說道“小女頑劣……”

元傑搖頭道“我原沒打算帶着大小姐走。只是……只是麟兒傳了她孫家獨門心法。”

我驚道“此事在下并不知情。”

元傑道“我自然信得過。只是大小姐如今已經得了功法傳授,若是不下一番苦功夫,只怕于将來有害。”

我問道“難道這功夫傷身?”

元傑笑道“孫家的功法雖是剛猛一路,但并不傷身,您只管放心。只是若一點功夫沒有,江湖中人自然将你看做平常人,不會輕易出手。您家大小姐得了功法傳授,日後若是修習了,無人指點怕是難有大成。練成了半吊子。既會功夫,又不高明,反而容易惹禍上身。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矩。”

我看看明珠,看看元傑,心中拿不定主意。只好讓廚房置辦了飯菜。先請元傑去吃飯。元傑也不推辭,我命平安陪了。自己回了正房,告訴了子玉,子玉又把枕流叫來。枕流倒是十分樂意,說願意讓大小姐學功夫。子玉看了我一眼,說道“學功夫不是玩的,向來說窮文富武。打熬身子骨,要用藥材,要用兵器,沒有一樣是便宜的。雖則咱家不缺這些,只是,不知道明珠受不受得住。”

我想了想,做了決定。說道“你們兩個去給明珠收拾東西,亂七八糟的就不要帶了。帶上幾身換洗的衣物,不要那些精工細繡的東西,繭綢的,細棉布的就好。拿些散碎銀子給她帶上。再拿張銀票給她,或者縫到荷包裏,或者衣襟裏,讓她貼身收着。免得一時離了人要用銀子。”

吩咐完了裏面。平安已經陪着元傑吃完了飯。我拿出一千兩銀票來。元傑皺眉道“這是何意?”

我笑道“并無他意,小女以後還托多多照料。添了個人,總是添了不少花銷,沒有讓大俠貼的道理。”

元傑笑道“範姑娘,你想多了。”說完哈哈一笑,沖我手中銀票随手一揮,我只覺得手腕一麻,眼看着銀票脫手,薄薄的一張紙片淩空飛起,穩穩的落在桌子上。

元傑看我愣住了,哈哈一笑,說道“雕蟲小技,見笑了。”

我猶自沒有醒過神來,說道“這不是飛花拈葉皆可傷人了,明珠以後是不是?”

元傑搖了搖頭,說道“明珠姑娘所習的是孫家的心法,偏于剛猛一路,招式大開大合,與我這工夫有些不同。不過,不管哪家心法,這功夫總有相通之處。方才我看過了,明珠姑娘根骨不錯。十年光景,可望小成。”

我問道“十年小成?那明兒什麽時候可以下山?”

元傑笑道“随時都可,又不是去坐牢。只是至少要兩年才能打穩了根基。期間最好不要接回。”

我想想上個大學還四年呢,兩年也真心沒什麽。又見元傑不肯收錢,再三拜謝托付了。

子玉等已經給明珠收拾好了行囊,明珠初時鬧着要去,此刻知道即刻就要離了家中,倒顯示出小孩子的惶恐之态來。子玉命枕流安撫。自己去準備了幾件玉器贈給了元傑。元傑辭去銀兩,禮物也不肯收。說是路上不方便帶,到是煩勞子玉叫廚房準備些幹糧是正經。

我陪着元傑在房中閑聊等幹糧,子玉去叫廚房做了炊餅,煮了臘肉。又吩咐去買了些細膩的甜食回來。

青芽跑去跟子玉說,要跟了明珠去服侍,元傑笑道“咱們山上是去學藝,可不許帶下人的。”

青芽抹着眼淚哭了一會兒,子玉安慰了他兩句,跟他說,以後讓他去伺候念兒。

廚房備好的幹糧等物,子玉拿包袱包好了,又叫了家裏的馬車預備下,送元傑一行人出城。趁夜送走了元傑等人,枕流也哭了一場。

今日是十五,按規矩,不能去枕流那裏。子玉笑道“如今奴可不留妻主,您啊,去哪兒都成。”

我跟他商量“晚上我老實呆着,就在這兒睡一宿也不成?”

子玉笑着應了,叫人把疏影叫來院裏,去了耳房裏預備着晚上要是我有需要,好讓他代子玉行事。晚上子玉斜靠在床上,怡然蹲在地上給他捏腳。這幾日子玉的腳開始浮腫了起來,每日都疼。

子玉跟我商量“奴看着妻主身邊人不多。衛郎是個挂名的,奴房裏也沒個通房。算來算去,妻主竟只有枕流屋裏一個地方可去,也可憐了些。不如怡然淡然裏挑一個吧。這樣妻主要來奴這裏歇着也方便些。再不然,奴做主替妻主尋個身家清白的孩子娶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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